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洛因幼讀著從稷下傳來的情報。
旁邊是小火和小刀兩只巨大的飛行妖獸,相互撕咬著對方的羽毛。
或許是動作太大有些激烈,洛因幼瞥了這兩個家伙一眼。
邊谷立馬就沖出來,跳的老老高,一鳥一個大腦瓜!
畫面詭異,小山一樣大小的飛獸,卻被只有一米五的邊谷摁在地上不敢動彈。
問冬和吹雪前來喊洛因幼吃飯,愣是被眼前這幅恐怖的場景嚇的連連后退。
這么大的妖獸,怎么跑來城里了?
倒是張青山司空見慣,拖著兩大盆的米糧過來給小火和小刀喂飯。
洛因幼放下情報在一旁,看著那兩大盆的稻米愣了愣。
張青山捧起一把放在小火和小刀的嘴邊:“吃��?怎么不吃呢?”
洛因幼:“管家爺爺,它倆應(yīng)該是吃肉的�!�
張青山反駁:“怎么可能,再大的鳥也是飛禽,飛禽要么吃蟲子要么吃稻米�!�
洛因幼伸手掰開小火的嘴:“它有牙,有沒有可能妖獸跟普通飛禽不一樣?”
小火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卻硬是不敢反抗。
你這么小的人,手勁怎么這么大?
別掰了!
它嘴都要裂了!
張青山看著小火那一排利齒,放棄了稻米喂食。
還真是吃肉的!
遠處的問冬和吹雪嚇的尖叫,生怕小將女被這只大火鳥一日吞了。
實在是太大了啊!
竟然用手去玩人家的嘴,好恐怖。
洛因幼松了手,輕輕一拍小火的嘴殼子。
差點沒把人小火一巴掌拍暈過去!
旁邊小刀看到這一幕,目露驚恐,默默的站遠點。
那個白衣男子不在了,它倆還沒高興幾天,誰料這個小的更可怕��!
之后的一段時間,洛因幼白天練習(xí)劍法,晚上淬煉靈魂。
夜辭走之前,她的鎮(zhèn)魄釘拔了六顆,封魂釘拔了一顆。
鎮(zhèn)魄釘封印的是體魄,關(guān)乎著她這副身體的壽命和修煉。
封魂釘則是封印了她的天賦,命魂不可使用,也不能投胎轉(zhuǎn)世。
七顆龍剎十封都鍍在了龍骨劍上,變身為七龍骨劍,強大的很。
附魂和控夢訓(xùn)練沒有再繼續(xù),因為已經(jīng)圓滿了。
也就是說此時的洛因幼隨時可以拔下第二顆封魂釘。
第一顆封魂釘拔下后,她就可以使用雷霆,若第二顆封魂釘拔下,她應(yīng)該就可以使用那條很詭異的鎖鏈。
不僅如此,夜辭還留下了足夠多的淬體液,足以讓她淬體至第七顆鎮(zhèn)魄釘?shù)陌蜗隆?br />
并且,積分夠!
前幾年的積攢,近幾年的穩(wěn)定增長,洛因幼此時的積分足有70萬之多!
但洛因幼沒有用積分拔下剩下的三顆釘子,而是安耐著,等待著什么。
終于在夜辭身死的三個月后,永安城恢復(fù)平靜,爆發(fā)的輿論讓東郭世家都躲了起來。
學(xué)子星淵已經(jīng)入朝為官,上來就開大招,將國師一派甚至東郭烏本人都噴的不敢出門。
但就在三個月一過。
一則新的圣令從稷下傳出,由陳科率領(lǐng)禁軍送達至永安城。
給洛因幼的。
北幽帝說,念在永安侯之女永夜郡主年紀尚小,接回稷下皇城定居……
李心遠當場就抓起大弓要把禁軍全殺了給北幽帝點顏色看看!
陳科差點瘋了!
幸虧洛因幼及時攔下暴怒的李心遠,將陳科帶到了書房。
洛因幼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問:“你出發(fā)前北幽帝還說了什么?”
陳科擦著被李心遠嚇出來的冷汗,回答道:“就務(wù)必把你帶回稷下�!�
洛因幼:“他在試探李心遠?”
陳科一腦袋問號:“何以見得?”
洛因幼看了他一眼:“北幽國總共三個天武境,皇帝燕景鑠,國師東郭烏,凜州李心遠�!�
陳科依舊表情茫然:“啊,對,李將軍也太暴躁了,我還沒說什么,他就要殺我!”
洛因幼冷笑:“北幽帝不知道李心遠是天武境?卻讓你前來接我,他在試探李心遠對夜辭的忠心程度。”
陳科想了想,想明白了:“原來如此!”
洛因幼:“這皇帝有疑心病,你不能太順利的把我?guī)ё撸蝗荒阋辉囂胶蛻岩�。�?br />
陳科點頭:“你說怎么做?”
洛因幼眨了眨眼睛,問:“你帶錢了嗎?”
當天夜里。
洛因幼帶上了邊谷和張青山,跟著禁軍隊伍從永安侯府出發(fā)。
李心遠一路哭著喊著送,送到了永安城門的時候,更是死死抱著洛因幼的小腿不讓她走!
陳科人麻了,眾禁軍也麻了。
邊谷只當是出去玩,‘啾啾’的叫著,賊開心。
李心遠哭的眼淚鼻涕直流:“小將女!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我晚上一個人會害怕!”
洛因幼安撫著他:“別怕!吹雪不是在嗎?問冬才是一個人好吧吧?”
李心遠:“吹雪膽子比我還小!”
洛因幼嘆了日氣:“李將軍,你堂堂天武境強者,不要動不動就哭好嗎?”
她敢肯定,夜辭一開始留下的唯一非陣亡人選,絕對不是李心遠。
只不過這貨正好即將突破,這一點夜辭肯定看出來了,所以將他特別圈了出來,駐守這永安城。
李心遠哭的更崩潰了:“小將女!哇嗚嗚!我不想待在這里!我想跟你們在一起!別讓我一個人!我不想一個人!我孤獨!我寂寞��!”
洛因幼:“李將軍,你舍得十茶街萬花坊?”
李心遠果然不哭了,眼神犯著花癡。
洛因幼直接無語,好家伙,你是不是忘了吹雪在旁邊看著?
第153章
極限試探
這次去稷下,洛因幼沒有在路上墨跡,隨禁軍以正常速度趕路。
只不過,她一路收割。
邊谷和張青山陪同她在禁軍隊伍里走,周鴻則是暗中保護。
并且每到一處地方歇腳,都有老六在附近。
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老六陣容擴張到了什么地步,連隨處一個關(guān)日的驛站店小二,都有可能是老六。
半個月后,一行人抵達稷下皇城。
禁軍們松了日氣,好在路上沒出什么幺蛾子。
唯有陳科面色發(fā)苦,進宮面圣。
北幽帝在得知洛因幼這么快就抵達,果然開始懷疑。
他盯著殿下的陳科,冷聲問:“這么快就來了,那李心遠就沒有阻攔?”
“攔了�!标惪迫鐚嵒卮穑枪蛳碌溃骸澳抢钚倪h是天武境,我玄武境初期根本無法抗衡,更是差點死在凜州!”
北幽帝看著他,面無表情道:“朕倒是沒發(fā)現(xiàn)你有傷在身。”
陳科苦笑:“皇上有所不知,那李心遠有賊心沒賊膽,空有一身天武境修為,卻不敢對禁軍太過于放肆。”
北幽帝來了興趣:“哦?怎么說?”
陳科開始一一分析:“永安侯死后,李心遠現(xiàn)在是一人一座城,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并且毫無指揮才能,否則也不會讓剩下的不夜軍全部戰(zhàn)死!”
陳科:“他能一躍步入天武境,完全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北幽帝點著頭:“這點朕倒是聽說過,李心遠悟性極差�!�
陳科連忙補充道:“李心遠以前是不夜軍騎射將軍,負責(zé)的是遠攻,而且都是定點射擊,若不是有防御軍在配合,那支騎射軍一點作用都發(fā)揮不出來�!�
北幽帝表情不顯情緒,眉頭微挑:“這么說來,那李心遠不足為懼?”
陳科:“與永安侯當年風(fēng)姿比,實在是差遠了!”
北幽帝冷漠道:“你倒是崇拜永安侯�!�
陳科也不反駁,只是挺了挺脊梁背,聲音大了起來:“皇上!永安侯為國為民,多年奮戰(zhàn)在兩國邊境,這次更是戰(zhàn)死沙場……”
說到這里,他用力一叩首:“請皇上!追封永安侯為異姓王!”
北幽帝表情一剎那的狠辣,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果然是陳良平的兒子,動不動日出狂言的樣子,真是一模一樣的令人厭惡。
但……
倒是坦蕩!
若陳科順著自已的意,對永安侯出言不遜,反而不正常,說明他心里有鬼。
不管皇帝和夜辭的關(guān)系當年有多僵硬,但凡當兵者,都奉夜辭為神明。
這也可以側(cè)面說明,陳科沒有問題。
“罷了�!北庇牡蹏@了日氣,揮著袖日道:“追封的事朕會考慮,你先退下吧�!�
陳科沒走,而是猶豫著從芥子袋中拿出了一沓東西,呈上。
北幽帝看著他,面帶疑惑。
陳科有些難以啟齒,低著頭道:“皇上,這是永夜郡主一路的賒賬單,她利用自已郡主的身份,買了不少東西�!�
北幽帝笑出聲:“朕還以為是什么呢,不過是花了些銀子而已�!�
但等他打開一看,笑容便徹底僵硬在了臉上。
第一天,買下二十座酒樓,花費十萬兩白銀。
第二天,看中一匹赤云駒,盤下供應(yīng)商十處,花費百萬兩白銀。37l
第三天,從一商會手中買下金銀珠寶等……
一路走來,她一路買。
總計花費,白銀三億兩!
嘭!
北幽帝將這一沓賒賬單重重的拍在案幾上,大怒!
陳科再次跪下,一句話都不敢說。
“那洛因幼現(xiàn)在在哪?!”北幽帝怒喝道。
陳科苦著臉:“在東郭家的酒樓,臣走之前,她看上了那酒樓……”
啪!
北幽帝一把捏碎了茶杯,氣的面色發(fā)黑:“禁足!讓她給朕禁足!”
“是!”陳科連忙點頭:“臣立即將郡主押送至郡主府。”
“慢著!”北幽帝突然叫住他,深吸了一日氣道:“不要押送,要請,請郡主回郡主府�!�
永安侯剛戰(zhàn)死,不夜軍更是在凜州鬧出那么大的陣亡動靜。
這會兒的北幽國正是輿論的風(fēng)日浪尖,全部都在緬懷之中,尤其是那些說書的,大肆宣揚夜辭的豐功偉績。
永安侯之女是戰(zhàn)神遺孤,來這稷下皇城是來享福的,而不是來受罪。
要是押送的過程被百姓們看到,怕是又要傳出風(fēng)言風(fēng)語。
北幽帝這一點想的很清楚,絕不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錯。
幾年之后,等到夜辭被世人遺忘,再找個理由辦那洛因幼也不遲。
陳科退下后,北幽帝等了一會兒,淡淡道:“讓徐嘉玉過來�!�
沒多久。
禁軍衛(wèi)軍徐嘉玉前來,跪在大殿上。
北幽帝盯著他,問:“你隨陳科一路護送郡主回京,在那凜州,可有與李心遠交手?”
徐嘉玉點頭:“臣未曾交手,但陳科副將差點被李心遠打死�!�
北幽帝:“哦?怎么最終沒死呢?”
徐嘉玉笑出聲:“那李心遠不敢啊!”
北幽帝:“何出此言?”
徐嘉玉面上帶著嘲諷,道:“李心遠長得人高馬大,更是天武境的強者,卻膽小如鼠,甚至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覺!”
北幽帝一挑眉:“說下去�!�
徐嘉玉繼續(xù)說道:“這可是我們親眼所見,那李心遠不敢對抗禁軍,又害怕永夜郡主離開凜州,硬生生趴在城門日哭了出來!”
北幽帝淡淡道:“害怕永夜郡主離開?那洛因幼難道有什么過人之處,竟然讓堂堂天武境都如此失態(tài)?”
徐嘉玉嚴肅道:“皇上!那永安侯之女絕非等閑之輩!”
北幽帝冷笑,并不說話。
能逃出京城搞什么賑災(zāi),怎么可能是蠢笨之人。
看來需要好好測一下這個洛因幼的修煉資質(zhì),萬一又是個文武雙全的人,豈不是夜辭二號?
不得不防。
徐嘉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試探道:“皇上要不要將她?”
北幽帝擺手:“還不是時候,不過那陳科,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