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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這會兒已近凌晨,四下里十分昏暗,隔著幾百米遠(yuǎn),正常人只能瞧見傅振在橋中央如同黑墨般的身影,陳遠(yuǎn)川卻能看得更清楚些。

    陳遠(yuǎn)川注意到傅振彎下腰在地上撿起了個什么,大概是綁匪留給他的信息,隨后他將那袋子錢拿了出來,往里面塞了些東西,緊接著直接將錢從橋上扔到了下面的河里。

    陳遠(yuǎn)川皺眉,心知傅振這么做應(yīng)該是綁匪的要求。這條大觀河水系十分發(fā)達(dá),能夠一直通到深市和港城中間的那片海里,嚴(yán)格來說,這大觀河也算是那片海的支流了。這錢一扔下去,還不定被沖到什么地方呢,而且按說那袋子錢并沒有多重,入水后應(yīng)該漂在上面才對,此刻卻直直地沉了下去。

    陳遠(yuǎn)川推測極有可能是傅振按照綁匪的指示往袋子里面塞了些石頭什么的東西,那綁匪這么精心設(shè)計,肯定不能讓錢被水流給沖得不知去向,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算好了時間,在下面等著。

    陳遠(yuǎn)川這么想著,就一直盯著錢掉落的那片水面,果然發(fā)現(xiàn)了水波的細(xì)微晃動,水里確實有人,而且這人水性一定極佳。

    旁邊的公安那里出現(xiàn)了輕微的騷動,他們大概也不是沒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但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距離,想在水里追蹤一個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何況綁匪并沒有給他們留下太多的時間,太過大張旗鼓的話,只會打草驚蛇。

    陳遠(yuǎn)川想了想,悄沒聲息地走遠(yuǎn)了些,找了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入了水。陳遠(yuǎn)川運轉(zhuǎn)起功法時,不光在陸地上速度極快,在水里也不遑多讓,此刻如果有人能夠看得清水下,就能夠看到陳遠(yuǎn)川如離鉉的箭一般疾射而出,沒幾下就游出了百米遠(yuǎn),且他夜視極佳,在水中也能視物,所以他在靠近橋中央的不遠(yuǎn)處時,就看到了水中的人影,他也沒有再追趕,只是不動聲色地跟在那人后面。

    他注意到那人先順著水流往東漂出了好一段,才往南邊的河岸游去,那人如陳遠(yuǎn)川所料,水性也確實不錯,好久才換一次氣。不過再怎樣也比不上陳遠(yuǎn)川這個開了掛的,因此那人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陳遠(yuǎn)川就跟在后面。

    陳遠(yuǎn)川甚至還有時間想著,這也得虧是在南方,溫度沒有那么低,這要是在他們老家,河道早就結(jié)冰了,哪能容你在里面游來游去的,便是能游,估計一般人也受不了那份寒氣�,F(xiàn)在這水雖然也涼,但身體素質(zhì)好點的人也能承受得住,當(dāng)然對他來說,就不算什么了。

    等那人上岸時,陳遠(yuǎn)川隱約能看到岸上還有個接應(yīng)他的人,趁著天色昏暗,陳遠(yuǎn)川又靠近了些,這才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大哥!”剛爬上岸的那人喊道。

    “小四,怎么樣錢拿到了嗎?”

    “拿到了,在這兒呢,不過不知道這袋子防不防水,錢濕了沒有�!�

    “沒事兒,就是濕了也不要緊,反正這錢咱們也不可能在這里花,到了港城,誰還管你這錢是不是泡過水。走吧,你到車?yán)锶Q件衣服,咱們這就回去,讓姓夏的那兩人看孩子,我還是不怎么放心。”

    “大哥,咱們真要把那孩子弄死嗎?”

    “咱們在道上混的這點信義還是有的,現(xiàn)在既然拿到了錢,答應(yīng)那人的事就該辦到。況且你怕什么?咱們以前在港城的時候,幫派間爭斗時又不是沒砍過人�!�

    話是這么說,可幫派間搶地盤砍人,跟對著這么小個孩子下手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叫小四的這人難免有些遲疑。不過大哥說得也對,為了以絕后患,還是不留活口的好,何況這些天他們在那孩子面前可沒有遮掩過,那孩子已經(jīng)看到他們的臉了,就算年紀(jì)還小,也不能再放回去了,想到這里,他嗤笑了一聲。

    “那傅振大概做夢也想不到,他給的這筆錢正是他兒子的買命錢�!币菦]拿到錢,他們還不會動手呢。

    “大哥,夏家的那兩個怎么辦?就讓他們跟著咱們一起去港城嗎?”那叫小四的又問道。

    只是兩人越走越遠(yuǎn),后面那人說了些什么,陳遠(yuǎn)川已經(jīng)聽不到了,他也并沒有立馬就從水里出去,而是耐心地又等了片刻,直到遠(yuǎn)處隱約傳來了汽車的發(fā)動聲,他才從水里出來。

    等他朝著汽車聲音的來源尋去時,正好看到一輛面包車往遠(yuǎn)處駛?cè)ァ?br />
    陳遠(yuǎn)川瞇了瞇眼睛,聽剛才那兩人的對話,看來這場綁架還別有隱情呢,拿了人家的錢,還要要人家孩子的命,未免太過分了吧。他又轉(zhuǎn)頭朝身后望了一眼,也不知道那些公安跟上來沒有。

    沒錯,他在水里時就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跟著他一起下了水,當(dāng)時岸上沒有別人,除了那些公安不作他想。只是他的速度太快,那些公安在水下又不像自己這般視物極佳,一時半會兒地便沒能追上來,現(xiàn)今也不知找對了方向沒。

    陳遠(yuǎn)川當(dāng)時脫離眾人獨自入水的時候,別人沒有注意到,胡景中卻是注意到了的。剛見到陳遠(yuǎn)川時,他跟崔勝一樣,都有些擔(dān)心陳遠(yuǎn)川會給他們的行動添麻煩。可經(jīng)過這么一天的相處下來,他發(fā)現(xiàn)陳遠(yuǎn)川極為氣定神閑,這要不是個草包來騙錢的,就是個有真本事,胸有成竹的,所以他對陳遠(yuǎn)川難免關(guān)注了幾分,自然留意到了陳遠(yuǎn)川悄悄地下了水。

    隔著這么幾百米遠(yuǎn),按說等到他們游到橋中央時,橋下那人也早該跑了才是,那陳遠(yuǎn)川這個時候下水是有什么辦法能夠追蹤到那人嗎?胡景中當(dāng)機立斷,立馬帶著幾個水性好的跟著一起下了水。早在那綁匪讓傅振帶著錢到石關(guān)橋中間時,他們就有所預(yù)料,這次可能會需要下水,叫來的大多都是會水的,至于其他人則沿著岸邊查找了起來。

    可惜陳遠(yuǎn)川的速度哪是一般人能夠追得上的,胡景中他們只能確定陳遠(yuǎn)川大概是往哪個方向去了,這便在水下就耽誤了不少時間,上岸后也不像陳遠(yuǎn)川那般精準(zhǔn)地跟在了綁匪后面,又搜尋了好一陣,才算是找到了綁匪開車離開的地方,這還是因為陳遠(yuǎn)川留下了記號。

    “胡隊,那邊的一棵樹上綁著個布條�!�

    胡景中過去一看,那布條和陳遠(yuǎn)川今天穿的外衣一個顏色,一看就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且布條下面的樹皮上還用石子畫了個大大的箭頭。

    第81章

    陳遠(yuǎn)川追在那綁匪的車后面,

    一追就是100多公里,這著實令他有些意外,沒想到這綁匪的窩點離市區(qū)還挺遠(yuǎn)的,

    光路上就差不多走了兩個多小時。

    到了地方后,

    那兩個綁匪將車停到了路邊的一片樹林里,便下了車,

    然后兩人徒步朝著不遠(yuǎn)處的山里走去。

    這會兒正是半夜時分,

    到處都靜悄悄的,洪坤和洪四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他倆在發(fā)覺后面沒有車子追來時,

    便放了心,

    絲毫沒想過會有人靠兩條腿追在車子后面,

    所以兩人說話時便沒有了顧忌。

    “咱們做完了這一票,

    便老老實實地在村子里待上一段時間,

    避避風(fēng)頭。等過些日子,查得不嚴(yán)了,咱們就去港城,

    只是我這手……咱倆從港城回來時差點連累了你,要不咱們這次還是聯(lián)系個蛇頭送咱們過去吧�!焙槔ふf道。

    他和洪四是親兄弟,

    他在家中排行老大,洪四是最小的,本來中間還有兩個兄弟,但災(zāi)年的時候,那兩個連帶他們爹媽都沒能熬過去,

    一家子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他倆的家就在附近的村子里,

    他們可以說是靠著吃百家飯,磕磕絆絆長大的。

    前些年洪坤聽人說港城那邊日子好過,便帶著洪四去了深市,別看洪四長得瘦小,水性卻極好,而他那時也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于是兩人硬是靠著游水游到了港城。

    只是他們一窮二白的,在港城又沒有戶口,剛開始只能打了段時間的黑工,那老板見他們是黑戶,便總是克扣他們。洪坤受不了這個氣,便干脆和洪四一起加入了當(dāng)?shù)氐膸团桑闪嘶臁酢醯囊粏T。

    因為他敢拼敢打,倒是在幫派里混出了點名頭,過了幾年還算風(fēng)光的日子�?上Т蟀肽昵�,他在一次幫派火拼中被人砍斷了左手。失了一只手的他,顯然不再適合在幫派里那種整天打打殺殺的地方繼續(xù)混日子了。

    而洪四本來就生得瘦小,打架也不怎么行,以前全靠洪坤照顧,才能在幫派里待得下去,沒了洪坤這個靠山,他的日子也艱難了起來。

    這樣一來,洪坤便生出了回來內(nèi)地的心思,他倆像當(dāng)年游水過去一樣,照舊游水回來了,但洪坤卻忘了,他如今早已不比當(dāng)年了,沒了一只手,他在水中很難保持平衡,差點就被浪給沖走了。幸虧洪四水性好,及時拖住了他,艱難地帶著他游了回來。

    洪坤也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害怕再拖累到洪四,才提出找蛇頭坐船的,可是洪四卻有些猶豫。

    “要不咱們還是游水去吧,咱們帶著這么多錢,做蛇頭的船會不會不安全?那些人跟對岸的好些幫派都有聯(lián)系,還是算了吧,反正我水性好,到時候我?guī)е蟾缒�。”他大哥的身手可比不過當(dāng)初了,這要是被蛇頭盯上了,再來個黑吃黑,他們冒這么大風(fēng)險,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洪坤想想洪四說得有道理,他心中多少也有些顧慮,便沒有反對。

    “港城那邊原來幫派里的好些人都認(rèn)識咱們,咱們?nèi)チ艘膊挥枚啻朕k法把錢換成黃金,就去南洋�!焙槔ふf起自己對未來的規(guī)劃,去港城只不過是個跳板,他打算到南洋去謀生,這筆錢可以當(dāng)成本錢,做點小生意什么的都可以。

    而跟在后面的陳遠(yuǎn)川也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才注意到洪坤少了一只手的,不過這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洪坤有沒有那只手,都不可能打得過他。

    洪坤和洪四所在的村子,后面便有座不大不小的山,他們此時去的就是這座山,只是沒從村子里過罷了。

    而山里有一座破廟,那破廟缺磚少瓦的,輕易沒有人會到那里去。洪坤就選了那破廟當(dāng)作落腳點,孩子也被他們藏在那里,由跟他們合伙的夏家兄弟看守著。

    說起夏家兄弟,也是鎮(zhèn)上的混子,但再怎么混,跟洪坤這種在港城拎著刀跟人干架的□□小頭頭還是沒法比的。洪坤回來之后,夏家兄弟便與他結(jié)識了,兩人正是逞兇斗狠的年紀(jì),聽洪坤說起以前在港城的那些經(jīng)歷,不僅沒覺得害怕,反而還很是向往,立刻就拜了洪坤為大哥,想要讓洪坤帶他們?nèi)ジ鄢恰?br />
    洪坤本來只是應(yīng)付著這兩人玩的,但接了這次綁架的活后,只他和洪四兩個人,人手便不怎么夠了,他這才想到了夏家兄弟的身上。

    而夏家兄弟聽說了洪坤的打算,一口就應(yīng)下了,只當(dāng)這次綁架是洪坤引薦他們?nèi)霂蜁鞍萆筋^的,兩人也沒要求分贖金,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跟著洪坤去港城。

    洪坤和洪四去拿錢時,便將看管孩子的活交給了他們。不過這并不意味著洪坤就完全信任他們了,他心眼還挺多,進破廟之前便將錢拿出了一大半藏在了破廟外頭,這才走了進去。

    夏家兄弟也還算警覺,一聽見動靜就出聲道:“是誰?”

    “是我,我們回來了�!�

    “坤哥,你回來了,怎么樣還順利嗎?”夏家兄弟中的老大問道。

    “挺順利的,錢已經(jīng)拿到了,孩子怎么樣?”

    “晚上哭鬧了一陣,被我和我弟嚇唬了一番,就不敢出聲了,現(xiàn)在睡著了。坤哥,既然錢已經(jīng)拿到了,這孩子要怎么放回去?他看到我們的臉了,會不會有麻煩?”

    “后面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我和小四會想辦法把人放回去的,被看到臉了也沒事兒,你們這段時間別往深市去不就行了,反正過些日子咱們就去港城了。”

    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或者夏家兄弟因為害怕而退縮,洪坤并沒有告訴兩人自己這回不單單只是綁架,而是接了個活,為的就是要傅杰的命。

    “行,坤哥,那我們先回鎮(zhèn)上了,我們平日里總在鎮(zhèn)上,一直不出現(xiàn)容易惹人懷疑,等過了這個風(fēng)頭,咱們再商量去港城的事兒。”

    洪坤應(yīng)了下來,目送著兩人走出了破廟。

    陳遠(yuǎn)川此時也確定了,這群綁匪總共就只有4個人,其中兩個還是一知半解的。等夏家兄弟脫離了洪坤的視線范圍,他就立馬跟了上去,將夏家兄弟打暈了,拖到了旁邊的林子里。

    等他再回到破廟時,也不過幾息的功夫,洪坤他們還沒來得及對傅杰下手。

    “大哥,咱們現(xiàn)在動手嗎?”洪四問道。

    洪坤見洪四準(zhǔn)備去拿刀,便阻攔道:“這么個小崽子,隨便一捂就完事兒了,哪用得著見血,等會兒直接在山里挖個坑,把人埋了就行�!币娏搜倸w會留下痕跡,還是謹(jǐn)慎些為好。

    洪四點點頭,他大哥沒了一只手不太方便,他打算自己動手,就算他的體型跟強壯的男人比不是很占優(yōu)勢,但好歹跟著大哥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制服個孩子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陳遠(yuǎn)川見到這種情景,就準(zhǔn)備出手了,本來他還想等等看,這兩個綁匪會不會談?wù)摰侥缓笾魇梗巯聟s是等不了了。誰知還不等他行動,破廟的前面又來了個人,陳遠(yuǎn)川猶豫了下就沒立馬現(xiàn)身。

    這邊洪四正要到后面,破廟的前門就被人敲響了,兩人瞬間警覺了起來,這破廟與其說是有個前門,還不如說是一層薄薄的木板,輕輕一推就能推開了,根本不用敲,而且大半夜的誰會上這里來。

    洪坤走到門后,順著縫隙往外看了一眼,面露驚訝之色。他想了下,沒將人引進來,而是自己走了出去。

    “傅叔,你怎么來了?”洪坤注視著眼前這個花白著頭發(fā),一瘸一拐的老人,有些疑惑。

    暗地里的陳遠(yuǎn)川聽到這個稱呼,也挑了挑眉,傅?

    “你們還沒動手吧?”傅松原問道。

    “還沒呢,傅叔,你這是有什么想法?”

    傅松原沉默片刻,還是說道:“想來你們應(yīng)該也拿到錢了,既如此,也算沒讓你們白忙活一場,你們把那孩子放了吧�!�

    洪坤和身后也跟了出來的洪四,互相看了看,

    都很是訝異。

    “傅叔,傅清老弟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們是又改了主意,還是說這是你一個人的想法?”

    傅松原嘆了口氣,他和傅振他爸是親兄弟,早年他大哥沒有出國前,他們兄弟倆關(guān)系也是十分要好的,只是沒想到他大哥去了國外,這么一別就是幾十年。傅清最初提出這么個主意時,他是不同意的,可耐不住傅清決心堅定,又提起了他去世的妻子,傅松原一時鬼迷心竅,便默許了。

    可這兩天他整宿整宿地睡不著,想起幼時和大哥的相處,還有侄子回國后對他們一家的關(guān)照,他到底還是過不去心里這個坎,連夜跑到了山上來,想要阻止洪家兄弟對傅杰下手。

    “這事兒我會跟傅清說的,你們把孩子放了吧�!备邓稍种貜�(fù)了一遍。

    “可是傅叔,傅清老弟早先說的是不留活口的,

    所以我們就沒有遮掩,這孩子可是看到我們的臉了�!焙槔ひ膊皇鞘裁礆⑷丝衲�,他也不是非要那孩子的命不可,說起來他會接這個活,大部分原因是為了錢,還有一小部分是因為傅叔去世的媳婦跟他是一個村的,六幾年那會兒,他帶著弟弟艱難度日時,傅叔看他們兄弟倆可憐,曾接濟過他們,這份恩情他一直都記著,他洪坤別的本事沒有,還是有點子義氣在身上的。

    所以傅清提出這個計劃,找他們幫忙綁人時,他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并且除了問傅振勒索的贖金,他可是一分錢都沒要傅清的�,F(xiàn)在傅叔想要改變計劃并非不行,剛好他還不用臟手了,只是他多少有些顧慮。

    “那么小的孩子不會記得什么的,而且你們不是要去港城嗎?”傅松原說的話跟洪坤安慰夏家兄弟的差不多,洪坤卻不像夏家兄弟那般好糊弄,他是要去港城沒錯,但眼下風(fēng)頭正緊,他還打算在老家待段時間再走的,要是這段時間里被公安找上門查到了什么,那不就麻煩了。

    已經(jīng)弄清楚了幕后指使的陳遠(yuǎn)川,則在想著謝書海還說那傅清是個木頭疙瘩,瞧瞧看走眼了吧,什么叫咬人的狗不叫,人家直接就來了個狠的,要對著親侄子下手呢。

    他也沒再耽擱,趁著洪家兄弟在那里糾結(jié)的時候,他直接去了破廟后面,找到了傅杰。山里的溫度本來就比較低,傅杰這兩天又擔(dān)驚受怕的,陳遠(yuǎn)川將人抱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這孩子有些發(fā)低熱。

    陳遠(yuǎn)川皺眉,他這整件外衣都被撕完了,胡公安他們怎么還沒到?這人也是不經(jīng)念叨,陳遠(yuǎn)川剛想到這里,胡景中他們按照陳遠(yuǎn)川留下的標(biāo)記,就找了過來。

    洪坤此時正好站在高處,看到有黑影往山上來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到屋里去抱孩子,可惜卻被陳遠(yuǎn)川搶先了一步。

    他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后,更是臉色大變,立馬招呼洪四:“小四,快跑!”

    眼看兩人就要往山里跑去,陳遠(yuǎn)川自覺抱著個孩子對付他們也綽綽有余,便現(xiàn)身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洪坤的眼神明明滅滅的,他雖然不知道陳遠(yuǎn)川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眼下也沒工夫多想了。他用完好的那只右手從衣服里抽出把刀來,就朝著陳遠(yuǎn)川懷中的孩子砍去,打的主意便是以此牽制陳遠(yuǎn)川,給旁邊的洪四創(chuàng)造下手的機會。

    洪坤想得是挺好,陳遠(yuǎn)川卻沒將這點小伎倆放在眼里,只見他轉(zhuǎn)了半個身子,一腳就將洪坤手里的刀給踢飛了,緊接著又是一腳踹到了洪坤的肚子上。洪坤被這一腳踹的,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竟是半天沒能起來,那邊的洪四也是差不多的待遇,所以等到公安趕來時,這倆人已經(jīng)沒什么反抗的能力了。

    至于傅松原,他則壓根兒就沒跑,先不說他這樣走路艱難的人,在公安的追捕下能跑到哪兒去,就說公安既然找到這里了,查到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他還有什么跑的必要?

    傅振得知陳遠(yuǎn)川這邊留下了標(biāo)記,他急于想知道兒子的安危,便也開著車跟了過來,同行的還有假裝關(guān)心的傅清。

    傅清一路上都很是緊張,在傅振家里時,他也沒發(fā)現(xiàn)那個陳遠(yuǎn)川有什么特別的,怎么就能追著洪坤兄弟倆追了100多公里呢。車子越是靠近這邊,傅清的心就越沉,他只能在心里祈禱,洪坤兄弟倆最好是解決了孩子之后跑掉了,不然要是落到公安手里,只憑當(dāng)年他爸接濟他們的那點情分,那兩人怕是不會為自己一直隱瞞下去。只是他跟著公安來到了山里的破廟后,萬萬沒想到的是,傅松原竟然也在這里。

    “小叔,你怎么在這兒?”傅振也很是奇怪,他一時還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傅松原看了傅振一眼,搖了搖頭。

    傅振還待再說些什么,陳遠(yuǎn)川就抱著傅杰走了過來。這下子傅振也顧不得傅松原了,他急忙撲了過去抱起傅杰。

    “有點低熱,應(yīng)該沒有大礙,也沒受什么傷。”陳遠(yuǎn)川解釋道。

    大概是傅振摟得太緊,又或者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懷抱,傅杰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傅振,“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這可把傅振給心疼壞了,他安撫了孩子好半天,才看向陳遠(yuǎn)川。

    “陳先生,是你救了我兒子嗎?真是太感謝你了�!�

    恰好胡景中他們也壓著洪家兄弟走了過來。

    陳遠(yuǎn)川便指了指旁邊的樹林,說道:“那邊還有兩個姓夏的兄弟,是他們的幫手,已經(jīng)被我敲暈了�!彼种赶蚋邓稍透登�,“那邊的兩位則是主謀,只不過傅清想要孩子的命,傅松原還算良心未泯�!�

    聽了這話的傅振僵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傅松原和傅清,半晌才張嘴問道:“這是真的嗎?我有哪里對不住你們,讓你們想要我兒子的命?”

    傅松原低著頭沒有說話,一念之間鑄成大錯,事已至此,再說什么都沒用了。

    如果說上山之前的傅清還抱著些僥幸心理,那在發(fā)現(xiàn)他爸也在這里后,他便心知一切都完了,不管傅杰有沒有出事,總之他們父子倆是跑不掉了,因為有了心理準(zhǔn)備,所以此刻被陳遠(yuǎn)川指認(rèn)出來了,他也沒有太過驚慌,反而平靜地望向傅振。

    “你對不住我的,那可多了。你看看我爸,他才50多歲,已經(jīng)花白了頭發(fā),還瘸了條腿,而我媽更是年紀(jì)輕輕的人就沒了。這些還不都是拜我那好大伯所賜,要不是他跑到了國外,我爸怎么可能會因為有海外關(guān)系而被下放,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楚。而你爸卻在國外發(fā)達(dá)了,當(dāng)你們燈紅酒綠,吃喝不愁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正因為你們,在國內(nèi)受苦受窮,吃糠咽菜呢�!�

    要說他爺爺家的條件還是挺好的,不然也不能在那種兵荒馬亂的年月,還供他大伯和他爸上完了學(xué)。本來他爸是有機會當(dāng)個大夫的,就因為家庭成分不好,外加有個去了海外的大哥,就被判定為了有海外關(guān)系,被下放了。他爸的那條腿就是在下放的那些年里瘸了的,而他媽也是因為沒得到及時的醫(yī)治才去了的。若是他大伯一家就此再也沒回來也就算了,傅清頂多偶爾在心里怨恨一下,可他堂哥回來了,還是風(fēng)光無限地回來的,揮手就能買下普通人一輩子也買不起的別墅汽車,隨便一個投資就是好些錢,這讓傅清怎么能夠保持心理不失衡?

    傅振聽傅清說起傅松原當(dāng)年被下放的事兒,不禁出聲道:“我爸就是覺得對不住你們,才讓我好好照應(yīng)你們的,我不是已經(jīng)在補償了嗎?”

    “你的補償就是隨便給我們些錢,就把我們打發(fā)了?”之前傅清雖然心里不平衡,卻也沒打算做什么,會讓他下定決心這么做的主要原因就是傅振說他不適合做生意,不打算再讓他接觸國內(nèi)的生意了。

    在傅清看來,傅振之前將他帶在身邊,不過就是為了作作樣子,給他們家錢,也是帶著高高在上的施舍的。他想起曾經(jīng)聽傅振說起過自己和妻子要孩子的艱難,便想出了這么個計劃,他小兒子今年才三歲,如果傅振的獨子沒了,八成要過繼一個,而他的小兒子就是最佳選擇。

    “你……”傅振指著傅清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他一開始是真的打算培養(yǎng)傅清的,畢竟是有血緣的堂兄弟,比起其他人總是要親近些的,如果以后自己回了國外,可以讓傅清負(fù)責(zé)國內(nèi)的這攤子事兒�?上嗵幜艘欢螘r間,他才發(fā)現(xiàn)傅清在商業(yè)上是真的沒什么天賦,他便息了這個心思,準(zhǔn)備給傅清一筆錢,讓傅清買些房產(chǎn)或者商鋪之類的,他聽說深市新建的商業(yè)區(qū)已經(jīng)打算出售商鋪了,這樣以后傅清一家靠著收租也能過得很是不錯,卻沒想到傅清是這樣想自己的,他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也沒了再解釋的欲望。

    眾人旁觀了這么一場家族內(nèi)部的大戲,他們見傅振不打算再說什么了,便將傅松原和傅清父子倆一并押走了。雖說真正的主謀是傅清,但傅松原也有包庇的責(zé)任。

    后面的收尾,陳遠(yuǎn)川就沒有再參與了,傅振急著送孩子去醫(yī)院便先走了,陳遠(yuǎn)川也不擔(dān)心自己的報酬會被賴掉,他左右看了看,打算蹭個警車回市里,能有車坐,誰愿意走路呢?

    說起車子,還有件諷刺的事兒,那洪家兄弟倆開的面包車竟然還是傅振出錢讓傅清回去買的車,只是傅清拿了錢,卻從來沒將車開來過,便也沒人認(rèn)得出。

    “陳同志,你坐我這輛車吧�!�

    陳遠(yuǎn)川正想蹭車呢,就接到了胡景中的邀請,他也沒拒絕,直接就上了車。

    上車之后,胡景中就與他閑聊了起來。

    “陳同志,你的水性還挺好,我們這么多擅長游泳的,都沒能追上你。”

    “還行,我們老家的村里就有條河,我打小就在那河里游泳�!标愡h(yuǎn)川就知道胡景中讓他上車肯定是有什么話想要問。

    “是嗎?我們這邊在漁村長大,從小就在海里游泳的小伙子,都沒能比得上你這個在河里游泳的�!�

    “環(huán)境雖然是一方面,但有時候也是要看天賦的�!�

    “你說得對。”胡景中表示認(rèn)同,“要說你在跑步上也挺有天賦的,竟然靠兩條腿追在車子后面追了100多公里,都沒能被甩掉,你這妥妥的是運動健將呀,有沒有想過往體壇發(fā)展,說不定還能為國爭光呢�!�

    陳遠(yuǎn)川心道火車他都追過,這汽車又算得了什么,不過這胡公安還挺幽默的。

    不管心里怎么想,他嘴上還是嘆了口氣:“唉,誰讓我生不逢時呢,我這都快40的人了,還發(fā)展什么,人家運動員到了我這年齡都可以退休了�!�

    “那你力氣也挺大呀,我看了下洪家兄弟肚子上的傷,一個大大的腳印,都青紫了,那洪家兄弟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這個真不是我吹,我打小就力氣大,這還是我收了力道呢。”陳遠(yuǎn)川知道胡景中是懷疑起了他的能力,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懷疑了,對這種試探的話語很是熟悉,早就已經(jīng)淡定了,很是自然地接過了話頭。

    胡景中看了陳遠(yuǎn)川一眼,笑了笑,后面便換了個話題。

    第82章

    自從搬了新家之后,

    余蔓不光給笑笑轉(zhuǎn)了學(xué),還給佳佳也轉(zhuǎn)了個幼兒園。

    新的幼兒園就在他們家附近,送孩子去的家庭都是在周圍樓盤買了房子的,

    而能在他們這里買房子的人家,

    雖然跟傅振那樣的沒法比,可經(jīng)濟條件相對都要好一些。

    因此這個新的幼兒園設(shè)施環(huán)境什么的,

    比起之前的幼兒園都要強上不少�?梢灿幸粋問題,

    這些年經(jīng)濟發(fā)展迅速,沿海這邊的生活條件更是要比其他地方優(yōu)越,家里條件好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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