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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兩人四目相對許久,李淮才從袖中拿出那張黃符說道:“王妃好本事,不僅能搞來道家符紙,還會飛檐走壁,王府高墻都是小菜一碟。”

    元思蓁看著他手中的證物,便知李淮跟了她一路,怕是昨夜就惹了她懷疑。她此時來不及懊惱,必須馬上想到法子解釋,否則這些日子的努力功虧一簣。

    就在她額頭滲出一滴冷汗之時,那個嬰孩模樣的邪物竟然出現(xiàn)在了李淮腳邊,還顫巍巍地伸手要抓上他的腿。

    元思蓁哪還有心思想著解釋,她連忙縱身一躍,直直撲到李淮跟前,顧不上李淮錯愕的表情,伸手環(huán)抱著他往邊上一推,再借力朝那邪物踢去。

    她湊近才看清,那嬰孩般的邪物竟是一團凝成實體的濃重怨氣,或可稱之為怨靈。那怨靈縮成一團,被元思蓁踢到了墻角,周身怨氣撞在墻上向四周散去,飄飄裊裊又要纏上李淮的腳跟。

    元思蓁心中一狠,眼疾手快地舉起蓮花燈朝燈芯一吹,一簇紫火便燒向怨靈。

    “你......”李淮眼中滿是驚疑,還沒將話問出口,就覺自己的腿邊一熱,竟是躥起了火苗,那火苗一瞬即逝,燒在他腿上卻沒有灼燙之感。

    蓮花燈中的紫火能燒妖邪破魔障,致陽致純,燒在凡人身上,雖不傷肉身卻有損神魂,元思蓁顧及李淮,花苗控得不大,沒想到卻未將怨靈燒滅。

    殘存的怨靈已然感覺到元思蓁不好惹,立刻化作怨氣消散在了巷中。

    元思蓁長舒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只手還摟著李淮,她不敢去看他表情,彎下身子拍了拍他被燒過的衣擺,直到實在頂不住頭頂冷肅的目光,才慢慢抬頭,眼角滲出幾滴淚水......

    ————————————————

    剛過子時的晉王府只有幾個看門的下人還醒著,而原本應(yīng)該躺在臥房的王爺與王妃竟坐在后院的石亭中,在漆黑的夜色里相顧無言。

    良久,元思蓁終是忍不住開口,“蓁蓁方才說的都是真話,王爺若是氣我隱瞞,就......就休了我便是。”說罷,她還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李淮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女子,思索若她說的都是真的,倒也解釋了為何他會將她當做狐妖一事,想必也是因為這收妖法器的緣故。

    只是李淮心緒紛亂,他失憶后本就理不清與王妃的關(guān)系,想不到現(xiàn)下還發(fā)現(xiàn)王妃一直隱瞞自己道士的身份,若他未失憶,會不會就這般原諒了她?

    元思蓁以為李淮對自己的解釋無動于衷,又擠出了幾滴眼淚,眼中滿是不舍,她順著石凳半跪在地上,整個身子趴在李淮膝上,顫了顫肩膀,可憐巴巴地說道:“可蓁蓁舍不得王爺,蓁蓁其實一直想找機會告訴王爺這個事情,但心里還是怕王爺嫌棄我是個道姑�!�

    李淮身子僵了僵,良久才沉聲問道:“你為何會做道姑?”

    元思蓁抬頭看向他,苦笑道:“小時候身子弱,大夫都說活不過十四,后來遇到個厲害的道士,說我命格陰煞,要學(xué)道法才能保命,踏入道門后還要積攢功德,還三清祖師的恩情。”她編了個說得通的背景,小心翼翼地留意著李淮的表情。

    李淮本就不是喜形于色之人,夜色下更是捉摸不透,見他久不答話,元思蓁心思一轉(zhuǎn)又生了一計。

    她抹去眼淚從李淮膝上撐起身子,咬了咬唇似下定決心一般,語氣露著一絲失望道:“蓁蓁知道王爺?shù)囊馑剂耍彩俏姨煺�,那時候王爺說不在乎身份尊卑,無論是貴女還是商女,只在乎那個人是我,我還以為王爺也能接受修道一事......”

    她邊說邊忍不住流淚,低著頭不看李淮的眼睛,手捏成拳頭聲音微微顫抖,“我明日就寫和離書,自請出婦,回涼州去了�!�

    李淮見她如此,忍不住說道:“我并無此意�!�

    元思蓁見有轉(zhuǎn)機,又睜著一雙美目,怯怯看向李淮,低聲道:“那王爺可能原諒蓁蓁的隱瞞?”

    “你今晚翻出王府,也是為了去捉妖?”李淮撇過頭不看她睫毛上掛著的晶瑩淚珠,皺眉問道。

    元思蓁連忙點頭,拎起他的衣角,“我原是覺得洪福寺有些問題,想前去查看,誰知遇到個怨靈趴在王爺腳邊,才用這燈火驅(qū)走!”

    李淮回憶起方才在巷中的一幕,元思蓁的反應(yīng)確是像在對付什么東西,他又問,“為何我并未見到?”

    “那怨靈游走陰陽之間,只有像我這般命格陰煞或是開過陰陽眼的人方能看到。”元思蓁仔細解釋道。

    她感受到李淮對她是道士一事并無抵觸,此時應(yīng)該盡力展示出這身份的對他的裨益,“還好我遇到了王爺,不然讓那怨氣沾上,王爺可要大病一場�!�

    李淮心中對王妃修道一事確無多大抵觸之情,他想起洪福寺與吳王側(cè)妃之事,又問道:“洪福寺有何不妥?”

    元思蓁暗道,李淮果然不出她所料,比起身份,更在意的是利用價值,她從袖中掏出被自己剪開的求子符,“這求子符出自洪福寺,我察覺到它帶著一絲怨氣,想到這符總掛在床頭,賊子可借此加害王爺,便想著定要去洪福寺中探上一探�!�

    李淮看著眼前滿眼擔(dān)憂的元思蓁,不知為何心中竟拂過一絲難以明喻的情緒,他從她手中接過求子符,剛想伸手打開里面查看,就又被元思蓁奪了去。

    “王爺小心,這上面還殘留這怨氣,還是蓁蓁來,蓁蓁不怕這些的�!彼龑⑶笞臃械氖乖谑种校斓嚼罨囱矍�,“我聞這石頭片,都是香灰的味道,確是出自寺廟,就是不知這佛門清凈地,怎會有怨氣。”

    李淮聽她這般言語,復(fù)雜的心思中生出一絲感慨,元思蓁一個弱女子,面對這些妖邪絲毫不見怯懦,輕嘆了一口氣道,“你若要探,白天去便可,何必要這三更半夜的。”

    “我...這也是怕白日里太惹眼了,讓人發(fā)現(xiàn)了王爺難做�!痹驾栌值皖^答道。

    “那你是怎么躲過影衛(wèi)的視線,還有那些城中巡邏的武侯?”李淮又問。

    元思蓁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用了些障眼法�!�

    原以為李淮又要氣她騙過影衛(wèi),誰知竟聽李淮輕聲一笑,“原來如此,若有什么賊子要進王府,豈不是也能用這法子?”

    “不會的!”元思蓁討好地伸手搭在李淮腿間,“我哪里會將王爺置于危險之中,這王府我也設(shè)了幾個小陣,障眼法進不來的�!�

    李淮挑眉,他實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空有美貌的王妃還有這般本事,有些好奇道:“何處?”

    元思蓁燦然一笑,月光下如玉的臉龐暈上淡紅,她牽起李淮的衣袖帶他去看那些藏在墻角、屋檐、石洞里的陣符。

    若真論起來,這些陣符是李淮與元思蓁結(jié)契之時,照著李淮的要求來設(shè)下的,現(xiàn)下倒成了向李淮表明真心的佐證,元思蓁不由感慨,自己此次危機化解得實在是妙。

    帶著他看完了王府的陣符,兩人又回了臥房。元思蓁殷勤地為李淮寬衣解帶,如個新婚的婦人般一臉羞赧。

    李淮心下微愣,心道她定是因為修道一事被接納,心中感動才會如此�?筛惺艿皆驾柙谧约荷砩洗枘サ男∈�,李淮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接納此事太快了?

    可若真如他現(xiàn)下所知,兩人感情甚好,要接納此事并非不無可能......

    他不知道的是,元思蓁臉上的紅暈,全是唬過了李淮的興奮帶來的,她邊伺候李淮邊盤算著,要不要得寸進尺,借機向他討要個能夜間行走或是出入禁地的腰牌。

    “王爺�!痹驾桦p手按在李淮肩膀上,將他輕輕推倒在柔軟的床榻上,“其實昨晚蓁蓁也出去了�!�

    李淮這幾日雖已有些習(xí)慣元思蓁的碰觸,但她如此曖昧親昵地舉動,還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扭頭不看她眼睛,冷聲道:“我知道。”

    “原來王爺知道�。俊痹驾栊∽煳�,一臉驚訝的樣子,“想必也是因為這樣,王爺今夜才跟了過來吧�!�

    李淮點點頭不答她話。

    “我昨晚是去追狐妖的,那時候藏在國公夫人馬車中的正是個狐妖,我尋著氣息追出了城外,在城郊的一處孤墳收了那妖物。”元思蓁刻意將夜間出城的難處點了出來,“原本是能早些回來,就是后來障眼法有些失效,躲武侯費了些時間�!�

    第23章

    怨氣滔天

    誰知李淮完全沒有聽懂元……

    誰知李淮完全沒有聽懂元思蓁的暗示,而是合上眼睛說:“以后莫要再深夜行事�!�

    “王爺不知道,有些邪物就愛晚上出來,我這也是不得已�!痹驾栎p輕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

    這話說完,李淮仍閉著雙眼不答,元思蓁等了許久,以為他睡著了,剛想著不如明日再來試試,卻聽李淮冷冽的嗓音道:“你是王妃,還怕被武侯逮住不成?”

    元思蓁一聽有戲,連忙說:“我是怕給王爺惹麻煩�!�

    李淮這才半睜開眼睛,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沒有夜行的令牌?”

    “那是王爺?shù)臇|西,我怎么會有!”元思蓁一臉無辜地搖頭,卻聽李淮輕笑了一聲,“我以為王妃這般本事,從我這弄個令牌是輕而易舉�!�

    其實兩人剛成親之時,元思蓁就向李淮要過令牌,但卻被李淮拒絕,說是沒這東西不阻礙元思蓁行動,雖然這話也沒錯,但確實讓她費了許多功夫。

    想起當初李淮冷酷無情的模樣,元思蓁心中暗恨,手上卻只撒嬌般地錘到李淮胸前,“王爺這說的什么話,蓁蓁會偷你的令牌不成?”

    李淮正是這般以為,元思蓁身手不錯,又有道法傍身,想從他身上弄個令牌難道不是輕而易舉?不過元思蓁并未這樣做,倒可以說不是個不知輕重的,畢竟像令牌這樣的身份信物對他而言極其重要。

    “我的令牌不可能給你�!崩罨吹f道。

    元思蓁搭在他胸前的手一緊,心中暗道,狗男人失憶了還是這么難搞!

    她以為自己的動作不明顯,可李淮卻能感覺到胸前的力道明顯大了許多,他不禁心生疑惑,這是生氣了?

    良久,元思蓁才訥訥,“我沒想要王爺?shù)牧钆瓢。 ?br />
    “嗯�!崩罨葱闹凶允遣恍�,雖然他與女人相處的經(jīng)驗極少,可宮闈斗爭練就的察言觀色揣摩圣意的本事,也能用在此處。

    他皺眉想到,元思蓁的小脾氣這般多,自己未失憶之時會哄她嗎?

    元思蓁見冷著臉他不答話,有些悻悻地躺回了自己的被窩里,看著紗帳繼續(xù)盤算別的法子。

    “那燈籠上都是你收的妖物?”李淮有些別扭地說道,他也不知為何自己會突然說道此事,心中想的不過是換個話頭,或許她能消氣。

    “嗯哼�!痹驾栊牟辉谘傻卮鸬�。

    “狐妖也在上面?”

    “是啊,狐妖......”元思蓁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立刻來了興致,“狐妖也在上面!還不止一只呢!王爺你看!”

    元思蓁爬起身拿過蓮花燈舉在李淮面前,燈芯亮起了明黃色的火焰,幾片蓮花瓣張開,合成八面燈罩,慢慢繞著燈火轉(zhuǎn)了起來,如走馬燈一般。

    “王爺可還記得這只千年王八精,以人夢魘為食,王爺著了他的道,夜夜噩夢,好在蓁蓁發(fā)現(xiàn)地及時,去護城河里封了他�!痹驾柚钢鵁裘嫔系囊恢煌醢苏f道。

    她又挑了幾個妖物來說,無論是否是真,她都將李淮與它們扯到一起,再有意無意說自己是如何相救的,好讓李淮心生感動。

    李淮頭一次見這些蓮花燈,不由感慨其精美,見元思蓁說到精彩的地方,眼中還閃耀著灼灼光華,心下確有些動容。

    兩人躺在床上,滿室鋪滿蓮花燈的昏黃燭光,一個說一個聽,沉溺在深邃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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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般夜色,高貴妃卻無心欣賞,她白日聽說安氏流產(chǎn)之事,本就心煩意亂,好不容易平復(fù)心情要入睡,卻聽福公公報來鳶答應(yīng)臨盆的事。

    鳶答應(yīng)是圣上去歲醉酒,在她宮里臨幸的一個宮女,這小宮女生得一般,卻極會唱曲兒,圣上一時稀奇,寵幸了一段時日,后來也就忘在了腦后。

    誰知這宮女是個福厚的,竟就此懷上了龍種,圣上已有十年未得子,不由龍顏大悅,還囑咐高貴妃要好生照顧。

    高貴妃實是難做,鳶答應(yīng)從她宮里出來的,依著她原本的性子,定是不會留這孩兒,可圣上這么說了,再有個三長兩短就是她的罪過。

    “怎么樣了?”高貴妃聽著側(cè)殿凄厲的叫喊聲,冷冷問道。

    福公公弓腰摻著她,恭敬地說:“娘娘寬心,太醫(yī)都在里面呢!”

    “你說,這孩子是生下來的好還是死在娘胎里好?”高貴妃自言自語一般,不甚在意地說。

    “這......”福公公擦了擦額頭的汗,“或許是個公主也不一定呢。”

    高貴妃這才勾起嘴角,“那就看看你這嘴靈不靈�!�

    她再不言語,閉著眼坐在正殿等著里邊的消息,直到一聲微弱的嬰兒哭啼聲傳來,她才又睜開眼,面無表情地看著前來稟報的宮女。

    “娘娘,是個小公主�!�

    高貴妃眉尾微挑,“哦?喜事,不過圣上也睡了,明日再去稟報吧�!�

    她心中松了一口氣,鳶貴人順利生了個女兒,她既不用擔(dān)心多出個皇子跟他的沐兒爭,也不會討圣上責(zé)怪。

    “鳶答應(yīng)怎么樣了?”高貴妃起身回房,隨口一問。

    “有些出血,好在太醫(yī)止住了�!睂m女答道。

    “不——怎么會是個女兒!明明是個兒子!是個皇子!”

    高貴妃還未轉(zhuǎn)身,就聽到側(cè)殿傳來鳶答應(yīng)的叫喊聲。

    “掌她的嘴!”她面色不虞道,“真是不識抬舉,還想生個兒子做皇后不成?大半夜在這亂叫,也不怕擾了圣上清夢。”

    福公公立刻安撫她道,“娘娘莫氣,奴才這就去�!�

    他早就想教訓(xùn)鳶答應(yīng),以前她未得圣寵,還是任他使喚的宮女,如今卻壓在他頭上作威作福,可現(xiàn)下她未得皇子,他又有高貴妃撐腰,巴不得借著這機會出口惡氣。

    福公公趾高氣揚地推開側(cè)殿的門,剛想出聲教訓(xùn)教訓(xùn)她,就聞到一陣撲鼻的腥臭。

    他皺著眉扇了扇風(fēng),面露嫌棄地走到眼神呆滯的鳶答應(yīng)面前,陰陽怪氣道:“奴才賀喜鳶答應(yīng)生了個女兒,替陛下又添了個公主�!�

    鳶答應(yīng)瞪著滿是血絲的雙眼,一動不動看著奶娘懷中的嬰孩,似是完全沒有聽到福公公的話。

    “可方才貴妃娘娘聽到答應(yīng)似是不喜這小公主,要奴才來與答應(yīng)說道說道�!备9^續(xù)笑著說。

    “嗚——”

    突然,奶娘懷中的嬰孩發(fā)出一陣窒息般啜泣,幾個太醫(yī)連忙圍上去。

    福公公從人群縫中也瞄了一眼,這才看清小公主的面貌。只見她面色青紫,脖子卻漲得通紅,五官皺在一起,只有嘴大張著叫喊。

    他雖知道新生兒多不甚好看,但這模樣著實嚇了他一大跳,還未順過氣來,就見小公主止住了哭泣,緊緊閉上嘴不再動彈。

    “咽氣了?”老太醫(yī)按了按嬰孩的胸口不可置信道,“方才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眾人手忙腳亂地圍著命薄的嬰孩,卻沒留意到躺在床上的鳶貴人眼神從呆滯變?yōu)榱梭@恐,嘴中無聲地吶喊著,雙手在空中亂揮要擋住臉龐,像在躲著這么東西。

    沒一會兒,她似沒了力氣一般,手慢慢地垂下......

    這一夜高貴妃的寢宮亂作了一團,新生的小公主好端端的突然咽氣,而鳶貴人受不了打擊,沒過一個時辰也跟著沒了,掌事的福公公也受到了驚嚇高燒不退......

    長安城西南角的一處屋檐上,立著個撐傘的白衣道士,那道士瞇著眼看著遠處從大明宮沖起的滔天怨氣,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好像知道師妹嫁人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第24章

    九石繞蓮

    昨夜回府本就過了子時,……

    昨夜回府本就過了子時,后來又與李淮說了不少蓮花燈上妖物的事兒,元思蓁覺得自己還沒瞇眼天就亮了。李淮也難得起晚了些,好在未過了早朝的時辰。

    “我來就好�!痹驾鑿姄沃馀榔饋�,想著要再討好一下李淮,便接過丫鬟手中的外衣,替他穿上,可她意識還有些迷糊,將繁雜的衣帶系錯了好幾處。

    李淮原本有些著急,見她上手卻不知如何開口催促,只好耐著性子等著她弄好。

    他低頭看著眼前長發(fā)如瀑的女子,見她一雙秀眉微顰,眼神不似往常那般靈動,卻添了絲慵懶,那雙白凈的小手糾結(jié)在他腰間的衣帶中,有一瞬李淮甚至覺得,會不會自己以前之所以誤早朝是因為元思蓁系不好衣帶?

    這荒誕的想法隨即被他搖頭否決,元思蓁卻留意到了他嘴角的笑意,好奇道,“王爺笑什么?”

    李淮立刻沉下臉,面無表情地說:“無事�!�

    元思蓁狐疑地低下頭,揉揉眼睛又專心致志地系起了衣帶,過了好一會兒才弄好。

    她捋了捋李淮腰間的玉佩穗子,長舒一口氣,大功告成般拍了拍他的腰帶,“好了!”

    李淮未意料到她這般舉動,頓覺腰間一癢,一時忍不住側(cè)步躲開。

    “王爺躲我干什么?”元思蓁眼角含笑,伸手勾著他的腰帶往自己面前輕輕一拽,“怕我撓你癢癢?”

    美人笑眼近在眼前,李淮卻又連忙退后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沉聲道:“我去上朝�!�

    說罷,便大步流星地跨出了臥房留下元思蓁一人。

    元思蓁伸了個懶腰又縮回了被窩,回想起昨夜到今早李淮的種種反應(yīng),忽然覺得只要李淮不恢復(fù)記憶,要與他這般相處到功德圓滿,也不是什么難事,畢竟有時候逗逗他挺有意思。

    她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回籠覺后,便起來隨意收拾了一下,打算白日再去洪福寺看看。

    雖然不知那怨靈從何處開始跟著自己,但確是消散在洪福寺墻邊,再加上求子符一事,這其中定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許是出了吳王側(cè)妃小產(chǎn)的變故,今日洪福寺倒不似之前那般熱鬧,但仍是不少來祈福求子的婦人。

    元思蓁點了三柱香,一臉虔誠地跪在蒲團上,向佛祖許愿后,她起身將香插進木質(zhì)的香爐中,刻意彎下身子聞了聞香爐中的味道,確與求子符中的石片氣味有些像。

    “表嫂!”就在元思蓁彎著腰思索之時,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她轉(zhuǎn)身看向捧著手爐的呂游櫻,面露驚訝道:“表妹怎來了這兒?”

    呂游櫻笑吟吟地挽上元思蓁的手,悄聲說:“我來看九蒂蓮的,可外祖母說昨日吳王側(cè)妃在這流產(chǎn),兇煞地很,不讓我來,我就騙她說給表哥選生辰禮物,順道溜來了這�!�

    聽她這么說,元思蓁這才想起李淮生辰一事,“你打算買什么生辰禮?”

    呂游櫻不好意思地搖搖頭,“還未想好,不如表嫂待會與我一道去逛逛?雖然表哥不過生辰,但禮我還是要好好選的。”

    元思蓁一愣,忍不住問道,“不過生辰?”

    “是啊!”呂游櫻見她不知道,有些驚訝地說:“姑姑忌日與表哥生辰?jīng)]差幾天,這幾年來表哥一直不過的,表嫂不知道?”

    元思蓁趕忙一笑,“聽他說過,我方才一時忘了�!�

    她心道還好遇到了呂游櫻,不然在李淮面前說錯了什么,怕是要惹他懷疑,畢竟以兩人的關(guān)系,怎會不知道他這習(xí)慣。

    呂游櫻不像李淮那般多心眼,她只當是元思蓁近來煩心事太多,顧不得這事,搖了搖她的手臂說:“表嫂寬心,表哥這么寵你,不會在意的�!�

    元思蓁捂嘴一笑,“瞧你說的什么話!”

    “這話怎么了,表哥寵你也是應(yīng)該的,明明是他的問題,你還總自己一個人來拜佛求子.......”

    元思蓁還未等她說完,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將她拉到出大雄寶殿,低聲道:“你瞎說什么呢?”

    呂游櫻也覺自己有些嘴快,心虛地看著她訥訥道,“我猜的!”

    “怎么猜的?”元思蓁只覺自己太陽穴有些跳,這話她只用來搪塞過國公夫人,怎么呂游櫻也知道了,萬一之后傳到李淮耳中,她豈不是要完了。

    “那天祖母回來后一直唉聲嘆氣的,又尋了些厲害的大夫打聽,我偷聽了一耳朵,說些什么男子之癥。”呂游櫻答道,“又想起祖母近些日子總催你倆有孕,便猜應(yīng)該是表哥有些......不過也是猜,凌霄道長也說不一定呢!”

    “凌霄!”元思蓁倒吸一口氣,“國公夫人問的大夫就是他?”

    呂游櫻不知她為何這么大反應(yīng),點點頭道:“嗯,其中一個,畢竟凌霄道長也是個醫(yī)仙嘛!啊你別太擔(dān)心,祖母沒指名道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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