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洗手間里還有大少爺讓人從國外帶來的叫個什么……玫瑰香體乳的,可好聞了!大少爺喜歡聞!”
許長夏不禁啞然失笑,哪兒有男人喜歡聞玫瑰香的?
一聽就知道是何嫂想讓她用,想叫她全身涂得香噴噴的,江耀會更喜歡。
她看破卻沒有說破,只是點點頭回道:“好,我知道了。我待會兒洗完就涂�!�
“老爺子也希望能夠早點兒抱上重孫呢!”何嫂又意味深長道。
許長夏愣了下,回道:“好,我知道�!�
兩家人特意挑了江耀上島前舉辦訂婚宴,其實就是為了他們兩人能盡早同房,畢竟戰(zhàn)場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說的直白些,他們就是想盡快留下江耀的種,這番用心良苦許長夏當然明白。
何嫂怕自己說得太露骨,會讓許長夏心里不舒服,想了想,朝許長夏輕聲道:“少奶奶知不知道,老爺子之前還有個大兒子,比你公公大十歲?”
“是,我知道�!痹S長夏記得是有這么個人,許芳菲和她說過。
愣了下,反問道:“怎么忽然問起這件事兒?”
“老爺子這大兒子啊,是一名非常優(yōu)秀的飛行員,只是在一次戰(zhàn)爭中,他為了掩護自己的隊友,犧牲了,當時他才二十五歲!真的很可惜!”
“當時他只顧著報效國家,根本顧不上什么男女情愛,所以也沒能留下一子半女,所以咱們江家才人丁單薄,就只有江耀和江池兩個孩子!”
何嫂這幾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在點許長夏。
“所以老爺子擔心,江耀哥也會像他一樣�!痹S長夏輕聲回道。
“是啊!”何嫂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但是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沒有回頭的道理,大少爺又太過爭氣,件件事都要做到最好,被選上了去島上特訓也沒辦法�!�
“更何況,男人都是有野心的,他也希望自己可以爬得更高�!�
他們擔心的不是沒有道理,上輩子,這件事情是應(yīng)驗了的。
許長夏知道老爺子是什么意思了。
她若有所思回道:“何嫂,我會努力的。”
“那就好!我就知道老爺子一眼相中你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呢!”何嫂滿意地回道:“他那雙眼睛看過了多少人,毒得很!”
說完,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何嫂幫許長夏將紅酒擺到了床頭柜上,道:“少奶奶快去洗漱吧,少爺可能馬上就上來了!”
許長夏微笑目送著何嫂出去了,視線隨后落在了床頭的紅酒上。
她拿起酒杯,先品了一小口,入口醇厚,余香滿嘴,確實是好酒。
江耀談完事情上樓時,快要十點半了。
樓上靜悄悄的,他直覺許長夏可能已經(jīng)睡著了,盡量放輕手腳打開了房門。
屋里沒開燈,只點著一只蠟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玫瑰甜香。
他適應(yīng)了幾秒室內(nèi)昏暗的光線,發(fā)現(xiàn)許長夏果然趴在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
許是他開門時,外面的涼氣涌進來驚到了許長夏,她在床上微微動了下。
“哥哥?”她含混不清地小聲嘟囔道。
江耀隨即關(guān)上房門,走到床邊,提起被子一角替她蓋上,輕聲責備道:“怎么睡覺不蓋被子?”
許長夏口中不知道又嘀咕了一句什么,翻了個身,緊貼著江耀,閉上眼睛又睡了。
江耀的指尖,觸到了她身上的溫度,隨即緊皺起眉。
她身上怎么會這么燙?!
“夏夏!”許長夏剛好壓住了他一只手,他順勢將她抱起,讓她倚在了自己懷里:“怎么發(fā)燒了?”
就算是睡覺忘記蓋被子受了涼,也不會燒得這么快!
許長夏只覺得身上難受得緊,眼睛睜不開,偏偏身上又火燙燙的,燒得她心里難受發(fā)慌,又有點兒像蟲子在爬。
“哥哥……我有點難受……”迷迷糊糊間,她轉(zhuǎn)身摟住了江耀的腰。
第62章
摟住的一瞬間,許長夏只覺得江耀身上冰冰涼涼的,剛好舒服。
她忍不住在他懷里蹭了幾下,滿意地嘟囔了聲。
江耀一下子身上僵住了。
他緊擰著眉,低頭看著懷里的許長夏。
許長夏一只小手也不老實。
好涼快!好舒服!
然而這一點兒溫度,對她來說,不過是飲鴆止渴。
“夏夏……”江耀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聲音低啞開口道:“乖!”
許長夏隨即不滿地用力甩開他的手。
江耀幾乎是在咬牙強忍著,許長夏將自己的小臉也貼了上來。
她炙熱的呼吸不斷地噴灑在他的身上,他抓著她,不敢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卻已經(jīng)根根爆了起來。
“夏夏!”他聲音抬高了幾分,叫她的名字。
許長夏已經(jīng)聽不清江耀在說什么了,他身上比她涼,她的臉她的唇她的耳朵,熱到已經(jīng)讓她承受不了。
下一秒,她一扭頭,將自己滾燙的唇,壓在了江耀的身上。
江耀渾身一個激靈,徹底僵住。
微微涼的溫度,讓許長夏緩解了些許不適。
只是沒幾秒,她壓著的地方也變得滾燙起來,許長夏有些不滿地湊到了其它地方。
她軟嫩的唇所到之處,在江耀身上點起了一簇簇的火。
江耀深吸了兩口氣,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沉聲道:“夏夏!不可以!”
許長夏被捏得有些疼,神智清明了一瞬。
她眼中帶著困惑,盯著江耀看了眼,隨后,又迷迷糊糊地朝他身上扒了過來:“哥哥,你回來了……”
她說著,閉著眼睛朝他親了過來。
第一下親到了他的鼻子上,她的唇頓了下,隨后,一點點順著往下摸索,找到了他的唇。
“嗯?”她迷惑了一瞬。
感受了到了他嘴唇的濕涼,她才確定,是找對了地方。
她隨即用小嘴啃咬起了他的唇,只有這兒,是不會變得很燙的地方。
江耀睜著眼睛看著許長夏此時的樣子,他忽然意識到,許長夏這種狀態(tài)是不正常的,即便是發(fā)高燒,人也會保持相對清醒的狀態(tài)。
許長夏這個樣子,倒有點兒像是喝醉了。
就在這時,他嗅到了空氣之中一股淡淡的酒精味,與此同時,他嘗到了她嘴里的一絲酒味。
他朝四周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放著兩只紅酒杯。
其中一只已經(jīng)倒上了酒。
他隨即避開了許長夏的唇,伸手拿起杯子,嘗了一口。
幾秒后,他品出來一絲異味來。
這酒,他在老爺子那兒喝過,這味道和他當初喝的有些不同!
他不讓許長夏親,許長夏此刻委屈到了極點的模樣,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
“夏夏,喝點兒水好不好?”江耀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酒里的東西,多半是老爺子讓何嫂放的!
他看許長夏喝的并不多的樣子,何嫂也許是不知輕重放多了!
江耀起身,打算給她倒點兒溫水來。
“不要!”還沒離開床,許長夏又哭哭啼啼地糾纏上來,還是要親他。
江耀無奈,只能將她抱了起來。
剛將她摟到懷里,許長夏便勾住了他的脖子,死死纏住他。
“哥哥,你親親我……”許長夏此刻委屈得不行,她只是想親一親江耀,他為什么要把她推開呢?
江耀站在床邊,看著許長夏臉上掛著的淚珠,忍不住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低頭,輕輕吻去她臉上的眼淚,低聲問:“這樣,會好一點兒嗎?”
許長夏察覺到那一絲涼意,點了點頭,小聲回道:“嗯……”
江耀順著她眼淚一路,輕柔細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臉上。
許長夏忽然覺得舒服了些。
但是還不夠。
遠遠不夠。
她跪坐在床上,回應(yīng)著江耀的吻:“哥哥,親一親這兒……這兒也要親……”
江耀這才發(fā)現(xiàn)許長夏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
江耀看著她,一雙眼眸,漸漸染上了一絲猩紅的顏色。
房間里的玫瑰甜香,加上她身上的玫瑰香,讓溫熱的空氣變得愈發(fā)黏膩。
第63章
她伸手去解江耀領(lǐng)口的紐扣,卻怎么也解不開。
她有些急了,一用力,一聲脆響,直接把江耀的襯衫給撕開了。
紐扣落在地上的清脆聲響,讓江耀忽然恢復了理智。
“夏夏,不行!”他再次按住許長夏在自己身上亂摸的小手。
“為什么不行呢?”許長夏抬起迷蒙的雙眼望向江耀,眼中滿是困惑。
她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但她知道面前這個人是江耀,她只知道,她想和他貼得更近一些,這會讓她更舒服。
許長夏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她現(xiàn)在的神智是不清醒的,在這種情況下,江耀不可能碰她。
更何況,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在他活著回杭城之前絕不會碰她!
他狠下心,將她散落在床上的睡衣外袍拿起來,重新替她穿回到了身上,轉(zhuǎn)身拉開房門,朝樓下叫了一聲:“何嫂!”
何嫂正要睡下,她聽著樓上隱約傳來的動靜,還以為今晚肯定是穩(wěn)了。
江耀叫她,她隨即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裝聽不見。
江耀又叫了她一聲:“何嫂!給老爺子打個電話,讓傅先生立刻過來!”
傅先生是江老爺子的家庭醫(yī)生。
何嫂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恐怕是樓上出了什么事了!
……
許長夏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
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
她想要坐起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微微一動,卻覺得身上酸痛得厲害。
她愣了幾秒,下意識地立刻掀開被子,吃力地坐起看向自己身下。
潔白的床單上干干凈凈,她身上穿著一套自己的衣服,而且那邊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并沒有撕裂之后的疼痛。
“……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醒呢?”
“其實藥放的并不多,也許是因為當時她去洗了澡,加上房間里暖氣開得太足,燥熱之下藥效就發(fā)揮了異常的作用�!�
門外,有人在低聲交談著。
是江耀的聲音。
許長夏腦子里空空的,頭痛得厲害,坐在床上發(fā)愣了會兒,才隱約想起昨晚的事情。
她記得,昨晚喝了一口何嫂給的紅酒之后,她就去洗澡了,洗完澡之后的事情,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只有幾個零星的片段閃過。
她想起,江耀回房之后抱住了她。
她想起,她吻向他的小腹。
一個個零碎的片段在她腦子里連接起來,讓許長夏小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再給她喂點兒水看看,多喝多排,這會兒應(yīng)該差不多是要醒了�!遍T外的人又朝江耀道。
許長夏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江耀,趕緊又躺了回去,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幾秒后,她聽到江耀推門進來的聲音,立刻閉緊了雙眼。
江耀給許長夏倒了杯水。
走到床邊,看到許長夏的臉被被子蒙住了,他手上的動作,頓了下。
許長夏縮在被子里面一動不動,很顯然,是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醒了。
江耀忍不住勾起嘴角,無聲地笑了笑。
他沉默了幾秒,再自然不過地坐在了床頭邊,伸手,將她臉上的被子拽了下來,將她上半身扶起,靠在了自己臂彎里。
許長夏忍著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布。
江耀用勺子舀了一勺水,送到她的嘴邊。
許長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些水順著她的嘴角慢慢往下流,流進了她的領(lǐng)口深處。
溫涼的水,激得她控制不住,微微動了下。
江耀喂水的動作隨即停下了。
許長夏覺得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醒了,正要硬著頭皮假裝自己剛醒過來,江耀卻輕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果然還沒醒,這水喂不下去可怎么辦?”
許長夏聽著他將勺子放到了一邊,又察覺到他的呼吸,慢慢靠近了過來。
他……該不會是想用嘴喂吧?
許長夏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正要繼續(xù)演下去,忽然察覺到他溫熱的手指,輕輕挑起了她脖子上的水珠。
他指腹上的老繭,拂過她肌膚的瞬間,立刻帶起了一片戰(zhàn)栗。
許長夏控制不住地輕吸了口氣。
“衣服都濕了,得換一件。”與此同時,她又聽到他輕聲的自言自語。
話音剛落下,便將許長夏從床上打橫抱了起來。
他是打算脫她的衣服?!
可她身上只穿著一套貼身內(nèi)衣,一脫,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許長夏腦子里控制不住地又想起昨晚的畫面,小臉又不自覺地發(fā)燙起來。
江耀看著懷里的她小臉變得紅撲撲的,沒作聲,沒有拆穿她,將她抱向一旁衣帽間里。
衣帽間旁邊便是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