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妮莎立即搖頭，不再看維爾利特，而是扭頭抱住了蒂娜的腿，“唔，不吃�！�
維爾利特被拒絕反而笑了起來，他把餅干塞進妮莎手里，并及時阻止了蒂娜的拒絕。
“一點小零食而已，沒關(guān)系的，”說著他還揉了揉妮莎的棕發(fā)，“不過別在飯前吃，知道嗎？”
這回妮莎答得很快，“知道啦！謝謝哥哥！”
蒂娜無奈地撫了撫女兒的背，再抬頭時眼中的神情變得堅定。
“很抱歉在維爾利特剛到家的時候就來打擾，但這件事關(guān)系到妮莎的未來，我想——”
在她話說完之前，一直當沒有這對母女存在的老蘭斯出聲截斷。
“沒有魔法天賦。”
蒂娜后面的話被堵在口中，她張了張嘴，最終苦澀一笑，“果然……”
維爾利特看了老蘭斯一眼，后者被他看得撇了撇嘴，只好補充了一句，讓氣氛不至于那么僵硬。
“普通人和魔法使在十年前就達到了五千分之一，能走在這條路上的人太少了。”
這效果只能說不如人意，讓老蘭斯安慰人還是有點難度的。
維爾利特沒有打擾他們的對話，這事能說開最好，沒必要去勸說什么。讓沒有魔法天賦的人踏上這條道路，反而會毀了小妮莎。他看向了懵懵懂懂的妮莎，朝她伸出手。
“妮莎和哥哥去院子里看花花，好不好？”
他的小菜地交給了老蘭斯照顧，本來打算今天談完事再去看看情況的，這會作為離開屋子的理由倒是剛好。
“好！”妮莎一手抱著鐵罐，另一手握住維爾利特，開開心心地就被領去看那些色彩各異的小花了。
似乎是世界通用的，小孩子走了之后大人談事能放開許多。
蒂娜收斂了臉上的苦澀，不抱希望地試探著，“那您看，我們妮莎有沒有武者天賦？”
老蘭斯：……這問題你來問我一個魔法使？
他還真懂一點。
“有，但不多。”
維爾利特不在這，他說話再次不客氣起來。
聽到這蒂娜松了口氣，“幸好，她還像她爸爸�！�
老蘭斯繃著張臉，完全沒有要聽故事的意思。他現(xiàn)在只想蒂娜趕緊帶著她的女兒回去，他好聽維爾利特匯報學習進度。
他不想聽，但是也沒張口趕人，不然維爾利特知道了，又要擔心他的人際關(guān)系問題。
而好不容易卸下心頭一塊巨石的蒂娜，此刻正是傾訴欲爆棚的時候，她不單單是來確認自己女兒天賦的，她還想要探聽到一條門路。
這個世界可不是知道有什么天賦后，就能靠天賦養(yǎng)活自己的。
“我丈夫的父母戰(zhàn)死在二十年前的戰(zhàn)役中，冒險者行會召集冒險者們保衛(wèi)邊境，他們就去了，留下我丈夫一個人……后來我的父母收養(yǎng)了他，他就把我的父母當作自己的父母孝順。
在他18歲的時候考到了冒險者證書，他明明是斥候適性比較高，就像他媽媽一樣，卻因為冒險者的職業(yè)比例問題，當了戰(zhàn)士，只因為這樣就有更多的招募需求。他會經(jīng)常接很多任務，再盡心盡力地去完成它們，再把獲得的報酬全部交給家里。
如果不是我強壓著他去修理破損的裝備，他可能直到那之前……都用著破爛的斧子。他換了新斧子，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我問他‘為什么這么開心？’，他卻告訴我，換了新斧子，雇主們就不會那么質(zhì)疑他的水平了，接到任務的可能性也會升高。
誰能想到呢，他帶著新斧子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遇到了可恨的魔族。他拼命逃了，可是那魔族殺光了他們那隊冒險者，卻留他一個，往他身上種了會讓人的生氣漸漸流逝的詛咒�！�
蒂娜說著說著，對丈夫的懷念涌上心頭，淚水不可遏止地流出了眼眶。除了悲痛，她的眼底還有對魔族深深的恨意，和對自己無能為力的責備。
老蘭斯對那后面的故事毫無所動，但他也并非鐵石心腸，只是過去看得太多。對他而言，蒂娜的故事只要最開始的那一句就足以讓他幫忙，而最后那句，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讓人生氣漸漸流逝的詛咒，你丈夫有告訴你那個魔族的名字或者外貌嗎？”
蒂娜還準備收拾收拾情緒，繼續(xù)說她丈夫的意志是如何的堅定，被老蘭斯這一打岔，愣了一下。
“我丈夫除了中了詛咒外，還受了重傷，意識很少有清醒的時候，但是他的每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他在痛苦時會叫的名字，是希哈拉……”
“停，可以了，”老蘭斯及時打斷了她的話，神情鄭重道：“以后你在任何地方，都不要提起這個名字�！�
他的表情過于嚴肅，蒂娜愣了一下，有些呆愣地點點頭。
魔族的恐怖她早已從丈夫的死中窺探到了一二，她在村子里生活了一年，對老蘭斯的脾氣也有點了解，他既然發(fā)出了警告，應該不是無的放矢。
“外貌呢？”
“灰色的長發(fā)，紅眼，脖子上掛著一串頭骨項鏈，頭上有一只像鈍獸一樣巨大的骨角，大概有兩米高，身體像是沒有實體的霧氣一樣�！钡倌葘δё宓耐饷灿浀梅浅Ｇ宄驗樗恼煞蛟谌ナ狼岸谒�，如果遇到這樣的家伙能跑多快跑多快，離得越遠越好。
老蘭斯面色陰沉地仿佛能滴出墨來，半晌后他點了點頭，“你想讓女兒能得到武者教育，是嗎？”
蒂娜被點破心思，尷尬地點點頭。
“我知道了，你帶著女兒先回去，明天我再給你答復�！�
蒂娜沒想到能這么順利，她驚喜地點頭，又覺得有些失禮，于是站起來連著幾次躬身，喜悅之情溢于言表，“謝謝！感謝您！我會盡快湊出學費的，謝謝您！”
老蘭斯撇過頭去擺擺手，“行了，快走，再說我就要反悔了�！�
“好好！我這就走，您千萬別反悔！”
蒂娜被嚇了一跳，連忙離開屋子，又輕輕地關(guān)上了屋門。最后繞到院子里找到還在看花花的妮莎，匆匆地給維爾利特打了聲招呼，也不等他回應，抱起妮莎就跑了。
維爾利特愣了一下，隨即想起蒂娜走之前是笑著的，頓時反應過來，老蘭斯可能答應了蒂娜什么事。
他推門回到家中，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的老蘭斯，很敏銳地讀懂了空氣中那沉重的氛圍。
“蒂娜阿姨很開心地回去了，您答應了她什么？”
老蘭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長舒了一口氣，就像是之前一直在屏氣一般。
他看向窗外，幽幽地嘆道：“小杰西啊，魔族又快來咯�！�
維爾利特倒茶的手一頓，他驚疑不定地看向老蘭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老蘭斯這句話并不是對他說的，而是……真正叫杰西的那個人。
他將倒得有些過少的茶放下，對著橙紅的茶湯整理了一番思緒，再抬頭時，老蘭斯已經(jīng)轉(zhuǎn)回了視線看著他。
“維爾利特，你的時間不多了�！�
維爾利特：“……”
您這種表述方式，我總覺得下一刻我就要拿到一盒便當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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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利特：有空得糾正一下老師的說話方式。
老蘭斯：我說話有什么問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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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
室內(nèi)寂靜了片刻，只能聽到室外傳來的蟲鳴聲。
過了半晌，維爾利特才問道：“您的意思是魔族將會再次侵犯邊境嗎？”
“‘死靈’有動靜了，距離他上次活動已經(jīng)過了一百年。蒂娜剛才說他的丈夫是因為被‘死靈’襲擊，這意味著他隨時可能領軍來攻打人類國度�！�
“死靈”和魔族，兩個信息足夠維爾利特將其與“死靈”希哈拉姆對上號。
魔將現(xiàn)跡啊……
“老師還記得我在信中提到過的，潛入王都的魔族嗎？”
“讓陣法師不得不改變結(jié)界的那個？”
“是，在我放假前兩日，阿卡蘭德老師告訴我，魔導院和騎士團從魔族口中審問出了他所屬的魔王軍勢力�！毕肫疬@事，維爾利特有些頭疼地坐了下來，“對方所屬的軍團正是‘死靈’統(tǒng)轄的�！�
老蘭斯神情微妙，“……下次記得寫信�！�
“那您下次記得回信。我每個月都給您寫，結(jié)果您才回我兩封�！本S爾利特略帶不滿地繼續(xù)道：“這次是因為我說不定會比信先到，所以就沒有再多寫一封，啊，說到這個！”
他猛地想起自己從西塞羅那拿到的簡易結(jié)界中樞和警報鐘，立即將它們從儲物魔導器里取了出來。
老蘭斯不認識那縮小并改良后的結(jié)界中樞，但是這銅鐘的外形，就連維爾利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都聯(lián)想到了和結(jié)界配套的警報鐘，更別說老蘭斯了。
有警報鐘在前，他立即意識到那三角錐狀的魔導器是什么。
老蘭斯頓時有些失態(tài)地睜大了眼，鈷藍色的眼中瞬間閃過數(shù)種猜測，“你從哪里弄來的？！”
“是九席西塞羅老師給我的，下個學期他會來教我魔法陣�！本S爾利特將結(jié)界中樞和警報鐘放到老蘭斯面前，讓他能看得更仔細一些。
“西塞羅……那家伙已經(jīng)從副席位置爬到上去了啊……”老蘭斯的情緒一瞬間低落了些，但他很快就收斂了起來，要不是維爾利特在注意著他的反應，很可能就錯過這份變動了。
按老蘭斯所說，西塞羅以前是副席，那么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在老蘭斯出事之后才升為了九席。
維爾利特記得在二十年前的邊城戰(zhàn)役中，魔導院的后三席陣亡，前任九席是戰(zhàn)死，對方是誰暫且不提。
維爾利特給老蘭斯的第一封信便提到過現(xiàn)任六席克萊恩，而老蘭斯并沒有回復那封信，后續(xù)的兩封回信中也沒有提及過六席的事。而他至今為止唯一成功的一次夢占中，表明了老蘭斯便是前任六席。
那么克萊恩原本是六席，也就是老蘭斯的副席嗎？
維爾利特沒有向老蘭斯提過他在夢占中得知的信息，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迄今為止，他在王都進行的調(diào)查一直是暗中進行，即使是和他關(guān)系最近的席爾方斯都不知道。夢占之后，他試探地問過克萊恩，他的前任六席是誰，并在之前用許多關(guān)于席位的問題打了掩護。
沒想到克萊恩沒有敷衍他的意思，但也沒有告訴他答案，而是直接閉口不談，忽略了關(guān)于前任六席的問題。
仿佛這是什么禁止討論的消息。
他不敢再去詢問阿卡蘭德或者瑟拉菲娜，因為他們?nèi)齻�才是同陣營上的人，而維爾利特不過是和他們才相識半年，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五大元素親和的驚世奇才。
他可以向三人都打探一番席位的事，但不是現(xiàn)在。
至少也要等他畢業(yè)，加入魔導院，和他們站到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以后才能獲知這些信息。
不過也并非毫無出路。
“副席是什么？”
“正席的副手，魔導院十二席的正席在退休或者意外死亡的時候，副席是第一繼任者，如果副席也出了事，那就從所有正席的弟子里選拔一個上去�！�
老蘭斯沒有察覺維爾利特扭了不知道幾道彎的試探，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西塞羅給的結(jié)界中樞上。
維爾利特看著他擺弄中樞的動作，忽然有點怕他把這東西給拆了。
“咳，西塞羅老師跟我說，這個中樞是他和團隊完成了結(jié)界調(diào)整后做的，除了沒有驅(qū)逐魔族的功能外，比起城市的結(jié)界等級稍低外，沒有其他區(qū)別。”
老蘭斯點頭，“正常，驅(qū)逐魔族的功能需要高品質(zhì)的魔晶石功能，看來陣法師那邊還沒有突破這一難關(guān)。”
蒼老的手指捏著三角錐動了動，確認無法在未激活的狀態(tài)下拆開它后，他有些不甘心地將結(jié)界中樞拋進維爾利特懷里。
“把這東西放那棵榕樹上吧，魔晶石有沒有？”他站起身，一副要跟著一起去安置的樣子。
“有，我的儲物魔導器里備了很多�！�
維爾利特一手拿著警報鐘，另一手抓著結(jié)界中樞，老蘭斯見他這樣就先一步走到門口，打開了屋門讓他先出去。
老蘭斯走在他后面，用眼睛虛畫了一條線，半年前維爾利特還在他的肋骨處，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到靠近胸口的高度了�？磥硭谌庑胖兴岬陌祩呀�(jīng)全部治好不是為了報喜而說的假話。
“你六月的時候完成了評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級魔法使了。魔法學習的進度如何？”
“元素系的中級魔法已經(jīng)學完了，接下來要進入鞏固環(huán)節(jié)。咒術(shù)也學完了低級和中級的理論，這十天我打算進中央森林里練習實戰(zhàn)。煉金術(shù)按克萊恩老師的說法是接近中級了，但還有兩個配方和圖紙沒學完�！�
維爾利特說著回過頭看了眼老蘭斯，見他眼中是滿意的神色才安心。
“回頭看路，”老蘭斯訓了他一句，“你的學習速度比我教你的時候更快，讓你去國立魔武學院是正確的選擇�！�
“畢竟有三個厲害的老師嘛，我要是學得慢豈不是浪費資源？”維爾利特說著突然夸了自己一句，“像我這樣聰明的小孩學得快也很正常吧？”
“少得意，你既然和魔導院的人立下了誓約，就要更有緊迫感了。誰也說不準‘死靈’會在什么時候來，你要成長得更快才行�！�
來了來了，這熟悉的逼迫感。
夢回兩年前的從零沖刺高考。
“我明白，等回了學院，我會和阿卡蘭德老師說想學破魔魔法�！�
“嗯，破魔魔法需要專業(yè)的練習場地，你記得用首席權(quán)限去申請。”
“好�！�
“如果學院沒有改動過地下城的話，在4層的區(qū)域有一個斗獸場，那里面有擬似魔族�！�
擬似魔族是一種接近魔族的類人型魔獸，據(jù)說這種魔獸在千年前曾是魔族養(yǎng)在身邊的“消耗品”，因為在魔族身邊生活太久，學會了模仿他們的習性和魔法，也正因如此才被魔族所厭棄。
至于它們原本叫什么，已經(jīng)無人知曉了。擬似魔族的繁衍能力還不錯，主要生活在寒冷的地區(qū)，不喜炎熱，所以北邊的伊斯特帝國有很多擬似魔族。
有些騎士團會抓一些擬似魔族回去，用來培養(yǎng)學生和新兵對付魔族的技巧，畢竟魔族不是到處都有，他們鍛煉新人就只能靠和魔族有些相似的擬似魔族了。
維爾利特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要我下學期準入地下城后，一口氣把地下城的進度推到4層？”
您才是魔鬼吧？
“不是讓你一學期辦到……難道你想一次性推到那？”老蘭斯頓了一下，竟然真的思考起了這件事的可行性，“你現(xiàn)在是中級魔法使，你的搭檔也是中級，再找三個不差的，說不定真的能推到4層？”
維爾利特哭笑不得地比了個暫停的手勢，“這個話題就等我能進地下城了再說吧�！�
在他們邊走邊聊的時間里，兩人已經(jīng)抵達了村子中心的大榕樹下。這大熱天的，有幾名老人搬了椅子坐在樹下乘涼，見老蘭斯和維爾利特來了連忙打招呼。
“爺爺奶奶你們繼續(xù)坐，我辦點事一會就好。”
老人們聽后看了眼老蘭斯，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有些忐忑地坐了下來。
維爾利特見他們這副模樣也很無奈，但是他也知道，老蘭斯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算進步了，于是沒說什么，直接用飛行魔法飛到了大榕樹的主干分枝處。
在觀察了一會榕樹氣根的長勢后，他用木系魔法將兩條氣生根的長勢改變，讓它們分出細條勾住警報鐘，然后整個氣生根盤在枝干處，圍出一個安全的小平臺。
隨后他將結(jié)界中樞用魔力激活，三角錐形態(tài)的結(jié)界中樞展開，露出中間的空洞，隨后取出一枚中級魔晶石將其放入空洞中。淺藍色的能量從魔晶石中散逸而出，又被固定在三角錐展開后的空洞中，沒有溢出一絲一毫。
結(jié)界中樞已經(jīng)激活，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結(jié)界中樞獲得供能后，其中一個角垂下了一條魔力觸須，維爾利特拉著它和警報鐘頂上的圓環(huán)相連，這樣結(jié)界被魔族和魔獸觸動后，警報鐘會立即發(fā)出聲響提示村內(nèi)的普通人有危險靠近。
別看這只警報鐘只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它畢竟還是個魔導器，讓聲音覆蓋到結(jié)界范圍內(nèi)還是沒有問題的。
結(jié)界中樞和警報鐘并非裝好之后就不用管它了，還得日常維護，魔晶石的能量用盡之前要及時更換，否則結(jié)界就會失效。等維爾利特回學院了，維護工作就是老蘭斯接手了。
同時也要保護結(jié)界中樞不被內(nèi)部的人破壞，結(jié)界并不會阻止人類進入，維爾利特相信卡諾村里的人，但萬一有其他人進入村子做些什么就不好說了。
維爾利特從空中落下，又拿出幾枚魔晶石，“老師，你來布個魔法陣？”
老蘭斯也有和他一樣的顧慮，他從維爾利特手中隨意拿了兩顆魔晶石，飛到樹干上，不等維爾利特湊過來看便兩三下搞定了一個魔法陣。
維爾利特慢了一步，只看到他最后放下兩顆魔晶石成陣，頓時不滿地鼓起臉頰，“我都沒看到！”
“循序漸進，這幾天我會教你一點基礎的，這個是我自己改編的版本，不適合你現(xiàn)在學。”老蘭斯說著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用魔力畫了一個紋樣。
維爾利特看著手背上漸漸隱去的魔力波動眨了眨眼，這個紋樣應該和他在成陣前的那一刻，看到的魔法陣圖案是一樣的。
“如果有人在沒有權(quán)限的情況下，試圖靠近結(jié)界中樞一米范圍，那這個魔法陣就會立即發(fā)動，將其凍成冰雕。我已經(jīng)給了你靠近魔法陣的權(quán)限了，在你回學院之前，結(jié)界和魔法陣的維護工作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