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不過詫異歸詫異,不管是誰,都絕對不能影響他們家小姑姑在后院干的事兒。
在委員會主任從門里出來的那一刻,夏大寶毫不猶豫從墻上原地松手,跳下去。
撿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直接朝著委員會主任的腦袋上砸去。
“砰!”的一聲,委員會主任直接被砸的一個踉蹌,腦門上頓時就出了血。
他一臉震驚的捂住自己疼的要命的腦袋,聲嘶力竭的慘叫了一聲。
“�。 �
“哎呀,老黃你怎么了!?
誰!誰這么大膽子,敢跑到別人家里打人��?
你不要命了!”
女人心里雖然害怕,但還是扶住自己丈夫,朝著剛剛石頭砸來的方向,聲嘶力竭的怒吼。
緊接著,外面接二連三的石頭,像雨點一樣朝他們的方向砸來。
頓時把兩人嚇得夠嗆。
二人一邊驚惶怒吼,一邊倉惶的往屋子里跑去。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夏大寶他們甚至在外面都能聽見屋子里面驚恐的叫喊聲。
“老黃,咱們得去醫(yī)院啊,你頭上都出血了!”
“快,快去打電話,叫老李他們帶著人過來,就說有人襲擊咱們家��!”
夏大寶和趙強他們幾人對視了一眼,默默的收回了剛才帶了那么一丁點兒怨氣,往人家身上砸石頭,此時仍拿著石頭的手。
夏大寶:“我去看看小姑姑那邊怎么樣了,咱們必須立刻離開�!�
說著,他順著墻根兒,快速往后院跑去。
后院。
此時的夏黎正拿著個鏟子,一邊隨意的在地上“制造證據(jù)”,一邊百無聊賴的在心里面默默的哼哼“小小的鏟子,挖呀,挖呀挖~
種小小的種子,開小小的花~”
她看似慢悠悠的,可實際上大力出奇跡,挖坑的速度又快又好,甚至比當初她和陸定遠“第一次在外過夜那一晚”,陸定遠挖地道的速度還快。
結(jié)果她還沒玩多一會兒,就聽到外面一陣慘叫聲。
她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沒任何猶豫,把早已經(jīng)裝好袋子的那些東西,快速往墻根底下運送。
當初離開的時候,她媽雖然只給她一部分值錢的東西讓她藏起來。
可出于勤儉節(jié)約,以及“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目的,夏黎后來又偷偷轉(zhuǎn)回去,把家里面其他值錢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
不然肉眼可見的,好東西收上去,想要原封不動的找回來就沒那么容易了。
就像他們家那些被委員會拿走的瓶瓶罐罐一樣。
十幾個軍用袋子她一回拿不了,夏黎就一次一次的拿。
剛把東西都運送到墻根底下,她準備爬墻,先把東西往外運時,就看到夏大寶的腦袋從墻后直接探了出來。
夏黎深吸一口氣。
還好他先把東西裝好了,才開始挖地面。
這要是先挖地面后裝東西,說不定都得讓大寶直接抓包。
她沒任何猶豫,把手里的東西舉上去,壓低聲音對趴在墻頭的大寶道:“這幾包輕點,里面是你奶的首飾,容易碎。”
夏大寶點點頭,伸手快速接過夏黎一次又一次遞過來的東西。
姑侄倆的動作行云流水,且十分具有默契性,就像兩個長期合伙偷米的耗子一樣,很快就把東西全都搬了出去。
夏黎雙手在墻上一撐,“噌——!”的一下就上了墻,抬腿往墻上一跨,整個人就像從墻上掉下來的冰溜子似的,快速翻身“掉”下外墻。
“快走!”
第2014章
敬禮!夏黎姑侄倆人拎著行李,在半路與6個警衛(wèi)員匯合,快速跑回車內(nèi)。
全程不到一分鐘時間,兩車人和十幾袋子的軍用旅行袋,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進了車里。
趙強一腳油門,車直接就竄了出去。
離了老遠,他們甚至能聽見遠處的狗叫聲,以及罵罵咧咧的聲音。
等徹底離開了危險區(qū)域,車里的人就像打開了什么開關一樣,全都“哈哈哈哈!”的笑出了聲。
趙強手握方向盤,一邊專心致志的向前開車,一邊咧著嘴角樂呵呵的道:“團長,這也太巧了!
那家子居然住的是今天那個委員會主任!”
他們今天被叫去,硬生生的往腦袋上扣屎盆子,心里就揣著一股氣,卻根本沒辦法發(fā)。
可誰能想到,晚上的時候就能陰差陽錯的把這股氣發(fā)出去呢?
石頭扔的真過癮。
夏黎往車門上一靠,用手拄在車窗框上,支著腦袋。
“這不奇怪,估計這房子是聊城委員會這邊的人手里最好的房子。
我離開之前,住在這里的就是聊城委員會主任。
現(xiàn)在李勝利估計不知道被誰搞下去了,人肯定不可能再住在這兒,這房子在給下一任主任住再正常不過�!�
只不過李勝利早在當年被她坑了那么一回,又因為沒錢打點關系,就被對手弄下去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聊城這邊一共換了多少個主任都不一定。
舊房子輪番住,委員會那邊也挺窮的。
幾人一路快速回家。
夏建國見到夏黎拿回來的這些東西以后,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他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家閨女,無語的道:“今天下午你媽在后院挖了好長時間,什么都沒挖到。
剛剛還跟我唉聲嘆氣,說埋的東西被人挖走了有些可惜。
結(jié)果這些東西全都讓你拿走,藏起來了�!�
還藏在人家李勝利家里。
怕不是李勝利要知道有這么回事,肯定會懊悔死當年被人抓到把柄后,沒好好在自家地里挖一挖,說不定就有錢疏通關系了呢。
夏黎無所謂的聳聳肩,“就那些人找黑箱子的瘋狂模樣,估計咱家肯定得被挖地三尺。
東西埋在咱們家一件兒都保不住�!�
夏建國自然知道放在自己家地下一件都保不住。
可當時那種情況,他們已經(jīng)被監(jiān)視,根本沒辦法離開夏家藏東西。
如果這些東西放在明面上,被人家收入在冊沒收,那就是他們家“資本主義傾向”的確鑿證據(jù)。
可如果放在地底下,后期被人挖出來。
哪怕讓那些人挖走,那些人肯定會把那些東西全都扣下,或者少報一部分,他們家的罪名也就沒那么重。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老物件,上交11斤黃金,最后只剩下8斤,有三斤的氧化損耗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嗎?
他輕笑一聲,“行,找回來了,也算咱家運氣好。
正好你快結(jié)婚了,到時候讓你媽都給你添嫁妝里�!�
夏黎:???
還有這等好事?
她腦子一轉(zhuǎn),毫不客氣的道,“行,先給我記賬上,放我媽那放著也行。
我媽這些首飾都是女孩用的東西,你們不給我,難道還能給其他女孩不成?”
夏建國:……我覺得你是在說你侄女,但我沒有證據(jù)。
夏建國無語的伸手指了指夏黎,最后也只是無奈的搖頭,只道了一句,“在你媽心里,肯定是你最重要。
小心眼�!�
夏黎:“哼~”
東西帶回夏家,夏建國第一時間就給王師長打了電話。
他本意是讓王師長明天早上帶著人,來把東西取走。
可王師長聽說黑箱子已經(jīng)在夏家,被取了回來,根本不敢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遲疑,立刻跟上級打了電話,并安排人,親自帶人來夏家取黑箱子。
沒一會兒功夫,王師長就到了夏家。
夏黎看著明明沒多少距離,卻因為過于急切顯得格外風塵仆仆的王師長,以及他身后的8個警衛(wèi)員,心里忍不住咋舌。
看來上面對這東西是真重視啊,居然這么興師動眾。
虧的他們能容忍她拎著這東西以保護之名,搞威脅之實這么多年。
王師長進來以后第一件事,就把視線落在夏建國手里的箱子上,眼神中都帶了幾分熱切。
“東西拿回來了?”
夏建國重重點頭,眼眶微微發(fā)紅,心中同王師長一樣振奮不已。
他一臉肅穆的大步向前,與王師長相對而站。
十分鄭重的雙手拿起箱子,像舉起一件什么“舉國之重”的珍寶一樣,慎重地將箱子遞出。
語氣鏗鏘:“夏建國不辱使命,堅守黨章、黨紀,恪守自己的崗位,嚴守組織的秘密。
今日,終不辱使命,將組織下達的任務徹底完成!
華夏萬歲!”
此刻,過去9年從下定決心挺身而出,為華夏未來計保守黑箱子的秘密,到得知家里很有可能被下放,妻兒甚至是孫輩都會被牽連。
再到在南島時經(jīng)歷的一幕幕批判,女兒為夏家存活兒苦心周旋,以及遠在東北的大兒子一家險些喪命。
每每到夜里雖然忠于黨,卻依舊心有愧疚、對未來迷茫到無法入眠的一朝朝一幕幕,全部在夏建國腦子里面如走馬燈一般閃過。
心中辛酸苦楚與他們最終勝利的喜悅交織,無數(shù)情緒涌上心頭,五味雜陳。
他們家這一浩劫總算過去了。
動蕩,也總會消弭。
國家終究會繁榮永昌!
王師長也被老下屬的情緒感染。
他們都不年輕了,還有多少個10年?
這十年為國而周旋,是他們唯一能為華夏,能為人民而做的事。
只希望這東西能不辜負數(shù)百人的犧牲,發(fā)揮它應有的作用!
王師長鄭重其事的接過夏建國手里的箱子,唇角抿直下壓,語氣嚴肅的保證道:“夏建國同志,夏黎同志,我向你們保證,組織必然會將這份秘密資料珍而重之的用到它該用的地方去,讓他發(fā)揮最大的作用。
組織不會忘記你們的付出,人民也不會忘記你們的付出!
我代表華夏人民共和國,對你們表示最誠摯的感謝!
華夏萬歲��!
敬禮�。�!”
話落,他“唰——!”的一下,抬手,立正,朝夏建國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又以敬禮的姿勢轉(zhuǎn)向夏黎的方向。
與此同時,他身后跟來的幾名身著軍裝的護衛(wèi)人員,也同樣一臉嚴肅的朝夏建國父女的方向,鄭重其事的仰首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
此刻,他們這些富有誠摯愛國之心的革命戰(zhàn)士,真心實意的對這一家子為國不畏生死,砥礪前行近十年的孤勇者,而感到深深的敬佩。
沒有像他們這樣拋開生死,只為大義的愛國者,就不會有如今的新華夏!
第2015章
夏黎:總得給她逝去的養(yǎng)老生活上點祭品夏家一樓那么大的客廳內(nèi)充斥著蕩氣回腸的愛國情懷。
每一個身著軍裝的人,在此刻都為祖國未來的繁榮昌盛充滿了期盼。
只有一個人是例外,而且還特別會打破氣氛。
夏黎看著一幫子大老爺們面容嚴肅,眼眶微微泛紅,恨不得下一秒哇的一聲抱頭哭出來,十分不給面子的插了一句話。
“能問問里邊放的是什么東西嗎?
不能當著別人的面說,你們偷偷告訴我也行。
怎么說我也為了這破箱子出生入死近10年,告訴我里面是什么不為過吧?”
但凡不下放,她就依舊還是那個夏旅長家里最貼心的小棉襖,過著甜甜美美的退休生活。
結(jié)果穿越過來第1天,就把他很早以前制定下來的退休計劃攪和的稀巴爛不說,還把她扔到南島那么鳥不拉屎的地方,硬生生為華夏出生入死10年,連戰(zhàn)場都上了,也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她是針對這破箱子里面的東西,心中升起一股近乎于執(zhí)拗的“我倒是要看看,這破玩意兒到底是什么東西,比我們一家子的命還重要”的意氣之爭。
好好的氣氛被打破,王師長和夏建國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夏建國知道自家閨女不撞南墻不死心,他就算跟他說了不會有人告訴她,她肯定也得想辦法試著問一問,現(xiàn)在倒也不摻合。
王師長看了一眼裝死的夏建國,看向夏黎的眼神帶著屬于長輩看小輩的和藹。
“黎黎啊,不是王爺爺不告訴你,這是絕密文件。
里面具體有什么東西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稍微有所了解,只有特殊的鑰匙才能將箱子打開。
我跟你保證,等消息解封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或者過幾天專項組的人過來,我到時候跟他們問問,能不能提前告訴你。
你看這樣成不?”
王師長看著眼前這水靈靈,還特別出息的大閨女有些心酸。
看看人家孩子,再看看自家不著調(diào)的兒子和孫子。
曉輝還總說他這個當爺爺?shù)�,對他的管教過于嚴厲,羨慕人家老夏對閨女好。
可他們家曉輝也不想想,自己一天天招貓逗狗的,都干了些什么事。
但凡他有人家夏家閨女這出息,他也愿意對他好言好語。
夏黎對王師長的好言好語有些頭皮發(fā)麻。
畢竟要說李慶楠每回跟她寫信,吐槽的都是他爸、他爺往死里訓他,甚至無情無義,蠻不講理的把他扔進部隊。
那王曉輝跟她寫信的時候,說的更多的就是真羨慕你爸對你好,我爺和我爸抽我都用拖布桿那么粗的棍子,我長這么大就沒給我過好臉色。
雖然夏黎知道王曉輝這吐槽,有安慰她當時現(xiàn)狀的嫌疑,但根據(jù)原主的記憶,這上了一輩子戰(zhàn)場的老爺子,也絕對不是什么和藹可親的人。
現(xiàn)在這笑的臉都有點抽的模樣,就挺嚇人的。
知道問不出來,夏黎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妥協(xié)道:“行吧,那麻煩王爺爺問完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讓我死也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