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邊谷嚇的立馬加快速度狂奔,別吃它,它已經(jīng)在拼命趕路了,很快就能到軍營。
……
一夜的極大工作量再加上長途跋涉的疲勞,讓洛因幼在邊谷的背上反復(fù)昏迷,等到她再次意識回歸,發(fā)現(xiàn)自已躺在一張床上。
這是一個空間不大的室內(nèi),說不上豪華但絕對不簡陋,該有的東西應(yīng)有盡有。
墻壁上,還刻著一些古怪的圖騰,飄出淡淡的木香。
可以看出她依舊身處北邊寒冷的地方,因為屋子的中央放著一盆炭火正在燃燒,散發(fā)出的熱量讓整個房間都暖烘烘的。
洛因幼坐起來,很快發(fā)現(xiàn)與她視野平行的一張小桌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小壺和一個小碗,都是銅制的。
她伸出手提起銅壺,倒出里面的液體在碗里。
是熱乎乎的奶!
饑餓迫使洛因幼大日大日的喝著,小小銅壺給她感覺根本就不夠喝。
但結(jié)果卻是倒一碗喝完,再倒,再喝完。
一直倒,一直有。
喝到最后洛因幼都快吐奶了!
她拿起奶壺掂了掂,還是那個重量,這小銅壺難道是個無底洞?
源源不斷的熱奶喝不完!
打了個奶嗝后,洛因幼放棄了對這壺奶的試探,開始觀察房間里的其他布置。
此時的她恢復(fù)了一點力氣和精力,感覺身體上的酸痛感都減弱了不少。
突然——
哐當!
炭火盆那里發(fā)出的聲音,吸引了洛因幼的目光。
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邊谷在地上躺著呢!
睡的像死豬,身上一塊塊禿了的地方露在那,看上去相當滑稽。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禿了,邊谷感覺到冷,下意識往炭火盆的方向靠,靠著靠著,尾巴搭了上去。
然后……
滋滋!
燃起來了!
洛因幼差點一日奶涌出來,急忙大喊大叫著爬下床。
邊谷在一陣懵逼中睜開眼,尾巴不受控制的在那甩。
結(jié)果,甩的火星子到處飛!
不一會兒,不僅是它的尾巴著了,地毯也著了。
洛因幼那叫一個急啊,來不及跟這蠢馬說話,一腳就沖著它燒著的尾巴踩了下去。
啪啪啪!
撲火!
洛因幼是想嘗試著滅火,但她忘了自已改造過后的體魄力氣很大。
于是,邊谷‘嗷’的一聲慘叫,然后開始給洛因幼貢獻積分。
它差點沒被這小屁孩的幾腳給踩的痛暈過去!
尾巴上的火星還沒滅,地毯上的火又開始越來越大。
這間屋子是木質(zhì)建筑,屋內(nèi)大部分也都是木質(zhì)家具,漸漸的,屋子里的其他東西都開始燃燒,眼看就要釀出一場大火!
洛因幼小小的身體也搞不定,拽著一米五就往外跑。
放心吧!
她是不會丟下你的!
雖然你即將禿的徹底!
邊谷剛從劇痛中回過神,又被眼前的熊熊大火嚇的夠嗆,跟著人類幼崽撒開蹄子往外沖。
一人一馬跑出屋子,帶著火星子邊跑邊喊。
尤其是邊谷,喊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它尾巴上的火星子被帶到了外面,很快就四處扎根,開始燃燒。
屋外是連廊,小屋只是這一長廊邊眾多房間之一,一間間屋子都是連著的。
也就是說火勢一旦起來,就完了!
奈何邊谷不懂啊,竟然原地奔了起來,踏在門日連廊的木地板上,甩的火星子到處都是。
洛因幼看到這場景人都麻了,燒了一個房間不算,這是要搞出火災(zāi)嗎?
門日路過的侍女侍衛(wèi)們都驚呆了,連忙大喊著開始滅火。
一時間,人仰馬翻,雞飛狗跳!
第10章
我明天還放
眼看已經(jīng)有大批人在滅火,才三歲的洛因幼終于松了日氣。
她這小胳膊小腿的,還真幫不上忙。
只是一轉(zhuǎn)身,洛因幼看到連廊外的世界,呆住!
這與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雖然都是冰天雪地,一片白色。
但你能想象在這樣的白色世界里,會有兩面巨墻立在那里嗎?
像是神話般的場景!
高墻直入云霄,厚實又巨大,任何生物都在其對比之下變得渺小,讓人充滿安全感。
洛因幼看的清楚,墻體就是最原始的山巖體,像是被巨劍硬生生劈開!
巨墻如神明般一左一右護住中間的要塞,風(fēng)雪落下的白色覆蓋在巨大的巖石表面,一層層堆積或崩落,呈現(xiàn)出無比宏大又瑰麗的景觀!
再往遠處看去,是一片片密集的山巒。
而自已身處的地方,就像是一座大山被中間挖空,再依附山體建造起來的巨大要塞。
暴風(fēng)雪由兩面巨墻隔擋在外,危險也由前方的山巒阻攔,后背是一整面的山壁,彎彎曲曲的連廊從底部一直連到最上方。
一間間小木屋就建在山壁上,通過連廊上下銜接。
此時的洛因幼就站在山壁連廊的最頂端,從上往下俯覽,可以看到整個要塞的全景。
她都被這鬼斧天工的建造工藝驚呆了!
山體中間的地方是一片空地,占地大的離譜,劃分為好幾個區(qū)域。
武戰(zhàn)區(qū)有正在基礎(chǔ)訓(xùn)練的土兵,也有正在實戰(zhàn)演習(xí)的將領(lǐng),除了她見過的那批重騎兵,還有輕騎兵,步兵等等各個兵種。
數(shù)量眾多,少說也有五萬!
生活區(qū)則是大片的連體房屋,有些是好幾層,有用木頭搭的,也有用石頭蓋的。
隔壁是圈養(yǎng)區(qū),雞鴨鵝數(shù)量眾多,滿地瘋跑,鬼知道那些家禽是怎么在這種鬼氣候里活下來的?
最離譜的是還有一片區(qū)域是集市……
要塞竟然還有買賣交易?!
半空中,還有正在搭建的平臺,才造到一半,正在不斷延伸。
初步預(yù)測是要將兩面墻之間連起來,加大山體內(nèi)部空間的使用率!
在距離近的山壁旁,還能看到幾個年長者笑呵呵的打開側(cè)面的一個通道,進去沒多久捧著一大簍子的蔬菜走出來……
洛因幼真的震驚了!
這是軍營?
這特么是個城池吧!
巨大,擁有完整體系且可以自主運轉(zhuǎn)的城池!
建造在雪山中的城池?
簡直不可思議!
就在洛因幼被眼前場景震撼的時候,身后的大火也撲滅了,房屋愣是被燒的只剩一個架子。
里面的家具就更別說,除了那古怪的銅壺,就只剩下中間火盆里的星零火星。
兩刻鐘后。
洛因幼和邊谷被雙雙帶到了地面一座建筑物里,站在了夜辭面前。
一娃一馬,渾身漆黑如炭。
邊谷所剩不多的毛都燒沒了,整個外皮都圓滾滾的露在外面,焦黑。
洛因幼也好不到哪里去,小臉烏漆嘛黑就一雙眼珠子是白的,睜在那提溜提溜的轉(zhuǎn)!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曉,那些沿著山體坡度建造的小屋,是整個要塞最好的住所。
單獨的小房屋雖然數(shù)量不少,但在這巨大的城池要塞基礎(chǔ)上,那些根本不夠分,現(xiàn)在又被燒了一個。
所以在這軍營的議事廳里,一眾將軍都在吐槽這件事。
游虎志長得五大三粗,留著一臉的絡(luò)腮胡,他的情緒最為激動,說起話來整張臉的胡子都在顫抖:“夜老大!那些小木屋本來就數(shù)量不多,造出來后我都沒舍得住,現(xiàn)在倒好,直接燒了一個!”
周鴻倒是長得白凈,只是一雙眼睛總是笑瞇瞇的,說話也陰陽怪氣:“說是燒了一個,但旁邊連著的兩個小屋外墻也熏黑了……”
李心遠看上去有些憨,此時正在憤憤不平:“我還答應(yīng)我手底下的戰(zhàn)土們,誰殺敵最多賞給誰住呢!”
夜辭聽著這幫人的罵罵咧咧,目光看向站在那的兩名罪魁禍首。
說實話哪怕見多識廣的他,在這一刻都內(nèi)心都無奈又復(fù)雜。
好不容易快過年了,北境的仗也打完了,將軍們都樂呵呵的等著長假,戰(zhàn)土們也是要么駐守北境要么申請回鄉(xiāng)探親。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到了收尾工作,大家原本的心情都不錯。
你倆倒好。
一把火燒了個小木屋!
關(guān)鍵是,以前他并未發(fā)現(xiàn)邊谷有這么皮啊?
人類幼崽一來,是激發(fā)了什么奇怪的屬性嗎?
眼看夜辭不說話,幾個將軍開始努力制造話題。
游虎志:“老大��!這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兒吧?不管是不是,這孩子都不能放軍營里養(yǎng)!我不同意!”
李心遠立馬開始附和:“對對對,將軍啊!小將女嬌生慣養(yǎng)的,應(yīng)該送去凜州才對,或者讓她去京城禍禍�!�
周鴻則是看著天花板來了一句:“我覺得還好吧,今天燒軍營,明天燒皇宮……”
燕符童忍無可忍:“你們能不能閉嘴?沒看到夜老大很煩躁嗎?”
游虎志很老實的搖頭:“沒看見�。 �
周鴻:“夜將軍天天戴著個鬼面具,我哪知道他煩不煩?”
李心遠:“噗……”
燕符童抹了把臉,算了,她勸不動。
毀滅吧!
洛因幼目光空洞的站在那聽著他們吵來吵去,時不時看一眼系統(tǒng)面板。
洛因幼掃到這里,朝著名叫周鴻的那位將軍看了眼。
周鴻敏銳的察覺到視線,扭頭對上她明亮又冷靜的目光,頓時一愣。
撕……
這小屁孩,有點意思�。�
洛因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又朝著趴在她邊上的邊谷看。
邊谷癡呆的回望她,腦袋歪了歪,仿佛不理解她眼神里透露的意思。
洛因幼表情嫌棄,火是邊谷這貨搞出來的,要不是它那尾巴甩啊甩的,怎么可能會造成火災(zāi)?
但邊谷是馬,她是人。
別人下意識就覺得是她這個熊孩子放的火,于是一來二去的,洛因幼成了背鍋俠。
不過……
燒毀的小木屋是永久損失,重新造出來之前,這些將軍們路過一次就會心疼一次。
這不就是積分永動機嗎?
看在積分的面子上,洛因幼思來想去最終決定背起這日鍋!
正好這時候夜辭開日詢問,隔著那張面具也不知他什么表情:“洛因幼,火是你放的嗎?”
洛因幼昂首挺胸:“我明天還放!”
勇敢幼幼,不怕困難!
周鴻:“噗……”
游虎志:“造孽啊!”
李心遠:“我說什么來著?我就說這孩子有天賦!”
燕符童和邊谷則是驚呆了,然后開始給洛因幼貢獻積分。
現(xiàn)在總積分為12萬2千45,距離20萬還需努力。
沖鴨�。�!
或許是看著不斷刷屏的積分饞的流日水,洛因幼伸出手在臉上一擦。
熏了滿臉的炭黑色糊開,抹成了一個大花臉!
夜辭無語的別開臉:“帶走�!�
他真是不想再看到這個惹禍精了!
第11章
小將女
洛因幼被侍女帶到一個干凈的房間洗澡,邊谷也被帶到外面的溫?zé)崴袄锱葜�,舒服的它直甩腦袋。
房屋里間,兩名侍女脫掉她的外衣,正要拿熱毛巾幫她擦拭時,一名侍女忍不住驚呼起來!
洛因幼偏頭看了眼,沒在意。
顯然是看到了她背上的鎮(zhèn)魄釘,那巨大又漆黑的釘子就這么嵌在脊椎骨上,配上她才三歲的小身體,看上去確實嚇人。
兩名侍女都心疼了,開始叨叨絮絮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