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這人還的確干得出來這種事。
溫辭書連忙“警告”道:“你不許說!聽見沒有?一鳴可能會哭的�!�
薄聽淵微微瞇起綠眸,給人一種神秘又危險的信號。
溫辭書慢慢后仰,手掌撐住沙發(fā)扶手:“我去……我去休息�!�
他剛站起來就被摟著跌回去。
如此反復(fù)三次,溫辭書看著他:“嗯?”
薄聽淵拉住他的手慢慢地往下。
“誒誒——”溫辭書急眼,低聲提醒,“這在起居室呢。”
要干壞事也不能不挑地方啊。
薄聽淵笑得愉悅,隨后手一轉(zhuǎn)往上,搭在自己的襯衣扣上:“幫我解開,我們?nèi)ヅ菰��!?br />
溫辭書捏了捏襯衣扣,掃過他的薄唇與喉結(jié),輕聲道:“我好像真的有點累�!�
薄聽淵俯首在他唇邊親了親:“所以我泡你看,給你解解乏�!�
“�。俊睖剞o書直直地看著他性感得足以蠱惑人心的臉。
——這合適嗎?!
第106章
浴室。
薄聽淵將置物的椅子推到浴缸邊,抬抬手,示意溫辭書坐下。
溫辭書見他還真當(dāng)回事,索性隨手抽過擺在架子上的詩集才落座。
薄聽淵頗為貼心,轉(zhuǎn)而去調(diào)整頂燈的光線,直到適宜的最佳明暗度。
溫辭書耳中聽見他解衣衫的細(xì)微動靜,面上毫無波瀾,黑眸看向書頁上的法語詩句,一派目不斜視的正經(jīng)模樣。
結(jié)果一個字都沒看進(jìn)去。
等薄聽淵解開黑色襯衣轉(zhuǎn)身時,溫辭書的視線如飛鳥掠過湖面般,快速掃過他的后背與窄腰。
也不知是薄聽淵抬手臂的動作緣故,還是他身材真的是出色,后背的肌肉線條顯得有力又不突兀。
他轉(zhuǎn)回來時,溫辭書故作淡然地道:“這把椅子坐著腰背真難受,我還是出去吧�!�
肩被薄聽淵的手掌按住,還順勢揉了揉。
“我去拿個靠枕來,坐著�!�
“哦�!�
溫辭書對著書本挑了下眉,揚起嘴角忍笑,等他往外走,快速抬起書擋住下半張臉,眉眼悄然觀察他的背影。
殊不知,浴室里的鏡面、墻面都有反射,他的動作立刻落入薄聽淵的眼眸余光里。
薄聽淵淡笑,去起居室拿了軟枕過來給他墊在腰后�!笆娣�?”
“嗯~馬馬虎虎吧�!睖剞o書動了動,適應(yīng)下飽滿的枕頭,雙手捧著詩集,慢慢地念起詩句。
他的法語發(fā)音會有些滯澀,但勝在嗓音清潤,別有一種青年詩人在傾瀉情意的韻味。
這道聲音交織著浴缸里的水流聲,薄聽淵脫掉長褲,踏入浴缸中。
溫辭書稍一瞥,兩條腿無比修長,視線一寸寸往上……
直到發(fā)現(xiàn)薄聽淵站著沒動。
“額……”溫辭書抬起書蓋住臉,“薄總準(zhǔn)備站著泡澡?多新鮮吶?”
書被一點點抽走,露出他泛紅的臉和一雙湛亮又俊俏的眉眼。
溫辭書的眼睛往別處瞥,隨后趕忙閉上。
結(jié)果下巴被一只手掌輕捏住。
他抬手推他:“誒呀,你泡就泡,動手動腳的想干什么?”
薄聽淵問:“不看了?”
“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還天天……摸呢。”溫辭書垂眸嘀咕,“我不愛摸,還有人非拉著我摸。都膩味了,沒意思�!�
他摘下手腕的竹節(jié)手串,給撥弄念珠似的一個一個往后撥。
薄聽淵坐進(jìn)浴缸里后頸靠在頭枕上,翻開詩集,聽他打趣時心里格外愉悅。
“就這么容易膩味?”
“那可不�!�
溫辭書嘴皮子伶俐起來,主要是看他躺在浴缸里,也不至于起身來捉自己,說的格外沒臉沒皮�!拔矣植皇悄悖焯齑C(jī)會就又揉又掐又捏。”
他嘆氣,往后靠實軟枕,兩條長腿搭在浴缸邊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摸骨大師,專門給人摸骨算命�!�
說完,他慵懶又恣意地仰頭,自顧自笑起來,仿佛也為自己的口才了得所傾倒。
薄聽淵眼簾微抬,覷著他,綠眸深處藏著一點點笑意。
手掌搭在他的腳踝上揉了揉。
“又開始了�!�
溫辭書笑得發(fā)顫,長發(fā)披肩。
薄聽淵:“進(jìn)來一起泡�!�
溫辭書望天,直言拒絕:“不要,我吃不消的。”
“嗯。”薄聽淵收回眼神,看向右手中的詩集,沉默之中,左手卻沿著溫辭書的小腿慢慢地往上,手背推高褲管直到揉上膝蓋。
溫?zé)岬闹讣獠溥^微涼的肌膚,帶來一陣陣漣漪般的癢。
無聲之中,溫辭書靜靜地注視這只手。
寬大的手背,青筋微凸,骨節(jié)清晰,莫名性感。
隨著手往上的動作,溫辭書微微瞇了瞇雙眸,呼吸漸慢。
他回家就換掉了外出的襯衣西褲,此刻穿的是寬松的家居褲,很輕易地就被推到了大腿根部。
就在溫辭書以為他要做什么時,手又沿著修長的腿重新滑下去。
薄聽淵撫揉的動作,溫柔得像是在撫摸豎琴的琴弦,在溫辭書的心中彈奏出纏綿的音樂。
溫辭書稍稍仰了下脖頸,燈光太亮,令他視線模糊。
他放在身前的手被牽過去搭在了薄聽淵的唇上。
掌心得到輕輕的一吻。
他的指尖慢慢地往下滑,沿著下頜、頸側(cè)、鎖骨,掠過結(jié)實的胸膛,最后沒入水中,在碰到什么后立刻抬起,掀起嘩啦的水聲。
兩人驀地對視。
溫辭書眼眸圓瞪,將水中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這一次,薄聽淵沒再說話,而是直接站起身,同時拽他站起來,為他解開衣褲。
濕淋淋的水液沿著身軀往下淌落,砸進(jìn)浴缸,如演繹著一場請欲交織的變奏曲。
四目相對,潮氣如霧,氤氳了兩人的眼眸。
溫辭書以為他要吻自己,唇動了動,卻見他只是摘掉手腕的手串?dāng)[在一旁,再為自己脫去衣服后抱入浴缸。
沒有放泡澡球的透明水液里,一切都清清楚楚。
溫辭書坐在他身前,心想:他就拉自己一起泡澡呢?!
薄聽淵揉著他圓潤的肩膀。
柔然的肌膚,像是能掐出汁水來。
他不舍得用力,俯首觸碰濡濕的皮膚。
溫辭書動了動肩:“不許親�!�
薄聽淵攬著他的腰往后靠在自己胸膛,手掌由腰往上,揉過胸前再落到唇上。
“嗯,你累了,我知道。”
溫辭書:“……”
居然用他的話堵他,過分。
薄聽淵體貼地拿一塊干凈的毛巾,泡濕后為他擦拭。
毛巾細(xì)軟,但免不了蹭紅皮膚。
像是雪白絹布上的紅痕,令人迷戀。
薄聽淵在他耳后親吻,嗓音低啞地問:“我能自己動手?”
“……”
溫辭書羞恥地扭頭,嘀咕,“你……問我干什么?以示尊重嗎?”
薄聽淵淺笑:“嗯,尊重你。”
溫辭書鼻尖輕哼,又有點想看。
他忽然攀住浴缸邊緣,從他懷里起身,轉(zhuǎn)到浴缸另一端去靠著,要笑不笑:“那你開始吧�!�
雖然他有心理準(zhǔn)備,但當(dāng)薄聽淵的綠眸盯著自己做這件事時,仍舊在生理與心理兩個維度都帶來了無比強(qiáng)烈的沖擊力。
浴缸里的水似乎都在浮游起伏中,變得滾燙,讓溫辭書的肌膚溫度即刻攀升。
理智上,他知道應(yīng)該禮貌性地回避視線。
但在欲望面前,又有幾個人能談理智呢。
溫辭書干渴得口唇間都要冒煙了,死死地咬住下唇。
露在水面上的肌膚,熱的白里透紅,臉頰亦是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這副模樣,反過來又刺激著薄聽淵的感官和內(nèi)心。
溫辭書無心之中,火上澆油。
不知過了多久,薄聽淵仰頭,咬牙時頸側(cè)的青筋凸起,粗大的喉結(jié)有力地滾動。他的喉間發(fā)出沉悶壓抑的嗓音。
溫辭書最終還是沒有看到最后,快速閉眼,呼吸短促。
“不看了?”
薄聽淵的嗓音沙啞,抬手去擰開關(guān)換浴缸水。
溫辭書別過臉,悶聲:“一點都不解乏,累死了�!�
薄聽淵淡笑,把他撈進(jìn)懷中,親了親被他緊咬許久的軟唇。
“你一動不動,累什么?”
“心累�!�
溫辭書抱住他的肩,突然有點委屈,“你都不親親我,只顧著自己……”
薄聽淵啄吻他的唇:“你剛才說了不許親?”
“額……是嗎?”溫辭書視線閃躲,又瞬間理直氣壯,“沒有!”
他幼稚地戳他的臉,“這樣算補(bǔ)償嗎?”
薄聽淵等水換好,快速地拿毛巾擦拭:“只能算利息。”
“�。窟@怎么成高利貸了?”
溫辭書氣死,“高利貸可是犯法的�!�
薄聽淵抱著他起身:“判幾年?”
溫辭書笑著抱住他的肩膀親他:“無期徒刑�!�
擦干后兩人上床摟在一起,他握住腰間的手腕拉高:“摸骨大師,又摸哪兒呢?”
薄聽淵淡笑著吻他。
兩人如熱戀般擁在一起,溫辭書喘著氣故意在他懷里亂扭亂蹭,直到他有反應(yīng),而后悶聲發(fā)笑。
薄聽淵拉著他的手壓在枕頭上,覆上去:“看來還不夠累?”
溫辭書濕潤粉嫩的舌尖快速掃過下唇:“誰讓你剛才在我面前那樣……我又沒有那種定力�!�
身體里的燥熱無從宣泄,只想做點什么。
薄聽淵俯首親了親他,右手塞進(jìn)他手指間,曖昧的嗓音里藏著明顯的暗示:“摘戒指�!�
溫辭書輕聲反問:“你……你還可以嗎?”
剛問出口,唇被重重吮了一下,微微發(fā)疼,咕噥,“知道了嘛。”
在薄聽淵幽深的眼神中,溫辭書摘下他的婚戒握在掌心,隱隱期待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他羞于同他對視,緊緊地閉上眼睛,卻不知自己是如何柔弱可欺的動人模樣。
薄聽淵的手指僅僅只是蹭過,他便已經(jīng)簌簌發(fā)顫,滿臉緋紅。
……
薄聽淵的確怕他受累,抱著他坐在床邊,讓他背對自己坐在腿上。
左手手掌按在他的胸口處,感受著心跳。
溫辭書雙臂難以自持地往后試圖抱他,又忍不住弓起薄腰,酸脹的感覺如影隨形。
兩只條小腿垂落,腳尖勉強(qiáng)踩在地上,隨著動作不斷蹭動地毯上的絨毛。
薄聽淵今天第三次,動作并不激烈,極盡溫柔體貼之能事。
在綿長徹骨的交纏中,溫辭書軟成了一團(tuán)棉花,輕飄飄地飛上了云端。
第107章
“鐘奶奶,我小爸爸呢?”
走廊上,薄一鳴撲楞著跑過來。
鐘姨的手指壓在唇上,比了個“噓”,又指了指花廳。
薄一鳴懂了,便沿著墻根悄悄溜到花廳移門外,探頭探腦地往里瞧。
花廳里面,搖椅按照一定節(jié)奏,上下輕微地晃悠晃悠。
溫辭書躺在上面,已經(jīng)側(cè)歪著身體睡著,手里拿著的書搭在身前,細(xì)長的手指倒還是輕捏著書撥。
午后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暖融融的,顯得時光都變得慢慢悠悠。
薄一鳴輕手輕腳地進(jìn)去,卻不知剛走近,小爸爸就醒了。
溫辭書視線有些迷糊地看著他,伸手。
薄一鳴跟小狗狗那樣乖巧溫順地彎腰靠進(jìn)小爸爸懷里,抱抱他。
“小爸爸?”
溫辭書一聽這語調(diào),就有事相求,故意逗他:“小兒子。”
薄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