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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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上章大家糾結(jié)副本玩家數(shù)量問題……我大概有三點要解釋！
不要相信永恒教徒的屁話。
②不要相信永恒教徒的屁話。
③關(guān)于忒斯特算不算玩家的問題……大家可以把他看成離線玩家？他還是玩家，還能升級接任務(wù)拿獎勵……不過也只能升級接任務(wù)拿獎勵了（。
諾爾他們小區(qū)的人（玩家權(quán)限不完整）同理。
第31章
瘋狂
諾爾毫不遲疑地用了，面對影狼這種異常強大的目標，第二回的效果明顯不如第一回，僵直效果沒被觸發(fā)，影狼的動作只是遲疑了一瞬。
使用的同時，諾爾同時召喚了兩頭暗影雪豹的骸骨，這類豹子體型巨大，出生自帶風(fēng)屬性魔法，在雪原上奔跑起來如履平地。
同一時間，忒斯特往地下砸了幾個小球，它們觸地而炸，散發(fā)出帶有強刺激性的異味。緊接著忒斯特一把抱住諾爾的腰，騎上其中一頭豹子。
一切不過眨眼工夫，影狼前爪落地時，諾爾已經(jīng)被忒斯特撈走了。
朱醫(yī)生的反應(yīng)極快，他抓住羅森，跳上另一頭豹子。
“別去獵人小屋�！敝Z爾喃喃。
游戲設(shè)定上，影狼不會傷害獵人，玩家的可操作空間就大了。一旦獵人被坑死，天知道那對夫妻里會不會出現(xiàn)一位后繼者。
“我知道�！边固乜刂蒲┍�，朝小屋的反方向狂奔。
忒斯特毫不戀戰(zhàn)，一個影狼他們都打不過，何況影狼加上攪屎棍。杰克的防御厚得像王八殼，沒等他們破他的防，影狼早就把他們骨頭都嗦干凈了。
諾爾卻一反常態(tài)，哪怕是被忒斯特拽上雪豹，他一雙眼死死盯著杰克，狼牙子彈暴雨般傾瀉而去。它們噼里啪啦射向防護罩，又無力地摔落在地。
影狼在樹與石頭的陰影中躍動，盡管忒斯特專門找了最開闊平坦的方向，那怪物還是在他們身后緊追不舍。
它的影子蛛網(wǎng)般展開，不時朝前彈射。忒斯特得控制著雪豹左右閃躲，這才不至于被影子網(wǎng)兜個正著。
前方還時不時出現(xiàn)大個子召喚來的冰刺，那家伙用了“絆馬術(shù)”，枯草活了一樣瘋狂纏繞骸骨，一行人前進得尤其艱難。
諾爾垂下眼。
影狼的攻擊邏輯沒變，它優(yōu)先攻擊接了任務(wù)的玩家�？伤钕窨床灰姶髠�子似的，難道說那個大個子也是忒斯特這種天賦異稟的NPC？
想到這，諾爾不自覺地瑟縮了下。
NPC、玩家……之前他還會毫不在意地分析這些，如今類似的想法卻讓他渾身難受。
大個子憑空丟出個沖浪板似的木板，翻身跳上。木板上的圖騰散發(fā)微光，在雪上快速滑行。大個子利箭般跟在影狼身后，完全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把蠟燭交出來！”大個子沖忒斯特喊，“你們跑不掉的！”
“嘿，我要把你們腿剁下來，讓你們哭著舔我的腳！”
他喊得興致勃勃，就像這是個有趣的游戲。
剛才那是系統(tǒng)物品欄才有的憑空取物，諾爾心想，這個永恒教徒確實是玩家。殺不死的玩家加上影狼，他們處于壓倒式的劣勢。
諾爾倒坐在雪豹骸骨上，面對面抱緊忒斯特。他越過忒斯特的肩膀，定定地看著那個永恒教徒。諾爾之前只接觸過布萊、巴托這種相對普通的玩家。那些玩家對于被困游戲的反應(yīng)很是正常。
可那個大個子是怎么回事？他沒有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異常嗎？
他為什么要加入永恒教會那種組織？為什么要說那種話？
……他為什么在笑？
“……特�！焙魢[的寒風(fēng)將諾爾的聲音吹得支離破碎，他死死擁住對方燙人的軀體，甚至忘了用心靈感應(yīng)。
“什么？”忒斯特歪歪頭。
“忒斯特，停下�！敝Z爾呢喃，“必須逼退那個玩家，不然我們沒勝算。”
“要扛住那頭影狼，我需要盾牌，這里沒有那么結(jié)實的盾�！边固卣f，“恕我直言，你的鄰居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諾爾笑了：“怎么沒有盾牌？”
他抬手指向緊緊追在他們身后的大個子：“……那不就是嗎？”
忒斯特的呼吸停了一瞬。
諾爾兀自繼續(xù)：“影狼不會攻擊他，我想知道這個‘不攻擊’的限度在哪。如果是絕對不攻擊，那家伙就是最好的盾。如果影狼咬了他，他也不會死……他是玩家�！�
忒斯特轉(zhuǎn)過頭，沉默地看著諾爾。后者一雙青眼美麗依舊，卻少了幾分光彩。
“我必須知道影狼不攻擊他的原因，”諾爾盯著虛空中的某個點，夢囈般說道，“BUG就要好好處理�！�
“如果他死了，你要怎么辦呢？”忒斯特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姑且是你的同胞�！�
可這里也是我的世界，諾爾想。
“我會回復(fù)術(shù)。”諾爾平靜地說，“我不會讓他真的斷氣�！�
忒斯特微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諾爾的錯覺，這次他的微笑似乎格外發(fā)自真心。他吹了聲口哨，示意那對夫妻退后，自己則架著雪豹來了個漂亮轉(zhuǎn)身，縱身躍入雪地。
諾爾板著臉，手握書本一指，大個子身下驟然探出無數(shù)骨手。它們牢牢托住防護罩，將大個子困在空中。
大個子沒料到兩人敢殺回馬槍，當即愣在原地。
影狼疾沖而來，忒斯特踏雪一躍，輕巧地跳到大個子身后。眼看那張巨大的狼口要碰到大個子，影狼猛地停下了動作。
它困惑地看著大個子，那情緒不像是畏懼，更像是不吃香菜的人在碗里發(fā)現(xiàn)了香菜。
大個子終于回過神來：“我操！”
他試圖掙脫骨手，骨手卻源源不斷涌上。它們并不攻擊，只是將杰克連人帶防護罩舉在半空，玩球一樣丟來拋去。
忒斯特則把大個子當成了活盾牌，他腳尖踏過骨手掌心，長劍刺向影狼，猶如一道銀色的風(fēng)。影狼伸長脖子，利爪猛撲，卻怎么都捉不住他。
伴隨著攻擊，影狼的頭頂出現(xiàn)了血條，比巫妖那時還夸張，長到令人絕望。
但是沒關(guān)系，他們的目標不是擊敗它。
這是“永恒教徒”為球、“影狼巨口”為籃筐的投籃游戲。
那對夫妻很快看出了兩人的意圖，迅速加入戰(zhàn)局。
羅森布置了一圈又一圈光法術(shù)，附近的影子全集中到了大個子身邊，影狼的活動范圍變得極其狹窄。朱利背著羅森，機警地奔跑跳躍，確保他們自身不會被戰(zhàn)斗波及。
杰克見掙扎無用，開始試圖靠法術(shù)攻擊，可是他并非擅長法術(shù)的職業(yè)，根本擾不亂忒斯特的動作。
更煩人的是，每到施術(shù)的關(guān)鍵階段，總有一只骨手伸來打斷他——那法師仿佛知曉世上所有法術(shù)，光用魔力反噬就磨掉了他20%的血量。
杰克知道現(xiàn)在最強的幾位玩家，里面絕沒有這樣的人。
……他們究竟是哪里冒出來的？
大個子杰克茫然期間，忒斯特成功誘導(dǎo)影狼張開嘴巴。終于，兩人看準機會，將杰克扔進影狼巨口。
喀嚓！
大個子杰克體表的護盾直接被咬裂四層。影狼瞪圓眼睛，噗地將他吐出來。杰克還沒來得及罵人，就又被骨手托上半空。
“操他媽的，我要親手切了你們！”杰克目眥欲裂，“等你們落到我手上——操操操！”
喀嚓！喀嚓！
一回生二回熟，忒斯特再次引影狼張嘴。諾爾“投籃”命中，杰克的護盾僅剩一層，輝光黯淡到近乎消失。
不行，得跑，這兩個家伙太扎手了。有自己在，影狼反而施展不開。
杰克肉疼地摸出個小水晶球，將其吞下腹中。下一刻，他整個人變?yōu)閹е伾撵F氣，終于掙脫了骨手的束縛。
隱形術(shù)、兩倍敏捷、牢固煙霧、視聽擾亂……杰克撕開一張張術(shù)法卷軸，身影消失在不斷擴散的煙霧之中。
大個子滾蛋，作戰(zhàn)成功。
趁煙霧沒散，忒斯特甩手又是兩個異味彈。這回沒有大個子干擾，十五分鐘過去，他們終于甩脫了影狼。
時至凌晨，四人找了個偏僻角落，緊急搭了個雪屋。忒斯特拿出蜂蜜，大家就著雪吃下，姑且補充了點能量。
這是他們第一次對上影狼，幸運的是，誰都沒有受傷。盡管如此，在場的人表情都不太好看，尤其是諾爾。
忒斯特恰恰相反，他還是那種夜間散步似的表情……他甚至看起來有點開心。
“既然你能接任務(wù)，我倆能不能？”羅森又向諾爾搭話，他簡直像是在刻意找話說。
“沒出提示的話，應(yīng)該不行。”諾爾懨懨地答道，“進入副本才能接任務(wù)，而你們直接附身了副本內(nèi)部的怪物，缺少‘進入’這個步驟……算是卡了BUG�！�
羅森嘆氣：“這破游戲BUG太多了點。兄弟，這里真的是游戲嗎？是不是系統(tǒng)和‘現(xiàn)實世界’不兼容才這么——”
“我還沒找到確鑿證據(jù)�！敝Z爾迅速打斷羅森的話，臉上沒什么表情。
目前除了自行猜出的女巫琳恩，諾爾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是制作人本人”，連龍巢三人組都不知道。諾爾最開始只是想規(guī)避紛爭，現(xiàn)在他是真的不敢說出口了。
這個事實就像一道傷口，在他心底逐漸腐爛流膿。
羅森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幾分隱隱的擔憂，而在看向忒斯特的時候，那股擔憂又變成了戒備。
“剛才那個人似乎是玩家�！敝炖炀毜匾_話題，“他肯定是接了任務(wù)進來的，為什么影狼不攻擊他？”
諾爾低下頭：“我確認過，那不是‘絕對不攻擊’。他應(yīng)該利用某種手段，一定程度上干擾了影狼的判斷。剛才的戰(zhàn)斗如果繼續(xù)，他早晚會被咬死�！�
說罷，他扯扯嘴角，“但理論上，副本不可能允許‘規(guī)避影狼攻擊’的道具存在。我個人更傾向于他鉆了系統(tǒng)漏洞�！�
“比如穿了獵人的衣服？”忒斯特微笑著開口。
羅森嚇了一跳：“什么？！”
“剛才交手的時候，我也留意了可能的道具。很遺憾，我沒察覺到未知氣息�！�
忒斯特攤攤手，“但他的衣服非常奇怪，是用駝鹿皮和熊皮混縫的，我只在獵人身上見過這種衣服。”
“我也穿了獵人的衣服，可影狼攻擊了我。”諾爾指指雪地靴，“朱醫(yī)生，你的嗅覺應(yīng)該和影狼差不多，你怎么看？能聞到獵人的味道嗎？”
朱利聳動了幾下鼻子。
“藥味很刺鼻，但確實能聞到其他人的氣息。”朱醫(yī)生認真道。
“老亨特還活著呢，不能直接這么比。”
忒斯特熱情不減，“那件衣服偏瘦偏長，它兜不住老亨特的大肚子，袖子卻能遮到他手背。那不是老亨特的衣服，它應(yīng)該屬于另一位獵人——一位死去的獵人�！�
羅森皺起眉：“不是，這不對��？咱們都看過記錄，獵人死后，尸體全消失了�！�
“除非那家伙知道尸體消失到哪里去了�！敝Z爾慢吞吞地說。
他終于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其實我一直在想，獵人的循環(huán)有些奇怪……那些獵人死于受傷、衰老或疾病，總該有人死在房子里，總該有人在墻壁上留下痕跡。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那座獵人小屋看起來中規(guī)中矩，幾乎和當初的美術(shù)概念圖沒有區(qū)別。剛看到它的時候，諾爾幾乎沒有察覺到問題。
當然，住進去后，他在它身上察覺到了時光的痕跡，不過——
“目前的獵人小屋，最多建成了四五十年。小屋最早的記錄卻在一百多年前。”諾爾說。
看到他的笑容，羅森緊皺起眉頭：“你到底想說什么？”
“雪地里有座獵人小屋，小屋里住著熱情的獵人�！�
諾爾轉(zhuǎn)向他，青眼在黑暗中閃爍不休，“玩家到來時，木屋和獵人風(fēng)格不搭怎么辦？屋里有太多奇怪的痕跡怎么辦？那可不行，玩家會不安，獵人和木屋必須配套。獵人死去，配套的小屋也要‘刷新’才對�！�
一時間沒人說話，外界的風(fēng)雪聲如同野獸低咆。
“既然獵人的尸體沒有真正消失，我是不是可以假設(shè)，獵人小屋也做不到憑空‘刷新’。它們也許和獵人尸體一樣，被存放在了副本某處。”
諾爾的語調(diào)依舊舒緩，“是的，這樣更合理……這才是完整的‘存檔’。”
他的嘴角漸漸挑高：“每當獵人死去，就把尸體和木屋一同保存，方便后期研究�！�
“系統(tǒng)肯定會保護存檔不被損壞，所以影狼才不想攻擊穿了‘部分存檔’的玩家�！�
“噢，那么那些白狼呢？它們被人狩獵過，尸體可沒消失啊。”忒斯特甜蜜地問道，像在聽一個令人著迷的睡前故事。
“它們行為簡單，缺少研究價值。”諾爾回答。
“原來如此�！边固厝崧曊f。
羅森往朱利的方向靠了靠，他脊背微弓，完全進入了戒備狀態(tài)。朱利用爪子包住他的手，安撫地捏了捏。
“我明白了。”朱利用醫(yī)生特有的安撫語調(diào)說，“我聽說過，這種‘存檔’好像是純粹的后臺數(shù)據(jù)，不會表現(xiàn)在游戲副本里�！�
“既然那個玩家拿到了‘存檔’的衣服，那是不是能證明，這個世界并不是單純的游戲……？”
諾爾的笑容消失了。
“也許吧�！彼f，“還需要決定性的證據(jù)�！�
……
杰克氣喘吁吁地穿過夜色。
失算了，那群家伙不好對付……矮精靈和狼人肯定不是玩家，就算法師和劍士都是，加上他自己，還有一個玩家名額。如果克里姆森在，他不至于這么狼狽。
當初他就不該為了獨占功勞，咬定副本滿員�，F(xiàn)在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己撐到底。
今夜這一戰(zhàn)，他簡直被打得毫無還手機會。
媽的，丟人�？上нM來的玩家死了，要不還能在他身上泄泄憤。
杰克不甘心就這么結(jié)束游戲。那法師的路子和之前的羊骨面具怪很像，說不定他們是同一個人，這可是重要情報。就算找不到蠟燭，他也得撈點什么再走……
不，不對！這次是他發(fā)揮失誤，一定是這樣！下次他會好好準備，肯定不至于這么慘。
大個子杰克在雪地里一腳深一腳淺地走，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兩棵幾乎一模一樣的冷杉，它們相距一米左右，根部生有鏡像對稱的雜草叢。就算杰克知道這地方，還是差點看走眼。
他吐了口寒氣，閉上眼，從兩棵樹正中間走過。
再睜開眼時，森林還是那片森林，林中空地上卻多了點什么——
二十多個一模一樣的木屋整齊排列，在雪地上堆成魔方似的立方體。
那些木屋結(jié)構(gòu)完全相同，區(qū)別不過在于新舊和損傷——有的小屋墻壁上涂了白泥，有的用不同顏色的木板打了補丁，還有一間，屋里屋外都用血寫滿了混亂的話語。風(fēng)雪之中，那些字句近乎黑色。
它靜靜屹立林間，猶如一座沉默的堡壘。
杰克走入下排最中央的那間小屋。屋內(nèi)正躺著他帶進來的玩家。
那玩家已經(jīng)冷透了，肢體僵硬發(fā)白。所幸此處氣溫極低，腐爛是個緩慢的過程，尸體幾乎沒有異味。杰克欣賞了會兒那具尸體，將它丟入門口積雪——那里已經(jīng)疊了三四具尸體，個個身材完美，臉蛋漂亮。
其中唯有一具不那么美麗，它屬于一只雄性半獸人。這具尸體全身赤條條，留著紛亂骯臟的大胡子，他的左腿被野獸撕扯破碎，右手還緊緊捏著弩弓。
這座木屋曾屬于它，杰克將這尸體從屋子中央拖了出來�，F(xiàn)在木屋屬于他了。
杰克點著壁爐，將身上的獸皮衣小心脫掉，架在火焰附近烘烤。屋內(nèi)溫度逐漸上升，杰克一屁股坐上壁爐前的木椅子，心情比剛進門時好了不少。
夜色濃重，窗外風(fēng)雪交加。溫暖的火光映上木頭，屋內(nèi)一切多了層柔和的色調(diào)。
“這么看的話，這地方還挺漂亮�！苯芸寺N起二郎腿，昏昏欲睡。
外頭那幾個可憐的蠢貨，估計到死都搞不明白影狼怎么回事——誰能想到，這個鬼地方居然會有“實體存檔”？剛看到這堆一模一樣的房子，杰克自己都嚇得打了幾個哆嗦。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它一定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他想。
作者有話要說：
慶祝小情侶第一次一起打籃球，呱唧呱唧。
影狼：嗚嗚，不吃香菜卻總有人往人家嘴里塞香菜！
前幾天在思考副本人數(shù)問題的，你們都被杰克騙惹！
永恒教會的高科技belike：惡魔杰克大人這么說的.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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