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七無語,柯凡果然帥不過兩秒,正派弟子,除暴安良,替天行道,所以她這個剛認的嫡親師兄是搶了劫匪嗎?
柯凡:“喂喂喂,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在修真界很正常,天地資源有限,就是要搶的,拿著,分你一個。”
三七也不是迂腐固執(zhí)的人,柯凡說的很對,接過儲物袋。三七隨口說了一句,“下次有機會多撿點。”
柯凡……果然學好不容易,學壞一促溜。(促溜是方言,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三七和柯凡要比月瑤他們先回到宗門。果然先買票還是有好處的�?路矌е呗氏鹊街鞣宕蟮顓R報此次外出任務。
蒼梧真人:“你們兩個能平安回來就好,此次能打探到這些很不錯。尚遠和我說了你們對戰(zhàn)金丹期邪修的事情,宗門對你倆的表現(xiàn)會給予獎勵�!�
松鳴真人瞪著柯凡,遇到實力高于自己的邪修竟然不跑,還拉著師妹對戰(zhàn),這小子,回去一定要罰他。冒進!
柯凡看懂了松鳴真人眼中的意思,垮著臉,師父呀,我剛才說的全是反話呀,是三七拉著我的。
三七回到黃院,和玉鼎真人說了此次外出的一些細節(jié),包括對戰(zhàn)邪修的事情。
玉鼎真人:“下次不可如此莽撞了,越階戰(zhàn)斗固然可以飛速提升實力,但很危險,出門在外要藏拙,保護好自己。”
三七點頭,“師父,我沒有金丹的事情怎么辦?”
玉鼎真人沉思,“你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的修為已經(jīng)算是金丹期的了,在外度雷劫的事情不能提起。蕭鶴安和月瑤都只是筑基,你此時冒頭,過于引人注意。
徒兒,你先隱藏實力。這段期間遇事就往外扔我給你的法器,不用心疼,師父多的是�!�
三七夜里看望完青老后就回黃院閉關了,天衍心法第三階初期的修為算是穩(wěn)固了,三七在實戰(zhàn)中頗有心得,此時閉關正合適。
過了幾日,松鳴真人來找玉鼎真人下棋。
松鳴真人:“三七呢?”
玉鼎真人:“閉關了。”
松鳴真人:“我那不省心的弟子柯凡被我罰了三天思過,結(jié)果第四天不出來了,也和我說要閉關提升修為�!�
玉鼎真人:“我就說外出歷練對這些孩子好,在宗門內(nèi)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出去一趟,都知道要修煉了。對了,雙魚佩的事情有下文嗎?”
松鳴真人看了玉鼎真人一眼,吞吞吐吐的說:“尚遠他們查到的,是到確確實實到了眾合道手中�!�
玉鼎真人:“眾合道,他們教主應該用不上這個�!�
玉磯山,一個身著苗疆短裙,頭戴銀飾的少女拿著雙魚形狀的玉佩。
少女:“這就是雙魚佩,也沒什么特別的嘛�!�
一個腰間別著金湯勺的老頭走過來,“圣女,教主說讓您去見他�!�
圣女:“湯伯伯,最近研究出什么好喝的靈藥了嗎?”
湯老伯笑著拿出一個白瓷瓶,“你這丫頭,知道你受了傷,拿去喝吧�!�
圣女笑著說:“我就知道整個玉磯山就湯伯伯最關心我�!�
太虛宗,天院。蕭鶴安盤腿坐在清風真人布置的陣法中,一團團云霧翻滾著聚集在蕭鶴安頭頂。
天院眾弟子在遠處,天才蕭鶴安步入金丹期,這是一個值得見證的時刻。而且提前觀摩渡劫,也算是為日后自身渡劫有個準備。
清風真人親自為蕭鶴安護法,只見云層越積越厚,細小的閃電在天空聚集。
轟隆——第一道天雷劈下,陣法幫助蕭鶴安卸掉了一半的天雷,閃電肉眼可見的在蕭鶴安身體表面游走。
月瑤緊張的盯著蕭鶴安,凌靈低聲說:“瑤瑤,第一道金丹天雷沒那么恐怖的,這個陣法已經(jīng)幫蕭師兄擋住一半,剩下的一半只當是淬體了�!�
月瑤:“聽說金丹期天雷只有三道,而且一道比一道威力大�!�
清風真人為蕭鶴安布置的陣法在天雷下一擊便毀,剩下的就要靠蕭鶴安自己了。
第二道天雷劈下,蕭鶴安飛至半空,衣擺處流光閃閃。天雷擊在上面就像流水遇荷葉,竟然流了下去。
眾弟子嘩然,竟然是這么珍貴的寶物,蕭家果然財大氣粗。
北泰:“流光緞,一匹布一百中品靈石,做成衣衫至少得兩匹才行,也是能卸掉天雷力道的寶物,據(jù)說就算是五道天雷,也無法劈碎�!�
小白和大黃趴在自家山頭眺望蕭鶴安渡劫。
小白:“嘖嘖——這兩道雷,還沒咱家三七一道力度大咧�!�
大黃:“可不,跟撓癢癢似的。還用寶物抵御,真是暴殄天物,天雷多好的東西呀�!�
隨著第三道積蓄力量的天雷劈下,烏云散去,金光透過云層打在蕭鶴安身上,金色的雨水也灑下。蕭鶴安體內(nèi)由于抵御天雷幾乎枯竭的靈力得到補充。
天院眾人一陣歡呼,慶祝蕭鶴安成為他們中最早進入金丹期的修士。
小白翻了個肚皮曬太陽,“沒意思,還是三七厲害�!�
大黃也學著小白翻著肚皮曬太陽,“主人閉關這么久了,什么時候出來呀,想念主人煉制的毒藥了�!�
三七在黃院后崖的山洞里閉關,與別人閉關不同,別人是封閉五感一心悟道。三七更像是在山中居住一樣。
天衍心法著重于感悟萬物,讓自身與自然同頻。三七每日看日升日落,觀流水潺潺,生活得十分愜意。
一日,三七閑著無聊,拿出和柯凡“分贓”得來的儲物袋�;刈陂T后,倒是把這件事忘了。
三七用靈力破除儲物袋上原主的印記,靈識探查進去,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不少寶貝。三七把東西拿出來擺了一地,拆盲盒的快樂就是如此。
三七看著滿地的靈石和珠寶,還有成瓶的丹藥,各種法器。賺發(fā)了!一本破舊的手札在這堆東西里格外醒目。
三七撿起羊皮手札,上面是一個古老的圖騰,三七記得好像在《天啟大陸上古史記》中看到過,應該是某個家族的族徽。上古家族都隕落了,難不成這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古董?
這本手札是一個手寫的記錄本,上面記載著很多藥方,十分詳細,包括怎么處理植物,什么火候,怎么融合成丹,藥效是什么。三七看得津津有味。
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夜里,三七合上手札,以她對靈植的了解,這本手札記載的藥方不是什么靈丹妙藥,而是毒藥,劇毒!難不成是一位上古毒師的日記本?
第37章
參加試煉
接下來的幾日,三七在后崖找了一些靈植,加上自己手中有的幾種,湊夠了手札中兩個藥方所要的材料。
三七把鴛鴦鍋架起來,還好這位毒師記載的藥方所需的植物大多都是普通的靈植,比較好尋到。
三七一手拿著手札,一手操控靈植煉制了起來。有了詳細的指導,三七再也不像無頭蒼蠅一樣隨便煉制毒藥,炸鍋的風險明顯降低,成丹的幾率也提高了。
閉關的日子因為三七醉心煉藥,也變得忙碌起來。
修士閉關,時光彈指一揮間。三七出關那日,正巧是月瑤渡金丹雷劫的日子。
太虛宗半數(shù)弟子都擠在山頭觀看,月瑤不愧天賦異稟,剛閉關修煉完,就迎來了金丹雷劫,小小年紀步入金丹期,以后前途無量。
蕭鶴安的天才,不止是他自身的天賦,他背后的修真世家,也給予了他強大的資源。
但是月瑤,她只是出身凡人小鎮(zhèn)的普通人,雖然清風真人對月瑤傾注了很多天院的資源,但是月瑤能修煉到金丹,絕對是逆天的存在。
三七坐在竹劍上,飛到半空,看著遠處一身白衣渡劫的月瑤。對于月瑤,三七的感情是復雜的,月瑤是唯一一個與她過去有關的人。
月瑤一心要斬斷的塵緣,是三七永不能忘記的來時路。
三七看著白衣少女度過天劫,接受著天道的饋贈。讓天道承認的正道,就是這么容易,自己當初那九道天雷,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命懸一線。
三七轉(zhuǎn)身要飛回黃院,月瑤渡劫時散去的積云正好飄到了三七頭上,然后,刺啦——細小的閃電正中三七。
三七……不是吧,就算是天道看不慣天衍心法,但是這走過路過的天雷也不用順手劈她一下吧。
三七抱著竹劍從天上滾落到黃院,正好掉進玉鼎真人養(yǎng)的魚池里。魚兒被驚得撲騰躍出水面,小白和大黃從屋中跑了出來。
小白看到三七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三七,你是去撈魚了嗎?”
大黃開心的滿地轉(zhuǎn)圈,“嚶嚶嚶,主人回來啦~”
三七:“師父呢?”
小白:“去主峰開會去了,聽說和青城山還有一些門派的掌門,他們一起開會�!�
三七:“你怎么沒去偷聽?”
小白無奈,“用星盤投影開的會,四下布置了結(jié)界,聽不到�!�
玉鼎真人回到黃院,看到久違的小弟子在院子里給靈植澆水,還給錦雞搭了一個窩。
玉鼎真人:“三七,你出關了?修為可有什么長進?”
三七:“師父,我在后崖也沒有一直修煉,修為也沒什么大的突破。”
玉鼎真人看著三七不住的點頭,“修為不求快,水到渠成便可。道心才是修士最該注重的,今日見你,能感覺到你的心境精進了不少。
修士修為越高,能力就越大,也越容易滋生心魔,心境同步修行才行。都說修士修煉是求仙之道,但是求仙,到了元嬰期,也就到頭了,問道才是長久之路�!�
三七:“所以大多修士到了金丹就會止步不前?”
玉鼎真人點頭,“到了元嬰期就要找到自己修的道,有的是修無情道,有的是修逍遙道,到那時,你會悟出你自己的道。”
三七似懂非懂,元嬰期,距離自己還很遠,但好像也不太遠了。
玉鼎真人:“半年后各宗門要舉辦一個試煉,要求元嬰期以下的弟子參加,我給你報了名�!�
三七:“什么試煉?”
玉鼎真人:“一個不擇手段要贏的試煉,正好你去見識一下人心險惡,要想通過試煉,秘訣就三個字,不要臉!”
此次太虛宗參賽隊一共十人,天院的方卓,蕭鶴安,月瑤,凌靈,北泰和子遷,地院的虞向晚和路曉芙,玄院的柯凡還有黃院的三七。
都是熟人,十人中只三七的修為還不是金丹,蕭鶴安已經(jīng)隱隱有些金丹后期的實力,其余人都是金丹初期修為。
這個陣容放眼所有宗門,已經(jīng)是很強的了。誰家也湊不出十個金丹修士。
十人在主峰大殿待命。
蒼梧真人:“本次試煉規(guī)則要到試煉場才能公布,參照之前的宗門試煉,只要規(guī)則中沒禁止,就可以使用。太虛宗是天下正派之首,爾等要謹記在心�!�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在三七聽來,因為之前玉鼎真人說過,贏的秘訣是不要臉。所以三七的理解是太虛宗是天下之首,試煉必須不擇手段得第一。
蕭鶴安理解的是,太虛宗是正派之首,所以試煉不可不擇手段,要堂堂正正的贏。
柯凡理解的是,試煉中各種手段不限,要記住這條。
十個人十個想法,都有各自的理解。
蒼梧真人接著說:“本次就由二長老和清風真人帶隊,各宗門掌門會用星盤投影參加,比賽的情況也會同步傳給各宗各派�!�
三七跟著眾人一同乘坐太虛宗超大豪華飛舟。這與月瑤上次乘坐的飛舟不同,宗門的飛舟內(nèi)空間極大,而且隔出了四個獨立的空間。
二長老和清風真人各自到了一個空間休息。方卓看了一眼隔間,“這隔間能容納三個人,其余的人得留在大廳�!�
北泰:“正好天院六個人,三人一組,你們就在大廳休息吧�!�
路曉芙:“憑什么隔間留給天院呀,要不都在大廳,要不,你們一個隔間,我們一個隔間。反正我們?nèi)齻女孩子一起�!�
凌靈:“隔間應該給修為高的休息,有些人修為不怎么樣,被叫過來湊數(shù),難不成還真指望她能為隊伍出力嗎?”
三七實在是搞不懂為什么凌靈和北泰總是盯著她不放,隔間什么的她也不在乎,所有人都在隔間,那大廳也是隔間了。
虞向晚看向三七,發(fā)現(xiàn)三七并不在乎這些,拉住要開口的路曉芙,然后對著方卓說:“方師兄,既然凌師妹要這么分,我們也無異議,正好我和曉芙還有柯師弟一間,你覺得如何?”
柯凡看了一眼虞向晚,又看看三七,似乎明白了什么。“對呀,方師兄,你們院的人提出的方案,你覺得呢?”
方卓見其他人沒說什么,也不能反對,作為這里入門最久的大師兄,也不好計較。
虞向晚笑著對三七說:“我們?nèi)齻一間,還空出很大位置,三七師妹,一起過來吧�!�
第38章
玄冥
在凌靈憤怒的眼神中,路曉芙拉著三七,四個人開開心心的進了隔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路曉芙哈哈大笑:“氣死那些天院的,不長腦子,讓他們六個擠去吧�!�
虞向晚:“還好這隔間里設有陣法隔音,不然,真怕那個凌靈沖過來打你。”
路曉芙翹著腳坐下,“我就看不慣她總挑事的樣子,打我?我可比她厲害。”說著揮了揮自己的小粉拳。
柯凡坐在門口,四個人坐下倒是也不顯得多擁擠。隔間的茶幾上有新鮮的靈果和靈茶,四個人正好吃吃喝喝聊聊八卦,門外可就不是這么融洽了。
四男兩女的組合,若是三個男修在外面,那里面和兩個女修在一起的男修多少有些尷尬不合適。蕭鶴安看著此時才反應過來的凌靈,直接走到大廳的一角,盤腿打坐。
子遷還不等方卓開口,也找到一個角落閉目調(diào)息。
方卓:“凌師妹和月瑤師妹進去休息吧,我們四個在外面�!�
學院大師兄和宗門第一天才都坐在外面,月瑤也不好意思獨自享用單間,一時間進退兩難。
凌靈:“北泰,你……”
北泰嘆口氣,“腦子是個好東西�!�
月瑤若是一直堅持不進去倒是顯得矯情了�?路草p輕拉開門縫,往外看了一眼。
柯凡:“果然,他們四個在外面。”
路曉芙:“誰讓凌靈算不清呢,這隔間私密性強,讓一個男修與女孩子擠,肯定尷尬啊。”
柯凡看著路曉芙,然后伸手指指自己。“路師妹,你是在說我臉皮厚嗎?”
路曉芙一臉不在意,“哎呀,多心了不是,你是姐妹,不一樣的�!�
三七和虞向晚彎起了嘴角,這倆人遇到一起,總是很有趣。
過了很多天,飛舟終于落地了。此處是供試煉隊伍休息的居所。
二長老和清風真人走出飛舟,十個身著統(tǒng)一宗門衣衫的弟子跟在后面,仙風道骨,儀態(tài)悠然,所到之處引人注目。
一個白發(fā)白須赤腳的老者走過來,“好久不見啊,不二長老,清風真人還和兩百年前一樣�!�
二長老:“你這家伙,好久不見啊。”
清風真人:“玄副掌門,久違了,你老還記得我兩百年前的樣子吶�!�
三人站在路中間寒暄,三七在隊伍最后面看了一眼那個老者,然后疑惑的看著柯凡。
柯凡:“那是青城山的副掌門玄冥真人,活了好幾百年了,是和咱們二長老一個時代的�!�
路曉芙:“玄副掌門說的不二長老是咱們的二長老?”
三七:“二長老名叫不二�!�
路曉芙:“所以二長老是因為名字,還是因為排名才叫二長老的?”
虞向晚輕聲說:“你忘了大長老了!”
也不怪路曉芙記不住太虛宗還有位大長老,大長老據(jù)說是天啟大陸存世最強者,常年閉關不出。
整個太虛宗所有院長和弟子都只見過二長老,這位神秘的大長老由于太過神秘,所以被眾人遺忘。
玄副掌門看向蕭鶴安,“這就是蕭家送到太虛宗的天才?”
蕭鶴安不卑不亢,拱手行禮,“太虛宗弟子蕭鶴安,見過玄副掌門�!�
玄副掌門滿意的笑笑,“小小年紀,如此修為,未來可期呀,咱們這些老家伙,該給年輕人讓讓位置了。”
二長老:“你謙虛了,鶴安,你眼前的玄副掌門當年也是轟動大陸的天才修士�!�
幾番寒暄后,二長老帶著眾人入住到一間豪華的庭院中。
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就連花草樹木都是珍貴靈植物,這就是天下第一宗的待遇,也唯有太虛宗的隊伍能住上這樣的庭院。
二長老:“等候試煉開場的日子,你們就在院子里,切莫招搖過市。我宗門弟子要謹言慎行,必為各門各派做表率�!�
眾弟子:“謹遵教誨�!�
庭院房間不少,能容納二十幾人入住。三七挑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柯凡則是住在三七對面。
原本參加試煉的弟子可以帶契約的靈獸一起,但是三七沒有帶大黃,這里會遇到青城山的弟子,大黃還是在家陪小白吧。
三七看到宗門令牌閃爍。
玉鼎真人正被一貓一貂纏著要與三七通話。
玉鼎真人:“你們距離太遠,喵喵吱吱的,三七也聽不懂啊,哎呀,好啦,小白你別踩我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