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夜八說到這里,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夜七深吸口氣,道:“我明白了,你好好休息,我這便去尋殿主……”
※※※
“竹兒,過去的一切,是本座的不對,但那也是本座太過愛你,自那些盜匪手中救下了你,本座便為你傾慕不已,偏偏你又將嫁為人婦。本座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你成為他人嬌妻!何況,本座身為絕谷之主,自是比那小小的計府能讓你快活地生活�,F(xiàn)在幕兒都已長大成人,竹兒,你何苦還惦念著早已過去的事情?”南宮行忍著傷痛,顫聲說道。
南宮行不提南宮天幕還好,方一提起,節(jié)夫人剛剛平息下去的悲憤更是激動了起來……
節(jié)夫人轉(zhuǎn)眼望了房中一眼,喝退了李樹等人。看著在柳如風扶持下,緩緩站起身來,走出房門的南宮天幕。
節(jié)夫人悲痛難禁地道:“不愧是你南宮行的兒子!一般的陰狠歹毒、一般的無恥淫賤!”
節(jié)夫人此時的臉上、眼中哪里還有半分溫柔慈愛,悲苦的臉上,嬌媚不再,只余瘋狂的怨毒之色。
南宮天幕自然已經(jīng)聽到節(jié)夫人與南宮行在院中的對話,卻想不到節(jié)夫人竟會連帶著如此厭惡自己。一時之間,只覺腦中轟然作響,對圍在四周手持利刃的李樹等人行若不見,只看著節(jié)夫人悲傷怨恨的容顏,高聲說道:“娘,你說什么?你……”
“閉嘴!我只恨不能沒有生下過你!”節(jié)夫人尖聲喝道:“每一次,我看到你,便如看到了你那卑鄙無恥的父親!但那時,我依然心存幻想,你始終是我兒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墒悄恪阕隽耸裁�?蘭兒那年不過才十二歲啊!你竟然勾引了自己同母異父的親妹妹?!你竟然兄妹□,抱了我與無言唯一的骨血――蘭兒!你居然還殺死了我的女兒、你唯一的親妹妹……”
南宮天幕站立的身形一晃,幾乎倒下地來!娘親在說什么?身旁的柳如風已不動聲色地斜跨了一步,貼上了南宮天幕的后背,默默地支撐著南宮天幕的身體。
“你自己說說,你還是人嗎?你比畜牲都還不如!”節(jié)夫人眼中淚水泉涌,激動悲憤之余,身子顫抖不停,無法自制、乏力地靠向身后的天行――計無言身上。
計無言輕輕地攬住了節(jié)夫人的腰身,溫柔地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心竹,心竹!好了,別說了,都過去了……”
“說!怎么不說?無言,我再也無法替你生下兒女,若不是當年懷上這仇人之子時,中下的毒,在我生下蘭兒時發(fā)作,我又怎會再也無法生育?!當年若不是我心軟,若不是你看在他是我的親生骨肉的份上,怎會用那只能亂人神智的幻香?!又怎會容他活到現(xiàn)在?!”節(jié)夫人一邊哭泣,一邊繼續(xù)地說道:“可是你看看,你看看,這個畜牲!方一醒來,就做了什么?他竟然會去抱一個男人!他竟然還護著這個男人……”
節(jié)夫人再也無法說得下去,只余聲聲泣血般的悲鳴……
南宮天幕渾身顫抖,只覺手足冰涼,一口濁氣梗在喉間。蘭兒……竟然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向清醒的頭腦中,此刻來來去去,反復(fù)回響著節(jié)夫人充滿怨毒的聲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句話中成冰……
南宮行絕望地看著節(jié)夫人,自知此情再難挽回。一時之間,只覺心灰意冷,什么武功?什么地位?什么恩愛?到了這般地步,看著眼前絕情怨恨的節(jié)夫人,都通通的化作了云煙,飄然遠去,不留一絲痕跡……
“計無言!”南宮行大喝一聲,節(jié)夫人身邊的計無言聞聲抬頭。
南宮行悲嘯一聲,也不再逃走,自屋頂一撲而下,黑袍一揮,雙掌擊向計無言。
計無言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了節(jié)夫人。若是南宮行全盛之時,他還顧忌幾分,可眼下,南宮行身中散功軟筋的藥力,腹間又被節(jié)夫人刺了一劍,計無言已有十分把握擊殺這個已是強弩之末的仇敵――二十年來的等待、二十年來的隱忍!滅家奪妻之恨,只望今日!
計無言手中長劍一揮,雙足猛地用力,騰身而起,迎上南宮行。
“砰”的一聲,南宮行讓開了長劍,與計無言對了一掌,翻身落下地來,連退數(shù)步,驚駭?shù)赝h然后退的計無言!
“絕天神功!你怎么會?”南宮行怒喝。
計無言沒有回答,輕輕一挽手中長劍,再度攻了上來。
“無言會絕天神功,自然是你的寶貝兒子教給他的!”節(jié)夫人陰森森地在一旁加了一句。
南宮行驚怒交加,卻也再沒有空閑去看一旁的南宮天幕。提起全身功力,一面躲閃計無言的凌厲的劍招,一面尋機反擊――就是死,也要殺了這個奪去至愛的男人!
節(jié)夫人這一句匪夷所思的話語,聽到南宮天幕的耳中,驚駭之下,倒是反將那一口梗住的悶氣和著鮮血吐了出來。雖然方才與節(jié)夫人的侍衛(wèi)交手,心中便隱隱有些熟悉之感,此時聽到節(jié)夫人親口說出,頓覺心中一片通明――刀割劍絞的痛明……
一件連著一件的巨大刺激,反而令南宮天幕因蘭兒之事,措手不及、驚恐失措的神智在撕裂般的痛苦中清醒。這樣看來,今日之勢,布局之人,竟然便是娘親!難怪娘親方才會問父親影衛(wèi)們的所在……
南宮天幕定了定心神,背靠著柳如風,一面暗暗調(diào)整內(nèi)力,將先前失神,沖破了內(nèi)力壓制的藥性逼作一處。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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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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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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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滿臉的驚駭與猶疑……
“娘親,你、你說蘭兒……是、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妹妹?”南宮天幕用不敢致信的聲音,顫抖著問道。身體微微搖晃,急促地喘息,掩飾著強行崔動內(nèi)力,對疲軟的身體造成的痛苦。
難怪自小,節(jié)夫人便對蘭兒疼愛有加,幾乎勝過了自己……
“不錯!”節(jié)夫人怨恨地盯著正躲閃著計無言攻勢的南宮行,頭也不回地道。
“那幻香……是娘讓……帶來密室陷害于我?”南宮天幕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了起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此時卻如重千斤,吐不出口,也不愿再想起。
心中卻是清醒無比!想來是因為自己成為了絕谷的第四公子,讓娘親看到了毀滅父親與絕谷的希望……
讓自己最親近的蘭兒,帶著繞亂心神的幻香,來到密室,使自己發(fā)瘋,或是走火入魔,才能明正言順地入主卓消宮,待到最后,再讓自己清醒過來,奪得谷主之位,若是父親死亡,自己又再發(fā)瘋,娘親自然能順理成章地代掌絕谷……
只是――娘親……難道你便對我再無一絲母子之情了么?
心神一分,藥性再度沖破了內(nèi)力的封堵,氣勢洶洶地反撲全身。身體有如不再屬于自己的一般,酸軟的感覺盈滿全身,一如此刻南宮天幕灰暗無肋的心情……
腰間攬上了一只手臂,支撐著南宮天幕漸漸下滑的軟弱身體,背后一道溫暖的內(nèi)力輸送了過來,加入了被藥性逼得節(jié)節(jié)潰敗的內(nèi)力之中,擋住了藥性的去路。那道內(nèi)力陡然增強,兇悍絕然地將反撲的藥性壓在了一處――柳如風。但此時,南宮天幕已然顧不上了……
“不錯!”節(jié)夫人依然沒有回頭。
“天行……計……絕天神功,我何時告訴過他?”南宮天幕依靠著柳如風,慢慢地站直了身體,重新凝聚起散亂的內(nèi)力。
心,痛到了極致,便成麻木。但這絕天神功的泄露,卻是南宮天幕心上最重的一個疑團……
“……”節(jié)夫人終于回過頭來,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說道:“到了如今,你還有心思問這個?”
南宮天幕慘笑一聲,說道:“正是到了如今,娘親又有何話不可言說?”
節(jié)夫人冷笑,眼見南宮天幕神色凄然、萎靡,眼中閃過一絲痛快之色,道:“這幾年,用幻香配以另一種藥物,能讓人以為看到了至親至信之人,什么秘密也會吐露!何況我本就是你至親之人!”
原來如此,這幻香竟然既能亂人心智,又能令人吐出秘密,娘親是一早就沒打算放棄得到絕天神功的吧……難怪在卓消宮中,四年的瘋顛之際,依然時有時無的聞到幻香!想來便是娘親詢問自己絕天神功……
“那么,落陽宮中那數(shù)次的幻香,還有大哥密室里的幻香?”南宮天幕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問道。
“自然也是無言安排人放下的!既可將你的疑懷轉(zhuǎn)嫁到那南宮天斜的頭上,又可將最后的一部分絕天神功套了出來!”節(jié)夫人恨恨地瞪了南宮天幕身后的柳如風一眼,說道:“卻偏偏又被他破壞了好事!”
又?南宮天幕回頭,看了看身后因著為自己壓制藥性,而又不敢被節(jié)夫人發(fā)覺的柳如風,臉色發(fā)白,呼吸急促,背部接觸的地方,已是陰冷濕透……
這么說來,娘親執(zhí)意要殺柳如風,并非是因為自己要了他,而是……在卓消宮時,便因為柳如風的存在,娘親失去了得到最后一部分絕天神功的機會。而到了落陽宮,能不讓自己起疑的做法,顯然也只能中那一次幻香,卻偏偏被柳如風深夜尋來,再次破壞了娘親的計劃――娘親與計無言手中的絕天神功并不完全!
“那么姬青的死……”南宮天幕回過頭來,臉色灰暗地望著節(jié)夫人。雖然心中明白,但總也忍不下那一絲對娘親的期盼之意……
“哼哼!你不會以為姬青那般的武功,真能在卓消宮來去自如,而不被我發(fā)覺吧?那你怎么還能活到現(xiàn)在?!”節(jié)夫人再次轉(zhuǎn)回了頭來,冷笑道:“也罷,今日便與你說個明白!姬青被無言拿住,什么都招了出來!你清醒的時間,比我預(yù)料的早了許多,顯然已對我起了疑心,既然你裝瘋賣傻,我也只好配合你演這一出不明不白的戲!為了去除你的疑心,我只好讓姬青拿著幻香送去給你,并指出是你大哥南宮天斜所為!果然,隨后你便坦誠了清醒之事,我本以為你從此再無懷疑。不想回到絕天宮中,你那父親卻告訴我,你有兩個影衛(wèi)!呵呵,我的兒子,我的幕兒!你瞞得為娘好苦!我在絕天宮中,查出另一影衛(wèi)早已離開了絕谷,便知你必是命他前去查尋無言之事!我日日提心吊膽,就怕你那影衛(wèi)提前回來,不得不崔著你父盡快為你安排就任大典,再動手,一舉除去兩大心腹之恨!怎么樣?幕兒,水蓮做出的軟筋散功粉味道如何?再次聞到幻香,感覺如何?”
娘親,所以你不得不提前發(fā)動了是么?南宮天幕心念電轉(zhuǎn),瞬間明悟,若是自己就任谷主之后,突然再次發(fā)瘋,父親尚未進禁地,必然前來探視,利用瘋癲的自己對付父親,再暗中下手,殺掉父親……這絕谷,自然便就落到了節(jié)夫人與計無言的手中……
南宮天幕看著冷漠地轉(zhuǎn)過了頭,繼續(xù)觀查著計無言與南宮行的節(jié)夫人,不由心中恨意升起。娘親,你竟如此絕情!竟要連著自己與父親,一同除去!
南宮天幕心中念轉(zhuǎn),眼前的一切,顯然離猜測之中,遠了不少距離!若是娘親真的懼怕夜八回谷,揭露一切,今日之事,便是娘親不得不提前行事,倉促布置……
娘親!總算是沒能讓你一切計劃布置得完美無缺!如此的倉促行事,絕天宮的侍衛(wèi)依然還在父親手中……
但前提是如何才能沖出此院……南宮天幕心中瞬間思緒百轉(zhuǎn),突然反手一把搶過了柳如風的長劍,飛身撲向節(jié)夫人,大叫道:“娘親!你好狠的心!”
聲音冰冷而空洞,如同垂死的野獸,絕望、無助、悲痛而哀鳴……
但卻只有柳如風知道,南宮天幕方才背后的右手,劃下的字跡:擋��!我擒娘。
擋住李樹等人!南宮天幕想要擒下節(jié)夫人,威脅計無言!眼下谷主與老谷主都中了毒,而谷中可信的下屬又被嚴禁不得靠近此院,只有這樣,自己三人才有唯一的生路……
柳如風默默地想著,身形一晃,擋在了要撲過去的李樹等人面前。
李樹冷笑一聲,身后眾人分出二十來人,撲向南宮天幕,只留下了十人圍住了柳如風。
柳如風默默地看著,卻也不出手阻截,先前替南宮天幕運氣壓制藥性,內(nèi)力便已耗盡,此時的柳如風,不過只余一幅空架子而已……
原本以為立時便是一場撕殺,不想李樹一揮手,卻止住了身后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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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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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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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
李樹看了看被那二十人圍住的南宮天幕,節(jié)夫人身形飄然,自戰(zhàn)圈中抽身而退。開了口,道:“柳如風,何必再為南宮天幕賣命?你以為今日你聽到了這些事情,南宮天幕若能活著出去,他又如何還能放過你?何況你我怎么也算有一段相處的香火情份!我知道你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愿、也不甘心被南宮天幕壓在身下,行那女子、侍姬之事……眼下可是殺掉南宮天幕的唯一機會!夫人為此籌劃了數(shù)年,柳如風,你可要看清情況!”
柳如風一面暗自默默運氣調(diào)息,力爭能盡最大努力,恢復(fù)內(nèi)力,一面淡淡地說道:“若是殺了兩位谷主,一樣是死路一條,你們――根本就逃不出絕谷!”
能就此拖延時機也算不錯,夜八想來也該能開口說話了,只要夜七得知,報上影殿……至于事后,南宮天幕會如何處置得知了真像的自己……柳如風苦笑,也不再想。
李樹微微一笑,道:“這你大可放心!夫人都已安排好了,老谷主留下話來,不忍跟隨身旁多年的侍從們進入禁地受苦,只身進了禁地。而新任谷主南宮天幕閉關(guān)練功!只要你現(xiàn)在幫助夫人,你侍寢南宮天幕,也是迫不得已,夫人明理,不會再追究于你!”
柳如風搖頭,道:“不成,三日后,斷魂谷將來送親,谷主成親之日,若不露面,只怕谷中眾人起疑�!�
絕劍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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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樹微微一笑,道:“你能想到,夫人哪里會沒有對策?何況這門親事,原就是夫人提出的!”
節(jié)夫人提出的?柳如風驚訝地看著李樹,難道節(jié)夫人與斷魂谷也有關(guān)系?
……但更為可能的是,以著節(jié)夫人心中的恨意,必將未來的谷主夫人梅越心殺死,挑起兩谷仇殺,達到滅亡絕谷的目地!
柳如風偷眼看了看被二十來人圍住的南宮天幕,心中焦急,雖然成功的拖延了時間,得到了喘息,此時默運內(nèi)力,卻也只恢復(fù)了十之五、六。而先前過度消耗的內(nèi)力與整整一夜的激烈情事,令柳如風的身體依然酸軟乏力……
“李樹,柳如風有一事不明,還請指教!”柳如風看著李樹,微笑著道:“那日襲殺十三公子丁翔……”
柳如風的話尚未說完,李樹已笑著接口,道:“自然是我!不過,雖然是奉了夫人的命令,但那暗器,可是南宮天幕交給夫人的!”
柳如風沉默了一瞬,不理李樹話里挑撥之意,說道:“為何落陽宮十一公子歐陽信來時,你卻援手助我?那明明是最好的時機!”
李樹搖了搖頭,柳如風這兩句問話,話里話外全無半分動搖之心,反而透著絲絲敵意,心知這人是當真無法拉攏過來的了……
李樹嘆道:“夫人說得沒錯,柳如風,你果然是礙腳石!那時援手,是因為夫人查出了朱正成竟是死殿出身,方才放過了你一命!其實夫人一直想除去你,不是因為你侍寢于南宮天幕,而是你對南宮天幕太過忠心,夫人幾次三番,暗示于你,你卻始終未曾向夫人效忠。如此,你便成了夫人計劃之外的擋路石子!”
李樹說完,猛一揮手,十人手持兵器,緩步逼近……
此時既已知曉這十人盡數(shù)習練了絕天神功,早已不再是普通的武殿侍衛(wèi),柳如風亦是慎之又慎地戒備了起來……
李樹長刀高舉過頭頂,迎面劈向柳如風面門,隨即便有數(shù)人配合著,兩把劍刀襲向柳如風下盤,四把槍錘攻向柳如風腰側(cè)。
柳如風深吸口氣,拔身而起,躍上空中,長劍一格,架開了緊隨而來的數(shù)把兵器。
眼中突現(xiàn)無數(shù)的細小黑點,下方的眾人齊齊露出一絲詭笑,柳如風心知不好,長劍翻轉(zhuǎn),揮舞出一片劍光,護住了身體。
“叮�!敝曋�,逼近的暗器被長劍格開,柳如風不敢再露身空中,身形一沉,落下地來。足尖點地,身形旋轉(zhuǎn),長劍繞身一周,格開了乘機襲來的數(shù)把兵器……
※※※
南宮天幕手持長劍,橫胸一擋,格飛了幾把兵器。數(shù)次試圖沖向院落的一旁,卻都被攔截了回來……
這些人雖然習練了絕天神功,但節(jié)夫人顯然不可能將真正的絕天神功教給他們。這些人因此不過徙俱其形,而不得其法。
南宮天幕雖然瘋了四年,南宮行此時也受傷不輕,但南宮行統(tǒng)領(lǐng)絕谷三十余年,積威尤在。何況南宮天幕畢竟是節(jié)夫人的親子,節(jié)夫人沒有親自開口下令,這二十來人,倒也不敢真的下殺招、死手!動起手來,難免便有些縮手縮腳!
因此,南宮天幕的處境,雖看似險惡,實則完全無恙……
※※※
精致美麗的竹院中,已不再是百花齊放的幽靜美麗,分成了三堆拼殺的眾人,刀光霍霍,劍氣縱橫,早已將如同幻境一般美麗的院落,破壞得凌亂不堪,泥土翻飛,再無半分美感!
節(jié)夫人站在空地,看著遠遠分開的三場搏殺,有些焦急而猶豫地望了望院外。
南宮行雖然中了藥毒,腹間又被刺了一劍。計無言卻也一時之間,依然拿他沒有辦法。
畢竟得到絕天神功的時間太短,四年的時間,雖然足以讓節(jié)夫人與計無言摸清南宮行的武功路數(shù),無奈本身條件所限,節(jié)夫人以前并不會武功,而計無言以前的武功,在絕天神功的面前,實在不值一提……
節(jié)夫人慢慢地靠近了兩人的戰(zhàn)場。
轉(zhuǎn)眼之間,南宮行與計無言已拼斗百招。
南宮行此時已是全身浴血,卻是越打越猛,摯愛妻子的背叛、生無可戀的悲涼,令他放棄了逃走的打算……
計無言長劍斜劃胸前,逼退了南宮行兇猛地一掌,凌空翻過,讓過南宮行突出的一腿,落至南宮行身后。長劍順勢刺向南宮行的后心。
南宮行身形一轉(zhuǎn),五指成抓,竟是硬生生地抓停了計無言的長劍,雄厚的內(nèi)力包裹在手間,血肉之軀硬捍這金鐵利刃!
計無言只覺劍上一股大力傳來,虎口震裂,長劍再也把持不住,脫手飛上了天空!
南宮行猙獰一笑,左掌已如影而至,尚未及身,已勁風撲面。
計無言臉色一變,身形連閃,左突右沖,意欲避過這絕殺一擊。
南宮行右掌一揮,一道內(nèi)力透掌而出,瞬間封死了計無言所有退路!
計無言似乎避無可避,只得停下身來,提起全身內(nèi)力,雙掌緩緩?fù)瞥�,迎上南宮行襲至身前的左掌……
“啊……”
“唔……”
一聲慘叫,一聲悶哼!
若論內(nèi)力,計無言如何能與南宮行相比?計無言口吐鮮血,被擊得橫飛數(shù)丈,撞破了院中房屋,一頭栽倒在地。
南宮行突覺背心寒氣撲體,身形瞬間一矮,左肩一痛,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透心一劍。南宮行大喝一聲,左肩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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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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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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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收縮,竟是將那短劍生生夾在了血肉之中。反身一抓,手掌扣實的感覺!
南宮行緩緩地轉(zhuǎn)身,偏頭看了看肩上透體而出的短劍,沉痛地回頭,看著眼前的節(jié)夫人,扣在節(jié)夫人喉間的右手微微顫抖,卻始終用不下力去……
節(jié)夫人驚駭萬分,看著近在眼的南宮行,如同不認識他一般,喃喃著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毒藥,又與無言相斗了如此之久,怎會……”
“竹兒,你雖然得到了絕天神功,卻是不知絕天神功到了第九層,除非入口立斃的劇毒,只要能有時間,絕天神功就算不能化解,也能壓制住毒性,數(shù)年不發(fā)!”南宮行沙啞地開了口,癡癡地望著節(jié)夫人依然美艷的臉龐,道:“竹兒,二十多年夫妻,你便當真毫無一絲情誼?”
“到了如今,還來說這些做什么?要殺便殺!”節(jié)夫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移開了目光。南宮行既然無事,那計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