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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誰呀?馬嬸子,你怎么來了?”李二牛媳婦瞧見馬嬸子有些驚訝。

    “是這樣的,你家二牛不是幫著我家來寶一塊兒給他姐姐送嫁嘛,回來后我就留他們在我家吃飯,結(jié)果他們都喝醉了,我也沒那力氣把他們一個個都送回去,你看要不你們?nèi)ノ壹野讶私踊貋恚俊瘪R嬸子拿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說辭。

    “行,你等我一下�!崩疃5南眿D聽說是她家男人喝醉了酒,也沒太當(dāng)回事。往常過年的時候,李二牛也有在親戚家里喝醉的時候,他那人喝醉了也就是睡大覺,一般不發(fā)酒瘋。

    就這樣,馬嬸子不光喊上了李二牛媳婦,還有那幾個本家兄弟的家里人都讓她喊了一遍。到了陳遠(yuǎn)川家門口時,馬嬸子還特意進去叫上了劉銀鳳。

    “雖說咱們兩家住的近,滿共也沒幾步路,但大川顯見得是方向都認(rèn)不得了,你看大川他也沒個媳婦,要不你受累去接他回來?”

    劉銀鳳一向不待見馬嬸子,聞言也沒什么好臉色。

    “大川那么大個塊頭,我老胳膊老腿的哪里搬得動他。山子!山子!去隔壁把你哥扛回來�!眲y鳳壓根兒不愿意上馬嬸子家里去,轉(zhuǎn)頭就指揮起了陳遠(yuǎn)山。

    馬嬸子特地來叫劉銀鳳,就是為了讓她親眼見證陳遠(yuǎn)川做下的“丑事兒”,從而無從抵賴,哪愿意讓她推脫。

    “山子一個大老爺們粗手粗腳的,哪會照顧醉酒的人,銀鳳你還是一起去吧�!闭f著馬嬸子就要去拉劉銀鳳的手。

    劉銀鳳立馬躲開了,對馬嬸子那不見外的稱呼直犯嘀咕,這叫的跟她倆是啥關(guān)系特別要好的姐妹似的,實際上她們互相都心知肚明,彼此都不喜歡對方。

    劉銀鳳也不知道這馬順弟今天是犯了什么病,最后她實在是受不了馬嬸子那膩歪勁兒了,板著臉跟著一起去了隔壁,心里還在那兒不停地罵陳遠(yuǎn)川,早就說了讓他別去趟隔壁的渾水,那馬順弟能給閨女找什么好人家,他偏不聽,大晚上的還要自己這老娘去接他,看來是真得給老大說個媳婦兒了,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打光棍也不是個事兒。

    心里正琢磨著能給陳遠(yuǎn)川說個什么樣的媳婦兒,劉銀鳳就聽前面率先進門的李二牛媳婦一聲尖叫,這一嗓子把她嚇了一跳,好懸沒平地摔個跤。

    她拍拍驚魂未定的心口,瞧見前面已經(jīng)進門兒的人,一個個都呆若木雞,就連引著眾人進院子的馬嬸子也一臉呆滯。

    劉銀鳳眼皮子一跳,撥開前面擋著的人就擠進了院子,生怕是陳遠(yuǎn)川酒后又有了什么壯舉,結(jié)果擠進去后她也啞巴了,露出了跟其他人一模一樣的表情。

    初秋的晚上溫度適宜,馬嬸子就把飯桌擺在了堂屋門前的院子里,此刻只見飯桌旁邊坐著的陳來寶的幾個本家兄弟們都已經(jīng)醉得東倒西歪了,飯桌下面則是兩個赤裸著抱在一起的男人,正是李二牛和陳來寶。

    陳遠(yuǎn)川想著馬嬸子辛辛苦苦安排了一場好戲,擔(dān)心大伙兒趕來撲了個空,干脆就把演員換人了。他把陳來寶和李二牛的衣服扒了,以一種親密的姿勢擺好了,丟到了飯桌底下,因為怕趕來的女同志長針眼,這才給他們倆都留了條褲衩子。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李二牛倒是如他媳婦所說的一樣,喝醉了酒也不鬧騰,只兀自打著呼嚕酣睡。陳來寶則不然,他手上抱著個人迷迷糊糊便做起了春夢,還以為自己抱的是許瑤,對著李二牛又是親又是摸的,這一幕可不就震傻了眾人嗎?

    半晌還是李二牛媳婦先反應(yīng)過來,她又是一聲尖叫,分貝比剛才那聲還要高。

    “啊,陳來寶你個混蛋玩意兒,我跟你拼了,怪不得你最近三天兩頭來找我家二牛呢,原來是惦記上他了,你個沒臉沒皮的,你自己喜歡男人也就算了,別帶壞我家二牛�!�

    話落她就像顆炮彈一樣沖過去,一把掀翻了桌子,桌子上面的碗碟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也讓眾人都回過了神。

    馬嬸子顧不得去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瞧見李二牛媳婦跟瘋了似的,在那里對著陳來寶又是踢又是打的,便趕忙上前勸阻。

    “二牛他媳婦兒,你先冷靜冷靜,他們指定就是喝多了,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她這話根本攔不住發(fā)了瘋的女人,李二牛媳婦從沒想到還會有男人覬覦自己丈夫,她只要想到就別提多氣惱了,感覺還不勝是個女人呢。

    馬嬸子到底上了年紀(jì),比不得李二牛媳婦力氣大,見自己阻攔不住,只得高聲呼喊:“桃子!桃子!你個死丫頭上哪兒去了?快出來幫忙�!�

    可惜陳桃子這會兒還在地板上昏睡著,壓根兒沒法回應(yīng),后來還是其他人看不過眼了,幫忙拉開了李二牛媳婦。

    這般動靜被周圍不少人家都聽見了,很多閑著沒事兒的都跑來看了熱鬧。隊員們一個個都覺得這世界太玄幻了,以前生產(chǎn)隊里偶爾出個丑事兒,抓個奸啥的,一般都是一男一女偷情來著,可最近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前有仨女的在地道里疊羅漢,后有倆男的赤裸著抱在一起,這瓜吃的大伙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好了。

    最后那天醉酒的人都被潑了一瓢冷水,被家里人告知了發(fā)生了什么事,那些本家兄弟一個個都傻了眼,他們都沒想到就在他們醉酒的這點時間里,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關(guān)鍵是他們還都沒瞧到。

    李二牛清醒后則是和陳來寶打了一架,兩人那剛剛搭建好的友誼小船,自此徹底沉了船。

    這一場場的熱鬧下來,給生產(chǎn)隊的隊員們造成的最大影響就是,此后許多天里,隊員們見面時的問候語都變成了:

    “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一場�!�

    “你看見的是那仨女的還是倆男的?”

    諸如此類的對話不一而足,而唯一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的陳遠(yuǎn)川,則深藏功與名。

    第27章

    除了劉銀鳳,

    誰也沒發(fā)現(xiàn)那天醉酒的人里少了個陳遠(yuǎn)川,就連陳遠(yuǎn)山都沉浸在吃瓜的樂趣里,忘了他是去接他大哥的了。

    而劉銀鳳當(dāng)晚就找到陳遠(yuǎn)川,

    詢問李二牛和陳來寶的事兒跟他有沒有關(guān)系。

    “算是有關(guān)系吧,

    這不是馬嬸子想算計我和陳桃子,我就反手還給他兒子了。至于李二牛,

    上次帶頭來咱們家找事,

    也不是個好東西。”

    陳遠(yuǎn)川這么一說,劉銀鳳就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不禁皺眉。

    “按說你老大不小的人了,

    又結(jié)過一次婚,

    你再談對象我也不是非要替你拿主意,

    但我得先說明,

    你找誰都行,

    陳桃子是絕對不行。你找了她,

    那馬順弟能趴你身上喝一輩子血,我可不樂意跟她做親家�!�

    “媽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找那陳桃子的,

    我找媳婦是想讓媳婦養(yǎng)我,可不是想自己累死累活地養(yǎng)活媳婦兒和媳婦兒的一大家子�!标愡h(yuǎn)川想要吃軟飯的心思一直都很堅定,

    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劉銀鳳被噎住了,瞪了陳遠(yuǎn)川半天,只覺得自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她倒要看看老大這個混蛋玩意兒最后能找個什么樣的。

    陳遠(yuǎn)川以為之前的事兒就算是暫時了結(jié)了,至于馬嬸子一家怎么想的全不在他考慮范圍內(nèi)。

    誰知陳遠(yuǎn)安卻找上了他,

    還神神秘秘地拉著他跑到了廁所門口。農(nóng)村的旱廁味道本來就大,陳遠(yuǎn)安竟然還選這么個地方跟他說悄悄話,

    這口味也太重了。

    “咱能換個地方嗎?”

    “這不是在這里不容易被人聽墻角嗎?”陳遠(yuǎn)安四處看了看。

    “誰會這么無聊整天聽人墻角,要不去我屋吧,保證沒人會偷聽。”反正陳遠(yuǎn)川是受不了這個味兒了,轉(zhuǎn)身率先回了屋子。

    陳遠(yuǎn)安跟在后面,還不忘往外面瞅了瞅,確定沒人會偷聽,這才壓低聲音對陳遠(yuǎn)川道:“我發(fā)現(xiàn)了個秘密,那個陳來寶可能對我有意思�!�

    “噗!”剛剛喝了口水的陳遠(yuǎn)川,一口噴了出來,無語地轉(zhuǎn)向陳遠(yuǎn)安。

    “我是說真的,不信你問冬冬�!币婈愡h(yuǎn)川似乎不相信自己,陳遠(yuǎn)安著急了。

    “冬冬?這有他什么事兒?”

    放電影那天的事兒陳遠(yuǎn)川也沒太往心里去,唯一值得他注意的就是許瑤這么個不確定因素,早就忘了里面還有陳遠(yuǎn)安的事兒了。

    “你不知道,就放電影那天,陳來寶給冬冬了一盒雪花膏,讓冬冬替他給我,還做了一首特別肉麻的詩,提起我就牙酸�!标愡h(yuǎn)安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不光把冬冬這個證人搬了出來,還拿出了那盒雪花膏,把陳來寶讓冬冬說的話也說了。

    “本來我還不是那么確定,可昨天晚上他竟然趁著酒醉想占李二牛便宜,這說明什么?”

    昨晚李二牛是醉死過去的,陳來寶卻因為做夢一直對李二牛動手動腳的,所以在大伙看來,就是陳來寶在占李二牛便宜。

    “說明什么?”陳遠(yuǎn)川配合地問了句。

    “說明他本身就是喜歡男人的,他送我雪花膏,還做了首那么肉麻的詩,不是對我有意思是什么?大川哥,你說我可怎么辦呀?”陳遠(yuǎn)安一想到有個男人覬覦他,他就瑟瑟發(fā)抖,想起上回許瑤落水時,陳遠(yuǎn)川的鎮(zhèn)定和告誡,他就覺得陳遠(yuǎn)川在這方面比他有經(jīng)驗多了,趕忙想要來找陳遠(yuǎn)川尋個主意,對著別人他還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陳遠(yuǎn)川聽完后重新打量了下陳遠(yuǎn)安,他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貨還是個逗逼呢,這腦補能力也太強了。

    他從冬冬上回的講述里,就已經(jīng)推測出是那小子一晚上接單量超出負(fù)荷,把人弄混淆了,不出意外許瑤的那封信才是給陳遠(yuǎn)安的,至于什么雪花膏,還有肉麻兮兮的詩,不用說,肯定是陳來寶想要送給許瑤的,那陳來寶是不可能喜歡男人的,昨晚的事還能有誰比他更清楚。

    不過陳遠(yuǎn)安會有誤會,說到底也是冬冬那小子的鍋,陳遠(yuǎn)川便跟陳遠(yuǎn)安大概解釋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是冬冬搞錯人了,雪花膏壓根不是送他的。

    而許瑤送的那封信,他則沒提,這個許瑤古古怪怪的,陳遠(yuǎn)川并不想讓陳遠(yuǎn)安跟她有過多接觸,只跟他說了下最近有人盯上黑市了,讓他小心些。

    得知真相的陳遠(yuǎn)安狠狠松了一大口氣,這些日子他沒少被這件事困擾,如今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作多情了。

    “不是給我的就好,黑市的事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都不去了�!睊赍X什么時候都行,還是安全為上。陳遠(yuǎn)安走之前還把雪花膏留下了,讓冬冬送給原本該送的人。

    陳遠(yuǎn)川打開那盒雪花膏看了下,自然也瞧見了那張“祠堂見”的小紙條,陳遠(yuǎn)安這些日子怕是把這盒雪花膏當(dāng)成洪水猛獸了,八成從來就沒打開過。

    陳遠(yuǎn)川盯著雪花膏若有所思,轉(zhuǎn)天就尋了個許瑤單獨一人的時機,上前試探去了。

    許瑤見是陳遠(yuǎn)川有些意外,對于陳遠(yuǎn)川這么個上輩子的“前夫”,除了剛重生時,許瑤因為一時氣上心頭,把人給推到溝里去了,后來她都盡量不跟陳遠(yuǎn)川打照面,上輩子誰是誰非已經(jīng)不重要了,總之這輩子她是不想再跟陳遠(yuǎn)川一家有任何糾葛。

    “你找我有什么事?”

    陳遠(yuǎn)川聽出了許瑤語氣中的敷衍,似乎還隱隱透著絲熟稔,他挑了挑眉,拿出了陳遠(yuǎn)安留下的那盒雪花膏。

    “是這樣的,許知青,來寶之前給你買了盒雪花膏,想要在放電影那天晚上送給你來著,可誰知道……”陳遠(yuǎn)川故意停頓了下,許瑤也知道陳遠(yuǎn)川沒說完的是什么,那天掉地道里的事兒,她也很是尷尬。

    “……這不就沒機會送給你,偏偏你知道的,來寶這些天也不怎么方便出門,所以他就托我把這盒雪花膏轉(zhuǎn)交給你。”

    陳遠(yuǎn)川沒提陳冬冬在其中鬧出的烏龍,只是一口一個來寶,好像他和陳來寶關(guān)系真的很好一樣。

    許瑤聽到陳來寶就有些不耐煩,不過看到那盒雪花膏,尤其還是上海女人的牌子,她又有些心動,不得不說陳來寶在討好許瑤這方面,還是很下功夫的,只是就算再動心,許瑤也不可能當(dāng)著陳遠(yuǎn)川的面表現(xiàn)出來。

    “我也不好平白收他的東西,你還是拿回去還給他吧。”

    “我既然答應(yīng)了幫人轉(zhuǎn)交,再原樣拿回去,也不好交差,許知青你要是不想要的話,不如自己還給來寶,也省得我這么個中間人瞎傳話了�!�

    許瑤本也不是真心拒絕的,現(xiàn)在聽陳遠(yuǎn)川這么說,故作矜持后便答應(yīng)了。至于還不還的,那就不關(guān)陳遠(yuǎn)川的事了。

    許瑤接過那盒雪花膏后,陳遠(yuǎn)川便開門見山,提出了自己今天來的真正目的。

    “還有件事,許知青在放電影那晚不是給了冬冬一封信,讓他轉(zhuǎn)交給安子嗎?冬冬是個迷糊的,把信給我了,那封信我看后,有些不明白許知青是怎么知道黑市上的事兒的�!�

    許瑤這才知道為什么陳遠(yuǎn)安那天晚上沒去祠堂,原來這信落到陳遠(yuǎn)川手上了,早知道陳冬冬這么不靠譜,她怎么也不會托那個小崽子轉(zhuǎn)交,真是白瞎了她兩顆奶糖。

    許瑤在承認(rèn)那封信是自己寫的,還是不承認(rèn)上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拿出了自己原先準(zhǔn)備用來應(yīng)對陳遠(yuǎn)安的說辭,反正她在那封信上也沒透露太多信息,承認(rèn)了也沒什么。

    “我爸的一個朋友在縣里面當(dāng)領(lǐng)導(dǎo),我是從他那里聽說,最近革委會的人對黑市查得特別嚴(yán),便想提醒一下陳遠(yuǎn)安同志�!�

    “那你怎么會想到去提醒安子,他可從來沒去過黑市?”陳遠(yuǎn)川緊追不放。

    “我有一回去縣里拿包裹的時候,好像隱隱看到他上黑市去過,不過聽你這么一說,可能是我搞錯了�!�

    話是這么說,陳遠(yuǎn)川卻沒有錯過,當(dāng)他提到陳遠(yuǎn)安從沒去過黑市時,許瑤臉上的不以為然。

    看來這個許瑤是真的很清楚陳遠(yuǎn)安經(jīng)常往黑市上倒騰東西的事,再聯(lián)想到自己從異世穿越而來,陳遠(yuǎn)川推斷,這許瑤八成也是有什么奇遇,比如能知道一些尚未發(fā)生或者已經(jīng)發(fā)生,而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人往往都是趨利避害的,那么許瑤一心想巴上陳遠(yuǎn)安,是不是意味著陳遠(yuǎn)安在不久的將來能取得什么特殊的成就?至少在眼下,他是沒看出陳遠(yuǎn)安這小子除了往黑市倒騰東西做些小買賣以外,還有什么特別的,哦,對了,腦補的能力倒是挺強的。

    “陳同志,你還有什么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陳遠(yuǎn)川回過神來,他想知道的也算是知道了,便擺了擺手。

    “沒事了,許知青你忙去吧。”

    陳遠(yuǎn)川找許瑤說話的地方還挺空曠的,他也不怕別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其實就算真聽到了也沒什么,左右他們也沒說什么不能見人的,所以他就放松了些警惕,沒怎么在意周圍的動靜,也就忽略了不遠(yuǎn)處房屋后面一閃而過的身影。

    陳桃子回到家的時候,臉色氣得漲紅,她把背后的籮筐重重地放到了地上,想想還是不解氣,又把籮筐當(dāng)成人踢了一腳。

    “你做什么呢?小聲點,來寶還在休息呢�!瘪R嬸子對陳桃子弄出的動靜不是很高興,連忙制止道。

    陳來寶前才和李二牛打了一架,其實說是打架,不如說是單方面被李二牛打了一頓更貼切。陳來寶這么一個整天偷奸�;�,哪里能和李二牛那樣干農(nóng)活的好手相提并論,而且李二牛還凈往臉上招呼,以至于陳來寶被打得是鼻青臉腫的,這兩天別說出家門了,連屋門都不愿意出。

    馬嬸子和陳桃子這兩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點動靜,惹得陳來寶又不高興。

    至于那天晚上的鬧劇,馬嬸子當(dāng)時好不容易把被李二牛揍了一頓的陳來寶弄到床上安置好,這才想起一直都沒看到陳桃子的身影,之前鬧那么大的動靜,陳桃子就算是睡死了,這會兒也該醒過來了,何況還有陳遠(yuǎn)川呢。

    她趕緊跑到陳桃子的屋里一看,陳桃子還在地上躺著呢,馬嬸子拍了陳桃子半天,陳桃子才揉著后脖頸醒了過來,但她雖然醒了,卻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昏迷的,只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下。

    城府甚深的馬嬸子卻回過味來了,聯(lián)想起陳來寶和李二牛的事兒,馬嬸子還有什么猜不到的。她陰沉著一張臉,知道是自己小瞧了那陳遠(yuǎn)川,一時之間卻也無可奈何,不過她卻因此徹底記恨上陳遠(yuǎn)川了,害她家來寶丟了這么大的人,有機會她一定得報復(fù)回去才行。

    “媽你是不知道我剛才看見了什么�!标愄易与m然猶自惱怒,但還是放低了聲音。

    “你看見什么了?”

    “我看見陳遠(yuǎn)川竟然給許瑤送雪花膏,難怪他瞧不上我呢,你說他是不是跟來寶一樣,都看上許瑤了?”

    陳桃子是真不明白那許瑤到底有什么好的,整個人嬌滴滴的,好像一陣風(fēng)就能把人吹倒似的,一看就不是個干活的料,真要是嫁到他們家來,估計還得要她媽去伺候這個兒媳婦,要不是來寶實在喜歡,她都不會同意這么個人當(dāng)她弟媳。更別提自己原先相中的陳遠(yuǎn)川,也疑似喜歡那許瑤了,她媽那天那么算計都沒能成功,你說她能不生氣嗎?

    “你沒看錯?”馬嬸子皺皺眉頭。

    “絕對沒看錯,那雪花膏來寶之前給許知青買過一盒,我見過的。”女人對雪花膏這種東西總是比較敏感的,陳桃子也不例外,當(dāng)時陳來寶買回來時,她還悄悄拿著端詳了許久。即便隔著不近的距離,她也能確定那個盒子一定是雪花膏。而一個男人送給一個女人雪花膏,那能說明什么?除了看上這個女人了,還能有其他理由嗎?

    因為馬嬸子不許陳來寶再送東西給許瑤,陳來寶這回要錢便打著買零嘴的借口,并且還真帶了些小吃食回來,壓根沒讓馬嬸子知道自己又給許瑤買了一盒雪花膏,還是個大牌子的,所以馬嬸子和陳桃子母女倆這會兒根本沒把那盒雪花膏往陳來寶身上想。

    “算了,反正你跟陳遠(yuǎn)川也不可能了,你管他喜歡誰呢?我看那許瑤眼光高得很,還不定瞧上誰了,這事兒你別讓來寶知道,他這兩天本來心情就不好。”

    “我知道了�!�

    在馬嬸子母女的刻意隱瞞下,陳來寶還真不知道他那盒雪花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現(xiàn)在才到許瑤的手上,他每天只兀自在屋里詛咒陳遠(yuǎn)川,咬牙切齒地盼著陳遠(yuǎn)川倒霉的那天呢。

    第28章

    這日是余蔓跟雷志高約好了去辦離婚的日子,

    雷志高出了家屬院,瞧見等在一旁的余蔓,頭也不抬,

    只說了一句“走吧”。

    “等等,

    我有話要說�!庇嗦黠@沒有要跟著走的意思。

    “什么意思?”雷志高猝然回頭,“你反悔了,

    不想離婚了?我告訴你余蔓,

    我媽是不會接受一個不能生的女人做她兒媳婦的。”那神情大有一副擔(dān)心余蔓要糾纏著他不放不肯離婚似的。

    余蔓皺皺眉,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的。

    “別把你自己當(dāng)成香餑餑,好像我有多舍不得你一樣,

    要離婚可以,

    咱們先把工作的事情說好。”

    這下子雷志高警惕性更高了,

    這工作要怎么處理,

    一直都是他和他媽在商量,

    完全沒考慮過余蔓的意見,

    私心里他也不覺得余蔓有提意見的權(quán)利,這工作本來就是余蔓接的他爸的不是嗎?現(xiàn)在聽余蔓這口風(fēng),難不成還想霸著他家的工作不還?

    “余蔓,

    你可不能沒良心,我爸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有數(shù),

    當(dāng)初要不是我不愿意去上班,這工作怎么也不可能讓你接著,既然咱倆離婚了,你想把工作帶走是不可能的�!�

    “你爸對我怎么樣,我心里清楚,

    你跟你媽怎么對我的,我心里也有數(shù),

    咱們就不用扯這些有的沒的了。”余蔓嗤笑一聲,進入了正題。

    “聽說你要把這份工作賣了,既然要賣你干脆就賣給我吧,咱們也省得再去廠里走一道手續(xù)了。不管你要把工作轉(zhuǎn)給誰,都得我出面去辦手續(xù)才行�!�

    “你哪兒來的錢?”雷志高有些懷疑余蔓是不是背著他們藏私房錢了。

    “你不用拿這種眼神看我,我的工資都是你媽領(lǐng)的,我想藏錢我藏得了嗎?”余蔓就跟知道雷志高在想什么一樣。

    雷志高這才緩和了語氣,又問了一遍:“你從哪兒來的錢?”他可是知道余蔓的娘家是什么情況的,那余康民被他后娶的媳婦拿捏得死死的,決計不可能會給余蔓錢的,父女倆就差沒斷絕關(guān)系了。

    “文馨回來了,她答應(yīng)借我一筆錢,讓我以后慢慢還她。”

    沈文馨是余蔓幼時的玩伴,她父母也是玻璃廠的,余蔓的親生母親還活著時跟沈文馨的父母交情不錯,所以她倆打小就在一起玩,沈文馨算是余蔓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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