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不出意外的話,給她搗亂的三國組,現(xiàn)在就只剩下毛子國還“干干凈凈”的了。
唔,這個距離離南島有點遠(yuǎn),對方就算放特務(wù),都很少往他們南島這么遠(yuǎn)的地方放。
要不然他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給李慶楠探親?
但估計以現(xiàn)在這種僵持的情況下,柳師長不會放人。
那就只能想其他的辦法。
在這一瞬間,夏黎腦子里面閃過了無數(shù)條缺德的報復(fù)方案,力求氣死毛子國。
不過這些事兒還是得等島國這件事兒完事兒,她才能有精力再去干別的,否則就柳師長那脾氣,說不定真不給她盯著坑島國。
夏黎這個想法,明顯是冤枉了柳師長。
自從她那個離經(jīng)叛道,而且還特別坑人的提議提出來后,柳師長立刻就向上匯報。
上面對夏黎這個想法在道義上是否正確不置可否,卻覺得放在島國身上,如果對方真的愿意賠錢,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國仇家恨,橫亙其中。
對于島國問題上,即便明面上不說,但華夏這邊的人很少有能碰到坑一下他們,不悄咪咪的去推上一把的人。
可事情往往事與愿違。
這天晚上,夏黎再一次被警衛(wèi)員叫到柳師長家吃晚飯。
夏黎這一路上都在心里吐槽,柳師長的責(zé)任感還挺高。
她都開始在這擺爛了,結(jié)果這老頭晚上做完飯還叫她去吃。
如果換成是她,她手底下的人敢這么上竄下跳,估計那人早就成標(biāo)本了。
柳師長現(xiàn)在見了夏黎就糟心,見這倒霉孩子進(jìn)了小院兒,對她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到小桌旁。
低聲道:“坐。”
夏黎很坦然的坐了過去。
“島國那邊的推進(jìn)有問題?”
她退役這事兒讓柳師長糟心,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如果單純因為這件事的話,柳師長不會是現(xiàn)如今這副皺著眉頭,有些沉重的表情。
那大概想和她說的就只有島國那邊的事兒了。
柳師長點點頭,“島國那邊并不同意贖買毒氣彈,或者是給咱們錢,讓咱們處理�!�
夏黎微一挑眉,語氣里帶上了幾分戲謔。
“那他們想怎么辦?
裝傻,把毒氣彈就那么放著?”
他們要是真這么干的話,華夏還慫著什么都不做,就只嚷嚷著:你們必須對此負(fù)責(zé),必須對此道歉。
夏黎都會覺得華夏瘋了。
畢竟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可是經(jīng)歷過真正的戰(zhàn)爭年代,雖然主和,卻是“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钡谋┝π再|(zhì)主和,并不是那種覺得受到了侵犯,就天天晾武器,完全不開打的那種純主和派。
不然抗米援朝,抗米援越都打不起來。
柳師長搖了搖頭,“那倒是沒有。
毒氣彈的事就是他們做的,他們就算想起來也沒辦法全部抵賴。
不過咱們跟他們進(jìn)行交涉后,他們提出的解決方案是,由他們的人過來進(jìn)行拆除毒氣彈,并進(jìn)行銷毀。
實際上這種方案并不是不行,就是進(jìn)一步可實施的方案不太現(xiàn)實�!�
夏黎一點都不給柳師長面子,直接嗤笑了一聲,毫不掩飾她語氣中的嘲諷。
第2255章
說來聽聽夏黎:“可不是不現(xiàn)實嗎?
光是廣省這邊的毒氣彈工廠遺留,就有4萬多枚毒氣彈,他們要是就派倆人過來,得拆到猴年馬月去?
萬一“不小心”把毒氣彈泄漏了,算誰的?”
島國會派來什么樣的人她不知道,但如果易地而處,華夏如果派她去拆毒氣彈,她肯定故意引爆這4萬枚毒氣彈,把之前那些特務(wù)沒完成的事全部完成,然后再想辦法把這事栽贓出去。
屆時無論是島國的人,還是華夏的人,在毒氣彈現(xiàn)場的人都死了,誰能證明是誰干的?
她是能跑,不擔(dān)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可其他國家也并不缺為信念肝腦涂地,舍生取義的殉道者。
這險怎么冒?
柳師長自然能聽出來夏黎語氣中的嘲諷,他又何嘗不是在心里嘲諷島國那邊的人想的美,完全就是想屁吃?
“就算他們想多派人,咱們也不可能讓他們派大批人過來。
從島國過來的這些人全部都是安全隱患。
本地的特務(wù)還要猜一猜他們的成份,這直接從島國過來的人,成份連猜都不用猜,肯定不是向著咱們?nèi)A夏的。
來個幾百人,真要是起什么幺蛾子,咱們這邊看都未必能看得住。
現(xiàn)在組織也不同意這個辦法,人少的時間長,人多了咱們不能讓他們來。
而且他們?nèi)藖砹�,咱們還得讓國防部那邊全程陪同,并且按照正常程序需要進(jìn)行招待,實在是浪費人力和物力。
最主要的是咱們組織這邊的人也詢問過相關(guān)的科研人員,他們說想要盡可能的安全拆卸毒氣彈,最起碼要讓毒氣彈降溫到零下30度以下。
可我看島國那意思,什么東西都沒想帶,這種不安全的條件下拆除,活性氣體隨時可能泄露。
那邊應(yīng)該就是想派幾個人敷衍咱們�!�
越說柳師長越生氣,臉色都已經(jīng)變得漆黑。
“當(dāng)年他們侵略咱們的時候,在戰(zhàn)場上使用了700多萬枚毒氣彈,現(xiàn)在殘存指不定還有多少咱們不知道的。
一旦這些人抱著點什么壞心思,想要把那些隱藏在華夏的毒氣彈全部觸發(fā),那簡直要命!
人怎么能沒下限到這種程度!?”
柳師長絲毫不吝嗇,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島國。
抗島戰(zhàn)爭死了多少華夏人?
當(dāng)初他們投降的時候就不情不愿,現(xiàn)在還搞這些事,怎么能讓人心里不膈應(yīng)?
夏黎聽完柳師長的話,大馬金刀的坐在小馬甲上,食指輕敲著小桌子的桌面,發(fā)出“噠、噠、噠”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神情若有所思。
她給人出餿主意的時候,向來是不用多想的。
這回也是張嘴就來。
“那就答應(yīng)他們好了�!�
柳師長看向夏黎,等著她把話接著說下去。
這丫頭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能讓她退一步,就證明再往前走,就全是她挖好的坑,等著別人往下跳。
夏黎勾起嘴角,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按照他們的辦法實施可以,但要給他們一個期限,必須在期限之內(nèi)拆除他們遺留在華夏境內(nèi)所有的毒氣彈。
如果之后被咱們找出來,或者是他們沒能在限期之內(nèi)拆除所有毒氣彈,那就要給咱們比起贖回毒氣彈更加高價的賠償。”
柳師長聽了這話,抬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贊同的點點頭。
“這樣也行,最起碼可以讓他們遺留在華夏的毒氣彈多拆除一些,以免咱們不知道毒氣彈在哪,被老百姓誤觸。
但這人數(shù)上還是一個弊端,咱們不可能讓他們來太多的人,又不可能給他們過于長的時間。”
夏黎見柳師長已經(jīng)開始順著她的思路,繼續(xù)思維發(fā)散的做工作上的部署了,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極其一言難盡。
“柳叔,你可真是個實誠的好人�!�
跟她這種提出前一句話,下一句話就必定是想著怎么坑敵人的人完全不一樣。
柳師長:???
他感覺這臭丫頭在罵他,但是他沒證據(jù)。
柳師長沒好氣的瞪了夏黎一眼,“有什么話就干脆利落的說,在這陰陽怪氣什么?”
夏黎一臉無辜,“我是真的覺得你是個好人,不然為什么會覺得,我說出這個方案只為了讓他們多拆除一點毒氣彈?
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他們遺留的,他們處理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咱們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不應(yīng)該是他們這么做也還過得去,而是他們這么做,又給咱們添了更多的麻煩,還得找人去陪他們。
人工不要錢��?
國安的人的時間就不是時間嗎?
生命就讓他們這么白白浪費了?”
柳師長:???
夏黎無視柳師長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繼續(xù)笑嘻嘻的道:“我的目的是讓他們進(jìn)行高額的賠償,并且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錢留下,人才也得留下。
只要能想辦法讓他們違約,咱們就可以從他們身上一層又一層的撕下肉來,最終達(dá)到讓他們對于毒氣彈這件事兒,給咱們一個公平正義的結(jié)果�!�
順便嘔死他們。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說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柳師長:???
柳師長頓時來了興趣,身子也向夏黎的方向前傾,虛心求教的詢問道:“說來聽聽?”
第2256章
柳師長:你不道德。夏黎:不是我,別瞎說,和他們學(xué)的對于坑島國這件事上,不光柳師長感興趣,夏黎的興趣也極大,兩個人很快就湊到了一塊兒。
夏黎也傾身上前,明明整個院子里就只有夏黎和柳師長兩個人,卻愣生生的讓他們兩個弄出來頭湊頭密謀的模樣。
夏黎:“你也說了,咱們這邊的科研人員都已經(jīng)說明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才能安全進(jìn)行拆除毒氣彈。
咱們讓他們過來,他們給咱們安全拆除不過分吧?”
柳師長微微皺眉,卻也點了點頭。
“你是說,讓他們想辦法把毒氣彈降溫到零下30度以下?”
但這也不是多大的阻力,空運過來的冰柜,應(yīng)該也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島國可不像華夏這么窮,現(xiàn)在幾乎普通人家里也都有冰箱。
夏黎點點頭,可她的意思卻不僅僅只是讓對方拿個冰柜之類的而已,說出來的話也極具暗示性。
“為了按時完成,得讓他們多送來一些相關(guān)的科研人員。
咱們那些懂得拆毒氣彈的爺爺奶奶們,肯定知道要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才能最安全,既然他們要給咱們拆,那肯定是最安全的。
咱們大可以把條件往苛刻里提。
比如為了安全著想,讓他們帶著探測的儀器來精準(zhǔn)定位毒氣彈在哪才行,以免泄漏。
工作人員必須佩戴儲氣面具等全封閉的防化裝備,使用銅針、銅鏟子等特制的軟金屬工具進(jìn)行小型挖掘,避免對毒氣彈造成額外的沖擊和破壞,防止毒氣彈泄漏。
將挖出來的毒氣彈放到零下40度的冷藏柜,進(jìn)行12小時左右的冷卻,使毒氣彈溫度降到零下30度以下,讓毒氣彈內(nèi)的氣體凝固降低風(fēng)險。
每一顆毒氣彈都得通過大功率x光機進(jìn)行鑒別,搞清楚毒氣彈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和毒劑類型等,然后再對毒氣彈進(jìn)行切割,分離彈頭和彈體進(jìn)一步分析確認(rèn)。
咱們?nèi)A夏沒有那么好的切割機,這種高精度的切割機也需要島國那邊自備。
對鑒別和處理的毒氣彈及相關(guān)污染品,使用特殊的密封容器進(jìn)行包裝,防止毒氣彈泄漏和擴散。
再將密封包裝好的毒氣彈妥善放置在托管庫統(tǒng)一保管,進(jìn)行最終銷毀,如高溫焚燒化學(xué)分解等方法。
不過咱們?nèi)A夏以前沒制造過毒氣彈,對這方面的了解并不充分,他們必須送來相關(guān)方面的科研人才,以及分解材料。
不僅這些東西他們要自帶,咱們隨行人員的防護(hù)服他們也得出。
總不能處理他們遺留下來的毒氣彈,還要給咱們的工作人員帶來危險。
隨行人員的出行費用以及工資也要他們?nèi)?br />
后邊這兩項一定要說的苛刻一點,尤其是隨行人員的待遇,讓他們越覺得咱們目光短淺越好。
還要定出高價賠償,任何一個毒氣彈泄漏都要讓他們對當(dāng)?shù)剡M(jìn)行賠付,包括居民的精神損失費以及環(huán)保費等。
如果不能如期完成,就讓他們進(jìn)行高額賠償,這個賠償?shù)慕痤~要遠(yuǎn)超最開始咱們提出讓他們贖買的價格�!�
夏黎在這兒絮絮叨叨的一條一條往下說,柳師長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他皺緊眉,抬手對夏黎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
“等等!我怎么感覺你這話說的好像有點不對味呢?
你想要扣下他們的科研人員和設(shè)備��?”
這又極力鼓吹對方多送來科研人員,又說華夏沒這、沒那,讓他們自帶各種工具。
還讓他們著重強調(diào)要錢,讓人覺得他們目光短淺,這不是明擺著讓對方忽略之前的不對勁嗎?
這小丫頭根本沒想讓那些來的人回去啊!
夏黎撤回身子,在小馬扎上坐定,隨手拿過旁邊的杯子,拿起桌子上的小鐵壺,給自己倒了點兒涼茶,悠悠然的喝了一口。
“來都來了,不給咱們干個幾十年的活,那不是讓他們白白在咱們這邊做了那么多年的毒氣實驗嗎?
咱們在生化方面的研究本就不如有許多“動手實驗”經(jīng)歷的島國,實驗體都是咱們自己人,要點他們的科學(xué)家和設(shè)備怎么了?
他們能引爆毒氣彈,咱們怎么就不能?
人不是說死就死,機器不是說炸就炸,限定的時間內(nèi)沒辦法拆除,他們不是說違約就違約?
一旦毒氣彈出問題,拆除的人是他們,咱們還可以說是他們動的手,讓他們給咱們賠償呢�!�
柳師長:……
果然如此。
這小丫頭的心,還是一如既往的黑。
不但人和設(shè)備要,連錢也要。
柳師長半天才吐出來一句,“這么干,是不是不太道德?”
哪怕他對島國的成見再深,聽到夏黎這種黑吃黑,吃人不吐骨頭的方案,都覺得有點兒太喪良心。
不是心疼島國,是心疼外交部。
夏黎抬眼瞥了柳師長一眼,““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他們自己不愿意賠錢,非要搞七搞八耍心眼,最終自食惡果,能怪得了誰?
如果他們事后不愿意賠錢,咱們就把找出來的毒氣彈全部歸還,拉到他們內(nèi)海去。
米國之前煩擾咱們邊境的方式我看就很好,可以把他們宗主國的作戰(zhàn)方針用在他們身上。
用漁民的名義,警告他們不盡快解決,看不過去眼兒的愛國漁民就自主想辦法,把那些毒氣彈全都填到他們內(nèi)海去。
島國以漁業(yè)為主,家家戶戶的餐桌上基本每頓都有魚,就不相信他們不害怕�!�
像是怕柳師長說她缺德一樣,夏黎又好心的解釋了一句。
“這種假裝漁民偷襲的事兒,是跟隔壁越國學(xué)的,不是我缺德,是隔壁越國人缺德。
老柳,你不要敗壞我的名聲�!�
柳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