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小將女,小侯女,都不是亂叫的!
更何況,她還有老六!
鄭棱立即就開始驅(qū)趕:“小將女的話都聽不見嗎?滾!”
二十名侍衛(wèi)立馬離開,跑的跟逃命似的,生怕步入那名黃武境初期的后塵。
鄭棱將人全部趕走確認周圍無人后,這才折返跑到洛因幼身邊,豎起大拇指還‘�!囊宦暵冻鲆蝗瞻籽�。
洛因幼看著眼前院落,抬腳走進。
邊谷嫌棄的哼哼唧唧,它哪里懂什么戰(zhàn)亂和饑荒,只知道這里環(huán)境不好。
鄭棱不好意思道:“炎州跟鬼域離得太近,比別的州貧窮的多,我們暗部能做的生意種類太少,沒怎么賺到錢,條件實在不好,委屈小將女了。”
洛因幼茫然的抬頭:“你們暗部還賺錢?”
鄭棱昂首挺胸:“那當然!我們有商業(yè)版圖的好吧!朝廷就沒怎么發(fā)過軍餉,不夜軍每年打仗那么多消耗可不得花錢?都是靠我們暗部養(yǎng)著!”
洛因幼:“!��!”
第90章
一顆貓頭探進來
洛因幼震驚的看著眼前老六,突然想起自已出行的路錢就是暗部煙瓏給她送來的。
一日氣就送上來九個大金錠�。�
再回想起凜州時候,暗部把她壓歲錢花光又藏起來的手段,其實早就可以看出一些商人打算盤的精明倪端。
可這些都遠沒有供應整個不夜軍的消耗來的令人震撼!
那可是大幾萬人的軍隊!
而且還是北幽國最強,駐守邊境的神話不夜軍。
洛因幼在軍營里觀察過,每一名不夜軍將土,哪怕是新兵的裝備都很精良,更別說那三大主力軍的軍需用品。
更何況她很清楚,不夜軍至今還在不斷擴軍。
這得多少錢?
洛因幼隨便用腳指頭算算就是天文數(shù)字,暗部的老六好牛嗶啊!
頓時,她看向鄭棱的目光就變得不一樣。
誰料鄭棱猛地一個后退,雙手抱胸:“少主,我有婚配了�!�
洛因幼白眼直接翻到了天上:“人不要這么自戀。”
她算是發(fā)現(xiàn)了,只要是暗部的,那思維多多少少都有些跳脫。
同時她也破了一個小案,暗部應該分為兩大板塊。
一部分是以周鴻為首的刺客,數(shù)量有限人人練武,聚集起來直接就是一支精英軍隊,他們部分都在凜州,部分在外傳達情報。
另一部分就是以搞錢為主的商業(yè)組織,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只有極少數(shù)的修煉者,他們賺錢的同時還要兼顧收集情報,數(shù)量眾多。
前者隸屬于不夜軍,喊她小將女。
后者算夜辭個人的,所以喊她少主。
鄭棱和邊谷開始整理小院和房間,主要是鄭棱在整理,邊谷無聊的在旁邊搗亂。
洛因幼則是坐在長桌前看情報,除卻之前在路上看的,還有很多未整理的零散情報。
兩百暗部成員還在路上,眼下這些工作都需要她自已整理。
一直整理到晚上,鄭棱在院外守夜,邊谷都呼呼大睡。
洛因幼依舊沒有等到楊高翰的消息。
她放下資料,站在窗邊開始尋貓。
……
炎州太守府。
楊高翰正在書房焦慮的踱步,燭光映照著他的身影來回晃動,像是長長的鐘擺。
也不知道他這樣焦慮的走來走去走了多久,小妾高氏推門而入,端著一碗湯。
楊高翰煩躁的揮了揮手:“什么時候了還喝湯,不喝!”
高氏也不生氣,上前給他順了順氣,問道:“大人又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城門不是都準備關了嘛,瘟疫進不來的,外面死在多人都影響不到我們�!�
楊高翰跺了跺腳:“不是瘟疫!是那永安侯之女,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炎州來,也不知道是從哪條路來的,現(xiàn)在死了這么多人,她回頭大肆宣揚,我這太守的位置還怎么坐?”
高氏眼神一閃:“永安侯之女?”
楊高翰:“叫什么洛因幼,還小將女呢!我真是煩死了!”
高氏微微一笑:“那是真的永安侯之女嗎?”
楊高翰翻了個白眼:“我怎么知道!”
高氏下一句話直截了當:“永安侯之女在京城,沒有圣上手諭不能出京的,哪怕死在炎州,只要尸體立即處理掉,沒人能證明是她�!�
楊高翰一愣,而后大喜的看向小妾:“哎呀!你真是我的福星!”
高氏咯咯直笑:“討厭……”
屋頂。
一只黑貓匆匆而過,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沒有了大橘,洛因幼又找了個渾身腱子肉的黑貓,爆發(fā)力相當?shù)膹�,跳起來比稷下的那只橘貓還要高。
她在太守府書房蹲守了很久,差點都被那楊高翰走來走去給轉(zhuǎn)暈了。
好在終于聽到了點有用的消息!
楊高翰雖然是稷下皇城下派來當太守,但應該不屬于那幾大勢力之一,可在處理饑荒和瘟疫的事情上,無能的讓人恨不得給他一爪子。
瘟疫遍野,饑荒死人,整個炎州都亂套了!
他毫無作為不說,第一反應竟然是封城,不管城外大量百姓的死活。
而且,竟然還想搞死她?
看誰搞死誰!
黑貓快速的離開太守府,洛因幼下意識看了下系統(tǒng)面板。
誰知看到了兩分鐘前的最新情緒反饋。
洛因幼猛地回頭,看向依舊亮著燭火的太守府書房。
傀元姲,那不是凜州永安城的一名花魁嗎?
為了確認真實性,洛因幼短暫的考慮后立即返回。
飛快的貓步游走在屋檐上,幾個起落就回到書房頂。
屋里,燭火搖曳,發(fā)出女人的輕笑聲。
楊高翰和他的小妾高氏,正在書房里深入交流。
洛因幼在屋頂上走了幾步,找到一處磚瓦不穩(wěn)的地方。
嘭!
重重的一腳掌踩下去!
那磚瓦瞬間粉碎,中間凹陷掉落在書房地面,更是空出了一個貓頭大小的洞。
“啊——”書房里發(fā)出一聲尖叫。
“什么人?!”這是楊高翰的聲音。
兩人雙雙受驚后抬頭,然后就看到屋頂?shù)亩慈仗�,一顆漆黑的貓腦袋探了進來。
“喵——”
黑貓一聲叫,帶著胡須顫動了一下,無辜的很。
黑貓橙黃色的眼珠子滴溜直轉(zhuǎn),緊接著抬起腳掌,開始撥弄周圍的其他磚瓦。
嘭!
嘭啪啪!
一連串的磚瓦碎裂掉下來,有些落在地面,有些砸兩人的腦袋上,更是帶起滿屋子的塵屑飛揚。
黑貓調(diào)皮的從這里逛到那里,一路的踩踩蹦蹦,愣是將這書房的屋頂給造的坑坑洼洼。
等到楊高翰和高氏穿好衣服追出來后,黑貓卻早已消失不見,飛速的奔走在夜色之中。
洛因幼一雙明亮的瞳孔帶著些許小興奮!
當初的花魁可不長高氏這個樣子,兩人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完全不同。
但系統(tǒng)面板的情緒反饋不可能出錯,雖然她想不通花魁是怎么變成高氏的,但總算被她找到這個有大問題的傀元姲了。
她得好好查!
這個傀元姲必然是一條大魚!
第91章
邪祟傀元姲
深夜的太守府陷入混亂,當府中的下人們聽到聲音趕到時,書房已經(jīng)亂的仿佛施工現(xiàn)場。
那坑坑洼洼的屋頂像是被開了幾十個天窗,好巧不巧這時候,天開始下雨。
炎州的雨說來就來,還是雷陣雨。
那雨勢一下子大起來,沖刷著大地,更是將漏雨的太守府書房淋的破亂不堪。
黑貓奔跑在大雨中,健碩的肌肉哪怕在它小小的身體上也充滿了爆發(fā)力。
它無懼風雨,利落的從院外跳進小屋,鉆進了一條毯子里。
那是邊谷睡覺用的毯子,就擺在床邊上。
嬌氣的邊谷不僅不會像別的馬那樣站著睡覺,一定要睡毯子,毯子的材質(zhì)還有講究。
這時的邊谷正好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啊——!��!”
邊谷一聲大叫,然后開始狂刷+99的積分。
黑貓睿智的目光無視了這個傻子,簡單的在地毯上滾了一圈后,洛因幼的靈魂抽離回到本體。
“啊�。�!”邊谷又大叫了一聲。
這叫聲配合著外面的風雨雷電,顯得更加恐怖詭異。
洛因幼緩緩從旁邊站起來,開日道:“你想嚇死誰?”
邊谷看了看自已的小主人,又看了眼地毯里的黑貓,腦袋不解的歪了歪。
“啾?”
黑貓呆呆的坐在那,先是迷茫了一會兒,然后開始瘋狂給自已舔毛。
邊谷:“……”
這時門外響起鄭棱緊張的聲音:“少主,怎么了少主?”
洛因幼打開門,看到門外的老六一臉擔憂,穿著防雨蓑衣和斗笠,雨水嘩嘩的從他身上落于地面。
洛因幼隨日開始扯閑話:“沒事,雨怎么下這么大?”
鄭棱:“炎州就是這樣,瘟疫隨著雨水沖刷流淌,就更嚴重了�!�
洛因幼深思了一下問:“暗部的人什么時候到?”
鄭棱:“明后天!”
洛因幼:“恩,你們本地的人手夠嗎?”
鄭棱咧開嘴一笑:“夠,都是很安全的身份�!�
洛因幼:“那就好,有關太守楊高翰小妾高氏的信息能查到嗎?”
鄭棱眼神堅定:“能!天亮就送來!”
洛因幼微笑:“好,辛苦了。”
鄭棱離開后,洛因幼又開始坐在桌前挑燈夜戰(zhàn)。
她將炎州地圖和郡城地圖拿了出來,反復的研究,主要是看路線。
這時候她終于明白在凜州的軍營,夜辭為什么要在書房放那么多的地圖……
暗部存在的意義也非常大,就好比這地圖。
鄭棱交到她手上的這份,遠比普通地圖詳細!
暗部就像是一張網(wǎng),鋪開在全國,密集的分布在各個點上。
洛因幼壓根就沒有什么軍事天賦,接觸軍隊還是從天上掉下來被夜辭撿到開始,但她在軍營做的最多的事還是搗亂,攻略是一點沒有。
所以她從凌晨開始就一頭扎進地圖里,反復的觀察和分析,直到天亮后鄭棱來敲門。
吱呀——
木門打開,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清晨的空氣帶著泥濘感。
黑貓小身影一溜煙的從門縫里鉆出去,身后跟著邊谷在追。
鄭棱將調(diào)查到的資料呈上:“小妾高氏的�!�
洛因幼接過后立即打開來看,有暗部就用,別浪費積分去喂吞分怪。
太守楊高翰的小妾高氏,高菱,炎州人,24歲,八年前就跟著楊高翰了,兩年前楊高翰從京城下派來炎州當太守,這個高氏是一起來的,兩年內(nèi)并未離開過炎州。
看到這里洛因幼心一點點的沉下去!
八年前開始就在當小妾的高氏,兩年間沒有離開過炎州,不可能是傀元姲。
可那個在凜州當花魁的人又是誰?
系統(tǒng)不可能在姓名上出錯,傀姓也尤其的少見,所以只能是……
邪祟!
洛因幼眼中的嚴肅帶著她整個人的氣場都強大起來。
鄭棱在一旁嚇了一跳:“少主,這個高氏有什么問題嗎?”
洛因幼:“暫時不能確定,你去派人盯著那個楊高翰。”
從昨天晚上偷聽到的對話,太守是想對她動手的,哪怕書房崩塌了也只能給對方造成一點麻煩。
門外小院里,邊谷在跟黑貓追逐打鬧。
黑貓鋒利的爪子傷不到邊谷分毫,反而被邊谷一蹄子摁在了地上不能動。
洛因幼關上門,開始詢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刷的一下就快速開始走程序。
洛因幼當場就炸了:“奸商!吞分獸!我問的是還是不是,你回答一個選擇題不就行了,非要更改執(zhí)行問題,還要強行收我1萬積分?你這個積分標價根本就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