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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章

    黃毛和后面趕來的鼻釘男等人瞧見這陣仗,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丫頭分明就是附近公司上班的小職員,在他們的追逐下誤打誤撞逃進(jìn)這里,根本就不是她說的狗屁找人。

    本以為見了那位本尊,這丫頭怎么都得消停下來。沒成想,她非但繼續(xù)嘴硬,還他媽不知死活地?fù)淞诉^去!

    要知道,周清南是什么人物。就連賀溫良和樊放見了他都得夾起尾巴乖乖做人,這丫頭眾目睽睽之下罵他始亂終棄沒良心?簡直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

    程菲一嗓子喊完,整個廠房便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

    周圍的男女們酒也不喝了,骰子也不搖了,紛紛又驚又懵地站起身來,視線齊刷刷投向廠房正中的黑色皮沙發(fā)。

    焦點中心,穿白裙的姑娘呈半跪姿態(tài),而她面前的男人坐姿懶散居高臨下,一個仰頭,一個低眸,明亮與黑暗在此交融,竟生出種詭異的和諧。

    沒人敢看這份熱鬧,只是悄然觀望周清南的臉色。

    周清南卻只直勾勾盯著程菲看。

    姑娘剛才的沖勢著實生猛,從肢體細(xì)節(jié)就能看出那種孤注一擲的心理,以至于到他跟前時已經(jīng)站不穩(wěn),踉蹌跌倒下去。

    她有纖細(xì)骨架與瑩白皮膚,綁在腦后的馬尾有些亂了,零碎幾縷發(fā)絲纏著那副小巧的輪廓,不知是窘迫還是緊張,白皙雙頰漲得通紅一片,越發(fā)顯得容色瀲滟。

    與這濃脂艷粉而又殺機(jī)四伏的夜晚,格格不入。

    可楚楚柔弱的一張臉,卻配了一雙晶亮倔強(qiáng)的眸。

    咫尺距離,她仰著脖子與他對視,分明怕得要命,卻硬著頭皮不躲不閃。攥住他領(lǐng)口的十根細(xì)指也越收越緊,瞳孔亮得逼人,似乎不達(dá)目的就絕不罷休。

    空氣凝滯了幾秒。

    周清南耷拉著眼皮,面無表情瞧著眼前這張巴掌大的臉蛋,片刻,挑了下眉,眼神變得耐人尋味。

    與對方的波瀾不驚形成強(qiáng)烈對比,程菲這會兒已經(jīng)緊張得快要吐了,胸腔內(nèi)的心跳猶如擂鼓,每一聲鼓點都重重?fù)舸蛑亩ぃX子里像飛進(jìn)了幾百只蜜蜂,嗡嗡的,震得她頭昏目眩眼冒金星。

    說實話,程菲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幫自己圓謊。

    可這種生死存亡關(guān)頭,她沒有其他選擇,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贏,她都要賭一把。

    這人一看就是個大佬級人物。

    這些大人物最看重的就是面子,這會兒無數(shù)雙眼睛瞧著、無數(shù)只耳朵聽著,她只要一口咬定懷了他的孩子,攪亂一池渾水,真真假假根本沒人分得清。任誰也不想背個始亂終棄的名聲吧?

    程菲心里琢磨著。

    頭頂上方,男人依舊不做聲,只是用那雙漂亮又薄情的眸子筆直瞧著她,眼神意味深長,直看得程菲更加心驚膽戰(zhàn),頭皮都開始發(fā)麻。

    就在這時,背后的黃毛幾人卻有了動作。

    黃毛額頭上全是嚇出來的冷汗,懊惱交織恐慌,幾個箭步?jīng)_上前,對周清南點頭哈腰賠笑臉,恭恭敬敬地說:“不好意思啊周先生,打擾您了,這女的估摸是腦子不好,我這就處理。”

    話音剛落,黃毛便彎腰一把揪住程菲的衣領(lǐng),壓著火低聲斥道:“找死啊三八,自己不想活別拉著我們�!�

    說完,黃毛拽著程菲就要把她拖走。

    程菲急了,拼命掙扎著想甩開黃毛,眼睛里涌上霧氣,仍死死盯著沙發(fā)上的男人,目光中情緒復(fù)雜,怨恨,哀求,以及最后一絲絲希望。

    ――幫幫我。

    恐懼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用口型無聲地說,幾乎已經(jīng)無望。

    然而,就在程菲以為自己徹底完了的時候,頭頂上方卻傳來了一道聲音,冷淡地丟下三個字:“放開她�!�

    “……”程菲眸光一瞬驚跳。

    正在拉扯程菲的黃毛混子也愣住了,手下意識松開,驚疑不定地抬起頭。

    周清南從始至終連余光都沒賞黃毛一眼。他背靠沙發(fā),懶洋洋地垂著眸簾看程菲,片刻,問道:“下次產(chǎn)檢什么時候�!�

    程菲沒反應(yīng)過來,顫著眼睫輕聲:“什么?”

    “不是懷孕了�!�

    周清南的視線在她臉上流轉(zhuǎn)一圈,玩味地扯了下唇,“我負(fù)責(zé)。”

    現(xiàn)場瞬間嘩然了幾秒。

    眾人在邊上面面相覷,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本來這小丫頭片子說自己要找周清南的時候,他們還不太相信,覺得二者之間八竿子打不著邊,實在不像有什么關(guān)系的樣子。

    結(jié)果呢,現(xiàn)在真相大白,這兩人不僅有關(guān)系,還連孩子都搞出來了。

    吊帶衫女孩見此情形,只覺心有余悸,拍拍心口小聲說:“幸好我沒對她怎么樣�!�

    黑荊棘紋身也是一陣后怕,抹了把腦門兒,低咒:“狗比黃毛,差點讓他給害死!”

    幾米遠(yuǎn)外,黃毛一張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鐵青。他膽子小,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程菲的態(tài)度也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舔著臉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大嫂!誤會,這都是誤會!”

    這頭的程菲剛死里逃生松出一口氣,聽見黃毛的話,當(dāng)即嫌惡至極地瞥去一眼。

    她只是回公司取錄音筆,要不是半路被黃毛圍追堵截,又怎么會誤打誤撞闖進(jìn)這里,遇到后面這些爛事?

    說到底,全怪這個傻逼!

    程菲氣憤得很。這時,聽見沙發(fā)上的男人又開口了,帶著點兒好奇地、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對你大嫂干什么了?”

    程菲聞言,轉(zhuǎn)過頭,看見那人說話的同時,好整以暇換了個坐姿,左手撐下巴,右手撈起放在沙發(fā)上的兩枚白玉珠,習(xí)慣性地把玩起來。

    程菲目光下意識便落在他手上。

    男人的指骨很長,骨節(jié)分明,質(zhì)地上佳的玉珠被他操控在指掌之間,碰撞輪轉(zhuǎn),偶爾發(fā)出幾聲玉石摩擦的輕鳴。

    這姿態(tài)懶倦散漫,配著那張冷漠又招搖的臉,說不出的養(yǎng)眼。

    可是,為什么那么像在看戲?

    不遠(yuǎn)處,黃毛聽見這句問話,回答說:“今天我姑媽二婚請我去當(dāng)伴郎,我喝多了,出來就遇見了大嫂。那會兒都半夜兩點多了,我看大嫂一個女孩子走夜路,怕她遇到危險就想送她回家,結(jié)果大嫂反應(yīng)過度,噴了我一臉辣椒水……”

    程菲在旁邊聽得火大,眼睛越瞪越圓,真恨不得暴揍這顛倒黑白的傻逼一頓。沒等她出聲,玩白玉珠的男人先一步側(cè)過眸,看向了她。

    他挑眉:“是這樣?”

    “不是!”程菲急得要跳腳。

    “悠著點兒,別驚動胎氣�!�

    程菲:“……”

    程菲被生生一噎,扶額沉默。

    各執(zhí)一詞的羅生門,周清南對事實毫不關(guān)心,只覺得這小姑娘有意思。戲聽得差不多了,他也懶得再浪費時間,勾勾手指,旁邊一個穿西裝的冷峻壯漢立刻低下頭,畢恭畢敬等他吩咐。

    周清南淡淡交代了兩句,青年頷首,多的話一句沒有,上前拎起黃毛的領(lǐng)子就把他拽出了廠房大門。

    程菲不知道黃毛會是什么下場,也沒膽子好奇。

    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脫身。

    聽著耳畔的玉石輕鳴聲,程菲拿眼風(fēng)悄悄掃了沙發(fā)上的男人一眼,片刻,暗自做了個深呼吸,終于又鼓起勇氣清了清嗓子,盡量鎮(zhèn)定地說道:“我明天還要上班,先走了�!�

    說完,不等對方給反應(yīng),程菲迅速轉(zhuǎn)身,徑直朝廠房大門方向走。

    這一回,再無人敢阻攔,人群眼神各異地注視著她,宛如摩西分海般自動讓開一條路。

    程菲大步流星。

    然而,沒走出幾步,背后卻冷不丁傳來一句:“等等�!�

    “……”程菲心一沉,神經(jīng)瞬間又緊繃起來,半轉(zhuǎn)回身。

    男人淺色的瞳瞧著她,問道:“還沒學(xué)乖長記性?”

    程菲神色微變,愣住。

    長什么記性?是說她半夜一個人走夜路遇見黃毛他們嗎……

    沒等她回神,然后就看見對方拎起沙發(fā)上的黑西裝丟給手下,站起身來,踏著步子玩著玉珠,繞過她,面無表情地丟下兩個字:“跟上�!�

    下半夜,濱港的天色更黑,只剩風(fēng)聲。

    司機(jī)開車去了。

    周清南走出廠房,在荒地旁停步,拿打火機(jī)點了一根煙。程菲跟在后面出來,到底陌生,加上知道這男人絕非善類,她不敢掉以輕心,只遠(yuǎn)遠(yuǎn)站在幾米遠(yuǎn)外,警惕而防備地看著他。

    周清南也沒理她,自顧自抽煙,英俊的臉龐被隱匿在濃夜和煙霧背后,顯得不甚真切。

    幾分鐘后,一輛純黑色的越野緩慢駛來,停下。

    駕駛室的門打開,下來的人三十來歲,一副老江湖氣質(zhì),不茍言笑,眉峰處橫過一道陳舊刀疤。繞行至后座,拉開車門。

    周清南掐了煙,彎腰上車。坐定后靜待幾秒,見車外的姑娘毫無動靜,便微挑了眉頭,轉(zhuǎn)眸看她。

    分明沒有一個字,僅僅只是一個眼神便壓迫感十足,令人不寒而栗。

    程菲抿唇,知道自己此刻處境危險,根本不可能在這兒和他硬碰硬。無法,只能硬著頭皮上車。

    砰。

    司機(jī)關(guān)了后座車門。

    黑色越野的車輪碾過雜亂荒草,一記油門踩下,駛出了廢棄廠區(qū)。

    寬敞豪華的車廂空間內(nèi)沒開燈,也沒人說話,昏黑幽暗,靜若死灰。

    程菲十根手指緊緊攥著背包的肩帶,慌得不行,整個人如坐針氈,不知道這輛車會將自己帶向何處。

    她拿眼風(fēng)瞄了下駕駛室。眉峰帶疤的司機(jī)開著車,冷著臉。

    又拿眼風(fēng)瞄了下身旁。

    姓周的男人正微合眸子閉目養(yǎng)神,車窗外的街燈偶爾照進(jìn)來,打亮他刀鋒般的側(cè)顏線。讓人忍不住想探究,如此硬朗野性的輪廓,是如何孕育出那副芝蘭白雪般的五官。

    襯衣領(lǐng)口很性感地微敞,胸口緊實的皮膚若隱若現(xiàn)。

    矛盾又詭艷。

    白玉珠在他指掌間轉(zhuǎn)啊轉(zhuǎn),轉(zhuǎn)得程菲眼花,只覺愈發(fā)心慌無措。

    正焦灼,死寂空間里卻倏然響起那道已不算陌生的嗓音,語氣涼薄而又散漫,悠悠刺入她脆弱的耳膜。

    “妹妹仔,好大的膽子�!�

    第04章

    男人話音落地,程菲全身的汗毛都不自覺倒豎起來。

    “妹妹仔”是句粵語方言,用于稱呼年輕女孩子,多含有一絲親昵溺愛的意味。但一個明媚溫暖的詞從這人嘴里說出來,味道全變,只讓人覺得不安。

    程菲人又不傻,當(dāng)然聽得出這不是一句夸獎的話,反而帶著十成的諷刺,諷刺她膽大包天,敢太歲頭上動土,把他架上來當(dāng)冤大頭。

    她尷尬窘迫,被晚風(fēng)刮得發(fā)僵的臉蛋重新血流狂涌,艷成石榴般的紅。那一刻,心虛竟超過恐懼。

    呆坐在原位猶豫了幾秒,程菲咬了咬唇,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數(shù)回合,終于下定決心,呼出一口氣來,說:“對不起。”

    她嗓音天生明脆,輕而又輕地發(fā)聲,三個字音飄飄蠱動周清南的聽覺,不需細(xì)品就能讀懂她話里的愧怍。

    車廂內(nèi)的玉鳴聲響稍稍一停,周清南玩轉(zhuǎn)白玉珠的動作頓住了,掀起眼皮看向她,目光直勾勾的,冷而淡,不見絲毫波瀾。

    他只是瞧著她,不說一句話。

    程菲怕這人的眼睛。被他審度的感受非常奇怪,他的眼神分明淬了冰,涼若寒霜,可真實加諸在她感官之上的意象卻是火,臉頰耳根,各處皮膚,都滾燙得像被炙烤。

    沉默在車廂里蔓延片刻。

    程菲半天等不來對方回話,摸不準(zhǔn)他在想什么,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開口。她態(tài)度誠懇,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是出于無奈才拖你下水,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你沒有當(dāng)場把我的謊話拆穿�!�

    周清南揚(yáng)眉,語氣很隨意:“賭這么大,不怕輸不起�!�

    程菲抿唇默了默,誠實地回答:“當(dāng)時那個局面,我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周清南輕嗤一聲,一貫的漫不經(jīng)心:“今晚那么多人,男男女女幾十號,你偏偏選我來幫你�!�

    說著,他修長的五指微動,繼續(xù)把玩起白玉珠,嘴角挑起意抹帶著些嘲諷味道的弧,“小姑娘,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程菲聽完也沒有多想,自然而然便將自己的邏輯想法和盤托出:“不管你是誰,至少你已經(jīng)幫過我一次,比起在場的其他人,你幫我第二次的概率大很多。”

    話音落下,車?yán)矧嚾灰混o。

    就連駕駛室里,從始至終像個透明人的刀疤男都感到了一絲詫異,抬起眼皮,從中央后視鏡里瞟了后座的程菲一眼。

    周清南則輕微瞇了下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程菲見此情形,愣了下,僵滯好幾秒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抬手拍腦門――糟糕!這男人全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自己這么一說,不就相當(dāng)于在變相自爆,告訴他當(dāng)時藏在二樓鐵皮柜的人就是她嗎!

    這下好了。

    原本他可能頂了天只是懷疑,她這通不打自招神操作,直接把自己給錘死了。

    ――Shift。

    本來程菲就提心吊膽,這下瞬間更慌,涔涔冷汗將后背的裙裝布料浸透,黏在皮膚上,涼意滲心。

    身旁的大佬壓迫感逼人,程菲知道自己處在強(qiáng)壓之下,頭腦不清晰,解釋越多錯得越多,左思右想十來秒,只能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哦,對了�!�

    她強(qiáng)裝淡定,從包里拿出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黑屏的手機(jī)和一條充電線,望向身側(cè),尷尬而不失禮貌地說:“周先生,我手機(jī)沒電了,能不能借你的車充個電?”

    周清南聞言,微動身,懶洋洋地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右手撐下巴,左手玩珠子,淺色桃花眼一瞬不眨,繼續(xù)直勾勾盯著程菲的臉蛋瞧。

    下頷抬一下,示意她自便。

    一副喝涼茶看她還能搞出什么花樣的欠扁姿態(tài)。

    此情此情,只有天知道程菲的內(nèi)心有多局促恐慌。但她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擺弄擺弄手機(jī),擺弄擺弄充電線,然后彎下腰,將插頭插進(jìn)車載充電接口。

    “你是不是很害怕�!�

    冷不丁,一道清冷散漫的嗓音鉆進(jìn)程菲的耳朵,嚇得她一個激靈瞬間直起身來。

    脖子一仰,正巧對上男人深邃漂亮又耐人玩味的眸。

    胸口突突兩下,心跳漏掉了某個節(jié)拍。

    程菲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暗暗做了個深呼吸,說服自己冷靜。她戒備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五十七秒鐘�!敝芮迥媳3种腥藨B(tài),點評她剛才的充電行為,“二十八個假動作�!�

    程菲:“……”

    我充個電您老人家觀察得那么仔細(xì),連我做了多少假動作都數(shù)得一清二楚,是不是也太閑了點啊大佬?

    程菲被嗆到,被堵得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就在這時,駕駛室里那個高冷的刀疤江湖哥終于開口,說了他出場之后的第一句臺詞。

    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沒有回頭,只是把著方向盤淡漠而恭敬地說:“老板,馬上進(jìn)四環(huán)了。往哪兒?”

    聽見這話,程菲立刻就有點坐不住了。

    經(jīng)過剛才那段一小時廢廠游,程菲這會兒腦子里全是各種各樣的犯罪片場景,什么黑市人奴、倒賣器官、秘密海島……誰知道這個姓周的會不會人面獸心,把她賣去非洲挖黑礦。

    正惶惶不安,卻聽見姓周的又出聲了。

    “說地址�!�

    ……咦?

    程菲微怔,唰一下轉(zhuǎn)過頭看身旁,目光里驚疑交錯,格外復(fù)雜。

    周清南也正耷拉著眼皮沒什么表情地瞧著她。對視幾秒后,他像是有點兒疲乏了,垂下胳膊靠回真皮座椅的靠背,閉上眼,道:“如果你不想回家,我也可以把你送回汽修廠的鐵皮柜。要怎么選,在你。”

    程菲愕然了,僵滯數(shù)秒才終于低聲擠出一句話:“……謝謝你�!�

    這一次,周清南眼也不睜,沒有再理會她。

    駕駛室里的刀疤哥也不說話了,安靜等待程菲說地址。然而十來秒過去,半個字沒等來。

    刀疤哥眼神里流露出一絲不耐,視線看向中央后視鏡里的年輕姑娘。

    這時,程菲終于開口。

    她朝駕駛室那頭笑笑,說:“你先往東邊開吧,我家就在東二環(huán)附近。”

    程菲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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