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年先生
妖艷女子和中年胖子的臉色非常精彩,像吃了坨隔夜的屎一樣。
胖子是有點小錢,但絕對做不到如此豪橫。
面對這種場面,就很像裝逼裝到對手最熟悉的領域了。誰知道這穿著普通的一對母女竟然如此豪橫?
中年胖子悄咪咪的拉著妖艷女子準備開溜。
可剛轉(zhuǎn)身,卻是被一個身材高大的鷹鉤鼻給堵住了去路。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湊巧,左右閃躲了幾次后發(fā)現(xiàn),這人是故意攔著不讓他走的。
“什么意思?”中年胖子惱羞成怒,兇狠的瞪著鷹鉤鼻。
“羞辱了這位小姐,就打算這么走了?”鷹鉤鼻抄著不太標準的中文,語氣森然。
“少管閑事�!敝心昱肿雨幊林樏懔藙抛采先ァ�
你個假洋鬼子還想借老子討好妹子?撞不死……
沒撞動,中年胖子被彈了回來。
那壯實的鷹鉤鼻紋絲不動。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妖艷女子見男人吃虧,一股壓抑的算是找到了宣泄口,張牙舞爪的就準備借題發(fā)揮。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天地。
妖艷女子歪著嘴在半空轉(zhuǎn)了兩圈倒地。
這一巴掌,把現(xiàn)場的人都打懵了。
傅婉晴驚愕的看著那個鷹鉤鼻,又詫異的看向秦幼楚。
在她想來,這應該是大小姐身邊的保鏢一類的人。
而秦幼楚驚疑的看著鷹鉤鼻,又遲疑的看了眼傅婉晴。
她知道傅航在她身邊安排了人,敏感的她其實在那次被“綁架”后,就察覺有人跟著她,她和傅航提了這個事。
但傅航讓她安心,說那是暗中保護她的。
所以,有人保護自己,那傅婉晴身邊,自然少不了這樣的人。
尤其是位,一看就是外國混血。
而傅婉晴剛從國外回來,所以這位的來歷毋容置疑。
只是……國外的保鏢都這么生猛嗎?這樣打人……是挺解氣的,但會很麻煩吧?
中年胖子在短暫的驚愕后,哀嚎的沖向妖艷女子,剛才那一巴掌,把下巴的假體都打出去了。
“你……你完了!我要告你……要告到你……”胖子激動的指著鷹鉤鼻,另外一只手開始掏電話。
“咔嚓!”伸出的手指被鷹鉤鼻握住,猛的一折,以一個很夸張的角度豎在手背上。
“��!”中年胖子發(fā)出慘烈的叫聲。
傅婉晴目瞪口呆,看向秦幼楚的眼神透著驚恐。
這……這……
這要是以后傅航欺負她……
秦幼楚也是滿臉愕然,這過了吧?
阿姨看著溫柔婉約,手下的保鏢如此心狠手辣?
中年胖子的慘叫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他肥碩的身軀開始上升,直到雙腳離地。
“道歉�!币坏婪路饋碜缘鬲z的咆哮在他耳邊響起,他的視線只能看到一雙冰冷的藍色眼眸。
脖子被松開,中年胖子失禁了,但他毫無所覺,不等落到地上,就猛的一個轉(zhuǎn)身,沖著秦幼楚和傅婉晴的方向連連磕頭。
這是生物的本能,他的身體告訴他,如果不這樣做,他可能會死在這里。
“滾�!北涞穆曇粼俅雾懫�,胖子連滾帶爬的抱起昏迷的女子,踉蹌的沖出了商場。
全場啞然。
秦幼楚呆滯的看著這個混血男人,抿著嘴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知道分局的陳樵局長和傅航有交情,但這樣搞,陳局長也會很為難吧?
商場是有監(jiān)控的……
“抱歉,讓您受了到驚嚇�!柄椼^鼻卻是忽然對著秦幼楚,右手扶胸,行了一個極其紳士的禮。
秦幼楚嘴角抽搐,擔憂的看向傅婉晴,心中組織著怎么委婉的提醒這位婆婆。
國內(nèi)的國情,和國外不同的。
這種事,很麻煩。
而傅婉晴也在心中猶豫,該如何提醒幼楚,哪怕你家再豪橫,現(xiàn)在可不比以前了,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
這樣搞,很容易給家里惹麻煩的。
這大小姐脾氣,要改啊!
“警察應該很快就會來,請問,我能見他嗎?”鷹鉤鼻帶著溫和的笑容,漫步到了秦幼楚身前。
“見他?”秦幼楚眼眸一顫,心底狐疑。
“我必須馬上見到他,還請幫忙�!柄椼^鼻語氣很真誠,態(tài)度也是異常恭敬。
秦幼楚側(cè)頭看了傅婉晴一眼,終于察覺到傅婉晴眼底的擔憂。
見他……
他要見傅航?和那個馬臉一樣?
他不是阿姨的保鏢?也不是傅航安排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鼻赜壮拿嫔鋈焕淞讼聛�,警惕的將傅婉晴護在了身后。
“這位小姐,我剛才的誠意還不夠嗎?我真的很急,拜托你告訴我怎么聯(lián)系他。”鷹鉤鼻敏銳的捕捉到了秦幼楚的動作,焦急用力的搓了下鼻子。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他是誰,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當然,我家里有點錢。”秦幼楚面不改色,語氣淡然。
“小姐,我不能長時間在這里,我真的很急�!柄椼^鼻忽然慌了,怎么不按套路走?我剛才都冒險那樣了?一會警察就來了��?
“抱歉,很感謝你剛才幫我,但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要見鯰……年先生�!�
“我不認識什么年先生。”
“你……你頭上的絲巾,你的絲巾。”鷹鉤鼻指著秦幼楚頭上的絲巾瞪大了眼睛。
嗯,沒錯。
這個鷹鉤鼻就是那四個僥幸從邊境存活的鬼影,他們一路潛伏,終于到達了漢城。
然而,到了這里依舊捉瞎。
他們無法聯(lián)系上鯰魚,而他們甚至不敢聯(lián)系組織。
因為他們的身份是非公開的,避免任務失敗后外交扯皮,所以他們這些人才被稱為“鬼影”。
他們都是“死”人。
他們出任務,只有死亡,沒有失敗,是沒有退路的。
要活下去,只有完成任務。
而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鯰魚,配合鯰魚。
頂著明顯不是天朝人的面孔,在大天朝是很難潛伏的。
他們這段時間過的異常艱難。
他們居無定所,拿著假身份四處躲藏。
他們今天是滿臉污垢的流浪漢,明天是健身房的臨時外教。其中唯一的女隊員,甚至還去地下酒吧當了兩天的艷舞女郎……
他們擅自啟動了很多安全屋,動用了很多暗中資源。
然而,在茫茫人海找一個不認識的人談何容易?
何況這個人還是全世界最頂級的特工……
皇天不負苦心人,本地人是這樣形容的吧?
鷹鉤鼻今天竟然意外的看到了那個據(jù)說是鯰魚特有的標識。
上帝�。∷喼毕矘O而泣!
但讓他疑惑的是,戴著那個標識絲巾的,竟然是個女人?
三號不是男人嗎?
第189章
被大哥的女人包養(yǎng)?
他沒敢輕舉妄動,暗中偷偷觀察著對方。
直到這個女人豪擲千金,賭氣花六百萬買了件奢華的首飾,他確定了。
這是鯰魚的女人。
來天朝任務,他是對天朝做過了解的。
能這樣不把錢當錢,也只有鯰魚那種人了。
錢對他們來說,連數(shù)字都算不上。
鷹鉤鼻知道自己搞砸了,他們足足比預定時間晚了一個月。這對那傳說中喜怒無常,狂妄自大的鯰魚來說,是能定他們生死的罪孽。
所以,他急切的表現(xiàn)自己,希望能得到鯰魚的諒解。
然而,這個女人在他冒險揍了兩個垃圾后,竟然說不認識鯰魚?
上帝��?這是警惕心嗎?你都花六百萬買首飾了,很高調(diào)了好嗎?
近距離觀看,他無比確定,那絲巾上的刺繡,就是鯰魚的標識,和那張黑卡上的涂鴉一模一樣。
“絲巾?”秦幼楚臉上浮現(xiàn)疑惑,很自然的從頭上解下絲巾。
但秦幼楚的心中,卻是警鈴大作。
他們果然是沖著傅航來的。
這絲巾是傅航帶回來的,上面還有血跡。
她清洗后問過傅航,可當時傅航語焉不詳,看到傅航包扎的右手,她也就沒追問了。
今天難得的扎了馬尾辮,感覺后腦勺需要點綴,幾乎沒有發(fā)飾的她剛好看到這條絲巾,沒多想的就綁到了頭上。
所以……上面的花紋是傅航家族的標識?
秦幼楚微不可察的看向傅婉晴,但豈料傅婉晴的演技比她還要好,像是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警惕的看著混血男人,還一副隨時要擋在自己身前的樣子。
不愧是大戶人家的主母。
秦幼楚暗暗稱贊,以后要多和對方學習,雖然不知道這位阿姨為什么會離開那個家,嫁給了其他人,但這個阿姨,不簡單……
“對,就是它,請問,怎么才能見到年先生?”鷹鉤鼻神色很緊張,因為劇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他預留的時間了,警察可能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在他的認知里,只要和鯰魚接上頭,神鬼莫測的鯰魚就會安排好一切,他們負責執(zhí)行就好。
而他們最初收到的命令,也是如此。
“抱歉,這絲巾是我在夜市買的。感謝你的幫助,如果你喜歡,給你好了。”秦幼楚直接將絲巾遞給了對方。一臉的無辜。
鷹鉤鼻傻了。
我要絲巾干什么?
我要鯰魚啊!
“不是,小姐,你聽我說,這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年先生應該也很著急的在找我。請你不要開玩笑了�!�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鼻赜壮碱^皺起,顯然是開始不耐煩了。
“你不能這樣。這很重要�!柄椼^鼻徹底惱了,夜市能買這個?騙外國人是吧?我可是有一半天朝血統(tǒng)的。
他焦急的就要去抓秦幼楚的手。
“放肆!”一聲大喝從身后響起,一個穿黑西服的壯漢臨空飛起,向著鷹鉤鼻撲來。
漢子其實遠遠的就看到這個騷擾大嫂的外國人了。
但他沒有過早的打草驚蛇,干他這行的,講究的是人狠話不多。能動手就不要嗶嗶。
一個月兩萬呢?
老大養(yǎng)著自己為了什么?在奶茶店門口陪小姐姐拍照?
鬧呢?龍哥可是提點過自己,這是在考驗咱呢。
秉承著一擊制敵的策略,漢子和同伴交流一下眼神,悄摸的逼了上去。
那個眼神他們練習過無數(shù)次:我按倒,你踹腿,務必一腳斷腿!
這是組織偷偷培訓了很久的技能。
然而,還沒到漢子進入技能射程,他卻發(fā)現(xiàn)那外國佬竟然抬手去抓老板娘?
這還了得?
漢子不等了,怒喝一聲,騰空而起,借著助跑之勢,一個猛虎下山撲了過去。
鷹鉤鼻在暴喝傳來的同時,心聲警覺,感受到耳邊的破風聲,在叢林戰(zhàn)場練就的戰(zhàn)斗本能爆發(fā)了。
他側(cè)身擰胯,避開了漢子的雙手,卻是轉(zhuǎn)身的剎那,扣住了飛撲漢子的腰身,猛的一個膝頂,將飛撲的漢子踹向遠方。
一擊制勝,但他還來不及看清對方,另外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逼到了自己面前。
他只看到了蒲扇般的大手向他揮來。
該死!
鷹鉤鼻眼底綻放寒芒,身體不退反進,抓住了那只大手,擰身提肩,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第二個漢子又甩了出去。
兩聲悶響,兩個漢子被摔的七葷八素。
“點子扎手,搖人!”被膝頂?shù)臐h子跪在地上,抓住了西裝領口的通話器。
為了逼格,他們的領口都配了通話器,耳朵里也戴著耳機。
“什么情況?”耳機里傳來同伴的詢問。
“有人調(diào)戲大嫂。南門。我們拿不下�!北贿^肩摔出去的漢子迅速起身,他傷的不重。
“靠!”耳機內(nèi)傳來了整齊的怒吼。
漢子的神情很狂熱,掃了眼依舊跪在地上的同伴,緩緩移動身體,站到了秦幼楚的前面。
鷹鉤鼻是真傻了,這又是什么情況?
二話不說就動手,給點交流空間好嗎?大天朝不是禮儀之邦?
還有,你這是什么表情?你看不出來我剛才留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