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然而就在此時,任小粟忽然轉(zhuǎn)頭望向遠處山坡上,張景林問道:“怎么了?”
任小粟看著山坡上的兩頭羊說道:“我總覺得那兩頭羊在看我們。”
張景林笑著捏了捏他的肩膀:“兩頭羊而已,繼續(xù)前進吧,哨所的戰(zhàn)士還在等著我們�!�
“嗯,可能是我多想了,”任小粟點點頭:“出了西北以后總覺得敵人可能就在附近,所以神經(jīng)有些緊繃�!�
當(dāng)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地平線時,山坡上原本正低頭吃草的兩頭羊竟轉(zhuǎn)身跑了起來,不知道要跑向何處。
有牧羊犬見到它們脫離隊伍想要阻攔,可是這牧羊犬才剛剛靠近,卻仿佛見到什么非�?膳碌臇|西一般,向后退縮了。
……
晚上還有一章,但是會很晚了,建議大家明早看
第1066章
牧羊人
夜幕降臨,兩頭脫離了隊伍的綿羊一路小跑著,仿佛不知疲倦似的一路奔向更西北的地方。
哨所里有兩人,一人是白天巡邏,一人是晚上巡邏,所以并不存在時間上的死角。
只是,誰會在意荒野上的兩頭綿羊呢?
當(dāng)它們穿過夜色,直到早晨的時候終于穿過了最邊緣的哨所防線,來到了一處山坡后面。
這里,已經(jīng)有一位身穿灰色棉麻袍子的人在等待著了。
他靜靜的站立等待著,整個人的表情都籠罩在自己的兜帽里,像是在閉目冥想。
兩頭綿羊期待的看著他,而這位灰袍則睜開雙眼,從自己的寬袖中摸出一枚白色的石頭來握在手中。
只聽他低吟了一聲奇怪的字節(jié),那兩頭綿羊竟是突然化作了匍匐在地的人形,黑頭發(fā)黃皮膚,與中原人并無異處。
“說說吧,看到什么了?”灰袍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仿佛蘊含著某種韻律。
那兩名年輕人說道:“我們似乎看到了178要塞的大人物,雖然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是他有自己的隨從,而且那隨從力大無比�!�
“何以見得?”灰袍平靜說道:“說仔細一些�!�
說話時,灰袍手里緊緊握著的石頭,那石頭似乎對他意義非凡。
而他面前的兩人說道:“那仆從可以背著巨石行走,而那大人物就坐在石頭上。�!�
“巨石?”
“半人多高的石頭,”兩名仆從畏懼的看著巫師手中的石頭,似乎有些敬畏。
巫師疑惑道:“他背著一塊石頭干什么?”
“不清楚,我們也沒敢靠的太近,那仆從似乎第六感非常敏銳,我們只是多看他兩眼就差點被發(fā)現(xiàn),”仆從解釋道:“我們猜想,背負石頭可能是那位大人物懲罰他的手段吧�!�
“有這個可能,”巫師點點頭:“不過他們只有兩人出行,身份地位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所以并不值得我出手,你們回去吧,記住不要露出破綻�!�
結(jié)果那兩位仆從慌忙道:“大人,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兩年時間了,能看到有特殊人物走出那要塞都已經(jīng)實屬不易,請您不要錯過這次機會,我敢保證,您一定能找到您想要的東西!”
這兩位仆從要說也是夠慘的,被派來當(dāng)了兩年的綿羊也就算了,期間混進牧民羊群后還多次被剃羊毛。
真要只是剃剃羊毛遭受屈辱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還有被宰殺的風(fēng)險。
羊是用來干嘛的?不就是用來吃的嘛……
如今巫師竟然讓他們再回去潛伏,他們怎么受得了?
那巫師仿佛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似笑非笑的說道:“之前你們來投我門下想要做學(xué)徒,若不是看在你們勤勉的份上,我根本就不會同意,學(xué)徒就要有學(xué)徒的覺悟,現(xiàn)在反悔可來不及了�!�
仆從趕忙說道:“我們并沒有想要反悔,大人您想啊,我們化作綿羊的話,根本沒法進入壁壘聯(lián)盟范圍,您也說了,您要找的東西出現(xiàn)在178要塞東南方幾百公里的地方,我們就算變成羊也到不了那里啊。您不如抓到這個大人物詢問他,說不定他會知曉呢?”
另一名仆從說道:“而且就算他們也不知道您要找的東西在哪,但那仆從天生神力,您若收做角斗士,想必明年的盛會上您也能大出風(fēng)頭�!�
巫師閉目沉思,尋找東西一事如大海撈針,其實他并沒有抱太大希望。
但角斗士一事,卻讓巫師非常心動。
天生神力的奴仆?作為身體脆弱的巫師非常需要這樣的近身隨從。
巫師沉默許久說道:“去吧,幫我找到他們,這件事做完之后我允許你們進入我的巫師塔學(xué)習(xí)。”
說著,他面前的兩名年輕人竟又重新變成了綿羊,而他手中的白色石頭上,有一只紫色的眼睛亮起,復(fù)又熄滅。
兩頭綿羊相視一眼,頂著清晨的陽光重新朝著178要塞的方向跑去。
……
與此同時,任小粟與張景林已經(jīng)睡醒,他們沒有睡懶覺,而是開始親手給這7號哨所里的兩名哨兵做早飯。
張景林熟練的給自己系上圍裙、戴上袖套,而任小粟已經(jīng)開始切菜了,只是哨所里蔬菜種類并不多,只有蘿卜和白菜。
兩名哨兵局促不安的站在廚房外面:“司令,少帥,要不我們倆做飯吧,讓你們做飯這像話嗎?”
哨所是有電話的,所以昨天下午他們就接到通知,知道司令和少帥要來。
可他們沒想到,少帥與司令一覺醒來竟然還要給他們做早飯,這就讓他們有點慌了。
張景林笑著安慰道:“緊張什么,你們駐守這里,我們兩個舒舒服服呆在要塞里的人給你們做頓飯又不算什么,只是辛苦你們了,在這么艱苦的環(huán)境里只能吃蘿卜白菜,倒是讓我感覺很愧對你們。”
哨兵聽到張景林這么說趕忙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定期有新鮮蔬菜送來就很好了,還是讓我們來做飯吧!”
“怎么,擔(dān)心我倆做飯不好吃?”張景林開玩笑說道:“放心,我們倆廚藝都很好的�!�
任小粟熟練的洗菜摘菜切菜,然后如同變魔術(shù)一般,當(dāng)著哨兵和張景林的面掏出一條豬后腿來……
張景林早就聽說任小粟有這種神奇的能力了,卻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別這么看著我,”任小粟淡定說道:“自打知道要來哨所的時候我就準備好豬肉了,而且還給他們每人都帶了兩雙厚襪子當(dāng)禮物來著�!�
張景林笑了笑:“是了,云粟是你的產(chǎn)業(yè),如今你也算是西北最有錢的人之一了,但問題是你這么有錢怎么只送兩雙襪子,這也太摳門了吧?”
任小粟翻了個白眼:“你這西北軍司令還惦記我那點錢?”
吃飯的時候,哨兵端著碗喝稀飯,喝著喝著眼眶就紅了。
他們見任小粟與張景林的目光投來,連忙擦擦眼淚:“司令我們沒事,就是你們來看望我們,讓我們很感動。”
這些哨兵都經(jīng)受過最嚴苛的訓(xùn)練,也在這最嚴苛環(huán)境里駐扎了好幾年,但其實他們也都是普通人,也有想家的時候,也會脆弱。
……
大家
第1067章
178要塞的軍旗
哨所所在的地方,山勢連綿起伏,張景林與任小粟跟著哨兵一路沿著巡邏路徑走去,站在某處山峰之上頓時心生壯闊。
哨兵對兩人說道:“司令,少帥,我就送你們到這里了,你們順著我指的這條山路往前走三十公里,便是下一個哨所。”
張景林與任小粟分別和哨兵握手:“辛苦了�!�
哨兵笑道:“不辛苦�!�
張景林拍了拍年輕哨兵的肩膀:“哪能不辛苦呢?”
說完,彼此便分開了。
下了山坡,張景林對任小粟感慨道:“若是條件允許,我甚至想在這里多陪他們幾日,你知道么,這里每個哨所都配了一條電話線路,可以打電話到要塞總部。一開始哨所士兵太孤獨了就總打電話回去,連羊丟了這種事情都要專門匯報一下,上午羊丟了,下午羊又找回來了,樂此不疲�!�
任小粟哭笑不得,這里的一些大哨所是養(yǎng)了幾頭牛羊的,這事他知道。只不過這些牛羊不能宰殺,也算是要塞的公共財產(chǎn)了,戰(zhàn)士們最多就是喝點羊奶。
張景林繼續(xù)說道:“雖然這樣可以排遣戰(zhàn)士們的孤獨感,可面對戰(zhàn)爭不能如此隨意,萬一有人占用了線路,最后導(dǎo)致情報傳遞不及時,反而是個麻煩事,所以后來就要求他們不要這樣打電話了。然后要塞規(guī)定,如果沒有敵情,那么每個哨所一周只有一個固定時間才能打電話回要塞。哨所里的戰(zhàn)士們每天都在盼著這一天,然后輪流打電話回去。”
“要塞那邊有專門負責(zé)哨所的接線員,接線員里有男有女,對他們來說如果遇到女接線員就算是撞大運了,但遇到男的也沒關(guān)系,他們照樣能聊滿一個小時……”
任小粟默默的聽著,這段時間以來,他聽大忽悠說了很多哨所的事情,也聽張景林說了許多。
但感受最深的便是這些哨兵戰(zhàn)士的孤獨感。
突然間一回頭,任小粟豁然看見送他們離開的那位哨兵竟然還站在山峰之上對自己敬禮,對方筆直的身子宛如一根旗桿。
“他們都是我178要塞的軍旗,只要他們還在這里,這西北領(lǐng)土就還屬于我們178要塞,”張景林說道。
“用生命中最美好時光為西北插上的軍旗么,”任小粟說道。
張景林嘆息道:“都是大好青年,如果不是為了守護身后的家園,誰又愿意到這種地方?”
說著,張景林和任小粟一同向?qū)Ψ交囟Y,而后轉(zhuǎn)身繼續(xù)前進。
任小粟突然說道:“我大興西北3.0計劃,似乎有點頭緒了,但具體還沒想好,想好了告訴你�!�
“好啊,”張景林笑道:“你這1.0和2.0版本都已經(jīng)讓人足夠驚喜了,我期待著你的3.0版本�!�
西北的景色與中原不同,只因為這里每一寸土地都發(fā)散著遼闊高遠的味道。
有時候天空中飄來一朵烏云,前一分鐘烏云還很遠,下一刻就已經(jīng)飄至頭頂。
可在那烏云之中,竟還有一束巨大的光穿透下來,光柱貫穿烏云,看起來就像是蒼穹漏了個大洞。
有時候,傍晚時分天空中如魚鱗般深紅的火燒云,宛如一幅壯麗的油畫,色彩讓人心醉。
這種奇詭的景色,是中原很難看到的。
此時,任小粟他們還沒有深入荒野,所以偶爾還能看到牧民放養(yǎng)出來的羊群,也能看到騎馬的牧民從遠方奔騰而過。
任小粟說道:“大忽悠給我說,早先西北軍中流傳著故事,說有一個哨兵冬天沒吃的,大雪封山所以補給運不進去,所以他只能徒步走了四十多公里找到一戶牧民家,要一口吃的。結(jié)果牧民家中的小女兒看上了哨兵,就說必須得娶了她,才給吃的。最后沒辦法,哨兵就從了。”
張景林嘴角微微上揚,他應(yīng)該也聽過這個故事。
緊接著任小粟說道:“然后大忽悠聽了這個故事之后就主動去當(dāng)哨兵,結(jié)果他到了哨所才發(fā)現(xiàn),那特么牧民全是男的,家眷都在要塞里呢,故事根本就是騙人的!”
張景林哈哈大笑起來:“那是老司令忽悠大家去當(dāng)哨兵,才編出來的故事!”
“太缺德了啊,”任小粟也笑了起來:“不過大忽悠后來也說,其實當(dāng)哨兵五年,他后悔了五年,可如果沒有這五年,他會后悔一輩子。”
這時候,任小粟看到一片羊群,他四下尋找著什么。
張景林問道:“找什么呢?”
“找我昨天看到的那兩頭羊,”任小粟說道:“昨天沒有再見到它們跟著,可我總覺得他們有什么問題�!�
只不過,任小粟找了許久也沒什么頭緒。
主要是那草坡上足有數(shù)百頭羊分布著,羊的長相又差不多,所以很難辨認。
任小粟重新背起大石頭,而張景林則手腳麻利的重新坐到了石頭上面,優(yōu)哉游哉的欣賞起美景來。
待到他們翻過一座小山頭消失不見后,那羊群中突然有兩頭羊再次脫離了羊群的隊伍,朝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兩頭羊相視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余悸。
剛剛?cè)涡∷谒褜に鼈兊哪抗飧蹲铀频模屗麄兡憫?zhàn)心驚,只是他們想不通,這仆從的感知如此敏銳嗎?
兩頭綿羊一路小跑著繼續(xù)盯梢,別看腿短,跑起來竟然還挺快。
只是,當(dāng)他們翻過任小粟他們離開的山頭時,一瞬間便看到任小粟正笑瞇瞇的盯著他們……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任小粟樂呵呵的笑道。
兩頭綿羊心中一驚,立馬低頭吃草,吃了幾口后抬頭還咩了兩聲,一副純良無辜的模樣。
可任小粟才不管這些,他閃電般跨步向前扯住了一頭綿羊的羊腿,被扯住的綿羊奮力掙扎,然而不管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另一頭綿羊見勢不妙轉(zhuǎn)頭就跑,任小粟并沒有去抓他,而是對那頭被抓住的綿羊笑道:“自投羅網(wǎng)!”
說著,任小粟一拳捶在了綿羊的腦袋上,將他給徹底打暈了過去。
綿羊陷入昏迷之前,用僅存的意識祈禱自己醒來的時候千萬不要在鍋里……
……
晚上還有兩章
第1068章
不速之客來襲!
任小粟扛著綿羊朝哨所走去,路上對張景林說道:“你看,我就說這兩頭羊有古怪吧,正經(jīng)羊能跟著我們倆亂跑么?跟著我們亂跑的羊,他能正經(jīng)么?”
張景林疑惑:“我怎么聽著你的話覺得有點別扭呢,是在說咱倆不正經(jīng)么?”
“咳,不是,”任小粟說道。
其實倆人昨天晚上就發(fā)現(xiàn)這羊確實不對勁了,不過當(dāng)時張景林捏了捏任小粟的肩膀,示意不要打草驚蛇。
然后張景林這邊讓178要塞那邊通知各個哨所,注意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xiàn)在哨所范圍。
結(jié)果各個哨所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卻發(fā)現(xiàn)了兩頭可疑的綿任小粟和張景林猜測,這可能就是巫師組織的眼線,所以準備抓回來研究一下。
不過任小粟并沒有把兩頭羊全部抓走,而是放了一頭回去。
張景林問道:“你放一頭回去,是打算釣對方現(xiàn)身?”
“張先生說對了,”任小粟笑道:“既然對方躲在哨所控制的區(qū)域以外,我們不好尋找,那就看看能不能讓對方來找我們吧�!�
兩人直奔距離這里最近的哨所,哨兵看到任小粟還扛著一頭羊頓時感動了:“少帥和司令來看我們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怎么還帶著一頭羊呢,一頭太多了,我們就倆人吃不下的……”
任小粟樂了:“這個可不能吃,不過請你們吃羊肉倒是沒問題。”
說著,任小粟掏出幾顆金瓜子來遞給哨兵,讓他們?nèi)フ腋浇撩褓I頭母羊回來,他還專門強調(diào)了,必須是母的。
“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再用張司令和少帥這樣的稱呼,”任小粟叮囑道:“就叫張先生和任小粟�!�
哨兵們相視一眼卻也沒敢問為什么,張景林倒是有了想法:“你是擔(dān)心這羊能傳遞信息?”
“是的,我弟弟顏六元身邊也有操控猛禽的超凡者,這雄鷹能將自己聽到的、看到的完整傳遞給能力使用者,”任小粟說道:“畢竟咱倆的身份有些敏感,如果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有大量巫師聚集在哨所范圍外,并且得知咱倆的身份,恐怕會來勢非常兇猛�!�
“嗯,有道理,”張景林點點頭。
論學(xué)識與軍事指揮,當(dāng)然是張景林更加淵博,但論起與超凡者的小范圍戰(zhàn)斗,還有在荒野上的警惕性,張景林卻遠遠不如任小粟的,這也算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了。
畢竟如果沒有任小粟,他們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有兩頭羊竟然盯著他們看了半天,這事平時說給別人聽也會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啊。
待到哨兵牽著一頭母羊回來,任小粟這才弄了一盆涼水澆在綿羊的腦袋上。
那綿羊打了個激靈,咩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裝死。
任小粟樂了,他對一旁的哨兵說道:“把廚房的大鍋涮一下,我覺得這頭羊可能中暑了,咱們把它吃了吧。”
綿羊一聽這話,當(dāng)即咩了一聲暈死過去,這次他是真的又暈了。
十多分鐘后,他再次悠悠醒轉(zhuǎn),此時他甚至能聽到廚房那邊燃燒干柴的噼啪聲。
他站了起來,而后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任小粟。
說實話,任小粟也不確定這綿羊到底是什么,是別人的超凡能力?還是其他的?
而綿羊也不確定任小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還是就想吃羊肉,反正雙方都處于試探階段。
綿羊看到,任小粟回頭對張景林說道:“張先生,你先去屋里休息一下,我給這頭羊做一下心理建設(shè)�!�
綿羊一聽這話就慌了,心理建設(shè)?這么文明的嗎,吃自己之前還做什么心理建設(shè)?
不過,他聽任小粟稱呼張景林為張先生,并讓對方去屋里休息,這倒是比較符合自己猜測的主仆關(guān)系。
只見任小粟對他說道:“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綿羊:“咩?”
“語言不通啊,”任小粟撓了撓頭。
然后綿羊看到任小粟從哨所旁邊扯回一把草來,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喂給綿羊,而是從收納空間里取出了一小瓶黑藥來,抹在了草上,然后才把草遞到自己嘴邊。
他都不知道這草上黑乎乎的是個什么東西,怎么敢吃?
只是還沒等他跑走呢,就被任小粟給扼住了脖子,塞了一嘴的雜草。
首先任小粟確定,這羊百分之百有問題,現(xiàn)在就看對方是有人操控,還是自己有著獨立的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