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二公子南宮天斜回了回神,看了看朱正成,轉(zhuǎn)眼一掃四周,道:“你們先回去罷,有朱總管陪著我便是了�!�
“是�!币槐娛绦l(wèi)齊聲應(yīng)了,心知二公子南宮天斜與朱正成有話要說,快步離去。
“朱叔,我是在想,蘇另這人,原先用他任這副統(tǒng)領(lǐng)一職,便就是看中了他野心不小,朱叔不能一直在統(tǒng)領(lǐng)的位子上,有蘇另這樣的人做副統(tǒng)領(lǐng),本是制橫統(tǒng)領(lǐng)的好辦法。可今日看來,此人心胸未免太過狹小,能力卻又實在有限……”二公子南宮天斜一邊前行,一邊說道。
“公子,此時用人之際,現(xiàn)在換了他,與事無益……”朱正成想了想,說道。
二公子南宮天斜嘆了口氣,道:“我如何不知?只是蘇另這樣,日后難免會出問題!但若升他為統(tǒng)領(lǐng),只怕以他的心性,必不能容下任何不對盤的人……”
“……”朱正成沉默一會,說道:“公子,若是今夜云清宮‘六公子寧清’暴斃,公子便可提請谷主,坐擁絕谷谷主之位……”
“朱叔!”二公子南宮天斜冷喝,“你要我放過南宮天幕?你要我放過這唯一報復(fù)節(jié)夫人的機會?此事早已決定,不必再說了!”
※※※
第二日,落陽宮書院。
“全殲百笑宮十一公子歐陽信在內(nèi)一百人。我落陽宮侍衛(wèi)參戰(zhàn)一百九十八人,死亡三十人,重傷二十二人,輕傷一百零三人!這柳如風(fēng)果然沒讓我失望。唉……”二公子南宮天斜看著手中的詳細記錄,微笑著念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朱正成笑了笑,道:“公子何必心煩。若是為了柳如風(fēng),我看大可不必如此!”
二公子南宮天斜回頭,看了看朱正成,奇道:“為何?”
朱正成道:“柳如風(fēng)出自死殿,到卓消宮時,南宮天幕已瘋,自是不可能會認他為主。昨夜柳如風(fēng)留在釋院,看似難忘舊主,實則是在試探公子胸襟!”
二公子南宮天斜沉吟一會,默默地點頭。
“公子,夜十求見!”窗外傳來一聲低喚。
“進來吧�!倍幽蠈m天斜微微一笑,看著閃入房中,一身黑衣的少年,道:“如何?”
夜十低頭,回道:“公子,屬下昨夜守在釋院,卻被四公子的影衛(wèi)夜七攔在院側(cè),只見得釋院中人來來往往,無法靠近四公子房間。直至方才,眼見柳統(tǒng)領(lǐng)出了釋院,才趕了回來,先行稟報公子�!�
二公子南宮天斜聞言,不由眉頭緊鎖,這個影衛(wèi)夜七,也未免太不識抬舉!南宮天幕搬來釋院多日,已讓夜十處處忍讓于他,卻不見他有半分示好!看來,要先想個辦法,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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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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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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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這人……
“公子,柳如風(fēng)在院門外求見�!币幻绦l(wèi)停在門外,高聲稟道。
二公子南宮天斜抬眼一瞟夜十,夜十身形一閃,已隱入暗處,不見蹤影。
“有請�!倍幽蠈m天斜揚聲喚道。
不多時,房外響起了陣陣腳步之聲,一人來到門外,清朗的聲音響起:“屬下柳如風(fēng),見過公子�!�
二公子南宮天斜急奔出屋,臉上已換了一片焦急之色,扶起正躬身行禮的柳如風(fēng),問道:“四弟可醒了?他的傷重不重?可無性命之憂?”
柳如風(fēng)答道:“四公子的傷不算太重,昨夜昏倒,不過是失血過多,方才已經(jīng)醒來,只是有些暴燥,還好沒有發(fā)病……”
二公子南宮天斜松了口氣,仰首望天,嘆道:“醒來便好,如風(fēng),你看我此時前往探視,是否可行?”
柳如風(fēng)微微一怔,這是詢問意見?為何會是自己?難道昨夜留下已讓二公子南宮天斜當真起疑?這才會來言語試探?
柳如風(fēng)心中念轉(zhuǎn),面上笑道:“公子若想探視,還請離得遠些,以免四公子再受刺激,傷到公子�!�
二公子南宮天斜看著柳如風(fēng)的眼睛,擔憂地點了點頭,帳然地道:“既然如此,我過些時間再去看他便是!”
柳如風(fēng)眼神一閃,有些不太明白二公子南宮天斜的話意,若說試探,怎會如此?倒像是――真的只是詢問、采納意見!怎么可能……
柳如風(fēng)不由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小心謹慎道:“屬下不過只是一點淺見,去與不去,全由公子主意�!�
二公子南宮天斜嘆道:“四弟既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柳如風(fēng),辛苦你了,一夜未睡,早些回去休息吧!昨夜云清宮敗退,這幾日想是不會再來生事!你好好休養(yǎng)身體,無事可去柳院玩玩。云清宮獨木難支,這絕谷,遲早會落到我等的手中!”
柳如風(fēng)低頭躬身,應(yīng)道:“是,屬下告辭�!�
二公子南宮天斜微笑著點頭,看著柳如風(fēng)漸漸遠去的背影,輕聲說道:“正成,通知她,今夜我會‘忍不住’前去看望四弟的傷勢。而且,今夜落陽宮戰(zhàn)死的侍衛(wèi)出殯,落陽宮統(tǒng)領(lǐng)、管事,皆會前往!令她再領(lǐng)云清宮來襲,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南宮天幕!還有,我不想再看到昨夜之事發(fā)生!”
朱正成皺了皺眉,道:“今夜?公子,云清宮昨夜亦是死傷慘重,是否太急了一些?”
二公子南宮天斜轉(zhuǎn)身回到屋中,冷笑道:“你怕她不好交待?只說這是最好的機會,不就成了?若是等云清宮的人養(yǎng)好了傷,落陽宮的侍衛(wèi)難道便未養(yǎng)好?到時,就算制造了機會,只怕節(jié)夫人與父親亦會起疑!”
朱正成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落陽宮在絕谷各宮中,算是最強,但在握有整個影殿與七名死殿出身侍衛(wèi)的谷主眼里,卻是根本不堪一擊!
二公子南宮天斜說得在理,南宮天幕必須死,但絕不能明明白白的死在二公子南宮天斜手上!別說此時,便真是留下南宮天幕,滅了云清宮,谷主承認了二公子南宮天斜下任谷主的地位,想在谷主帶著南宮天幕進入禁地之前,殺死南宮天幕,一但被谷主知曉,以著谷主的對節(jié)夫人與南宮天幕的寵愛,只怕二公子南宮天斜亦難逃一死!
外人只道這幾年來,谷主冷落了節(jié)夫人,卻并不知曉,谷主有多么寵愛節(jié)夫人與她唯一的兒子南宮天幕!為了節(jié)夫人,谷主將正室大夫人趕出了絕天宮,殺了二夫人;因為南宮天幕突然發(fā)瘋,節(jié)夫人一怒之下搬出了絕天宮,住進了卓消宮,谷主雖拉不下臉來去找節(jié)夫人,卻殺死了四夫人(千夫人),趕走了五夫人。自此,谷主潛心閉關(guān)習(xí)武,再也沒有親近過女色……
如今,絕天宮中可就只有一位女主人――節(jié)夫人!也是唯一一個,出了絕天宮,還能回去的女人……
朱正成嘆了口氣,道:“如此,請讓屬下跟隨公子身旁!刀槍無眼,她再是精明能干,終究不是六公子寧清!再說,南宮天幕昨夜受了傷便發(fā)狂,又認不出人來。公子若只身前往,萬一……屬下便是死,九泉之下,又如何向大夫人交待?!”
二公子南宮天斜沉默良久,方道:“但今夜出殯,你不在場,只怕不太好罷?”
朱正成搖了搖頭,道:“公子,屬下已不是落陽宮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身為總管,事務(wù)煩多,即便不在,也說得過去……”
二公子南宮天斜嘆道:“好罷,今夜你留在我的身邊。”
絕劍弄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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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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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硎院,柳如風(fēng)尚未進屋,便看見李樹一臉不忿地走了過來。
“柳統(tǒng)領(lǐng),你可終于回來了�!崩顦渌闪丝跉�,急忙跑到了柳如風(fēng)的身邊。
“怎么了?”難道又是侍衛(wèi)內(nèi)斗?柳如風(fēng)只覺一陣頭大,原以為過了昨夜,落陽宮侍衛(wèi)不會再來挑起事端,何況,昨夜連著兩場慘烈的撕殺,落陽宮侍衛(wèi)或多或少,都帶了些傷勢。按說,此時不應(yīng)該發(fā)生什么事端……
“柳統(tǒng)領(lǐng),昨夜你留在釋院,卻不知那副統(tǒng)領(lǐng)蘇另在回去的路上,向公子進言,拿你服待了四公子一年說事!”李樹憤憤不平地道。
柳如風(fēng)心中一驚,皺起了眉頭,道:“公子怎么說?”
“好在朱總管替你說話,公子反將蘇副統(tǒng)領(lǐng)訓(xùn)訴了一頓……”
李樹眉飛色舞,當下便將昨夜二公子南宮天斜、朱正成與蘇另的對話重復(fù)了一遍……
李樹怎會知道此事?蘇另不至于當著李樹的面,便說這些話吧?!看來是二公子南宮天斜故意讓人傳出的話來,不過便是要安自己的心……
公子猜的沒錯,二公子南宮天斜并未起疑。難道方才二公子南宮天斜奇怪的語氣態(tài)度也是因此?一切的示好信任皆不過是因為公子是個瘋子?
想到朱正成的真實身份,柳如風(fēng)搖了搖頭,終是不敢放心,但此時,也只能提醒自己多加小心謹慎罷了……
“柳統(tǒng)領(lǐng),”一名侍衛(wèi)急急奔來,說道:“朱總管讓屬下傳話,各種喪葬用品皆已備妥,請柳統(tǒng)領(lǐng)今夜主持死去的宮眾入葬儀式!”
今夜?柳如風(fēng)想了想,問道:“朱總管呢?”
“朱總管尚在書院,陪伴公子�!蹦鞘绦l(wèi)恭聲答道。
柳如風(fēng)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罷,若是朱總管回來,請來通知一聲,在下還有事與朱總管商議。”
“是。”那侍衛(wèi)應(yīng)了,轉(zhuǎn)身離去。
今夜入葬,按規(guī)矩除了當職的侍衛(wèi),全都會去。如此,總管天行要救出真正的六公子寧清,倒是方便不少……
原本昨夜遇襲,按理應(yīng)該加強守衛(wèi),但眼下看來,或可裝作不知……
一面想著,柳如風(fēng)一面轉(zhuǎn)頭,對李樹低語了幾句。
李樹點頭應(yīng)了,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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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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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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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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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落陽宮主院的閣樓上,靜靜地站立著兩人,目送著一行婉延綿長的火把、竹燈離開了落陽宮,漸漸遠去,二公子南宮天斜低聲問道:“朱叔,今日柳如風(fēng)去找過你?”
“是。他來問了一些宮中喪葬儀式的問題,還有便是此次宮中侍衛(wèi)受傷的人數(shù)頗多,柳如風(fēng)問了問是換人輪職,還是減免人數(shù)。屬下想,公子計劃,自然是當職的侍衛(wèi)越少越好。便提議他不用換人,只是傷重的,讓其在住處休息便是。”朱正在摸了摸腰間一條閃亮的鐵璉,有多久,不曾使用自己的拿手武器了?!只希望今夜用不著它……
二公子南宮天斜點了點頭,道:“時辰差不多了,去看那南宮天幕最后一眼吧!”
朱正成也不說話,跟在二公子南宮天斜身后,下了閣樓,緩步向釋院行去。
一路行來,宮中侍衛(wèi)果然稀少,二公子南宮天斜滿意地笑了笑,跨入了釋院……
畢竟是自己手下的侍衛(wèi),為了瞞過父親與節(jié)夫人的眼睛,今夜當職的侍衛(wèi),只怕還會犧牲一些,能少死一個,也是好的……
“二公子?”一聲驚呼,水蓮自院中走過,一眼看見了自院門走入的二公子南宮天斜,不由驚詫滿面,迎了上來。
“四弟怎么樣了?我實在放心不下,左右無事,便過來瞧瞧�!倍幽蠈m天斜略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公子還好,這會正在房中,沒見動靜,想是睡著了……”水蓮笑答道。
“這么早?”二公子南宮天斜驚訝地道:“正好,我去看看他�!�
水蓮笑臉一僵,轉(zhuǎn)了轉(zhuǎn)眼,道:“二公子請�!�
二公子南宮天斜只作未見,跟在水蓮身后,向院中的主屋走去。
推開房門,果見南宮天幕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平穩(wěn),已睡得沉了。
二公子南宮天斜走了過來,看了看床上的南宮天幕,笑笑,低聲道:“四弟臉色不錯,他的傷怎么樣了?”
水蓮答道:“公子的傷都已清理上藥,無什大礙,只是失血過多,總是想睡。”
二公子南宮天斜點了點頭,轉(zhuǎn)向朱正成,道:“宮里還有什么好藥?”
朱正成應(yīng)道:“前些時日得了些百年人參�!�
二公子南宮天斜道:“記得回去了讓人送了過來,給四弟補補。”
朱正成笑道:“是,公子倒是心疼四公子�!�
二公子南宮天斜側(cè)身在床沿坐了下來,道:“幾個兄弟中,我最掛心的便是這四弟,如何能不疼他……”
朱正成道:“……”
二公子南宮天斜道:“……”
水蓮立一旁,眼見二公子南宮天斜竟在床邊坐了下,不由心中大急,總管天行去了有半個時辰了,算算也快要回來,這二公子南宮天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與朱正成輕聲說話,卻始終不走……
水蓮正暗自焦急間,突然――
“當當當……”急促的銅鑼聲驟然響起,劃破了落陽宮寧靜的夜空。
二公子南宮天斜眼中笑意一閃而逝,猛然站起身來,面上驚疑不定,喝道:“怎么回事?”
水蓮茫然失措,呆滯地搖了搖頭。
朱正成眉頭一皺,正欲開口,遠處已傳來了驚呼、大叫的示警之聲……
“有人夜襲!”
“云清宮!又是六公子寧清前來偷襲!”
“來人啊……”
遠處傳來落陽宮侍衛(wèi)紛亂的驚呼……
旋即,腳步聲,銅鑼聲,響成一片……
刀劍聲、呼喝聲、慘叫聲,漸漸接近……
二公子南宮天斜急步?jīng)_至門外,抬眼觀望。
水蓮垂頭,掩去面上的神情,二公子,你便生怕來人不知你與公子就在此處么?
“公子,今夜宮中侍衛(wèi)皆出宮送葬。宮中人手不足,還請公子暫避一時……”朱正成急聲說道。
二公子南宮天斜回頭看了看床邊一面嚇得發(fā)抖,一面哆嗦著雙手,正將床上的南宮天幕奮力扶起的水蓮。
二公子南宮天斜皺了皺眉,道:“不行,我若是躲避,四弟怎么辦?”
朱正成急得滿頭大汗,道:“公子,他們想殺的人是您,找不著您,自不會為難四公子……”
“這……”二公子南宮天斜眉頭緊鎖,似猶豫難決……
喝叱之聲、刀劍交錯之音漸漸清淅,顯然云清宮來人已接近了釋院。
“二公子南宮天斜在這里!”一聲高吼,釋院院墻上數(shù)名落陽宮守衛(wèi)慘叫著栽下地來,四周墻上立時涌現(xiàn)出幾十名云清宮侍衛(wèi)來……
“公子危險!”朱正成暴吼一聲,伸手一拉,將二公子南宮天斜一把拖進房來,抬腳踢上了房門。
只聽“奪奪奪……”幾聲,數(shù)十枚暗器被木門檔在了門外……
“快走!”朱正成反身一掌推開了屋后的窗機,
“帶上四弟!”二公子南宮天斜轉(zhuǎn)身便向床上的南宮天幕奔去。
“來不及了!”朱正成一把拉過二公子南宮天斜,攔腰抱住,翻身躍出了窗去。
一聲巨響,木門碎裂開來。
床上的南宮天幕睜開了眼睛……
三名撲入房中的云清宮眾眼前一花,還未看清房中擺設(shè),已一頭栽倒在地。
長鞭一閃,自窗外撲入的夜七,落下地來,抖了抖鞭上血水。
水蓮看了看夜七,無奈地轉(zhuǎn)過了身子,低聲說道:“公子,怎么辦?”
“看來大哥等不下去了,選了今夜想用云清宮來致我于死地!天行回來了沒有?”南宮天幕悄悄地探出了手,握住了藏于枕旁的長劍……
說話間,又有兩人撲入房中,夜七長鞭一抖,凌空劃了一道幅線,輕輕地纏上了兩人的脖頸……
“還沒有……”水蓮咬了咬嘴唇,說道。
“水蓮,一會你先潛回房去,天行若回,不惜一切代價,要讓六公子寧清開口說話!實在不行,就用那個吧!”
南宮天幕看了看水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