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劫匪二表情痛苦,眼冒金星:“誰他娘的彈的玩意兒,把手剁了��!”
劫匪三踉踉蹌蹌,恨不得沒有耳朵:“我要不行了,太難聽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難聽的琴聲。”
這不像普通的音修攻擊,琴聲直接穿透靈魂,從精神要他們痛不欲生。
好毒!�。�
劫匪打不過罵不過說不過,被鶴望又一拳揍飛后,跌倒在大哥的尸首邊,喃喃自語懷疑:“大哥,難道我們就要這么妥協了嗎?”
這幾天正耳背的鶴望聞言臉一下垮掉,冷臉威脅:“脫鞋?誰脫鞋?不許脫啊告訴你們,臭得很,不然都殺了!”
劫匪一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啊啊啊啊啊我和你拼了啊啊啊——”
蔚霜映還在一無所知的彈彈彈。
叮�!!�
隨著最后一指收住,剛叫囂著要和鶴望拼了的劫匪一還沒跑到鶴望跟前,耳膜充血,原地倒下。
鶴望:“喲,死不瞑目啊。”
至此,蔚霜映的第一次輔助間接成功,以后她要是想幫誰就去輔助其對手,一幫一個準。
空空變回小木頭的原形,坐在蔚霜映的肩膀上,蔚霜映高高興興和它擊了個掌,以示第一次戰(zhàn)斗合作成功。
鶴望活動了筋骨,長長吁氣。
“走吧�!�
解決完劫匪,鶴望轉身往馬車走,后面卻突然響起一聲孱弱的女聲:“恩人!”
蔚霜映耳朵立起,連忙提醒:“石頭后面有人�!�
鶴望其實不大想搭理,他早察覺石頭后面有微弱的呼吸聲,用腳指頭也猜得到八成是被劫匪搶來的無辜少女。
救了就自己走唄,干嘛給他添麻煩。
他眉頭擰了擰,雖然很不情愿,但蔚霜映已經跳下馬車往石頭后面走去看了,他只好跟上去,免得叫突然冒出的東西傷了她。
剛探頭過去,一個纖瘦的身影直撲過來:“恩人�。�!”
好巧不巧繞過了蔚霜映,直沖著鶴望去。
鶴望乍一看沖過來的人影,下意識拔劍,劍芒掠走一線天光,薄刃上倒映出一張嬌弱的臉龐。
鶴望急忙收力,劍尖轉了方向,也就這剎那功夫,那姑娘直接撲進他懷里。
鶴望幾乎瞬間將人推開,力氣太大,把毫無防備的姑娘推倒在地,石頭劃破了掌心。
蔚霜映這才看清,那是一個柔美嬌弱的十五六歲姑娘,被推倒在地,身姿纖弱,一雙美目泫然欲泣,忐忑不安地望著鶴望,好不可憐。
蔚霜映驚了,扶起小姑娘:“你怎么把人推開了?”
鶴望表情難看地脫掉外衫扔在地上,似乎還覺得不夠,立馬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
他表情相當,相當,相當難看,有種下一秒就要殺人的暴虐感。
“她不經過我同意就抱上來,我沒有殺了她已經是我忍耐的極限了。”
蔚霜映看他吃人一樣的表情,覺得這句話真得不能再真。
地上的姑娘瑟縮一下,怯生生,嗓音帶著哭腔,似沒有想到救下她的是這樣冷酷的人,鼓起勇氣小聲呼喚了一句:“恩人...”
鶴望臉色冷得嚇人。
“再逼逼我殺了你。”
蔚霜映抓了抓頭,覺得這發(fā)展不對啊,如此貌美如花一個姑娘,鶴望有潔癖?
蔚霜映知道他有,但還沒如此嚴重的地步,他前兩天還由著她摸自己的胸口來著。她這樣一想,覺得自己的手現在還完整在自己身體上真是一件普天同慶的好事。
“看什么看,走了!”
鶴望是真生氣了,說話都冒寒氣兒。
蔚霜映被鶴望拉著往馬車走,她行步匆匆回頭看了一眼那姑娘,問:“我們不管她了?”
鶴望頭也沒回:“劫匪都死了,她有手有腳,可以自己回家,纏上我算什么英雄好漢�!�
蔚霜映心想,那本來就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可能會成為英雄但無論如何成不了好漢。
“不要!恩人!請等等...”
那姑娘眼睛含著晶瑩的淚珠,看著纖弱,卻一點不害怕地追上來。
鶴望徹底不耐煩,一劍劈去,在姑娘面前的地上劃出深深一道痕跡,凌厲劍風迫使她止住腳步。
“滾!”
第48章
...男人啊,變得真快
小姑娘身體抖了一下,分明是被嚇到了�?伤詧远ㄕf:“恩人...我無處可去了,請您收留我吧,我什么都能做�!�
她瑟縮著抱臂,因為衣衫散亂的緣故,半露不露出曼妙的曲線,更顯得活色生香。
她聲音悲涼:“那群妖怪殺了我父母,把我擄掠到這里來,我沒有家了,”
想起血腥暴力的一幕幕,年紀不大的少女眼中俱是驚懼惶恐,帶著鼻音輕泣了一聲,直接跪在他們面前。
“恩人,求求你了!”
鶴望眉毛能擰死一只蒼蠅:“起來!”
但小姑娘心如磐石,一句恩人一次磕頭,每一下都用力,直到光滑的額前出現血痕。
“恩人,求求你收留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姑娘長得真的很漂亮,但蔚霜映覺得,她的漂亮并不好,無論是哭泣地請求還是其他表情,都只會讓人生出凌虐的邪念。
尤其是她現在在求一個男人。
鶴望冷笑一聲,扔給她一袋靈石:“現在可以滾了吧�!�
還好鶴望腦回路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他好像什么都沒聽進去,對姑娘展現出的活色生香也視而不見,心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冰冷。
他沒心軟,蔚霜映先心軟了,噠噠噠走過去要去把人扶起來,鶴望明顯看出她心軟的征兆,捏住她的后脖頸的軟肉,惡狠狠說:“你敢過去試試!”
他猶覺不解氣,瞇眼控訴她:“你竟然心疼她!”
這話說得頗為莫名其妙。
蔚霜映一臉懵,她這么可憐,心疼不正常嗎?
鶴望看她傻子表情,氣得心口疼,氣憤之余,還有不可名狀的一絲絲委屈:“她剛剛抱我,你怎么不阻止她?”
蔚霜映二臉懵,覺得這話更無理了,小姑娘咻地一下竄出來,這擱誰能反應的過來。
鶴望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那股隱秘的委屈擴大,他慢慢轉身背對蔚霜映,只剩下一個念頭回旋在腦海。
她根本一點都不關心他��!
鶴望不理她了。
不搭理她說話也不看她。
平心而論,蔚霜映覺得,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還是太片面了,明明男人的心也很難理解的好不好,誰能懂她現在的感受。
純四個字。
莫名其妙。
晏歸生和林寂言看夠了好戲,掃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不為所動的少女,笑問:“走嗎?
鶴望又氣又悶,說:“走�!�
蔚霜映回頭看了一眼少女,她沒有撿起錢袋,依舊跪在原地,脊背挺得很直。
一袋靈石不少了,拿上錢找個安穩(wěn)地方重新生活不好嗎,為什么非要跟在一個男人身后,為奴為婢地委屈了自己。
蔚霜映微微嘆了一口氣,戳了戳鶴望,她察覺少年的肌肉一下僵硬。蔚霜映問:“你是生氣了嗎?”
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都是鶴望來哄她的。
鶴望不理會,蔚霜映說:“別氣了,我跟你道歉。”
蔚霜映一邊說著道歉的話語一邊盯著鶴望的側臉入神,不得不說,這家伙,生得妙哉妙哉,瞧瞧這優(yōu)秀的下頜線,皮膚光滑得沒有一絲毛孔,鼻梁高挺,睫毛也長得過分,劍眉入鬢。
凸出的喉結隨著呼吸輕微起伏,繃出的頸線愈發(fā)修長性感。
蔚霜映哄長得好看的人,比哄丑東西有動力多了,偶爾她甚至會因為帥臉降低自己的底線。
例如此時此刻。
“你別氣了行么?”
鶴望聽見她說話就更生氣了,因為他知道蔚霜映根本不知道他在氣什么,可事實上連他自己也無法搞不明白。
鶴望也嘆氣。
“算了,你過來,陪我睡覺。”
蔚霜映愣了一下,下意識抱胸,遲疑說:“這不好吧�!�
鶴望白了她一眼:“得了吧,哪怕你脫光站到我面前,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信不信�!�
蔚霜映信,在她的認知下,三人組只會對那個美貌妖鬼守身如玉。
鶴望把蔚霜映扯了過來,躺到她腿上,閉上眼睛。在她身邊總能讓人寧靜下來,把蔚霜映當一個安眠包很管用。
蔚霜映本想要激烈反抗以示自己人格尊嚴不可侵犯,但看著鶴望睡著也完美如天神的帥臉,她可恥放低了自己的底線。
這幾天為了把馬車騰出來給她睡覺,三人組總是兩兩值夜,剩一個人能休息,但就是如此,他們也秉持禮教坐得很遠。
一個人有時候會連軸轉一天都休息不了。雖然他們解釋過修士體質強悍,但是蔚霜映還是有點愧疚。
愧疚心理作祟,蔚霜映一動不動坐好讓鶴望能躺得更舒服一點。
她坐著也容易困,本就是易困體質加上今天頭一次用箜篌施展樂輔技能,就更疲憊了。
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合眼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