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胡老板,難道現(xiàn)在你還笑得出來嗎?”
“有什么笑不出來的?至少我們現(xiàn)在還活著�!焙鷷承笨吭谥由�,樂呵呵地說道,“還好我沒死,這就說明我的命不該絕。我的游戲還沒有結(jié)束�!�
烏鴉撇撇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夸胡暢,還是該罵胡暢。
他們現(xiàn)在宛如喪家之犬,胡暢卻依然能像以前一樣嬉皮笑臉,人間的一切,對他來說真的如同一場游戲。
胡暢把手伸直,反復(fù)查看自己的手臂,“這次是我玩兒脫了,把難度調(diào)得太高。等我們開分礦發(fā)育一下,游戲的最終勝利依然會是我們的。齊麟、顧毅,這次算你們贏了,下一次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咣當(dāng)!
胡暢用力一錘,砸碎了手臂上的石膏。
烏鴉嘴角微微抽搐,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胡暢如此憤怒的一面。
……
黃金周假期。
顧毅的后花園里,葡萄架上爬滿了葡萄藤。
這葡萄籽就是顧毅上次在遺跡里發(fā)現(xiàn)的,幾個月前種了下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芽長大,爬滿了葡萄架。
郗望提著水桶,氣喘吁吁地給葡萄澆水。方來坐在后門邊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
“你看什么看,不知道幫忙嗎?”
“今天該你澆水�!�
“臭小子,你難道不知道有個詞叫紳士風(fēng)度嗎?”郗望氣憤地說道,“就算你不幫忙,你能不能滾遠(yuǎn)一點?有你在,我連自己的能力都用不了�!�
第483章
“不行�!狈絹碛昧u搖頭,“馬上是練功的時間了�!�
“什么鬼?”
方來不顧郗望的指責(zé),跑到后院拿起啞鈴開始健身。方來的動作越大,釋放出的靈力禁域就越大,郗望在方來的附近連一點靈力都調(diào)動不起來。
“煩死了煩死了!”
郗望跺了跺腳,胡亂地把水澆完,丟下水桶便往屋子里走。
正在此時,顧毅和姚玲來到了后花園。
顧毅叉著腰,望著郁郁蔥蔥的葡萄架,感慨地說道:“這好葡萄就是不一樣啊,長得那么快�!�
姚玲滿懷期待地看著葡萄架,問道:“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喝葡萄酒?”
“應(yīng)該可以了�!鳖櫼銦o奈地聳聳肩,“馬上就要秋天了,葡萄的葉子也該落了。今年的葡萄籽我都存了下來,明年春天的時候再種下去,那時候長出來的葡萄會更多�!�
“真的嗎?好期待啊。”
“是呀。到時候我們這一整片土地,都種上葡萄。我們就可以開自己的酒莊了�!�
“嗯嗯!”
姚玲摟著顧毅的胳膊,雙眼發(fā)亮,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葡萄大豐收的景象。
“顧毅,我要告你雇傭童工!”郗望用力跺了跺腳,大聲指責(zé)道,“我還未成年啊,為什么要我來照顧葡萄?”
“我沒有雇用童工�!鳖櫼懵柭柤缯f道,“你這只是在做家務(wù)而已�!�
“你分明就是在剝削我�!�
“我們之間不存在剝削。”
顧毅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地窖,他朝著阿蒙打了個響指,讓他從地窖里搬出了葡萄酒。
箱子里總共有一打葡萄酒。
這是顧毅按照古法釀造的酒,第一次釀酒顧毅也沒啥經(jīng)驗,只能照葫蘆畫瓢。到底釀成什么樣,他也沒什么底氣。
“酒好了?”
郗望看見顧毅抬出箱子,立刻把雇傭童工的事情拋之腦后。
照顧葡萄,郗望也出力了。
現(xiàn)在正是收獲成果的時候,郗望顯得比任何人都要興奮。
“應(yīng)該可以了�!鳖櫼泓c點頭道,“我是按照石板上的說法釀的,克數(shù)、配比、時間都是一分不差。也不知道這種‘傳說中’的葡萄酒,到底會有多好喝�!�
“我也要嘗嘗�!�
郗望墊著腳尖,搭著顧毅的胳膊。
方來不時朝著顧毅的方向瞥來,無心訓(xùn)練,三步并做二步跑了過來,幫著顧毅抬箱子。
“謝了,方來。”
“嗯�!�
方來點點頭,抬著箱子回到別墅里,他拿來開瓶器,自告奮勇地拔出瓶蓋。
�!�
瓶蓋剛剛打開,葡萄酒的香氣就散了出來。
方來目瞪口呆地看著葡萄酒,口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師父,我……”
“閃一邊去�!鳖櫼隳贸鰞蓚酒杯,推開方來,“你和郗望都還是孩子呢,不能喝酒。”
“怎么不能喝酒了?我都上大學(xué)了,還是孩子?”
郗望興奮地站在桌子邊,手里拿著另外一個酒杯。
顧毅冷笑一聲,讓阿蒙搶走了郗望手里的杯子,“剛剛還說我雇傭童工,現(xiàn)在又說自己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你這雙標(biāo)玩得好啊�!�
“讓我嘗一嘗有什么關(guān)系嘛!養(yǎng)葡萄的時候,我也有出力的呀�!�
“不行,閃一邊去�!�
顧毅毅然決然地推開了郗望。
小丫頭站在桌子邊上,賭氣地撅起嘴巴來。方來走到郗望的身邊,輕輕拍了拍郗望的肩膀,卻被對方狠狠地白了一眼。
“你過來裝什么好人,閃一邊去!”
郗望指著方來,破口大罵。方來無奈地?fù)u搖頭,攤開雙手站在旁邊。
姚玲樂呵呵地站在顧毅身邊,滿懷期待地看著顧毅給自己兌滿了一杯葡萄酒。
“真不錯�!�
姚玲瞇著眼睛,晃悠著葡萄酒杯,讓酒水的香味充分地在空氣中發(fā)散開來。她輕輕嗅了一下,沁人心脾的葡萄香氣,讓人忍不住呻吟出聲。
“啊……聞上去真不錯�!�
“真的嗎?”顧毅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干杯�!�
“干杯�!�
姚玲與顧毅碰杯,閉著眼睛嘗了一口。
葡萄酒里蘊含著強大的靈氣,姚玲體內(nèi)的靈力也跟著酒水全身游走,她臉頰微微泛紅,渾身毛孔全都舒張了開來。
“這簡直不能叫葡萄酒了,完全就是仙酒�!币α岣锌f千,忍不住一飲而盡,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顧毅,笑著說道,“對不起,我好像有點暴殄天物了�!�
“哪兒的話?喝酒不就應(yīng)該這么喝嗎?”
顧毅食指大動。
他平常最愛喝酒,釀酒這種事情,他倒是第一次做。
顧毅聞了一下酒香,確實如姚玲所說,非常誘人。他喝了一口,味道與平常的葡萄酒也沒太大區(qū)別,甚至還略顯苦澀一點。
也許,這個酒要加點糖會好喝一點?
“怎么樣?”姚玲一臉期待地看著顧毅。
“一般般吧。”
“你也太謙虛了,你真的是第一次釀酒?”
“真的。”
“第一次釀酒,居然能釀出這種水平的酒?我覺得你都能去參加比賽了�!�
“有這么夸張?”
顧毅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姚玲的粉絲濾鏡太重,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吧。
“唉,那箱子酒你怎么不打開?”
姚玲指著桌子旁邊的箱子,疑惑地問道。
顧毅順著姚玲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三十公分見方的小木箱子,“那是第一箱酒,根據(jù)那個手札上面記載的內(nèi)容,這第一箱酒釀好之后,還需要密封九九八十一天才能見光�,F(xiàn)在還差個三四天呢�!�
“真的嗎?我好期待啊�!�
“是的�!�
顧毅點了點頭,那些中二病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儀式感。
如果自己告訴他們這釀酒的過程有多么不凡,他們就會自己戴上粉絲濾鏡,哪怕自己釀的是一壇子苦水,他們也會說是甘美無匹的好酒。
郗望用力咽了口吐沫,她撇著嘴巴,悠悠地說道:“我今天難得放假,不給我喝酒,也不帶我出去玩,就讓我在家里給葡萄澆水,這有什么意思?”
姚玲與顧毅對望一眼,疑惑地說道:“顧毅,你沒和郗望說嗎?”
“我剛要說呢。”顧毅聳聳肩道,“我剛訂了飛機票,馬上我們要去你姚玲的老家,去見見你們的外公外婆�!�
“哈?”
第484章
郗望和方來對望一眼,心里又是興奮又是忐忑。
方來從來沒有見過姚玲的父母,所以心里充滿了期待。郗望早就與姚思和白詩柳見過面,倒也沒多少好奇心。
只不過,郗望與顧毅一樣,都不怎么喜歡姚思,對白詩柳她倒是很喜歡。
“什么時候走?你也不早點說�!臂d奮地說道,“我們要去外公外婆家住幾天?”
“三天�!�
“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回屋子里收拾行李!”
郗望拍拍手,一溜煙地跑到樓上去收拾東西。方來站在原地發(fā)呆,直到顧毅拍了他兩下腦袋,他才想起來自己該做什么。
“愣著干什么?”顧毅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方來,“馬上我們就去飛機場了,動作快點�!�
“是,師父�!�
方來點點頭,轉(zhuǎn)身上樓。
……
姚玲的老家,就在酒城隔壁的一座小鄉(xiāng)村里。
白詩柳在此處白手起家,成為了縣城首富。
在他們夫妻二人賺了錢之后,他們也沒忘記回饋鄉(xiāng)親,給縣城捐了一條馬路、一所小學(xué)、兩所醫(yī)院。讓整個縣城脫離貧困,在短短十年內(nèi)成為了遠(yuǎn)近馳名的紅酒之鄉(xiāng)。
白詩柳非常喜歡小縣城的慢節(jié)奏生活,于是花錢包了一個山頭,在里面建了自己的小別墅。姚思喜歡動物,所以他還在后山建了一座馬場,在里面養(yǎng)了許多小矮馬。
聽說女兒帶著女婿回娘家,白詩柳親自下廚,做了一手好菜。
姚思扛著鋤頭,來到后院里,挖出一壇子黑黢黢的東西。
“死老頭子,這黑黢黢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懂什么?”姚思戴上手套,一點點剝開上面的泥土,“這是我?guī)啄昵奥裨跇湎碌木�,就是等著女兒出嫁的時候喝的女兒紅�!�
“小顧來家里,你就不能買點好酒?拿一團土塊出來算什么?”
“唉,和你這種不懂喝酒的女人講不明白�!�
姚思嘆了口氣。
如果可能姚思真的想成為一個釀酒師,只可惜造化弄人,釀酒現(xiàn)在只是他的一個小小的愛好罷了。
姚思抱著酒壇子,擦掉壇子外面的土塊,忍了半天終于沒舍得把酒封打開。
“你怎么不打開?”
“酒打開以后的第一縷酒香是帶有仙氣的,現(xiàn)在打開仙氣就散了。酒水的味道也會打折扣,等女兒回來再說吧。”
“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來這些奇奇怪怪的規(guī)矩的,別擦你的酒壇子了,趕緊過來幫我端菜。”
“知道了�!�
二人在家里布置好了一桌酒菜,他們剛剛閑下來,門鈴便突然響起。
姚思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呼啦一聲拉開房門。
“女兒!”
姚思張開雙臂,面前的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兒,卻是顧毅那怎么看怎么討厭的撲克臉。
“爹�!�
“誰是你爹?”
顧毅吃了個閉門羹,姚玲從他身后竄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姚思。
“爸爸,想死你了�!�
“哈哈,我的好女兒。”
姚思拉著姚玲走到屋子里,郗望也跟著走了過來,甜甜地叫了一聲,“外公,外婆好�!�
方來站在顧毅身邊,始終不敢吱聲,顧毅用力踹了一腳方來的屁股,這孩子才知道張嘴喊人:“外公,外婆……好。”
聽到這話,姚思和白詩柳一時傻了眼。
姚玲捂著嘴巴,簡單介紹了一下郗望的情況,“……總之,現(xiàn)在郗望已經(jīng)是我們的養(yǎng)女了。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沒把實情告訴你。那個小伙子叫方來,是顧毅的徒弟,已經(jīng)是我們新的家庭成員了�!�
“沒關(guān)系,不要緊的。”
白詩柳有些緊張地摸了摸口袋,從里面掏出了幾百塊錢,又跑到樓上拿了兩個過年沒用完的紅包,塞了進去。
“來,方來,郗望,這是給你們的紅包。外婆沒準(zhǔn)備禮物,只能送你們一個紅包了,千萬不要嫌棄啊�!�
“不不不,不嫌棄�!�
郗望兩眼放光,一把搶走了白詩柳手里的兩個紅包。
方來傻乎乎地伸出雙手,卻連一個紅包也沒搶到。
顧毅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指著郗望罵道:“你這傻丫頭,怎么搶人東西��?”
“是他自己呆!”
白詩柳捂著嘴巴哈哈大笑,她又拿出兩個紅包,重新包好了塞進方來的手里。
“這次是你的,拿好了�!�
“謝謝……外婆�!�
方來愣愣地把紅包收進懷里,郗望一直盯著方來的口袋,似乎在考慮應(yīng)該怎么把方來懷里的錢騙到自己的口袋里。
姚思嫌棄地看了一眼顧毅,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這小子還真會做生意啊,來我家什么東西都沒帶,倒是先讓你的徒弟和養(yǎng)女領(lǐng)了兩個紅包?”
顧毅沒有說話,而是朝著阿蒙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