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你是.........”
“同樣的招式,”
霍閑風冷冷注視著他,
“記得不要在我面前用第二次。”
下一秒,霍閑風一擊打在巴德華的咽喉處,他的力度控制得剛剛好,既不能讓對方發(fā)出聲音,有沒有擊碎喉管。
接著,他抓住男人的手腕,生生扯斷了右臂,然后是左臂。
蟲族天性的暴虐,嗜血,瘋狂,以及睚眥必報.......
這一刻在少年的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巴德華終于后悔了,簡直悔不當初,眼淚鼻涕混合著鮮血將他的臉完全淹沒,極致的肉體疼痛和巨大的心理恐懼交織在一起,幾乎讓他恨不得立刻就昏過去。
但是圣痕卻依舊在努力修復他的傷口,讓他保持清醒。
于是就只能生生忍受這樣極致的痛苦,甚至連慘叫都不能發(fā)出一聲。
這一刻,少年的臉上終于不再是極致的冷漠,而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郁。
砰!
霍閑風一腳踩在男人的下腹,將那個地方碾碎成一灘肉泥。
“嘖,連老子都沒舍得碰一下,”
金色的豎瞳殺意森森,
“――你怎么敢��?”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來了.......
不要在評論區(qū)說什么截圖錄屏了,也不要發(fā)什么出格的評論,現(xiàn)在發(fā)發(fā)刪不了評論,大家看到不合適的可以舉報,或者在前面章節(jié)發(fā)評論,把它刷下去。
ps:67章5號應該就會修文,
所以5號沒有更新,六號十二點準時更新,謝謝理解~
第67章
喜歡你
最終,
霍閑風斷了巴德華的四肢,并戳瞎了他另一只眼睛。
就這樣,任由他自生自滅。畢竟,這樣的結(jié)局大概比殺了他更加痛苦。
這血淋淋的一幕被小X全程拍攝下來,
只是如果它要放給江瓷看的話,
大概都是需要全屏馬賽克的程度。
好半天之后,
小X才終于小心翼翼提醒道,
“風風,白澤說定時要到了!”
一個小時前江瓷在車間的能源裝置做了定時炸彈,
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時間了。
“嗯�!�
霍閑風閉上眼,努力平復下心中那份暴戾,惱怒,瘋狂的情緒。再睜開時,少年的左眼已經(jīng)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tài)。
自從上次在天冬星見過來萊茵斯特過后,他的身體就開始出現(xiàn)了明顯的蟲族化。不僅僅是身體,連情緒,思維方式都在像另一個物種靠攏。
霍閑風還記得他當初剛剛從地球上醒來時的情景,
他的第一反應認為自己是人類,
并對當時地球上的蟲族產(chǎn)生了驚詫和抗拒的心理。
但是現(xiàn)在,
不知不覺中,他似乎已經(jīng)開始和蟲族產(chǎn)生了共感。到現(xiàn)在,霍閑風已經(jīng)對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猜測,
只是還有些事情需要確認一下。
嘩――!
少年扯掉了身上血淋淋的白袍,
摔在地上,
臉上露出有些厭惡的神色。
另一邊,
賀準看見了霍閑風朝這邊走過來,
神色復雜。事情的發(fā)展的確是已經(jīng)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了。
俊秀的青年抿了抿唇,
轉(zhuǎn)身看向江瓷。這時候,瀕臨發(fā)情期的omega幾乎已經(jīng)在椅子上化成了一灘糖漿。
beta是可以察覺到信息素的,只是不如alpha和omega那般敏感,他們天生就屬于那種冷感而平庸的人群,但如果在極其強烈的,帶有發(fā)情意味的信息素刺激下,也會產(chǎn)生生理反應。
不過賀準身體里萊茵斯特的信息素還殘留了一點點,因此倒是還好。若是換作別的任何一個beta大概都會被這可怕的信息素刺激到被動發(fā)情。
現(xiàn)在omega發(fā)情的信息素已經(jīng)濃郁得可怕,如果不是周圍的太多alpha的血腥味掩蓋住了的話,怕是連方圓幾百公里的的alpha都會被吸引過來。
“賀......賀準......”
江瓷連話都已經(jīng)說不太清了,但還是固執(zhí)地要抓住了賀準的手,他沒有在追問賀準進入教會的原因,也沒有追究剛才對方說過得那些傷人的話。
只是緊緊盯著他,眉梢眼尾都低垂著,眼眸里蓄滿了水,像是個即將被拋棄的小孩。
“跟我......跟我走......”
“.......”
賀準沒答話,他定定看了江瓷幾秒,忽然諷刺一笑,
“看,你總是這么幸運,總有人保護你�!�
他嘆息,又像是自嘲,
“以前是周九鴉,現(xiàn)在是一個可能比霍朝元帥更厲害的人........”
可賀準從頭到尾,什么也沒有。
――什么也沒有。
“賀準.......”
江瓷無法安慰,因為事實就是這樣,他自己存在的本身,好像就已經(jīng)對賀準造成了傷害。江瓷感到難過,感到自責,為曾經(jīng)自己對賀準尖銳的攻擊而感到愧疚,但他還是沒有松手,
啪――!
下一秒,賀準用力揮開他的手。
極大的力度在omega脆弱的皮膚上留下了刺目的紅痕。
“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江瓷。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冷冷注視著面前被情欲逐漸侵蝕腦海的omega,扯開的唇角拉出諷刺的弧度,
“還是先想想辦法,怎么救你自己吧�!�
下一秒,賀準的目光落到虛虛掛在江瓷手腕上的白澤吊墜,忽然劈手一把奪走。
“賀準!”
江瓷瞳孔張大,但是他現(xiàn)在渾身無力,根本無法阻止對方,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拿走白澤。只是當青年剛剛轉(zhuǎn)身,眼瞳中忽然撞入一道高大身影。
啪――!
霍閑風忽然出現(xiàn),一把抓住白澤吊墜的另一端,
吊墜的鏈條被繃到最緊。
兩人一人抓著一端,竟是一時間對峙在原地。
賀準悚然一驚,后背冷汗涔涔。
他剛才已經(jīng)見識過霍閑風的可怕之處,這樣強大的人,連巴德華都毫無抵抗之力,更何況他一個戰(zhàn)五渣的研究員。這一刻,賀準咬了咬牙還是沒有松手。
“霍......霍閑風.......攔住他.......”
江瓷艱澀的聲音從后面?zhèn)鬟^來,甚至多了幾分哀求的意味。
“帶他走......我們帶他走.......”
江瓷腦海里還能回憶起巴德華說過的話,還有賀準身上的傷痕,他完全不敢想象賀準這幾年在教會經(jīng)歷了什么。
為什么他沒能發(fā)現(xiàn)?
為什么這么久,這么多年,他竟然都沒有一絲絲的察覺?�。�
霍閑風聽見了江瓷的聲音,他回頭,目光在omega乞求的眼神上停留片刻,然后回過頭來,定定看了賀準幾秒。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錯。
下一瞬,霍閑風松開手,五指虛空一握。
嗡――!
剎那間,白澤吊墜忽然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禁淵的核心被生生抽離出來,但意外的是,禁淵核心并沒有朝著霍閑風而去,而是倏然一下撞入賀準的掌心。
啪!
掌心突然一重。
溫熱的觸感讓賀準震驚地張大雙眼。直到好幾秒之后,手中沉甸甸的重量才讓他立刻回過神來�?⌒愕那嗄昕聪蚧糸e風,神色怔然。
但這時候?qū)Ψ街皇锹唤?jīng)心地收起白澤吊墜,完全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
“..........”
賀準抿了抿唇,沒有多問,直接越過霍閑風,從旁邊破開的窗戶一躍而下。
他其實并不太會這種危險的動作,不太規(guī)范的高空跳躍姿勢讓賀準看起來像極了一只被折斷翅膀的幼鳥。
恰至此時,下面一架戰(zhàn)機倏然飛出,剛剛好接住青年。
“賀準――!”
江瓷眼睛震驚睜大,他完全沒有想過霍閑風竟然會這樣做。江瓷在原地愣了幾秒,終于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他掙扎著起身,想要去追賀準,路過少年身邊的時候卻被對方一把抓住,輕輕松松一把就撈進懷里。
江瓷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他此刻處于一種極度情緒化的狀態(tài),眼睜睜看著賀準離開,走入地獄。這樣的認知幾乎快要讓江瓷崩潰。
“你怎么.....能讓他走呢?!”
omega幾乎站不穩(wěn),他死死抓著少年胸口的衣料,雙眼發(fā)紅,幾乎快要失去理智
“霍閑風!你怎么可以.....這樣?!”
“你不是可以......召喚禁淵的嗎,怎么能......讓他把禁淵的核心帶走呢?!”
“.......”
霍閑風定定看了他幾秒,忽然伸手,直接把江瓷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
“想讓他活著嗎?”
“......”
這句話成功讓江瓷停下了掙扎,他呆呆看著霍閑風,好半天才恍惚開口:
“什么......意思?”
“他看起來跟教會的關(guān)系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可以走,他早就自己走了�!�
“那家伙是個相當聰明的人,往好的方面想,這種情況要么是賀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要么就是他有什么軟肋被教會捏在手里,再或者,他就是一個忍辱負重的臥底。”
“如果是以上三種情況,那么他一旦被我們帶走,要么死,要么功虧一簣�!�
壞的方面霍閑風沒有說,比如賀準根本就是完全站在教會那一方的,接近江瓷完完全全就只是為了利用他。
不過既便如此也沒事,禁淵可能是帝國和教會爭奪的寶貝,但對霍閑風而言,并沒有那么重要,更何況――
“禁淵的核心只是暫時借給他,又不是拿不回來�!�
“.........”
江瓷呆住。
好半天,混沌的大腦才勉強理清楚,
――他明白了霍閑風的意思。
賀準一定是要留在教會的,以及他們并不知道賀準有什么軟處或者把柄被拿捏著。而且照目前來看賀準的地位非常尷尬,且備受懷疑,再加上工廠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后續(xù)幻神教一定會追責。
禁淵的核心,就是霍閑風給賀準的護身符。
是護身符。
所以賀準現(xiàn)在是安全的。
“........”
這才是最好的抉擇。
這才是最能夠保護賀準的辦法。
江瓷閉上眼,把臉埋入少年的胸口,他為這一刻自己的無力感到深深的惱怒和怨恨。
為什么他這么弱呢?
為什么他明明那么努力,那么拼命地變強,還是.......什么都做不到呢?
那場綁架案過后,江瓷最終被周九鴉找到,救下,但賀準卻是好幾個月后才回來。說是藏起來了,沒能及時回來。
江瓷仔仔細細檢查過,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并沒有什么傷,才信了那樣的說法。但現(xiàn)在看來,很可能只是對方故意養(yǎng)好了,才回來的。
“.........”
這時江瓷忽然聽見霍閑風開口,語氣竟是有些無語,
“諾拉,別吃了�!�
“――跟上。”
諾拉?
江瓷一怔,抬頭,從少年的肩膀往后看去,
啪嗒。
紫發(fā)少女從角落的廢墟冒出了個頭,她咕嚕咕嚕轉(zhuǎn)了一圈眼珠子,神色看起來十分心虛,兩腮鼓鼓的,里面塞滿了從機甲槍械中拆出來的稀有金屬。
――像極了一只咬破袋子偷吃狗糧的幼犬。
“唔唔......”
因為嘴里塞滿了所以咬字非常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