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所以前五算得了什么?況且到了大學(xué)連前十都沒進,這算哪門子優(yōu)秀?
見王雪梅沒再說話,陸硯又警告道:“再敢讓我聽到你對我妻子的半句侮辱,我會親自找上你的丈夫,可懂?”
王志方聽到這個理由也覺得荒唐至極,他一天不知道要拒絕多少人,多少項目,如果都像王雪梅這樣他還能坐得穩(wěn)?
他瞪了一眼王雪梅,再次嚴肅的開口:“看來你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沒想過來道歉,我會讓你們街道辦再找你談一談�!�
沒了工作,還有街道辦管著呢,不要以為沒有了工作單位就沒人能管得了。
王雪梅一聽慌了,到了街道辦,不得鬧到左鄰右舍去,兒子那么愛面子的一個人,以后更加不會出門了,她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啊。
從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
她連忙軟了態(tài)度,“陸工,對不起,對不起,這郵局的匯款單能不能別查了,我心甘情愿的接受單位的任何處分。
檢查書我會寫兩份,還有會親自上門和沈清宜同志道歉。”
陸硯并沒有松口,“一碼歸一碼,這是失職�!�
說著頭也不回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對王志方說道:“讓她走吧!”
王志方見陸硯的心情真不好,對王雪梅冷聲道:“回去!”
王雪梅傲氣了一輩子,女兒在學(xué)校教書,女婿也在學(xué)校做教導(dǎo)主任,兒子從小就是有名的神童,丈夫也在稅務(wù)局穩(wěn)坐主任這一交椅,就算她職位不高,誰不對她恭恭敬敬的,也就他陸硯狂,不識好歹。
年輕人不栽幾個跟頭,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她回到家,氣勢洶洶的將肩膀上的包扔了在沙發(fā)上。
丈夫剛下班,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喝著茶,看著報紙,感受到王雪梅的態(tài)度,皺了皺眉,“怎么回事?這個歉道得不順利?”
研究院那邊的申請一過來,他們配合的挺積極的。
“那個陸硯真是不識好歹。”
丈夫?qū)捨镜溃骸八麄冞@種人都是有幾分臭脾氣的,忍忍,事情了結(jié)了就成,知道陸硯的態(tài)度,往后別對沈清宜做這些小動作,馬上去做飯�!�
“我工作都沒了,忍什么忍?就你,那么怕他們干嘛,真是窩囊�!蓖跹┟吠蝗槐l(fā)。
“家里又餓不死你,人家一級重點科研單位,雖然沒有職位,那是受重點照顧和保護的,這和窩囊有什么關(guān)系,你長點腦子好吧�!焙靽鴮蠹埛畔聡烂C道。
王雪梅不說話了,半晌才開口道:“胡松可能要下崗了!”
“什么?”胡天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聲音頓時拔高,“怎么又扯上胡松了?”
胡松是胡天國的侄子,農(nóng)村出身,花了老鼻子勁,不知道考了多少次才考到京都,進了這個郵局,說他要下崗了?
王雪梅被丈夫的模樣嚇到,一時不敢說話了。
胡天國看她的表情,知道八九不離十了,整個人感覺頭暈?zāi)垦#澳氵真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說,你到底干了什么?”
第43章
王雪梅連連被罵,心情很不好,被丈夫這么一質(zhì)問,再也忍不住了,“我做了什么?你管過嗎?出了事就來質(zhì)問。
兒子出事到今天,你有上過一次心?你看看人媳婦受了一點委屈,就知道維護,你再看看你自己,人家讓我下崗,你屁都不敢放一個,現(xiàn)在還來呵斥我。”
胡天國額頭擠成一個川字,“兒子的事,他想休學(xué),我也讓他休了,你去教職工家屬院那里發(fā)泄的幾次,我也沒攔著,你讓我怎么做?
整個京都對沈懷山有意見就你一個?還有打他女兒主意的人也有不少,個個都沒我有本事?
陸硯一天沒離婚,就沒人敢對她們母子真正的做什么,你倒是好!態(tài)度都沒搞清楚截人家的電話。”
他頭疼的擰眉。
王雪梅不服,“這么說來,你這個位置白坐了?”
胡天國冷笑了一聲,“你信不信我今天下崗,明天就會被人頂上,你讓陸硯下個崗試試看,他們整個團隊都要跟著下崗,什么時候再組建沒人會知道,而且人家要是真的下崗能分分鐘舉家出國高薪再就業(yè),而我就只能坐在家里了。
不說那些高大上的理由,他現(xiàn)在就是人家領(lǐng)導(dǎo)的業(yè)績,這就是區(qū)別!懂嗎?豬腦子……”
他把手指點到王雪梅的額頭上,氣得額頭的青筋直冒,“馬上買東西,去沈家,不管用什么態(tài)度,讓那個女人不要追究胡松的責(zé)任。”
“那你怎么不去求陸硯?他的話更管用,你的面子也更大�!弊屗デ竽莻女人,比死還難受。
胡天國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我和他們領(lǐng)導(dǎo)打過幾次交道,就知道這種人沒什么人情好講�!�
王雪梅心里堵著一股氣,“你對胡松比對兒子還上心,憑什么?”
一個不成氣的侄子,不知道寄了多少錢回去復(fù)讀,要不是他們這一家子,胡松能上京都。
胡天國沒有耐心和她扯七扯八,“讓你去你就去,別給我扯這些廢話�!�
他當(dāng)然希望老胡家出來的人越多越好,這個兒子真是沒指望,完全被王雪梅慣壞了。
王雪梅紅著眼睛去做飯了。
第二天周六,想了半天,還是拉上了大閨女,打算去趟教職工家屬院。
兩人一大早就去了百貨商店,買了一罐麥乳精、紅糖、餅干和兩袋紅棗上門了。
母女倆來的時候,陸硯剛好帶著安安出去玩去了。
“沈清宜同志在嗎?”胡茵怕母親語氣不對付,先開了口。
房門拉開,沈清宜從屋里走了出來,“在的!”
她在客廳站定后,就看到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王雪梅,當(dāng)初來鬧過幾回,她認得。
王雪梅身邊還跟著一個更為年輕的女子,這個女子滿臉堆笑,手上還提著東西,看起來不像是來鬧事的。
沈清宜松了口氣,但一想到王雪梅在臨城的所做作為,頓時沒了好臉色,站在屋內(nèi)看著門口的母女倆,沒有招呼她們進來,只是不冷不熱的問道:“什么事?”
胡茵先發(fā)話,“帶我媽向你賠禮道歉來了�!�
沈清宜雖然不知道王雪梅為什么突然上門道歉了,但她確實需要一個道歉,冷冷的出聲道:“進來吧!”
得了允許,胡茵帶著王雪梅進了屋,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桌上,到底是做老師的,姿態(tài)做得很足,“沈清宜同志,我媽因為截電話公報私仇這件事,已經(jīng)受了深刻的教訓(xùn),此次特意前來真誠的向您道歉�!�
沈清宜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王雪梅身上,“應(yīng)該她親口道歉。”
胡茵有些為難,“她到底是個長輩�!�
沈清宜有點好笑,“是啊,害人的時候不論長輩晚輩,怎么到了需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時候就分起長輩晚輩來了?”
胡茵意外的看了一眼長得柔柔弱弱的沈清宜,愣了一下,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用胳膊肘頂了頂王雪梅,“媽,您給沈清宜同志道個歉。”
王雪梅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將心頭的氣壓下,“對不起,沈清宜同志,是我糊涂了,我千不該萬不該做這種事,讓你和陸硯同志誤會,還一度讓你名聲受損�!�
說到陸硯,沈清宜明白了,看來是他不僅查到了,還親自找了王雪梅,她就說了。
沈清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想說,這幾年的委屈,不是她一句對不起或是一句糊涂就能了事的,她要的是她為此事付出該有的代價。
可她現(xiàn)在沒這個能力,想了想開口道:“我警告你一句,你兒子的事和我父親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要咬著這件事不放。”
聽到這句王雪梅氣得的手握成拳,但想到家里那個老東西的交待,最終只能忍了忍,“陸工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了,我知錯了,晚點就會回去寫兩份深刻的檢討。”
這個陸硯也說了?原本堵在沈清宜的那口氣,瞬間消了一半,甚至有點感動。
既然這樣,沈清宜也不想和她多說,看了眼桌上的東西,“好了,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東西我不要,提回去吧�!�
胡茵大喜,爸爸是對的,女人的心還是軟一些,連忙開口道:“那你原諒我母親了嗎?”
“我只原諒她就此事道歉的態(tài)度,并沒有原諒她對我和我爸爸所做出的傷害�!鄙蚯逡藢嵲拰嵳f。
“可是我母親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她被下崗了�!焙饹]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急道。
這點,沈清宜很意外,她頓了頓,喉嚨莫名的有些被哽住,這是這么些年欺負她們母子的人中第一次有人真正受到了懲罰,而且是這番有勢力的王雪梅家。
“所以,你想讓我找陸硯求情?”沈清宜覺得不可能,既然陸硯決定了要替她出這份頭,肯定做了一切事前準備的,申請調(diào)研哪個不需要時間和精力。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王雪梅付出這份代價,太解氣了。
“沒有,沒有!我們不敢。”
胡茵的再次連連否認,沈清宜再次有點震驚了,“那還有什么事?”
胡茵沒辦法,只得吞吞吐吐的將王雪梅去郵局調(diào)查她取錢的事說了一遍。
起初說到前半部分時,沈清宜無比的憤怒,這些人憑什么這么對她?但她親耳聽到陸硯對自己的維護時,一時又不知道說什么了,他無條件的相信她,為她討回公道,回來一句沖動的質(zhì)問也沒有,就帶著安安出門了。
胡茵見她說完,沈清宜遲遲不開口,一時急了,“沈清宜同志,胡松是無辜的,你能不能說句話,我相信只要你開口,陸硯同志一定會高抬貴手。
這兩天周末,調(diào)查程序還沒有啟動,只要你一句話……”
第44章
胡茵的語氣帶著哀求。
沈清宜卻沒有絲毫動容,眼神沉下來,反問道:“如果有人無故偷偷調(diào)查你,將一些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事實,捏造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送到你丈夫面前,想讓他懲罰你,想要你身敗名裂,遭受萬人唾棄,你還會選擇原諒別人嗎?”
胡茵聽完這句不說話了,后退了兩步,“可……可陸工并沒有相信我母親的證據(jù)。”
沈清宜輕輕一挑眉,“那也并不代表他不打算和我認真追究此事�!�
“身正不怕影子斜!”胡茵到底是做過老師的。
沈清宜冷笑著點了點頭,“說得真好,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你母親和胡松�!�
王雪梅和胡茵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好一會兒才看到沈清宜將她們的東西親手提到了門口放在地上,“走!”
“沈清宜,你不能這樣子,我們是懷著誠意來的。”
就在這時,程又青和夏熹悅來了,兩人看到站在廳里的王雪梅和胡茵,疑惑了一下,程又青先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上門鬧事?”
說著就挽起了胳膊。
沈清宜將她拉住,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簡單的說了一番。
夏熹悅的臉色也變得十分不好看起來。
程又青氣得臉都紅了,進了屋子立即不客氣道:“還不快滾,是不是要我動手?要是真有誠意,就不要想著來求情。”
胡茵看程又青是個虎的,而她和母親自詡體面人,尤其她還是老師,正面起沖突,有損她的形象,立即挽著王雪梅頭也不回的走了,地上的東西也沒好意思撿。
程又青倒是提了進來,“你干嘛啊,受了這么大委屈,收這么點東西怎么了?”
實際上因為陸硯的態(tài)度,沈清宜的心情也沒有那么差,笑道:“我嫌晦氣,你要不介意,就提回去吧�!�
程又青滿臉驚喜,“那我就不客氣啦,你和夏熹悅先談,我把東西提過去了再來,免得忘記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跑了,哪里有半點失戀的樣子,沈清宜有點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又和王安復(fù)合了。
“清宜姐�!毕撵鋹傇囍辛艘宦�。
“進來吧!”沈清宜將他領(lǐng)進屋里,讓他在客廳坐下,又去房間里拿了一個本子出來遞到他面前,“把上回的也補上了。”
夏熹悅笑笑,“也不用這么拼命,上回的不過是玩笑話�!�
“欠著總是不好”沈清宜堅持道。
我早說過,你的工資就不要走公司賬目了,我取設(shè)計稿的時候幫你帶過來就行,非要搞得這么正式,現(xiàn)在好了�!毕撵鋹偪傆X得沈清宜什么都分得太清了,尤其是在人情和工資這塊。
沈清宜搖了搖頭,“事情都發(fā)生了,再說我也不后悔,陸硯那邊也沒說什么,等找個機會和他解釋清楚�!�
夏熹悅不想說話了,她這么做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么一天?想到自己到時候有賬可查,和陸硯有所交代。
他對她們母子不管不問這么多年,根本沒有盤問這些的資格。
可這些話不該由他來說,說了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行吧!”夏熹悅的情緒不高,隨后又道:“明天咱們老師過生日,我們決定替他舉辦了一個生日宴,姐姐也會帶著一眾好友從港城過來,你要不要準備一下?”
沈清宜撫了撫額,有些慌的樣子,“之前怎么沒聽到風(fēng)聲呢,我一點準備都沒有,這可怎么辦才好?”
夏熹悅看著她一臉為難的表情,笑道:“往年他都沒答應(yīng),可能今年剛好六十,經(jīng)不住咱們幾個學(xué)生的央求,所以才破了個例。
不過你也別太擔(dān)心,他老人家什么禮物都見過?想當(dāng)初你是用什么手段混進他的手底下當(dāng)學(xué)生的,這次用同樣的方法就行。”
沈清宜想了想又問,“有名額限制嗎?”
夏熹悅笑著看她,“你還能有什么人脈,認識的都帶去都行�!�
“好!我?guī)С逃智嗳�,你那邊到時候有好的男孩子幫忙介紹一下�!鄙蚯逡碎_門見山。
夏熹悅有些驚訝,倒是應(yīng)下了,笑道:“行��!”
說著又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巧而精致的包裝放在沈清宜面前,“給安安帶的,我知道他喜歡玩這些,今天沒有看到他挺遺憾的,明天也一塊抱過去吧,老師昨天還問起呢�!�
“好�!鄙蚯逡嗽俅我豢趹�(yīng)下。
夏熹悅也沒敢多留,拿了東西就走了。
程又青再回來時,沈清宜告訴她明天要去參加宴會的事,順便問道:“你是不是又和王安復(fù)合了?我剛剛可是和夏熹悅說了,他答應(yīng)給你介紹男同志。”
程又青又氣又喜,氣的是沈清宜居然不相信她,高興的當(dāng)然是帶她去參加宴會了。
“我昨天一下班就過去和他說清楚了。”
“他什么態(tài)度?”
程又青笑道:“幸好去了,還真是,我看到我媽說那個女孩子了,要不是看到她,我都不知道道王安這么會哄人呢。”
“沒吵架吧?”
程又青嘴角抽了抽,“我干嘛要吵,他都說了這是他們店老板的女兒,可以給他弄城市戶口的,我呢只是有點不甘心呢?”
“不甘心也要及時止損,走吧,咱們?nèi)ベI明天要穿的衣服�!鄙蚯逡颂嶙h道。
出門時,沈清宜留了紙條說給父子倆,說如果她沒有及時趕回來就讓他們自行解決午飯。
兩人一起出了門,到了百貨商店,直奔二樓的精品女裝區(qū)。
“唉呀,沈小姐又來了呀,這里有幾款新到的款式,特意給您留著呢�!笔圬泦T和沈清宜已經(jīng)很熟了,知道每次上新款她都會來。
“都拿出來給我們試試吧,這位女同志的尺碼也備兩套試試�!鄙蚯逡酥噶酥赋逃智�。
衣服拿出來,兩人一人穿了一套進去試,再出來時,沈清宜看著程又青笑了,“你看看,這身衣服多襯你,不用養(yǎng)男人了,能買下來了吧。”
兩人正說笑著呢,就聽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對面女裝區(qū)傳來,“我都說了,要去對面的專柜買,這邊的衣服都不最新款�!�
沈清宜一抬頭,就看到王安正唯唯諾諾的跟在一女子身后,陪著笑臉解釋,“也差不了多少,你身段好,穿什么都好看�!�
第45章
沈清宜也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王安呢,不得不說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她怕程又青難受,當(dāng)即上前拉她,“這身衣服你穿著挺好看的,要不買下來就走。”
哪知程又青看好戲一樣的看了一眼王安,而且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道:“哪里好看了,我不滿意,要去華僑商店。”
沈清宜當(dāng)即就明白她那點小心思了,立即同意,對售貨員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朋友沒看上,下回吧!”
“不打緊的,下次再來�!�
兩人換回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女子昨天也是見過程又青的,還以為她是去糾纏的,不想交代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了,頓時讓她覺得自己撿回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便宜。
皺了皺眉道:“我也要去華僑商店�!�
王安站著不動了,“秋霞,你爸一個月給我開多少工資,你是知道的�!�
他本一分錢也不想在這女人身上花的,但他念了高中,好不容易從農(nóng)村跑出來,說什么也不能回去了。
程又青本來是最好的選擇,家里就她一這么一個女兒,根本不需要哄,可她不開竅,還說要搬出去租房子結(jié)婚。
然后慢慢攢錢買商品房。
他連城市戶口都沒有,購房政策也不明確,將來買了房掛到誰的戶頭上去?
至少趙秋霞說過要幫他弄個城市戶口。
只是這個城市戶口,他哄了多久了?現(xiàn)在有點心煩了。
趙秋霞見他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不滿道:“你什么意思�。坎贿^是一件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