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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諾爾同樣也沒有正面回答:“請您把它抽出來�!�

    太陽已經(jīng)徹底升了起來,金燦燦的陽光潑灑而下。兩人立于高聳的石臺之上,不遠處是蘇拜耳博特的龍巢。陽光把石臺的影子拉得極長,兩人仿佛變成了日晷指針的一部分。

    佩因特嘆了好幾口氣,不卑不亢地抽出長劍,他異常認真地盯著諾爾,淺綠色的眸子里不見笑意。

    這位大魔法師的體力差點意思,這把神器長劍異常沉重,他用雙手才能把它握穩(wěn)。劍身光輝閃耀,像是由陽光鑄成。

    它的強度毋庸置疑,“斬神”并非一句空話。只是光看造型,真的挺不適合忒斯特,諾爾心想。

    而且這是盜星索做的東西,誰知道其中有沒有動手腳?

    諾爾從口袋里掏出拆信刀,他又劃破自己的手,將血液滴上拆信刀的刀柄。完成這些,他將拆信刀輕輕放置在長劍劍身上,啟動了技能。

    沾血的拆信刀漸漸融入劍身,那璀璨的光芒稍稍黯淡,劍刃之上出現(xiàn)一抹若有若無的赤紅光暈。

    利用那滴血,讓拆信刀始終處于激活狀態(tài),并將使用者識別為諾爾。

    這樣的拆信刀被融入“支配者”——

    “現(xiàn)在它不僅能斬殺神明,還能斬殺玩家。忒斯特肯定不會喜歡這把劍,還請您幫我保密。”

    諾爾說,“作為報酬,我替您檢查過了,盜星索沒有在劍上動手腳。去把它交給您看中的人吧,我相信您看人的眼光�!�

    佩因特揚起眉毛:“了不得權(quán)力,您就這樣把它交給我?”

    “我想無論我變成什么樣子,忒斯特都不會傷害我�!敝Z爾說,“假設(shè)我……我真的陷入瘋狂,至少在那之前,我得給塔赫留下希望�!�

    “哦�!迸逡蛱孛济絹碓礁�,“看來您完全不打算考慮盜星索的提案。”

    諾爾安靜下來,他抬起頭,看了會兒龍巢無垠的藍天。

    “要盡可能減少傷亡,讓盜星索幫我了結(jié),也許是個好選擇�!�

    諾爾說,“但我其實不擅長這些——我是說,現(xiàn)在的我不擅長這些勾心斗角的戲碼。我抵御它的陰謀,只有一種手段,那就是不信它說的任何話�!�

    “如果我被塔赫孕育的生靈殺死,好歹算是死得其所。萬一事情發(fā)展到那一步,確實會有不少犧牲,但是……”

    佩因特瞇起眼。

    “……但是我想要活下去,不管現(xiàn)況如何糟糕。”

    陽光之下,創(chuàng)世者那雙青眼近乎透明,“系統(tǒng)里還有我封印的鄰居,回家的方法等著我探索,我也不想拋下我愛的人。”

    “我想活下去,我不想為了某種可能性提前放棄——我想清楚了,這就是我的私心,也許我不是您所期待的神�!�

    佩因特突然微笑起來,他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后變成哈哈大笑。

    “不,不�!�

    這位前教皇先生連連搖頭,“小人看來,一個有血有肉有私心的神,肯定比一臺絕對理性的機器要好——人們可以向前者祈求,與前者溝通,后者可做不到。”

    說罷,他收起長劍,深深鞠了一躬。

    “請您放心,我會為這把劍選擇一個好主人�!�

    佩因特的臉上還帶著笑意,“希望到了最后,我們會成為您的劍與盾,而不是您叛亂的下臣。”

    佩因特的腳邊騰起風圈,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逐漸淡薄。他從龍巢一躍而下,融化在了風中。

    這位前教皇離開了。

    諾爾停留在石臺之上,看向遠方。這個高度,他能看到地平線閃爍的金邊,青翠灌木間翻滾的霧氣,以及一片片美到讓人屏息的林地。

    陽光灑在他身上,柔軟又溫暖。記憶里總是陰天,他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單純地享受太陽了。

    不過,他還有比享受陽光更要緊的事,同樣柔軟溫暖的事。

    諾爾回到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忒斯特。他的騎士正就著奶酪醬吃軟餅,看到諾爾突然回來,忒斯特差點噎住。

    “琳恩、多蘿西和坎多都不在房間,只有那個傻不拉幾的巴托人偶在。”他舔干凈嘴邊的奶酪醬。

    諾爾:“然后呢?”

    “您讓我確認他們的情況,我確認了,她們不在�!边固鼐璧卣f,“您該不會指望我去找他們吧?我可是在等您回來呢。”

    他就知道,要指示瘋修士做什么靠譜善事,他非得把步驟一二三列出來才行。諾爾掐了掐鼻梁:“先說說你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吧。我們都知道,那個魔法絕對沒有失敗�!�

    忒斯特的視線又緩緩飄走了:“您讓我?guī)フ溢昀_特的‘核心’,說那家伙會猜出情況�!�

    “聽起來還有救,你還是別傳達了,直接用心靈感應(yīng)讓我看看畫面——萬一出現(xiàn)理解失誤,那可就不好了。”諾爾說。

    忒斯特飛快吞下剩余的餅,長長地“嗯”了一聲:“還是多問問坎多更有效率,您覺得呢?這也許是個修復兩位關(guān)系的絕妙機會,您……唔!”

    諾爾果斷走上前,抱住了忒斯特。他能感受到忒斯特肋骨下怦怦跳的心臟,眼下它突然快了幾個拍。

    “看來真的很糟糕�!敝Z爾說,忒斯特的身體在他懷中稍稍僵直,“我不看,告訴我原因,好嗎?”

    忒斯特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咕噥,半晌才開口:“您變得太強了,知識封印壓制不住現(xiàn)在的您。您自己——您的潛意識——好像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說去找珀拉達特�!�

    “好的,我知道了�!敝Z爾順手摸摸那頭長發(fā),“我會想辦法。”

    “就這樣?這樣就行?”忒斯特有點驚訝,“你不怕我騙你,或者隱瞞你?”

    “不怕�!�

    諾爾說,“走吧,我還有不少事要做。比如再給自己搞點自我削弱的詛咒,我是說,可以解開的那種——”

    龍巢里絕對不缺詛咒,就諾爾所知,龍墓就得有一打詛咒大禮包。事到如今,諾爾突然隱隱感受到了這個詛咒的意義所在。

    這個詛咒嚴重壓制了他的屬性,讓他不至于在對世界一無所知的時候迅速變強。如果沒有它,他是否會失控得更早?

    要是他已然瀕臨失控,“生命女神”再在玩家陣營神降,那絕對會是另一種局面。

    龍巢巫妖那一戰(zhàn),他和忒斯特都收到了名為詛咒的祝福。系統(tǒng)的援助很到位,或許太過于到位了,簡直像是事先設(shè)計好的預備方案。

    能做出這種事的存在,顯然不是盜星索——那家伙連個主線任務(wù)都設(shè)置不好,它對系統(tǒng)權(quán)能的掌控還沒到這種地步。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諾爾心想。種種可怖的遭遇背后,似乎埋藏著什么更深的事物。

    證據(jù)就是,他近期遭遇了這么多——人命與世界被放上天平,破敗的危險近在眼前,自己卻沒有真正地驚慌失措、糾結(jié)不休。

    那是一種微妙到不合理的鎮(zhèn)定。

    當然,當務(wù)之急還是搞清楚琳恩他們?nèi)チ四睦�。諾爾側(cè)過頭,正看的忒斯特還存有訝異的雙眼。他的騎士,似乎對他無條件的信任十分震驚。

    諾爾忍不住再次抱住忒斯特,吻上了他的額頭。

    他本來想吻的是嘴唇,可他就是突然更想要這么做。那是一種微妙到不合理的熟悉感,帶著夢醒時飄忽。

    他想要同胞們回家團圓,想要塔赫有一個圓滿的好結(jié)局。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祈求,現(xiàn)在,諾爾突然多了個小小的愿望。

    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個計劃。

    希望你不是計劃的一部分,親愛的。

    ……

    蛇人先知不見了。

    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瞬間,琳恩內(nèi)心一寒。蛇人先知引發(fā)過盜星索神降投影,萬一這家伙是個隱藏極深的盜星索信徒,事情可就難說了。

    那個蛇人先知就算是同胞,同胞們也有各種態(tài)度在。那些自稱“惡魔”的殺戮玩家,她可還記得。盜星索擅長蠱惑人心,誰知道它能弄出什么事端。

    沒等多蘿西開口懇求,琳恩就沖了出去。她帶著湯姆、杰瑞兩個木偶,循著和地上的痕跡奔行。以防萬一,她把留在房內(nèi)的坎多也帶上了。

    跑到一半,她甚至以為這條蛇喝醉了。地上的軌跡毫無章法。蛇人先知似乎在戰(zhàn)場附近轉(zhuǎn)悠,想走那里走哪里。

    “你知道你沒法使用我的,對吧?”

    坎多掛在她包里說,“嗚呃,顛得好惡心,你到底帶我出來干嘛?”

    “諾爾不在,我需要一點幫助。”琳恩銳利的視線幻視四周,“希望你能有比冷嘲熱諷更實用的技能。那要是個叛徒,我決不能讓她踏進迷失塔一步。”

    草葉在她的靴底沙沙作響,遠方,死靈龍?zhí)├顾反蛄藗哈欠,噴出一小片青色火焰。

    “如今我只是一截蠟燭,別對一截蠟燭報以太高的期望。”坎多說。

    琳恩不理會那些廢話:“諾爾說你很了解戰(zhàn)斗相關(guān)的一切,要是——噓!”

    她瞧見了蛇人纖細的背影,莉莉絲站在一處草坪上,雕像般眺望著某個方向。琳恩朝那個方向看了看,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以防萬一,先把人弄回去再說。琳恩做了個手勢,湯姆、杰瑞兩個傀儡仆從悄悄移動,圍向莉莉絲。

    支配巫王的偷襲能力排得上怪物榜前十。這類怪物的魔法波動陰暗隱蔽。而傀儡是死物,不會有氣息。結(jié)果兩只傀儡剛剛捱近,莉莉絲猛地轉(zhuǎn)過頭來。

    蛇人先知的兩雙眼變成了奇特的瑩藍色,它們散發(fā)微光,晴空一般明媚。那兩雙眼睛掃向琳恩的藏身處,莉莉絲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下一刻,那些藍色褪去了。莉莉絲的表情變得有些迷茫,琳恩哪能放過這個機會,兩只傀儡再次沖上前去。

    這回,它們沒邁開幾步,就倒在了青藍色的火焰之下�?捕嗖恢朗裁磿r候爬了出來,它漂浮到半空中,擋在琳恩和莉莉絲之間,藍色的獨眼睜得大大的。

    “坎多?!”

    “吾神珀拉達特的氣息�!笨捕嗾Z氣嚴肅起來,“抱歉,女孩,你還不能動她�!�

    “是嗎?”

    琳恩并未放松警惕,她微微弓著腰,附近泥土涌動,更多泥偶緩緩成型,“我得說,咱們這支隊伍真是太棒了�!�

    積攢多日的崩潰終于有了出口。

    “帶隊的老大動不動變成敵對怪物,他的殺人狂對象天天揮舞‘背叛者’。叛教老狐貍神出鬼沒,撿回來的鄰居都要悄悄一個人往外跑,現(xiàn)在連你也攔我——不背叛點什么,我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坎多身后,莉莉絲已經(jīng)做好了應(yīng)戰(zhàn)準備。

    她的周身浮起一個又一個毒液團,金色的字符繞著她旋轉(zhuǎn),排列成一句句琳恩看不懂的句子。

    “龍巢哪條規(guī)定說我不能往外跑?”莉莉絲叫道,“你們都不在,我散個步不行嗎?”

    不得不說,珀拉達特的神恩還挺好用。她現(xiàn)在能在戰(zhàn)斗中做出非常短暫的預知,不需要磨磨蹭蹭祈禱預言。

    這樣打不過也可以逃,莉莉絲說話都多了幾分底氣。

    “散步散到戰(zhàn)場,真有閑情逸致�!绷斩髡f,“哪怕你留個字條,整件事都不會太突兀——珀拉達特的氣息?你有什么瞞著我們?”

    奇怪,琳恩想,這架吵得好像很順嘴。

    莉莉絲張牙舞爪,險惡的魔法蓄勢不發(fā):“就算我去樂土,也沒必要把隱私都抖給你吧!”

    對著這家伙,吵架確實比打架帶勁,莉莉絲想。

    “你年紀不大吧?我需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全!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把事情說清楚——”

    琳恩攥起拳頭,泥偶大軍發(fā)出沉悶的咆哮。

    坎多左看看,右看看。它慢悠悠地落地,慢悠悠地爬走,找了塊適合旁觀的大石頭。

    “我想回去就回去,你管不著。”莉莉絲不快道,“我也有壓力,你不會好好說話嗎,上來就一副教訓人的架勢,你又不是我姐!”

    空氣突然凝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字數(shù)多但是晚了……明天繼續(xù)…………

    第175章

    國王與乞丐

    你又不是我姐。

    這句話其實挺別扭。一般人只會說“你又不是我爸媽”,很少會提自己的同輩。但林禮就是習慣這樣說,林恩聽到她和朋友吵架時說過。

    原因很簡單,林禮對他們的父母印象不算太深。他們的父母車禍死亡時,林恩十四歲,林禮只有四歲。

    他們家的親戚少,爺爺奶奶早已不在人世。外公外婆擔下兩姐妹的監(jiān)護職責,但兩位老人年事已高,喜歡過分寵溺小孩,大部分時間是由林恩來管教林禮。

    林恩成年沒多久,年老的外公外婆也相繼離世。這樣的壓力下,林恩畢業(yè)就入職了本地老牌企業(yè)宏○集團。她特地找了這么個待遇不錯的鐵飯碗,更方便照顧妹妹。

    結(jié)果林禮上了高中,兩人的年齡差微妙起來。妹妹不再愿意聽她的話,冒失主意一套又一套,兩人常常吵個天昏地暗。

    但她們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再加上剛剛爭吵時的熟悉感,對方反駁時的小動作和表情……

    林禮和她吵架的時候最喜歡敲東西,鼻子皺起來,下巴揚得高高的。琳恩注視著同款表情,尾巴尖啪啪往地上甩的蛇人先知,一股不該存在的希望攫住了她。

    她的一半腦子大叫“這只是一句話,不要期望太大”,另一半腦子寫滿了“是不是她”。

    琳恩費力地張開嘴巴,第一次發(fā)現(xiàn)“說話”這件事如此困難。

    “我忙到要爆炸了,沒力氣在這跟你吵,先跟我回家�!彼昧俗约鹤罟苡玫恼f法,緊接著沖她的人偶下令,“湯姆,杰瑞。抓住她。”

    說話間,她緊盯蛇人先知的表情。同為地星人,在這種場合聽到這兩個名字,頂多嘲諷一笑,或者無暇顧及。

    但要是對方也有熟悉感,也有疑慮……

    對面的蛇人先知怔住了,兩雙眼睛盯著女巫的少女面孔,甚至忘記反抗。

    幾秒后,蛇尾巴不拍地了。莉莉絲縮起脖子,擠出一聲細若蚊蚋的哼哼:“姐?”

    琳恩眼眶一酸,猛地咬住嘴唇。她想尖叫,想當場痛哭,想撲過去抱住妹妹。結(jié)果到了最后,她只是啞著嗓子擠出一句:“你為什么回悅園?我當時不是叫你去學校嗎?”

    被拉入游戲的只有悅園。要不是妹妹跑過來照顧自己,根本不用遭這個罪。

    一路上,她一直有種古怪的矛盾。琳恩希望妹妹在爭吵后一氣之下回學校,不至于被卷入災(zāi)難。又不希望妹妹就這么走了,不再回頭看她一眼。

    一切都不確定,她只能擔驚受怕地尋找,如今她終于有了答案。

    莉莉絲臉色迅速降溫:“我怕放你一個人發(fā)燒,過兩天我得去給你收尸。我好歹是你妹,不是塊活叉燒,很難理解?你不潑我冷水會死?”

    她身邊的魔法非但沒收走,魔法波動變得更加劇烈。

    就這口氣,是她如假包換的親妹妹。琳恩喉頭發(fā)堵,她吸了好幾口氣,才再次出聲。

    “對不起�!绷斩髡f,“是我的錯�!�

    莉莉絲愣在當場,身邊的魔法啪地炸掉。她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親人。

    “是我把你卷進來的,對不起。”琳恩腦袋一片滾燙,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是想繼續(xù)傾吐,“我該聽你的,不該在那天病倒。我該和你好好溝通,不該在那天吵架……對不起,禮禮�!�

    說到后面,她的聲音里多了鼻音,“你不該吃這些苦�!�

    莉莉絲癟起嘴,她抽了好幾下鼻子,抬起頭:“說什么屁話。我都十六了,咱爸媽剛沒的時候,你比我還小。我這不是好著嗎,還成了……嗚嗚嗚嗚!”

    話沒說完,她忍不住撲向親人,大哭起來。

    “我恨這個鬼地方!”她忍不住大叫,“救救我,姐——”

    琳恩輕輕拍著她的背,眼睛通紅,

    真好,莉莉絲把鼻涕眼淚一個勁兒往親姐身上抹,預言真的實現(xiàn)了,這是真正的魔法。

    命運之神,真的是命運之神。

    坎多在石板上靜靜旁觀,眼中滿是少有的欣慰。多好的重逢景象,他一直祈愿,卻鮮少看到的情景。

    他突然想起布蘭科家那幅畫像,威爾瑪捧著空花瓶的畫像,以及住宅里隨處可見的空花瓶。

    也許他知道空花瓶在等待怎樣的花朵,也許那是他在這個世界留下的最后痕跡——不是作為英雄德雷克,而是作為“德雷克”這個人的痕跡。

    時光如此殘酷,如今除了珀拉達特,他再沒有什么能夠“重逢”的活物了。

    坎多不是沒感受到諾爾言辭中的愧疚,但那種感覺太過奇特。就像站在夜空之下,聽著遙遠的山巒向你道歉。非常壯觀,安撫人心,卻沒太有真實感。

    那個存在太過遙遠,遙遠到讓人生不出愛恨,只剩本能的敬意。

    其實諾爾不必道歉,他想。

    他從未認為自己應(yīng)當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曾經(jīng)的他只是個普通的劍士,如今他也只是屬于過去的一道回音。至少他還有機會,有機會終結(jié)這一切,有機會誅殺當初的背叛者,這就夠了。

    “回去吧�!彼麤_相擁而泣的兩姐妹說,“諾爾大人會容忍珀拉達特,問題不大�!�

    “你們回去太晚,多蘿西會擔心。”

    琳恩狠狠抹了兩把臉,看起來輕盈了許多,“發(fā)瘋的上司”和“發(fā)瘋的世界”似乎不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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