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別忘了你們自己的本職工作是什么，千萬不要本末倒置了。徐明、魚頭、舒瀅還有大黑，你們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們說�！�
“是�！�
徐明點了點頭，他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安然的帽檐，轉身跟著顧毅離開了地下室。
第219章
顧毅的辦公室在二樓的最北邊，辦公室的裝修極其闊氣，窗簾拉開之后，就能看見后山郁郁蔥蔥的樹林，看上去非常舒心。
顧毅坐在辦公桌前，幾名部下站在顧毅對面，恭敬地看著顧毅。
“徐明，先說一下最近的營收情況吧�！�
徐明點了點頭，他早就準備好了一系列的文檔，整整齊齊地擺在顧毅面前，“會長您看，我們最近幾個月的營收不太樂觀，我也是勉強才能保持收支平衡。趙總督雖然很照顧我們，但是政府給我們的撥款還不太夠。”
顧毅拿起報表一看，盡管自己的手下非常努力工作，但平均每個月還要虧損三四十萬左右，并且這個虧損還在逐月遞增。
顧毅其他的產(chǎn)業(yè)收入雖然可以貼補協(xié)會，但如果協(xié)會仍然不能轉虧為盈，那么顧毅就算是沈萬三也經(jīng)不住消耗。
“會長，我們是不是應該去貸款？”
“先不弄了，協(xié)會之前欠下的錢都沒還干凈呢。”
顧毅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貸款，打死他也不愿意和銀行借錢。
之前的協(xié)會里有蛀蟲，浪費了不知道多少資金，以至于協(xié)會不得不貸款欠了幾千萬，到現(xiàn)在顧毅還在想辦法幫協(xié)會還清欠款。
“我們最大的支出在哪兒？”
徐明接著說道：“主要還是建造基地的錢。您之前墊付了一個億，但是后續(xù)工程公司還追加了五百萬的預算，這件事情我也提前和您說過了。
最后，我還測算了一下，我們基地各種設備的維護估計每年也需要六七百萬。”
“這么貴？都是什么設備��？”
徐明沒有說話，舒瀅搶先一步站了出來，“會長，不好意思。這些設備，其實都是我要求采購的。您說了，要優(yōu)先保證科研工作的進行，所以我們都是采購了最先進的設備……”
“哦，這件事情我知道。”
顧毅眉頭微蹙地點了點頭，他之前已經(jīng)看過實驗室里的東西了。那些大大小小的機器充滿了科技感，倒也不像是什么中二病使用的道具，但那些東西到底有什么意義，顧毅卻根本理解不了。
顧毅摸了摸下巴，他看著舒瀅，嚴肅地說道：
“舒瀅，你到底在研究什么東西我并不好多做干涉。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分清輕重緩急，先研究能盡快給我們帶來直接的經(jīng)濟效益或是提升戰(zhàn)力的研究。
你應該做的是想辦法武裝我們的隊員，讓他們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更方便，更安全，而不是研究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
比如，你去研究什么雙月事件的起源……這種課題，我不希望你放在第一位上�！�
“可是……”
“沒什么可說的。”顧毅打斷了舒瀅的話語，“另外，就是我剛剛在地下室里和你交流的事情，限你在三個月內改良那些設備。就算你沒有辦法改良，那你也至少給我想辦法復制出來�！�
“三個月太短了，你得知道，整個基地只有我一個人在進行研究工作！”
舒瀅漲紅了臉，心里在抱怨顧毅根本不了解科研。
顧毅眉頭微蹙，平時他對自己的部下實在太好了，這些人真的是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顧毅狠下心來，他必須給自己的手下一定的壓力才行。
“以后我在說話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打斷我，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另外，我當然不可能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一個人。這就是為什么我要把大黑和魚頭一起叫過來。
任務完成之前，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會向你傾斜，如果你還需要招人手直接和徐明說，但是你必須給我拿出成績來，否則就算你是愛因斯坦在世，我也不會留你的。”
大黑和魚頭面面相覷——怎么這里還有他們的事兒？
“大黑，我和你說過的吧？那個死亡之塔的原理，其實和計算機是有共通之處的，只不過他們的編譯語言……可能會有所區(qū)別�！�
顧毅斟酌了一下措辭，讓這些中二病也聽明白他在說什么。大黑激動地點點頭，似乎同意了顧毅的說法。
“另外魚頭，你也說了你想重新拿起畫筆。明天我就會讓我女朋友把我珍藏的漫畫書全部交給你，以后他會成為我們協(xié)會的檔案管理員。這些漫畫你要好好利用，我希望你可以盡快掌握技法�！�
“會長，這個任務似乎有點重……”魚頭說道，“也許我可以做到臨摹，但是重新掌握技法，我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沒關系，能掌握多少掌握多少。除了掌握技法，你還要和大黑、舒瀅一起研究死亡之塔的核心，以后你的能力可能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明白了嗎？”
“明白了�！�
大黑、舒瀅、魚頭三人齊聲應是。
“你們三個出去忙吧，徐明你留下。”
三人離開了辦公室，徐明目送三人離開，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顧毅咧嘴一笑，手指敲了敲辦公桌道：“大伙兒都走了，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徐明看了看身后的大門，眉頭緊鎖道：“會長，其實我們最大的成本支出，還是在人力成本上。我們給員工發(fā)的工資實在太高了，別的地方接任務都是公司拿七成，員工拿三成，我們這里倒是反過來了。”
顧毅摸了摸下巴，沉聲道：“這個問題沒有討論的余地，我答應大伙兒不能讓大家流血流淚卻還賺不到錢，剝削手下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徐明心里有些感動，顧毅這樣做會讓他自己少賺不知道多少錢，可他依然如此堅持。這樣說到做到的領袖，有誰不愛？
“會長，現(xiàn)在我們人手不多，咱們還可以這樣做。如果我們以后的隊伍越來越大，再用這樣的分配方式，我們遲早有一天會入不敷出的。協(xié)會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我們需要開源節(jié)流……”
顧毅豎起一根手指，打斷了徐明的話語。
“好吧，讓我來給你解決第一個問題——人員的問題。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定下一個基調。我們協(xié)會將采取精英人才的策略，絕對不會招收平平無奇之人，嚴格控制我們核心隊伍的成員。
目前這些人將會是我們協(xié)會今后的核心骨干成員，就算我要降薪，這些陪我打下江山、渡過難關的人絕對不能虧待。
寧靜一伙兒、九尾狐小隊是后加入的，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考核。你也不要那么著急就給他們正式隊員的待遇。等到我覺得時機成熟，我會給他們相應好處的。
今后，如果我們真的人手不夠，需要擴招，那么他們也不會那么快進入我們的核心隊伍。我們將以外聘的形式雇用他們，如此一來我們可以省下一些成本。
假如這些外圍成員確實人品不錯而且能力優(yōu)秀，我們再將他拉入核心成員也未嘗不可。
現(xiàn)在我可以解決你的第一個疑慮了嗎？”
徐明點點頭。
顧毅咧嘴一笑，豎起了第二根手指。
“至于資金問題，這就是我馬上要和你討論的。你說得很對，開源節(jié)流。你為什么只考慮節(jié)流，不考慮開源呢？”
第220章
徐明眨巴著大眼睛，興奮地說道：“會長，難道您有什么好的賺錢方法？”
“沒錯，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讓舒瀅他們盡快研究死亡之塔？”
“會長，你不會也想搞一次死亡真人秀了吧？”
“當然不是�！鳖櫼愠烈髌�，試探道：“徐明，你聽說過VR游戲嗎？”
“是某種特別的功法，對嗎？”
“唉……”
顧毅搖了搖頭，果然除了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記得關于游戲、動漫等各種和二次元有關的事情了。
“這是雙月事件之前的某種娛樂方式，你們一點沒有印象了嗎？”
徐明眨了眨眼睛，疑惑道：“會長，你是在念什么咒語嗎？”
顧毅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這些人的腦子已經(jīng)徹底壞掉了，明明自己說的是普通話，可他們還是一副聽不明白的樣子。
“算了，這個事情先不聊了。我直接給你布置任務吧，一個月的時間，幫我在市中心找到一個人流密集的地方。我要在那里開一個VR體驗館�！�
“場地要求？”
“看見我們地下室的那些游戲艙了嗎？至少能裝下一百個游戲艙，同時能留出活動休閑的區(qū)域，可以給客人玩玩桌游什么的。人流量一定要大一點，我前幾天也自己找了幾個鋪子，你去幫我實地考察一下……”
“嗯嗯！”
徐明聽著顧毅說出的每一個細節(jié)，仔仔細細地記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
“都記住了吧？”
“沒問題了。”徐明點點頭，笑瞇瞇地說道，“會長，我發(fā)現(xiàn)您現(xiàn)在越來越有當領導的架勢了，我覺得協(xié)會在您手上一定會發(fā)揚光大的�！�
顧毅嗤笑一聲，輕輕敲了敲徐明的腦殼兒，“少他娘的給我拍馬屁，趕緊忙你的去吧�！�
“好！”
徐明走出辦公室，正好看見大黑和汪宇峰在幫忙搬東西。大黑瞥了一眼徐明，氣喘吁吁地說道：“徐總，趕緊喊會長幫幫忙吧，這石棺也太沉了�！�
“什么石棺？一點見識都沒有，這東西叫游戲艙，以后別再說錯了�！�
“好吧，那你快請會長幫個忙�！�
“成�！�
徐明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卻沒想到顧毅早就預料到他們的請求。徐明感到一陣風從自己身邊吹過，整個人不自覺地讓到了一邊。
呼啦——
大黑和汪宇峰突然感到手上的壓力輕松了不少，抬起游戲艙的腳步頓時輕快了起來。
他們羨慕不已地看了一眼顧毅的辦公室——原來，這就是至尊鴻蒙訣帶來的效果��！
……
超能局的監(jiān)獄里，譚飛帶著手銬腳鐐像是行尸走肉一樣靠在墻角。
監(jiān)獄里潮濕陰冷，每天的飯食只有饅頭和咸菜。
他開始悔恨，自己就不應該貪圖那一點名聲和金錢，去做那違法犯罪的事情。
咯吱咯吱——
監(jiān)獄的牢門緩緩打開，譚飛扭頭一看，原來是胡暢走了進來。
“胡老板？你怎么會進來的？”
譚飛一臉興奮地站起身來，他好奇地看了看胡暢身后，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所有超能局的特工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一動不動，唯獨胡暢可以自由活動。
顯然，胡暢使用了某種時間系的異能或是道具。
“你可真是菜啊……”胡暢悠悠地說道，“這才幾天的工夫，你就落網(wǎng)了嗎？”
“實在是超能局的人太強了�！�
“你是說顧毅嗎？那家伙似乎根本就不是超能局的人，他是一個社會組織的領袖。”
“你在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
胡暢走到譚飛面前，一掌拍在譚飛的胸口。譚飛忽然感到一陣窒息，他張大了嘴巴拼命呼吸，就像是一只離開水的魚。
“胡老板……你……”
“這么長時間了，你才給我收集來這么一點點的怨念？說實話，這些怨念結晶還沒有你當初被辭退的時候純凈呢�！�
胡暢的掌心有一顆帶著血水的水晶，它閃爍著灰色的光芒，正是譚飛在拍真人秀時積攢的怨念能量。
灰色的光芒逐漸散去，水晶居然變成了胡暢心臟的模樣。
“我好難過……我感覺要死了�！�
“那你就去死吧�！�
胡暢將水晶揣進了懷里，轉身離開。
譚飛死不瞑目地趴在地上，因為心臟病，猝死在監(jiān)獄里。
……
兩個月后。
金陵城的市中心人潮洶涌，在這里你可以一站式地滿足吃喝玩樂的各種需求。
在過去的時候，新街口步行街有許多電玩中心、網(wǎng)咖，但在雙月事件之后這種電玩中心和網(wǎng)咖便相繼消失了。
游戲、漫畫都已經(jīng)逐漸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之中，自然這種電玩中心和網(wǎng)咖也不會有生存下去的土壤。
于是桌游店、麻將館、拳館、酒吧甚至地下決斗場等等，成為了雙月年代人民最受歡迎的娛樂模式。
地下決斗場是一個處于灰色地帶的產(chǎn)業(yè)。
很多決斗者說，他們不過是在切磋技藝，并不是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畢竟能力者管理法案里也規(guī)定了“切磋技藝”的相關規(guī)定。
換句話說，地下決斗場就是一個在法律邊緣瘋狂試探的娛樂場所。
不過隨著高等級能力者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能力者的修煉需求越來越大，這種地下決斗場如雨后春筍一般出現(xiàn)了。
到了高等級之后，如果沒有實戰(zhàn)的機會，那么能力者便很難獲得經(jīng)驗值來提高等級。
沒有了游戲、漫畫之類的娛樂，人們開始培養(yǎng)出了一些血腥和變態(tài)的愛好。
過去，人們會去看人打黑拳。
現(xiàn)在，人們會去看更刺激的能力者決斗。
新街口步行街的最北邊，有一家老八棋牌室。
這里表面上是一間普通的棋牌室，但其實在他的地下室藏著一個能力者決斗場。每逢周三、周五、周日，這里都會進行一整夜的決斗盛宴。
賭拳的收入，占據(jù)了老八棋牌室九成九的收入。
老八是棋牌室的老板。
他今年四十五歲，手下馬仔無數(shù)，在七八年前就因為聚賭而蹲過號子。除了賣毒品和逼良為娼，他幾乎所有非法產(chǎn)業(yè)都干過。
從監(jiān)獄里出來之后，老八重操舊業(yè)，是金陵城第一個建立了地下決斗場的老板。
“這個月收益怎么樣？”
老八嘴里叼著藍色女士香煙，沉醉地瞇著眼睛。
手下拿出報表看了一眼，答道：“老大，上個月我們一共賺了七十萬�！�
“七十萬？”老八坐直了身子，“怎么會這么少？平常最少也有個七位數(shù)吧？那些闊少爺最近是被哪個嫩模掏空了錢包嗎？為什么不來我們這兒耍了？你們到底怎么做事的？”
第221章
老八有些生氣。
最近店里的幾個熟客闊佬都不怎么來了，那些沒有錢的散客賭徒根本就帶不來多少收益。自己放出去的貸款，到現(xiàn)在都沒收回來，老八已經(jīng)送了不知道多少破產(chǎn)賭徒去人妖國賣身了。
老八臉上的橫肉不停發(fā)抖，嚇得手下趕緊解釋道：
“老板，你不要生氣啊。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們，實在是隔壁那家新開業(yè)的店太邪門了�！�
“什么店？”
“VR體驗館�！�
老八微微一愣，這個店是在上個月的時候開業(yè)的，他們還沒開始營業(yè)就已經(jīng)對外預售充值卡。
對于這種營銷模式，老八嗤之以鼻，他一直以為這家店就是撈一筆快錢然后走人罷了。
“這家店還沒黃？”
“不僅沒黃，而且上個星期試營業(yè)的時候，幾乎把整條街都堵起來了，還鬧得警察都得過來管理秩序。老板，您上個星期去出差了，所以沒有看到過這個景象，我特意給您錄了個相�！�
說罷，手下掏出手機，給老八看了一下試營業(yè)第一天的景象。
老八抱著手機，臉上的表情十分復雜�？腿说臒崆槌跛南胂螅腥藸幭瓤趾蟮財D在VR體驗館的門口，甚至還把半扇玻璃門擠掉了。
“我們店里的好幾個闊少，都成為了他們家的會員。雪莉小姐甚至直接在那家店里充值了二十萬塊錢的會員�！�
老八沉默地放下手機，眉頭微蹙地說道：“這家店到底他娘的是干什么的？”
“老板，你應該知道前兩個月死亡真人秀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