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戰(zhàn)爭從尖刀連打下關(guān)山的那一刻就開始了，沒有什么正式的宣戰(zhàn)，第一聲槍響就是戰(zhàn)爭的號角。

    攻打什川鎮(zhèn)對于整個戰(zhàn)爭來說，只是一個很小的插曲，與尖刀連一同前往什川鎮(zhèn)的，還有二連與三連，那里不是尖刀連可以獨立作戰(zhàn)的地方。

    他們從此要面對的都將是宗氏的正規(guī)軍，這些正規(guī)軍接受過系統(tǒng)的軍事訓(xùn)練，打過數(shù)不清的靶子，只是沒有真正上過戰(zhàn)場而已。

    與之前面對的土匪截然不同。

    按照張小滿所說，這些宗氏正規(guī)軍的軍事技能并不比178要塞差多少，相差的唯有經(jīng)驗，還有在戰(zhàn)場上的應(yīng)變能力。

    以及脫敏訓(xùn)練所包含的內(nèi)容。

    有些宗氏新兵看到翻出的腸子與斷掉的腿，會嘔吐、惡心，會恐懼、害怕，但178要塞的老兵不會。

    在前進基地里，周應(yīng)龍讓勤務(wù)兵給尖刀連的每個人都發(fā)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這是干什么？”任小粟問道。

    張小滿抬頭看了他一眼：“寫遺書。”

    “遺書？”任小粟愣了一下。

    “當(dāng)然明面上說是讓大家有什么想說的話就寫下來，如果回不來了，就由事務(wù)司幫大家把信送給家人，算是交代一下后事，如果回來，就可以去事務(wù)司把信要走，”張小滿解釋道：“我們都管這玩意叫遺書�！�

    “那多不吉利，”任小粟好笑道。

    “沒什么不吉利的，”張小滿搖搖頭：“上戰(zhàn)場的人，就應(yīng)該看淡生死，其實我們剛開始也不理解，但跟178要塞外面的敵人打了那么多次，遺書都寫了好幾封，早就麻木了�！�

    “那你這是寫給誰的，”任小粟好奇道。

    “寫給我爹娘，”張小滿說道：“還有我媳婦兒�！�

    “你結(jié)婚了？”

    “你瞅你這話說的，我都快三十歲了，”張小滿樂呵呵笑道：“還不能討個媳婦兒了？”

    任小粟有點尷尬，他自己腦子里沒這方面的概念，所以還以為大家都跟他一樣單身呢。

    想想也是，張小滿都混到連長了，年紀也不算小了。

    “結(jié)婚是種什么感覺？”任小粟好奇道。

    “還行吧，馬馬虎虎，回家有口熱飯吃，”張小滿一邊寫信一邊說道。

    “幸福嗎？”任小粟問道。

    張小滿樂呵呵抬起頭：“你小子是思春了吧，怎么對這事這么感興趣，我這么給你說吧，我只有一年的幸�；橐錾����！�

    “那感覺還不錯啊，”任小粟說道。

    旁邊焦小晨哈哈大笑道：“你不懂，他都結(jié)婚十年了。”

    任小粟：“……”

    張小滿忽然問道：“你不寫信嗎？”

    任小粟頓了半晌：“不知道該給誰寫�！�

    尖刀連里的所有戰(zhàn)士都忽然沉默了，他們意識到，這可能就是任小粟如此拼命打宗氏的原因。

    從前進基地出來后只能步行前進，作戰(zhàn)計劃里他們將在第三天抵達什川鎮(zhèn)的外圍，但從走出前進基地的那一刻就必須全神戒備了，以免宗氏軍隊在什川鎮(zhèn)外圍提前埋伏。

    任小粟忽然問道：“什川鎮(zhèn)在平原上，雖然外圍有樹林，但我們想要突破進入什川鎮(zhèn)都是一個難事吧�！�

    張小滿抱著自己手里的自動步槍解釋道：“先用迫擊炮打，三公里的射程，足以讓我們在敵人的重機槍范圍外，打出一條缺口，那時候我們才有進入巷戰(zhàn)的資格�！�

    “有譜嗎？”任小粟將信將疑。

    “實在不行就讓后方的炮火部隊拿大口徑榴彈炮轟啊，”張小滿說道：“總有辦法的。”

    就在行進第二天的夜里，忽然兩翼傳來槍炮聲，尖刀連這邊甚至遠遠的就能聽到重機槍噠噠噠的聲響。

    張小滿皺眉：“二連和三連遇伏了，我們也小心一點！”

    大家都預(yù)想到宗氏會在什川鎮(zhèn)外就開始設(shè)伏，所以并不算什么意外，想必二連和三連那邊也有所準備。

    他們前方也忽然傳來了槍聲，但槍聲還很遠。

    張小滿他們下意識的躲到了路旁的樹后，可是卻沒有子彈打過來。

    “奇怪，這槍打的是誰�。俊睆埿�滿疑惑道：“繼續(xù)往前行進！”

    只是尖刀連繼續(xù)向前行進了幾百米，卻依然沒有到想象中的敵人，連一點槍聲都沒有聽到。

    “不對勁啊，”張小滿皺眉道：“咱們走的才是主路，難道是宗氏故布疑陣？付饒、林平安，你倆去前面探探！”

    不是張小滿有危險就喜歡使喚付饒和林平安，這連隊里必然有尖兵之分，在危險的時候本身就得尖兵先沖上去，這是分工不同。

    付饒和林平安倆人沿著樹林就彎腰往前摸去，結(jié)果剛還沒走多遠呢，便看到倆人折返了回來：“連長，不對啊，埋伏咱們的人被干掉了，全都被抹了脖子！”

    “這個機槍陣地上只有一個作戰(zhàn)班組，三十人，都是剛剛死掉的，血還正在流呢，”林平安補充道。

    張小滿狐疑的看向任小粟：“你干的？”

    “不是，”任小粟搖搖頭：“我人不是在這站著呢嗎？”

    “也是啊，”尖刀連的戰(zhàn)士們也有點懵：“誰幫咱們把這機槍陣地給打了？而且還是用刀抹脖子，這得是超凡者才能做到的吧？”

    所有人都疑惑了，戰(zhàn)場上忽然冒出來個神秘的超凡者來做好人好事了？

    尖刀連的戰(zhàn)士們都不是傻子，這事擺明了就像是任小粟干的啊，可他們又沒有什么證據(jù)……

    說實話，大家現(xiàn)在連任小粟是什么能力都還不知道呢。

    張小滿再次試探任小粟：“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任小粟無辜道。

    張小滿來到機槍陣地上，他找了一具尸體去摸了一下對方的虎口處：“沒有很厚的繭子，不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戰(zhàn)士，應(yīng)該是流民臨時組成的隊伍，或者是私人部隊�！�

    “都是些炮灰啊，”焦小晨說道：“看來宗氏是想用炮灰先來消耗我們�！�

    “意料之中，”張小滿說道：“什川鎮(zhèn)里的敵軍不會少，保守估計也有上千人，不過好消息是，現(xiàn)在我們遇到的大部分敵人應(yīng)該很弱，射距都掌握不好的那種�！�

    什川鎮(zhèn)本就不是很重要的地方，宗氏之所以在這里駐兵，純粹是在戰(zhàn)略上惡心前進基地罷了。

    第403章

    人還在就行

    事實上，張小滿他們的懷疑是正確的，這個機槍陣地本身就是被任小粟的影子給端掉的，他總出發(fā)時便開始讓影子在前方探路，以免遭遇伏擊。

    經(jīng)歷過一些錯誤之后，任小粟學(xué)會了如何更加小心與謹慎。

    但這并不是什么特別值得高興的事情，因為這是有人用血來教會他的。

    一個人徹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受痛苦的深度。

    二連與三連的位置有些遠了，三支連隊行進的間距始終保持在兩公里左右，而任小粟這影子的控制范圍也不過是一公里的樣子，所以他沒法幫助其他連隊。

    此時，張小滿忽然說道：“繼續(xù)行進，我們距離什川鎮(zhèn)還有一天的路程，不要松懈，隨時都可能會再次遇到伏擊�！�

    宗氏把流民和私人部隊放在最前線，一挺重機槍就可能讓178要塞的前線部隊損失慘重，這就是熱武器時代戰(zhàn)爭的奇詭所在。

    張小滿一邊走一邊問任小粟說道：“我其實一直挺好奇的，你好像對升遷并不是太感興趣？”

    “嗯，”任小粟說道：“打完這一仗，我可能就要去中原了�！�

    “等等，”張小滿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說你打完仗之后要離開178要塞去中原？”

    “對的，”任小粟說道：“尋找家人，前天你們寫遺書的時候，還有個可以寫信的對象，而我如今連個寫遺書的對象都沒有了�！�

    “是宗氏干的嗎？”張小滿說道。

    “是的，”任小粟平靜道。

    這一刻張小滿忽然意識到，難怪任小粟對宗氏下手這么狠，還如此主動的承擔(dān)主攻任務(wù)，原來是有仇恨在身。

    平時雖然任小粟沒有顯露出什么痛苦來，但大家都分明感覺到了任小粟身上的孤獨。

    例如大家圍坐篝火的時候，任小粟會一個人坐在旁邊看星空。

    例如大家吃完飯后會嬉笑聊天，任小粟卻還是一個人靠著大樹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任小粟從關(guān)山下來的那天宛如一個血人，張小滿分明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了正在消弭的怒意。

    “關(guān)山的土匪是你殺的嗎？”張小滿說的是消失掉的關(guān)山主力。

    “不是，”任小粟搖搖頭：“我弟弟殺的�！�

    張小滿噎了一下，任小粟都已經(jīng)這么生猛了，竟然還有個能團滅關(guān)山土匪的弟弟？這是啥家庭啊……

    當(dāng)然，任小粟也沒過多解釋。

    “可是你走了，司令不就白安排你來尖刀連了嗎？”張小滿疑惑道。

    “司令安排我來尖刀連有什么用意嗎？是我自己要求來最危險的地方啊，”任小粟疑惑道。

    “額，沒事沒事，”張小滿說道，他覺得大家可能都想岔了吧，一個戰(zhàn)爭之后將要離開178要塞的人，怎么當(dāng)要塞的司令？

    或者說，張司令還有其他的想法？

    一路上，總共經(jīng)過了三個伏擊陣地，然而毫不例外的是，這些機槍陣地全都紛紛被人端了。

    任小粟忽然問道：“張景林也不能打，為什么你們都聽他的？”

    這是任小粟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西北這群糙漢子最是敬佩強者，而張景林雖說曾有救人的壯舉，但也不足以統(tǒng)領(lǐng)這群殺坯吧？

    張小滿搖搖頭：“我也不懂，但有人說過司令身上本就不該有刀劍氣，殺人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司令要做的是告訴我們殺誰，怎么殺�！�

    張小滿用通訊電臺向周應(yīng)龍匯報他們已經(jīng)抵達目標匯合地點的時候，周應(yīng)龍都驚了：“二連和三連還被阻擊在路上，你們怎么就到了？你們路上沒有遭遇伏擊嗎？”

    “我們遭遇的伏擊，都被神秘的超凡者給清理掉了，”張小滿實話實說：“我們也不知道誰干的。”

    “不是任小粟嗎？”周應(yīng)龍問道。

    “我們也懷疑是他干的，但他一直在我們身邊啊，”張小滿說道：“營長，我們用不用去支援一下二連和三連？”

    “不用，連隊都有自己的行進路線，計劃不能亂，”周應(yīng)龍說道：“他們那邊壓力也不是很大，只是耽誤一些時間罷了，伏擊的敵人并不是老手�！�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張小滿問道。

    “你們先熟悉地形，做好攻克什川鎮(zhèn)的準備，等二連和三連與你們匯合，前鋒營其他作戰(zhàn)序列也在后天抵達，”周應(yīng)龍說完就掛了通訊。

    張小滿指揮道：“一班組、二班組和三班組先休息，四五六班組跟我一起做簡易防御工事，防止什川鎮(zhèn)的敵人出來偷襲。”

    不得不說，甭管張小滿平日里怎么在前進基地混吃混喝要軍械，到了戰(zhàn)場上他就是一個合格的連長，戰(zhàn)時該做什么，一點都不會含糊。

    任小粟透過密林望著遠處的什川鎮(zhèn)，只見那廢棄的城鎮(zhèn)高樓早就倒塌了，剩下的都是殘敗的二層小樓。

    張小滿在一旁說道：“人類賴以生存的鋼筋混凝土也敵不過時間的侵襲，只要沒有翻新重建，高樓就會在二百年內(nèi)倒塌，五百年后這里將不存在任何建筑，人類的城市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堅固。”

    “人還在就行，”任小粟忽然說道。

    張小滿愣了一下，然后笑道：“這話說的沒錯，人還在就行�！�

    因為臨近什川鎮(zhèn)了，所以不能有篝火存在，不然會被什川鎮(zhèn)里的火炮當(dāng)靶子打。

    任小粟聽了這個理由后便表示理解，然后半夜他閑著沒事，就跑很遠的地方點了好幾堆篝火出來，果然，火勢剛旺起來，什川鎮(zhèn)內(nèi)的炮彈就鎖定了那幾堆篝火進行了一輪瘋狂的炮擊。

    張小滿等人坐在掩體后面，聽著炮聲一臉迷茫，都不知道這什川鎮(zhèn)里的敵人在打誰。

    等任小粟慢悠悠回來后，張小滿好奇道：“你干嘛去了？”

    “奧，”任小粟解釋道：“你不是說點篝火會吸引炮擊嗎，我點篝火去了。我想著能浪費他們點炮彈也不錯，這什川鎮(zhèn)里的軍隊是孤軍，肯定沒有彈藥補充的，說不定就能減少一些傷亡呢？”

    任小粟本就是隨手試試罷了，也沒想過真能成功。

    而張小滿尋思著，也不知道任小粟這腦回路是怎么長的。

    ……

    中秋快到了，月餅買了么？

    第404章

    戰(zhàn)前互嗆

    什川鎮(zhèn)這邊的炮聲是非常激烈的，任小粟點的篝火足有7堆之多，什川鎮(zhèn)里的宗氏士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轟了再說。

    其實戰(zhàn)場上是很混亂的，很多時候軍官連仔細思考的余地都沒有，見到敵人就打是常態(tài)。

    只有少數(shù)將領(lǐng)能夠在混亂中冷靜思考，而他們也將從戰(zhàn)爭中脫穎而出，有些則成為了天下名將。

    這里的炮火很快便驚動了后方正在突破機槍陣地的二連和三連，他們聽著這炮聲還以為尖刀連已經(jīng)開始攻打什川鎮(zhèn)了！

    要知道，作戰(zhàn)計劃是三支連隊匯合之后再做突破，一支連隊根本不可能把什川鎮(zhèn)打下來的，傷亡必定十分慘重。

    二連和三連兩邊不約而同的聯(lián)系后方周應(yīng)龍，希望他能阻止尖刀連莽撞，雖然尖刀連剛立過功，打下一個山頭，可行軍作戰(zhàn)最怕的兩件事，一件事是太怯懦，另一件就是太膨脹。

    驕兵必敗啊。

    后方周應(yīng)龍一聽說前線情況，立馬就急了，趕緊找來通訊員聯(lián)系尖刀連，只希望戰(zhàn)斗里還能聯(lián)系得上！

    結(jié)果通訊很快接通了，周應(yīng)龍急迫道：“你們開始攻打什川鎮(zhèn)了？張小滿你特么是不是瘋了，不是說讓你們等二連和三連一起嗎，你們尖刀連要是損失慘重，我拿你是問！”

    張小滿無辜道：“營長，我們這邊正吃飯呢，沒打什川鎮(zhèn)啊……”

    周應(yīng)龍愣了一下：“你確定？那炮聲是怎么回事�！�

    此時周應(yīng)龍拿著電臺上面的通訊電話，還能聽到對面的炮火聲。

    張小滿耐心解釋道：“我給任小粟說，我們現(xiàn)在很接近什川鎮(zhèn)了，所以不能點燃篝火，不然會被當(dāng)做靶子，結(jié)果他就去很遠的地方點了好多篝火，說要消耗一下什川鎮(zhèn)的炮彈……”

    電話里陷入寂靜，周應(yīng)龍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他怔怔道：“那任小粟人呢？”

    “對啊，任小粟呢？”張小滿環(huán)顧四周，竟是都沒看到任小粟的人影，只是他看著遠處忽然又亮起一堆篝火來，便麻木道：“又去點火玩了吧�！�

    只是這一次，什川鎮(zhèn)里面的宗氏部隊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來了，漸漸停下了炮擊。

    可張小滿等了大半夜，也沒見再有篝火亮起，同時還沒見任小粟回來。

    他跟焦小晨嘀咕道：“也不知道任小粟干什么去了�。俊�

    天快要破曉的時候，任小粟回來了，張小滿湊上去聞了聞，此時仍舊能聞到任小粟身上的硝煙味道：“你去干嘛了？”

    “我看二連和三連遲遲不來匯合，就去幫幫他們，”任小粟解釋道。

    張小滿神情一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任小粟的生猛程度啊，竟然還有余力去幫助友軍。

    正說話的時候，二連和三連趕到了，二連長一邊走一邊納悶道：“也不知道是誰幫我們直接把機槍陣地給用手雷端掉了……”

    張小滿看了任小粟一眼，任小粟此時正蹲在灌木叢后面，悄悄打量著遠處靜悄悄的什川鎮(zhèn)。

    張小滿也沒多說什么，他朝著二連和三連的方向迎去：“你們怎么才來啊�！�

    二連和三連疑惑道：“你們昨天沒遇到伏擊嗎？”

    “遇到了啊，”張小滿說道：“一挺機槍要是能難倒我們尖刀連，那我們就把尖刀連的名號讓給你們得了！”

    二連長和三連長臉色頓時黑了，張小滿最近也特么太嘚瑟了吧！

    “你們打那個機槍陣地很輕松嗎？”二連長不樂意了：“他們挖了壕溝，迫擊炮都很難對他們造成什么有效殺傷，張小滿你也別急著嘚瑟，我們還不稀罕你們尖刀連的名字呢�！�

    這二連長和三連長不知道的是，尖刀連行進過程中連活著的敵人都沒見到過，但這并不耽誤張小滿把嘲諷拉滿。

    “別扯其他的，”張小滿說道：“你們白天好好休息，凌晨便開始發(fā)動對什川鎮(zhèn)的強攻，我們尖刀連負責(zé)打出一條缺口來，到時候你們可別拖我們后腿。”

    這話一出，給二連長和三連長差點氣的吃不下飯！

    不過這就是178要塞的風(fēng)氣，只要你能打，說話再硬氣都沒關(guān)系！

    二連和三連那邊氣歸氣，但心里都服氣，并且休息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在什川鎮(zhèn)里把面子爭回來。

    二連長小聲給連隊士官開會：“到時候也別因為急著搶功就喪失理智，知道嗎？”

    “知道了，”幾名士官說道。

    連長的任務(wù)，不光是要指揮戰(zhàn)斗，還得知道自己該在什么時候給隊員潑潑冷水，打仗是要人命的事情，絕對不能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