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會經(jīng)歷三個壁壘都滅了,自己卻還沒事,當然我可不是想要利用你什么,你到慶氏地盤上自己想干嘛干嘛,”羅嵐大大咧咧說道:“當然你要愿意幫我們,我可以讓慶縝付錢給你�!�
任小粟樂呵呵笑道:“不用了,我在壁壘里面住不習慣�!�
說到這里的時候,顏六元反倒眼睛一亮,他發(fā)現(xiàn)任小粟去意已決,只是還不知道任小粟決定去哪里罷了。
不過去哪里對顏六元來說問題都不大,跟著任小粟去占山為王都行。
當然,這都要等任小粟再修養(yǎng)一段時間,也要等合適的機會,現(xiàn)在楊氏恐怕不會放他們走。
此時羅嵐說道:“你也要住壁壘不習慣,那就安排你住在集鎮(zhèn)上,你們以前都是住在集鎮(zhèn)上的吧,這都不是問題啊�!�
這句話,忽然把任小粟都給說的意動了,人是社會性動物,如果和羅嵐慶縝做了朋友,好像很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任小粟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笑道:“你不如想想自己該怎么離開這里吧,我覺得楊氏是不會放你回去了�!�
“那沒關(guān)系,”羅嵐渾不在意的說道:“慶縝肯定會安排人救我的,我安心等著就行。到時候,你們想離開楊氏的壁壘就跟我一起走!”
這次,任小粟覺得羅嵐透露出來的信息非常關(guān)鍵:慶縝肯定會救羅嵐,而且那時候自己可以帶著小玉姐他們一起走。
任小粟忽然覺得,羅嵐和慶縝之間的親密程度,就像是他和顏六元一樣,彼此都不用傳遞什么信息,卻堅信對方一定會為自己做什么。
這是一種無間的默契,以及可以托付身家性命的信任,就像他在108壁壘的時候一樣,哪怕身后的實驗體都快追上來了,顏六元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這樣一想,任小粟反倒覺得這個羅胖子又親切了一些。
此時忽然有好幾輛車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再往北走就是楊氏的青羊莊園了,看來這些人都是去參加晚宴的。
羅嵐察覺到任小粟的目光,便笑著解釋道:“你別看他們開著這么好的車,參加這么好的晚宴,參加這種宴會的人也一般都是所謂的社會名流,比如說后勤司司長啊,比如商務司司長啊,平日里看起來人模狗樣,但真的落了難,混的恐怕連狗都不如。”
任小粟愣了一下,顏六元在逃難路上,好像還殺了個李氏的后勤司司長?這樣一想,任小粟確實有些瞧不上這些人了。
超凡者崛起的時代,絕對的力量似乎開始對原本的社會秩序產(chǎn)生影響了,任小粟也意識到,他在看這些人的時候,自己內(nèi)心會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心態(tài)了。
任小粟搖搖頭,這是力量膨脹時隨之而來的心態(tài),自己還是要清醒一些,畢竟還沒到膨脹的時候。
而羅嵐呢,以前就是113壁壘的實際掌控者,自然看不上一座壁壘里的所謂名流,只要等這胖子安全回到慶氏,那么可預見的就是,他將成為這世界上最有權(quán)柄的人之一。
當然,回不回得去是另一回事……
一輛一輛的豪車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也沒人會專門停下車來嘲笑他們竟然走路來,大家都很忙的,大家甚至都沒想到他們也是要去參加晚宴的。
相比之下,名流們衣著光鮮的坐著豪車去參加晚宴,而任小粟他們則走路過去,穿的也是便裝。
楊氏里那個邀請他們過來的人,好像就是要用這種直擊內(nèi)心的方式告訴他,原來流民根本就沒有融入到那個階層的機會。
他們來到大門口,安保人員立刻過來檢查請柬,羅嵐將他們的請柬遞了出去,任小粟能看出對方詫異了一瞬,便很客氣的開門放行了。
羅嵐一邊往里面走一邊笑道:“這種豪門的看門狗都很聰明的,只要你有請柬,甭管你穿什么來他都不會得罪你,因為你的請柬,是他主人給的�!�
莊園的草地上已經(jīng)站了好多人,他們觥籌交錯間,每個人手里都端著一支晶瑩剔透的高腳杯。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小粟不會相信這里的人,竟然和外面流民的生活有著天壤之別。
羅嵐拉住一個侍從,從對方的托盤上端下來三杯酒,遞給了任小粟和顏六元。
結(jié)果顏六元剛接住酒杯,任小粟就把杯子從他手里奪下來了:“小孩子喝什么酒。”
說著,任小粟就把杯子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此時他忽然聽到有人交談著:“聽說今天晚上宗氏來了比較重要的人。”
“知道是誰嗎?”有人問道。
“據(jù)說是個年輕的新秀,在宗氏已經(jīng)位高權(quán)重了,掌管整個141壁壘的衛(wèi)戍部隊,141可是宗氏的老巢啊,”有人說道。
羅嵐在旁邊小聲嘁了一聲:“這衛(wèi)戍部隊都是財團子弟呆的地方,一群沒出息的人全聚到一起去了�!�
卻聽有人說道:“不過我聽說今天的主賓可不是宗氏的人啊。”
“��?不是宗氏的人嗎?”
“對,好像是178壁壘也有人過來了,據(jù)說是張景林現(xiàn)在身邊的紅人,來跟咱們楊氏和宗氏一起商量聯(lián)防的事情,”說話之人回答道。
“我聽說不是聯(lián)防,似乎是要一起聯(lián)手剿滅三不管地帶的匪患,重開三家貿(mào)易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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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啞然
聽著身邊的討論聲,任小粟沒想到今天的晚宴竟然這么重要,還是楊氏、宗氏、178壁壘關(guān)系破冰的開始。
而旁邊的羅嵐則低聲破口罵道:“特么的,這楊氏的老小子是聯(lián)合宗氏和178壁壘對我慶氏施壓啊。”
看似大大咧咧的羅嵐一下子就想到楊氏要干嘛了,如今李氏那邊的戰(zhàn)場沒有懸念了,眼瞅著馬上就要塵埃落定,可還沒等戰(zhàn)爭結(jié)束,楊氏便開始圖謀起慶氏來了。
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楊鈺安把這個戰(zhàn)爭的布局想得非常長遠,他此時便是要在李氏隕落之后,立刻聯(lián)合宗氏與178壁壘對慶氏形成壓力。
楊氏北方可聯(lián)合宗氏、178壁壘,而慶氏則被擠在角落里孤軍奮戰(zhàn)。
事實上慶氏東方便接近中原地區(qū)了,可天然的山路屏障既保護了慶氏,又阻隔了慶氏想要聯(lián)合其他勢力的想法。
若是讓楊氏成功,恐怕慶氏將成為整個棋盤上的孤子,西北地區(qū)所有人都要針對他,那么慶氏就是下一個李氏了!
打李氏的時候,慶縝派羅嵐過來聯(lián)合楊氏,結(jié)果楊氏轉(zhuǎn)頭就把這招用到了慶縝身上。
不過羅嵐更在意的是:“這群老小子竟然邀請我來參加這種晚宴,看來是特么真不打算放我回去了……”
任小粟看向他:“那你怎么辦?”
“沒事,慶縝會想辦法的,”羅嵐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反正我是人質(zhì),這群土鱉對付不了慶縝,唯獨要小心的就是178壁壘,我早就給慶縝說了讓他偷偷殺掉張景林,他偏不聽!這下好了吧!”
任小粟想了想說道:“有沒有可能慶縝比你想到的更多呢?”
羅嵐愣了一下:“也有可能,畢竟我這弟弟比我聰明多了……”
此時任小粟發(fā)現(xiàn)羅嵐有個習慣,那就是不管走哪都下意識的夸他那位弟弟慶縝……
不過任小粟忽然想到,自己把介紹信給許顯楚之后,不知道許顯楚去了178壁壘沒有,也不知道許顯楚在那里過的怎么樣?也沒人跟他提過許顯楚。
雖然他老是給許顯楚甩鍋,但那也是生活所迫,打內(nèi)心底里任小粟是很喜歡許顯楚的,因為這貨對朋友的感情很真摯。
當初許顯楚逃難進壁壘遇到他,自己剩半個窩頭都還問任小粟吃不吃。
所以,任小粟是真心希望許顯楚在178壁壘能夠有所作為,有個好前程。
羅嵐忽然看向任小粟:“你不是跟張景林關(guān)系很好嗎,你去跟他說說,我慶氏聯(lián)合178壁壘,把楊氏和宗氏都給鏟除掉……”
任小粟挑挑眉毛:“我和他關(guān)系又沒好到這種地步,你別想了。”
“哈哈,我就那么一說,”羅嵐笑道。
身旁的社會名流們與相熟的人推杯換盞,有人還專門把朋友介紹給別人認識,小圈子大概就是這么形成的,大家在這里互相結(jié)交可能有利益關(guān)系的朋友,然后一起鋪成一張大網(wǎng)。
這時,有人注意到任小粟他們,便低聲笑道:“你看那三個穿便裝的,我在來的路上,看到他們是步行過來的,也不知道怎么進來的�!�
“哈哈,我也看到了,能進來肯定是有請柬,只是不知道誰給他們的請柬�!�
這些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任小粟他們都聽不到,可是任小粟的感官很敏銳,他能從那些人無意中灑向自己的眼神判斷出,對方在討論自己。
至于討論什么,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慢慢的,周圍越來越多人把注意力放在了任小粟他們的身上,大家竊竊私語著就像是找到了很好的談資一樣。
但他們聲音很低,為了避免任小粟他們聽到會尷尬,這就是他們所謂的‘風度’與‘修養(yǎng)’吧。
顏六元身處這華麗的盛宴,美麗的燈光從四周打到草坪上,如果可以的話,他更遠從空中俯瞰這一切,而不是置身其中,聽著身邊那些世俗的議論聲。
那身邊的人,像是都戴起了偽善的面具,然后藏在面具后面竊笑著對他評頭論足。
他曾夢想著和任小粟一起進入壁壘,但那個夢現(xiàn)在回想起來是如此的可笑。
其實壁壘也不怎么樣嘛。
或者說,這并不是他喜歡的世界。
羅嵐看了看四周,他又看了看顏六元落寞的眼神,便忽然大聲說道:“你們特么的眼睛往哪看呢?誰規(guī)定參加晚宴就必須要穿禮服了,老子想穿便裝不行嗎?”
一個中年男士皺著眉頭說道:“請你文明一點,這是上流社會的場合,容不得你撒野�!�
羅嵐都給氣笑了,他走上去便一巴掌扇在了這人臉上,然后惡狠狠的說道:“怎么跟老子說話呢?老子剛才就注意你了,就你笑的最歡實!”
旁邊所有人像是被羅嵐這巴掌打蒙了似的,他們真沒想到在這華麗的晚宴上,竟然會有人動手打人!
那中年人捂著臉怔怔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羅嵐笑了:“這就要亮身份了是嗎?怎么,大老爺們挨了打,不會打回來?你的血性呢!娘們唧唧的!”
那中年人怒道:“我是這88號壁壘的秩序司司長!”
羅嵐眼睛微瞇:“那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說著,羅嵐虎視四周,猶如一頭危險的猛虎。
世人皆知慶氏靜虎慶縝,卻不知羅嵐為了讓慶縝更加光耀奪目,自己卻收斂起了什么東西。
他說自己爛命一條,所以活該這世上的好東西都讓給慶縝。
但猛虎就是猛虎,那是骨子里的東西,終究會顯露。
羅嵐冷笑道:“聽好了,老子叫羅嵐,我看哪個敢動我?”
人群忽然間沸騰了,88壁壘里誰不知道羅嵐來了這里,雖然楊氏將他軟禁在這里,可慶縝已經(jīng)成為慶氏之主了,羅嵐若是活著還好說,要是羅嵐死了,誰來承受慶縝的怒火?
就在這時,人群忽然安靜了一瞬,就像是上萬只蒼蠅忽然群體啞然失聲了一般。
人群的目光向草坪盡頭投去,那里正有個同樣身穿便裝的少女。
第324章
兩支野草
眾目睽睽之下,楊小槿帶著一頂鴨舌帽朝任小粟走來,所有88壁壘的社會名流都知道那是誰。
而同樣穿著運動裝的少年就站在草坪上發(fā)呆,似乎沒想到今天會有這樣的轉(zhuǎn)折,他原以為自己會看到對方身穿盛大的禮服,猶如群星般璀璨的出場。
那一刻,怕是群星也要失色吧。
所以,他今天正是為欣賞這一幕才來的。
可現(xiàn)實超出了任小粟的想象,楊小槿不僅沒有穿什么禮服,反而專門換了跟他身上顏色很搭的白底紅字運動服,他身上的則是藍色。
少年所憧憬的夢里大概都有過類似英雄救美這樣的橋段,但這世界好像在跟任小粟開玩笑一樣,自己只是救過對方一次而已,對方卻三番四次的站在他身邊,帶他脫離苦海。
晚宴的會場里,所有人都怔怔的把香檳拿著,然后如同旁觀者一般行注目禮。
也許是幻覺,任小粟感覺身邊的人都化作了雕塑,世界也不再喧囂,時間也有了短暫的停滯。
兩個人都一樣,與這里整齊的草坪、光滑的石階、精美的裝飾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這一刻任小粟忽然覺得自己想錯了,楊小槿從來都不是臆想中那樣的財團公主,而是和他一樣愿意在荒野上肆意生長的野草。
任小粟愣愣道:“你怎么穿這個……”
可話還沒說完,楊小槿便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忽然身子微微前傾,抓住了任小粟的手:“走,這里挺沒意思的,咱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少女拉著任小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直到這時候空氣中好像才有冰川開始融解。
有人低聲問道:“那個少年是誰?!”
顏六元靜靜的看著任小粟和楊小槿離開,他原本要跟上的,但是這一瞬間他感覺那兩人就像是舞臺上的主角,而他則應該靜靜的站在舞臺外的黑暗里旁觀。
他知道曾經(jīng)的任小粟有多苦,在任小粟受傷之后的日子里,顏六元覺得自己應該明白了。
所以當這苦盡甘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該驚擾任小粟的希冀。
之前他對任小粟說,如果楊小槿不來找他們,他們就不去88壁壘。
現(xiàn)在楊小槿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她可以做的更多。
既然這樣,顏六元還有什么好說的,他愿意為了任小粟的快樂來犧牲自己的個人意愿,不就是在壁壘里受點委屈嗎,并沒有什么的。
羅嵐能為了慶縝甘愿當個爛命傻胖子,那他顏六元也可以。
想到這里,顏六元忽然覺得身旁的羅嵐親切了許多:“喂,胖子,咱們先回去吧�!�
羅嵐罵罵咧咧說道:“小屁孩喊誰胖子呢,走,帶你回家�!�
……
走出人群視線的楊小槿忽然把手松開了,她遲疑了一下說道:“剛才……”
任小粟笑道:“謝謝你替我們解圍。”
楊小槿像是松了口氣:“你不用跟他們計較什么,他們還沉迷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沾沾自喜,但你我都明白,這個世界要變了�!�
“嗯,”任小粟應了一聲。
“你還沒吃飯吧?”楊小槿問道。
“對,”任小粟笑了起來:“本來跟羅嵐商量好說是要今天晚上吃窮你們家的,結(jié)果提前出來了。”
“走吧,我?guī)闳コ砸患倚〉甑某郑芎贸�,”楊小槿說道:“正好還要給你說說,7天之后我們就要出發(fā)去西北方了。”
任小粟疑惑道:“去西北干嘛?去178壁壘?”
“不是,”楊小槿說道:“與宗氏一起剿匪,楊氏財團和宗氏財團共同安排的這次行動。不是要徹底剿滅匪患,殺夠一定數(shù)量回來就行�!�
“同行的還有誰,”任小粟好奇道。
“還有宗氏的人,”楊小槿平靜說道:“路上一定要小心安全,除了我,誰都不要信。”
任小粟愕然,他忽然回憶起在境山路上的那段時光,兩個人那時候彼此之間也不信任,卻組成了短暫的同盟。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種同盟關(guān)系好像還挺不錯的。
大家誰都沒去提剛剛牽手的事情,夜空中星辰璀璨,正適合吃夜宵。
……
宴會現(xiàn)場的動亂并沒有因為任小粟他們的離開而結(jié)束,大家都跟找到了什么新八卦似的討論起來。
很多高層都知道今天這晚宴是為了什么,北方宗氏來了一個據(jù)說是超凡者的年輕人,年少有為,而楊鈺安又安排楊小槿和那個宗丞一起去剿匪,這其中用意再直白不過了。
大家又不傻。
晚宴這時候還沒開始呢,楊鈺安、178壁壘的那位代表,還有那位宗氏青年,都還在別墅里商量事情,只有這正事商量完,等楊鈺安他們走出別墅的時候,晚宴才算是正式開始。
可這晚宴還沒開始,其中一個主角就帶著別人跑了……
這還不是跟別人跑了,是帶著別人跑了�。�
此時,楊鈺安與兩名年輕人走出別墅,他笑看場中的所有人,淡定的接過一杯香檳笑道:“諸位這是怎么了,在討論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有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您侄女帶著一個少年離開了……”
楊鈺安面色不變,依舊保持著微笑說道:“哦?什么樣的少年?”
這時有人暗嘆楊鈺安好城府,這都能面不改色。
有人回答道:“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羅嵐跟他一起來的,穿著便裝。”
楊鈺安深吸一口氣對身旁的宗丞和許顯楚笑道:“宗丞,小許兄弟,讓你們見笑了,我要處理一下家事�!�
許顯楚不以為意的笑道:“怎么了這是?誰把您侄女拐跑了?”
“一個叫任小粟的流民,不足一提,”楊鈺安解釋道。
結(jié)果這時許顯楚反倒愣住了,他忽然對場中的其他人問道:“任小粟去哪了?他走的哪個方向?”
宴會里的人都懵了,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啊,亂七八糟的:“往南邊去了吧。”
許顯楚跟楊鈺安告罪一聲:“抱歉了楊主席,這任小粟是我的好兄弟,我們好久沒見了他還對我有恩,我要先去找他一下,咱們的事明日再談�!�
說著,許顯楚便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