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以后我們有孩子了,教育的問題交給我,你多歇歇,省著累著。”
“哈哈哈哈哈!!”
這不還是覺得他l她教的有問題,對于那句“我覺得你挺會教孩子”打臉嗎?
即便陸定遠沒順著她的話說,但夏黎聽到陸定遠這么個回答,還是毫不客氣的大聲嘲笑出聲。
等笑夠了,還不忘嘲笑陸定遠:“嗤,婚都沒結(jié)呢,孩子都想上了,你倒是著急�!�
這家伙現(xiàn)在跟她身體碰觸還臉紅呢,想的倒是長遠。
陸定遠被夏黎笑的耳根有些發(fā)紅。
他板起一張臉,表情十分嚴(yán)肅的看向夏黎,眼神堅毅,語氣鄭重中帶著坦然。
“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生命中的規(guī)劃每一步都有你,自然也有我們的孩子�!�
他甚至連以后兩人合葬在哪都想好了。
但這話還是別說出來了,否則絕對會讓眼前這小丫頭嘲笑到他們兩個真進墳?zāi)鼓且惶臁?br />
陸定遠臉上的表情過于嚴(yán)肅,語氣也過于鄭重,有一種獨屬于這個年代軍人的嚴(yán)謹(jǐn)與赤誠,明明只是說話,卻好像是在宣誓一樣。
陸定遠的這份發(fā)自真心實意的鄭重,反而給一向比較跳脫的夏黎給整不會了。
她覺得自己這滿是惡作劇的行為,和對方對未來鄭重的規(guī)劃相比,反而有些太過兒戲。
畢竟,她對她和陸定遠的未來是真的啥都沒想,一直保持著能過就過,過的不開心了就分的狀態(tài)。
對于婚姻,比起責(zé)任感,她更注重于自身的感受。
未來規(guī)劃別說是到生命的盡頭了,就連兩個小時后他倆要干啥她都沒想好。
不過,陸定遠這種格外認(rèn)真保證的模樣,反而讓她覺得心臟突然猛的悸動,難得生出了來到這個世界以后,一直都沒存在過的安全感。
大概這就是獨屬于這個年代愛情的浪漫?
后世這樣誠懇且負(fù)責(zé)任的人可不多了。
又或者,她是不是也應(yīng)該對未來,稍微有那么一丁點的規(guī)劃,來回報這份赤誠?
夏黎心里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可嘴上卻依舊不饒人。
“可拉倒吧你,就你這出任務(wù)的頻率,一個月30天,有10天在家都不錯了。
孩子真的全權(quán)讓你教育,能被你養(yǎng)成野人。”
陸定遠:……
他們兩個這工作性質(zhì),還真的是如此。
如今國家未定,他當(dāng)兵,就會上戰(zhàn)場,或者出任務(wù),待在家里的時間很少。
而夏黎作為一名科研人員,說封閉式研究,就會去禁區(qū)搞研究,說不定好幾個月都不能回家。
真有了孩子,他們兩個怕是真不好自己帶。
想了想,他還是道:“實際上團級軍官如團長、政委等,他們的主要職責(zé)是制定作戰(zhàn)計劃、組織部隊訓(xùn)練、協(xié)調(diào)各作戰(zhàn)單位之間的行動等,更多是在后方指揮,而不是直接參與一線戰(zhàn)斗任務(wù)。
師級及以上軍官如師長、軍長等,他們負(fù)責(zé)更宏觀的戰(zhàn)略規(guī)劃、指揮調(diào)度和部隊管理等工作,通常不會參與具體的戰(zhàn)術(shù)執(zhí)行任務(wù)。
我現(xiàn)在之所以還要頻繁的去執(zhí)行任務(wù),是因為邊境未定,而且手底下的都是新兵,需要好好進行一番磨練,才能放手讓他們?nèi)プ觥?br />
爺爺已經(jīng)退休,等我去了西南以后,應(yīng)該還會進一步升職。
之后我努力一些,盡快將等級升上去,就可以有很長時間陪你和孩子了�!�
部隊里現(xiàn)在為什么都是新兵,陸定遠和夏黎都清楚。
一場又一場的戰(zhàn)爭過去,部隊里就會是一茬又一茬的新兵。
沒點真正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肯定不放心把他們就這么放出去,還得有老手陪他們一起出去遛遛。
以前他們兩個一個正團,一個副團。
夏黎不能出去,能帶兵出去拉練的就只有他了。
如果到了西南,那邊亂的很,邊境又不算太平,他升職的速度應(yīng)該很快。
等以后他的官職升到師級、甚至是半師的旅以上,長期不著家的問題就能解決,只要留在部隊里坐鎮(zhèn)就好。
就如現(xiàn)如今的柳師長,以及夏黎她爸。
夏黎:“說的你好像已經(jīng)生了一樣。
無性繁殖的那種。”
陸定遠:……
這小混球把它當(dāng)成了什么?海馬嗎?
第2140章
難不成出事了?趙強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功夫就把包子買了回來。
他偷偷覷著車?yán)锏膬蓚人不再說話,這才拿著包子回到車上。
“陸團長,團長,吃飯。”
說著,把兩紙袋子包子分別遞給夏黎和陸定遠。
車?yán)镱D時彌漫起一陣陣肉包子的香味。
車子再次行駛,大約過了10多分鐘就到了黎家村。
此時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村子里有許多人穿著大背心,大褲衩,坐在自家門前的小板凳上,和其他人聊天。
看起來格外的愜意。
夏黎他們的車過來,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夏黎視力好,夜視能力也極強。
單單只是坐在車?yán)铮涂吹酱遄永锏倪@些人看到他們的車子后,臉上立刻變得厭煩的表情。
以此時的能見度,普通人在車外,自然是不可能看到車?yán)锩娑加姓l。
那他們現(xiàn)在這厭惡的態(tài)度,顯然對著的就是軍車了。
夏黎眉頭頓時皺緊。
聽說她媽這次過來坐的就是軍車,這些人現(xiàn)在看到軍車就皺眉,該不會是和她媽起什么沖突了吧?
最好她媽沒事,否則大家都別好過。
夏黎幾人立刻下車。
村子里見到軍車上下來幾個身著橄欖綠軍裝的年輕人,厭惡的表情頓時收起,臉上的表情閃過一抹茫然。
夏黎向來是個自來熟,她朝著一個抱著冬瓜,坐在板凳上的老大爺詢問道:“大爺,你知道黎秀麗他們家怎么走嗎?”
像是聽到了什么關(guān)鍵詞一樣,眾人聽到夏黎的問話,原本已經(jīng)平和下來的表情頓時又變得有幾分厭惡。
老大也不耐煩的對夏黎擺擺手,語氣不悅的道:“不知道,不知道,別問我!”
夏黎視線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的目光頓時和她避開,完全不想搭話。
夏黎眉頭頓時皺的更緊,眉宇間恨不得擠成一個疙瘩。
這些人的態(tài)度太不對勁了,他已經(jīng)可以肯定,對方厭惡的一定是她媽。
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夏黎也不愿意和這些人計較。
明知道這些人可能不待見她,但還是繼續(xù)追問道:“那咱們村大隊長家怎么走?
我找他有點事兒�!�
老頭懷里抱著冬瓜,皺著眉頭,有些懷疑的視線上下掃量了夏黎一眼,但到底還是回答了夏黎的問題。
“往后走三排房,第1家就是�!�
夏黎得到了答案,也不跟這些人廢話,只禮貌性的道了一句:“謝謝大爺。”
隨后就跟幾人一起快速上車。
軍車再次向前開去,夏黎坐在車?yán)�,甚至能感覺到身后傳來的那些有些厭惡的目光。
不用想都知道,這些人肯定會在背后說他們的壞話。
陸定遠表現(xiàn)有些嚴(yán)肅,眉頭緊蹙的道:“這種同姓的村子都比較抱團,那些人的態(tài)度基本上就代表了整個村子的態(tài)度。
夏伯母在村子里的處境可能并不怎么好。
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先別著急,一切以夏伯母的安全為重�!�
夏黎知道,陸定遠估計也猜到了,那些人之所以對他們有那種厭惡的態(tài)度,是在針對她媽,說不定還會有對她媽不利的心思,又或者并不歡迎她媽回老家。
太過于沖動可能會惹事兒。
她點頭,應(yīng)道:“放心,我知道�!�
開車的人已經(jīng)換成了白塘,他很輕松的就帶著一車人找到了陸。
一眾人在大隊長家門口下車。
陸定遠率先去敲門。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木質(zhì)的柵欄門被他敲響。
“誰呀��?”
院子里傳來一道沉穩(wěn)的男聲。
屋子里已經(jīng)熄了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那個豆大的光亮,就從屋子里緩緩的出來。
大隊長手里拿著油燈,出來看到夏黎他們這一眾人,夜色下,眉頭下意識地皺緊了幾分。
“幾位同志,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夏黎看到大隊長的態(tài)度,心沉得更低了。
陸定遠怕夏黎上來就跟老頭起沖突,率先開口道:“我想問一下黎秀麗同志住在哪里,我們是首都軍區(qū)的兵,軍區(qū)醫(yī)院現(xiàn)在急需完成一場手術(shù),需要黎秀麗同志的協(xié)助。
我們這次過來,是來接她的�!�
比起說私人找人,組織上找人顯然更能給人壓迫感,催促人趕緊說實話。
他當(dāng)了十多年的兵,渾身上下早就已經(jīng)被部隊腌入味兒了,身上那股氣勢一看就不是假解放軍。
但大隊長顯然不是個怕事兒的人,他視線在陸定遠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像是壓抑住某些不耐煩,道:“我不知道他們?nèi)ツ膬海龥]在我們村子。
你們要是著急,就趕緊去別的地方找找�!�
說完,大隊長就轉(zhuǎn)身往家里走,一副所有話都說完,不愿意再跟夏黎他們多交代的模樣。
陸定遠:“我們收到的消息是,黎秀麗介紹信開到的位置就在咱們村,并沒有收到其他地方接收她的消息。
他們要是離開,肯定得需要您開具的介紹信。
你知道黎秀麗同志什么時候離開的嗎?
又或者是黎秀麗同志朝什么方向走的,有沒有說過要去哪?”
大隊長聽到陸定遠這些話,更加不耐煩。
他頓下腳步,轉(zhuǎn)頭不悅的看向陸定遠他們,語氣相當(dāng)?shù)牟豢蜌狻?br />
“不知道,沒給她寫過介紹信。
她又不是我們族里的人,誰知道她什么時候走,又往哪兒走的?
你們要找人就趕緊去,別在這打擾我睡覺!”
說完,大隊長就再也不理會夏黎他們,徑自朝屋子里走去。
然而,漆黑的夜空下,軍綠色的一道影子恍然一閃,一下子就竄到了大隊長身后。
大隊長頓時面露驚恐,可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只感覺后頸一疼,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夏黎一個手刀下去后,像拖死狗一樣,悄無聲息的把暈倒了的大隊長拖到籬笆旁,輕松越過籬笆,轉(zhuǎn)身快步往沒人的小樹林里疾奔而去。
處于這個年代的特殊性,沒有介紹信哪也去不了。
比起相信她媽沒介紹信就離開村子,夏黎更加相信是村子里的這些人,導(dǎo)致的她媽沒辦法離開,也沒辦法和外界通訊。
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媽被他們非法拘禁了,又或者更壞的可能……這些人痛下殺手。
無論是哪個,這個大隊長肯定知曉,必須盡快問出她媽的下落才行!
夏紅軍那個廢物,連人都看不住,她媽真出點什么事,她絕對饒不了他!
陸定遠:……
趙強幾人:……???
他們團長打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看來以前對他們都留手了。
就剛才他沖過去打人的速度,絕對是個干暗殺的好料。
陸定遠幾人雖然覺得夏黎動不動就毆打無辜老百姓,致其昏迷的行為不太好,可人都已經(jīng)被他拖走了,再說別的也沒什么用。
幾人快速跟上夏黎的步伐,一起輕手輕腳地往小樹林方向跑去。
他們的動作極輕,速度極快,包括夏黎沖進院子里打人,并將人拖走的聲音都微不可聞。
整個一流程下來,人都被他們擄走了,屋子里準(zhǔn)備睡覺的人居然沒察覺到半分不對。
第2141章
拷問?小樹林有一條為了灌溉,像溝一樣,人工挖出來的水渠。
夏黎掐著昏迷老頭的后脖梗,直接把老頭往水里塞。
一瞬間,有些寒涼的冰水猛地灌入老頭的口鼻。
即便他是昏迷狀態(tài),這種難受的感覺,也讓他瞬間清醒。
想要把腦袋從水溝里拔出來,可無論他怎么瘋狂掙扎都沒辦法脫離開,鉗制住他后脖頸的那只手。
他心里頓時就慌了。
是誰要暗害他?
“夏黎!你冷靜一點!
有什么想知道的,咱們先審問他一番再說!
真把人就這么掐死了,事就鬧大了!”
陸定遠和幾個警衛(wèi)員跑到水渠附近的時候,就見到了夏黎按著大隊長的腦袋,把大隊長往水里塞的模樣。
雖然現(xiàn)在黎秀麗下落不明,他們心里也很著急。
但著急也不能連審訊都不審訊,直接上來就對不知道是否有罪的普通老百姓,動用這么殘酷的酷刑啊!
除了對特務(wù)以外,正常的執(zhí)法機關(guān)都不會對人下手這么狠!
夏黎無視了身后傳來的那些勸導(dǎo)聲音,壓低身子,眼眸幽深的湊近大隊長瘋狂掙扎的腦袋,輕聲道:“我問你什么問題,你好好回答行嗎?”
大隊長現(xiàn)在光顧著喝水了,自然沒辦法回答夏黎的話。
夏黎見他不吱聲,便陰惻惻的道:“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