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有話要說: 人物:喝醉了的南鉞,清醒但怕疼的江景白
環(huán)境:只有一間主臥的公寓
情節(jié):略doge,詳解見下章
第七章
南鉞皮白面冷,步伐沉穩(wěn)。
除了眼里多出細細的紅血絲,看起來跟喝酒前沒什么兩樣。
江景白上車時,他甚至還紳士地扶了下車門,自己在副駕駛扣系安全帶的動作也很是利落。
江景白第一次遇見醉后表現(xiàn)這么正常的人。
車里的香薰和南越身上的酒味混在一起,意外的有些好聞。
江景白啟動引擎,忍不住偷偷看他。
沿路的燈光透過車窗,被男人鋒銳的側(cè)臉輪廓攔腰斬斷。
南鉞坐姿端正,西裝挺括,坐在那里就是一個大寫的禁欲高冷。
要不是碰巧發(fā)現(xiàn)他孩子氣的舉動和眼神,江景白很難意識到南鉞已經(jīng)醉了。
“覺得難受嗎?”江景白實在沒法從他臉上獲取什么有用信息,只能直接問他,“頭暈不暈?或者,胃里難不難受?”
南鉞搖頭。
江景白把副駕那側(cè)的車窗降出一條縫,給他透氣:“想吐的話告訴我,不舒服就靠在后面閉目養(yǎng)神,很快就到家了�!�
“好�!�
江景白怕南鉞惡心,車速沒提太快。
回到公寓,江景白先給南鉞弄些解酒的東西。
他從廚房冰箱取了兩個雪梨,轉(zhuǎn)身差點撞進南鉞懷里。
江景白嚇了一跳:“你怎么跟著我進來了?”
南鉞不發(fā)一言,往旁邊退開一步。
等江景白過去,南鉞又長腿一邁,緊跟其后,眼睛眨也不眨地對準(zhǔn)他。
這股粘人的架勢跟剛出酒店那會兒一模一樣。
“喝了那么多酒,真的不會難受嗎?”江景白洗完梨把果皮削下來。
南鉞想幫忙,伸手就被江景白笑拍了下手背:“你就別插手了,醉了還沒點自知之明,去沙發(fā)那邊坐著吧�!�
南鉞沒有絲毫不滿。
他把垃圾桶往江景白腳邊靠了靠,果真轉(zhuǎn)身離開廚房,依言坐到客廳里。
江景白飛快看了他一眼,嘴角不由上揚。
這也太聽話了吧。
南鉞喝醉后真跟大孩子似的,在此之前,江景白怎么也想不到對方還有這樣的一面。
江景白把梨去核切塊,丟進榨汁機后又切了一片生姜,連同榨好的梨汁拿到南鉞面前:“需要催吐嗎?”
“不用。”南鉞接過梨汁,一飲而盡。
雖然他沒有惡心嘔吐的感覺,不過還是把那塊生姜含在嘴里,慢慢嚼碎咽下。
江景白放回杯子,示意南鉞跟自己去主臥。
“酒后不能立刻洗澡,對身體不好,”江景白動手幫他脫下外套,順手把禁欲感十足的嚴實領(lǐng)口弄散,“不然你洗漱一下直接睡吧,明早再洗也不遲�!�
飲酒后毛細血管擴張,血糖下降,馬上洗澡可能會引發(fā)眼疾、休克等問題。
像南鉞這種明顯喝高了的情況,一般四到五個小時之后洗澡比較保險。
沒想到剛剛還很聽話的南大兒童眉頭一皺:“不行�!�
江景白把外套和領(lǐng)帶掛上衣架,沒等開口,南鉞又說:“和你一起睡,必須洗澡。”
江景白:“……”
還說得一本正經(jīng)的。
江景白笑了笑:“好,那你到床上先躺著?等一會兒再洗。”
從酒店出來到現(xiàn)在,大約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反正還不是很晚,至少讓時間湊個整數(shù)。
南鉞這回沒拒絕。
他不想把酒氣帶到床上,直接曲起長腿,坐進落地窗邊的小沙發(fā)里。
江景白只好坐到南鉞對面,拿手機回復(fù)完林佳佳他們發(fā)來的消息,又繼續(xù)研究南鉞似乎百年不變的臉色。
南鉞和他對視片刻,嘴角微揚:“別擔(dān)心,我沒事。你去洗澡吧,不用陪我�!�
除了聲音低啞些,說起話來還是挺清醒的。
好歹是年近三十歲的大男人,總不該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江景白稍稍放心。
他去浴室匆匆沖了個澡,出來看見南鉞不知怎么換到了他剛才坐著的位置,手上還捏著兩人的結(jié)婚證,翻開又合上,正面背面來回交替地反復(fù)打量。
聽到腳步聲,南鉞抬起頭。
目光先落入江景白眼底,接著在他發(fā)梢間掃來掃去,明顯在檢查他今晚有沒有乖乖把頭發(fā)吹干。
江景白抿嘴又想笑。
南鉞昨天都認真“教育”過他了,他怎么好意思再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出來。
江景白站到南鉞身后,歪頭去看那對紅通通的小本子。
結(jié)婚證長的和其他證件差不多,上面簡單列有持證人的基本信息。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貼在右側(cè)的雙人證件照。
紅色的底,喜慶沖天。
剛拿到手的時候,江景白已經(jīng)仔細觀察過了,現(xiàn)在再看難免少了之前的感觸,略掃幾眼便將視線移開。
倒是南鉞的眼神有些異樣。
不待江景白辨出點什么,那雙眼睛已經(jīng)重歸冷靜。
可能是室內(nèi)的燈光問題,江景白沒在意。
南鉞把結(jié)婚證收回珍藏盒,昂頭看他:“現(xiàn)在可以洗澡了嗎?”
江景白被他問得都要以為自己是南鉞的臨時家長了。
他按亮手機屏保,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直接從衣柜拿了睡衣遞過去,笑道:“你想洗澡,我還能攔著不讓?”
南鉞站起身,乖乖坐在沙發(fā)里的大兒童頓時變回高大悍利的頭狼,影子罩了江景白滿眼。
“但是我想聽你的�!焙茸砹司频念^狼微不可聞咕噥了一句。
他走經(jīng)江景白身邊,鼻尖抽動:“你身上好香。”
不知是他心理作用,還是他的感官對江景白過于敏感,南鉞剛才甚至覺得連江景白坐過的沙發(fā)都被染上好聞的味道。
香?
江景白聞了聞自己的手背。
單純是沐浴露的味道,還是南鉞買回來的,沒有太明顯的香味。
眼見南鉞進了浴室,江景白湊到門邊提醒:“別泡澡。水溫我?guī)湍阏{(diào)好了,可能比平時低一些,你現(xiàn)在不適合用太熱的水,打開直接洗就好�!�
南鉞應(yīng)下,抬手去解紐扣。
八成是紐扣體積太小,系安全帶還很利索的手指這會兒較真半天也沒見進展。
南鉞一臉冷淡清醒,兩手卻盡顯笨拙,看起來可愛又滑稽。
江景白本要關(guān)門,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聲,上前幫他把紐扣一個個解開。
他眉目低斂,臉上泛著浴后不自然的紅暈,皮膚原有的光潔白皙被襯出牛乳般的細嫩質(zhì)感。
眼角下的那粒淚痣羞答答地躲在一彎扇形陰影下,睫毛撲朔間,火星似的燒人眼疼。
南鉞喉頭輕聳,血液里的乙醇分子躁動不安,越看越覺得渾身發(fā)熱。
江景白正心無雜念地羨慕著南鉞胸腹的結(jié)實肌肉,突然眼角一熱,長有淚痣的地方被人用手指按住了。
他愣了下,掀起眼皮往上看。
南鉞不加掩飾地盯住他,眼底深潭靜謐,隱約有什么亟待破水而出。
江景白本能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危險,下意識想后退,南鉞卻已經(jīng)改用整只手掌住他的左臉,低聲道:“你真的很好看�!�
到底是喝多了酒的人,體溫?zé)岬皿@人。
“……謝謝。”江景白錯開視線。
“我能,”南鉞更貼近他,黑眸清亮,“我能親親你嗎?”
兩人額頭幾近相抵。
這下江景白滿臉都熱乎乎的。
不得不說,南鉞頂著這副表情和他說醉話,真的很像耍流氓。
南鉞和他相處素來親疏有度,上午的吻臉已經(jīng)是兩人做過的最親密的事情了。
而現(xiàn)在……
江景白被這么一個往日言行得體的大男人期待看著,嘴角輕微扯了扯,想笑,但是又覺得不該趁人之危笑話他。
江景白生了一張讓人很難抗拒的臉,前面?zhèn)別相親對象見他第一面就試圖對他動手動腳,故意靠肩說話,或者借機去碰他的手。
江景白雖說全躲過去了,可還是膈應(yīng)。
而南鉞完全沒讓他生出過一點不適。
在兩人確定結(jié)婚之前,他就像一位不做作的紳士,所有的細心體貼都恰到好處,這也是江景白為什么愿意和他繼續(xù)接觸下來的主要原因。
即便是現(xiàn)在,無可挑剔的紳士分明很想親他,但由于江景白沒有點頭答應(yīng),他就當(dāng)真動也不動,只安靜地耐心看他。
江景白在近距離注視下有些撐不住了:“等你洗完澡再說�!�
南鉞聞言從鼻腔嘆出一口氣,不樂意地把頭抬起來。
竟然真的放棄了。
對方展現(xiàn)出這么輕易的順從,江景白莫名有點不忍。
就好比一個眼底滿是渴望的孩子向他討糖,被拒后僅僅點頭,絕不仗著優(yōu)勢軟磨硬泡,懂事的惹人疼。
照理說,兩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別說只是簡單的親一親,就算做些惹火的舉動都不為過。
……孩子吃糖天經(jīng)地義,更何況還是這么乖巧的孩子。
這么想來,江景白更不忍了。
解開最后一枚紐扣,他半安慰半獎勵地去親南鉞的唇角。
結(jié)果還沒徹底貼過去,南鉞便主動迎上,在他唇尖輕吻一口。
江景白被對方截胡,不由微怔。
南鉞保持低頭的動作,得逞似的略勾嘴角。
江景白耳尖一紅,又開始有種被耍流氓的錯覺。
臉也摸了,嘴也親了。
江景白瞄向門邊,作勢要走。
他剛提腳跟,眼前復(fù)暗,隨即嘴唇被重新堵住。
江景白心頭猛跳,看清那對逼近眼前的深潭,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南鉞說的是“親親你”,不是“親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江景白:本來以為只有男人的嘴是騙人的鬼,沒想到男人的臉也是:)。
南·高冷禁欲臉·醉酒后乖巧無害·鉞了解一下。
第八章
南鉞的嘴唇很燙,覆壓力度不重,氣勢卻洶赫逼人。
他沿著細嫩的唇紋輕咬幾下,趁著江景白分神的工夫,舌尖溜進唇縫,抵開牙關(guān),探入腹地閑庭信步。
輕吻變深吻。
江景白猝不及防,指尖無措抖了抖。
南鉞一舉一動克制非常,連接吻都接得彬彬有禮。
江景白逐漸放松警惕,無處安放的手牽住南鉞襯衫一角。
他紅著臉,青澀地予以回應(yīng)。
南鉞得到回應(yīng),像是笑了聲,又像是倒抽一口冷氣。
剛剛還閑散愜意、小欲小求的舌尖陡然用力,絞纏住江景白的舌根,戰(zhàn)意高昂地在溫柔鄉(xiāng)里大肆陵犯,不多時便響起令人面紅心跳的吮吃水聲。
江景白呼吸一亂,心跳猛飆。
他以往哪經(jīng)過這個?腰腿很快被親到綿軟。
頭暈?zāi)垦VH,身體被南鉞緊緊箍住。
氧氣連同津液一起被對方褫奪,他甚至依稀嘗到晚間醇香的烈酒,不僅燒得喉嚨燥熱,頭腦也受酒精影響,開始發(fā)暈發(fā)脹。
兩人身體緊貼,江景白的雙臂不經(jīng)意間挽在南鉞頸后。
南鉞的吻毫無技巧可言,但偏偏有股蓄謀已久的直白熱烈,撩得人體內(nèi)不住冒火。
槍口瞄來,江景白也不甘示弱地同它對剛。
剛到最后,交鋒變成南鉞單方面的乘勝追擊。
江景白避無可避,醺醉感和窒息感愈演愈烈,受求生欲驅(qū)使,開始反抗掙扎。
南鉞想制住他輕而易舉,但即便靈魂爛醉如泥,潛意識里還清晰記得江景白非常怕疼。
他舍不得用力,只能順著他周旋。
混亂間,不知是誰碰到淋浴的開關(guān)。
細密的熱水兜頭灑下。
江景白閉眼,臉上卻沒被水流濺射。
與此同時,先前還被禁錮欺凌的唇舌和腰桿重獲自由。
他背靠壁鏡,大口喘息。
一時喘得猛了,還被嗆得咳嗽兩聲。
南鉞格擋在他和水流中間,雙臂撐在江景白耳側(cè),呼吸粗野,目露躍然,并不饜足。
白日里一絲不茍的頭發(fā)被水淋濕,蓋在額前軟趴凌亂,襯衫在浸透后緊貼肌理,線條深刻。
特別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