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的唇觸碰她,若即若離,更為灼心。
霍閻洲握著她的腰,輕輕揉弄:“寶貝,放松,呼吸……”
他又吻下來。
晚晚身子顫抖,又閉了氣。
霍閻洲笑著松開她,輕輕刮她挺巧的小鼻尖:“寶貝,你學(xué)會換氣,我們才能繼續(xù)。”
晚晚紅著臉推開他。
腳尖才落地,整個身子就柔成了水,又跌進他的懷里。
她實在受不住,推開他,跌跌撞撞的跑去洗手間。
冰冷的水清洗過她的臉,抬起頭,她看見鏡子里面的自己,一張白皙的臉,艷色靡靡,唇上更是像涂了一層鮮艷精亮的東西,誘人的很。
她的太陽穴猛跳。
指尖都在發(fā)顫。
她在干什么?
那可是她的大……
什么大哥,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可是也不能這么就親她。
可她沒有拒絕,而且她也很舒服的不是嗎?
但……但那樣是不是不太好?
晚晚就死待在里面,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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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深再度看見霍閻洲,沉穩(wěn)如山的眼眸,落在他的唇上。
霍閻洲抬起手輕輕蹭了一下,笑:“如你所想�!�
“她呢�!北∩蠲嫔琅f。
“睡著了�!被糸愔抟膊煌b傻:“你比我早幾步,現(xiàn)在我回來,她應(yīng)該留在我身邊,這樣才公平�!�
“公平不公平不是你我說了算,是看她愿意與否�!北∩钜徊讲奖平�
霍閻洲半步未退:“她愿不愿意,也要看被她選擇的人是怎么表現(xiàn)的。我沒有表現(xiàn)的機會,怎么讓她選?她要留在這里,我說的�!�
“我要帶走她,我說的�!北∩钛鄣椎�。
霍閻洲抬手:“何必?”
“怕了?”薄深睨向他。
“怕什么?”霍閻洲笑的輕描淡寫:“怕她會跟著你走?那就當(dāng)我是怕。所以,這不是要把問題從根源解決……我的意思是,解決你�!�
薄深眼底的漠然更重:“霍閻洲,要不要我提醒你……”
“不需要。”霍閻洲打斷他的話:“跟你走可以,我也要過去�!�
“隨便你�!北∩钤竭^他,朝著玫瑰園內(nèi)去。
晚晚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來了。
她只記得自己窩在洗手間,后來睡著了。
睜開眼,就在自己的大床上。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睜開眼,看見的是薄深。
“哥哥。”晚晚起身,不知為何,她發(fā)現(xiàn)哥哥有些冷淡。
薄深側(cè)眸看過來,還未開口,就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音:“醒了?”
霍閻洲就在門口。
“你大哥今天開始,也過來這里住�!北∩畎雅L(fēng)拿過來,給晚晚披上。
晚晚有些怔愣:“大哥?”
她朝著霍閻洲看過去。
霍閻洲忽然發(fā)現(xiàn),晚晚像是不認識了自己一樣。
玫瑰園里面的一切,仿佛她都忘記。
最后,他把薄深堵在樓梯一處:“她怎么了?她只記得我怎么收拾了蘇家的那些人,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生病了�!北∩钅婚_口,重復(fù):“別刺激她。對你對我,對我們所有人,都不好�!�
霍閻洲的面色沉暗,朝著樓上看去。
他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什么��?
她生來自由健康,不應(yīng)該這樣!
“哥哥。”
晚晚下樓,看見薄深,很是依賴的靠過去。
霍閻洲看得出來。
晚晚對薄深比對他們的任何一個都要親,更加信賴,也更依賴。
移開眼之際,晚晚喊了他一聲:“大哥,我們吃飯去嗎?剛才哥哥說去外面吃飯,你請客!”
“大哥”這個稱呼,當(dāng)真詞兒。
對薄深就是親昵的“哥哥”,對他便是“大哥”。
路上,霍閻洲的臉色并不好。
晚晚看了有些緊張,不由小聲問:“哥哥,大哥脾氣是不是不太好?”
薄深摸了摸挨著自己坐,跟小貓兒一樣的晚晚:“沒有,他天生就這樣�!�
“能不能換個稱呼?”霍閻洲笑意不達眼底,看的卻是薄深。
薄深:“叫什么?”
晚晚小聲學(xué):“叫什么?”
霍閻洲氣笑了:“叫我名字,我不是你大哥�!�
忘了一次沒關(guān)系,他跟她重復(fù),一千一百次,他不厭其煩的帶著她記起來。
第41章
我是你的未婚夫,他們是你的哥哥
晚晚整個人愣住。
大哥不想要做她的大哥了。
原本他們就沒有血緣關(guān)系,晚晚的安全感比旁人少很多。
這些日子,是薄深一直帶著她,親近她,才讓她感覺自己不會被拋棄。
連血緣這層關(guān)系都沒有,她隨時被拋棄是有可能的事情。
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晚晚抿唇,沉默的看著前面霍閻洲的背影。
薄深已經(jīng)注意到她臉色不是很好。
剛要開口安撫,就聽見霍閻洲道:“我是你的未婚夫,他們是你的哥哥�!�
晚晚的眼睛都要瞪圓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了薄深:“這是真的嗎?”
薄深斂眉,語氣就不是很好:“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不是你的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不要叫我大哥。你這一聲大哥叫完,以后我怎么娶你做我的妻子?”
霍閻洲的話才說完,薄深就打開了車門。
甚至不顧車流來往,直接下車,從駕駛位上把霍閻洲拉出來。
霍閻洲更是半分不讓,下車砸上車門,鎖上車鎖,讓里面的晚晚出不來。
晚晚嚇了一跳,剛要開口,就看見兩人打了起來。
霍閻洲看起來一身反骨,是會打人的人。
可是薄深不像。
但是晚晚也看見他一拳拳砸下去,拳拳到肉,打的絲毫沒有留手。
沒有了穩(wěn)重,沒有了體面。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后面車子鳴笛的聲音不斷。
霍閻洲從錢包夾里取出鈔票,直接朝著天上灑去。
那些車主鳴笛的聲音沒了,晚晚的喊聲才冒出來。
薄深先住了手,霍閻洲卻拉住了他。
兩人的身上都不好看。
彼此對視的瞬間,卻又突然笑了,笑的凄涼倉惶。
默了一瞬,又朝著車子里面的晚晚看過去。
“她太小了,哪怕現(xiàn)在她長大了,我們都不至于這樣,起碼有的選�!北∩铋_口。
霍閻洲:“不是說了嗎,選不選的,也得先在她面前爭了再說。”
薄深睨著霍閻洲,不想打了,沒意義:“別嚇著她�!�
“你別玩陰的。”霍閻洲笑。
薄深勾唇,眼底多少帶著點嘲諷:“看你表現(xiàn)吧。”
車門被打開,晚晚才要出去,頭才探出來,就被薄深按了回去。
“乖,外面太多人了,不少人喜歡用手機到處拍,我們被拍到了沒事,你一個女孩子,以后還是要進入研究所的,被拍到了不好�!�
兩男一女,為了一個女的大打出手。
這是很有噱頭的話題。
霍閻洲此時也進入駕駛位,將晚晚拉了回來。
甚至伸手,越過駕駛位,直接把后座的晚晚抱到了自己身邊的副駕駛:“我的副駕位是你的,空了很久了,需要個人占了它�!�
晚晚轉(zhuǎn)頭看向了霍閻洲的目光,多了幾分抗拒。
霍閻洲看在眼底,只覺得尤其刺目。
明明白天,她還乖巧的任他親吻。
轉(zhuǎn)頭忘記了之后,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甚至,在她眼里看見因為他針對過薄深之后的一絲絲……厭惡。
霍閻洲緊握著方向盤,許久沒有動靜。
可是把她送回后駕,他做不到。
車子再度啟動,來到了酒店餐廳,晚晚沒了吃的心情。
她低頭,眼淚滾下來,驚的兩個男人變了臉色。
“怎么了?”薄深斂眉問她。
霍閻洲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可收緊的指骨昭示著他的不冷靜。
晚晚搖搖頭,問:“是我讓你們這樣的嗎?我不好,我讓你們打起來了。我又哪里有錯,你們可以跟我說。要是不喜歡我了,我也不會待在你們眼前礙眼。我們的確……的確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不是親兄妹。但是我很感謝您你們……”
晚晚起身,看著薄深跟霍閻洲。
“見到你們的這段時間,是我活到現(xiàn)在,過得最開心最舒服的時候,其實我也有能力養(yǎng)活我自己。”
“什么意思,要走是嗎?”薄深拉住晚晚的手,他看著她哭,他心里難受。
他知道方才不理智,可是忍不住。
為了愛人一次次失控,不理智,才是愛里的底色跟本質(zhì)。
他學(xué)不會控制。
“嗯。”晚晚點頭:“我自己能把事情處理好�!�
霍閻洲此時喊了服務(wù)生過來,把菜單遞給晚晚:“大哥以后不惹你生氣了,點菜吧。我們打起來,不是因為你�!�
晚晚又不是個傻子,怎么能信。
霍閻洲索性把話說開:“晚晚,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來歷。我們的確跟你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都是你的父母收養(yǎng)的。你很小的時候就走失了,我們一直想要找到你。他們走的時候,我們也承諾,會找到你,照顧你一輩子�!�
“照顧一輩子……”霍閻洲看著晚晚的眼睛:“什么樣的身份才能在你身邊一輩子照顧你?”
晚晚的眼淚被薄深給她擦去:“乖,不哭了。我們只是……”
他笑:“只是在爭奪一輩子照顧你的權(quán)力�!�
晚晚隱約能感覺到一些不同。
幾個哥哥在一起的時候,都有些爭風(fēng)吃醋。
晚晚被拉著坐下,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
霍閻洲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別叫我大哥,別把我當(dāng)哥哥�!�
晚晚抿唇不語。
霍閻洲:“做不到?”
薄深蹙眉:“別嚇?biāo)��!?br />
霍閻洲眼底掀起深諳,看著晚晚:“讓她自己說�!�
晚晚吸了吸鼻子:“那怪不尊重的�!�
“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是長輩嗎?我就打你幾歲,你跟我說尊重?”霍閻洲又被她氣笑了:“不許叫大哥,哪怕你叫我的名字�!�
晚晚沉默了一下,最終點點頭。
霍閻洲的長吁一口氣,讓晚晚:“點吧,小祖宗�!�
晚晚又沒有胃口,不想點。
這一晚上蔫蔫的。
薄深看出來了,哄她逗她,都不能讓她真的開心。
最后是傅江回來,帶來了她進入研究所那邊的最新進展。
霍閻洲也沒在說什么,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聽,了解晚晚現(xiàn)在最需要什么。
回去的路上,唯獨他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