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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小玉姐擔(dān)心的看向張景林:“張先生,不會有事吧?”

    張景林?jǐn)[擺手:“放心,不會有事的,他們還不敢把我怎么樣�!�

    顏六元在旁邊低聲道:“先生,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開槍,張景林就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張景林看了他一眼嘆息道:“你沒有錯,是這個世界不對。而且我還要感謝你,剛才你也是想救我啊�!�

    在張景林看來顏六元并沒有做錯什么,如果剛才他不開槍,那么小玉姐和顏六元的下場都會很慘,包括他張景林也是一樣的,因為張景林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教書先生罷了。

    顏六元錢財外露了嗎?沒有。

    顏六元殺錯人了嗎?也沒有。

    張景林忽然覺得顏六元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任小粟,比如像任小粟的狠厲,比如任小粟面對敵人時的冷酷,比如任小粟面對這個世界時的防備之心。

    以前張景林覺得任小粟這樣其實不好,但不知道為什么,跟任小粟接觸多了以后他反倒認(rèn)為,任小粟比這世上大多數(shù)的人,更像一個人。

    這句話好像有點語病,但張景林就是這么想的。

    第86章

    塞北

    集鎮(zhèn)上其他流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學(xué)堂的圍墻并不高,大概就是一米七左右的土墻。

    所以有人踮踮腳就能看到里面,結(jié)果他們一看就嚇了一跳,只見學(xué)堂的后院里躺著兩具尸體,還有血液不斷的從屋子里面流淌出來。

    十多年了,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在學(xué)堂行兇!

    當(dāng)然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古怪,才讓顏六元更加擔(dān)心起任小粟的安危來。

    王從陽快速的朝著壁壘里面跑去,他在路上小心翼翼的翻開證件看了一眼,結(jié)果赫然看到“178序列避難壁壘張景林”的字樣。

    頓時間王從陽便倒吸一口冷氣,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證件,一般正常的證件不該是表明職務(wù)與身份嗎,甚至還會標(biāo)上出生日期和照片之類的增加辨識度。

    可這個證件不一樣,就仿佛大家看到這個證件就該知道證件的主人是誰似的,而此時王從陽想起178避難壁壘里失蹤了十多年的那個人的傳說,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只不過王從陽的層級還是太低了,他也不確定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

    王從陽沒有去找壁壘的管理者,而是直接開車駛向羅嵐的住處,事實上大家都很清楚雖然羅嵐的身份只是個商人,但當(dāng)壁壘真的出了大事時,大家還是找羅嵐比較好,而那些壁壘管理者也都默認(rèn)了這個事實。

    羅嵐的住處位于整個壁壘最中心的地方,王從陽進入壁壘后光是開車就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還是夜深人靜時街道上沒有行人與車輛的結(jié)果。

    來到羅嵐的住處外面,與其說這是個住處,倒不如說是一座巨大的軍營。

    這軍營門口便有一塊石碑,石碑上有紅色的刻字:軍事管制區(qū)域!

    門口戒嚴(yán)的財團作戰(zhàn)旅軍人穿著黑色的作戰(zhàn)服,每個人都是荷槍實彈的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當(dāng)王從陽車輛還沒靠近,他便看到軍營高墻上的探照燈已經(jīng)打了過來。

    王從陽在入門處亮出自己的證件說道:“我是私人部隊王從陽,有急事找羅老板,關(guān)于178號避難壁壘的事情�!�

    這一刻王從陽甚至感覺有不下十個槍口都指著自己,門口的財團部隊里有人走了過來,情緒仿佛沒有波瀾:“證件!”

    私人部隊面對慶氏財團的作戰(zhàn)部隊,天然的便低人一等,所以就算被槍指著,王從陽也什么都不敢說。

    王從陽將自己和張景林的證件都交了上去,而負(fù)責(zé)檢查他的軍人則回到門內(nèi),過了十多分鐘才重新走出來:“身份無誤,準(zhǔn)許通過。”

    這時候,軍營的大門才終于向王從陽敞開!

    慶氏財團的武裝力量向來是財團中的佼佼者,紀(jì)律嚴(yán)明且作戰(zhàn)能力極強,不過以前也沒有戒嚴(yán)成現(xiàn)在這樣,還是自從出了超凡者刺殺避難壁壘管理者的事情之后,各大財團才提高了戒嚴(yán)等級。

    結(jié)果王從陽剛進去沒多久,整個軍營便亮了起來,軍營里傳出的整齊腳步聲發(fā)出轟鳴,軍營附近的壁壘居民都被驚醒,他們還不知道軍營里發(fā)生了什么,可那腳步聲分明是作戰(zhàn)旅在集結(jié)。

    一輛黑色越野車從壁壘內(nèi)風(fēng)馳電掣般駛出,而它的后面還跟著三輛軍用卡車,卡車?yán)镅b載著三個作戰(zhàn)班組。

    “這是要打仗了嗎?”有人從自家窗戶里看到這一幕便疑惑道。

    “慶氏要跟誰開戰(zhàn)了?可真要開戰(zhàn),也不至于只出動這么點人吧?”有人疑惑:“剛才坐在越野車?yán)锏暮孟袷橇_老板?這貨已經(jīng)兩年沒出過軍營了,什么事情能驚動他啊?”

    可是最震驚的還是王從陽,因為剛剛他看到羅嵐結(jié)果張景林的證件后,便像是火燒屁股一般跳了起來。

    緊接著整個軍營就像是進入戰(zhàn)時狀態(tài)似的,精密的戰(zhàn)爭機器瞬間發(fā)動。

    這一刻王從陽才確定,張景林可能真是自己猜測的那個人!

    如果真是那個人,為何對方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慶氏財團的車隊直奔壁壘的閘門,顏六元他們站在學(xué)堂院子里等待著,他忽然好奇的回頭望向張景林:“先生,您在教書以前是干嘛的?”

    顏六元也明白,張先生的身份恐怕大的嚇人。

    張景林笑了笑說道:“是一名軍人�!�

    顏六元愣了一下,這位張景林先生看起來可和他印象中的軍人不太一樣,顏六元好奇道:“那為什么不當(dāng)軍人了呢?”

    這個問題讓張景林沉默了很久,似乎他自己心中也有困惑,思考了半天后張景林回答道:“因為戰(zhàn)爭救不了人類�!�

    “您要走了嗎?”顏六元好奇道。

    “對,”張景林點點頭:“塞北還有人在等我。”

    這時候顏六元忽然意識到,之前張景林選任小粟做代課老師,是真的想讓任小粟成為集鎮(zhèn)學(xué)堂的新教書先生,因為張景林早就打算走了。

    就算沒有今晚的事情,張景林恐怕也不會在這里呆多久。

    “為什么突然要回塞北呢?”顏六元問道。

    “因為這個世界……開始變的不太一樣了,我需要和等我的那些人在一起,”張景林解釋道。

    “塞北有什么?”顏六元追問道,他和任小粟還沒去過那種地方,據(jù)說那在很西北的地方。

    顏六元回想起有一次張先生在學(xué)堂上課時走神,那天張先生看著教室外面的天空說道:“塞北的春天冰雪還未消融,看不見一絲綠意,盡是風(fēng)沙和黃土,塞北的雪是白茫茫一片的,人類很孤獨�!�

    那一瞬間,雖然張先生把塞北描述的很凄冷,但顏六元能夠感受到張先生對塞北的向往與懷念,現(xiàn)在回想起來顏六元才明白,原來張景林就來自那里。

    “塞北有什么……有煙抽?”張景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等會兒不用害怕,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最后只能老老實實的把我送回178號壁壘去。”

    “嗯,”顏六元點點頭,他心說任小粟以后可就沒法催他功課了啊,這集鎮(zhèn)以后連教書先生都沒了。

    可這次想到不用上課,顏六元并沒有以往那么高興了。

    ……

    今天提前更新

    第87章

    活標(biāo)本

    與此同時羅嵐喘著粗氣坐在越野車后排,他打著衛(wèi)星電話:“喂,張景林出現(xiàn)了!”

    電話對面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下:“是否已經(jīng)確定?”

    “還不太確定,但如果是真的,我要不要弄死他?”羅嵐似乎在征求著對方的意見:“這老小子為什么要偏偏藏在我的地盤上啊�!�

    話語中,羅嵐好像把張景林當(dāng)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平日里其他人都覺得羅嵐笑瞇瞇的很好說話一般,但聰明人都知道,這個羅嵐和他那個瘋子弟弟并沒有太大區(qū)別,都是臉厚心黑的劊子手。

    如果顏六元聽到羅嵐問出來的話,一定會非常替張景林擔(dān)心,然而衛(wèi)星電話對面的那個人好奇道:“殺了他?”

    “對啊,”羅胖子說道:“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很多人得知他還活著的消息了吧,”對面之人說道:“你覺得如果你現(xiàn)在把他殺了,那178號避難壁壘里的那群殺坯會不會連壁壘都不要了過來殺你?”

    羅嵐聽到這話竟然打了個哆嗦:“我可以做的隱蔽一點�!�

    “這天下,哪有什么不透風(fēng)的墻,”那人輕笑道:“把他送回178號壁壘去,有人替我們守住塞北,何樂而不為?就算他要死……也不能死在我們慶氏的手里,更不能死在你我的手里�!�

    “萬一他有一天……”羅嵐遲疑道。

    “那時候再殺他也不遲,現(xiàn)在,先讓別人頭疼去吧,”電話對面的人說道,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這時候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對了,我現(xiàn)在就在境山里面,你們那是不是有個叫任小粟的流民?”

    羅嵐愣了一下:“那個賣藥的?!”

    這次輪到電話對面的人詫異了:“什么賣藥的?賣什么藥?”

    “沒事沒事,”羅嵐心虛的說道:“境山里面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我前兩天才知道這113號壁壘的老劉竟然偷偷派了一小隊私人部隊去境山,還是打著護送樂隊的旗號想掩人耳目,實在是太幼稚了。我還挺喜歡那個女歌手的,結(jié)果這怕不是要死在境山里面了�!�

    “哦,你說那個女歌手啊,她還沒死,”對方笑吟吟的說道:“所以任小粟是個賣藥的,駱馨雨是歌手,那楊小槿又是誰?”

    “楊小槿?聽都沒聽說過,”羅嵐嘀咕道:“境山里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我已經(jīng)快要找到那個災(zāi)變前的研究室了,”電話里那人說道:“不過哥哥,你就在113號壁壘里安心養(yǎng)老就好了,這些事情不該你來過問�!�

    “哦,”羅嵐沉默了一下,通常家庭里面都是哥哥說話的份量更重一些,然而這位羅老板除了身體比較重以外,在自己弟弟面前竟是毫無威嚴(yán)。

    “還有一個問題,”電話里的聲音問道:“駱馨雨在你們壁壘里成為歌手多久了?”

    “兩年多吧,”羅嵐說道。

    “那個任小粟有什么親戚朋友嗎,”電話里的聲音說道。

    “好像還有個弟弟,”羅嵐解釋道,他轉(zhuǎn)頭問旁邊的王從陽:“那個叫任小粟的還有什么親戚朋友嗎?”

    王從陽愣了一下:“這個張景林就是他的朋友……”

    羅嵐愣了一下:“這么巧?”

    “那就不要動他弟弟了,反正也就是個流民,”電話里的聲音像是漸漸降下了溫度:“送走張景林的時候,把你們113壁壘的那個老劉一起送去塞北,這里容不得他了。”

    羅嵐嘀咕道:“直接殺了不好嗎,送過去多麻煩�!�

    “你照做就是了,”滴的一聲,對方掛斷了電話。

    坐在羅嵐旁邊的王從陽一言不發(fā),他沒想到這兩兄弟只是一通電話就決定了一個壁壘管理者的生死,這就是財團。

    ……

    此時,境山里也已經(jīng)是黑夜,慶氏財團的作戰(zhàn)部隊在挖掘工地附近搭建起了巨大的探照燈,東南西北每個方位都有一個,竟是將這山谷里的城市給照得亮如白晝。

    財團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所以他們很習(xí)慣于把任何一次任務(wù)都當(dāng)做戰(zhàn)爭來對待,只是這戰(zhàn)爭有大有小而已。

    而戰(zhàn)爭中最重要的大概就是:情報,視野!

    身穿白西裝的年輕人掛掉衛(wèi)星電話后,笑吟吟的看著面前的劉步和駱馨雨,此時距離作戰(zhàn)部隊與實驗體戰(zhàn)斗結(jié)束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個小時,直到這個時候劉步和駱馨雨才被帶到這座殘破的城市里。

    “剛才都忘了自我介紹一下,”白西裝青年笑道:“我是慶氏的慶縝,羅嵐的弟弟,很高興見到你們這兩位客人,劉步先生和駱馨雨小姐�!�

    劉步和駱馨雨雙手都被塑膠條鎖在身后,這一點都不像是‘客人’,劉步忽然說道:“我剛才說的都是實情,絕對沒有隱瞞,許顯楚是超凡者,楊小槿也有重大嫌疑,但最需要警惕的就是那個任小粟,我建議您遇到他以后便當(dāng)場擊斃!他們來境山里的目的絕對不單純,肯定是想侵犯咱們慶氏財團的利益,我跟羅老板很熟的,您千萬不要殺我!”

    慶縝想了想問道:“你們聽說過集鎮(zhèn)上的那個學(xué)堂先生張景林嗎?”

    劉步愣了一下:“倒是聽任小粟提起過好幾次,您為什么問這個,是這個張景林有問題嗎?那個任小粟和張景林非常熟悉,他一定有問題!”

    這個時候劉步很慌張,幾乎是有問必答,平日里財團的成員都猶如紳士般優(yōu)雅,參加舞會酒會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風(fēng)度翩翩的。

    可是現(xiàn)在呢,他們身邊佇立著數(shù)不清的作戰(zhàn)部隊軍人,這些軍人猶如雕塑般靜止不動,視野卻牢牢的掌控著周圍。

    那優(yōu)雅的紳士像是忽然亮出獠牙與肌肉一般,那是平日里隱藏在優(yōu)雅外皮下的本質(zhì),兇狠至極!

    劉步聽說過慶縝,因為羅老板的緣故,很多113號壁壘里的人都在私下里偷偷討論過這對奇怪的兄弟。但關(guān)于慶縝的名聲其實并不好,因為慶氏財團近些年殺人的勾當(dāng)都是慶縝在做。

    在許多人的傳說里,慶縝是一個殺人都要剝皮的魔鬼。

    第88章

    影子,慶縝

    慶氏財團將成員子弟無形中分為好幾種,一種是穩(wěn)重的,他們負(fù)責(zé)整個財團機器的運行,他們干著光鮮的工作,既是財團的里子,也是財團的面子。

    一種是閑人,例如羅嵐這樣的找個壁壘養(yǎng)著就好,不圖他們有什么出息,混吃等死就行了。

    一種是影子,例如慶縝,臟活全是他干,往后繼承財團沒他什么事,但平日里錢卻拿的最多。按說羅嵐這種私生子是沒資格掌管一座壁壘的,但慶縝幫他做到了。

    或者說,羅嵐的競爭對手都忌憚或者依仗慶縝,所以不敢和羅嵐去爭。慶氏財團將一個私生子放到了壁壘掌控者的位置上還實屬頭一次,這也足以看出慶縝在慶氏財團中的地位。

    慶縝看著劉步和駱馨雨說道:“說說那三個人,我是指許顯楚、楊小槿、任小粟……咦,任小粟和楊小槿有什么關(guān)系嗎,這名字聽起來倒還挺般配的�!�

    “沒有關(guān)系,”劉步搖搖頭:“任小粟就是個壁壘外面的流民,被我們強行拉進來當(dāng)了向?qū)�,他力氣非常大,我懷疑他也是超凡者�!?br />
    慶縝搖搖頭:“只是力氣大一些嗎?”

    “這還不夠嗎,他能將成年男人單手提起來啊,”劉步著急道:“還有那個許顯楚,雖然他的體力和力量什么的都很一般,但他的超凡能力是從身上走出一個影子,那影子竟然連子彈都能擋住!”

    聽到這里慶縝來了興趣,他對旁邊的人吩咐道:“記錄,許顯楚,未完全成長的超凡者,危險系數(shù)C級,任小粟,疑似力量型超凡者,危險系數(shù)F級。”

    慶縝身旁不僅有作戰(zhàn)人員,還有許多穿著防化服的科研工作人員,其中一名就是專門負(fù)責(zé)記錄慶縝的一些決定。

    這時候劉步忽然意識到,慶縝其實對許顯楚的興趣更大一點,他們好像并沒有把任小粟放在眼里。

    “任小粟他這個也算超凡者嗎,那您趕緊把他抓起來吧,”劉步說道,此時他身邊的駱馨雨始終一言不發(fā)。

    慶縝笑了笑:“抓肯定是要抓的,我想他們現(xiàn)在一定就在這座城市里,不過力量型并沒有什么稀罕的�!�

    這一刻不管是劉步還是駱馨雨都意識到,慶氏財團對于超凡者的了解程度,絕對不是皮毛而已。

    慶氏財團似乎對于超凡者已經(jīng)非常了解了,不過想想也是,這個世界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那么這些秘密被財團提前得知也很正常,他們擁有更多的資源,也擁有更多的情報力量。

    不過好像慶氏財團現(xiàn)在也無法對超凡者的力量層次給出定義,只能用危險級別來涵蓋他們對于超凡者的判斷。

    這個危險級別,大概就是能夠威脅到財團自身的等級吧?

    所以例如許顯楚這種能夠具現(xiàn)自身影子戰(zhàn)斗的被定義為了危險等級C級,因為這影子可以無視子彈,而任小粟這個只是力氣大一點的就被無視了,力氣再大你還能大的過熱武器嗎?

    拳腳最終還是怕槍炮,在財團眼里如果一個人的力量無法超越熱武器的力量,那么這個超凡者的破壞力也很有限。

    因為熱武器這種東西,絕大多數(shù)還是掌握在財團手中。

    這時候慶縝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任小粟是集鎮(zhèn)外面的流民,許顯楚是私人部隊的軍官,而楊小槿則來路不明。當(dāng)然,即便是羅嵐親口告訴他的消息,他也未必真的信了,他向來喜歡自己去求證心中的疑惑。

    其實劉步不清楚,相比較任小粟和許顯楚而言,慶縝明顯對楊小槿更感興趣一點,按照劉步的說法,楊小槿分明很了解火種公司和其他財團,所以楊小槿的身份復(fù)雜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許顯楚和任小粟。

    此時慶縝站在城市的廢墟之中,身邊是破敗的文明以及彪悍的財團作戰(zhàn)人員,身上卻是一塵不染的白西裝,他饒有興致的問道:“楊小槿曾展現(xiàn)過某方面的特殊能力嗎?”

    “楊小槿并沒有什么特殊能力,”劉步仔細(xì)回想了半天,好像楊小槿這個姑娘除了果斷與狠絕以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展現(xiàn)出來。

    如果是任小粟在這里肯定就不服了,那高級跳皮筋和高級唱兒歌就很厲害嘛!這能力難道還不夠特殊?

    當(dāng)然,任小粟并不在這里,這時候他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金店!

    慶縝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便認(rèn)真的看著劉步說道:“再想想�!�

    不知道為何,劉步忽然感覺有重如山岳般的壓力沉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咬牙道:“楊小槿真的沒什么能力,我反而覺得您一定要提防任小粟……”

    “哦?”慶縝點點頭,他轉(zhuǎn)頭看向駱馨雨:“這個任小粟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讓劉步如此惦記,難道他還有什么力量以外的特殊能力?”

    駱馨雨愣了一下,任小粟的特殊能力?

    她想了想試探道:“比較氣人?”

    這個駱馨雨真不是亂說的,而是深有感觸�。�

    只是慶縝聽到這個回答便笑了,他對身邊人說道:“許瞞,你去帶隊把這三個人找出來,午夜12點之前必須回來�!�

    “收到,”那個叫做許瞞的軍人竟是直接帶走了6個作戰(zhàn)班組,用180人去對付三個人,這恐怕已經(jīng)是慶氏財團里很高規(guī)格的待遇了。

    許瞞身為慶縝的心腹,他很清楚境山之秘不容有失,今天在場的外人一個都不能走脫。

    慶縝站在原地哼起歌來,似乎心情比較輕松,可劉步和駱馨雨卻沒有這樣的心情,駱馨雨忍不住看著慶縝試探道:“境山里的變化也跟這個實驗室有關(guān)嗎?”

    “不不不,”慶縝笑道:“境山的變化也在我們意料之外,我們通常稱這種地方為……顯圣之地。因為某個人的變化,于是整個山脈都產(chǎn)生了變化,只不過我們發(fā)現(xiàn)境山變化的時間太晚了,所以無法確定這個人到底是誰�!�

    劉步緊張道:“這事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

    慶縝頓了一下:“我知道跟你們沒關(guān)系,如果跟你有關(guān)系,那現(xiàn)在該緊張的人是我。”

    “那您打算怎么處置我們?”

    然而這次慶縝像是沒聽到似的,他只是在等待許瞞將任小粟和許顯楚、楊小槿一并帶過來。

    就在此時,樹林方向的作戰(zhàn)部隊終于回來,他們似乎還抬著什么東西,慶縝對劉步和駱馨雨笑道:“等會兒可不要太驚訝。”

    ……

    感謝園長成為本書白銀大盟,感謝令狐葆葆、太牛逼、panni成為本書新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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