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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媳婦兒正沉浸于電影的結(jié)局之中,還沒走出來,聞言就甩過去一個眼刀子。

    “陳老五你可以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花花腸子了?還女人的叫聲,我咋沒聽見呢�!�

    緊接著路青青掉下去時也叫了一聲,陳老五一拍大腿。

    “你聽!真的有,好像是舊祠堂那邊傳來的。”

    還沒等他媳婦說話,地道那邊就塌了,轟隆一聲,別說陳老五兩口子了,這一片的人都聽到了。

    身為大隊長的陳保國自然是要去查看情況的,隊員們這會兒恰好都沒什么事兒,就跟著看熱鬧去了,等發(fā)現(xiàn)是祠堂下面的地道塌了,有人被埋了進去后,陳保國也顧不得管到底是誰掉了進去,又是怎么掉進去的,趕緊安排人手挖了起來,不管怎樣,得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好在剩下的這段地道沒多長,上面的土質(zhì)又都松軟了,再加上地道口的石板被陳來寶給挪走了,所以地道里的仨人雖然受了些輕傷,又灰頭土臉的,但都不是特別嚴(yán)重。

    尤其是路青青,下面有倆肉墊兒給她墊著呢,她是傷勢最輕微的一個。許瑤跟陳桃子相對來說就慘了些,被路青青砸完,又被坍塌的地道砸,回去少不得要躺上幾天了,而且更倒霉的是陳桃子那罐櫻桃醬,潵出來后全粘在她倆身上了,她倆被人抬出來時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跟著來看熱鬧的隊員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場景,他們起初聽說有人掉進地道里被埋了后,一個個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有那上了年紀(jì)無所顧忌的老娘們,還拍著巴掌笑談了幾句。

    “喲,這肯定是哪對野鴛鴦耐不住寂寞,趁著大伙看電影,跑這里私會來了�!�

    “誰說不是呢,這是看咱們曬谷場上在放地道戰(zhàn),這邊兒就也應(yīng)景地滾進地道里了,這大晚上的干柴烈火的,誰承想那地道塌了�!�

    大伙一陣哄笑。

    “不對呀,我記得那地道的入口處不是用石板壓著了嗎?怎么還能滾進地道里?那石板哪兒去了?”

    有那腦子轉(zhuǎn)得快的,率先想到了不對勁兒之處。這一時忘情滾進地道里,還說得過去,但總不至于專門搬走了石板,特地往地道里鉆吧,這得是什么愛好?

    沒一會兒,許瑤三人被陸續(xù)救了上來,隊員們得知是三個女的掉進了地道里時都傻了眼,這怎么跟他們預(yù)想的不一樣?三個小姑娘沒事兒鉆啥地道呀?

    而同樣傻眼的還有一個陳來寶,他不明白自己不過就去上了個廁所,怎么回來以后地道就塌了,許知青倒是如他預(yù)想地掉進地道里去了,卻不是跟自己,而是跟他三姐和那什么路青青,這倆人是湊的哪門子熱鬧,白白浪費了他的一番設(shè)計。

    別說隊員們想不通,陳保國也納了悶了,他見那三人雖然受了些傷,但都沒有什么大礙,便虎著臉道:“說說吧,你們仨是怎么回事,不看電影都跑這兒干嗎來了?又是怎么掉進地道里的?”

    路青青傷得不重,反應(yīng)也最快。

    “我是來找我表姐的,我看她一直沒回去,擔(dān)心她出了什么事兒,聽人說她往這個方向來了,我就跟過來看看,結(jié)果還沒進門就聽到了我表姐的叫聲,我一時情急就跟著進來了,誰知道這里會有個地道,我一腳踩空就掉了下去。”

    旁邊正捂著肋骨,哀哀叫痛的許瑤,聽到這話差點兒沒“呸”路青青一臉,她倆雖是表姐妹,但關(guān)系就差撕破那層窗戶紙了,路青青竟然也好意思說是擔(dān)心她,這路青青肯定是跟蹤自己來的,不知道想使什么壞,不過好在她還有些理智在,沒有在這時候去拆路青青的臺,而是隨意為自己扯了個借口。

    “我就是這兩日聽村里人一直都在議論,說舊祠堂下面有個地道什么的,恰好今天放了地道戰(zhàn),我一時好奇,就想過來看看這真地道是什么樣的,我這不是從前沒見過嗎?可這里實在是瘆人得緊,我有些害怕就想出去,卻沒想到陳桃子會剛好從外面進來,我倆撞到一起就摔進地道里去了�!�

    如果說路青青的解釋算是有理有據(jù)的話,那許瑤這說辭,也就是勉強能糊弄過去。

    然而陳保國也沒說什么,而是轉(zhuǎn)向了陳桃子。

    “那你呢,你又是來這里干什么的?她倆是外來的知青,沒見過地道,還說得過去�?赡銖男≡诖遄永镩L大,又不是不知道這里有個地道,你總不會也是來瞧稀奇的吧?還帶著櫻桃醬�!�

    說著陳保國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陳桃子身上混合了泥土的櫻桃醬。

    “我……我……”

    這會兒就體現(xiàn)出讀過書的好處了,路青青跟許瑤張口就扯了個理由出來,陳桃子卻我了半天,都沒想好該找什么借口,她再傻也知道,不能在眾人面前說起她是想約陳遠川到這里來的。

    最后還是馬嬸子看不過去,出面替陳桃子解釋了幾句。

    “大隊長,桃子這丫頭怕是被那塌了的地道嚇壞了,等我回去再慢慢問她好了,明天一早還得上工,你看這么晚了就別耽誤大家時間了,咱們還是趕緊回了吧�!�

    陳保國深深地看了陳桃子一眼,他也不是個傻子,知道今晚這事兒就是筆糊涂賬,這仨人指不定各自都打著什么主意呢,不過他也沒再抓著不放,只是讓隊員們都散了。

    第25章

    因為今晚發(fā)生的事兒,

    好些人注定都睡不著覺了,但這些人里顯然不包括陳遠川,他一向心態(tài)好,

    雖然今天這事兒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也沒怎么往心里去。

    一夜好眠后,第二天一早他就先去把陳冬冬給提溜了過來。

    “到底是誰給的你那封信?”

    “我不能說,

    我答應(yīng)了別人不說的,

    奶也說了不該說的話不能說�!北环磸�(fù)問起這個問題的陳冬冬很是熟練地回答道。

    “你是不是傻,你奶說的是對外人不該說的話不能說,可我是誰,

    我是你爸,

    我是外人嗎?你還小著呢,

    你把事情告訴我,

    我才能知道是不是有別人想要算計咱們家。”

    “是這樣嗎?”陳冬冬疑惑地抓了抓腦袋。

    “當(dāng)然,

    不信你去問你奶�!�

    陳冬冬得到了劉銀鳳的肯定,

    這才磕磕絆絆地把昨晚發(fā)生的事講了出來。當(dāng)然他的人物線本來就有些混亂,睡了一夜后更是記不太清了,但陳遠川還是從他的講述中理出了頭緒,

    隨即上下打量了下陳冬冬,沒想到這小子在昨晚的事件中還是個關(guān)鍵人物。

    且不說陳冬冬那張冠李戴的行為,

    陳遠川至少確定了信應(yīng)該就是許瑤寫的,陳來寶給的是雪花膏,陳桃子則是帶的口信。結(jié)合許瑤落水想要賴上陳遠安的事兒,陳遠川推斷這信大概率是給陳遠安的,那么問題就來了,

    不管信是給他倆誰的,都解釋不通這許瑤是怎么知道黑市上的事兒的。

    許瑤一個知青,

    平時沒有大隊長的準(zhǔn)許,輕易都去不了城里,而且不說別的,就她一心想要巴上陳遠安這事兒就挺奇怪的。

    就在陳遠川陷入沉思的時候,隔壁陳桃子也在接受馬嬸子和陳來寶的審問,因著陳桃子昨天回來時形象實在是太凄慘了,他倆勉強按捺住了性子,等到今天早上才開始發(fā)難。

    尤其是陳來寶,對陳桃子和路青青這么兩個破壞他計劃的人是氣得咬牙切齒的,就算陳桃子是他姐都不能幸免。

    “三姐,你發(fā)的什么神經(jīng),你跑那破祠堂里去干什么?你又是怎么跟許知情一起掉進地道里的?”

    陳桃子面對親媽跟弟弟,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她總不好說她是想約男人的吧。

    還是馬嬸子心細如發(fā),更了解自己閨女。

    “桃子,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什么人了?和人約了在那祠堂里見面,不然你帶著櫻桃醬做什么,也是準(zhǔn)備送人的吧?”

    見馬嬸子都猜得差不多了,陳桃子這才說了實話。

    “我就是瞧上了隔壁陳家老大陳遠川,聽人說他喜歡后山的野櫻桃,這才帶著櫻桃醬想約他在祠堂里見面的�?晌乙膊恢滥窃S知青是在那里干什么的,我進門的時候她正往外跑,我倆就撞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把地道口的石板給搬開了,我倆可不就掉進去了嗎,至于那路知青,是后來緊跟著進來的,誰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我差點兒沒被她砸死�!�

    提起這事兒,陳桃子也是滿腹怨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

    缺德帶冒煙兒的陳來寶絲毫沒有被罵的覺悟,他聽了陳桃子的話險些沒跳起來。

    “什么?你瞧上了隔壁陳遠川?他一個死了媳婦兒還帶娃的,有啥好的?二姐找的那戶人家至少給的錢多,你不知道隔壁那劉銀鳳跟咱媽不對付嗎,她能給多少彩禮錢?你瞧上陳遠川還不如瞧上那陳遠明呢,那小子好歹還是個工人,每月都有工資,再不濟陳遠揚也比陳家老大強,他在家受寵又沒結(jié)過婚�!�

    陳來寶完全不能理解陳桃子的腦回路,而且紅燒肉那事兒他一直都沒過去這個坎,心里還記恨著陳遠川呢。

    “咳,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也不能光看錢,還得看看人怎么樣,會不會對桃子好�!瘪R嬸子咳嗽一聲,給陳來寶直白的話打了個圓場。

    陳桃子卻沒在意,還振振有詞地反駁道:“我倒是想找陳遠明,可人家在城里上班,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來一次,我上哪兒找人去,至于那陳遠揚,他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能養(yǎng)活得了我嗎?我還怎么補貼家里?”

    陳桃子已經(jīng)有一個不事生產(chǎn)的弟弟需要她補貼了,可不想再找個一模一樣的丈夫。

    “陳遠川就不一樣了,他干活利索,而且還特能打,上回你是沒瞧見,連那劉大武都怕他�!�

    “他有這么厲害?”陳來寶有些懷疑,他還是不怎么喜歡陳遠川,“就算他厲害,但是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最近上工的時候越來越少了,還沒我上工的天數(shù)多呢。我看他指不定也是個懶貨,只是以前掩藏得好,現(xiàn)在破罐破摔了,就他這個樣子,掙的公分能養(yǎng)的了你?你可別嫁過去了再后悔,那可就來不及了。”

    陳來寶就剩陳桃子這么一個姐姐還沒嫁人了,要嫁也得嫁個能給他帶來好處的人家才行,不然別說陳桃子,他都不帶同意的。

    這下陳桃子倒是無話可說了,心里也有些遲疑,只能求助于馬嬸子。

    “媽,你怎么看?”

    馬嬸子沒急著表態(tài),她對陳桃子看上陳遠川這事兒并不像陳來寶反應(yīng)那么大,而是在心中權(quán)衡利弊。

    通常你喜歡一個人時,對方未必也會喜歡你,但討厭一個人,往往都是相互的。別看劉銀鳳不待見馬嬸子,馬嬸子其實也不喜歡劉銀鳳,或者說是嫉妒,見不得劉銀鳳好的那種。

    她倆娘家都在一個地方,隔得也不遠,彼此打小就認識,可過得日子卻不盡相同,劉家老兩口還活著的時候,就得了劉金鳳和劉銀鳳兩個閨女,人家也沒非得硬拼兒子,還給閨女起名金鳳銀鳳,顯見得珍愛之意,而馬嬸子的爹媽生了好幾個閨女才得了一個兒子,這從取的名字就能看出來了,她們姐妹幾個的名字,一水的都帶著個弟。

    馬嬸子內(nèi)心里其實特別討厭自己的名字,輕易都不愿意提起。本來自從嫁到前進生產(chǎn)大隊,已經(jīng)很少有人再喊她名字了,年輕的時候都是叫某某媳婦,年紀(jì)大了以后要么叫她來寶他媽,要么叫她馬嬸子。只有那劉銀鳳,就喜歡馬順弟馬順弟地喊她,馬嬸子每次聽到都恨不得把劉銀鳳的嘴堵上。

    在娘家的時候就不提了,嫁人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緣,她跟劉銀鳳竟然又成了鄰居,偏偏她男人早死,留下她一個人含辛茹苦地把孩子養(yǎng)大,還只得了一個兒子。那劉銀鳳呢,別看陳愛國年輕的時候身體就不好,磕磕絆絆地竟然也活了這么些年,前不久才蹬腿去了,死之前還給家里謀了個工人,劉銀鳳又生了四兒一女,除了在大隊里的名聲,自己是樣樣都比不上那劉銀鳳,就連這好名聲都是自己苦心經(jīng)營來的,就說她能不嫉妒劉銀鳳嗎?

    只是這層隱秘的心思,馬嬸子從沒對人提起過,包括自己的兒女�,F(xiàn)在知道陳桃子看上了陳遠川,她內(nèi)心里并沒有覺得有哪里不好,她閨女要是能拿捏住陳遠川,任憑劉銀鳳再厲害,還不是得補貼他們家,隔壁可是出了個工人的,劉銀鳳手里肯定捏著不少錢。

    在調(diào)教閨女補貼娘家這一點上,馬嬸子從不懷疑自己的手段,想到未來劉銀鳳可能會有的臉色,馬嬸子就覺得心中暢快,所以她非但沒打消陳桃子的念頭,反而還給予了支持。

    “我倒是覺得大川人不錯,別的不說,他可是老大,以后分家劉銀鳳不得跟著他過,家里的大頭都得是他的。至于養(yǎng)家的事兒,你們忘了,陳冬冬說他爸特別會抓野雞,這事兒應(yīng)該是真的,他們家肉都吃不完,還怕養(yǎng)不了家�!�

    那天李二牛父子倆雖然沒抓到隔壁的把柄,但馬嬸子覺得陳冬冬應(yīng)該沒亂說,別人抓雞或許不容易,就陳遠川那單手能把一個大漢拎起來的武力值,抓起野雞恐怕真不是啥難事兒。

    再說了,隔壁確實三不五時地傳出燉肉的香味,以她對劉銀鳳的了解,那人不說多么吝嗇,也絕不是個敗家的,不可能見天地買肉吃,所以陳遠川養(yǎng)家的能力不用懷疑,現(xiàn)在就看陳桃子能不能順利嫁過去了。就她和劉銀鳳的關(guān)系,要是走明路,指定一張口就得被撅回來。

    “對,還是媽說得有道理�!标愄易拥昧笋R嬸子的肯定,對自己的眼光也不再懷疑了。

    就連陳來寶想起野雞的事兒也不那么堅決反對了,要是陳遠川真的很會抓野雞,他姐嫁過去,他不就也能經(jīng)常吃到雞了。

    “三姐,陳遠川對你是個什么意思?”

    提起這個,陳桃子就很是羞惱。

    “別提了,他看見我就躲著我,我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們說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馬嬸子皺眉,既如此,少不得要使出些手段了,她不像陳來寶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也不像陳桃子瞻前顧后磨磨唧唧,馬嬸子這人輕易不出手,一出手就講究個一擊即中,很快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杏子的未來婆家前些天托人傳了話,說是想把婚期放到秋收前,這樣一來就沒幾天的事兒了。”馬嬸子估計那家人一來是想早點兒把杏子娶進門,好照顧家里,二來是想秋收的時候能多個勞力,她本來還想拖一拖的,現(xiàn)在倒是準(zhǔn)備應(yīng)下了。

    “那又怎么樣?”陳來寶不明白這事兒跟他二姐陳杏子的婚事有什么關(guān)系。

    “按照咱們這兒的風(fēng)俗,到時候你不得找?guī)讉本家兄弟給你二姐送嫁,咱們和隔壁雖說早就出了五服,可好歹也是這么多年的鄰居,又是同一個姓的,你到時候就叫著大川,還有其他幾個關(guān)系好的親戚一塊兒去送嫁,記著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喊他,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等送嫁回來后,我給你們準(zhǔn)備桌席面,你再請大伙吃一頓�!�

    后面的事兒馬嬸子就沒有再細說了,也不好再說了,只讓陳來寶照著辦就是。

    陳來寶一知半解地應(yīng)了,轉(zhuǎn)頭就找了個陳遠川上工的日子,當(dāng)著大伙的面邀請陳遠川一起去給他姐陳杏子送嫁。

    給他姐送嫁?

    陳遠川總覺得這陳來寶別有用心,話說他倆的關(guān)系好像不怎么樣吧。不過陳遠川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自來只有千日作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他倒要看看這陳來寶打的是個什么主意。

    第26章

    這時候結(jié)婚也不講究什么復(fù)雜的流程,

    沒幾天的功夫,陳杏子的婚事說辦就辦起來了。

    因為婚宴一般都是在男方家辦,所以到了這天,

    陳遠川到了隔壁后,

    發(fā)現(xiàn)除了姓陳的幾個本家兄弟,還有一個李二牛外,

    陳來寶也沒再邀請什么外人。

    那些姓陳的就不說了,

    李二牛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很值得人玩味了。陳遠川可沒忘記李二牛那天帶著人上他們家追究他抓野雞的事,他當(dāng)時就有些懷疑李二牛是怎么知道他家那天吃雞了的,

    總不可能真的天天蹲在他家門外吧,

    就算真是這樣,

    那也早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給他通風(fēng)了,

    附近的鄰居自然最有可能,

    現(xiàn)在又瞧見李二牛跟陳來寶勾肩搭背的,

    兩人看起來關(guān)系還挺好,陳遠川可不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就知道陳來寶這小子肚子里沒好水。不過陳遠川也沒有點破,

    還笑瞇瞇地上前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沒多久,陳杏子婆家那邊的人就來了,

    陳遠川打眼一看,這新郎的年紀(jì)看起來最起碼得有四十,乍一看還以為是新郎的爹呢。這馬嬸子可真是個好樣的,找的兩個女婿,一個見天兒打媳婦,

    另一個都能給她閨女當(dāng)?shù)�,關(guān)鍵人家閨女還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還不知道馬嬸子瞧上了他當(dāng)?shù)谌齻女婿,

    正準(zhǔn)備搬空他們家補貼自家呢,今天這戲臺子就是給他搭的。

    陳杏子嫁的這戶人家所在的村子,以前叫柳河村,現(xiàn)在叫柳河生產(chǎn)大隊,倒是沒改名,就是離他們生產(chǎn)大隊得走上快三個小時的路,當(dāng)然是以普通人的速度。

    他們到了以后沒多久就趕上中午開席了,這婆家人還挺熱情,大概是娶了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媳婦,對他們這些娘家送嫁的招待的都不錯,看得出來這家條件還可以。

    等吃完了席面他們就打道回府了,陳遠川五感過人,回去的路上就感覺到有兩道視線不停地在他身上打轉(zhuǎn),一個是陳來寶的,另外一個就是李二牛的,但一路上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直回到馬嬸子家里,看到馬嬸子也準(zhǔn)備了一桌豐盛的席面,陳遠川才明白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按照他們這邊的慣例,送嫁的跟著在男方家吃過席了,回來女方家是不用再準(zhǔn)備席面的,有些能抓把花生什么的表示下感謝就算講究的了,什么都不送大家也不會說什么,所以大伙看到馬嬸子也準(zhǔn)備了席面,還有酒有肉的,都很是詫異。

    “馬嬸子,這怎么好意思,咱們都是本家兄弟,幫忙送個嫁不是應(yīng)該的,哪用得著這么客氣,何況我們中午在杏子婆家已經(jīng)吃過一頓了,晚上就不用準(zhǔn)備了�!庇心切难蹖嵉木筒辉敢饬粝鲁燥垼吘宫F(xiàn)在誰家的糧食都不寬裕。

    “咱們大隊離柳河大隊可不近呢,你們跟著走了這么遠的路,吃頓飯怎么了,都別跟嬸子客氣,我做都做好了,你們不吃不都浪費了,我們家才幾個人呀�!睘榱私裉爝@一出,馬嬸子可是下了血本了,光酒就買了不少,怎么可能讓人走了。

    最后在馬嬸子的盛情相邀之下,大伙還是留了下來,少不得說了馬嬸子不少好話。

    “我這還是頭一回幫忙送嫁吃兩邊席的,馬嬸子辦事就是講究,怨不得大伙都說馬嬸子為人好呢。”

    “可不是……”

    那邊說得熱火朝天的,陳遠川卻沒有參與討論,他也沒功夫參與討論,因為陳來寶和李二牛一直在灌他酒。

    陳來寶是不知道他媽有什么打算,反正他媽就讓他給陳遠川灌醉了,他照著做就是了,沒想到李二牛還挺配合他,也在灌陳遠川酒,不愧是他新認的好兄弟。

    李二牛自然不可能是和陳來寶心意相通,他是也想灌醉了陳遠川,好套些話出來,這是對野雞的事情還不死心呢。

    可惜他倆想法挺好,卻不知道就這么點酒對陳遠川來說就跟喝水一樣,所以最后陳遠川沒啥事,這倆人都倒下了。陳遠川見狀,干脆就也裝作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

    這會兒的人平時舍得買酒的也不多,因此大多酒量比較淺,酒過三巡之后,不止陳遠川三人,其他人也都喝得五迷三道的。

    馬嬸子這才把陳桃子叫了出來,陳桃子扭扭捏捏地出來了,細看臉上還有著明顯的紅暈。

    她是知道她媽的打算的,天知道她剛聽馬嬸子說起時,內(nèi)心有多么震撼,她覺得自己把人約到小黑屋里,聊聊天拉拉手什么的都已經(jīng)算是很出格的了,沒想到馬嬸子思想竟然這么開放。

    從前在她們姐妹眼里,馬嬸子就一直是個柔弱善良、矜持保守的形象,要擱古代,都得給她媽發(fā)一座貞節(jié)牌坊才行,結(jié)果沒想到馬嬸子會提出個灌醉了陳遠川,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的計劃。

    早上馬嬸子剛一說完,陳桃子人就傻了,馬嬸子也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崩人設(shè),連忙往回找補了下。

    “桃子,媽也是為你好,你不是瞧上大川了嗎?你也知道我跟那劉銀鳳的關(guān)系不咋地,我要是明著去給你說親,劉銀鳳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既然這樣,咱們干脆就讓那劉銀鳳想賴都賴不掉。我也不是真讓你跟大川怎么樣,你就做做樣子,讓他以為你倆成事兒了不就行了嗎?這男人喝醉了之后壓根記不得都發(fā)生了什么,到時候咱們抓他個現(xiàn)形,就說他喝醉酒欺負了你,他心里不得覺得對不住你嗎?到時候劉銀鳳不多出些彩禮,這事兒都不算完,而且以后你就嫁在隔壁,有什么事兒媽都能給你出出主意,保準(zhǔn)不讓那劉銀鳳欺負了你�!�

    聽了這話,陳桃子臉色才算放緩了點,在馬嬸子的勸說下,到底還是應(yīng)下了。不過事到臨頭,她還是有些放不開手腳,讓她一個年輕未嫁的大姑娘去扒男人衣服,還要裝成被那什么了,實在是有些難為她。

    “你別磨嘰了,趕緊把人扶你屋里去。”馬嬸子見不得陳桃子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皺著眉頭催促道。

    陳桃子把陳遠川架了起來,這重量壓得她一個趔趄,勉強站穩(wěn)了,她瞧了瞧剩下的人,悄聲問馬嬸子:“那他們怎么辦?”

    “你先進去吧,不用管他們。我現(xiàn)在就去喊上二牛媳婦,她咋咋呼呼的,最好使喚,再叫上剩下幾個人的家里人一塊來接他們,記著,我們一進屋你就開始大聲喊,知道不?”

    陳桃子跟蚊子哼哼似的應(yīng)了一聲,馬嬸子也沒再管他,匆匆忙忙地出去叫人了。

    陳桃子架著陳遠川艱難地朝自己屋里走去,陳遠川至此也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兒了,敢情這陳桃子母女倆是算計他呢,要是讓村里那些老娘們瞧見他酒后欺負了陳桃子,他怕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

    明白了始末后,陳遠川也不準(zhǔn)備再陪她們演戲了,一進陳桃子的屋子,他就一個反手劈在陳桃子的后頸處,陳桃子當(dāng)即就暈了過去。

    對于想算計自己的人,陳遠川自然沒有什么好性子,也沒管地上涼不涼,扭頭就出去了。他來到院子里后瞅了眼倒成一片的醉鬼,單獨把李二牛跟陳來寶拖了出來,誰叫這倆人都對他不懷好心呢。馬嬸子不是找了人來看戲嗎?戲臺子都搭好了,唱不下去多遺憾。

    “二牛他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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