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杜如鳳早已按耐不住,卻是被柳如風(fēng)一手拉住,內(nèi)力一逼,封住了啞穴,這才沒有惹出事來。
杜文雷倒真是機靈,眼見父親如此,柳如風(fēng)又死死抓住了杜如鳳,自也將一肚怒火強壓了下去。
院中一時無人說話。
碧心宮主慕白嘆了口氣,懶洋洋地撐了撐身子,倒回橋中軟椅,看著橋旁的灰衣青年,道:“離傷,還愣在這里做什?梅大小姐看不起碧心宮,你還不去請梅大小姐暫時離開?”
“是。”灰衣青年離傷躬身應(yīng)了,轉(zhuǎn)身走向梅越心。
梅越心挑了挑眉,看著離傷,笑道:“離傷?碧心宮左護法?早年聽聞碧心宮左護法專司藥毒,慕宮主這是看他不順眼了?變著花樣罰他?”
碧心宮主慕白嗤嗤輕笑,道:“梅大小姐果然厲害,這也能看得出來?其實本宮不過是想看看他的藥毒比起斷魂谷如何罷了!”
梅越心看了看碧心宮主慕白,也不知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指自己的挑唆之意?還是指自己竟然能一眼認出離傷的碧心宮左護法身份?
“慕宮主可是忘了,碧心宮的藥毒,亦是從我斷魂谷傳了過去的!慕宮主讓他來,不是為難他么?”梅越心緊盯著離傷,見他明明聽得兩人話語,卻是依然面無變化,緩步行來。
碧心宮主慕白也不搭話,只笑看著灰衣青年離傷的背影。
離傷行至梅越心身前,停下了腳步,略一躬身,看著凝神戒備的十名斷魂谷人眾,說道:“宮主請梅大小姐離開此地!”
梅越心一怔,沒想到這人倒還真的來“請”自己離去,正要說話,突然神色一變,高聲大笑,道:“有趣、有趣!慕宮主,這蒼穹山莊若不交出問天寶刀,你是否也要殺人硬搶?”
碧心宮主慕白懶洋洋地瞟了梅越心一眼,道:“梅大小姐,你又在搞什么鬼?若是他們愿意乖乖交出問天寶刀……唔,便給他們一個痛快,又有何妨!”
梅越心縱聲大笑,這一次,卻是開心的笑聲了――原本對上碧心宮主親臨,梅越心也無十成的把握,但此時……
“南宮谷主,你沒聽見么?難不成還要眼睜睜地看著旁人殺了你絕谷之人?”梅越心揚聲大呼。
“梅越心!你什么意思?”一聲清叱,五道人影遠遠掠來,落入院中,當(dāng)先一人,一身白衣,風(fēng)度翩翩,不是南宮天幕還能有誰?!
這一次,蒼穹山莊的莊丁們倒是學(xué)一個乖!各自站在原處,不再試途阻攔!
絕劍弄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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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宮、雙谷……一宮、雙谷……”杜蒼山喃喃念道,若說五派不便明搶,這一宮雙谷卻是萬不會有什么顧忌!只怕蒼穹山莊上下真會雞犬不留……
杜蒼山一時心若死灰,身子一晃,總管萬千山急忙扶住。
柳如風(fēng)一時心緒翻動,雙目緊隨著白衣勝雪的南宮天幕,谷主明顯是瘦了……清瘦的臉龐,冰寒的氣息!竟是比之谷中公子之急,還要陰沉了許多……
柳如風(fēng)直想立時奔了過去,腿腳卻有如不再是自己的一般,僵立原地……
碧心宮主慕白臉上的懶散終于逝去,端正了身子,冷冷地看著來人。
灰衣青衣離傷身形一閃,退回到了橋旁。
“啊……”杜如鳳剛剛解開了穴道,眼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南宮天幕,失聲驚呼。
柳如風(fēng)一驚,顧不上再見到谷主南宮天幕的驚喜,生怕杜如鳳又做出什么失禮之舉,手臂一抬,伸指連點,已封住了杜如鳳的啞穴、麻穴。
只這一聲,卻已將南宮天幕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如風(fēng)?!南宮天幕臉上欣喜若狂之色一閃,閉了閉眼,那人依然還站在那里,沒有消失!他果然還活著,南宮天幕心情激蕩,這個男人,這個讓自己想到心臟都疼痛了的男人!南宮天幕不自覺的跨前一步,便欲行向柳如風(fēng),想要緊緊的將他抱入懷中,想要真實的感受到他的溫度……
清俊的臉龐,整齊的劍眉,黑耀般的星眸,高聳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修長而精實的身軀,有力而靈動的雙手……雙手……南宮天幕騰地睜大了眼睛,驚怒交加地盯在了正緊緊握著杜如鳳的那只手上!
這個女人是誰?!柳如風(fēng)?!
南宮天幕猛然回神,臉色一沉,低聲喝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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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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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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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生氣,再是憤怒!南宮天幕也還沒有忘記――此地不是絕谷,此時不止自己與柳如風(fēng)兩人!
院中眾人皆是莫名其妙,不知這絕谷谷主為何神情陰晴不定。
卻見柳如風(fēng)低了頭,默默自杜蒼山身側(cè)走了出來,行至南宮天幕身前,矮身跪地、叩拜,恭聲道:“屬下柳如風(fēng),叩見谷主!”
院中頓時一片死靜……
南宮天幕閉了閉眼,一揮衣袖。
柳如風(fēng)站起身來,斜跨一步,立在南宮天幕身后。
南宮天幕陰沉著臉,一掃震驚的杜蒼山等人,目光在杜如鳳身上略一停頓,轉(zhuǎn)了回來。柳如風(fēng)竟然一直牽著這個女人的手?蒼穹山莊的大小姐?很好、很好!
陰冷的目光令得杜如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只是身子被柳如風(fēng)方才點穴制住,自是動彈不得。
“梅大小姐!你方才說誰要殺本座的人?”南宮天幕眼望著橋中的碧心宮主慕白。
碧心宮主慕白眼神在南宮天幕身側(cè)后的柳如風(fēng)身上一轉(zhuǎn),原來是絕谷的人……
梅越心笑了笑,道:“南宮谷主這不是看著的嗎?”
說著,梅越心竟自向南宮天幕等人靠近了幾步!
只這幾步,在場眾人皆是心中一震,斷魂谷――或者說是梅越心,這是什么意思?碧心宮、斷魂谷、絕谷各成一體,三方身后的實力或低或高,卻正好鼎足而立,相互制橫!梅越心有意無意的這幾步,卻恰恰打破了這種平橫……
碧心宮主慕白眼神一冷,面上卻依然慵懶無謂,絕谷與斷魂谷何時聯(lián)起手來?不是這梅大小姐與絕谷新任谷主南宮天幕的婚姻未成么?一宮雙谷,其中斷魂谷的醫(yī)毒之術(shù)雖然厲害,但斷魂谷常年刻意交好碧心宮、絕谷,毒術(shù)對這兩方,威脅早已大不如前。三方實力,以斷魂谷最弱,如今搶奪問天寶刀,最先出局者,自然會是斷魂谷。但梅越心若是與絕谷聯(lián)手,最先出局者卻是碧心宮!
既然如此,不若暫避一時,問天寶刀出世,絕谷與斷魂谷只怕也會立時翻臉!等到雙谷兩改俱傷,再來搶奪寶刀,也是不遲!
碧心宮主慕白眼珠一轉(zhuǎn),倒入軟椅,又恢復(fù)了他懶洋洋的樣子,道:“梅大小姐的厲害,本宮領(lǐng)教了!今日本宮原只是好奇,不想得遇斷魂谷、絕谷聯(lián)手。本宮定然好好的記在心里!問天寶刀雖好,卻也要看有沒有能力吃得下去……呵呵,我們走!”
話音方落,四名大漢已抬起了小橋,調(diào)轉(zhuǎn)了橋頭,便要離去!
梅越心輕輕呼出口氣,目送著碧心宮主的小橋,面露放松的神色。
南宮天幕卻是眉頭一皺,抬眼望著莊外。
“阿彌陀佛!一宮雙谷難得齊聚一處,碧心宮主竟然如此便走?”一聲佛號,少林無塵轉(zhuǎn)眼瞧了瞧身后百來弟子,微微一笑。
莊外空曠的官道上,突然出現(xiàn)數(shù)百人影,僧道妮俗,黑壓壓的一片,緩緩圍上前來,將蒼穹山莊正門團團圍住。
人影攢動,卻無一人大聲喧嘩,分成了五隊,整整齊齊,肅然無聲。竟是五大門派去而復(fù)返!
梅越心皺起了眉頭,偏頭一望南宮天幕。
南宮天幕微微瞇起眼睛,漠然地望著莊外。
青色的小橋停了下來,碧心宮主慕白嘆息的聲音響起,嘲諷著道:“果然不愧是五大名門正派!”
少林無塵合什一禮,笑道:“難得今日一宮雙谷之主皆在此處,還欲搶奪他人家傳寶物,貧僧等自是萬萬不能坐視不理!說不得便要請碧心宮主、梅大小姐、南宮谷主去敝寺一趟……”
碧心宮主慕似乎聽見了極為好笑之事,癱在橋中軟椅之上,笑得喘不過氣來,眼神一掃莊前百來人,道:“好、好!五大門派竟能有先知之明,早埋伏下如許多人。只怕不是為了對付本宮等人吧?”
“邪魔歪道,人人得爾誅之!”少林無塵老臉一紅,沉聲喝道。
五大門派數(shù)百人齊齊壓前,手持兵器。
梅越心與南宮天幕對視一笑,帶著各自下屬走上前去,停在碧心宮主青橋一旁。
“大師竟早已算到我等今日來人不多?呵呵,只怕意不在此吧?”梅越心掩唇一笑。
杜蒼山面上神情變幻不定,五大門派如何能料到今日一宮雙谷會來到蒼穹山莊?又如何能料到來的人皆是不多?只怕還是為了問天寶刀!
杜蒼山苦笑,眼下無論是五大門派,還是一宮雙谷,顯然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袖手旁觀、坐山觀虎斗?雖是好事,但無論何方得勝,也絕不會放過蒼穹山莊!
杜蒼山望了望柳如風(fēng)的背影,眼下也只有這一條希望了!要想保住全莊人的性命,便只能看柳如風(fēng)在絕谷谷主面前能否說得上話了……
杜蒼山望了望總管萬千山,又回頭看了看眾人,揮手解去杜如鳳身上穴道。默然半響,緩步走向南宮天幕六人身后。
總管萬千山對兩旁的莊丁一使眼色。四周院墻院中莊丁皆跳下地來,跟在杜蒼山身后。
莊中四方人馬,看到杜蒼山動作,皆是一怔。
南宮天幕神色一動,望了望柳如風(fēng),果見一向淡漠的柳如風(fēng),神色之間,帶了絲祈求,正望向自己。
目光快速一瞟杜蒼山身后的杜如鳳,是為了她么?南宮天幕轉(zhuǎn)回頭來,心中彼為不是滋味。
少林無塵皺眉說道:“杜莊主,今日一宮雙谷來人甚少,正可圍而殊之!還請杜莊主助我等一臂之力!”
杜蒼山冷笑,道:“無塵大師!五大門派的俠義(重讀),蒼穹山莊今日領(lǐng)教了!無奈吾兒如風(fēng),卻是絕谷之人。何況大師今天這般情形,只怕是將蒼穹山莊亦是算計在內(nèi)吧?!說不得,我蒼穹山莊也只能與絕谷共進共退!”
“阿彌陀佛!杜莊主,蒼穹山莊百年清譽,可不能毀于一旦!”少林無塵一聲佛號,緊盯著杜蒼山。
碧心宮主慕白依然一臉輕笑,看了看前方的五大門派眾人,又望了望南宮天幕與杜蒼山等人,眼珠亂轉(zhuǎn)。
梅越心臉色一沉,心思飛轉(zhuǎn),杜蒼山這話是什么意思?舉莊投靠了絕谷?若是蒼穹山莊,倒還好辦!要在絕谷手中搶東西,可就有些麻煩……
至于前方虎視眈眈的五大門派數(shù)百人?梅越心倒還沒放在心上,不說斷魂谷的毒藥,自能讓梅越心等人隨時離去,何況一旁,還有碧心宮主與絕谷谷主?!
南宮天幕挑了挑眉,看了看杜蒼山,這豈不是將絕谷逼上在場所有人的對面?轉(zhuǎn)眼一掃五大門派、碧心宮、梅越心等人。眼中殺氣一閃,緩步走向杜蒼山。
卻見面前人影一閃,柳如風(fēng)已擋在了杜蒼山的面前,躬身低喚:“谷主!”
南宮天幕停下了腳步,狠狠地瞪了柳如風(fēng)一眼,反身一掠,躍至少林無塵面前,長聲笑道:“老禿驢!這幾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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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fēng)(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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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想將我等盡數(shù)留于此地?”
眼前劍光一閃,少林無塵大驚失色,禪杖一舉,“當(dāng)”的一聲,已后退了數(shù)步。
場中眾人本就高度緊張,一觸及發(fā)。南宮天幕突然動手,便如點著了火藥的引線,瞬間炸了開來。
五名絕谷屬眾跟在南宮天幕身后,殺入人群。
五大門派紛紛呼喝一聲,沖上前來。
梅越心退后一步,與九名斷魂谷屬眾站在一起,揚手放倒了幾名撲了過來的五大門派門人,緩緩?fù)讼蛞贿叀?br />
梅越心看了看也退了開來的青橋,碧心宮主慕白斜靠在橋內(nèi),面帶微笑,看著場中。
先前到過蒼穹山莊的少林無塵大師、武當(dāng)青松道長、峨嵋無悲師太、青城明劍道長、崆峒天青子已是五人聯(lián)手,圍住了南宮天幕,其余眾人一面防備著梅越心等人,一面圍向杜蒼山等人。
柳如風(fēng)深吸口氣,撲向崆峒天青子身后,雙掌一錯,拍向崆峒天青子與青城明劍道人的背后……
南宮天幕回眼一望,微微一笑,長嘯一聲,手中長劍劃過峨嵋無悲師太拂塵,擊退了少林無塵大師的禪杖,刺入武當(dāng)青松道長的肩頭。
少林無塵大師等人怒喝一聲,正待再上。耳中忽聽破空之聲,急促響起。
圍攻向杜蒼山等人的五大門派門人,紛紛慘叫一聲,倒下了數(shù)十人來。
蒼穹山莊四周,卻空蕩蕩的,看不見人影!
“何方鼠輩暗箭傷人?”崆峒天青子一眼望去,慘死當(dāng)場者多為俗家打扮,不由得目眭欲裂,提氣大吼。
柳如風(fēng)一掌擊在青城明劍道長的胸前,反手搶過劍來,冷笑一聲,刺向了崆峒天青子的咽喉。
與此同時,蒼穹山莊正門外,五大門派門人身邊,突然撲出十名黑衣人來,殺入人群,一時之同慘叫之聲四起,血光飛濺!
青城明劍道長長劍被奪,眼見崆峒天青子分神,顧不得自己胸口中招,急撲了過來,運起內(nèi)力,呼的一掌,擊向柳如風(fēng)背后,便想救下崆峒天青子。
柳如風(fēng)等的便是此時,身形一閃,長劍反轉(zhuǎn),正正刺入了青城明劍道長的胸口!
“你們是什么人?”
武當(dāng)青松道長見勢不好,一劍架開了南宮天幕的長劍,反身退出戰(zhàn)圈,撲向身后黑衣人,厲聲喝問。
“絕谷影衛(wèi)!”一名黑衣人抬起頭來,正是夜七,看了看武當(dāng)青松道長,雙手一揚。
呼嘯而至的長鞭,夾雜著十來枚暗器迎面襲來。武當(dāng)青松道長眼來長鞭來勢洶洶,身形急閃,避讓開來,卻聽身后數(shù)聲慘叫,卻是低輩弟子閃避不及,被那暗器擊中,頓時倒下五、六人來。
武當(dāng)青松道長怒喝一聲,正要撲上,卻見眼前鞭影一閃,鞭稍帶風(fēng),已至面前。
梅越心眼望那十名黑衣人,又轉(zhuǎn)眼看了看四周,臉色略沉,清叱一聲,領(lǐng)著身后九名斷魂谷人,突然撲向五大門派門人!
碧心宮主慕白嘆了口氣,手指敲擊著軟椅扶手,低聲自語著道:“絕谷影衛(wèi)!哼哼哼……我們走!”
離傷護在橋旁,格開了飛來的兵刃、暗器。
四名麻布壯漢一言不發(fā),抬起了小橋,繞開眾人,便向莊外行去。轉(zhuǎn)眼之間,便已去得遠了。
五大門派看著人多,但無奈絕谷眾人武功太高,暗處時不時飛射出無數(shù)暗器,也不知還有多少絕谷影衛(wèi)隱于四周。
梅越心等十人路過之處,更是一染即倒……
“唔……”峨嵋無悲師太悶哼一聲,捂著右臂,急退出戰(zhàn)圈。
少林無塵獨自抵擋南宮天幕,更加吃力,心知不好,禪杖猛地用力,逼開了南宮天幕的長劍,反身躍出圈外,轉(zhuǎn)眼四望。
數(shù)百門人弟子,竟已倒下大半。青城明劍道長倒在地上,氣絕多時,崆峒天青子狼狽萬分,在柳如風(fēng)劍左躲右閃,眼見不支……
“撤!南宮谷主、梅大小姐、杜莊主!今日是貧僧低估了你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筆血帳,五大門派遲早一日,要向諸位討回!”少林無塵一聲佛號,僧袍一揮,禪杖點出,擋在了長劍脫手的武當(dāng)青松道長面前,夜七的長鞭無奈,凌空一卷,退了回去。
少林無塵一拉武當(dāng)青松道長,峨嵋無悲師太、崆峒天青子閃身急退。五大門派還活著的數(shù)十來人狼狽逃竄而去。
南宮天幕也不追趕,站在原地,長劍入鞘。
夜七等十名影衛(wèi)遙遙向著南宮天幕躬身一禮,旋即閃身一掠,沒入暗處,失去了蹤跡。
南宮天幕回頭一望,五名隨從兩人受傷,正自包扎,卻無一人死亡,滿意地點了點頭。轉(zhuǎn)眼瞧向柳如風(fēng),卻見杜蒼山等人不知何時圍在柳如風(fēng)身邊,正自低語,不由眉頭一皺。
“南宮谷主!”梅越心輕聲喚道。
南宮天幕回頭,眼見梅越心站在五步之外,正望向自己,點頭笑道:“今日倒多謝梅大小姐援手之情!”
“何來援手一說,這五大門派原就是將我斷魂谷計算在內(nèi)�!泵吩叫穆詭n郁,轉(zhuǎn)眼瞧了瞧側(cè)面對著自己的柳如風(fēng),嘆了口氣,道:“梅越心想向南宮谷主討要一人,不知可行?”
南宮天幕皺了皺眉,順著梅越心的眼神,看了看柳如風(fēng),道:“斷魂谷的規(guī)矩,還用不到絕谷的頭來上吧?梅大小姐,人是你救的,南宮天幕在這里謝過。但絕谷的規(guī)矩,你也知道,還從來沒有人能活著脫離絕谷!梅大小姐的話,也不用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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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越心沉下了臉色,道:“南宮谷主,斷魂谷與絕谷相交多年,還望南宮谷主多加考慮!南宮谷主方才的話,梅越心可當(dāng)作未曾聽見,梅越心先行告辭,三日后再來聽聞南宮谷主的答復(fù)!”
南宮天幕微瞇了眼,看著梅越心一行十人離去的背影,陰沉下臉色來。
這梅越心說話,軟中帶硬。不惜與絕谷翻臉么……
“南宮谷主,天色已晚,想來南宮谷主已是累了,不若先進莊內(nèi)休息一晚?!”杜蒼山勉強扯出一抹笑意,拉著柳如風(fēng),來到了正自沉思的南宮天幕面前。
南宮天幕抬頭,看著杜蒼山面上那僵硬的笑容,又看了看他身旁的柳如風(fēng)。眼下不知這蒼穹山莊與柳如風(fēng)倒底是何關(guān)系,方才這蒼穹山莊莊主竟喚他為“吾兒”,更是有些靠向絕谷的意思在內(nèi),難道――那蒼穹山莊的杜小姐與如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