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實際上那些未覺醒命魂卻又可以修煉的人,都應該屬于體練系。”
“只不過體練太難,也太痛苦,可一旦成就體魂之力,便能以軀體對抗神魔!”
“純粹的力量,的確可以用普通人的身體,爆開測試儀�!�
說到這里,禹才厚搖著頭:“不過這都是傳說,而且還是殘缺的文獻記載的只言片語,真實的情況如何,誰也不知道。”
說罷,他就再次看向洛因幼,期待她的解答。
洛因幼腦袋歪了歪,聽傻了。
她想說,或許您說的沒錯,體練系是真實存在的,例如玄武境大成的游虎志就是。
從夜辭記載的手冊里,清晰的分析過游虎志的情況。
他之所以一直無法開啟命魂,因為他沒有�。�
夜辭一開始就讓他走了體練系的路子,只不過北域實在閉塞,上古傳承的缺失,讓世人對體練系一無所知。
夜辭也沒具體說明,隨手一勾就把游虎志滑到了武練系分類里。
畢竟體練者,太稀有了!
要不是洛因幼將書房翻了個遍,恐怕還不知道這個小秘密。
但是禹才厚有一點分析錯了!
她有命魂,且三系全修。
但她不能說,于是抬頭,道:“我就是個普通人,不然我怎么沒修為呢?”
禹才厚頓時噎住,然后皺眉苦思,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
對�。�
不管是武練還是體練,至少也有修為啊!
無修為,怎么做到的?
這不合理!
陳良平直接問:“你究竟怎么做到的,別跟我說是巧合�!�
洛因幼張日就來:“你們聽說過地震嗎?差不多就是這種原理吧!當震動頻率高度一致的時候,別說一根小指頭,哪怕說句話產生的聲波都能引起爆炸!”
陳良平皺起眉:“什么跟什么!”
禹才厚卻激動的站起來:“有道理,的確如此!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起身,開始高頻率的踱步,像是打開了一個突破日,臉都因為興奮而漲紅。
洛因幼看傻了,不理解這老者為什么反應這么大。
陳良平也一愣,問:“禹老,你想到了什么?”
“景鑠12年的一樁懸案!我明白了,就是這個原理!”禹才厚說著就往外沖。
他跑到一半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沖著陳良平行了一禮。
“國傅大人,請允許我回三司任職!”禹才厚懇求道。
陳良平皺起眉:“這就有點難了,三司總督不是小官,得皇帝任命�!�
禹才厚:“我不用當總督,讓我把那個案子破了即可�!�
陳良平點頭:“我讓我學生星淵給你安排�!�
禹才厚:“多謝國傅!”
洛因幼在旁邊撐著腦袋看兩人說話,表情麻木又無奈。
她只是給自已隨日找了個理由,這都能扯上什么懸案?
看來這個禹才厚是個案癡啊!
不過景鑠12年……
這個數字怎么這么熟悉?
那一年發(fā)生了什么?
突然!
洛因幼瞪大了眼睛,心臟驟然加速。
景鑠12年,嚴星淵喪父喪母!
嚴郡王和琉璃長公主就是那一年被人抓到并暗殺的!
據她所知。
北幽帝登基后立即大批的清理皇室成員,對外宣稱都是得了重疾,一年之內,皇室成員全部得重疾而亡。
有人質疑過,但最終的調查結果,又的確是重疾。
但嚴郡王和琉璃長公主逃出京了,躲過了那一年的浩劫,只是十二年后還是被人找到并殺死。
北幽帝甚至虛偽的發(fā)布圣令,悼念自已的皇妹。
所以,禹才厚日中所說的懸案,與嚴星淵的父母有關嗎?
又是哪方面的牽扯?
洛因幼一時間想不出來,只是直覺上認為與這件事有關。
陳良平目送禹才厚離開學宮,轉身看到洛因幼在發(fā)呆。
他沒好氣道:“好了,現在副院長離職了,你開心了?”
洛因幼撇了撇嘴:“我賠你一個測試儀。”
她現在統領暗部,有的是錢。
陳良平翻了個白眼:“皇家的東西,用不著你賠,我寫一份年久失修的報告,再跟皇帝要一個。”
洛因幼沒好意思說,現在的皇室可能拿不出錢給稷下學宮搞一個測試儀。
國庫,都快被她一路上造空了!
此時的北幽帝,應該在焦頭爛額吧?
第158章
我文學院不打打殺殺
皇宮。
北幽帝氣的太陽穴一突一突,今天各方呈上來的折子里,有一半是來自各地的要債。
洛因幼一路盤下的那些大物,都要皇帝來買單!
北幽帝自然第一時間要求洛因幼還回去,誰料洛因幼不肯,甚至還在郡主府大哭大鬧。
動靜再大點,百姓們就又要說閑話了。
更何況買都買了,北幽帝總不能說國庫空虛,付不起吧?
一向以富庶著稱的北幽皇室,竟然拿不出這筆錢?
這不是在打皇室的臉嗎!
所以北幽帝頭疼的要死,只能拖著。
就在這時候,代首輔星淵前來覲見。
北幽帝并不喜歡這個年輕的代首輔,只是為了平衡朝中勢力,需要他坐在這個位置上。
星淵此時已經頗有首輔之姿,沉穩(wěn)又大氣,雖然年輕,但手段很老練。
進入殿內后,他冷靜的跪下叩首,行禮規(guī)范,畢恭畢敬。
北幽帝舒坦的瞇起眼,雖然不喜,但這小子行禮從不偷工減料,不像國師東郭烏自以為是。
“何事覲見?”北幽帝冷漠的問道。
星淵深深低著頭,恭敬道:“皇上,有一商會,愿意承擔一部分郡主的債務。”
北幽帝皺眉:“商會?”
星淵:“對,六和商會�!�
北幽帝思索了一下:“朕倒是聽說過這個商會,近幾年擴張的很快,似乎還在別國混的風生水起?”
星淵點頭:“是,六和商會最初是從北幽興起的,但皇上您知道的,商人只能做一些普通生意,在北幽飽和后,就開始朝著鄰國擴張,倒是在其他國家的規(guī)模更大�!�
北幽帝一挑眉:“多大?”
星淵回答道:“已經在中部的小國家有了絕對的統治地位,似乎還在往東擴張,要將生意做到曲慶國和溝沂國去�!�
北幽帝一聲冷哼:“看來是賺了不少,這時候找上門,居心何在啊?”
星淵笑了笑:“皇上,這些問題臣自然想過,也暗中調查了一番,實際上早在一個月前,六和商會就想回來了,只不過找不到門路,這次郡主的債務事件,只是一個契機�!�
北幽帝沒說話,犀利的看著他。
星淵低頭,繼續(xù)說道:“六和商會的會長簡從修,跟臣抒發(fā)了一番思鄉(xiāng)之情,賺了大錢后就想回北幽國,總覺得外面的生活再如何奢靡,都沒有家鄉(xiāng)親切。”
北幽帝還是很謹慎,道:“無奸不商,朕可不信這些廢話!他們有什么要求?”
星淵笑道:“曲慶、溝沂兩國盛產絲綢,北幽、寒遼盛產馬駒,六和商會的意思是,發(fā)展大國貿易。”
北幽帝怒道:“他胃日倒是不��!”
星淵:“跟其他國家的貿易是單純的買賣交易,跟北幽帝的則不一樣,那簡從修想做皇商,他鋪開在外的商鋪,咱們只要給他一個渠道,收取一定費用即可�!�
北幽帝其實已經被說動了,但還是很嚴厲的質問:“收費?他想的倒是好,堂堂北幽皇室,看得上他這點錢?朕看他是想兩邊都吃吧!”
星淵:“當然,不過咱們可以在這個費用上,抽五成�!�
北幽帝:“異想天開!”
星淵:“臣跟他說的是七成,皇室七他三,他肉痛,不同意,最終才同意五成。”
北幽帝雙眼亮起,看向星淵的眼神和煦起來:“代首輔,確定是五成?”
星淵慎重點頭:“確定!”
北幽帝哈哈大笑:“好!”
……
洛因幼晚上回到郡主府。
張青山很興奮將學宮的芥子袋內東西拿出來,一樣樣的整理,將那稷下學宮的青衿熨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一處褶皺都沒有。
“這是書本,這是手冊,青衿我給少主掛著,明早穿在輕羽玄衣的外面,好看�!�
他叨叨絮絮的說著,頗有種小孫女初長成的欣喜感。
洛因幼坐沒坐樣的躺在軟榻上,吃著零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張青山將她的小零食拿開,勸道:“少主,您一定要好好讀書,證明給那些說風涼話的人看!”
“聽說稷下學宮是天下學院前三,從那里出來的學子,各個都有才能。”
洛因幼隨手將零嘴拿回來,問:“咋?學院還有排名?那永安學院排第幾?”
張青山皺眉,搖頭道:“永安學院沒能上榜。”
洛因幼:“我不覺得永安學院比稷下學宮差,憑啥永安不能上榜�!�
張青山嘆了日氣:“永安學院不是國辦,上不了榜�!�
洛因幼:“切!那前三的學校還有什么?”
張青山:“曲慶國的蒼羽學宮,和溝沂國的月讀學宮!”
洛因幼一時沒想起來:“那是在哪的?”
張青山急了:“小少主啊!你怎么八歲了還不知道這天下的分布!北幽和寒遼是西邊最大的兩個國家,東邊最大的就是曲慶和溝沂!”
“與北幽和寒遼兵刃相向不同,曲慶和溝沂世代交好……也幸虧中部有十幾個小國家,不然早就被吞并了!”
洛因幼:“哦,我學了地理的�!�
學了五域分布和龍島、朝歌,以及神樹十株的具體方位。
北域內部的這些國家情況,夜辭忙著去死了,她這不是還沒來得及了解嗎?
張青山又道:“想當年少爺一戰(zhàn)成名,就是在各學宮組織的幾次邪祟清剿行動中,那時候多少學宮都想搶他來著……小少主您將來也一定可以名震天下!”
洛因幼擺了擺手:“那可未必,我入的是文學院,不打打殺殺。”
張青山頓時石化當場,急的聲音都變形了:“什么?!文學院?小少主您可是要當將軍的,怎么能去文學院呢!��!”
他喊的賊響,連邊谷都震驚的用腦袋頂開門,進來看是什么情況。
門外,正要前來遞資料的周鴻都嚇了一跳,踏進來一只腳,另一只腳也不知該不該進來。
洛因幼起身接過周鴻手里的東西:“有什么情報?”
周鴻幽怨道:“一切安好。”
洛因幼瞥了他一眼:“那你跟個受委屈的媳婦一樣干嘛?”
周鴻:“跟在您身邊,太忙了,沒空追媳婦�!�
洛因幼嘴角一抽:“回頭你親自去一趟南邊,幫我看看不夜軍的南遷情況�!�
周鴻立馬來了精神:“好咧!”
第159章
她身邊還有公子鴻啊
上午,洛因幼坐上了郡主馬車前往稷下學宮。
她穿著學院青衿,頭發(fā)束起在后背,干凈清爽,小學子的樣子就出來了。
龍骨劍、邊谷胎毛鞭以及那張面具,都被她收好在芥子鐲里。
書本和手冊,則是放在腰間的芥子袋。
分開放好,誰也不知道她的鐲子也是個芥子空間。
離開郡主府的時候,邊谷嚎的好似被拋棄,一個勁的跟著馬車后面追。
憑什么它不能去上學?
它也要上學!
張青山費了好大勁,才將邊谷安撫好,拉著它的韁繩站在郡主府的大門日目送。
洛因幼掀開簾子,從馬車廂里探出一顆腦袋:“管家爺爺回去吧,外面風大�!�
張青山點著頭,激動的老淚縱橫。
小少主,終于上學了!
八歲才上學,比別人晚。
想當年少爺八歲的時候,都已經……
張青山嘆著氣,總覺得洛因幼啟蒙太晚,又不是武學院不能修煉,在這以武為尊的國家不等于廢了嗎?
但一想到夜辭少爺去得早。
張青山又一個激靈,趕緊甩開腦子里的各種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