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起初吃人也是偷偷摸摸的吃,大概是它也擔(dān)心被人類發(fā)現(xiàn)吧,智力低但不代表它沒有智慧,這株爬墻虎其實更像是一個小孩子,沒有人教它該如何與這個世界相處,于是便自私的生長。
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呢?任小粟覺得這兩個定義都不符合他的想法,他覺得,人之初,性本自私,無論對錯。
再后來,壁壘里的人發(fā)現(xiàn)了爬墻虎的貓膩,便要用火焰噴射器來結(jié)束它的生命,爬墻虎自然不甘就這么被人類消滅,而且明明它才是更強大的一方,于是,它就帶著憤怒將整座壁壘給埋葬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汲取了整個壁壘幾十萬人生命里的能量,其中甚至有超凡者!
它一點一點包圍壁壘,其實所需要的能量是極其龐大的,但正是這壁壘里的幾十萬生命給它提供了養(yǎng)分,才讓它能夠如此快速的擴張。
可以說,它是獻祭了一座壁壘才完成自己的成長。
而現(xiàn)在,這獻祭了一座壁壘之后的能量,都在向著周迎雪匯聚!
在枝葉枯萎?dāng)嗔阎螅涡∷诳吹街苡┚挽o靜的站在爬墻虎根系之上,雙眼緊閉。
她的手就搭在身旁爬墻虎的一根主枝上,爬墻虎在被掌控根系之后,只能任由周迎雪擺布。
數(shù)不清的綠色能量從枝條上被抽離,從周迎雪手指匯入她的身體。
任小粟疑惑,難道周迎雪直接把這爬墻虎給抽死了?
可是,以一座壁壘為代價來成就的一個人,會成為怎樣的超凡者?
整個人類歷史上,周迎雪恐怕都是第一個經(jīng)歷這種事情的人。
以前的大丫鬟雖然有很好的輔助作用,但戰(zhàn)斗力方面實在有所欠缺,可這次之后呢?
那個特別喜歡嗑瓜子、在任小粟面前毫無形象可言的大丫鬟,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身處壁壘之中的女神,掌控了一個壁壘的生死。
下一刻,當(dāng)所有爬墻虎全部枯萎的剎那,周迎雪也昏迷了。
任小粟走到周迎雪旁邊查看,發(fā)現(xiàn)對方呼吸脈搏全都正常,也許是吸收了太過龐大的能量,以至于她有些承受不住。
說實話任小粟也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所以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此時周迎雪的身上忽冷忽熱,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任小粟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可是忽然間,任小粟發(fā)現(xiàn)身邊的一切都被一層金色的光芒籠罩住了,他豁然回頭看去,正看到羅嵐從地上爬起,而對方身上則覆蓋著一層金色毫光。
任小粟愣在當(dāng)場:“你覺醒了?”
第614章
恩人
羅嵐之前昏迷,與他現(xiàn)在身上正在漸漸消散的光芒,都在向任小粟證明一個事實:羅嵐真的覺醒了。
在此之前,任小粟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胖子只是一個普通人的事實,而現(xiàn)在,對方覺醒了。
只是羅嵐并沒有回答任小粟的問題,而是看向周其身旁的那些慶氏軍人們。
他們依然保持著佇立的姿態(tài),死死的守護在周其身旁。
任小粟看到數(shù)不清的枯枝從這些慶氏軍人身體上穿透而過,卻沒有任何一支傷到了周其。
這些慶氏軍人,以凡人的軀體為周其構(gòu)筑了一面世界上最堅固的墻。
羅嵐站在他們的面前說道:“其實我羅嵐就是一個命好的胖子,才能讓你們?yōu)槲腋文X涂地,若不是我生在慶氏,有個厲害的弟弟,大概會比你們差很多吧。我不是特別能吃苦,又好色,又貪吃,明明膽小的要命,卻偏偏要做這世上最危險的事情�!�
旁邊沒人打斷羅嵐,大家都聽他靜靜的說著。
羅嵐繼續(xù)說道:“出來的時候我跟你們開玩笑說,一定在中原給你們找到最漂亮的老婆,讓你們帶回西南去,對不起,我沒做到,當(dāng)時我只是吹牛而已,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吹牛慣了,管不住嘴……”
“其實有點跑題了,我本來是想說,未來我還會面對很多危險,你們能繼續(xù)保護我嗎?”羅嵐定定的看著這些死去的慶氏軍人,壁壘里寂靜下來,所有人都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只是當(dāng)羅嵐話音落地的那一刻,慶氏軍人的身體里竟然走出一個個金色的人影,那金色輪廓甚至還保留著這些軍人們的模樣,班組長笑著看向羅嵐說道:“老板,好久不見。”
在此之前,慶氏軍人們經(jīng)歷了無邊的黑暗與孤寂,不知年月,直到某一刻他們聽到了黑暗中的召喚,于是前來赴約。
羅嵐的眼淚再次留了下來,他一邊笑一邊抹著眼淚:“草。”
除了這樣的語氣助詞,羅嵐也不知道自己該再說什么了。
任小粟在一旁默默的看了半天,他有點看不明白羅嵐這到底是什么能力,竟然能將死去的人重新變成另一種形式而存在。
任小粟的心情忽然熾熱起來,若是他現(xiàn)在手里有完美級技能圖譜,怕是要當(dāng)場就復(fù)刻羅嵐這個技能了!
不過,好像這個能力的前提條件是,對方愿意被召喚才行,這些金色的光影,就像是守護著羅嵐的英靈,待到他們聊了一會兒,十二名慶氏軍人的金色光影便一個個走入了羅嵐的身體里。
“這就是你覺醒的能力?”任小粟好奇道。
“是的,”羅嵐點頭感慨:“我也終于成為一個超凡者了。”
其他的大家都沒有多說什么,旁邊還有李然和周濤這樣的外人,說太多也不合適,不如以后有機會了私下溝通。
卻見羅嵐轉(zhuǎn)頭看向希望傳媒的記者周濤說道:“我出一千萬,你能為今天的事情保密嗎?”
周濤搖搖頭:“抱歉,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事關(guān)重大,我必須記錄下來。”
任小粟有點意外,對方竟然面對千萬金錢都不為所動,這希望傳媒的記者也太硬氣了一些吧?
不過羅嵐的顧慮是有必要的,一方面羅嵐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已經(jīng)覺醒,有時候這種底牌留在關(guān)鍵時刻,是有大用的。
另一方面則是,任小粟和周迎雪在這一戰(zhàn)之中暴露了很多東西,尤其是周迎雪吸納了整個壁壘爬墻虎的能量,這一點被有心人知道,搞不好會出大問題。
羅嵐看著周濤皺眉道:“你可以假裝今天只是在避難,什么都沒有看見,只要這樣就能獲得一千萬,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比這更加劃算的生意了吧?”
周濤倔強道:“你可以殺我滅口,但不能讓我說謊。”
任小粟嘆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對方的這種精神了,有時候,這種有原則的知識分子才最讓人頭疼,殺又不能殺。
這時羅嵐說道:“其實對你來說,你要記載的是今天災(zāi)難之中所發(fā)生的的那些事情對吧,也就是災(zāi)難如何結(jié)束的。”
“是的,”周濤點頭:“這件事情對全人類都很重要。”
“所以我的能力跟這件事情無關(guān),你能不能不記錄,也不對外說,為我保密?”羅嵐問道。
周濤想了一會兒點頭:“可以�!�
羅嵐又指著任小粟和周迎雪說道:“他們兩個為了救我們,來到這可怕的地方,你覺得這世上有多少人愿意為朋友以身涉險?這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然后他救了你,你卻轉(zhuǎn)身就把他給賣掉了,告訴所有人他有什么能力,合適嗎?”
這下子,周濤也開始糾結(jié)了。
羅嵐心想,對付這種有原則的人,就得拿點東西來綁架他才行,他對周濤說道:“我不介意你記錄這件事情,也不介意你們希望傳媒把他刊登出去,但我有個建議,你能不能在報道中隱去這位救命恩人的身份,只報道‘某人’如何拯救了這座壁壘,這應(yīng)該不沖突吧?”
周濤看向任小粟,突然想說什么:“你……”
“你什么你,”羅嵐打斷道:“叫恩人!”
周濤:“……”
任小粟:“……”
羅嵐知道自己已經(jīng)說動了周濤,他笑瞇瞇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希望傳媒也有機密檔案,很多資料是50年后才解密的,這件事情,你們就放在機密檔案里可好?”
周濤終于嘆氣:“我會照做的。”
得到了周濤這樣的答復(fù),羅嵐這才放下心來,這段時間以來周濤一直都是跟著他們的,所以羅嵐也漸漸明白周濤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跟這種人做約定,不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要對方答應(yīng)了,就一定會做到。
待到此間事了,羅嵐吐出一口濁氣來,感覺輕松了一點點,忽然間旁邊傳來了周其的聲音:“我看你這胖子打算啥時候把我扶起來……”
周其一邊說話,還一邊咳血,大家這才想起來,周其還沒死呢……
第615章
重逢
羅嵐看向任小粟:“咱們撤吧?王氏部隊肯定很快就到,我們需要趕快離開這里。”
只是任小粟搖搖頭:“現(xiàn)在王氏部隊恐怕已經(jīng)到壁壘外面了,你無論如何都會和他們遇見,而且你偷偷溜走的話,現(xiàn)在王氏可能以為你是死在壁壘里了,但以后再露面的話,王氏心里肯定犯嘀咕,這爬墻虎是不是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也是啊,”羅嵐惆悵了,他想把自己撇清楚,但一時半會兒又不知道該怎么撇。
任小粟想了想說道:“跟我走�!�
為了防止留下什么線索,任小粟甚至用空間幫助羅嵐帶走了慶氏軍人的尸體,這些可敬的人之后都要被帶回去厚葬的。
只是羅嵐有些疑惑,任小粟這是要帶他們?nèi)ツ模?br />
結(jié)果任小粟帶著他們?nèi)ハ胍N毀壁壘中所有監(jiān)控的錄像,可是抵達王氏監(jiān)控中心后,他們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竟已經(jīng)被刪除了!
羅嵐和任小粟愣在原地,任小粟不太懂這個,所以跟羅嵐再次確認:“真的全刪了?”
“對,”羅嵐點頭說道:“有可能是自己壞了吧,壁壘中間停電過一次,后來備用電路接上才回復(fù)電力,可能那次的時候出了問題。”
任小粟覺得沒這么簡單,但他對這個根本就不懂,連電腦都是頭一次見,只能信了羅嵐的說法。
他們找到一家附近最大的銀行,從地上銀行行長身上找到了金庫的鑰匙,然后帶著大家躲進了金庫之中,希望傳媒記者周濤則留在了外面。
大家串號的口供就是,羅嵐逃跑的時候把周濤給丟下了,結(jié)果神秘的超凡者救了周濤,并且結(jié)束了爬墻虎短暫的生命。
緊接著,神秘的超凡者離開這里,周濤則孤身一人留在了戰(zhàn)斗現(xiàn)場。
現(xiàn)在,唯一的隱患就是,任小粟不清楚王氏壁壘的那個所謂人工智能在被銷毀監(jiān)控后,會不會還留存著什么影像資料。
這里是早就被爬墻虎覆蓋的區(qū)域了,所以等61號壁壘的居民開始逃難時,這片區(qū)域根本進不來人,所以這家銀行的金庫也就沒被人占住。
他們進入金庫后就安心的等待著,任小粟和羅嵐他們甚至還在金庫里打起了斗地主。
周迎雪始終昏迷不醒,任小粟心中有些隱憂,他很擔(dān)心這丫鬟因為吸收的能量太過龐大,導(dǎo)致燒壞了腦子……
沒有任何收獲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工作賺錢你需要付出時間和精力,想要獲得知識你也需要時間和精力,天上從來都沒有掉下來的餡餅。
所以,周迎雪這一次的收獲實在太大了,這讓任小粟有些擔(dān)心。
任小粟他們躲進金庫之后,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才聽見外面?zhèn)鱽砹鑱y的腳步聲。
有人在金庫外面喊道:“里面有人嗎,我們是王氏的救援部隊!”
任小粟立刻收起了撲克牌,而羅嵐則帶著哭腔打開金庫大門:“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可想死你們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
此時周濤也跟著救援部隊同行,羅嵐見到救援部隊時儼然一副見到了親人的表情,看的周濤頭皮一陣發(fā)麻。
因為,之前羅嵐特么的否認慶氏擁有核武時,也這樣鳥樣�。�
之前周濤也思考過,會不會慶氏真的沒有核武?不然羅嵐這聲淚俱下的也太逼真了。
而現(xiàn)在,周濤只能呵呵了。
王氏部隊進入壁壘后便立刻搜索所有幸存者,最后他們發(fā)現(xiàn),這城市里只有金庫和極少數(shù)封閉環(huán)境才有幸存者存活,例如高樓上的水塔,例如一些人自家的地窖,還有人則躲在水井之中。
可這些地方才能藏多少人?這場災(zāi)難給61號壁壘的居民,帶來了毀滅性的災(zāi)難。
羅嵐跟王氏部隊自報家門,首先就是要坐實自己始終在等待救援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就跟他沒關(guān)系了。
負責(zé)安置羅嵐他們的士兵在路上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這爬墻虎是怎么枯萎的?”
羅嵐一副倉皇的模樣:“不是你們王氏把它弄死了嗎,我們一直躲在金庫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啊。”
這時,那士兵看向羅嵐和任小粟,突然質(zhì)疑起任小粟的身份:“咦,你們是一起的嗎,我這邊得到的信息說,你這邊還有一些慶氏的軍人,為何不見他們蹤影?”
羅嵐看了任小粟一眼,之前他們跟王氏是報備過隨行人員的,王氏甚至還備案了所有人的照片,所以他不能承認任小粟是一起的,不然這蛛絲馬跡搞不好也會引起王氏懷疑。
羅嵐悲痛道道:“我的戰(zhàn)友們已經(jīng)為救我而死,這些人和我們不是一起的,他應(yīng)該是壁壘居民吧�!�
“奧,”士兵點點頭,他對任小粟說道:“你的居民身份證號多少?我需要核實一下�!�
一般情況下,哪有先核實難民身份的,大家還不夠慘嗎?任小粟心知對方肯定是起疑心了,畢竟羅嵐本就是重點關(guān)注對象。
正在任小粟思考對策時,忽聽身后一聲飽含期待的吶喊:“東家?!”
任小粟豁然回頭,在這滿是枯枝的長街上,他看著王富貴、姜無、王宇馳、李清正等人,突然感覺之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災(zāi)難都煙消云散了。
所有的不快樂,都在這一瞬消失不見。
王富貴一路小跑的來到任小粟面前,繞著任小粟走了一圈,沒有傷勢,也沒有瘦,就是抱著個姑娘有點奇怪……
王富貴也不知道合不合適叫任小粟的名字,索性叫了‘東家’,畢竟在他眼里自己現(xiàn)在就是任小粟的掌柜,那些生意不管賺再多錢,那也是給任小粟賺的。
這時,王富貴身后的姜無也想沖上來,只是剛跑起來又停下了腳步。
一旁的王氏救援部隊長官王臨瀾笑道:“老哥,沒想到你要找的人還真活下來了,恭喜你啊,不過剛才聽你叫他東家,這是為何啊?”
王富貴笑著解釋:“你別看我從西北帶來的貨那么多,其實我也只是一個掌柜的而已,這才是我們的老板。”
王臨瀾詫異的打量著任小粟,合著這少年才是正主?那自己以后恐怕少不了要和這少年打交道了。
誰都喜歡和有錢人打交道,不是嗎?雖然王臨瀾手里有軍隊,但他也有用錢的時候。
所以,王臨瀾對任小粟的態(tài)度也是格外溫和。
之前要查驗任小粟居民身份證的士兵見到自己長官都來了,而且和對方好像關(guān)系頗深的樣子,于是立刻放棄了查驗的事情,繼續(xù)去搜尋其他幸存者了。
王臨瀾對王富貴笑道:“你們在這里稍作休息,我這邊還有更重要的搜救任務(wù)。”
“您忙您的,”王富貴笑道:“我們這邊接了東家,還要回去62號壁壘清點貨物呢,以后交流的機會還多,我們就不耽誤您正事了�!�
王臨瀾笑著又客氣兩句就離開了,任小粟也與羅嵐道別,雖然任小粟很想把羅嵐捆在身邊復(fù)刻對方的技能,但現(xiàn)在他確實不適合與羅嵐有太多的交集,而羅嵐還不能離開王氏,必須在這里等待塵埃落定,才能擺出一副問心無愧的姿態(tài)。
任小粟不再多言,他此時此刻有太多的話想跟老王他們講,也有太多的問題想問。
他回首望了一眼壁壘,任小粟心中忽然有一個念頭閃過,到底是誰刪了所有監(jiān)控?
第616章
敘舊
一場浩劫隨著王氏部隊到來而結(jié)束了,活著的人只剩下慶幸,而死去的人也會很快被遺忘。
整個壁壘里到處都是枯萎的爬墻虎藤蔓,那些衰敗的灰色枝條和滿地的枯葉,讓61號壁壘也顯得格外蕭索,就像是一座新的廢墟。
任小粟覺得,光是打掃那些枯枝就得花費很多時間,但對于王氏財團來說,最大的損失其實不是壁壘里的設(shè)施,而是人口。
這年頭,財團都很清楚有人才有生產(chǎn)力。
爬墻虎侵襲整個壁壘的時候,并沒有去損壞什么設(shè)施,整個壁壘甚至連電力都一直保持通暢,通訊也沒有斷絕,只是中間電力系統(tǒng)沒有人維護,自己出了點故障,但馬上就有備用電力頂替上了。
這種情況下,壁壘從硬件方面來看,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損失。
可是,這61號壁壘里有幾十萬人實打?qū)嵉乃廊チ耍@些人支撐著壁壘里的輕工業(yè)、服務(wù)業(yè)、商業(yè),現(xiàn)在全都沒有了。
沒有重工業(yè)就沒有核心競爭力,沒有輕工業(yè),生活就不舒服,商業(yè)也會順勢頹廢下來。
任小粟帶著王富貴等人盡快離開了壁壘,先帶著大家回到自己的住處,把昏迷中的周迎雪安頓好。
王富貴打量著小院子說道:“小粟,你之前就一直住在這里嗎?”
任小粟想了想說道:“也不是,去的地方很多,洛城,73號壁壘,74號壁壘,還有63號壁壘、62號……”
王富貴尋思著,這些壁壘怎么都挺耳熟的樣子,好像都在報紙上看到過這些壁壘的負面新聞,比如73號的東湖陷落,比如74號遭遇核彈覆滅,比如63號安京寺與火種公司發(fā)生戰(zhàn)斗……
“小粟,你說的這些地方,除了洛城好像都挺危險的啊,”王富貴關(guān)心道:“你沒出什么事情吧?”
任小粟安慰道:“放心,出事的都是別人�!�
王富貴:“……”
姜無:“……”
可話雖然說的輕松,王富貴卻總覺得任小粟一定度過了很多危險吧,他問道:“小粟,當(dāng)初你是怎么活下來的,給我們說說��?”
任小粟笑了笑:“當(dāng)初被長矛洞穿了腹部,結(jié)果被王氏的大人物救了,他們?nèi)ノ鞅本褪菫榱爽F(xiàn)在的通商路,當(dāng)時他們給我說,那長矛恰巧扎掉了我的闌尾……但其他內(nèi)臟器官并沒有受什么傷……”
“闌……闌尾?”王富貴他們都懵了,還能有這種事情呢?
其實任小粟后來想過一件事情,或許扎到闌尾,也是顏六元許愿的結(jié)果?可如果這真是顏六元許愿的結(jié)果,那六元遭受了怎樣的反噬?
他看向王富貴:“對了,六元呢?”
任小粟的目光掃向所有人,可是當(dāng)他看過沒一個人之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顏六元和小玉姐的身影:“老王,六元和小玉姐呢?”
王富貴沉默了,王宇馳等人也偏過頭去,任小粟再次問道:“老王你回答我啊,六元呢,小玉姐呢?”
“是這樣的,”姜無解釋道:“當(dāng)初洪水來臨的時候,我們和顏六元、小玉姐并不在一起,我只來得及用梅枝拉住這些人,水流很湍急,轉(zhuǎn)眼我們就被沖走了,沒能救到他們兩個……”
說話間,姜無還有些愧疚,但任小粟沉默了半天后說道:“姜無老師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不必內(nèi)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