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所謂羅素的做法,當然就是先把舊貴族們吊起來打一頓,然后與大家保持高度的意見一致。
不過任小粟要比羅素更加狠辣一些,他雖然不擅長斗爭,但他擅長殺人。
羅素不殺人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巫師群體的一員,但任小粟不是,他從一開始就對巫師們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彼此之間存在的只有血海深仇。
錢衛(wèi)寧等人在一旁聽著這兩人的交談,然后越發(fā)的沉默。
就在昨天錢衛(wèi)寧還以為任小粟只是純粹想要弄死巫師來著,結果現在才明白,對方其實是要挑戰(zhàn)整個巫師國度。
這兩件事情看起來過程有點像,但結果卻截然不同,難度也截然不同。
任小粟回頭對錢衛(wèi)寧等人笑道:“別害怕,就算失敗了你們也可以跟我去中土,這是我留給你們的退路�!�
“主人不用多慮,只要主人不背棄我們,我們自然誓死追隨,”錢衛(wèi)寧趕忙表忠心。
這時候陳靜姝去一旁砍來樹枝,然后讓安安取來油布包裹在樹枝上點燃。
任小粟愣了一下:“這是干嘛?”
“點火把啊,”陳靜姝說道:“進入洞口之后一定要緊跟著我,萬一拿著火把走錯路,要么進入一些死亡區(qū)域被毒死,要么會突然引發(fā)爆炸把自己炸死�!�
“死亡區(qū)域?炸死?”任小粟怔怔道:“這下水道里還有機關嗎,誰設置的?”
陳靜姝說道:“可能是建造這地下城市的人設置的吧,爆炸總是來的很突然,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任小粟哭笑不得:“這特么哪是什么機關啊,分明就是你們的火把點燃了這地下積存的沼氣,然后引發(fā)了爆炸。”
這龐大的地下城在設計之初肯定考慮過通風問題,但經過這么久了通風設施毀壞,內部一些地方坍塌,肯定會造成沼氣積存的問題,這火把一靠近,不爆炸才怪呢。
所以這玩意壓根就不是什么有人刻意設置的機關……
任小粟說道:“行了,別點火把了�!�
他從宮殿里掏出十多支強光手電發(fā)放下去,然后自己則掏出一支氚燈作為照明設備,話說這氚燈還是早先從慶氏那里搶來的。
陳靜姝和錢衛(wèi)寧等人一臉懵逼的拿著手電:“這是啥?”
“按一下開關,”任小粟為他們示范,只見一束光芒照進下水道里,竟是一下子照亮了數十米距離,整個下水道都亮如白晝。
陳靜姝頓時就驚了:“這是什么東西?!”
這一刻,任小粟忽然有種高等級文明碾壓低等級文明的錯覺……
他耐心解釋道:“這就是科技了,以電作為能源來提供照明效果的設備,一支手電如果只開最低檔效果,應該能有幾十個小時的照明時間�!�
錢衛(wèi)寧端詳著手中手電,就像是撿到了寶貝一樣:“主人,如此珍貴的東西,您竟然交給我們來使用?”
任小粟哭笑不得:“這算什么珍貴物品啊,在中土這就是作戰(zhàn)部隊的標配!你們對中土實在太不了解了,而且在巫師組織的控制下,對科技也太不了解了�!�
“中土如此神奇嗎?”錢衛(wèi)寧感慨道,他此時此刻竟然有一種想要去中土看看的沖動。
任小粟笑著說道:“一支強光手電都能讓你們感到驚喜,那你們看了照相機、自來水、電視機之類的東西得多么驚奇啊,放心,以后就算需要你們留在大興西北分部,你們也可以常去中土逛逛的�!�
巫師國度這邊距離178要塞也就一千公里的樣子,在現代交通工具面前并非那么遙不可及,如果開著蒸汽列車全速行駛,十個小時也就到了。
這時候陳靜姝看著任小粟手里的氚燈:“那你手里這又是什么?”
“這玩意叫氚燈,”任小粟說道:“它以放射性物質作為照明能源,在不損壞的情況下,可以持續(xù)照明20年,甚至更久�!�
“哇!20年?!”周圍的人全部驚嘆道。
一瞬間,任小粟覺得自己就像是面對一群好奇寶寶似的。
他默默的打量這群好奇寶寶一眼,然后又拿出了一支軍用望遠鏡遞給錢衛(wèi)寧:“來,試試,這玩意能讓你看的很遠。”
“哇!這么清楚!”錢衛(wèi)寧驚嘆道:“這是什么東西竟如此神奇?!”
陳靜姝把望遠鏡接過來,然后便發(fā)現自己甚至能透過這古怪的工具,看到幾百米開外的細節(jié)!
“這就是中土的科技嗎,”陳靜姝喃喃說道。
所有人傳遞著望遠鏡把玩,然后一個個發(fā)出源自內心的驚嘆。
“我就喜歡你們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任小粟笑瞇瞇的說道。
這話讓陳靜姝等人有些難受,但他們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任小粟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又拿出一只手槍帶上消音器,朝著天上飛過的麻雀開了一槍。
只見那麻雀被打得羽毛飄散,直直向地面落去。
“哇,這么厲害?”周圍的人再次驚嘆。
任小粟讓錢衛(wèi)寧把麻雀撿回來:“你看下這麻雀的傷口。”
錢衛(wèi)寧檢查了一下,赫然發(fā)現那麻雀的身體都被打穿了,血肉模糊的。
他驚愕道:“主人,這就是中土的武器嗎?”
錢衛(wèi)寧今年31歲,所以沒有參加過17年前的那場戰(zhàn)爭,但他還是聽說過中土武器的。
不過那時候他聽別人描述起槍械來,總歸有些將信將疑的,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這玩意有多狠。
“這里在根特城邊上,所以沒法讓你們看其他武器的威力,手槍不過是威力最小的一種而已,”任小粟解釋道:“它的特點就是精準度遠遠高于弓箭,威力也遠遠高于弓箭,而且速度極快,幾乎無法躲避�!�
陳靜姝說道:“這東西,比袖箭要厲害太多了�!�
例如陳靜姝、錢衛(wèi)寧這樣的人都是一瞬間便能明白槍械與弓箭的差距,而梅戈與李成果、劉庭則只能停留在“好厲害!”“哇!”“臥槽!”這樣的階段,他們知道這玩意厲害,但還不知道到底多厲害……
任小粟把手槍塞進錢衛(wèi)寧手中:“這幾天有機會帶你們練練槍法,等你們熟悉一下后,就給你們每人配備一支,然后一人配個100發(fā)子彈用。”
錢衛(wèi)寧頓時感動了:“主人,這玩意也能送給我們嗎,您真是太慷慨了!”
“咳咳,你們都已經宣誓效忠了,我當然不能藏私啊,”任小粟說道。
陳靜姝猶豫了一下:“能賣我一支嗎,我可以出錢買,一百枚金幣夠不夠?”
說實話,這一刻任小粟是真的很想跟巫師國度做筆軍火交易,一支平平無奇的手槍,竟然能在這里換到一百枚金幣?這特么簡直賺大了好嗎!
不過任小粟最終沒有接受交易,而是直接送了陳靜姝一支,他將手槍塞進對方手里說道:“我可以無償贈送,不過在我教你們開槍之前,你們先不要使用,容易出事。還有,一定要記住這玩意極其危險,槍口永遠都不能對準自己人�!�
任小粟之所以突然想到給這些人發(fā)放槍支,是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可能走了一些彎路。
他之前想的是,成立第一支巫師騎士團,這種戰(zhàn)斗力極強的法術炮臺團簡直跟轟炸機一樣,想想都強啊,而且還不花錢、不浪費軍火。
可后來任小粟在想,反正手槍、自動步槍又不值幾個錢,子彈也不值幾個錢,那自己為啥不在這些人成為巫師之前,先給他們武裝成現代化部隊?
自動步槍外加重機槍,打騎兵難道不是吊起來打嗎?這要是找到有利地形,一百多人吊打幾千騎兵還是沒問題的吧?
而且,北上的路上錢衛(wèi)寧還露了一手絕活:密位測距法!
這玩意聽起來玄乎,其實就是豎起拇指做密位參照物,來測算敵方距離。
也就是說,錢衛(wèi)寧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炮兵坯子啊……稍微培養(yǎng)一下,就能扛著遠距離迫擊炮到處跑了,雖然是物理打擊,但其實跟巫術也沒有太大差別對不對,而且這可比那些小巫師狠多了……
就算是任小粟現在也不敢說自己能夠無視炮火,最多就是躲避彈道而已,真要有炮彈砸他身上他也得死。
連任小粟都怕的東西,更別說巫師們了。
所以,在成立巫師騎士團之前,倒不如先成立巫師國度里的第一支現代化部隊,反正軍火他都有……
“走吧,先進去再說,”任小粟說道。
陳靜姝舉著強光手電在前面帶路,眾人的腳步踩在污水上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聲音在管道內回蕩著,聽起來格外突兀。
任小粟看向下水道墻壁上,竟還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涂鴉,有中文的,也有巫師語的,那些文字五彩斑斕的,像是一種特殊的精神符號。
他看不懂巫師語,倒是能夠看懂中文。
那墻壁上寫著,自由,反抗等字眼,還配著張揚又古怪的圖案。
任小粟問道:“這都是誰寫的?”
“當然是地底居民了,”陳靜姝說道:“隨手的宣泄涂鴉而已,聽說災變前大家就喜歡在墻上涂鴉。”
“我之前聽說諾曼家族為了找唐納瑞,把地底人都殺絕了?”任小粟問道。
“差一點,”陳靜姝語氣平靜的說道:“大概殺了一小半吧,不過他們時隔一百多年,已經不熟悉地下的情況了,所以我們新尋到的藏匿地點并沒有被他們發(fā)現。也正是那次事件,才讓我們下定決心走上地表,不再任人宰割�!�
任小粟用氚燈照亮兩側墻壁,忽然覺得那些涂鴉還有種奇特的混亂美。
再往前走,眼前的景象竟是突然豁然開朗了一些,更加寬闊的地下世界出現在所有人眼前:能夠行駛坦克的巨大泄洪道,錯落有致的臺階,頭頂還有到不成樣的鋼鐵。
鋼鐵上的腐朽堆積很厚了,任小粟都懷疑那些東西稍微一碰就會粉碎成末。
陳靜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然后解釋道:“頭頂那些東西大概是災變前的管道,很久沒人碰過了�!�
任小粟驚嘆之中感慨,這里就像是一個廢棄的地下工廠一樣,充滿了硬朗的神秘感。
還有那些隨處可見的彩色涂鴉,更多的變成了畫像,例如翅膀凋零的天使,例如某個人的背影,例如烏鴉與猛虎。
這里的圖案并沒有什么明確的章法,像是有人想到什么就往上面畫什么似的。
陳靜姝說道:“其實這些圖案暗藏玄機,其中包含了一些路線的指示,只要少數地底人能看懂罷了,這些人都是地底的領袖。”
“所以你能看懂,你也是領袖之一?”任小粟好奇道。
“我不是,但陳安安和陳程的父親是,”陳靜姝解釋道。
任小粟這時候尋思,如果地底人真要反抗精神,那自己的武器是不是足夠武裝一支反抗軍出來了啊。
陳靜姝他們沒見過現代武器,所以覺得必須有足夠的巫師才能推翻巫師,畢竟普通人可沒法對抗巫師。
但任小粟反倒覺得,這件事好像沒那么復雜了……
現代熱武器是足夠屠神的存在,更何況是一群偽神?
任小粟摸了一下墻壁上的涂料:“這可不是普通涂料,而是礦物研磨成的,對嗎?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地下保持如此鮮艷的顏色。”
普通顏料是沒法長久保存的,尤其是裸露在污濁的空氣里,而礦物顏料不同,礦物的腐朽期限要比普通顏料漫長的多。
聽到任小粟的問題,陳靜姝當即臉色一變,而且選擇回避了這個問題。
任小粟繼續(xù)說道:“所以你們在原有的地下世界基礎上,繼續(xù)挖掘了更大的空間,才能找到這些色彩斑斕的礦物,不然原本下水道里可不會出現這種東西。諾曼家族之所以沒能圍剿到你們,也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你們挖出了其他空間,比如地底二層、三層、四層�!�
陳靜姝皺眉:“倒是有點小看你了。”
“不用這么驚訝,”任小粟笑道:“等我的同伴來到這里,他們會刷新你更多的認知�!�
緊接著,當他們再往前行進幾百米后,前方突然傳來聲音:“誰?通報身份!”
“星期一,神明墜落,”陳靜姝以暗號回答。
任小粟身后的錢衛(wèi)寧往前幾步,擋在了新主人的身前小心戒備著,他將手電筒的光束掃去,赫然出現了一個臉上都布滿了紋身的年輕男人。
陳靜姝對任小粟解釋道:“在臉上紋身的人都是再也無法融入地表城市的人,他們是整個地下世界的守衛(wèi)者�!�
任小粟忽然覺得,根特城地底的世界,反倒比他之前見過的任何地方,都更像是廢土時代的產物。
……
6400字章節(jié),另外,明天就要開始休假了,休假到7號。
推一本朋友的書,書名:《盛唐日月》作者:青州六從事。
這位算是歷史類的極為不錯的新作了,作者也是我認識的大咖,寫作實力很強,大家有興趣可以看一下~
第1192章
吃軟飯的梅戈
巫師國度并不盛行紋身文化,任小粟一路從南方走來,也只在驛站附近的腳夫身上見過紋身,而且那時候梅戈還跟他解釋:這些人以前都當過罪犯,所以才用紋身做了標記。
所以,在巫師國度里,紋身對于普通人其實是一種恥辱的標志。
但到了這地底世界便不同了,他們將紋身作為反抗精神的標志,而最忠誠的守衛(wèi)者則將紋身紋在了臉上,以此來昭示自己與巫師組織對抗的決心。
例如陳靜姝這樣的賞金獵人,他們隨時可以偽裝成普通人回到地表,混入人群之中。
但這些守衛(wèi)者就不行了,他們一旦返回地表,便會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靜悄悄的地下世界里,守衛(wèi)者臉上的紋身看起來異常猙獰。
衣物是破舊的皮襖,腳上則穿著邊角開線的靴子,雖然地表已經是夏季的三十六度高溫了,但這地下依舊陰涼。
當陳靜姝回答出暗號之后,守衛(wèi)者便打開了身旁的一道斑駁鐵門。
所有人魚貫而入,走在前面的任小粟感覺這地底頓時熱鬧了起來,眼前竟是一個寬闊如地底工廠的開闊地。
這“地底工廠”的墻壁周圍也都畫著大量的涂鴉,四周還有提著刀的“守衛(wèi)者”四處巡邏警戒。
數百人聚集在這里有擺攤的,有詢價的,大多數人都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生怕自己被人記住模樣似的。
任小粟看了一眼地上的商品疑惑道:“有衣物,有生活用品,也有刀劍、弩箭這樣的違禁品,這都從哪來的?”
“整個根特城的黑市都在地下,類似這種小黑市足有幾十個,比這規(guī)模大十多倍的黑市也有兩三個,”陳靜姝說道:“地表的那些勢力想要在地下秘密交易,就需要交納一些交易稅,也可以拿物品來頂替。而且,這里匯聚著整個根特城百分之九十的賭場,還有一些其他特殊交易的場所,包括情報交易、黑市懸賞等等,足以養(yǎng)活地底人了�!�
“諾曼和都鐸家族不管嗎?”任小粟好奇道。
“當然管了,但賭場里有一半生意都是都鐸與諾曼家族子弟的,”陳靜姝笑著解釋道:“如果不出什么大事,他們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當然,我們也需要時刻提防著他們派人滲透到地底其他地方�!�
一旁的陳安安說道:“地表人與地底人的區(qū)別很大,常年生活在地底的人,膚色通常都是蒼白的、沒有陽光照曬過,而地表的人一進來就能被發(fā)現。一切正常膚色的人,除了圣堂以外都不可以去更秘密的地下空間,除非圣堂成員帶領�!�
任小粟點點頭,所以地底與地表如今其實也算是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他們很清楚地底人仇恨他們,但他們也很清楚這群人壓根翻不起什么大風大浪。
當任小粟他們進入這個地下工廠一般的黑市之后,整個黑市中幾乎所有人都忽然轉過頭來看著他們。
他們這群人明顯來自地表,但這地下世界很少見上百的地表人突然下來的,好多攤主警惕的看著任小粟等人,似乎有些擔心。
“繼續(xù)往前走,不要在這里停留,我們會嚇到他們的,”陳靜姝說著便繼續(xù)朝前帶路,那些黑市的攤主見他們離開,便又恢復了交易的秩序,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他們不認識你們嗎?”任小粟好奇:“你也是圣堂成員啊。”
“圣堂成員從來不把自己的身份寫在臉上,”陳靜姝說道:“只有各個深層區(qū)域的守衛(wèi)者才知道我們的身份�!�
“為了躲避圍剿?”任小粟問道。
“是的,這里魚龍混雜,出賣一個圣堂成員的身份,比他們賣掉一百柄鐵劍還要劃算,”陳靜姝解釋。
一行人繼續(xù)往里走去,任小粟甚至還在某些地方看到了生活在這里的地底人,但他只看到了老人與小孩。
“輕壯都在地底干活,男女都一樣,”陳靜姝說道:“在地底生存的人,沒有廢物,好吃懶做是肯定活不下去。所以地底一層你幾乎只能看到老人與小孩�!�
“輕壯在下面干什么活?”任小粟問道。
“各種見不得光的事情,”陳靜姝說道:“例如將碎銀子熔鑄成銀幣,例如鑄造箭矢的鐵胎,例如走私貨物的搬運,還有各種違禁品的制造工坊�!�
“這是個大型黑窩點啊,”任小粟感慨道。
陳靜姝撇了他一眼說道:“少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地底人能活下去就不錯了,那里管什么違禁不違禁的。”
下一刻,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穿著棕色亞麻長袍的男人,對方帶著兜帽等候在地道之中,似乎正在等待任小粟他們的到來。
陳靜姝看了任小粟一眼:“跟我來,有人要見你�!�
那隱藏了身份的男人轉身在前面帶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們在地下曲折前進,還通過階梯下到了地底深處,當他們經過一些隱秘通道時,看守在通道附近的守衛(wèi)者還會向那個男人鞠躬致意。
很明顯,對方在地底世界里的地位要遠遠高于陳靜姝。
拐過一條長長的幽暗甬道,前方拐角處忽然傳來幾人的談話聲。
原本正走著的任小粟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轉頭看向僵在原地的小梅:“怎么了?”
卻見小梅同志仿佛沒聽到任小粟說什么似的,竟是失魂落魄的朝前方沖去。
任小粟詫異了:“遇到熟人了嗎?”
“夏!”梅戈急促喊道:“是你嗎?”
那前方拐角處的談話聲頓時平靜了下來,任小粟看向陳靜姝:“夏?誰�。俊�
“夏.羅素,羅素的后人,”陳靜姝意味深長的笑道:“同時也是這位梅戈巫師的心上人。”
“所以,你們之前跑去約克郡,是專門去幫這位姑娘找梅戈的對嗎?”任小粟皺眉道:“干嘛不早說啊,還編了稀奇古怪的謊話�!�
“本來是打算悄悄往他巫師塔里塞點錢的,誰知道你突然殺出來啊,”陳安安也翻了個白眼:“而且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好嗎,怎么可能給你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