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這年頭的毛巾不但質(zhì)量不行,吸水性也一般,上面的毛毛甚至還有點刺人。
夏黎看他們那慘兮兮的模樣,尤其是那小孩都快哭成傻子了,倒是也沒為難自己去安慰人。
她只道:“人是找不回來了,但仇是可以報的。
我們現(xiàn)在趕往黑礁島。
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碰到越國的戰(zhàn)船。”
運氣不好的話,其他的饕餮號來的多,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干掉那些越國戰(zhàn)船,你們大概就碰不到人,也報不了仇了。
女人原本還極力忍耐自己的情緒,結果聽到夏黎這話再也繃不住,淚水從眼眶里奪眶而出。
她一臉堅定的看著夏黎,眼中滿是憎恨。
“解放軍同志,請你們一定要為孩子他爸報仇!
如果有我能辦到的事兒,請一定要和我說,我一定會全方位配合!”
如果不是孩子還小,她在悲痛之下,甚至想要回到岸上就跑去從軍。
哪怕當不了真正的軍人,當個民兵也是好的,起碼能為丈夫報仇!
她絕對不能讓丈夫,就這么白白的死在那些人的炮口之下!
眾人看著滿眼悲憤的女人,眼神期盼的老人,以及懵懂的孩子,根本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夏黎當即道:“你們放心吧,這次來海上的越國戰(zhàn)艦,一個都跑不了!”
就算沒有漁船一家的事兒,這次的行動也在夏黎利用越國消耗米國軍費的計劃當中,打肯定是要打的。
就算不打起來,也絕對要讓米國給越國的那些戰(zhàn)艦全部報廢。
眾人聽到夏黎這話也全都同仇敵愾,立刻各就各位,快速的調(diào)整各種戰(zhàn)斗器材,以免出現(xiàn)其他狀況。
下定決心,要把越國那些侵略者的船全部拿下。
小白號前端破開海平面,一路朝黑礁島的方向疾馳而去。
到了黑礁島附近,還未看到船,就先聽到了“砰砰砰!”的炮火聲。
夏黎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就精神了。
本以為在海上碰不上戰(zhàn)斗,結果這戰(zhàn)斗不就這么來了嗎?
如果單論火力,就越國拿米國退下來的老舊型號戰(zhàn)艦,根本就不是饕餮號近防炮的對手,2對1,甚至是3對1都未必能打得過。
不把那些白眼狼全都留在海面上當水上垃圾,她就不姓夏!
夏黎滿心期待,快速的跑到甲板上,遠遠的就看到了兩軍對戰(zhàn)的場景,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嘴角頓時又耷拉了回去。
此時微微波濤的海面上,五艘米國、不、是越國戰(zhàn)艦,正與兩艘饕餮號對峙。
說是對峙,不如說是五艘越國戰(zhàn)艦,將兩艘饕餮號圍在中間,意圖行威懾之態(tài)。
而她剛剛聽到的那些“砰砰砰!”的聲音,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炮火,而是天空中爆開的一簇簇煙花。
不是亮晶晶的普通意義上的煙花,而是真正各種顏色煙組成的“花”,在半空中爆開。
紅的,綠的,黃的,紫的,什么顏色都有,看起來十分絢爛多彩,卻除了干擾敵人以外,根本就沒有什么殺傷力。
夏黎看著那十分眼熟的東西,很懷疑那些越國人是把她留在越國的那些各種改良版本的“神女牌五彩斑斕卻沒啥用的炸彈”稍微改良了一下,就成了越國如今的戰(zhàn)艦干擾彈。
米國可不會用這么廢柴,且沒有什么太大作用的煙霧彈。
都不用陸定遠和夏黎下令,大喇叭里就傳出白塘高聲大喝:“全部停止一切無謂的抵抗,所有人都給我趴下�。�!”
正在對峙的七艘船全都不明就里,完全不知道為什么華夏這邊會下達一個“趴下”的命令。
華夏這邊的人雖然不知道,遠遠跑過來的那艘饕餮號到底在搞些什么,才會給出這樣的指令。
可兩艘艦隊的艦長通過觀察到的,前來的這艘饕餮號前端那明晃晃的01番號,知道那艘就是雷空弟子所在的小白號后,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全都就地趴在了地上。
而越國戰(zhàn)艦這邊,顯然沒有華夏這邊配合。
他們的指揮人員在看到一艘饕餮號上喊出來那么一句話后,原本被他們包圍的那兩艘饕餮號上的人,就跟被下了什么降頭一樣,全都原地趴在了地上,心中頓時一陣鄙夷。
他手指指指點點的指向那些趴在夾板上的華夏軍人,眼神十分不屑,對著手下人仰頭大笑道:“看看!這就是華夏那些沒種的家伙!
他們根本不敢打仗,他們只能做縮頭烏龜。
米國還讓咱們小心一些,這些卑鄙的華夏人,說的好像華夏有多強一樣。
不就是一個饕餮號嗎?還能比得上咱們這么多的軍艦?不過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他們根本沒辦法把我們——”
“噗呲——!”
指揮人員話還沒說完,一道高壓水柱直接噴了過來,把人直接從駕駛艙里橫向噴了出去。
原本那么大一個大塊頭立著的位置,此時連采光直接從20%變成了80%。
正在聽自家軍官吹牛,轉(zhuǎn)眼就發(fā)現(xiàn)自家軍官被吹出去的下屬:???
這什么玩意兒?高壓水槍?
不對啊,高壓水槍哪有這個力道!
人怎么直接給滋出去了?!
還沒等屬下人慌神多久,人也就布了自家長官的后續(xù),直接被高壓水炮滋飛。
“撲通、撲通、撲通!”
接二連三的落水聲頓時響起,同樣是靜音版本的慘叫,因水速太快,把這些人全都給砸懵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發(fā)出哀嚎。
“嘩嘩嘩嘩嘩嘩”的水聲陣陣,讓整個熾熱的海面上更加清涼,也更加安靜了。
只不過這次一起聚在一塊兒的船比較多,水壓又降了幾個檔次,造成的傷害性并沒有之前大,也因為時間問題并沒能將所有越國軍艦的人,全部一網(wǎng)打盡。
在第一艘戰(zhàn)艦上的人全部被高壓水柱滋出去,落進大海以后,其余船上的人立刻反應過來。
如果沒有白塘之前的那句話,他們也許還不知道要怎么做。
可是有了之前那么明顯的明示,這些人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一個個在一起全都有樣學樣,接二連三的撲倒在地。
再沒有人覺得這個姿勢慫,也更沒有人覺得這個字姿勢寒磣。
反正大家都一樣,誰也別嫌誰丟人,小命保住才最要緊!
第1630章
暫時性失聰趴在地上雙手抱頭的那兩艘饕餮號上的小戰(zhàn)士,此時也全都驚呆了。
他們微微仰起頭,看著眼前如孫悟空金箍棒一樣垂直射出來的水柱,全都傻了眼。
不是,這之前給他們做實訓的時候,也只有人告訴他們說這高壓水炮水壓高,用的時候小心意,卻也根本沒有人告訴他們,這高壓水炮的水壓居然這么高��!
就這直接把人懟出船的力道,和直接拿搟面杖直接把人杵遠有什么區(qū)別?
都快懟死人了好嗎?!
一波高壓水炮過去,除了小白號上的人以外,所有人都趴了。
越國戰(zhàn)艦這邊也不知道是哪個皮肉比較厚,反應能力也比較強的人,剛剛經(jīng)歷這一番高壓水炮的沖擊,就從地上爬到操控室,對華夏這邊氣呼呼的進行了一場海話。
“越國軍艦并未對華夏造成任何傷害,華夏這種攻擊人的行為十分的可恥!
我們必然不會縱容這種行為的誕生��!”
夏黎聽著那些越國人用聽起來很順溜,可仔細一聽全都是病句的的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我合理懷疑他們想要帶壞我的語法和詞語解析�!�
行為的誕生是個什么鬼?
小白號上的所有人:……
陸定遠:“不用跟他們扯皮,立刻通知另外兩艘戰(zhàn)艦,將這五艘戰(zhàn)艦上的人全部緝拿,我們把人帶回南島押解起來!
一會兒再看看這附近是否還有其他粵國軍艦,也一起全都帶回去。”
這里離黑礁島極近。
這些越國軍艦在這里十分可疑,誰都不能保證他們是不是登陸黑礁島,并往黑礁島上插越國旗的人,更不能確定他們就是擊毀漁船的那幾艘船。
沒看那名女人見到這些人以后,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嗎?
但他們具體是否有犯過什么錯誤,還是得把人帶回去慢慢查。
眾人都沒什么意見,立刻行動起來。
然而,意外往往發(fā)生在勝券在握之時。
就在華夏這邊的人向越國軍艦上搭上木板,陸陸續(xù)續(xù)開始登艦之時。
一名原本趴在甲板上的越國士兵突然暴起。
他拎起步槍,對準華夏的一名軍官,就臉色猙獰的開槍。
不僅是他這樣,其余的幾名越國軍人也做了同樣的選擇。
他們在華夏軍人站在甲板上,沒有辦法大幅度躲避,也沒辦法規(guī)避高壓水炮之時,立刻從地上原地蹦起,拿起武器就朝著華夏這些士兵身上招呼去。
此時,華夏這邊的解放軍都站在只有一人肩寬的小木板上,木板兩邊分別是船,他們腳下就是距離海面十幾米高度的懸空。
如果不躲開對方射來的子彈,那他們就只有中槍這一下場。
可若躲開對方射來的子彈,腳下的木板那么狹窄,他們很有可能就會從十幾米高的懸空木板上掉入海中。
這個距離,哪怕他們?nèi)甲鲞^入水訓練,掉下去以后不死也得半殘。
此時95%以上的軍人,全都在心里下定決心,要豁出性命,與敵人殊死一搏。
誰一直這些人還沒動,身后就傳來一道哪怕他們背對著,也依然能感受到刺眼的光柱,從他們背后掃過。
夏黎看到幾艘饕餮號上的人,朝著越國軍艦上用木板登艦的舉動,并沒有感到多大詫異。
雖然后世登敵軍戰(zhàn)艦多半是用射滑索,或者搭建軟梯的方式。
可架不住現(xiàn)在窮啊,弄不出來那些設備,可不就得用笨辦法,搭個板子過去嗎?
可她沒想到的是,那些越國人居然這么不老實。
都已經(jīng)到了如今這種地步,無論來軟的來硬的,這些人都沒辦法反抗,甚至跑都跑不了的程度,那些人居然還會在這檔口反擊。
顯然他們是因為身前有華夏軍人這個“擋箭牌”,知道華夏這邊顧及他們的姓名安危,不可能用高壓水炮把兩伙人全都沖下去,那他們就是安全的。
截幾個人質(zhì),甚至可以考慮反擊,然后徹底逃跑。
夏黎感受著對方崩到自己臉上的算盤,指嘴角不尷不尬的微微扯起,默默走到船頭,將船頭上的大燈對準越國幾艘戰(zhàn)船的最左邊。
開啟強光射燈。
就如一道宛如金箍棒的黃色光線,瞬間和定海神針一樣延伸迅速的插進敵軍第一艘戰(zhàn)艦,最外圍站著的一個人。
夏黎沒有絲毫停頓,按照這些不講究的家伙的身高高度來行,挨個進行晃眼睛。
“正道的光”瞬間照射到了每一個敵人的眼中。
而這種華夏這邊的人背對著,只感覺刺眼的光芒,落到正面睜著眼睛迎上這道光的越國士兵眼里,那就只剩下令人眼瞎的炫目了。
一時之間,越國軍艦上的眾人被這道強光,猝不及防的晃得頭暈目眩,瞬間暫時性失明。
第1631章
承認了,但又好像沒承認可是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兩軍開戰(zhàn)無可厚非,如果越國一方退讓了,肯定會被華夏軍人押送回華夏,到時候根本不好收場。
當即就有人哪怕閉著眼睛,也想要繼續(xù)向前行動。
結果人還沒走出去,就感覺鼻子上有點熱熱的。
是那種灼燒的熱。
耳邊甚至能聽到耳側(cè)的船體上發(fā)出滋滋的灼燒聲,他頓時渾身緊繃。
夏黎拿著自己手里的“激光筆”,激光筆的紅光擦過那名想要反擊的小戰(zhàn)士鼻尖兒,徑直照射到敵軍的軍艦上。
她懶懶散散的松開按下去的按鈕,十分滿意的看著她挨著人家越國小戰(zhàn)士的鼻尖,在越國的軍艦上“反手”寫下,并不怎么工整的“白眼狼”三個字。
語氣悠悠:“怎么,都瞎了,還這么有沖勁兒呢?
要不直接把你送下去,問問那些因為米國侵略越國而死去的米國軍人,爸爸都因為你們死了,可你們卻沒死光就投降,現(xiàn)在又來反水,他們還認不認你們這些干兒子?”
小白號上的一眾人聽到夏黎這話,全都恨不得把腦袋埋到胸口里,低低的憋笑。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損了。
援越戰(zhàn)爭說白了就是南越和北越之間的戰(zhàn)爭,米國站在南越身后,華夏因為不想讓米國占領越國以后,完成第一東亞鏈,徹底將華夏包圍,也因為米國不打仗就認真打仗,還總時不時的騷擾華夏,往沿海城市扔炸彈,一方考量之后站在了北越身后。
米國戰(zhàn)敗就相當于南越戰(zhàn)敗。
這些人簽下投降書的那一天,對于那些已經(jīng)為這場戰(zhàn)爭犧牲了的軍人,何嘗又不是一種背叛?
但凡稍微早投降一段時間,都得有好多人不用死在這場戰(zhàn)爭當中。
尤其是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人家米國雖然參加這場戰(zhàn)爭有私心,卻也是實打?qū)嵉貫槟显酱颉?br />
這些南越人投降了,一邊伏低做小,一邊暗搓搓搞事,拿的是人家米國的“友情支援”,自己又沒有太多的損失,完全處于“崽賣爺田不心疼”的狀態(tài)。
米國那些已經(jīng)死了的軍人,如果真的見了這些南越投降的軍人,怕不是腦漿子都得給他們打出來,還認得哪門子的干兒子?
這次他們是專門來對付越國戰(zhàn)艦的,雖然知道越國那邊肯定也會配備會華夏話的翻譯,可華夏這邊也依舊同樣配備了翻譯。
夏黎說這話的時候用的是華夏語。
平時翻譯們翻譯對話的時候,基本上都會把說出來的話美化一遍,以免引起兩國爭端,以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包括之前陸定遠他們喊話的時候,翻譯都是如此。
可這回翻譯聽夏黎這話聽的樂呵,直接大嗓門兒的把下離的話,原原本本的重復給了越國人。
越國人現(xiàn)在被晃的眼淚嘩啦啦的淌,眼睛根本睜不開,哪怕睜開了眼前也是一陣陣藍色光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聽到翻譯翻譯過來,夏黎所說的話,依舊覺得十分屈辱。
他們想要反抗,可什么都看不見,又要怎么反抗?
剛才有反抗心思卻被夏黎“攔住了”的越國軍官,此時也不敢再動半分。
他剛才鼻尖上那火辣辣的刺痛感是真實的。
雖然不知道華夏那邊用了什么秘密武器,但他知道一旦他輕舉妄動,等待他的很有可能就是為國犧牲。
能活著,誰又想去死呢?
這名越國軍官也只能認命。
沒一會兒功夫,華夏這邊的三艘饕餮號,就把這五艘越國戰(zhàn)艦全部俘虜。
因為敵軍人太多,華夏這邊想把人帶回去,這回夏黎并沒有缺德的命令手下,破壞人家操作室里的那些精密儀器。
至少,比起之前的那三艘被高壓水炮滋成了板磚的越國戰(zhàn)艦,這五艘戰(zhàn)艦起碼可以自己航行,并不需要華夏這邊的饕餮耗費更多的油,拴著繩子拖他們回去。
夏黎他們這邊也很快收到了其他饕餮號傳來的消息。
黑礁島確實被那些越國人插了他們的旗子,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全都拔下來,又重新插上了獨屬于華夏的旗幟。
夏黎是有點不太理解,明明已經(jīng)劃分好的領土插上旗子,為什么就會變成其他國家的領土。
這條規(guī)矩到底是誰定的,甚至無論是戰(zhàn)士,還是普通老百姓,都愿意為此而付出自己的性命。
反正她覺得這條規(guī)矩不太合理。
不然后世那么多去米國、毛子國旅游的游客,拿著小紅旗隨便亂插,難不成這倆國家就屬于華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