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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DATA[<strike id="ycayg"></strike>]]> | 第168章
老太太的爪子在石雕上留下幾道白色爪痕，“怪物，怪物，怪物。”
諾爾有點感慨地看著她：“也許吧�！�
人的接受度真的可以鍛煉出來。面對這位精神異常的老人，諾爾不僅不覺得恐慌，甚至覺得老人說得有幾分道理。他敢肯定，不管怎么說，孟老太絕對不如他自己瘋。
忒斯特被他的淡定搞的噎了下，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想笑。
“老人家，您還記得其他事情嗎？”
諾爾好脾氣地繼續(xù)問，語氣很是虛心，“除了我偷看你，我沒裝窗簾，我把所有人殺了，還有別的么？什么都好�！�
孟老太被他的坦誠驚了半秒，臉龐從左轉(zhuǎn)九十度變成了右轉(zhuǎn)九十度。
長期審視未果，她咕噥了兩句，再次尖著嗓子開口：“你從不下樓，不倒垃圾！你把房間撐滿了，天天壓在玻璃上，你房子買小了！買小了！”
“那么大的眼睛，貼著玻璃滑，滑溜溜，臟兮兮的！”
“噢，您知道嗎。”忒斯特咽下嘴巴里的肉，“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突然覺得這位的描述搞不好是真的，至少具有一定參考性。我是說，除了‘臟兮兮’那部分�！�
他的諾爾或許曾是很多東西，但“諾爾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正常人”這種可能性，肯定不包含在內(nèi)。
諾爾則安靜地聽著。
他的知識封印尚在沉睡，但孟老太的描述，不再給他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不和諧感，反而相當自然，仿佛事情就該如此。
他不僅不再害怕，反而覺得安心。
“您記得我什么時候搬來的嗎？聽起來我還挺顯眼�！钡壤咸洁焱�，好鄰居諾爾繼續(xù)發(fā)問。
“不記得�！�
孟老太聲音嘶啞，情緒有些低落，“突然就有了，突然就有了，我說不對，誰也不聽……誰也不聽，閨女還要把我送醫(yī)院……”
說到這里，她的口氣又狠起來，“這次有警察，把你抓走！嘻嘻�！�
“您真的不記得嗎？”諾爾溫柔地問道，“我身體那么大，肯定沒法坐電梯，上樓梯也很吃力。您總在樓下，肯定看到過什么。”
孟老太的目光里第一次有了狐疑——從沒有外人這么順暢地和她聊過，也許他們應(yīng)該一起去醫(yī)院瞧瞧，她混沌的腦海里冒出個念頭。
不過有人和她聊這么久，哪怕是個怪物，也讓她有那么一點點感動。
“許閱”入住的情況，“許閱”入住的情況……
“星星，不對�！彼妓鳎巴砩�，樓上的星星，缺了一大片……有東西擋著，你擋著了？”
諾爾實在太鎮(zhèn)定，她的語氣變得不太確定，連尖笑都忘記了。
“不是所有壞事都是我做的�！敝Z爾臉上微笑依舊，“總之，謝謝您的協(xié)助�！�
說罷，他撥了些忒斯特還沒碰的羊腿肉，用魔法盤子分給老人。
做完這一切，諾爾再次恢復(fù)托腮的姿勢，垂眼看著快樂的鄰居們。
“您好像很平靜。”忒斯特嘴里嘖嘖有聲，連羊肉被分出去都忘了。
“之前無論是變成怪物，還是知識封印不穩(wěn)固，我都沒有主動傷害你們。這些都是你為我證明的，忒斯特。”
諾爾看向其樂融融的鄰居們，“那么比起疑神疑鬼，我更愿意相信，當初‘我殺死所有人’，背后也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就算是怪物，我也會是一個好怪物，至少現(xiàn)在，就讓我這么想吧�！�
多么有趣。他這一路走來，越走越瘋狂，又越走越平和。
就連他最后的恐懼，支配所愛之人的恐懼，都被愛人的瘋狂稀釋了——
“相信我，您是最棒的怪物�！�
忒斯特順手倒了杯清水，象征性地舉舉杯，“作為見證者，我絕對有資格這樣說。”
諾爾動動手指，空氣里憑空出現(xiàn)了銀杯與清水。這個技能，他用得越來越熟練。
“你也是。”諾爾舉起杯子，與忒斯特碰了碰。
……
佩因特在黑森林中行走。
召集漂流傭兵團的命令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他得先前往迷失塔，和那邊的負責(zé)人談妥。盡管他知道諾爾不會真的拒絕他，必要的禮貌還是得有。
樂土很是大方，上回給的任務(wù)報酬相當豐厚。佩因特奢侈了一把——他從將軍那里搞到了一瓶不錯的葡萄酒，新鮮的白面包，還有妥善腌過的咸牛肉。盡管它們的口味比不過樂土出品，對他來說也足夠美味了。
它們花了他兩個銀鉤呢！
佩因特哼著歌，踩過黑森林厚實的落葉。對于普通的冒險者來說，這座森林處處潛藏危險，但對于前教皇先生來說，黑森林外圈和自家后院差不多。
不，也許黑森林外圈更好。佩因特咬了口加了咸黃油的面包，他沒有家，更沒什么后院——至少黑森林還是切實存在的。
晚飯前到達迷失塔，應(yīng)該會有美味的湯。最近狗頭人搬進去了，八成會是熱乎乎的羊肉湯。
天還沒暖起來，他正需要這個，最好加足胡椒……
佩因特突然停住腳步，動動鼻子。
血腥味。
確切說來，是帶有骯臟詛咒氣息的，腐敗的人血味道。
就氣息來看，血的主人應(yīng)該還活著。但要不及時介入，恐怕這個倒霉蛋活不了多久。佩因特嗖嗖包起沒吃完的面包，奔向血腥味的源頭。
走得越近，那股子魔法波動越明顯。佩因特皺起眉，在前方等待他的，似乎是個老熟人。
果然。
幾秒后，他在一處融雪里找到了那個倒霉蛋——黃金劍恩彼利克·阿爾瓦躺在雪中，身邊散落著諸多寶石道具碎屑。他一只眼窩空蕩蕩的，散發(fā)出腥甜的腐爛味道。
大名鼎鼎的黃金劍雙頰凹陷，吐氣急促，呼吸變成一片片濃郁的白霧。佩因特站在幾米外，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熱度。彼利無疑在高燒，這樣放著不管，這家伙今晚必死無疑。
佩因特嘆了口氣。
他打了個響指，周遭積雪飛快融化。彼利身下的淤泥中浮出綠色，濕冷的泥地迅速變成一片柔軟草坪。淺綠色的魔法護罩立起，其中空氣也變得溫暖宜人。
佩因特停在彼利身邊，他將治療藥劑混入砂糖，與紅酒一同加熱。緊接著他扶起彼利的頭頸，將溫?zé)嵯闾鸬木埔郝菇o他。
在此過程中，他險些被彼利身上的詛咒氣息熏個趔趄。好在他暫時不打算對付它，只想把這要人命的高燒壓下去。
彼利被酒液嗆了兩下，緩緩睜開眼睛。他僅剩的煙灰色右眼有些渾濁，眼球滿是血絲。
“戈弗雷�！彼撊醯匦α诵Γ吧癜�，如果這是我的臨終幻象，我能換個嗎？”
“叫我佩因特，先生。您的發(fā)言讓人難過，看來您和小人的關(guān)系沒到這份兒上�！迸逡蛱剡珠_嘴。
“大名鼎鼎的黃金劍，怎么落魄到連個治愈道具都沒有？”
彼利閉著眼，咕咚咕咚灌完了僅剩的紅酒。他狠狠抹了把嘴巴，嘴唇上還帶著干裂的血痕：“自然用光了，這可是個很長的故事。倒是你，我的朋友，怎么會在黑森林？”
佩因特眼睛一轉(zhuǎn)：“您知道，漂流傭兵團總有些稀奇古怪的任務(wù)，我會出現(xiàn)在一切稀奇古怪的地方�！�
“的確�！北死位斡朴谱绷�。
“無論如何，謝謝你的酒，我想它足夠我說出真相了——很不幸，我好像搞出了很難處理的詛咒�！�
“哦？”佩因特又掰了半塊面包，遞給彼利。
彼利感激地接過面包：“之前我失去了一點記憶，你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我擔(dān)心自己被動了什么手腳，一直在試圖搞清楚。萬一我被做了什么不好的手腳，波及我的家人……”
“理解�！迸逡蛱丶傺b不知情，“所以你身上埋了個詛咒？”
“不不，差得遠�！�
彼利自嘲地笑笑，“嘗試恢復(fù)記憶的過程中，我又一次失去記憶，連帶失去的還有我的左眼。一次就算，兩次就真有點兒嚇人了。至于這個詛咒，是我再次想要恢復(fù)記憶時得到的�！�
他摸摸空蕩蕩的眼洞，“無論下手的是誰，這次那家伙要狠得多。我必須把他找出來，否則我沒法安心回家。”
“哦�！迸逡蛱馗锌�，“你為什么不借助商團的力量呢？”
黃金劍沉默了。
許久，他再次開口：“我就是因為借助商團的力量，才失去了眼睛——這年頭，誰都沒法相信啊。”
說到這里，他低笑起來，眼里多了種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哪怕是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你是敵是友，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前期孟老太：嘶——（臉轉(zhuǎn)九十度恐嚇）
中期孟老太：嘶——（臉轉(zhuǎn)九十度發(fā)瘋）
此刻孟老太：……小伙子，等等，你好像比我還有病.jpg
諾爾：臉能轉(zhuǎn)三百六十度√
諾爾開始和真精神病患順暢溝通了，成長了呢！
這個家沒有健全陽光（……）的忒斯特得散。
以及昨天因為忒貓頭和珀特頭的爛梗笑了好久……
第179章
三次偶遇
諾爾趴在自己房間的小飯桌邊。
他會從迷失塔的食堂拿些煎餃、糖糕之類的小吃。正式的晚餐，他更習(xí)慣和忒斯特一起單獨吃。愛人的獨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忒斯特指揮著熱騰騰的燉菜自己裝盤，畢竟就算煮熟了，這些東西仍然曾是“活物”的一部分。原本屬于毀滅與死亡的技能，變成了某人免洗湯勺的小巧思。上菜之前，忒斯特熟練地取出一塊龍骸，給諾爾的晚餐來點愛心加料。
諾爾心情復(fù)雜地接過碗。
來了，字面意義上的“能量補充”。他已然躋身偽神之列，每天一次的屬性吞噬還在繼續(xù)。
接走小黑龍和老兩口的時候，忒斯特帶著他的神奇口袋在龍墓轉(zhuǎn)了一大圈。諾爾懷疑他把每具尸體都摸了一遍。
“聽說他們在辦那條小黑龍的歡迎晚宴�！边固仉S手解開圍裙，“我以為你會全程在場�！�
“以防萬一，我的狀況未必會一直這樣穩(wěn)定�！敝Z爾說，“再說我們在場，珀拉達特豈不是會放不開�！�
這是間接觀察命運之神的絕佳機會，羅警官和琳恩小姐接下了這光榮的任務(wù)。
……以及諾爾真的很不擅長這種團建晚餐似的場合，當然，我們的魔王先生不會挑明這一點。
“您越來越有魔王的樣子了，親愛的�！边固貪M足舀了勺燉菜。
他最拿手的紅酒燉肉，配上新鮮出爐的烘面包，以及煮去酒精的水果甜酒。
諾爾不太喜歡吃沙拉，提前從食堂弄了些炒蔬菜回來。忒斯特對這些綠葉子興趣不大，作為晚餐菜單的主宰，他決定慷慨地?zé)o視它們。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想好好休息休息。”諾爾真心實意地表示。
身體的污垢可以通過清潔咒去除，心里的別扭感揮之不去。他需要一個長長的，貨真價實的熱水澡，以及一個腦袋空空的好覺。
“好吧，那意味著沒有雙人熱水澡了。”忒斯特聳聳肩。
也許他可以趁機保養(yǎng)他的劍和盔甲，他想。這種感覺挺稀奇，房間里只有諾爾和自己，他們簡直像是在過正常人的生活。
明明如今的他們，是離“正常人”這個概念最遠的東西。
諾爾煞有介事地脫下外袍，進了浴室。忒斯特目光一掃，定格在衣服堆之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上，放著諾爾的吊墜和通訊水晶。
忒斯特斜眼瞥著那個吊墜，幾秒后，他無聲無息地站起，躡手躡腳接近。
古老魔王的三色珠，迷失塔鑰匙，他們的結(jié)婚戒指。那條吊墜還是老樣子，可如今忒斯特再去看它，那種隱隱的不快感減弱了許多。
忒斯特突然覺得，他們的結(jié)婚戒指比之前顯眼了不少。無論是三色珠還是迷失塔的鑰匙，都不如那枚戒指突出。
他的諾爾做出了選擇，諾爾沒有為了前面那倆玩意兒犧牲自我，而是選擇了與他繼續(xù)前行。忒斯特愛極了這種感覺，他明明沒有吊起金線，對方卻在一步步向他走來。
就是這枚戒指……嗯……
好像是系統(tǒng)贈送？以生命女神的名義發(fā)放給他們，算不算盜星索的東西……？
讓人不快，忒斯特伸出手指，有點不爽地戳了戳那枚戒指。
嗯，真的很平庸。
忒斯特不滿地瞪著它。作為他們關(guān)系的證明，它應(yīng)該更特殊、更好，最好和盜星索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就在他喀喀撓戒指的時候，諾爾的通訊水晶突然亮了亮。一條無聲的文字信息浮現(xiàn)在水晶表面——通訊者不想被周遭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通常會這么干。
黃金劍狀況不佳？
忒斯特：
佩因特迅速認出了忒斯特。
好吧，黃金劍沒有生命危險。既然佩因特撿到他了，肯定不會讓他曝尸荒野，他們干嘛管他死活？忒斯特下意識就想拒絕，指尖剛要落下水晶，他瞥了婚戒一眼。
“親愛的�！边固卮蜷_浴室門，腦袋歪進去，“黃金劍在黑森林受傷，管嗎？我建議別管�！�
諾爾正把下半張臉埋在水里吐泡泡，忒斯特這么一出現(xiàn)，他險些嗆到。
“彼利先生？”他咳嗽了好幾聲。
“是啊，佩因特撿到他了�！边固卣\懇地補充，“他不確定要不要帶他來樂土治療，我建議別管。”
諾爾狠狠嘆了口氣，看來這一晚，他“腦袋空空入睡”的計劃算是完蛋了。
黃金劍恩彼利克·阿爾瓦……
“不能就這么讓他進樂土�！彼尖馄毯�，諾爾下了決定。忒斯特快樂地唔了聲，可惜他還沒唔完——
“但也不能放著不管�！�
善良的諾爾先生如此表示，“我們出去吧，就你與我，帶上點藥劑。別那么瞧我，有了彼利先生，我們能更順暢地調(diào)查阿爾瓦商團�！�
“安靜的夜晚，柔軟的床鋪，清爽的戀人。嘭！全都變沒啦！”忒斯特緩緩縮回腦袋，聲音變得模糊不清，“那么我們要怎樣見彼利先生呢？”
“蘭迪和羅茲兩兄弟？神秘塔主和他的怪物騎士？忒斯蒂和諾莉？噢，當然，還有最經(jīng)典的。英雄德雷克，以及他可愛的魅魔戰(zhàn)友……”
話是這么說，忒斯特的語氣聽起來就不是很贊同。
事實上，確實都不合適。
黃金劍敵友不明，他不能大剌剌打著樂土旗號上去合作。諾爾在黃金劍面前露面太多次了，別說彼利這只不輸于佩因特的老狐貍，就算是個普通人，也多少能察覺端倪……他不適合再露面。
忒斯特倒是在彼利面前現(xiàn)身不多，“德雷克”這個身份非常適合他。然而他們要調(diào)查一個情報豐富的商業(yè)團體，忒斯特總不能頂著一張大名人的臉晃來晃去。
那么——
“哇�！甭犕曛Z爾的計劃，忒斯特驚嘆，“您的腦袋真是越來越不對勁了。我知道黃金劍的目光很毒，但您的應(yīng)對方式實在是……”
瘋修士瘋歸瘋，至少思路還在“人”的范圍。諾爾先生一旦放飛自我，思路真是說不出的，嗯，別出心裁。
“越讓人想不到越好�！敝Z爾說，“我這邊自己可以搞定，你加油�！�
說這話時，兩人正站在一位化身沼澤魔女的鄰居面前。這位鄰居嘴里還叼著塊醬香餅，目光充滿震撼。剛聽完這兩位的要求，她嘴里的醬香餅差點掉出來。
“好吧，就像他說的那樣�！�
忒斯特沖那位無辜的鄰居張開雙臂，“詛咒我，女士�！�
“我不是女士，我是說，呃，好吧�！闭訚赡敛令~頭上的冷汗，“不過，你們確定……”
“這種等級的詛咒，我可以自己解開。以防萬一，我會拜托琳恩做個封印技能的木偶。”諾爾表示，“我們很確定�！�
沼澤魔女一言難盡地瞧了他們一會兒，她艱難地咽下嘴里的餅，灌了好幾杯清水，繼而清清嗓子。
暗紫色的詛咒光暈閃爍開來個，它們原地翻騰了會兒，直沖忒斯特。伴隨著一陣黯淡的光芒，瘋修士的身影消散了。
夜晚。
葉萌——黑龍伊姆娜爾卡蹲在塔頂，感動地看著面前的景色。來到樂土之后，她心中最后一絲恐懼也消散了。
悅園出事的時候，她的爸爸媽媽都不在家。這意味著她不必為了父母忐忑，只要努力堅持就好。在龍巢，這還算個艱巨的任務(wù)。但在迷失塔，她幾乎是快樂的。
在這里，她可以大口大口吃腌制調(diào)味的熟獸肉，和各位叔叔阿姨閑聊。大家都很照顧她，而她也可以盡力守護大家——比如在迷失塔附近制造劇毒的移動沼澤，和令人望而生畏的尸毒霧氣。
要說唯一的美中不足……悅園里有位中學(xué)老師，這位變成奇美拉的老師非常樂意為她補課。被那么多慈愛的怪物眼睛盯著，葉萌實在做不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