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話說你為什么連補給都不帶？”

    “流民怎么可能帶補給，我現(xiàn)在是流民，”楊小槿理直氣壯說道：“而且有你跟著，不用帶補給�！�

    …

    第338章

    狙擊手是天生的

    “狙擊手是天生的。”

    楊小槿趴在一處土丘后面，將自己完全掩蓋在灌木草叢之中，若從天空俯瞰，很難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個人。

    此時楊小槿對同樣趴在旁邊的任小粟說道：“按照我們訓練的話說，一個人的平衡覺和高級神經(jīng)活動的穩(wěn)定性，從出生那天就注定了它的天花板在哪里，這些詞未必符合生物學的學名，但我們已經(jīng)習慣這么稱呼了�！�

    “不光是天賦，還有性格，性格這東西也是很難可以培養(yǎng)和改變的，”楊小槿說道：“人格測量有16種任何因素特征判斷標準，第一種就是內(nèi)向和外向，如果按十分制來計算的話，在狙擊手這個職業(yè)里，0就代表內(nèi)向與優(yōu)柔寡斷，10分則代表冒險敢為，一個狙擊手在這種分上，既要高于5分，又要低于8分，最佳就是8分�！�

    任小粟問道：“你是幾分？”

    “8分，”楊小槿回答道。

    事實上這個答案也在任小粟的意料之中，畢竟完美級槍械技巧，那就必須項項都是完美才行，有一點瑕疵就無法稱之為完美。

    “再來說后天的鍛煉方法，”楊小槿說道：“身子要穩(wěn)，呼吸要勻，這都是為了最終扣動扳機的一瞬間，讓子彈打到你想讓它抵達的位置，那一刻，哪怕你身體里所有分泌的激素，都要為這顆子彈服務。這些，都需要長久的鍛煉才可以做到�！�

    “還有生物反饋訓練，狙擊手在遭遇情況時，決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心跳加速、渾身冒汗，”楊小槿說道。

    任小粟愣了一下：“這玩意怎么訓練，這是違反生物本能的吧？”

    難怪楊小槿性格會顯得有點冷，仔細觀察那其實強大的自制力背后，一種完全克制本能的冷靜。

    就像之前她在樓頂為任小粟掩護，眼看實驗體都已經(jīng)快要觸碰到她了，她也能不慌不忙的繼續(xù)扣動扳機，然后在最后一刻離開。

    那天差點把駱馨雨給嚇死，駱馨雨差點以為接不到楊小槿了。

    楊小槿說道：“生物反饋訓練是有方法的，例如我當初有一項訓練內(nèi)容就是把兩只胳膊沉浸在兩個水桶里，一邊冷水一邊熱水，訓練到一定程度后，甚至可以通過心理暗示讓一只手比另一只手的溫度高兩度�！�

    任小粟驚訝道：“這也行？你現(xiàn)在能做到嗎，讓我摸摸試試……”

    楊小槿白了他一眼：“這訓練的目的不是為了讓手降溫，而是讓狙擊手掌握自己的本能，當他想要深呼吸的時候，心跳頻率便會立馬下降�！�

    任小粟這時候明白，他和楊小槿的狙擊水平相差不是一點半點，那是楊小槿用數(shù)年時間換來的成功，怎么可能被一張基礎級圖譜給復制走。

    難怪就算完美級圖譜也只能復制大師級技能，因為每個技能想要突破到完美，那都必須由他自己付出大量的努力才行。

    當然，這里面要除去氣人技能，那玩意好像是天生的也不用練……

    任小粟好奇道：“你一個女孩子為什么要練習槍械？”

    “喜歡，”楊小槿說道：“那是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

    這句話，讓任小粟忽然覺得，只有缺失了安全感的人，才會尋求力量來保護自己吧。

    “辛苦嗎，”任小粟嘆息道。

    “說不辛苦是假的，”楊小槿說道：“但樂在其中。”

    “你之前為什么會來荒野上練槍？”任小粟問道。

    “為了脫敏訓練，”楊小槿解釋道：“就是為了看到尸體、血、死亡不會產(chǎn)生心理反應�！�

    任小粟怔怔的看向楊小槿，他心說這女孩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啊。

    此時楊小槿疑惑道：“已經(jīng)等了一天的時間，為什么沒有任何土匪經(jīng)過，以前這里可是土匪的必經(jīng)之路�！�

    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趴了一天時間，一方面是楊小槿要看看任小粟有沒有成為狙擊手的相應素質(zhì)，一方面也是在這里觀察土匪的動向。

    結(jié)果就是楊小槿發(fā)現(xiàn)，任小粟似乎跟她一樣能熬，這趴在灌木里都超過八個小時了，任小粟愣是連換個姿勢都沒有。

    而且最讓楊小槿意外的是，任小粟雖然姿勢沒換，紋絲未動，但她清楚的感覺到任小粟一直在緊繃肌肉，然后放松。

    這是在促進自己的血液循環(huán)，讓肌肉始終保持松弛有度的狀態(tài)。

    楊小槿絲毫不懷疑的是，如果這時候有危險，趴了一天的任小粟依然可以迅速進入高強度的戰(zhàn)斗之中。

    也不知道這少年怎么練的？

    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走，這里的土匪窩可能出狀況了，我們?nèi)タ纯��！?br />
    說著，楊小槿朝她印象中的方向走去，一個小時后，她站在一處山坳中，然后皺眉看向那里白森森的骸骨。

    周圍是土匪挖出來的土窯，里面放著木質(zhì)的桌椅板凳，但它們都失去了本來的顏色，覆上了一層凝固的黑色。

    那是血液長時間干涸后的狀態(tài)。

    “這里被洗劫了，”楊小槿說道：“不知道是誰干的，地上有子彈和彈殼，槍械與摩托車都被搶走了�！�

    任小粟看向地上的骸骨，硬是有野獸來過這里，骨頭上還有野獸的牙印：“土匪窩里有女人嗎？”

    “大部分都有，他們會去集鎮(zhèn)或者工廠搶女人回來，”楊小槿說道。

    “這里一個女人和小孩的骸骨都沒有，”任小粟說道。

    “應該是被其他土匪窩劫掠了，奇怪，這么窮的一伙土匪也有人打主意？”楊小槿說道：“看來現(xiàn)在的河谷地區(qū)并沒有那么太平，土匪內(nèi)部也出現(xiàn)了問題，他們以前不會相互廝殺的，用資金扶持他們的人，在背后一直維持著某種平衡的秩序�！�

    “有人在整合這河谷地區(qū)的土匪？有這個可能嗎？”任小粟問道。

    “有可能，不過要再去其他地方觀察觀察才能確定，”楊小槿回答道：“走吧，這里沒有價值了�！�

    兩個人繼續(xù)朝西北行進，前方就是達板山了，在楊小槿的記憶里，那里將出現(xiàn)他們行進路上的第一個小型人類聚居地。

    第339章

    匪窩內(nèi)亂

    “注意你的呼吸，”楊小槿說道：“你的肺葉在吸納空氣之后會迅速改變你的姿勢，也許不明顯，但對狙擊手來說，每一個細節(jié)的失敗，都將是致命的。”

    “鷹隼飛的高度太高了，所以你只能等它向下盤旋的時候，抓住那個拉近距離的機會，這機會稍縱即逝�！�

    對于狙擊手來說，機會到來的時候就是必須做出決定的時候，不能猶豫一分一毫。

    轟的一槍，任小粟對著天空中高遠的鷹隼扣動了扳機，那狙擊槍巨大的后坐力與槍膛中排出的氣浪，將他周圍的黃土地面都給掀起了巨大的煙塵。

    這是楊小槿的槍械，她具現(xiàn)出來交給任小粟用的。

    今天是任小粟的實戰(zhàn)訓練，打的是天上的鷹隼，但從一開始楊小槿就給了他最高的難度，讓他打鷹隼的頭部。

    一槍之后，鷹隼屁事沒有，被槍聲驚的飛走了……

    楊小槿嘴角微翹：“還覺得自己槍械能力可以？”

    任小粟故作疑惑：“明明打中它腦子了啊，為啥沒事呢，可能是因為它變異了吧？”

    “得了吧，”楊小槿撇撇嘴：“再怎么變異它也只是鷹隼，不是火種公司控制的基因編輯產(chǎn)物，擋不住狙擊子彈的。你說你打中了它的腦袋，為什么它沒事呢？”

    任小粟沉思道：“可能它沒有腦子吧�！�

    “呵呵，”楊小槿將狙擊槍收了起來：“再往前走就不能開槍了，狙擊槍的聲音太大，會引起土匪注意�！�

    “嗯，”任小粟點點頭，這兩天他關(guān)于槍械方面的進階知識聽了不少，還需要很多的實踐。

    他已經(jīng)因為要練槍在路上耽誤一天了，楊小槿好像也不急似的，一點都不趕時間，耐心陪著他練槍。

    但現(xiàn)在剿匪任務明顯更重要一些，他練槍也并不用急于這一時。

    “如果遇到流民的聚居地，他們會歡迎我們么？”任小粟好奇道。

    “不至于歡迎，但也不至于排斥，”楊小槿說道：“大家都是依著水源勉強耕種，你種你的，我種我的，好多流民剛逃出來都沒帶吃的，他們會用工廠里攢下來的錢買點食物買種子，畢竟農(nóng)作物長出來就需要很久了，這倒是聚居地里流民們愿意看到的。而且，新的流民加入也會帶去外界的信息�！�

    “這一路上也沒碰到個土匪，好奇怪，”任小粟皺眉道。

    在一個匪患橫行的地方見不到土匪，就像是在海里看不見魚一樣，必然有異常事件發(fā)生在這個河谷地區(qū)了。

    “你看，”楊小槿翻過一道丘陵后忽然指著面前說道，卻見前方一條小小的河流在大地上蜿蜒而過，而好多流民則在河邊挖渠，這是為了趕在春天到來前挖好能夠灌溉莊稼的新渠。

    流民們見到楊小槿和任小粟，發(fā)現(xiàn)他們打扮是流民，便放下心來。

    這些人聰明的很，你要是壁壘人假扮的，他們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了。就像任小粟說的那樣，全靠細節(jié)。

    等任小粟和楊小槿靠近，還沒開口說話呢便有一個大嬸擦了把汗說道：“高粱種子，買嗎？正好趕上春播了�！�

    “買，”任小粟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來，翻開好些層才看到里面的一些碎零錢，流民們看到這一幕便更放心了，壁壘里的大人物們哪能裝的這么像？

    但還有人不放心：“你們從哪逃出來的？”

    任小粟罵罵咧咧說道：“礦上，原本說背一噸煤給21塊錢，結(jié)果忽然降到了20塊零6毛，而且還要扣什么材料費，簡直不讓人活了�！�

    一個流民哈哈大笑起來：“還不如我在礦上的時候呢�！�

    結(jié)果就在此時，一個大嬸忽然說道：“不過你們夫妻倆現(xiàn)在逃出來的不是時候啊。”

    任小粟和楊小槿都愣住了，他們之前互相套路了半天，就為了爭誰大誰小，最后任小粟吃虧了當?shù)艿�，楊小槿當姐姐�?br />
    可商量的挺好，到這里身份一下子就變了……

    流民結(jié)婚都挺早的，早點生孩子，孩子長大了還能幫家里干活，大家都這么想，所以他們兩個在壁壘里顯得年輕，到這里看起來就剛好是適婚年齡。

    而且這年頭，不是夫妻誰會一起往外逃啊，萬一有人逃的時候被其他人舉報，那其他人可是能拿獎賞的。

    這就讓兩個人有點猝不及防了，任小粟偷偷瞄了楊小槿一眼，不知道楊小槿會作何反應，如果楊小槿硬要解釋引起流民們的懷疑，那他們就該撤退了，再找路進河谷地區(qū)也不是什么問題。

    卻見楊小槿笑了笑并沒有解釋身份，反而是默認了下來：“我們來的咋就不是時候了，難道有什么事嗎？”

    “我給你說，這段時間北方匪窩正亂呢，殺了好些人呢，”大嬸語重心長的說道：“咱這大家伙都挺慌的，不知道會不會波及到咱們。”

    “匪窩怎么了啊，”任小粟好奇道：“咱就種個地而已，誰還能把咱們怎么樣？”

    “聽說北方三伙人不對付，都想把這河谷地區(qū)大大小小的土匪給整合到一起，有兩伙人特別兇，好像還有超凡者，遇到不歸順他們的就殺，”大嬸解釋道：“提前給你們說好了，你們夫妻倆在這里呆著沒問題，大家一起種地，但如果有土匪來問歸順不歸順，大家都得說歸順，別逆著他們。”

    “成，”任小粟答應道：“那要是這伙人走了，再來一伙呢？”

    大嬸擺擺手：“誰來就歸順誰，不講究，只要讓咱種地就行�！�

    這就是流民的生存規(guī)則，服軟不惹事，你們土匪之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誰來就歸順誰……

    反正那些土匪現(xiàn)在也看不上他們的種子和莊稼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沒人可打劫了，結(jié)果那些土匪卻越來越富，裝備器械也越來越好。

    去年宗氏正規(guī)軍來河谷地區(qū)，結(jié)果被幾撥土匪給打的灰頭土臉！

    這哪是一般土匪能辦到的事情？能特么打得過正規(guī)軍的土匪，那還是土匪？！

    第340章

    膨脹的土匪

    這個小型聚居地里的流民也就幾百人，任小粟看到遠處挖出的土窯門口還有小孩子在亂跑，看樣子這個小型聚居地成型的時間不短了。

    河谷地區(qū)小型河道極多，在任小粟想來，有河流的地方都應該郁郁蔥蔥的，然而河谷地區(qū)不是。

    地面大面積的沙土化，當河流經(jīng)過的時候會將兩岸的泥土向下沖刷帶走，也許再過幾年，這條河床就會形成新的凹谷，等干旱季節(jié)或是河流改道后，就會在地面留下一條如同疤痕一般的河谷。

    整片大地，就像是被水流切割出來似的。

    流民們選的地方相對平整一些，適合種些莊稼。

    原本任小粟和楊小槿打算現(xiàn)在這里住一段時間，跟這里的流民好好了解一下整個地區(qū)的匪患。

    結(jié)果他們正說話呢，遠方忽然有煙塵掀地而起，遠遠看去，還以為起了小型的沙塵暴呢。

    一個大嬸緊張道：“怎么又來人了，這次又是誰家的��？”

    任小粟問道：“那是土匪來了嗎？”

    “可不就是土匪嗎，那煙塵就是他們騎的摩托車揚起來的沙子，”大嬸一邊說一邊往土窯方向跑去，她還對那邊喊道：“快把孩子帶回窯里去�！�

    只見那遠處的土匪隊伍快速逼近著，漸漸的大家能看到人影了，他們坐下的摩托車猶如野獸似的肌肉虬結(jié)，引擎與排氣管的聲音就像是野獸在咆哮著。

    這一幕，格外的粗獷與暴力。

    遠遠的，人們還聽到這些土匪興奮的吼叫聲，他們看到這些流民就像是看到了獵物一樣。

    任小粟和楊小槿對視一眼便混在了流民隊伍里，打算先觀望觀望。

    流民們似乎早就有了應對的經(jīng)驗，大家把孩子藏起來之后便站在平整的土地上列隊，就像是迎接長官似的，只是隊伍歪歪扭扭的，彼此心情也各不相同。

    任小粟數(shù)了一下，這隊土匪有二十多人，在整個河谷地區(qū)根本算不上什么勢力，只是不知道他們老窩里還不知道藏著多少人。

    卻見那群土匪騎著摩托車在流民周圍狂飆與怒吼，這是土匪的示威舉動，一圈一圈的，他們騎車的圈子在越來越小，而流民們只能出于畏懼，緊緊的縮成一團。

    漸漸的，等流民們?nèi)巳四樕下冻隹謶值纳裆珪r，那土匪的隊伍才漸漸停下來，一個人跳下摩托，拉下自己用來遮擋嘴巴的圍巾：“你們是這里種地的？”

    “對對對，”有流民惶恐的說道：“在這里種了好幾年了！”

    “種地有什么意思，”那名土匪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將嘴里的沙子給吐出去，然后笑道：“我看你們這里大老爺們不少，男子漢大丈夫生來就該豪情萬丈，天天畏畏縮縮的躲在這里種地，有什么出息？”

    “可不種地我們吃什么啊，”流民低聲道：“我們就想種點莊稼，能養(yǎng)活自己就行了�！�

    “從今天起，你們跟著我混了，”那土匪頭子拍了拍面前流民的臉：“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以前是財團欺負你們，以后跟著我去欺負財團！”

    任小粟觀察著這些人，就想楊小槿所說的那樣，這些人的摩托車是八成新的，手上的自動槍械比摩托車還新，一看就是剛更新裝備時間不長。

    更夸張的是，這些人隊伍里好些人身上都背著兩桿槍，就像是槍多的沒地方用一樣。

    也許新裝備給了土匪們底氣，二十多人都敢要去欺負財團了……

    流民們一聽，這些人竟然還要跟財團打仗，那就更害怕了：“我們不跟財團打仗，我們只會種地啊。”

    然而那土匪頭子臉色一沉：“不打也得打，兄弟們，把他們都給我押回去！”

    任小粟一愣，合著這是搶人來了，大概是槍太多了，搞得現(xiàn)在槍比人多，所以這群土匪便要擴大自己的規(guī)模。

    這事跟北方匪窩內(nèi)亂肯定也有關(guān)系，整個河谷地區(qū)如今都亂起來了，大家開始不守規(guī)矩了！

    “跟他們走嗎？”任小粟低聲問道。

    “走吧，”楊小槿回應道：“說不定能了解更多的河谷地區(qū)現(xiàn)狀，而且他們也就二十多個人，咱們想走的話，他們根本攔不住�！�

    “我是想說，要不咱們給他們滅掉算了……”任小粟嘀咕道。

    在一桿桿槍械指著的情況，流民們只好回到窯里帶上孩子，被押著一路往北行進。

    那土匪頭子騎著摩托車在隊伍旁邊溜達，摩托車嗒嗒嗒的響著，他得意的喊道：“你們也別覺得我金嵐金某人霸道，要說你們是河谷最外圍的聚居地，所以不知道情況，現(xiàn)在北方的那些聚居地里，人早被各個山頭搶完了，就算我們今天不帶走你們，明天也會有其他人來�！�

    “可我們不會打仗啊，”流民哭喪著臉說道。

    “仗誰不會打啊，給你們發(fā)桿槍，不用給我省子彈啊，只管突突！而且你們不想打仗也沒關(guān)系，還可以做其他的事情嘛，”金嵐哈哈大笑說道。

    也不知道這金嵐所謂的其他事情是什么，但這句話里印證了任小粟的猜測，看來還真是槍和子彈多的用不完才搶人的。

    不過，任小粟尋思著慶縝他們往這里投放了多少軍火啊，怎么好像整個河谷地區(qū)都亂成漿糊了。

    這樣下去，河谷地區(qū)肯定會死不少人的。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而戰(zhàn)亂平息之后，恐怕整個河谷地區(qū)會在整合之后，將會誕生一個非常龐大的土匪組織。

    這就是慶縝的目的嗎，用殺戮來篩掉河谷地區(qū)的“雜質(zhì)”，從而達到整合整個河谷地區(qū)土匪的目的？然后把這支力量握在他的手中？

    而他僅僅只是投放了一批槍械和子彈而已，就讓一群土匪全都膨脹了。

    自動步槍這玩意土匪稀罕，但財團都很清楚，槍械和子彈是最不值錢的。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任小粟已經(jīng)確定這肯定是慶縝所為，不會有別人了。

    而且任小粟非常確定，這河谷地區(qū)一定還有慶縝的后手，那是他最終用來完成整合土匪的力量。

    此時楊氏因為與李氏在南方打仗的緣故，北方防務是空虛的，每座壁壘最多也就留個獨立團罷了。

    如果這支土匪軍南下，壁壘肯定是攻不破的，但想要破壞壁壘外的所有工廠，恐怕一下子就能讓楊氏的經(jīng)濟三年喘不過氣來。

    而楊氏這時恐怕還以為北方土匪不足為懼呢，畢竟哪個財團會把土匪放在眼里，讓他們自己在河谷地區(qū)玩泥巴就行了。

    宗氏、楊氏與這樣的對手為敵，恐怕會非常頭疼吧。

    第34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