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經(jīng)過三天時間的適應(yīng),周元也是漸漸的熟悉了圣源峰,而同時,他也是真切的開始察覺到洞府所帶來的好處。
在內(nèi)山中,每一位弟子都是擁有著洞府,只不過等級不同。
而每一座洞府,都是連通著一座源山,但顯然等級更高的洞府,連通的源山等級也更高。
在洞府深處,有著一口泉眼,而這就是連通源山的地方。
泉眼中,無時無刻都是有著磅礴精純的天地源氣源源不斷的涌出來,最后形成了淡淡的霧氣,充斥在洞府中。
在這種地方修煉,效率顯然不是在外山數(shù)萬人在同一座源山上修煉可比的。
所以在這座金源洞府中,周元僅僅三日的時間,便是察覺到體內(nèi)的源氣有所精深,這才讓得他體驗到,內(nèi)山弟子與外山弟子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不過洞府雖好,也是要有所付出。
據(jù)說洞府可以以源玉換取,金源洞府的價格,在一萬源玉左右,同時換取后,每一個月都要繳納數(shù)百源玉作為維護(hù)。
這顯然是一筆很高昂的價格,但好在內(nèi)山弟子的待遇也比外山弟子更高,每月領(lǐng)取的源玉,也有著上千枚左右。
而且內(nèi)山的雜事閣,也能夠領(lǐng)取任務(wù),報酬也更為的豐厚,如此這些內(nèi)山弟子,才能夠維持住洞府的開銷。
周元對此,倒是沒什么壓力,之前教授源術(shù),他大賺了一筆,再加上這座金源洞府是沈師直接賞賜他的,所以就省去了一萬源玉,只需要負(fù)責(zé)平日的維護(hù)開銷即可。
在他看來,只要能夠?qū)ψ陨硇逕捰旭砸�,源玉只是身外之物罷了。
而在金源洞府中修煉了三天,反而也讓得周元對那更高級的紫源洞府生出了一些興趣。
金源洞府就已經(jīng)如此厲害了,那紫源洞府又該到了何種程度?
而且據(jù)說,如果成為十大圣子的話,甚至能夠獨(dú)自享用一座源山,那一座源山上,都只有一座洞府,整個源山的源氣,都只提供給那一座洞府,在那種地方修煉,怕是會更加的迅猛。
那種洞府,也被成為圣子洞府,比紫源洞府還要高級,當(dāng)然了,那種級別的洞府,就算是沈長老他們都沒資格賜予,必須要青陽掌教以及五位峰主同時決議。
不過圣子洞府對于周元還有點(diǎn)遠(yuǎn),眼下,他決定還是先將那座紫源洞府弄到手中。
沈太淵對他的重視,這幾天他也是想明白了,既然前者真對他如此的重視,那他也沒必要謙讓,他知道沈太淵的目的,無非便是指望著他這個大典第一能夠有所不同,在給予一些培養(yǎng)后能夠展現(xiàn)出潛力,自諸多弟子中脫穎而出,最終成為圣源峰首席弟子,取回峰主印,讓得他們一脈揚(yáng)眉吐氣。
而這個目的,和周元的目的完全相合,畢竟,他想要得到第二道圣紋,就必須進(jìn)入那座被封印的主峰。
……
“今日的早課,你去嗎?”
洞府中,周元準(zhǔn)備完畢,目光投向了不遠(yuǎn)處,那里的山壁處,外邊便是云霧繚繞的深崖,而夭夭悠然的坐在一道蔓藤所做的秋千上,抱著吞吞,眸子只是盯著手中的一卷古籍上。
陽光透過云霧照耀下來,落在她的身上,本就白皙如玉般的肌膚,更是猶如泛著光澤,晶瑩剔透,這一幕驚艷無比。
但周元對此早已免疫。
聽到周元的聲音,夭夭眸子微抬了一下,便是懶懶的搖搖頭。
“不去。”
她對于修煉,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周元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所以點(diǎn)點(diǎn)頭便是腳踏源氣云朵升空而起,直接對著那所謂的“太初巖”而去。
在半途時,他又遇見了沈萬金等一眾剛?cè)雰?nèi)山的新弟子,一起同行時,倒也是熱鬧。
十?dāng)?shù)分鐘后,他們的速度都是減緩下來,目光望向前方,只見得那里一座巨峰撕裂了云霄,在那巨峰最頂部,似乎是一座巨大的青色巖石。
那座巖石與巨峰格格不入,顯然是以外力強(qiáng)行搬來,想來這座巨巖,應(yīng)該便是太初巖了。
而在青色巨巖上,矗立著一座青色大殿。
而此時,有著諸多源氣云朵疾掠而來,陸陸續(xù)續(xù)的落向那座大殿。
周元等人也是落向青色大殿,只見得大殿上方,有著三個古樸蒼勁的大字。
“求道殿�!�
周元等人步入大殿內(nèi),只見得大殿內(nèi)部,寬敞宏大,而此時,大殿內(nèi),能夠見到以階梯狀延伸下來,在那最高處,盤坐著一道身影,正是沈太淵長老。
而對著下方延伸開來的寬敞階梯上,則是有著一座座古老的蒲團(tuán)。
這些蒲團(tuán),分為三種顏色,紫、金、黑。
紫色蒲團(tuán)居于最上方,最為的靠近沈太淵,金色蒲團(tuán)其次,黑色蒲團(tuán)居于最下方……顯然,這蒲團(tuán)應(yīng)該也是對應(yīng)著弟子的等級。
周元目光掃過蒲團(tuán),能夠隱隱的感覺到,似乎有著一種奇特的波動在散發(fā)出來,顯然并不簡單。
紫色蒲團(tuán)只有八個,此時上面已是有著八道身影盤坐,為首的便是周泰,顯然他們便是沈太淵門下的八位紫帶弟子。
當(dāng)周元進(jìn)入大殿時,諸多目光投射而來,周泰倒是對著他和善的一笑,不過其他弟子,神色便是有些莫名。
特別是靠近周泰身旁的兩三位紫帶弟子,目光帶著一些審視與銳利,打量著周元。
“周元,你坐此處吧�!�
沈太淵也是見到了周元,不過他的神色還是一片冷肅,古板得猶如石頭般,他伸出手指指了指下方。
那個位置,在金色蒲團(tuán)中,位居第三。
沈太淵的舉動,頓時在大殿中引起了低低的嘩然聲,諸多弟子都是眼帶艷羨之色。
因為這里的蒲團(tuán),并不是隨隨便便亂坐的,越是靠前,好處越大,同時那也代表著地位,那第三個金色蒲團(tuán),便是代表著金帶弟子第三席。
坐了上去,就算其他入門更早的金帶弟子,只要排名在第三后的,都要稱呼周元為一聲師兄。
在內(nèi)山,無疑是等級更為的森嚴(yán),遠(yuǎn)不是在外山那般以年齡來區(qū)分的松懈環(huán)境可比。
不過正常來說,新入門的弟子,大多都是只能靠后,老老實(shí)實(shí)的排在諸多老弟子后面,慢慢的提升,而像周元這種,一入門就直接賜予金帶弟子第三席,倒是少見得很。
周元也明白這些,不過他也是想通了,既然沈太淵把他當(dāng)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的寄以厚望,那他也沒必要太過的謙遜,任何的好處直接收了,到時候再還便是。
于是,他便是直接無視了那諸多審視,質(zhì)疑的目光,直接走向了那第三座金色蒲團(tuán)。
不過,在他走到第三座金色蒲團(tuán)時,他忽然察覺到一道充滿著敵意的目光。
他順著看去,只見得在那第四座金色蒲團(tuán)上,一名長發(fā)青年此時正面色陰沉的望著他,正是那名為曹獅的青年。
因為原本那第三席的位置,是他的,但今日,卻是被讓給了周元。
沈太淵對周元的這種重視,讓得他心中極為的嫉妒與不甘,周元是大典第一不假,但那又如何?往年的大典第一,最終又不是沒人最終被諸多弟子超越,歸于平凡的。
難道沈師就那么有信心,指望眼前的周元,能夠成為第二個楚青?
可是,他配跟楚青相比嗎?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主動請纓
對于那一道道充滿著審視,質(zhì)疑的目光,周元視而不見,至于那面龐陰沉的曹獅,他也并沒有多少理會,直接邁步上前,最后在那第三席的金色蒲團(tuán)上盤坐下來。
而見到周元如此不客氣,一些弟子都是微微皺眉,顯然是覺得這個新來的弟子有些驕狂了。
如此作為,就算是沈師極為看重他,那也只不過是看重他有可能擁有的潛力而已,至于現(xiàn)在,在他們看來,不過太初境二重天的周元,根本沒有坐在那個位置的資格。
不過,畢竟這是沈師的安排,所以他們即便不滿,但還是忍耐了下來,只是冷眼看向周元。
曹獅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壓制著心中的怒意,但那看向周元的眼神,愈發(fā)的陰沉。
于是,整個大殿內(nèi),氣氛有些詭異的壓抑。
居于高處的沈太淵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股氣氛,眉頭微皺了一下,他如何不知曉他如此重視周元,必然會引得一些弟子不平衡。
但他卻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辦法了,圣源峰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獲得一位選山大典第一的弟子了,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一位,沈太淵也只能試一試了。
他如何不知道,想要再碰見一位類似那楚青般的絕世驕子有多困難,可在毫無退路的情況下,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于是,沈太淵很快堅定了心態(tài),目光掃視開來,沉聲道:“一月之后,便是與陸宏一脈的洞試,這關(guān)系到最后一座紫源洞府,所以不容有失�!�
“因為紫帶弟子都已出手,所以此次,將會派遣金帶弟子出陣�!�
“童龍,潘嵩,曹獅�!�
“我欲派你三人出陣�!�
童龍,潘嵩,正是如今金帶弟子第一,第二席,而曹獅,則是第四席,算是金帶弟子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三人。
沈太淵的聲音落下,不過卻并沒有立即引來應(yīng)答聲,只見得那童龍,潘嵩兩人目光有些閃爍,而曹獅隱晦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沈師,我等愿意出陣。”
沈太淵古板的臉龐上微微松動。
不過還不待他說話,曹獅便是再度道:“只是不知我等若是僥幸贏了,這紫源洞府,應(yīng)該如何分配?”
沈太淵眉頭皺了皺,在三日前,他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那座紫源洞府是為了周元準(zhǔn)備的,如今曹獅還明知故問……
“我打算賜予周元�!鄙蛱珳Y淡淡的道。
曹獅眼角抽動了一下,咬牙道:“雖然有些不敬,但沈師此舉,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我等辛苦出戰(zhàn),為何卻是周元受益?”
“按照規(guī)矩,紫源洞府的歸屬,應(yīng)該是從出陣的三人中挑選其一才是,哪有外人坐享其成的道理?”
曹獅的話一出,頓時引得一些弟子暗暗點(diǎn)頭。
沈太淵的面色微微難看,沉聲道:“你是在質(zhì)疑我嗎?”
曹獅連忙抱拳道:“弟子不敢,只是我等為了圣源峰,也是付出諸多辛勞,我們也知道沈師的壓力,所以若真是有人能夠挑起大梁,我們自然是全力支持,只不過有些人,恐怕?lián)黄鹕驇煹闹厝�,平白浪費(fèi)了諸多師兄弟的眾望�!�
他聲音義正言辭,卻是暗指周元并沒有讓沈太淵如此重視的資格與能耐。
沈太淵面色越來越沉。
而就在他要喝斥曹獅時,忽有聲音再度響起:“沈師勿要動怒,曹獅師弟雖然魯莽,冒犯沈師,但卻并無惡意,周元師弟是選山大典第一不假,但終歸還是稚嫩了一些,若是再等一兩年,或許擔(dān)得上沈師的期望,想必那時,無人再有異議……”
沈太淵順著看去,只見得在那周泰身旁,一名男子面容誠懇的開口說道。
此人名為張衍,乃是紫帶弟子第二席,僅次于周泰。
周元也是平靜的看了張衍一眼,后者雖然話說得還算好聽,但潛在意思也很明顯,那就是說現(xiàn)在的他,并沒有資格擁有紫源洞府。
他無疑也是支持曹獅的。
而張衍在這一脈弟子中顯然也是有所威望,所以當(dāng)他一開口時,頓時有著其他一些弟子紛紛出言附和,一時間大殿內(nèi)頗為的熱鬧。
特別是除了張衍外,還有著兩三位紫帶弟子也是表示贊同,這樣一來,反對的聲浪就更大了。
在那大殿后方,沈萬金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則是眼神有些擔(dān)憂,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前方周元的身影,他們也是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多弟子反對。
今日的事若是搞不好,恐怕會令得周元聲望受損。
不過他們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他們這些新入門的弟子,根本就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
不僅是他們,就算是沈太淵面對著這一幕,眉頭都是緊緊皺起來。
他倒是可以力壓眾人,可到時候出陣還要靠曹獅三人,若是他們心不在此,那更是沒有多少的勝算,平白的將那座紫源洞府拱手相讓。
大殿中,沈太淵沉默了半晌,然后他緩緩的看向周元,道:“周元,你覺得呢?”
當(dāng)曹獅聽到此話時,嘴角便是掀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得意之色,顯然,沈太淵也無法忽視這么多弟子的反對,先前的堅持,開始有所松緩。
于是他眼角余光掠過周元,心頭冷笑一聲。
這個小子,還是太嫩了,真以為沈師看重你,你就能夠不懂規(guī)矩了嗎?
要將你搞下去,也就翻掌間的事情而已。
今日這一切,顯然都是他施展手段促使而成。
在那諸多目光的匯聚下,周元的面容始終都是頗為的平靜,特別是曹獅那種敵意目光,他也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其實(shí)對于那座紫源洞府,他的確是有點(diǎn)興趣,但也并非是到了非要不可的地步。
只是,這曹獅的針對以及敵意,卻是令得他眉頭微微一皺。
他能夠猜測到,今日的變故,多半就是這個曹獅在引導(dǎo),所謂的,便是要將他這位初入內(nèi)山的黑馬給打壓下去。
他偏過頭,有些冷意的目光看了曹獅一眼。
而察覺到他的目光,曹獅嘴角卻是微微掀起一抹輕蔑,淡淡的道:“周元師弟,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一步登天的事,終歸是隱患太大�!�
“聽師兄的話,你先好好修煉一兩年,到時候再來想這些或許會更容易一些。”
聽到曹獅的話,周元不置可否的一笑,道:“按照規(guī)矩的話,如今我是第三席,你是第四席,其實(shí)應(yīng)當(dāng)稱呼我為師兄才是�!�
曹獅面龐一抽,譏諷的冷笑一聲。
周元則是沒有再理會他,抬起頭來,道:“沈師,我覺得,按照規(guī)矩來或許倒也不錯�!�
那位張衍聞言頓時笑道:“周元師弟能如此想,那就再好不過了�!�
沈太淵緩緩的道:“那你的意思是打算放棄這座紫源洞府嗎?”
曹獅曬然一笑,這個周元,看來也頂不住壓力,知曉他現(xiàn)在還沒資格觸及紫源洞府了。
然而,周元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先前曹獅師弟不是說,按照規(guī)矩,紫源洞府的歸屬,應(yīng)該從出陣的三人中挑選而出�!�
“既然如此,那我便自動請纓,請沈師允許我作為三人之一出陣洞試吧�!�
既然這曹獅咄咄逼人,那他也沒必要再留情面了。
嘩!
周元的聲音一落,整個大殿中頓時一片嘩然。
曹獅面龐上的笑容微微凝固,旋即嘴角的輕蔑愈發(fā)的擴(kuò)大,他伸出手指,指著周元,譏諷的聲音響起。
“周元啊周元,你還真是猖狂到?jīng)]譜了!”
“你以為洞試是那選山大典嗎?”
他搖了搖頭,盯著周元,眼神冷厲。
“說句不好聽的話,那洞試,你還沒資格參加,你想去丟人,可我們還不想呢!”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一場較量
周元的話,落在大殿內(nèi),引起一片驚愕目光,顯然誰都想不到,他竟然是打算作為出陣洞試的三人之一。
要知道,雖然如今兩脈的紫帶弟子都已無法出手,但雙方派遣的弟子,也都是金帶弟子中的佼佼者,周元雖然也算是金帶弟子,但畢竟才剛剛?cè)腴T,跟這些老弟子相比,還是有著極大的差距。
周元在選山大典上與陸風(fēng)激戰(zhàn)成那般模樣,可陸風(fēng)畢竟只是太初境四重天頂峰,還算不上真正的五重天。
可內(nèi)山的金帶弟子,大部分都是踏入了五重天的層次。
而如童龍、曹獅他們這種,就算是在五重天中,都算是不弱了。
因此在很多人的眼中,此時的周元,根本就沒資格插手這種級別的爭斗,所以當(dāng)聽見周元此話時,那曹獅方才會忍不住的出言譏諷。
不過,面對著那諸多譏諷、質(zhì)疑的目光,周元并沒有理會,他只是直視沈太淵,面色平靜。
沈太淵同樣是神色有些驚愕,顯然周元此舉出乎了他的意料,旋即他眉頭皺了皺,他會如此重視周元,說到底是重視他的潛力。
而現(xiàn)在的周元,畢竟還只是太初境二重天,雖說他在選山大典上勝過了太初境四重天頂峰的陸風(fēng),但就算是陸風(fēng),恐怕都沒膽子插手這種爭斗。
若是尋常弟子這般說話,恐怕沈太淵早就喝斥了回去,但眼前的周元,畢竟是選山大典第一,總歸是有些與眾不同。
所以沈太淵并未喝斥,只是道:“周元,莫要逞強(qiáng),你不必與他人爭這一時,以你的天賦,再待一兩年,定能嶄露頭角。”
他雖然看重周元,但顯然還是認(rèn)為周元此舉是一時腦熱。
“而且……此事關(guān)系到我這一脈的顏面,不可胡來�!�
那曹獅聞言,也是冷眼望著周元。
周元平靜的道:“沈師,所謂無功不受祿,若是我什么都沒做,那座紫源洞府,就算到時候贏了回來,弟子也是收不下去�!�
曹獅冷笑道:“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周元眼神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再度道:“沈師無非是覺得或許我實(shí)力不足,此事倒也簡單,就讓我與一位出陣者交手一番,若是我僥幸贏了,那就由我代替其出陣,而若是我輸了,那自然此事休提,而且那座紫源洞府,我也無臉染指�!�
當(dāng)話說到這一步時,周元也終于是圖窮匕見。
他如何不知曉,因為他是新弟子的緣故,諸多老弟子恐怕都是心中對他抱有輕視,而且同樣也對沈太淵對他的重視感到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