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而且不發(fā)出動靜也沒用,野獸不僅會聽聲辨位,還會根據(jù)氣味找上門。
這男人尿液的味道騷氣沖,他們在幾米開外都聞到了。
我上去解決了他。
奧狄斯對這個男人不屑一顧,輕飄飄地表示。
不行!
喬七夕頭都大了,立刻反對:你不能咬死他,這對你不利,你最多只能咬傷他知道嗎?
亞歷山大的反應好激烈,似乎在奧狄斯的意料之中。
他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沒有說要咬死他。
不準咬死,這一條小可愛已經(jīng)重復了100遍,奧狄斯不會明知故犯,除非他不想過了。
喬七夕:……
好吧,那你所謂的解決是什么?
很簡單。
其余的信息,奧狄斯卻沒有說,怪神秘兮兮的。
對方要耍寶,喬七夕就忍住不問,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
但其實他內(nèi)心還是擔心奧狄斯直接咬死罪犯,所以他跟在附近,時刻提防。
9月末的森林里不冷,面對著樹干的男人感覺一陣不尋常的涼風吹過耳后根,刺激得他打了個哆嗦,都尿歪了…
這是自然現(xiàn)象,壞事做盡手上沾血的罪犯,天不怕地不怕,直到……
滴答…
一滴水落到脖子上,涼颼颼地流入衣領,罪犯反手一摸:“什么鬼東西?”同時緩緩抬頭望去。
他猛地看到一雙綠瑩瑩的眼睛,還有一張毛茸茸的臉,而這張野獸的臉忽然沖他惡意滿滿地張開嘴。
印在罪犯瞳孔中的畫面,變成了白森森的獠牙。
“我操——”是野獸!
野獸的出現(xiàn)令男人咒罵了一聲,隨即他抓緊自己的褲子連滾帶爬地向后退,一邊手也摸到了槍。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舉起槍對準樹上的野獸,他的背后就有一股涼風襲來,那同樣也是一只綠眼睛的野獸,修長的身形,邪兇的臉,靠近的瞬間毫不猶豫將獠牙扎進他的肩膀。
攻擊人的當然是奧狄斯,他來勢洶洶地咬住罪犯的肩膀,甩頭撕下一塊肉,之后并未過多停留,身形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啊——”剛剛舉起槍的罪犯頓時疼得臉色發(fā)白,發(fā)出一聲慘叫跪倒在地上,反手一摸自己的肩膀,那里已經(jīng)是一片血肉模糊。
守在附近火堆旁的其余人毛骨悚然,全都嚯地一下站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掏出家伙,趕過來支援同伴。
他們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遇襲的同伴,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對方受傷的地方,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是什么野獸咬的你?”
“好像是狼…”
眾人聞言立刻舉起槍環(huán)顧四周,害怕再有野獸跳出來攻擊他們。
奧狄斯懶洋洋,守在附近不再有任何的動作,似乎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以為他會再次進攻的喬七夕,一開始有些不解,后來琢磨明白奧狄斯的心思之后,驚訝且頭皮發(fā)麻。
奧狄斯真的很聰明。
之前他們親眼目睹,這幾名罪犯放棄了行動不便的同伴。
當時奧狄斯就記在心里了吧,于是他制造出大面積的傷口之后就不管了。
真是縝密的心思。
事實的確是這樣發(fā)展的,接下來的一天一夜,他們只做盯梢工作,沒有再做任何突襲的打算。
被野獸嚇得不輕的四人加快了行程,就算是夜晚也不怎么敢停下來休息,后果就是那名受傷的罪犯出現(xiàn)了發(fā)燒感染的跡象。
現(xiàn)在他面臨著兩個選擇,要么就是繼續(xù)在深山里等死,要么就是自投羅網(wǎng),下半生在監(jiān)獄里度過。
…
一天一夜里,一起進山工作的警犬循著氣味找到了那名被同伴拋棄的罪犯。
各警員收到通知,這次行動終于有了極大的進展,余下還有四名逃犯仍然逍遙法外,請大家繼續(xù)保持警惕。
虞邵他們一組現(xiàn)在的心情很操蛋,來到現(xiàn)場看了看,那名骨折的罪犯已經(jīng)奄奄一息。
等直升飛機將對方帶走之后,訓導員硬著頭皮從懷里掏出一個網(wǎng)球,給同事的警犬嗅了嗅:“看看他倆現(xiàn)在在哪里?”
對方的訓導員:???
什么,虞邵同志的犬在山里撒手沒了?
咳咳,可不就是撒手沒了嗎?
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說起這個虞邵都快懊惱死了,丟臉是小,丟犬事大,要是真找不回來,他估計馮驍會殺了他。
山里很危險,失蹤的警犬是死是活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大家當然會積極尋找。
敏銳的訓導員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蹊蹺。
嗅過網(wǎng)球的警犬,和沒有嗅過網(wǎng)球的警犬,他們都往同一個方向出發(fā),這就說明一個問題,平安和蛋蛋不是失蹤了,他們的確一直盡心盡力地在追蹤罪犯。
好家伙,很敬業(yè),但就是不聽命令!
虞邵氣得牙癢癢,他發(fā)誓完成任務之后,他一定要關這兩只兔崽子的禁閉。
不關個三天三夜,他不解氣。
進山數(shù)日,大家的補給還算充足,但人均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也成了咸菜干。
每次停下來進食,訓導員心頭的怒氣就會消磨一點點,因為他很擔心自己的犬餓肚子。
不知道他們在山里怎么樣了?
每天都吃什么?
總之在訓導員心里,兩只狼犬現(xiàn)在肯定過得很慘,餓著肚子堅持工作什么的…這么一想還關個屁的禁閉,心疼還來不及。
第二天接近傍晚,警員部隊停下來搭帳篷休息,訓導員野外生存經(jīng)驗豐富,他搭的帳篷又快又好,于是一群警員圍著他觀摩。
在警員們看來這名虞邵同志很是神秘,相比起警察他更像是部隊里的人,一舉一動都還帶著兵痞的味兒。
性格也很合群,讓人很愿意跟他請教點東西。
正有說有笑,忽然一名出去撿樹枝的警員在附近大聲喊了一聲:“大家快過來,這里有發(fā)現(xiàn)!”
眾人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趕過去,確實有發(fā)現(xiàn),他們辛辛苦苦尋找了很久的嫌疑人,正趴在小溪邊昏迷不醒。
虞邵走過去把他翻過來,忽然看到對方肩膀上一片傷口,有經(jīng)驗的訓導員都看出來了,這是動物造成的撕咬傷口。
“……”
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討論神農(nóng)架山里的各種野獸,還笑稱野生動物幫他們捉逃犯。
弄得虞邵好不尷尬。
因為他隱隱覺得,這件事跟他那兩條不聽命令的孽犬脫不了干系。
沒準就是那倆干的…
和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名罪犯一樣,這名罪犯很快也被直升機帶走了。
走之前他醒了過來,虞邵趁機問了一嘴:“你的傷口是怎么來的?”
雖然對方很虛弱,說話含糊不清,但是虞邵還是聽明白了意思,是狼。
“……”訓導員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萬分心虛,因為他知道那不是狼,而是他丟失的警犬。
好在嫌疑人沒認出來那是警犬。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事情向奧狄斯算計的方向逐步靠攏,喬七夕終于意識到,對方的智慧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一定的地步。
太逆天了。
他不覺得警惕,也沒有被蓋過的恐懼感,只是有一點點遺憾,以后再也不能隨意忽悠對方…
這幾天在森林里,餓了的話奧狄斯會抓獵物給他吃,逃犯休息的時候,他們也會停下來作短暫休息。
那三名罪犯丟下同伴之后,都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誰也不肯落單。
唔,甚至晚上睡覺都手持著槍,這樣還怎么靠近?
好在喬七夕和奧狄斯也不著急,沒有下手的機會就遠遠跟著好了,一路留下可追蹤的痕跡,相信不久之后警員會跟上來。
其實喬七夕并不希望奧狄斯當個人英雄,哪怕他有能力獨自完成任務,要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重,要是奧狄斯徹底出名了,就會有更危險的任務等著他。
好在目前而言,奧狄斯只是覺得單刷任務比較方便,他沒有一定要獲得什么成就的想法,可能單純覺得像玩弄獵物一樣玩弄人類很有趣?
喬七夕不打算干涉伴侶的想法,只要奧狄斯知道哪些人類可以攻擊,哪些不可以就行了。
這是進山的第五天白天,天空下起了小雨,點點滴滴落在樹葉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喬七夕立刻皺眉,他希望不要下大雨,下大雨沖刷掉氣味就不好了。
奧狄斯抬頭嗅了嗅空氣,森林里空氣不太流通,很難及時捕捉到天氣變化的信息:是大雨,走吧。
他瞇起眼睛,催促著神神叨叨的小熊和他一起前往躲雨的地方。
野外生存經(jīng)驗豐富的奧狄斯,用人類望塵莫及的速度找到一處背風的巖洞,而這時被他們追蹤的逃犯還沒有意識到大雨的來臨。
最近衛(wèi)生環(huán)境升級了,喬七夕不肯像以前那樣隨地打滾,他進去之前用爪子扒拉干凈里頭的樹葉。
奧狄斯則在洞口前張望四周,舔著嘴巴似乎在思考什么,是的,他倆都還沒吃飯,但因為下大雨,今天的晚餐可能泡湯了。
今晚要餓肚子了。
奧狄斯的歉意幽幽傳達過來,夾雜著一點點微不可查的不甘心和躍躍欲試,顯然他很想冒雨出去試試,但是又十分擔心亞歷山大的安危。
進退兩難。
餓肚子就餓肚子,又不是沒餓過。
喬七夕弄干凈巖洞里,喊奧狄斯進來:出任務情況特殊,一天不吃東西很正常啦,你要是餓了的話雨停了我們再去狩獵。
奧狄斯靠過來,蹭著懂事的小可愛:你明知道我擔心的不是自己餓肚子。
他只是擔心嬌生慣養(yǎng)的亞歷山大,同時覺得自己讓對方餓肚子是不對的,無論是不是出于特殊原因。
喬七夕怎么會不知道,外面下這么大雨,他找個地方躺好: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非常熟悉的話語。
奧狄斯散發(fā)著綠意的眼睛閃了閃,有點不滿,小可愛竟然拿搪塞赫比的話來搪塞他。
這場雨應該會下很久,喬七夕睡得著,奧狄斯卻有些睡不著。
這幾天眼睜睜看著‘獵物’卻不能狩獵,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要不是喬七夕告誡不可以,奧狄斯早已悄無聲息地解決掉那幾名罪惡的人類。
只不過小可愛說不可以,不許他這樣做。
這不行那不行,心里有一股邪火憋得慌的奧狄斯,眼神變來變?nèi)�,然后把腦袋靠在伴侶身上,貼著脖子深深地嗅了一口氣。
小熊愛干凈,在山里爬摸打滾了幾天也沒有臟,不過就算臟了奧狄斯也不介意,他享受的是對方身上發(fā)出的獨特氣息,讓他一旦嗅到就很興奮愉悅。
身上有一個‘狗頭’壓著,喬七夕怎么可能睡得著,他推了推對方:別壓著我啦。
一向都是他壓著奧狄斯,沒想到被壓著這么難受。
你不許我這樣,又不許我那樣,我現(xiàn)在很難受,你是不是該負責?
奧狄斯一面表達著,身體大面積地覆蓋上來,二者貼得相當近。
察覺到奧狄斯的意思,喬七夕頓時感覺自己背后一涼,頭皮發(fā)麻,趕緊說:現(xiàn)在在出任務呢,你冷靜一點。
他做夢也沒想,奧狄斯會在出任務期間提出這個要求。
然而奧狄斯就是因為出任務才弄成這樣的…
喬七夕不準他這個又不準他那個,作為一只純種的野獸,他自然會心里很不爽。
洞口外的雨勢越來越大,似乎隔絕了一切窺探的視線和危險…話說野獸很多時候確實會選擇雨天親熱。
喬七夕拒絕了幾次沒有拒絕成功,干脆破罐子破摔,眼睛一閉就答應了對方的求歡邀請:好吧,不過我有要求……
嗚嗚噫噫。
什么要求?
只要不是太過分,這時候奧狄斯應該都會答應的。
就是,你做完就立刻出去,好吧…
喬七夕羞恥萬分地跟對方科普犬類知識,一段話說的顛三倒四,終于表達清楚自己的要求!
結(jié)果不說還好,他發(fā)現(xiàn)說了之后,奧狄斯?jié)u漸露出一臉的饒有興致,額頭上寫著三個字:有意思。
尼瑪!
第131章
當看到奧狄斯綻放著異樣光芒的眼睛,喬七夕終于知道自己失策了,就不應該讓對方知道這個粉碎三觀的細節(jié)。
到時候自己偷偷操作一下,事情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現(xiàn)在把這些說出來,無疑等于打開了奧狄斯的新世界大門,嗚嗚噫噫,想死的心都有了。
喬七夕的腦子轉(zhuǎn)得還算快,立刻說:奧狄斯你聽我說,我好像記錯了,其實沒有這回事!
忽悠以前的奧狄斯,也許對方會無條件地相信,可是現(xiàn)在……奧狄斯好整以暇地看著亞歷山大可愛的臉蛋,越靠越近:真的嗎?
真的!
亞歷山大斬釘截鐵,舉起右爪!
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信我就是二百五’的氣息,以前他就是這樣忽悠奧狄斯的,對方也每次都會中招。
可惜現(xiàn)在似乎不靈了,奧狄斯嘴上說:好,我相信你。
可是他的表現(xiàn)讓亞歷山大覺得:不,你沒有相信我,你心如明鏡,你只是沒有拆穿我的小把戲…
嗚嗚噫噫。
向來廢話不多的對方開始行動,先是湊過來親他的眼睛臉龐,耳鬢廝磨,這是日常操作,喬七夕倒是不緊張,甚至在親親蹭蹭中放松下來。
和奧狄斯耳鬢廝磨是一種舒服的感受,對方就是有這種魅力,無論變成什么動物都讓他接受并喜歡。
很難解釋,也許這就是愛情。
接下來,喬七夕被奧狄斯擁抱著,慢慢適應對方的禁錮,以及將體重壓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透過彼此的毛發(fā),溫度在交融傳遞,此時喬七夕是渾身放松地躺在地上,而奧狄斯則不一樣,他肌肉繃緊,四肢似乎蓄滿了力量。
這種狀態(tài)的奧狄斯,無端令喬七夕上頭,因為對方是受到自己吸引才這樣的,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無意外,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奧狄斯這樣的對象吧?
想到此處,呼吸也變得急促熾熱起來,然后情不自禁地把臉龐埋進對方胸膛,那里的絨毛比身上的其他地方更加柔軟細膩,是喬七夕最喜歡呆著的地方。
保持著緊擁在一起的狀態(tài),奧狄斯與身下的小可愛輕輕晃動起來,以達到讓自己愉悅的目的。
狼犬胸膛的絨毛細膩柔軟,腹部的觸感緊致有力…喬七夕偶爾亂動的腳踹到對方,卻根本踹不動,被對方實力給碾壓了回來!
但也并不是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至少他聽到了從奧狄斯喉嚨里發(fā)出來的聲音,帶著野性和智慧相結(jié)合的魅力,有種說不出的好聽。
喬七夕知道自己沒有踹疼他,說不定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那一腳對方還爽了…
是的,奧狄斯對小可愛慢吞吞的耳鬢廝磨到此為止,他需要干點正事來推進進度。
比如說準備工作,同樣的性別總是讓他們的親熱多一份顧慮,不能像雌雄結(jié)合那樣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