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南宮天幕一怔,不錯,現(xiàn)在絕谷公子只余自己一人,按說,柳如風(fēng)現(xiàn)在也再無多少利用價值。何況娘親要殺他之意,早已表露無疑,若強(qiáng)要保他,難免會與娘親沖突……
南宮天幕轉(zhuǎn)眼一望眾人,這些人,雖名義上算是自己下屬,可卻不是只聽命于自己一人……
南宮天幕冷笑,也不想再與將死之人解釋什么,難道還能說因為娘親要殺柳如風(fēng),所以這場中的侍衛(wèi),自己一個也放心不了?
“大哥,你死到臨頭,還想污蔑于我?柳如風(fēng)是我下屬。他既然忠心于我,又無過錯,我自然要救他性命�!蹦蠈m天幕看了看一身繩索,卻站得筆直的二公子南宮天斜,話題一轉(zhuǎn),道:“大哥,自小你我二人雖不親近,卻也毫無怨仇,為何你如此恨我?恨到了欲殺之而后快的地步?”
“呵呵!若是有一天,父親突然不再出現(xiàn),母親也再不會關(guān)心你。你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終日以淚洗面,痛苦到了日日自殘肢體的地步,你便會明白什么叫作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南宮天斜嘶聲大笑,道:“南宮天幕,當(dāng)年你娘搶走了我娘的丈夫,你又搶走了我的父親!可即便如此,我亦期待著你這個弟弟的出生!沒想到,不過是你娘的一句話,父親竟將我娘與我趕出了絕天宮!你告訴我,我如何才能不恨你?”
“我娘的一句話?大哥,怎么?朱正成沒有告訴你?當(dāng)年大娘向身懷六甲的娘親下毒!害得我娘與我險些丟了性命,父親大怒,要殺了大娘,是我娘勸了父親,說大娘不過只是想要奪回丈夫而已,何況那時你還太小,若沒了親娘,只怕日后會受人欺辱!父親這才將大娘趕出了絕天宮,而你,卻是大娘堅持要帶走的�!蹦蠈m天幕嘆了口氣,道。
“南宮天幕!你已經(jīng)贏了,為何還要滿嘴胡言亂語,污蔑我娘亡靈?!”南宮天斜掙扎著便欲撲向南宮天幕,卻被一名侍衛(wèi)按倒在地。
“大哥,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實便是如此……”南宮天幕看著南宮天斜怨憤的樣子,搖了搖頭,心知他是不會相信的了,“大哥,我現(xiàn)在只想再問一事,你是如何讓蘭兒將那幻香帶入我密室,亂我心神,害我走火入魔,發(fā)狂瘋癲了整整四年?”
南宮天斜一怔,旋即冷笑道:“你與你娘一般,血口噴人的本事皆是用得出神入化!你發(fā)瘋不是千夫人害的么?怎么又扯到了我的頭上來?蘭兒?你那個貼身侍女?別說我沒有見過她,便是她真能聽我的話,我會讓她放什么幻香?不如毒藥來得實在!”
“啊……”南宮天斜突然一聲慘叫,卻是被守在一旁的李樹踢了一腳。
“老實回答公子的問話!死到臨頭,還想賴賬?”李樹喝道。
南宮天幕皺了皺眉頭。
南宮天斜身子一歪,突然倒下地來,全身抽搐,口吐血沫,兩眼翻白……
南宮天幕大驚,身形一動,便欲撲上前去,看了看懷中的柳如風(fēng),卻又生生忍了下來……
一名侍衛(wèi)俯身一探二公子南宮天斜的鼻息,按了按他的頸脈,說道:“公子,他死了,不知什么時候中的毒,應(yīng)該是先前被云清宮的暗器所傷,此時發(fā)著……”
南宮天幕緩緩抬頭,看向一旁的李樹。
李樹明顯已被嚇得呆住,雙眼發(fā)直,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南宮天斜,雙唇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公子……”一聲嘶啞的驚呼,院旁撲出一人,蹌踉著,撲至二公子南宮天斜身上――竟是不見蹤影的敏芯兒!
南宮天幕回頭,院墻邊轉(zhuǎn)出幾人,正成總管天行、夜七、水蓮,以及先前去尋水蓮的那名侍衛(wèi)正以刀架住的影衛(wèi)夜十。
水蓮快行了幾步,來到二公子南宮天斜身旁,搭了脈,翻了翻他的眼皮,起身說道:“是毒殿的‘奪魂散’!”
南宮天幕沉默一瞬,道:“罷了,水蓮,你來看看如風(fēng)的傷勢�!�
水蓮應(yīng)了,忙行了過來。
地上的敏芯兒突然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一旁侍衛(wèi)的刀刃,奮力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啊……”幾聲驚呼響起,眾人皆驚得呆住。
水蓮?fù)W×四_步,回身看去。
那侍衛(wèi)急忙抽刀。
敏芯兒回頭,望著地上二公子南宮天斜的尸體,露出一抹溫柔至極的笑來,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南宮天幕皺皺眉,正欲說什么。
總管天行等人處,又是一聲驚呼傳來。
南宮天幕轉(zhuǎn)眼看去,卻是影衛(wèi)夜十突然撞向了架在頸間的刀刃……
夜七一呆,俯下身去,一把抓住了夜十胸前的衣襟,怒道:“為什么?你明明沒有奉給二公子影牌,為何尋死?”
夜十一笑,氣絕而亡。
夜七怔了怔,站起身來,不由自主,望向南宮天幕。
※※※
柳如風(fēng)睜開了眼睛,陌生的床頂,陌生的房間,這里是……
“你醒了�!甭詭б唤z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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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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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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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聲音……
柳如風(fēng)轉(zhuǎn)眼望去,柳院的婉兒?!
婉兒身穿一件普通侍女的衣飾,清秀美麗的臉上描了淡淡的脂粉,眼見床上的柳如風(fēng)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來,放下手中的針線,奔至床邊,急聲問道:“柳大哥,你餓不餓?可想吃些什么?婉兒去給你做……”
說到這里,婉兒似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急切,靠得太近,忙退開了兩步,羞紅了臉。
柳如風(fēng)心中充滿了疑惑,陌生的房間,還有婉兒身上的衣著,悄悄默運內(nèi)力,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內(nèi)力已全然恢復(fù),甚至比起以前,更加深厚,就連胸腹的內(nèi)傷,也已好了七、八分。記得背上中了朱正成一鏈,但此時也已無什么感覺,就連左手,也能活動自如,看不出什么來了……
“這里是哪里?你怎會在此?”柳如風(fēng)坐起身來,發(fā)覺除了喉嚨有些干澀,身體有些乏力之外,竟全無不適,也沒有被下什么禁制……
婉兒回身,倒過一杯水來,紅著臉,遞向柳如風(fēng)嘴唇。
柳如風(fēng)微覺尷尬,急忙伸手接過。神智有一瞬的恍惚,一覺醒來,溫柔美麗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針線,端茶送水――恍若賢淑的妻子……
若是沒有遇上公子,自己也會擁有一個這樣的家庭吧?若是沒有遇上公子――自己或許早已成了他人口中之食,腹中之餐……化作一堆殘渣,不知散入了哪一片土地……又何來的嬌妻美娟……
柳如風(fēng)搖了頭搖,暗自好笑,怎的忽然之間想起了這些?眼前的女子,可也非那尋常人家的女兒……
婉兒臉上紅暈未散,微微一笑,竟是含羞帶怯,低頭說道:“這里是卓消宮主院!二公子已死,公子將我們這些被囚在柳院的人都放了出來,婉兒是自愿來服待柳大哥的。公子待柳大哥可真好,除了冶傷的湯藥,公子還命婉兒每日熬碗?yún)�,給柳大哥補(bǔ)身。柳大哥昏迷了七天七夜,公子親自為柳大哥運功療傷……”
柳如風(fēng)怔了一怔,道:“二公子死了?這里是卓消宮?主院?”
“是啊,公子說了,柳大哥是公子的貼身侍從,自然是要住在主院。公子的房間,便在隔壁。”
應(yīng)該不是慌言。柳如風(fēng)想了想,似乎除了公子,無論自己落到了誰的手中,都難逃一死,更不可能為自己療傷續(xù)命……
“你可知六公子?公子現(xiàn)在可在宮中?”柳如風(fēng)起身下了床。
“六公子也死了,就在柳大哥昏迷的那個晚上。今日晨里,絕天宮派人來請公子,也不知公子此時回來了沒有。”婉兒忙自一旁的木箱里取出一套衣物,卻只放在一旁,道:“柳大哥要去見公子,也不必急于一時。何不先吃些東西,沐浴之后,再行前往?”
絕劍弄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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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風(fēng)伸向衣物的手頓了頓,不說還好,經(jīng)婉兒這一提醒,方覺得全身不適,腹中饑餓。先前只顧著注意體內(nèi)的傷勢,與是否被下了禁制。在床上躺了七日,就算有人每日為自己擦身,但那時自己傷勢沉重,想來也不會太過翻動……
“也好�!绷顼L(fēng)不由看向婉兒,沒想到這個女子,竟心細(xì)如此。
六公子寧清也死了么?那么如今,絕谷十三公子,也只剩下公子一位了……
婉兒抬頭看了柳如風(fēng)一眼,又垂下頭去。早在柳院中初見柳如風(fēng)之時,婉兒便已砰然心動,雖然那時帶著一些試探的心思與輕蔑,但如今看來,柳如風(fēng)那時去到柳院確實另有目地。何況,柳如風(fēng)并不像別的男人一般,只想著
發(fā)
泄
獸
欲,根本不將柳院里的男女當(dāng)作是人。柳如風(fēng)的溫柔與體貼,早已在婉兒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因此,來到卓消宮,婉兒主動請求來照顧重傷昏迷的柳如風(fēng)。若是能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一定會很幸福吧……
婉兒轉(zhuǎn)身出了房門。不多時,便有兩名雜役搬了木桶、熱水,抬進(jìn)房來,放至屋角。
柳如風(fēng)看了看,依然是陌生的臉孔,喚住了正欲離開的兩人,柳如風(fēng)問道:“公子可回宮了?”
一人恭敬地答道:“公子尚未回宮�!�
柳如風(fēng)點了點頭,看著兩人出了房,關(guān)上房門,脫去身上的衣物,跨入浴桶。
沒想到還能活著醒來。
那夜好不容易殺了朱正成,便已發(fā)現(xiàn)落陽宮中,只余下卓消宮的侍衛(wèi)了,而二公子也被公子制住。柳如風(fēng)沒有運功療傷,放任自己昏迷過去,雖然是傷勢太重,亦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
殺了朱正成,已無人能威脅到公子,更何況,公子身邊,尚有總管天行、夜七、夜八尚未現(xiàn)身。自己……對公子來說,也算是再無用處了……
與其因為一個可有可無的下屬而與節(jié)夫人鬧僵,還不如殺了那人……柳如風(fēng)苦笑,其實,自己不過是不愿親眼看到公子將自己交給節(jié)夫人罷了……
卻沒想到,還能活著醒來……
“砰!”房門猛的一下,被推了開來。一人站在門口,略略有些喘息,顯是急急趕至,一雙眼睛,帶著些許驚喜與憤怒――正是南宮天幕!
“公子……”柳如風(fēng)輕聲喚道,站起身來,便想跳出浴桶行禮,又想起了自己此時赤身□,一時進(jìn)退不得,只能僵立桶中。
南宮天幕反手一把重重地關(guān)上了房門,大步行了過來,也不說話,伸手抓起柳如風(fēng)的右腕,搭了搭脈。
“屬下已經(jīng)沒事了。多謝公子親耗功力救回屬下一命�!绷顼L(fēng)低聲說道,臉上卻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來。
公子終究沒有將自己交給節(jié)夫人……
“你的命,不是我的么?!”南宮天幕松了手,挑了挑眉,冷笑道。
“是�!绷顼L(fēng)心知不好,難道是公子為自己運功療傷之時,發(fā)覺了自己求死之意?
“啪”一聲脆響,南宮天幕的手掌重重落在柳如風(fēng)的臉上。
“你既然記得,還敢尋死?”南宮天幕怒吼道:“我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
果然……柳如風(fēng)怔了怔,左側(cè)被打的臉上,火辣辣的發(fā)痛,一如此時心中的感受……
沉默一會,柳如風(fēng)就在浴桶中跪下身來,道:“屬下知錯,請公子責(zé)罰�!�
南宮天幕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悶氣,看著低頭跪在木桶中的柳如風(fēng),伸手抓住了一把濕漉的長發(fā),拉了過來。
柳如風(fēng)碎不及防,被扯得向前一傾,桶中的熱水“嘩啦”一聲,潑出桶來,頓時將南宮天幕一身雪白的綢衣浸濕了一大片。
南宮天幕低頭看著手中毫不掙扎、溫順地仰起頭來的柳如風(fēng),嘆了口,道:“你是怕我為難?”
柳如風(fēng)眼神一閃,沉默不語。
清朗俊逸的臉龐在撰著發(fā)絲的手中被迫仰起,一雙黑耀般的雙眸透著感激、溫順與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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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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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瘦削的臉頰被熱水蒸得染上了紅暈。濕漉的發(fā)絲慢慢滲出粒粒水珠,瑩亮透明的水珠順著臉龐的線條滑入修長的脖頸,滑過光潔堅實的胸膛,落入水中,赤
裸
的
身
體,在水中一覽無余……
南宮天幕眼神漸暗,下
腹
一緊。此時的柳如風(fēng)竟奇異般地帶了一絲
情
欲
的魅惑之色……
柳如風(fēng)敏銳地發(fā)覺到了南宮天幕眼神的變化,卻依然溫柔恭順地對視著那雙逐漸染滿了
情
欲
的眼眸。公子,并沒有將自己交于節(jié)夫人,還親自損耗功力為自己療傷。柳如風(fēng)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表達(dá)出自己的感受。如果,公子此時想要的是自己的身體,柳如風(fēng)覺得,這一次自己是真正心甘情愿的雌伏承歡……
南宮天幕深吸口氣,猛地連人帶衣地跳進(jìn)桶里,將柳如風(fēng)緊緊抱住……
懷中的這個男人,明明武功高強(qiáng),機(jī)智過人,卻偏偏甘愿臣服于自己,甚至怕自己為難,而放棄了他的生命……
差一點,就失去了這個男人;差一點,就失去了唯一的溫暖與安詳……
困在背上的雙臂,如鋼鐵一般,堅硬而
緊
窒
。柳如風(fēng)卻沒有掙開,反而伸了兩手,輕輕抱住了南宮天幕,輕聲嘆道:“公子,我的主人……”
南宮天幕松開了手,卻將懷中毫不反抗的男人猛地一推,壓在木桶邊沿,低下頭來,近似瘋狂地吻住了那顫動著想要說些什么的嘴唇,舌尖撬開了牙關(guān),探了進(jìn)去,猛烈地席卷著他口腔內(nèi)的每一分柔嫩,強(qiáng)迫著他的舌葉與自己起舞。身體強(qiáng)硬地嵌入他的雙腿之間,雙手急切而略嫌粗暴地?fù)崦硐滦揲L精悍卻又溫馴順服的軀體……
想要他,想要進(jìn)入他,占有他,只能這樣,才能確認(rèn)屬于自己的這個男人依然還活著……
南宮天幕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這樣瘋狂與急切的時候,一把扯斷了腰間的束帶,憑由雪白的綢衣滑落水中,抬起柳如風(fēng)的雙腿,架在肩上,摸到了那
緊
窒
密
閉
的
菊
穴,用力一挺……
“呃……”柳如風(fēng)喉中發(fā)出一聲慘呼,瞬間痛白了臉頰,牙關(guān)一咬,口中已溢滿了血腥氣味……
雖然在桶中待了多時,有著熱水的浸潤與濕滑,柳如風(fēng)也不是第一次承歡,但男人的身體終究無法直接承受,天生不是能容納的地方,被南宮天幕粗大火熱的
性
器
生生擠入,柳如風(fēng)撐在桶沿上的雙手已痛得青筋凸起……
南宮天幕亦不好受,柳如風(fēng)習(xí)武多年,身體□有力,才方進(jìn)去了一個頭部,已令南宮天幕痛得急松了口,抽出那兇狠的□,抬起頭來,看著依然溫順地敞開著身體的柳如風(fēng),顧不得被咬破的舌尖流出的血腥,苦笑了笑,道:“你要廢了我么?”
柳如風(fēng)喘息良久,方才接口,低聲說道:“對、對不起,屬下失禮,請公子……”
“夠了!”南宮天幕低頭,再次吻住了柳如風(fēng)的雙唇,堵住了他請罪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