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分卷126
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分卷126
不由露出幾分欣賞來，笑道：“沒想到，你自小受苦，還能有如此眼力！唉……若是文安、文雷能有你這般惦念著親情……”
杜蒼山說著，臉色不由暗淡了下來。
柳如風(fēng)自然不好接口，只得低頭沉默。
萬千山忙道：“莊主，兩位公子還小，何必如此感傷……”
“還��？萬叔！你看著我長大，我知你一向?qū)⑽陌�、文雷�?dāng)作自己的孫兒！可如今，已近而立之年，一個整日只知吃喝嫖賭！一個……”杜蒼山面上怒氣一閃，卻終是沒有說完……
萬千山看了看杜蒼山身后的柳如風(fēng)，道：“莊主何須如此生氣？二公子文雷文武雙全，雖然……可也總算是機智過人！蒼穹山莊日后有他坐鎮(zhèn)，便是要養(yǎng)著大公子，也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柳如風(fēng)心中暗笑，萬千山這話，可是說給自己聽的了！不過便是要讓自己老實一些，不要妄圖染指這蒼穹山莊罷了！日后那位二公子文雷當(dāng)了莊主，便是養(yǎng)上自己一生，也沒關(guān)系么？
杜蒼山嘆了口氣，道：“罷了，不說這些，如風(fēng)才到山莊，一路風(fēng)塵，先安排他休息一下，通知文安、文雷，今晚在荷院吃飯！”
萬千山行禮，卻不就走，看著杜蒼山問道：“那么琴院的安排？”
杜蒼山正待答話，柳如風(fēng)已忙接口，說道：“不須安排了，如風(fēng)能有一間房屋避雨，已十分滿足！”
萬千山也不看杜蒼山，只是笑道：“柳公子說哪里話，琴院那么大，還能讓柳公子自己打掃不成？老夫安排兩名婢女，一名花匠，可好？”
杜蒼山聞言眉頭一皺，不滿地道：“如風(fēng)雖不是我親子，卻也是夫人的孩兒，怎能如此待慢？”
柳如風(fēng)突然覺得有些不耐，不過是來尋找母親與妹妹，看看她們是否無恙而已，卻不想，才進山莊，便已被人防備、惦記上了……
柳如風(fēng)輕咳了幾聲，說道：“杜莊主，萬總管的安排甚好！如風(fēng)今日趕了一天的路程，可否能去休息？”
萬千山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施了一禮，轉(zhuǎn)身自去安排。
杜蒼山瞧著柳如風(fēng)略有一些蒼白的臉，疲憊不堪的神態(tài)，嘆了口氣，道：“是我舒忽了！看來如風(fēng)是未曾習(xí)過武功，不若我等練武之人，精力強盛，一時倒沒有注意。來，先去琴院！”
柳如風(fēng)也不多言，跟在杜蒼山身后，跨入荷院一旁的琴院！
※※※
安頓好了柳如風(fēng)，杜蒼山方一回到書院，便見總管萬千山早已等在門前。
杜蒼山皺了皺眉，走入書房，說道：“萬叔，你方才的話太也露骨，如風(fēng)這孩子精明，只怕這會，已心生介悌！”
總管萬千山冷笑一聲，道：“莊主，你便就是心腸太軟！夫人與小姐倒是沒有什么，但這柳如風(fēng)品性如何，我們皆是不知！若不提前斷了一些或是有的，或是沒的妄念，難保日后不出問題！”
杜蒼山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道：“這孩子我瞧著喜歡！萬叔你也知道，這孩子才七歲時，便知賣身救母！這樣的人，品性還能差到哪里去？萬叔，你真的多慮了！”
總管萬千山道：“莊主！十三年了，這么長的時間，人總是會變的！總之，莊主無須多想，這壞人，便讓老夫來擔(dān)便是！”
杜蒼山無奈地嘆息，道：“萬叔，如風(fēng)看來不會武功，就算他真的貪求富貴，你還怕文雷處理不了？”
總管萬千山沉吟一瞬，道：“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得有多高深的武功，才會成功！總之，老夫會注意觀察這柳如風(fēng)，若是他沒有歹意，便是依著莊主，讓他改了杜姓，又有何難！”
杜蒼山臉上不免有些尷尬，輕聲喚道：“萬叔……”
總管萬千山放柔了嚴(yán)峻的表情，笑道：“蒼山，你是老夫看著長大的！你在想些什么，還當(dāng)老夫不知么？！”
※※※
柳如風(fēng)看著那熱氣騰騰的浴水，又看看站在房中，手捧一套淺藍色綢衣，臉露不屑的俏麗侍女。暗自嘆了口氣，說道：“姑娘，可否放在這里，讓如風(fēng)自己來便是？”
侍女似乎早已不耐，聽得這話，也不施禮，便將手中的衣物，放在床上，轉(zhuǎn)身便出了房門。
柳如風(fēng)無奈地看著那輕輕合上的房門，罷了！待等到妹妹如鳳回來，確認無事，提前離開，也是不錯的主意！
柳如風(fēng)在房中靜靜站了一會，聽得門外侍女遠去，左右無人，便自坐在床上調(diào)息了一會。
疲憊的身體，頓覺精神了許多。體內(nèi)的傷勢已恢復(fù)得不錯，只有那被鐵劍穿過之處還隱隱作痛。自己畢竟不是計無言的目標(biāo)，穿胸而過的一劍，看來兇險，卻也沒有傷害要害半分！
只是□乃人身心肺要地，礙著□的傷勢，柳如風(fēng)至今，內(nèi)力也不過才恢得了七層……
想來當(dāng)初梅越心救治自己，也是費盡了心思！
沐浴換衣，看看天色已是不早，反正莊主杜蒼山也說了今夜在荷院吃飯，不若先去陪陪母親……
走出房門，院中正低聲說笑的兩名侍女回過頭，不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果然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啊……先前一身粗舊破敗的衣裳，看上去落魄不堪的青年，休息了一陣，換上這一身淺藍色的綢衣，竟顯得風(fēng)神俊朗，文秀貴氣！
柳如風(fēng)看著兩位少女，微微一笑，也不多話，便自向著院門處走去。
兩名侍女對視一眼，原先被總管萬千山派來此處，聽聞柳如風(fēng)并非莊主親子，自是萬分委曲。
但哥兒愛美，姐兒愛俊。雖然心中仍然有些不以為然，看著此時的柳如風(fēng)，兩名侍女倒也覺得或許并非想像中那么難熬……
“柳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一名侍女笑意盈盈，走上前來，嬌聲說道。
柳如風(fēng)怔了怔，兩名侍女先前不屑之意，如此明顯，自是未能料到她們竟會主動上前搭話。
或許，是總管萬千山示意她們，好監(jiān)視自己么？柳如風(fēng)微微搖頭，不至于吧……
“不敢當(dāng)姑娘敬稱。如風(fēng)欲去荷院，陪陪母親！”不管她們是否監(jiān)視，柳如風(fēng)覺得，自己沒必要隱瞞。
兩名侍女欠了欠身，道：“如此，請讓婢女領(lǐng)柳公子前去吧！”
柳如風(fēng)自然不會反對，遂點頭同意。
兩名侍女引著柳如風(fēng)來到荷院，方自留在了院中。
柳如風(fēng)走進主屋，給母親見了禮，即被杜夫人喚至軟塌旁坐下。
“娘親的腿……”柳如風(fēng)輕輕按了按那被蓋下，杜夫人一直未曾動過的雙腿。
“唔，大夫說，是我早年落下的宿疾。兩年前，便再走不動了，如今一到陰雨天氣，更是痛得沒有辦法……”杜夫人笑看著兒子，眉宇間，不見一絲憂慮，開心不已。
柳如風(fēng)皺著眉頭，不知谷主毒殿的侍衛(wèi)，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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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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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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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治好娘親……最好是能請得那位梅姑娘來！但斷魂谷的規(guī)矩……
也不知谷主開口，是否可行……
“風(fēng)兒，你不要擔(dān)心。蒼山待娘很好，如今你也回來了。娘這一生，已是十分滿足，再無憾事！”杜夫人自是明白兒子心中牽掛著自己的腿，笑著說道。
看著柳如風(fēng)俊朗的臉龐，杜夫人輕輕拉起了兒子的手，仔細詢問著他這十三年來過得如何。
柳如風(fēng)忙叉開了話題，反倒是詢問起杜夫人與妹妹的生活細節(jié)來。
母子二人，自然又是一陣閑聊。皆是杜夫人在說些陣年往事，柳如風(fēng)只靜靜聆聽，偶爾插上那么一、兩句話……
不知不覺，天色漸暗。
“娘，妹妹出了什么事？”柳如風(fēng)看杜夫人停了下來，便問出了心中疑團。
杜夫人一僵，臉上泛起了苦澀無奈之意來，嘆了口氣，說道：“蒼山大約已將你回來消息，傳訊了鳳兒。此事說與你知，也沒什么關(guān)系，鳳兒一直對你尊敬萬分，或許，她能聽得你勸，也不一定！”
柳如風(fēng)看杜夫人掙扎了一會，似要坐起，忙伸了手，扶起娘親，將一旁的靠枕墊高。
“鳳兒性子倔強，隨為娘來到蒼穹山莊后，雖認了父親，卻始終不肯改口稱呼兩位公子哥哥。她說她的哥哥只有你這一個！”杜夫人帳然地看著柳如風(fēng)，說道：“原來這樣，我與蒼山也由著她去�？墒撬c兩位公子相處日久，竟與二公子杜文雷情愫暗生――雖然說他們并無血緣關(guān)系，可在外人眼里，這總也是□丑事！蒼穹山莊名聲不裴，這傳了出去，蒼穹山莊面子掃地，還徙惹世人笑柄……何況，文雷這孩子十分不錯，蒼山一直希望日后文雷能接掌山莊。不想，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好在他們自己也知道此事違背人倫，莊里眼下，尚無人知曉……”
柳如風(fēng)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還以為妹妹鳳兒出了什么事，原來如此！但是他們并非血親兄妹，既是兩情相悅，又何必一定要顧忌外人眼光？難道非得兩人痛苦一生，才算罷休？
“風(fēng)兒，他們還小，不懂得人情世故！這樣的事情，足已毀了鳳兒與文雷��！”杜夫人見柳如風(fēng)沒有答話，低聲嘆息。
柳如風(fēng)看了看杜夫人憂慮不安的神色，輕聲說道：“孩兒明白了！娘親無須擔(dān)心。”
此事要想解決，其實不難，想來只是妹妹突遭反對，激憤之下，沒能想到而已！
柳如風(fēng)放下心，想到或許還能喝過妹妹的喜酒再走，不由笑出聲來。
“什么事如此開心？”杜蒼山大步走進房來，正聽見柳如風(fēng)笑聲，不由出聲問道。
柳如風(fēng)站起身來，只見杜蒼山換了一身長袖儒衫，正走向軟塌。身后跟著兩名青年，長得倒與杜蒼山有七分相似，皆是劍眉星目，俊俏出眾。
只是左邊一人，眉宇輕挑，腳步虛浮，想來便是那杜文安了。
右邊一人神色穩(wěn)重，眉間坦蕩，令人一見，便心生好感！
“蒼山、文雷、文安，你們來了�！倍欧蛉宋⑽�，向著那父子三人點了點頭。
杜蒼山微笑著點頭。
左邊的青年笑嘻嘻地行禮，道：“文安見過母親！”
右邊的青年躬身一禮，道：“文雷見過母親！”
“不必多禮，都坐下吧！”杜夫人忙點頭，應(yīng)道。
侍女們忙端出了竹椅，放在塌前，讓幾人坐下。
原來，這便是蒼穹山莊的二公子杜文雷？！柳如風(fēng)眼神在杜文雷身上一轉(zhuǎn)，迎著望向自己的銳利目光，躬了躬身，道：“如風(fēng)見過杜莊主、大公子、二公子�！�
杜蒼山仔細打量著換了衣衫的柳如風(fēng)，欣喜地笑道：“如風(fēng)不必如此多禮，算起來，我們也是一家人了……文安、文雷，來見見如鳳的哥哥�！�
“原來你便是當(dāng)年為求母親、妹妹而賣身為仆的柳如風(fēng)？！文雷敬佩已久！”杜文雷聞言，站起身來，向著柳如風(fēng)一禮。又轉(zhuǎn)向杜夫人，笑道：“恭喜母親！”
杜蒼山與杜夫人皆是滿面笑容，向著杜文雷點了點頭。
“去！不過是看我們蒼穹山莊有錢有勢，想來白吃白喝外帶白拿的罷！”杜文安斜著眼，瞅了瞅柳如風(fēng)，道：“這可不，聽說來的時候一身破衣，才剛巴結(jié)上了，便穿綢戴緞了！”
杜文安看似低語，聲音卻大得足以讓滿室聽清！
一時之間，杜夫人僵在塌上，杜文雷也忍不住皺眉。柳如風(fēng)卻是聽得微微一笑，不由想起了日間，杜蒼山那句“一個只會吃喝嫖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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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風(fēng)微微一笑，這般心胸狹窄、小氣雞腸，卻又偏偏還不懂得掩飾！不過是一個被寵慣了的富家公子！與這樣的人生氣，實在不值！何況自己并不想在蒼穹山莊多留……
“住嘴！”杜蒼山厲聲喝道，第一次，在柳如風(fēng)的面前板起了臉孔。斥責(zé)道：“你會什么？人家七歲便知如何救得母親、妹妹！你吶？除了惹事生非、吃喝嫖賭，你還會什么？！”
杜文安臉上一紅，隱泛怒容，卻是不敢與父親頂嘴，只得低了頭，再不啃聲！
杜文雷左右一看，斜跨一步，擋在了杜文安的身前，向著憤怒的杜蒼山笑道：“父親，今日可是為柳弟接風(fēng)洗塵的歡宴，何必動氣？”
說話間，莊丁仆從已搬來一張大桌，擺在房中，布上了酒菜。
杜文雷忙拉過柳如風(fēng)，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別生氣，大哥就是性子不好，今日在外，與南陽城里久遠鏢局的百步飛針仇九打輸了，這會兒心情不好，說話就有點沖人……”
柳如風(fēng)微笑搖頭，道：“沒什么的，如風(fēng)習(xí)慣了！”
杜文安哼了一聲，正要說話，卻被杜蒼山一瞪，又喃喃著縮了回去。
杜文雷左右看看，笑道：“父親，快入席吧，這個天氣，酒菜涼了，可真就掃興了！”
杜蒼山點了點頭，細心地將被褥緊了緊，俯身抱起了杜夫人，將她放在主位旁的一張?zhí)刂茖挻笾褚沃小?br />
一頓飯，雖然杜文安時不時冒上幾句冷言嘲諷，但在杜文雷的刻意親近之下，吃得還算是圓滿。
杜文安幾次挑釁，柳如風(fēng)卻全不放在心上，自覺沒趣，也便不再開口。
直到燈火高懸，酒盡菜散，桌前五人，方才停下了手中碗筷！
自有數(shù)名下仆進來，收拾桌椅。
柳如風(fēng)看看了情況，也不愿再打繞母親休息，便起身告退。
杜文雷卻站起身來，向杜蒼山與杜夫人一禮，道：“柳弟才到山莊，不若讓孩兒陪伴柳弟回去，也好親近一番！”
杜蒼山微微點頭。
杜文安猛地抬頭，望了望杜文雷，又看了看柳如風(fēng)，眼中閃過一絲妒恨之色來……
柳如風(fēng)自是瞧在眼中，暗自搖頭，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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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再說什么。
兩人出得房來，自有琴院的兩名侍女過來，提了竹燈，在前引路。
杜文雷默默地走了一會，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柳如風(fēng)笑道：“我大哥今日的無禮，還望柳弟不要放在心上，文雷在這里代大哥向柳弟陪不是了！”
柳如風(fēng)一怔，回頭看向杜文雷，原以為，今日看這形式，這兄弟二人必然不合。沒想到杜文雷竟會為杜文安的言辭陪禮。
飯間，無論是杜文安的無禮，還是杜文雷的親近示好，柳如風(fēng)原只是淡淡應(yīng)付，皆未放在心上。但此時卻不由得微微動容！想到母親的話，不由得仔細打量了杜文雷一眼，心中好感更甚。
“二公子何須多禮？如風(fēng)的娘親與妹妹承蒙貴莊多年的照顧，如風(fēng)感激尚且不及，何來無禮之說？！”柳如風(fēng)輕聲說道。
杜文雷聞言一怔，看了看柳如風(fēng)面上神情，不似作偽，笑道：“柳弟心胸寬廣，文雷佩服！”
柳如風(fēng)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
一連三日，柳如風(fēng)除了去荷院母親處，便是回到自己的琴院，運功療傷。也不愛四處走動，更加不愛與人搭話。
杜蒼山事務(wù)眾多，除了在荷院見了一次，便再也沒見過他了。
杜文雷倒是一得空閑，便到琴院走動，也曾邀請柳如風(fēng)一同外出游玩，卻被柳如風(fēng)婉言謝絕。
每次杜文雷一走，杜文安不多時便會來到琴院，說話尖酸刻薄，見柳如風(fēng)不理不睬，雖然生氣，倒也不敢真把柳如風(fēng)怎么樣。
次數(shù)一多，柳如風(fēng)不由得留上了心思。原本在這蒼穹山莊，柳如風(fēng)只當(dāng)自己是個過客，自是不會將與娘親、妹妹無關(guān)之事放在心上。但這杜文安對自己的反感與厭惡似乎也太過奇怪！
※※※
這日，柳如風(fēng)在房內(nèi)運功已畢，方看過娘親，回到琴院，便見杜文安正帶著兩名侍衛(wèi)站在花圃之中，亂拔亂砍。
柳如風(fēng)淡淡地看了一眼，迎著杜文安得意而挑釁的目光，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便要回屋。
這琴院本是人家家中，人家愛怎么樣，柳如風(fēng)卻是沒有絲毫趣興去管。
“喂！這院中那幾株墨綠牡丹哪去了？該不會是你偷偷拿去賣了銀子罷？！”杜文安眼見柳如風(fēng)轉(zhuǎn)身便走，不免有些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