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他真的不在乎爸媽有了新的孩子,小姑姑真的不用替他爸媽,來補償他這段沒有近距離父母愛的童年�。�!
深吸一口氣,臉被臊得通紅,聲音悶聲悶氣的道:“小姑姑,我想回去寫寒假作業(yè)�!�
夏黎瞥了他一眼,滿臉拒絕,“哪個正經(jīng)孩子都快過年了,還寫寒假作業(yè)�。俊�
夏大寶:……
他確實不用現(xiàn)在寫寒假作業(yè),因為他寒假作業(yè)早在剛放假的頭一個星期就寫完了。
可他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是真的不想給一大群十歲以下的孩子當孩子王�。�
這已經(jīng)是開學后,都會讓同學笑話的程度了吧?
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小姑,發(fā)自內心的道:“小姑姑,我想回家。”
夏黎把手里點燃的香塞進夏大寶手里,笑嘻嘻的道:“不,你不想�!�
夏大寶:……
不遠處的家屬房院門口,兩個男人正蹲在地上洗菜。
梳著五分頭,戴著金絲框眼鏡,五官柔和卻不失貴氣的白襯衫男人,將不遠處的場景盡收眼底。
他嘴角不自覺擒起微微笑意,視線一直落在哪怕是在皮孩子群當中也最鮮活的夏黎身上。
聲音如絨羽般柔和,問身邊人,“那姑娘是誰?”
慕課進順著男人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在整個兵團最讓他看見了就難受的女人,臉上頓時充斥著嫌棄,好像多看一眼都能得心肌梗塞一樣。
“兄弟,聽哥一句勸,離那糟心的玩意兒遠一點!
會變得不幸!”
男人:???
第625章
哪怕知道要挨打,這嘴也必須欠一下“啪!”
一根鞭炮炸響,把剛才慕課進放在地上,裝滿水和菜的盆子炸的原地翹起來一半。
即便躲得快,慕課進也崩了一身的水。
他面容扭曲的看向夏黎,惱怒的大聲吼道:“夏黎!你是不是有�。。俊�
搪瓷盆子都給他崩黑了,知不知道這東西有多金貴?!
夏黎視線淡淡的瞥向他的方向,語氣陰陽怪氣的道:“遇到我會變得不幸,我這不是實現(xiàn)你的愿望嗎?”
慕課進:……
男人:……耳朵這么好使嗎?離這么遠都能聽到!
慕課進被夏黎噎了一下,但身為男人,絕對不能處于下風,心疼的拿起自己的盆子,氣急敗壞的對夏黎憤怒的道:“你是許愿池里的王八嗎?我許什么愿,你就實現(xiàn)什么愿!”
論吵架,夏黎就從來沒認過輸,尤其是碰到這種常年手下敗將的小菜雞。
故意氣人的咧起嘴角,陰陽怪氣的道:“怎么會呢?
只有男人才能當王八,女人怎么當王八?
我可沒你從先天角度上來講的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
“你這女人!說誰是王八呢��?”
慕課進頓時被夏黎這話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恨不得直接把手里帶水的盆兒扣在夏黎腦袋上。
這死女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夏黎故意眨巴著一張十分“清澈,愚蠢”的眼睛看向他,語氣里卻帶著誰都能聽出來的惡劣,“又沒說你,你急什么?
這怎么什么罵名都有上趕著領的,難不成真把許愿池里的王八當神仙了?”
慕課進氣得把手里的菜盆子往地上一摔,擼胳膊挽袖子,對著夏黎就過去了。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夏黎:“呵�!�
夏黎把手里的鞭炮往夏大寶懷里一塞,沖著慕課進就沖了過去。
“行�。±夏锝裉炀透愫煤谜f清楚!”
上趕著送上門的一頓揍,這可真是不揍白不揍!
只是想要在新認回來的小舅子面前找回來一點面子的慕課進:�。�!
慕課進沒想到夏黎會對著他直接沖過來,頓時被嚇了一跳,毫無反抗之力被摁在地上揍的記憶盈上心頭,身體比腦子速度還快,轉身撒腿就跑。
腳下速度不停,嘴卻根本不肯服軟,“我不跟你一個女人一般見識!”
開玩笑,今天是大年三十,誰沒事找事,想大過年的被人捶一頓!?
眨眼間,兩人就以風火輪的速度從家屬院這一頭,追逐到家屬院另一頭,最后直接殺進大操場
。
柳師長和馬旅長正在操場上商討明年軍隊大方向,就看到操場上有兩道撒鴨子跑的身影,眨眼間越過好幾隊正在跑圈的方隊。
馬旅長看向一路狂奔的二人方向,微微瞇起眼睛。
“那不是夏黎嗎?她不是放假了嗎,怎么好好的假期不在家呆著,跑到操場上瘋跑追人了?
前面那個被他追著的帶圍裙的男人,好像是他們團二營的營長吧?
這怎么陸定遠回家過年,他倆又湊到一塊兒了?再說夏黎一個排長,追著上級營長跑是不是不太好?”
之前就聽說這倆人關系不好,先是夏黎被慕課進審訊的時候,把慕課進摁在地上打了一頓,后來又一起因為米軍空襲,雙雙進了醫(yī)院。
可是不是說白團長調解后,關系好了許多嗎?一直都沒傳出來有什么不和的傳言,這怎么還在操場上臉上?
柳師長看向二人的方向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心說,這才哪兒到哪兒�。縿e說別人家的營長了,就是那小丫頭自己家的營長她都沒放過。
之前那丫頭為了報復他們營長,戰(zhàn)船改造過后連提利己的要求都不提,直接讓他們營長罰跑三個月。
只能道:“海軍陸戰(zhàn)隊訓練成果不錯,爆發(fā)力和持久力都比咱們預期要高。
明年的訓練量可以稍微往上提一提�!�
馬旅長:……行吧。
夏黎一路追到慕課進,把人摁在沒人的墻角處捶了一頓。
一個怕打同事,還是上級同事被自家老爹追責,一個是因為被一個女人打丟不起那個人,二人進行一場單方面的武力切磋過后,全都裝作沒事人一樣回家。
今天晚上就是三十,部隊有春節(jié)晚會,還有團圓飯可以吃,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可不能在這一天找不痛快。
第626章
這下連自己都騙不了自己,他真的喜歡上了那個該死的混球“砰!”
“啪!”
煙花在天空中炸開,全國人民都歡天喜地,迎來了六八年的春節(jié)。
家家戶戶包餃子,熱熱鬧鬧的一起吃團圓飯,哪怕沒有電視機看春晚,也依舊喜慶非凡。
京城,軍區(qū)大院,陸家。
睡在床上的陸定遠聽到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胸口像是被什么柔軟的東西壓住,不算沉,卻也讓胸口有些悶。
警惕心驟起,豁然睜開眼睛。
入眼的就是一大片瓷白精致的鎖骨包裹著凹陷恰到好處的鎖骨窩,以及下面一大片緊致白皙的肌膚,兩塊圓潤的半球形以及深深的凹壑被紅色低胸吊帶邊緣遮擋,若隱若現(xiàn)。
陸定遠臉色瞬間黑成鍋底,表情幾乎猙獰,抬手用了十成的力道,想要將人從身上掀下去。
可一抬眼,視線就對上了一張今天被人提起無數(shù)次的臉,掀人的動作瞬間僵硬,腦子轟一下宕機,一片空白。
這人不是在南島嗎?怎么大半夜出現(xiàn)在這兒?
也只是停頓了那么一瞬間,手腕瞬間被趴在身上的女人抓住,一把扣在他胸口。
女人用戲謔的目光看著他,細眉微微一挑。
明艷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攻擊性,卻更添幾分妖嬈嫵媚。
另一只手伸出白皙纖細的食指,挑起他睡衣第一顆紐扣,手指微微用力向她的方向一拉,輕而易舉的就將男人從床上微微挑起,語氣玩味的道:“怎么?我長得不夠美嗎?
明明這兩天張嘴閉嘴都是我,滿腦子里想的都是我,在這里裝什么矜持?
還是說~~”
女人宛如妖媚惑人的聲調微微揚起,故意停頓須臾,帶著玩味又挑逗的意味,輕笑著道:“陸營長這是不滿意你看到的?”
陸定遠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腦子里面宛如被雷劈了一般,“轟”的一聲,連最簡單的思考都沒辦法進行。
明明壓在他胸口,扣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力度并不算太大,可他卻像失了智一般根本掙脫不開
。
接下來的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
細膩的觸感縈繞在指尖、雙臂、心口、身體上的每一處。
細細密密的吻將純白的畫面逐漸染上星星點點的紅。
只想離她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不分彼此。
細細碎碎的悶哼聲讓寒冷的空氣變得熾熱,喘息聲在耳邊縈繞,愈演愈烈。
“嘟嘟嘟嘟嘟——!”
窗外嘹亮的軍號聲打破清晨的靜謐,躺在床上的陸定遠睜開眼,一向銳利的眼底帶著少有的迷蒙。
指尖細膩的觸感猶在,身體的歡愉尚未散去,心臟跳動的節(jié)奏依舊熾烈。
然而,伊人不在
,看到的只是上方白花花的天花板。
感受到被和褥子上莫名其妙的手感,陸定遠表情瞬間僵硬。
猛地坐起身,微微低頭單手捂住眼睛,咬牙切齒了半天,最終只吐出來一個字:“艸!”
這下連自己都騙不了自己,他真的喜歡上了那個該死的混球!
陸母對兒子一大清早起來,不是先洗漱下樓吃飯,而是先洗床單一臉的莫名其妙。
回到房間無語的對自家老公道:“床單都是新?lián)Q的,這怎么才睡幾天就要換?
咱們家兒子什么時候這么有潔癖了?”
他們當兵的不都是說在泥里滾就在泥里滾嗎?什么時候這么愛干凈了?
陸父聽到陸母說看到自家兒子一大清早在院子里繃著一張臉洗完被單,晾被單,臉上的表情突然有幾分古怪。
之后無奈又好笑的搖搖頭,“孩子長大了,總要有自己的小心思。
你不用給他介紹對象了,總歸他自己挑的才更喜歡�!�
陸母覺得自家丈夫這話說的莫名其妙,他們家兒子前幾天還沒這么奇奇怪怪,哪能就這么一兩天就長出小心思了?
不過還是答應道:“行。”
另一邊,同一大院陳家。
程雪,大年初一第一天就收到了新年第一條喜訊。
第627章
但誰能告訴她,誰家請客吃早飯,還是大過年的�。。俊把┭�,你別忘了大年十六過來上班!”
程雪手里拿著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嘴角不自覺上揚,眼里全是輕蔑又志得意滿的野心。
聲音一如往日的溫柔恬淡:“好,我會準時去的�!�
電話那頭輕快的聲音,再次響起,甚至還帶上了幾分雀躍:“話說回來,你運氣也太好了點吧?
協(xié)和去年年底定的不再擴招心理方面的醫(yī)生,本來沒有名額,結果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上面突然就落下一個心理醫(yī)生的名額。
本來大家都搶破頭,根本輪不到外人。
可我聽我老師說,上面話里話外都是說你是歸國回來的人才,必須要好好利用起來,醫(yī)院這才定下來你。
這簡直就像是給你特意準備好的一樣,你是不是找什么關系了?”
程雪自然知道這個特招名額是因為什么。
昨天她剛和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偶遇,說要給她看到誠意,今天她的工作就下來了。
而且還是讓人擠破頭的協(xié)和醫(yī)院。
這誠意真的不可謂不大。
面對電話里的小姑娘嘰嘰喳喳的羨慕聲,程雪回答的相當?shù)ā?br />
“沒有,
我回來只是向各大醫(yī)院提過簡歷。
非要說的話,就是我跟副院長提過一嘴,說我回到京城這邊來了�!�
說到“副院長”,程雪眼睛里閃過一抹陰鷙。
她本不想提這個人,但這人曾經(jīng)當過她的老師,她從南島回來沒有工作,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他。
只不過沒想到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她訓斥了一番不說,還陰陽怪氣的侮辱了一通,表示協(xié)和醫(yī)院絕對不可能接受她這種劣跡斑斑的醫(yī)生。
如果不是怕別人提起她來找過副院長說嘴,她連這人都不想再提一次!
電話那頭輕快的聲音,斬釘截鐵的否定:“你說的是方副院長嗎?
那肯定不是他!
有人舉報他思想不正,有資本主義傾向,昨天晚上就被人帶走了,聽說今天就要游大街。
他連自己都保不住,怎么可能還保住你的名額?”
小姑娘在電話里面喋喋不休的說起昨天晚上方副院長被帶走的經(jīng)過。
電話這頭的程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微微勾起唇角,臉上笑容幾近猙獰,帶著大仇得報的痛快。
看來,那男人給他的誠意,不僅僅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
看來還不錯……
電話里的兩人約定年后去逛街,放下電話,程雪微微垂下眼瞼,掩住眼中的一切情緒。
回房間找到那張寫了地址的紙,轉身徑自出門。
他很喜歡他們的誠意。
大年初三一早。
夏黎昨天晚上和家里人打牌打到后半夜,正躺在床上補覺。
“當當當!”
門突然被敲響。
夏黎翻了個身,把被子蓋在腦袋上,想當沒聽到。
門外夏建國的聲音傳進來,“黎黎,你柳伯伯說他哥家小孫女兒過來看他,年齡跟你差不多,找你去他家吃飯,你趕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