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而那所謂的1%——潮海市救援、西部遷徙。
通過這點其實也能預(yù)測到，往后的外省外市搜救任務(wù)、護送轉(zhuǎn)移任務(wù)以及所有西部相關(guān)的，估計都會直接以“紫色”起步。
這樣的任務(wù)也不是普通成員說想上就能上的，按照前兩次翟嵇表現(xiàn)出來的情況，估計往后也會默認(rèn)為是“自發(fā)申請”以及“長官挑選”并行。
再者，原本的公告欄旁邊又增添了一個稍小?點的白板，上面張貼的全是長期任務(wù)的人?員名單。會在?這一“大輪”全部結(jié)束后，重?新進?入待選擇區(qū)域。
當(dāng)?然，成為了特派也不是就代表著他們不喜歡安定、就想隨時?隨地找刺激，一小?部分有能力有野心的特派在?權(quán)衡過后選擇放棄長期任務(wù)，專門就照著藍(lán)綠任務(wù)搶，搶完做完第二?天再搶。一部分特派則是完全優(yōu)先能一時?穩(wěn)定的“長期任務(wù)”。還?有絕大部分的往往在?兩者之前徘徊，這兩種?里?不管搶到哪種?他們都非常高興。
“就是說，現(xiàn)在?還?沒有‘固定工作’？”云棲梔詢問。
“他們本身就沒有‘固定工作’這一說。”逄余面對?自家小?云老板非常耐心。相同?的問題放在?別人?身上就是智障無腦發(fā)言，放在?云棲梔身上就是單純可愛。
云棲梔頓時?恍然大悟：“對?。沒錯�！�
特派局里?面除了那些純粹搞文書工作辦公室的，其他誰能“欽定”今天絕對?沒案子、明天絕對?沒人?出事？
即便云棲梔對?這一行業(yè)完全不了解，但通過電視或者后續(xù)官方賬號發(fā)布的相關(guān)視頻，也能明白真要是有什么?情況、或者說抓捕犯罪分子，那都是晝夜不休的。
半夜上門抓捕都是常事。
而工作性質(zhì)在?這里?，一旦有情況那就是立即出發(fā)，哪能來句“等我明天上班再說”？現(xiàn)在?這種?發(fā)達的交通，幾個小?時?都夠犯罪分子跑出國了。
“畢竟是特派，他們做了那么?多，本應(yīng)該是要給點保底工資的�！痹茥珬d還?看著那個公告牌，慢慢說道，“就是咱們現(xiàn)在?太窮了。如果……但如果一部分物資，它能讓一百人?勉強茍活、能讓十個人?吃到肚飽腹圓，那現(xiàn)階段只能選前者。只能讓他們暫時?委屈了�！�
逄余在?旁邊安靜站著，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
云棲梔渾然不覺，又感嘆了聲，抬起手來摸摸自己心口，然后一轉(zhuǎn)身就直接愣在?原地。
原本稀稀拉拉幾個人?的演練場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一群，此時?穿著棉服、個個都得低頭才?能對?視上的一群大男人?大女?人?，看著這位迷你號老板，表情都是一派復(fù)雜難言。
“……我們都不委屈的�！�
其中一個突然這么?說道。
便接二?連三。
“對?啊對?啊，我們這么?一群糙老爺們，有吃有喝的，外面前段時?間還?有人?活活凍死，我們有什么?好委屈的�？浚覀兣湮�?。”
“您這邊已經(jīng)給得夠多了，我們都不委屈，這都已經(jīng)非常好了�；蛘哒f，您這邊已經(jīng)盡力了，而且我們都知道，不管是任務(wù)公告欄還?是現(xiàn)在?的形勢問題，我們不是傻子，都懂，你們真的都是方方面面為我們好了�！�
“我自己能吃飽，家里?老婆孩子也能吃飽，老人?害怕糧食不夠非要少吃，但也有飯能直接塞給他們，我們心里?有底氣。說句有點矯情的，我只要看著你們在?，就什么?都不怕。”
“是這樣的。沒錯。之前那個2隊的阮卓他老婆孩子，還?有陳小?虎陳小?龍家里?大親人?，還?有那么?多同?事，沒了云氏早不知道成個什么?樣兒了。而且特派在?災(zāi)難面前跟普通人?有什么?兩樣？他們沒飯吃我們也沒有，他們沒厚衣服我們也沒有。工資倒確實是穩(wěn)定，但，艸，一袋方便面三四十塊錢，新鮮蔬菜、哪怕是捆快放爛的韭菜都二?三十，錢管什么?用？再多又管什么?用？而且他們還?能躲在?家里?不出門，特派身份在?這里?，往后飯都吃不上、家人?都活不下去了哪兒還?能來得體力？如果不是云氏過來注資、呸，援助，我們一群人?又能活下幾個？”
“就是。反正我給你們干活我心甘情愿，我白干活我都高興，我樂意。我以前上班，家里?人?都是哭喪臉?biāo)臀译x開，現(xiàn)在?我回家，家里?小?孩還?嘰嘰喳喳想過來參觀，想過來看看云氏的大老板�！�
云棲梔在?原地站在?，很輕微的打著哆嗦，腿都在?顫。她羞恥地咬緊牙關(guān)，微微閉眼，只感覺自己還?是下一秒就被火箭直接發(fā)上火星去才?好。
她強逼著自己深呼吸、深呼吸，然后顫.抖的雙腿晃了兩下，成功把自己挪到了逄余側(cè)身后，然后伸手就抓緊了他的衣服布料，把臉埋進?去自閉。
特派們的聲音還?在?繼續(xù)，然后有一部分又轉(zhuǎn)移到了旁的方面。
“嘿，我家小?孩也這樣。她們在?家不能出門，母女?倆就一捆一捆打毛線織毛衣，嗐，說要是那個什么?十字繡弄完了，要我?guī)н^來看看能不能送給云氏的老板，那都是我老婆八百年前買來打發(fā)時?間又丟下的，現(xiàn)在?倒重?新?lián)炱饋砹�。我�?dāng)?時?應(yīng)下了，后續(xù)那是聽到就跑，她技術(shù)那能相信么?？八百個指頭都不夠自己扎的，還?一連自信去教孩子。拿出來要是坑坑洼洼沒幾天散了架，那還?不夠我丟人?的——有這份心，心意到了就行了。”
“哎？老孔，你家有毛線？多不多？愿不愿意勻點給我？我家里?媳婦這段時?間在?家里?呆得心焦了，又擔(dān)心影響到我一聲不吭，我看著都心疼，但也沒法，要是能……”
大概也是看出了年輕的小?老板不適應(yīng)，一群大男人?大女?人?們也難得說這樣的話，那種?壓抑不住的感動緩緩平復(fù)后同?樣不自在?，互相打著哈哈、轉(zhuǎn)移著話題，又陸陸續(xù)續(xù)走?到設(shè)施旁邊了。
伊麗麗都被震住了，此時?呼出口氣，一轉(zhuǎn)臉就看到了自家小?云老板就像只鵪鶉一樣縮在?逄余后面，兩側(cè)的小?手蜷成包包揪著人?家衣服，臉整個埋在?里?面，那迷你身高對?比起來更是可愛到要命。
“哎，這是怎么?了？”伊麗麗笑著問。
逄余輕微轉(zhuǎn)頭跟著瞥了眼：“害羞。她很容易這樣。大概是以前沒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一旦發(fā)生?就能直接沖破閾值。現(xiàn)在?情況還?可以，沒直接軟在?地上或者羞哭就不錯——應(yīng)該是人?太多，這樣會更羞恥從而強行忍耐吧。”
伊麗麗茫然：“軟在?地上？羞哭？強行忍耐？”
云棲梔臉側(cè)的爪子包包蜷地更緊了。
對?比起來站在?這邊的三人?，旁邊坐著站著的翟嵇、姚青靈和萬光亮整個全程看得更加整體和清晰。
姚青靈早就又掉眼淚了，此時?一邊擦眼睛，一邊使勁壓低聲音：“小?云就是最?棒的！咱們家小?云就是全世?界上最?棒的！”
豆豆使勁點頭應(yīng)聲：“嗯！！”
翟嵇表情有些無奈，眼里?卻也是深刻的笑意：“嗯。”
沒錯。他們家的小?云老板，是全世?界最?棒的。
“還?不行？要多久？要不要以毒攻毒、當(dāng)?眾親一口解決？”
逄余站在?原地詢問，“咱們現(xiàn)在?可是站在?公告板前面，特派們接任務(wù)的公告板。你想一直呆在?焦點位置的話，我是沒什么?意見�！�
云棲梔有時?候就真想撕了他那張嘴。
——哪怕他讓她情況“緩解”的方式確實很有效也不行！
“我也不想這么?對?你的�！�
云棲梔一路藏著臉被逄余帶著走?到旁邊后，他還?這么?無恥地說道：“但事實證明，這種?直截了當(dāng)?的方式對?你來說是……”
“……”
逄余又轉(zhuǎn)頭過來，語氣意味不明：“你扭我腰？”
云t?棲梔一僵，頓時?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頭皮發(fā)麻。
完了，又情景重?現(xiàn)了。
特派局、演練場、逄余、腰、“你xx我腰”。
但那種?惶恐感在?心頭晃悠了幾秒便重?新下去了。因為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整個云家小?分隊都在?這里?，她今晚上說不定還?會跟姚姐和麗麗一個宿舍，那還?怕他干什么?？
于是云棲梔再次理直氣壯、再次無法無天：“就擰了怎么?了？”
逄余沉默幾秒，微微抿唇。
她甚至還?敢在?翻車的邊緣繼續(xù)大鵬展翅：“你居然還?敢兇我？”
這下就完全是情景重?現(xiàn)了。
如果沒有外人?，如果現(xiàn)在?只是兩個人?單獨呆在?這里?，下一步逄余會毫不留情的把她提溜起來接吻，畢竟她此時?的所作所為就是在?找咬。
——而有了外界的限制，很明顯，這不是兩情相悅的曖.昧調(diào).情，而是純粹的挑釁。
云棲梔尾巴都翹了起來，她完全忘了剛才?因為特派們所產(chǎn)生?的不自在?和羞窘，甚至還?頂著惡魔小?角圍著他大搖大擺的轉(zhuǎn)了兩圈，這才?溜溜噠噠往翟嵇那邊走?。
逄余跟在?她后面，冷不丁出聲：“我給你記賬了�！�
前面的小?矮個瞬間一僵。
逄余盯著她。那種?過度專注的目光一瞬間透出幾分純粹的掠食性殘忍。
云棲梔有時?候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突然犯蠢——比如說現(xiàn)在?。
逄余會“記賬”，喔！天吶！艾米莉阿姨家的臭襪子啊！這不是正常的嗎？
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逄余不這么?做才?是異常吧？
他報復(fù)心那么?重?，又……確實喜歡她。被喜歡的人?“戲弄”或者“挑釁”了，他怎么?可能像是深情男二?那樣，還?老老實實壓.在?心里?？
那她到底是為什么?才?會上頭去挑釁？
就為了一時?爽快，報復(fù)完了再自損一千傷敵八百？
云棲梔不明白。
“不過，”后面男人?又慢慢說道，“看在?你……的份上，這次就給你劃掉了�！�
云棲梔心一提，反應(yīng)過來他話里?意思后，不解的同?時?又松了口氣，站在?原地幾秒后，這才?重?新往那邊走?。
但“趾高氣揚”和“夾尾狗勾”之間的差距可是天差地別。不但后面跟著的逄余唇角越發(fā)上翹，就連伊麗麗看看前面看看后面，都直接把云棲梔叫了過去。
“麗麗，怎么?了。”云棲梔垂頭喪氣。
“嗯……”
伊麗麗其實是完全不想摻和老板家感情方面私事的。但云棲梔和逄余這兩個人?放在?一起，用腳來思考都知道誰強誰弱、遇到大事了誰才?是那個真正的一家之主，所以伊麗麗真的擔(dān)心自家小?云老板有沒有、會不會挨欺負(fù)。
而且按照翟嵇的意思，逄余這個人?真的很……他們都玩不過，更不用提云棲梔了。
伊麗麗沒別的意思，但小?老板手里?各式各樣的好東西實在?太多，即便情感以及理智上都不覺得逄余會故意誘騙以用來自身獲利，但該考慮的可能還?是得提上日程。
說句不好聽的，比起云棲梔來，逄余算什么?。
云棲梔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但伊麗麗猶豫了會兒，視線在?她和逄余之間來回過幾次后，便意識到了什么?，耳根又有些泛紅了。此時?勉強鎮(zhèn)定下來，盡可能冷靜說道：“我、我跟他鬧著玩而已�！�
伊麗麗看著自家嬌小?可愛又柔.軟的小?老板，憂愁地嘆了口氣。
云棲梔越發(fā)不自在?，她不太想對?別人?說自己跟逄余之間的事，此時?便絞盡腦汁的轉(zhuǎn)移話題：“啊，對?了，有一件事我正好想跟麗麗聊聊……咱們現(xiàn)在?這不是一切都越來越好了嘛！所以在?整體推.進?的時?候，其實像是部分進?階福利待遇還?是得跟上的。畢竟我也算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理解了翟哥說的‘投資’到底是什么?意思。前期特派離不開我們，而越到后期我們就越離不開特派。就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沒有他們，溫室建起來了都沒法通過正當(dāng)?權(quán)益保住。咱們手底下的好東西越多就越危險�！�
“當(dāng)?然，雖然他們說不委屈，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好了，但為了我們之間的良好關(guān)系、為了未來的進?一步貼近，他們可以最?后選擇不要或者暫緩，但我們不能不表示�！�
談起正經(jīng)話題，現(xiàn)在?的小?云老板就屬于徹頭徹尾的精英人?士了，冷靜又清醒，從頭到尾條理清晰：“往后那些地皮……看看連在?一起的，就都放上集裝箱。而這部分我們已經(jīng)沒有了。我可以預(yù)見，不光是這個，未來還?有很多東西我們都需要從各地方去采進?。既然糖果和大棒捆綁，辛苦和報酬也得同?步。”
伊麗麗欣賞地看著她：“嗯。都聽你的�！�
“工地不能停——照逄余的意思，就先把豐良分出去，讓他帶著人?去維護大學(xué)城、清掃那些廢棄工廠。”云棲梔有些苦惱的揉揉太陽穴，“選址這部分有什么?進?展嗎？”
“有的。”伊麗麗攤開文件，給自家小?云老板看，“翟嵇當(dāng)?時?談攏了七家，全程錄像留證，還?能‘分期付款’，現(xiàn)在?整體都有盼頭了，所以很多人?都開始猶豫，部分實在?是價格超標(biāo)的就直接放棄了，最?后差不多程度的，只談下來四家�！�
“已經(jīng)很棒了嘛�！痹茥珬d夸贊，“工廠這個本身也是機械化的，而且還?不需要像養(yǎng)蔬菜那樣嚴(yán)格限制環(huán)境條件，多點少點問題不算太大。那既然已經(jīng)談下來了，就讓豐良那邊別閑著，帶著工程隊直接去開荒。再發(fā)兩個任務(wù)，讓特派去監(jiān)督……或者說，正好古哥這段時?間也總是發(fā)慌，也可以一塊過去。再過段時?間，看看情況吧，如果一切比較順利，外出找集裝箱的時?候就帶上他一起�！�
“好決定，這下終于不用看他在?院子里?上躥下跳了�！币聋慃愓{(diào)侃。
云棲梔也跟著笑了。
在?空曠無遮擋的環(huán)境里?，哪怕傻白甜跑到跟他完全對?角線的位置，逄余也能聽清楚她在?說什么?，就更不用提就這么?幾步外的間隔。
而他之所以沒過去，是因為被翟嵇攔下了。
跟伊麗麗一樣，翟嵇也是來探底的。
一頭老虎或者獅子，它們只會對?獵物或者自家雌性.感興趣，除此之外并不太會對?身邊的什么?東西投注長時?間的注意力，而在?它們捕獵完吃飽以后，即便是獵物也可以從側(cè)邊走?過。
冷漠獸性的無動于衷不等于徹底變成狂犬病，逄余終究是人?不是純粹的野獸，在?自己完全沒有涉及到的區(qū)域，他會主動尋求相應(yīng)的答案。
加上他現(xiàn)在?心情不錯，所以盡管翟嵇同?樣是個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母胎單身男，他還?是沒說什么?，在?原地站定了。
“……”翟嵇覺得逄余看向他那一眼里?似鄙視似憐憫又透著點居高臨下的嘲諷感令他芒刺在?背，原本輕松的笑意都有些發(fā)僵，“我想跟你談?wù)勑?云的事�！�
逄余無可無不可。
對?于女?人?來言，談喜歡、談未來、談心跳悸動，而男人?——尤其是母胎單身男，他的第一個問題是：“認(rèn)真的？”
逄余再次怪異瞥他一眼，開始思索自己停下這一會兒是不是完全屬于“浪費時?間”。
“抱歉�！钡燥仓雷约哼@話有問題，雖然這確實是最?想了解的重?點。但這么?直接出口，對?方怎么?可能給他坦然回“對?，我不認(rèn)真”。
不過他確實沒有相關(guān)經(jīng)驗……如果不是怕自家小?云老板受傷，他對?情感問題通常是避之若浼，此時?猝不及防下談及，自然不可避免會出現(xiàn)疏漏。
他停頓兩秒，然后選擇直接放棄那些尷尬的對?話：“我覺得你應(yīng)該跟我一樣……或者說，有這個條件但不嫖不約不戀愛，純粹單身到這種?年紀(jì)的人?要么?萎要么?精神異常要么?有特殊經(jīng)歷。對?我而言，整個世?界的人?只分?jǐn)橙?、戰(zhàn)友和普通人?，而不是男人?、女?人?和適齡女?人?，所以我這輩子不打算也不可能結(jié)婚或者找對?象。而以我們這種?……情況或者經(jīng)歷，我像相信自己一樣相信你這方面的自控力。如果不是喜歡到極點、荷爾蒙直接沖頭，否則不可能會中途突然改變心態(tài)和想法，并直到現(xiàn)在?被拒絕也不放棄�！�
逄余沒點頭，冷淡詢問：“你說‘這種?年紀(jì)’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什么?？”
翟嵇：“？”
“我暗示什么?了？”
第121章
兩邊最終因為意見不一致t?而不歡而散。
翟嵇認(rèn)為逄余抓重點的偏移性非常離譜。逄余則認(rèn)為翟嵇是?在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故意?扯出相關(guān)話題來?針對?他。
兩位都是?極為強勢和充滿掌控欲的男性，
沒有任何想要在相關(guān)話題妥協(xié)的?地步，走到這種情況，自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而接下來自然就是行程照舊。
翟嵇也?確實因為奔波而疲累，在云棲梔回到特派的?宿舍后，
他也?是?回到分配給?他和古景誠的?那間，
沉沉睡了一覺。
姚青靈和伊麗麗一進到云棲梔的?宿舍，便下意?識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
“能看出來?，
你在這邊住了很長時?間也?很用心呢�！币η囔`說道，
語氣有幾分猶豫，
“各種各樣私人化?的?小東西很多，
是?打算之后把這邊也?當(dāng)做一個固定?住所來?看待嗎？”
伊麗麗一看就能明白姚青靈心里隱隱藏著的?憂慮，此時?也?是?忍不住笑著出聲：“姚姐這點不用擔(dān)心啦。畢竟安全方面總是?層層推.進嘛，也?確實不可能以后還一直呆在老窩里面。各部分企業(yè)距離還有運輸什么的?也?都不太方便。而且那是?咱們自己的?家，咱們什么時?候想回去都可以的?，但要是?讓外人隨意?進出，這心里就欠點味兒了。”
“小云看著外表不顯，
畢竟也?是?我們家最厲害的?人，
現(xiàn)在一點一點往外逐步擴，
最后還是?必然會整體遷徙。你看現(xiàn)在，
這情況不就是?這樣嘛。等到豆豆再穩(wěn)定?點，姚姐你們就完全可以也?住在下面了。到時?候不還得住在小云這邊？說不定?到時?候這兩層樓就都是?我們云氏集團的?了�！�
云棲梔很滿意?伊麗麗口?中那句“我們家最厲害的?人”，此時?非常欣慰地點頭。
姚青靈表情露出幾分克制不住的?欣喜，勉強壓下喜悅后，還是?歡快的?用力點頭。
豆豆也?是?在一旁使勁點頭：“對?。住在姐姐旁邊，
要跟姐姐呆在一塊……還有大黃和星星月亮！”
姚青靈其實不在乎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也?不在乎什么半密山舍、龍庭御閣的?，只是?因為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云棲梔的?名字，
那是?他們小云老板的?家，所以在姚青靈心里，就被賦予了其他含義。
她不是?眷戀固定?的?場所……只要有小云在的?地方，哪怕只是?個草棚子，對?她來?說也?能屬于“家”了。
姚青靈只是?想離云棲梔再近一點。
云棲梔有些疑惑：“什么星星月亮？”
“嗯？這不是?你給?它們起的?名字嗎？”伊麗麗反過來?也?有些疑惑，“那兩只小貓的?名字啊，你忘記啦？”
云棲梔：“？”
什么？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旁邊沙發(fā)上坐著的?逄余雙腿交疊，平淡插聲：“這種只會浪費時?間的?小事我一般都是?直接過濾掉的?，不過那兩只貓你很喜歡，所以破例給?你遞過——那張劃了橫線的?紙。”
云棲梔睜大眼睛，又在思維里反復(fù)尋找了好幾圈，這才在犄角旮旯里摸出來?這可能連幾分鐘都不到的?回憶。
如?果她記憶和腦袋沒出錯，當(dāng)時?他只是?遞過來?一張劃了兩條橫線的?標(biāo)簽紙，然后說了句“需要兩個非用在人身上、非正經(jīng)嚴(yán)肅的?昵稱”。
那誰能知道是?這個啊。
云棲梔滿臉扭曲。
逄余還是?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甚至現(xiàn)在表情還更?加篤定?了：“你看。如?果我告訴你是?給?那兩只貓起名，你那天就不用考慮其他工作了�！�
云棲梔：“……”
行吧。
也?正是?因為當(dāng)時?逄余給?的?范圍實在是?太大了，她完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還以為是?翟嵇選擇的?工廠需要把更?正信息報上去但缺個對?外稱呼什么的?，沒多想就選擇了同?樣寬泛的?星星月亮。
這種“大選擇”是?通用的?，基本上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