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丁一端著槍,一馬當(dāng)先地沖進了屋子里。
地上是被打成了篩子的水蛭,另外那個罪魁禍?zhǔn)讖埌⒁虆s不見了蹤影。
“進來吧�!�
丁一朝著身后努了努嘴。
九尾狐小隊的其他人這才相互掩護著走了進來。安然跟在了最后面,她與其他人一樣也穿著避彈衣,只不過她始終岔開著大腿,顯然還沒有適應(yīng)身上的避彈衣。
“人呢?”
安然雙手叉腰,四處看了看。
“警惕點�!倍∫蛔叩桨踩坏拿媲�,“前面好像有暗門,我去看看。”
說罷,丁一走到了神龕前面,用腳踹開了神龕后面的暗門,里面空無一物。
丁一這才放下手里的槍,再次尋找別的線索。
安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她伸手按在自己的眉心,開啟了陰陽眼。
“丁隊長,小心后面!”
丁一渾身一顫,多年來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起到了作用,他下意識地往前一撲,躲過了身后敵人的暗算。
只見一只巴掌大的水球從虛空之中飛了出來,徑直朝著丁一的腦袋上撲了過去。
“開火!”
耿健和楊歡極有默契地端起長槍,對準(zhǔn)空中的水球扣動扳機,誰知那水球一分為三,各自朝著各自的目標(biāo)飛了出去。
耿健躲閃不及,被水球遮住了腦袋。他不停甩動頭顱,卻怎么也掙脫不了臉上的水球。楊歡左閃右閃,那水球就像是活過來似的,始終追著自己。
“救命!”
楊歡終于被水球控制住了,不小心嗆了兩口水。
丁一也難逃一劫,九尾狐小隊的三人全都中了張阿姨的水球術(shù)。
“冰凍!”
安然掏出法杖,朝著身邊三人施法。
一道淡藍(lán)色的光芒朝著三人的腦袋飛了過去,光芒接觸了水球之后,那水球立刻變成了一個個冰塊。三人見狀,立刻配合著拿出匕首,輕松敲碎了腦袋上的冰塊。
“唔……謝謝你�!�
耿健劫后余生,感激地看向安然。
“傻瓜,還沒完呢!”
安然手里攥著法杖,一臉嚴(yán)肅地望著前方。
只見張阿姨手里捧著一個盒子,嘴里念念有詞,“你們想來抓我?下輩子吧!”
砰!
張阿姨掀開蓋子,從里面拿出了那件神器。
這是一根造型奇特的珊瑚,看上去就像一只人類的手骨,珊瑚閃爍著七彩光芒,光是看一眼,就會讓人產(chǎn)生納頭便拜的沖動。
“給我殺了他們!”
張阿姨舉起那只珊瑚,她的身后閃現(xiàn)出無數(shù)水球,水球不停融合,集結(jié)成了一個巨大的水球,朝著安然等人飛了過來。
“先撤!”
安然臉色微變,立刻下達(dá)了指令。
對戰(zhàn)能力者,安然的經(jīng)驗肯定更加豐富,九尾狐小隊一點不戀戰(zhàn),趕緊跟在安然的身后跑了出去。
呼啦啦——
安然的身后傳來一陣刺耳的破空聲。
他們明明在第一時間逃跑了,卻還是躲不過水球的追擊。
丁一處在隊伍的最后面,那水球先是按住了他的四肢,接著又爬上了他的腦袋。丁一在巨大的水球里,胡亂地?fù)]舞手臂,剛剛從水球里冒出腦袋,新的水球就會堵住他的臉蛋。
撲通——
水球帶著丁一,砸在地面上。丁一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吼!”
水球幻化成一個個章魚的形狀,揮舞著長長的觸手,抓住了楊歡和耿健,他們最終也難逃魔掌,如咸魚一般躺在了地上。
“來呀!”
安然避無可避,她握緊手里的法杖,對準(zhǔn)面前的水球章魚,大聲念咒。
“冰封千里!”
咔嚓咔嚓——
安然的腳下冒出無數(shù)冰錐,擋住了章魚。
誰知,那些章魚隨便抖抖觸須,就擊碎了身上的冰錐,義無反顧地朝著安然飛了過來。
第516章
“閃電箭!”
安然手比槍狀,朝著那些章魚射出一道道雷光。
——冰系法術(shù)沒有效果,只能用雷電法術(shù)試試看了。
閃電箭穿透那些章魚,并沒有阻礙他們前進的道路,反而因為導(dǎo)電的緣故,傷到了隊友。九尾狐小隊被安然的閃電箭電到頭皮發(fā)麻,恐怕不等溺水而死,他們就要被活活電死了。
“該死!”
安然暗罵一句,趕緊收回了法杖。
敵人的術(shù)法她連見都沒見過,怎么知道該如何反制?
正在她手足無措之時,一大堆水球章魚飛了過來,撲在安然的身上。
“滾開!咕嚕�!�
安然閉上眼睛,捏著鼻子,在水球里不斷掙扎。
如今安然待在水里,沒法念咒,又能如何反擊?
……
“呼呼……”
野豬狂奔到巷尾,扶著墻壁大口喘氣。如果不是自己擁有古神的庇護,剛剛那兩槍狙擊槍就足以讓自己歸西了。
一串嘈雜的聲音傳來。
野豬警惕地挺直了腰板,摸著自己的手槍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隔壁的小鋪子里,一個男人正拿著撲克牌,背對著自己坐在桌子前�?墒亲雷又車怂�,就沒有別人了。
正在這時,男人的手機響起鈴聲,他拿起手邊的手機,慵懶地接聽電話。
“喂……是我。又出問題了?行吧行吧,我馬上來。”
啪嗒——
那人丟掉了手里的撲克牌,轉(zhuǎn)身離開。野豬定睛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在桌子周圍有三副牌,正懸空飄在椅子上方。
“咕嘟……”
野豬咽了一下口水,心里一陣發(fā)毛——這家伙,難道在和鬼魂打牌?
“哎,你是誰��?”
顧毅走出鋪子,正好看見了鬼鬼祟祟的野豬。
野豬驚呼一聲,連手里的手槍都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
野豬語無倫次地指著顧毅。
顧毅聳聳肩,沒有說話,他撿起了野豬的玩具槍,隨手別在腰間。
“我屋子里有麻繩,自己把自己綁起來,我懶得管你�!鳖櫼闩牧伺囊柏i的肩膀,轉(zhuǎn)身朝著前方快步走去。
野豬喉結(jié)上下滑動,不用多說,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顧會長了!
果然啊,他的性格就和傳聞中的一樣惡劣,眼高于頂、目中無人。
“竟然小瞧我?”
野豬冷哼一聲。
哪怕自己打不過顧毅,難道還逃不了路嗎?
野豬搖搖頭,轉(zhuǎn)身從另外一個方向逃跑。誰知道他還沒離開這個巷口,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把他撞飛在地。他的眼前閃過一道金光,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jīng)回到那擺著撲克牌的桌子前面了。
“這是什么鬼東西!”
野豬震驚地看著面前的桌子,一條手臂粗的麻繩自己飛了過來,左三圈右三圈地把自己綁在了椅子上。顧毅沒打完的撲克牌自動飛到了自己手上,另外三副牌也詭異地懸浮在半空中。
“啥意思?”
啪!
不知道是誰賞了野豬一耳光,野豬趕緊閉上了嘴巴,傻乎乎地接過顧毅的手牌玩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顧毅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野豬。此刻,他正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陪著三個黑衣人打斗地主。
遠(yuǎn)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顧毅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張阿姨的糧油店前。
地上濕濕滑滑的,好像灑了一層魚油,一群足有籃球大小的章魚正在地面上蠕動。它們趴在安然和九尾狐小隊身上,讓他們動彈不得。
“真惡心�!�
顧毅渾身一哆嗦,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鼻涕蟲、蝸牛、章魚一類的軟體動物,只要一看到這些東西,他就忍不住犯惡心。
“動手!”
顧毅打了個響指,阿蒙吹響了哨子。
黑衣軍團從各個角落沖了出來,立刻拔掉了所有人身上的章魚。
有些章魚還想反抗,黑衣軍團便直接拿出匕首,一刀刺死,它們根本就不是黑衣軍團的對手。
“�。 �
安然從禁錮中恢復(fù)了自由,她瞪大了眼珠子四處一看,周圍閃爍著無數(shù)金色的光球,顯然這是顧毅的手筆。
“會長?”
安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扭頭就看見了顧毅。
“嗯。”顧毅點點頭道,“敵人在哪兒?”
“就在鋪子里。這個術(shù)法需要持續(xù)施法,她一定沒走遠(yuǎn)。”
“知道了�!�
顧毅救下手下,一步一步走到鋪子里。
張阿姨正站在原地,抱著手里的神器左右打量,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驅(qū)動不了這玩意了。
“該死,動一動,動一動��!”
張阿姨緊張地看著顧毅,不停揮舞手里的珊瑚法杖。
可是,這東西除了不停發(fā)出呼呼的破空聲,什么動靜也沒有。不僅如此,自己的本身的靈力也變得混亂不堪,無法控制。
“唉,你不能別拿個癢癢撓在那里揮來揮去了。”顧毅撇著嘴巴,看向張阿姨。
那癢癢撓似乎是用玉石制造的,上面還有濃厚的土沁包漿,哪怕是顧毅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那不過是黑心商人造假做舊弄出來的東西。
根據(jù)顧毅的經(jīng)驗,越離譜的東西,在這些中二病的眼里越有威力。
如果真的類似刀具、火器、炸藥之類的東西,那八成就是中二病眼中的神器了。
但是,到目前為止,顧毅也只見過胡暢、海王和血麒麟之流用過現(xiàn)代武器。
“癢癢撓?豈有此理!”
張阿姨感到自己的信仰被人玷污了,她收起珊瑚法杖轉(zhuǎn)身從墻角拿起了埃辛諾斯戰(zhàn)刃。
雙刀之中奔涌的邪能,立刻帶給她無盡的力量。
“如此強大的力量!”
張阿姨扯著嗓子,怪吼怪叫。
顧毅嘴角微微抽搐,撓了撓發(fā)梢說道:“唉,這臺詞你別亂念啊,容易領(lǐng)盒飯�!�
“接招吧!”
張阿姨舉著手里的雙刀,朝著顧毅飛了過來。
然而,她還沒飛到顧毅身前時,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張阿姨就像撞到了墻壁一樣,悶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呀!”
張阿姨不信邪,左右揮舞著手里的武器。
黑衣軍團紛紛退讓,顧毅的命令是活捉張阿姨,他們可不敢直接掏槍。
“滾開!”
張阿姨眼里閃過一道幽綠色的光芒,閃身撞開了身后的大門。
第517章
“追�!�
顧毅大手一揮跟著鉆進了那扇門。
他還沒走上兩步,就聞到了通道里面刺鼻的腥臭味,就像是來到了海鮮市場里一樣。
地板上全都是滑膩的黏液,墻壁、天花板上也到處都是水漬,讓他忍不住犯惡心。
“就算是為了制造氣氛,也不至于做到這種程度吧?”
顧毅實在忍受不了里面的臭味,捏著鼻子繼續(xù)往前走。
前方的拐角處傳來了張阿姨的叫囂聲,緊接著一大群章魚擁擠成一團灰色的肉球,從拐角處鉆了出來。
“真惡心,章魚不在海里待著,到這里來做什么?”
顧毅捏著鼻子,接過阿蒙手里的左輪槍對著面前的章魚扣動扳機。
砰砰砰!
藍(lán)色的鮮血噴灑而出,原本就腥臭的通道變得更加難聞。
黑衣軍團對著章魚大規(guī)模地傾瀉火力,將那團肉球趕到了角落里,那些活著的章魚紛紛用觸須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再也不敢動彈了。
“呸,人類犯病,你們也跟著犯病?”
顧毅擦了擦身上的黏液,繼續(xù)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