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晚晚就算是再怎么掙扎,也拗不過蘇慕白一個男的。
“放開我,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去退學!”晚晚抬起手,就朝著蘇慕白的臉給了一巴掌。
用力之大,大到她都站不穩(wěn)。
蘇慕白被打的止住了腳步,定定的看著晚晚。
一股壓不住的怒火瞬間從心口沖了上來。
他沒有資格?
這些年她吃家里的用家里的。
她卡里那么多錢,隨隨便便就能刷個爽。
甚至還給她安排沈雋這種未婚夫。
他更是一點不計較她頂撞,任性,花了大價錢,給她進這個學校的機會。
如果不是他,她一個坐過牢的人,能進這里?
他對她的好,全家人對她的好,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現(xiàn)在她說他沒有資格?
這幾日的怒火,加上公司生意接連黃掉的焦慮,全部都積攢到了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蘇慕白一把推倒晚晚,胡亂的抓起一個掃帚,就要朝著晚晚打去:“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第20章
未婚夫三哥出場,給晚晚退學!
“唰拉”一聲,外面的保安把門關了起來。
薄深今天有手術,不能每時每刻查看監(jiān)控,今天她在這里被蘇慕白打死,都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管。
晚晚下意識護住頭。
心里只閃過一個念頭。
不要傷到臉,讓哥哥看到,哥哥會擔心。
哥哥那么愛她,她不要哥哥難過。
只要撐住,回去就可以跟哥哥說……哥哥,有人欺負我!
“嘭!”
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是一聲沉悶的響聲,重重的響起。
晚晚的抑郁癥徹底發(fā)作,這會兒什么都聽不見也看不見,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她不要哥哥傷心,堅持住,活著回去找哥哥。
蘇慕白被人狠狠推倒在地,抬眼就見到來的人居然過去抱起了晚晚。
“你是誰?放開她!別碰我的妹妹!”蘇慕白擰眉,厲聲開口呵斥。
“你的妹妹?”男人挑眉,垂眸看了一眼狀態(tài)很不對的晚晚。
這個狀態(tài),是抑郁癥發(fā)作了。
他將晚晚放下。
蘇慕白見狀,立即上前:“晚晚!”
還沒有接觸到晚晚,一群警官就按了進來,直接把蘇慕白控制住。
“你們做什么!”蘇慕白看著他們。
男人這才出聲:“京一特聘執(zhí)教,傅江回�!�
他同警官說:“江晚晚是我的學生,今天我來帶回我的學生,我控告此人誘拐少女。”
蘇慕白有生以來沒有這么狼狽的時候。
被這么押著不能動。
他張口辯駁:“江晚晚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不聽話,我身為兄長教訓她兩句有什么不對!”
“你的妹妹?你說是就是?證據(jù)呢?親子證明呢?拿出來,我瞧瞧�!备到卣驹谕硗砩磉叀�
親子證明?
他們沒有血緣關系……
蘇慕白咬牙,看向了晚晚:“晚晚,告訴他們我是你的誰!”
晚晚怔愣的站在原地,被蘇慕白欺負到重度抑郁發(fā)作,做不出任何反應。
蘇慕白看著晚晚一言不發(fā),惱火的很。
“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裝什么!”
不嫌臊得慌嗎!
從早裝到晚!
“帶走�!备到仡h首示意警官。
蘇慕白道:“晚晚,家里養(yǎng)了你這么久,好吃好喝的供你,你現(xiàn)在就這么看著哥哥被抓,一語不發(fā)!”
外面不少他找的記者。
原本是他找來拍晚晚的。
只要拍下晚晚吵鬧爭執(zhí),外面的人就會知道是晚晚自己不懂事,坐了牢出來還鬧事,這樣蘇氏就不會被人詆毀。
至于晚晚,他后續(xù)會安撫她。
可這會兒,要是他被拍下來,他這個蘇氏繼承人被抓,那蘇家的股價更是要跌破頭了!
“晚晚!”手銬上了手腕,蘇慕白又喊了晚晚一聲:“你如果還想要繼續(xù)念書,最好現(xiàn)在當著大家的面,告訴他們我是你的誰!”
當務之急,蘇慕白松了口。
只要晚晚跟警官說出他是她的哥哥,那他就不計較了,同意她在這里繼續(xù)念書。
可是晚晚沒有一點反應。
就這么呆愣的看著一個方向,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蘇慕白氣的恨不得一巴掌甩她臉上,問她到底為什么要這么裝!
可下一刻,晚晚忽然拿起一個碎片,劃在手腕上。
“晚晚!”傅江回伸手握住那個碎片,他的鮮血滾到晚晚手腕,紅的刺目。
晚晚卻好像一個幽魂,什么都聽不懂,開始自殘自殺。
傅江回的眸光瞬間陰冷,立即抱起晚晚,厲聲朝著警官道:“蘇氏繼承人蘇慕白恐嚇威脅我的學生,嚇得她自殘自殺,身為她的老師,我絕不撤訴!”
蘇慕白的面色驟然一沉。
還想要說什么,卻已經(jīng)被按上警車。
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因為晚晚裝模作樣,他被記者拍下來,蘇氏的股票在股市,更要跌下去。
車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蘇慕白恨當初為什么不阻止家人收養(yǎng)晚晚!
此時,傅江回抱著晚晚上車,一張極好看的臉,不似薄深眉眼英挺清雋利落,入眼是極端的俊美。
丹鳳眼不怒自威,疏離孤冷的面上,盡是藏匿不了的憂心:“知道我是誰么?醒醒看看我,我是你的未婚夫傅江回�!�
晚晚沒有回應。
傅江回的眼底沉了下去。
他緊抱住晚晚,吩咐助理:“去pome,要快!”
終于找到你了,
你終于來到我身邊了。
可為什么你變成了這樣……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了好多苦,對不起對不起……”傅江回低頭,鼻尖輕蹭她的臉。
Pome醫(yī)院,全國最好的心理醫(yī)生圍繞在晚晚身邊,花了大力氣搶救。
給出的結果,讓傅江回的當即就吩咐助理:“好好關照監(jiān)獄里面的蘇慕白�!�
傅江回握住晚晚的手,壓在自己臉上,俯身為她將的頭發(fā)挽入耳后。
不管她聽不聽見得,都輕聲哄她:“這一小時,你醒不來,我就讓里面的人打斷他的腿。第二小時,你還不醒過來,我就讓人撕爛他的嘴。他欠你的,要還�!�
抑郁癥發(fā)作時會自殘,蘇慕白打不死她,她也會自殺。
如果他今晚晚來了一步,或許就見不到她了。
病床上,晚晚蜷縮成一團,口中囈語:“哥哥……哥哥……”
她一點點睜開眼睛。
花了大力氣救治,是有效果的。
傅江回眼底帶了幾分欣喜,指尖撫過晚晚的臉。
他自然知道,這聲“哥哥”叫的不是他。
“你遇事時,你口中的哥哥在手術臺給人做手術,根本不知道你遇險,你還念著他?”傅江回溫柔的凝視著晚晚。
言語之間,有一絲醋意。
他絲毫不提,讓薄深做手術的那個人,就是協(xié)助薄深找到晚晚的東歐大人物。
“你……你是誰?你怎么說我哥哥的壞話?”晚晚迷惘的看著眼前的人,有些不清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不是在學校嗎?后來蘇家的人來了,蘇慕白要打她。
再來后,發(fā)生了什么,她怎么都記不清楚了呢?
“我是你未……”想到剛才心理醫(yī)師的交代,男人笑了笑,眼底的陰鷙消失消弭:“我是三哥,傅江回�!�
“而且三哥何時說他壞話,他本就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在你身邊。他這個哥哥,不稱職。還好,三哥及時找到你了。”傅江回握住晚晚的手,指腹輕輕摩擦:
“小寶,看你的樣子,是不是不喜歡三哥?”
晚晚下意識的想要抽出手。
她不是很親人,可是才動了一下,就看見三哥神情有些受傷,像是要碎了。
“沒……沒有不喜歡�!焙冒�,讓三哥拉一下手也沒事的。
他看起來,也很關心她……
“只是,三哥你不是在國外嗎?而且你怎么會突然找到我的?”晚晚這幾日都不怎么收到幾個哥哥的消息,所以還有些疏離。
傅江回刻意忽略是薄深進手術室時發(fā)了晚晚的定位給他,只笑笑:“知道你在京一,我申請去那執(zhí)教。以后在那里,三哥為小寶保駕護航,好嗎?”
“小寶”……
晚晚的耳尖有些發(fā)紅。
這樣親昵又寶貝的稱呼,讓晚晚有些無所適從。
可還沒有等她適應,一口湯就送到了唇邊。
晚晚一愣,就聽見清越的嗓音如同哄小孩一樣:“啊——小寶,張嘴�!�
“我自己……”吃。
還沒有說出口,晚晚就又看見三哥那一雙丹鳳眼像是受傷的狐貍一樣凝視著自己。
好吧。
她張嘴。
“好吃嗎?”傅江回接著又往晚晚嘴里送一口:“小寶,再吃一口�!�
小姑娘看著又乖又嬌,軟軟呼呼的,居然被折磨欺負。
傅江回看了心疼,抬手為她擦去唇邊的湯汁,看她皺眉,
便將附著在指尖的湯汁送進自己口中。
晚晚看見三哥的粉色的舌尖卷去指尖的汁液,徹底愣�。骸叭缒恪�
“嗯?”傅江回疑惑看著晚晚:“怎么了?這個湯味道很好啊,你剛才怎么皺眉呢?”
晚晚的指尖抓緊床被,是因為她皺一下眉,就以為這個湯味道有問題嗎?
三哥也對她好好,生怕她有一點不舒服。
“沒,沒有�!笨墒遣恢趺矗硗砀杏X身上酥酥的。
傅江回抬手捏了捏晚晚紅了的耳垂:“那你臉紅什么?不舒服?哥哥不就是應該這么照顧妹妹嗎?薄深是怎么照顧你的?”
他驟然湊近。
清冷的氣息絲毫不同薄深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有些強勢的往她五臟六腑里鉆,晚晚更慌了:“三哥……我……”
“好了。”傅江回收回身,眼底有一抹受傷:“你先見到他,跟他親一些,也是正常的,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沒能最先找到你�!�
晚晚抿唇,她怎么聽著這話好奇怪,像是吃醋了一樣?
她想要解釋不是這樣的,可是三哥已經(jīng)起身:“好了,你先休息,三哥出去,等你覺得好一點,我?guī)慊鼐┮��!?br />
門被輕柔的帶上,生怕驚擾了她。
晚晚躺在柔軟的床上,蘇慕白要打她后發(fā)生了什么,她怎么都記不起來了。
也就在這時,手機推送了一條消息——
新聞已經(jīng)爆了,無數(shù)人開始譴責蘇慕白。
蘇氏集團的股價大跌。
晚晚也在這個時候收到了電話。
是蘇母打來的。
“晚晚,是沒事的對吧?你哥哥沒有真的打你的對嗎?”
“你怎么就找了記者,把這件事情發(fā)布在網(wǎng)上了呢?”
“如果事情鬧大了,蘇家不好了,你身為蘇家的人,在學校的生活資源都會受到影響。”
“媽媽請你出面,去跟那些記者說,根本就沒有他打人這回事,他是你的哥哥,你們只是兄妹鬧矛盾,好嗎?”
蘇母說完,半天沒有聽見那邊的回應。
一看手機,才發(fā)現(xiàn),那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掛斷了。
再打過去,這個號又被拉黑了。
“不用求他!我們家又不欠她的!”蘇慕白在審訊室,看見從外面打完電話回來的蘇母,厲聲開口。
蘇母一聽這話,哭的泣不成聲:“不……我們家的確是欠了這孩子不少……”
蘇慕白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們欠了她什么了?給她吃給她穿,給她學上,給她錢花,讓她做蘇家大小姐,她還嫌不夠嗎!”
“別說了……慕白你別說了……”蘇母哭的厲害,什么都說不出來。
蘇慕白氣的拍桌子:“你怎么向著她說話?她今天跟你說了什么了,還氣哭了你跟心心,現(xiàn)在被她氣的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這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