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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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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內(nèi)容版權(quán)歸

    作者所有

    ☆☆☆☆☆☆☆☆☆☆☆☆☆☆☆☆☆☆☆

    本書名稱:

    關(guān)于我爸是我媽死對頭這件事

    本書作者:

    冬日牛角包

    本書簡介:

    正文完結(jié)

    程邵兩家是世仇,至于是什么世仇,外界很少有人知道。

    不過外界都知道的是邵家的三條家訓(xùn)。

    邵家不得與程家合作,不得與程家通婚,更不得與程家出現(xiàn)在同一公眾場合。

    有一天,一個穿著粉色蓬蓬裙,戴著粉色發(fā)卡,背著粉色書包,可愛得跟洋娃娃一樣的小女孩兒走進了邵氏大樓的一層大廳里。

    前臺以為是誰家走丟的小朋友,誰知小女孩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要見你們邵氏總裁邵成澤。

    前臺一看小女孩的一身裝扮就知道她家里肯定是非富即貴,還敢直呼他們總裁大名,怕不是邵氏哪位高層的千金。

    她擺出最親切的笑容,“小朋友,能不能告訴我你爸爸媽媽的什么名字?”

    小女孩歪歪頭,“我媽媽是程瑾瀾�!�

    程……瑾瀾?!

    程氏的二小姐程瑾瀾嗎??�。�!她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程氏的人踏進邵氏的大門,這是什么人間奇跡。

    “我爸爸的話,我今天是來和邵成澤要頭發(fā)的,等我要到他的頭發(fā),做完DNA檢測,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我爸爸了�!�

    小女孩脆生生的話在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廳,如波浪一樣一層一層散開,以前臺為中心,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呈全身凍住且下巴落地的狀態(tài)。

    除了被一群人簇擁著從電梯里走出來的邵成澤。

    他掀起狹長的眼尾,看向那個粉色的小女孩。

    程俐淇認出了邵成澤,她小手捂住嘴,“阿-哦”了一聲。

    她決定了,就算邵成澤不是她爸,她也得幫程瑾瀾把這個男人追到手,變成她爸。

    她喜歡他的眼睛。

    和她的一模一樣。

    好漂亮。

    程俐淇爹媽的故事

    強強對決

    帶球跑

    雙潔

    90%防盜,72小時

    第

    1

    章

    舞臺上《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演到高潮,角落里一顆小樹在對著另一顆小樹唉聲嘆氣。

    “幸虧我眼淚掉下來得快,不然我的屁股得被我爸揍腫了,我一哭,他就拿我沒轍,我發(fā)現(xiàn)我學(xué)習雖然不行,但在演哭戲這件事情上很有天分�!�

    正在說話的這顆小樹叫沈初七,他昨天晚上在他爸洗澡的時候,解開了他爸的手機密碼,然后給微信通訊錄里看起來像是女生頭像的人,挨個發(fā)過去了一句話,

    結(jié)果通訊錄里的人太多,他才發(fā)了幾個,他爸就洗澡出來了,逮了他個正著。

    挨著沈初七的小樹叫程俐淇,這個通過微信找媽媽的方法就是她教給沈初七的。

    程俐淇拍拍沈初七的肩膀安慰他,“你說你這么能演戲,你媽媽會不會是演員,演員不都很會哭,眼淚說掉啪嗒一下就從眼眶里掉出來了,你演戲的天分沒準是從你媽媽那里遺傳過來的�!�

    沈初七一聽,大大的眼睛里亮起了光,“程俐淇,你說得很有道理哎,那你知道哪位演員姐姐的左眼下面有一顆痣嗎?”

    程俐淇不解,“為什么左眼下面要有一顆痣?”

    “我左眼下面就有一顆痣,在眼角這里,”沈初七指給程俐淇看,“我爸喝醉的時候說過,我全身上下也就這顆痣隨了我媽�!�

    “哦~”程俐淇明白過來,“你等我回家去問問我外婆,她喜歡看電視,應(yīng)該認識很多演員,她肯定知道哪位姓沈的演員姐姐眼角下面有一顆痣�!�

    沈初七懵,“為什么演員姐姐要姓沈?”

    程俐淇道,“你想啊,你爸叫李沛豐,你叫沈初七,你沒有跟爸爸姓,那肯定和我一樣,是跟媽媽姓啊�!�

    沈初七激動地握住程俐淇的手,“程俐淇,你好聰明啊,那我不是很快就能知道我媽媽是誰!”

    程俐淇也替沈初七開心,他找了這么久終于要找到自己的媽媽了。

    沈初七和程俐淇是幼兒園同班同學(xué),也是最好的朋友,沈初七決定和程俐淇做好朋友的原因很簡單,他那個時候剛學(xué)會一個成語叫“同病相憐”,他覺得他和程俐淇就是同病相憐,他從來沒見過程俐淇的爸爸來送她上幼兒園,他以為她沒有爸爸。

    但當他和程俐淇成為好朋友后,他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那么“同病相憐”,他是沒有媽媽,但程俐淇卻有一個“施爸爸”,雖然她的“施爸爸”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但總會給她寄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她還有兩個又高又帥的舅舅,他們會帶她去游樂園,會推她蕩秋千,會給她講睡前故事,她相當于有三個“爸爸”,他卻連一個媽媽都沒有,他們太不“同病相憐”了。

    程俐淇看著沈初七高興的樣子,心想“找媽媽”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她要不要也找找自己的“爸爸”。

    可……她好像……也不太需要一個爸爸。

    她有媽媽,有外公外婆,有大舅和小舅,還有施爸爸,她每天都過得特別特別開心,她的另一個好朋友云綺,也就是舞臺正中央的白雪公主說過,有爸爸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程俐淇見過云綺的爸爸,特別兇特別兇的一個人,當著好多人的面,對云綺的媽媽特別大聲地說話,云綺的媽媽都哭了。

    萬一她要是找到了爸爸,她爸爸和云綺的爸爸一樣兇,該怎么辦,她不想讓程瑾瀾哭哎,雖然她不覺得有誰可以讓程瑾瀾哭,因為沒有人敢對程瑾瀾兇,要是有,程瑾瀾只會比那個人更兇。

    哦,程瑾瀾就是她媽媽,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如果要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比程瑾瀾更漂亮,程俐淇想,那個人也就只能是她了。

    舞臺上,白雪公主終于和王子在一起了,故事落下了帷幕,兩顆小樹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手拉著手從臺上走了下來,程俐淇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煩惱,頂著一腦袋的樹葉跑去找自己的大舅舅,想問問大舅舅她演小樹演得好不好。

    程瑾川抱起了小樹,把手機遞過來,“和媽媽打招呼�!�

    程俐淇看到了手機屏幕里媽媽的臉,高興地朝媽媽揮手,“媽媽,你是一直在手機里看我的表演嗎?”

    “對啊,你和你的小男朋友演小樹演得太好了,媽媽很抱歉沒能去現(xiàn)場看你的表演�!�

    程俐淇得到了夸獎很開心,但也有些害羞,“媽媽,你不用道歉,工作也很重要的,”她離手機屏幕近了些,放低了聲音,“媽媽,沈初七還不是我的男朋友哎,他現(xiàn)在只是我的好朋友�!�

    程瑾瀾笑,“好,媽媽知道了,媽媽買了好多禮物,等回去你挑幾份送給你的好朋友,好不好?”

    程俐淇拍手應(yīng)好,“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程瑾瀾回,“媽媽現(xiàn)在在機場,馬上就要登機了,你明天早晨一睜眼就能見到媽媽�!�

    程俐淇眼睛彎成月牙,“那我今晚要早點睡覺,明天早晨就能早點見到媽媽了,我好想你呀,媽媽�!�

    程瑾瀾心里軟綿成一團,“媽媽也很想你�!�

    唐益成抬手看看時間,不得不出聲提醒,“程總,要登機了�!�

    程瑾瀾點頭表示知道了,剛要和程俐淇說再見,余光里看到對面座位上起來的人,眼神一滯,隨后抬眼直直地看過去。

    唐益成覺得,他們程總本來柔和的目光,瞬間換成了一種凌厲,那種凌厲讓唐益成想到古代的大俠見到了宿命中的對手,一眼看過去,半空中都能飄起樹葉,可惜他們是在機場的貴賓休息室,沒有樹葉可以飄。

    唐益成順著程總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入眼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兩人的距離不近,女人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男人眼角起了微微的笑意,他這一笑,沖淡了身上那種生人勿進的冷厲,帶出了一種清潤的溫和。

    那個男人有一雙過于好看的眼睛,唐益成莫名地覺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不過一秒,程瑾瀾眼里的凌厲已經(jīng)消失了,回歸到了水波無瀾的平靜,她收回視線,先和電話里的程俐淇笑著說了再見,然后起身,“走吧�!�

    唐益成看著程總大步流星的背影,以為是自己醒太早,意識出現(xiàn)了短暫的混亂,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他臆想出來的場面,他快步追了上去,灌了一大口帶著冰渣的咖啡,想讓自己趕緊清醒清醒。

    “益成�!背惕獮懩_步不停,叫身后的人。

    唐益成咽下冰渣,湊上前去,“在呢,程總�!�

    程瑾瀾問,“剛才你能聽清我講電話嗎?”

    唐益成怎么可能會偷聽領(lǐng)導(dǎo)講話,他搖頭,“聽不太清,您聲音很小�!�

    程總的教養(yǎng)是不用說的,在公共場合從來不會大聲說話。

    程瑾瀾把護照和機票遞給工作人員,唐益成都聽不清的話,對面那個距離應(yīng)該更不會聽到,雖然聽到也沒什么太不了的,她看程俐淇他們演的那亂七八糟的舞臺劇過于出神,都沒看到對面什么時候坐過去了一個人。

    孔奕嬋有些納悶,她剛剛不過是說一句,“元仲舟怎么還不回來?不會是掉廁所了吧”,自家老板臉上竟起了笑,這是她跟他半個月以來第一次見他笑,她還以為這位冷面的閻王爺只知道黑著臉訓(xùn)人。

    元仲舟說得沒錯,長著這樣一雙桃花眼的男人,就該時時冷著臉,他不過淺淺淡淡一笑,就勾得她這顆心輕飄飄地晃了幾下,連在心里默念了幾聲孩兒他爸的名字才將將穩(wěn)住,他要是真放開了笑,孔奕嬋估計晃的就該是邵氏的大樓了,她已經(jīng)能想象到邵氏的姑娘們見到這位空降新老板時的場景,縱使這張臉冷到滴水成冰,他也是招人的。

    孔奕嬋想,既然老板喜歡這種大俗即大雅的笑話,她要不要再多說幾個,摸一摸老板的喜好。只是她笑話還沒想好要講哪個,老板的臉已經(jīng)重新板了起來,孔奕嬋馬上閉上了嘴,她怎么覺得老板曇花一笑后,整個人繃得更冷了,儼然凜成了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雪嶺,三尺之外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

    孔奕嬋默默地后退了幾步,老老實實拿出手機給元仲舟打電話,催他快回來。

    元仲舟沒有掉廁所,不過也跟掉廁所差不多了,昨天一幫好友幫他踐行,又是喝酒又是胡吃海喝,折騰到半夜,今天早晨起來胃不舒服,肚子也不舒服,要不是眼看著要登機了,他還想在廁所里待下去不挪窩。

    他拖著拉虛了的腿進了飛機,連空姐那甜美的笑容都沒心思欣賞,剛要扶著椅背癱到座位上,眼睛被后排靠窗的一雙被黑靴包裹的長腿吸引過去,順著長腿往上,定在下巴微微上揚的臉上,心里哇靠了一聲,素顏素到這種地步,還能這么漂亮,不對,漂亮都不足以概括,應(yīng)該說這么有味道的女人,還真是少見,有點像早期香港的一位女明星。

    元仲舟拉得腦子都有點虛脫,一時想不起來像哪一位,他坐到座位上,悄悄扒拉旁邊的邵成澤,“老邵,老邵,你左后方坐著一極品,那腿直的,那腰細的,那臉--

    ”他話說到一半,被旁邊看過來的冷冰冰的眼神給嚇得咽回了后面的話。

    元仲舟頂著發(fā)麻的頭皮,硬著嗓子小聲回,“你這么我看干啥,你對女人不感興趣,還不允許我見到美女激動,我跟你說,別以為你現(xiàn)在是我老板了,我就得怕你,我是答應(yīng)過你進了公司,好好工作,不亂搞,但現(xiàn)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你還能管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追女人啊�!�

    邵成澤嗤了一聲,靠回椅背,雙臂交叉于胸,闔目養(yǎng)神,不再說話。

    元仲舟還以為是自己有理有據(jù)的反駁,讓他的老同學(xué)兼新老板吃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癟,看來拉肚子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至少把自己的小膽兒給拉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飛機沿著長長的跑道開始慢慢滑行,閉目休息的人涼涼地開了口。

    “人都當媽了,你要是想做三兒,你就正正經(jīng)經(jīng)去追�!�

    第

    2

    章

    一直到下了飛機,元仲舟也沒從邵成澤嘴里問出,他是怎么知道人已經(jīng)當媽了,是不是認識人家,既然認識為什么不打招呼,那美女看起來最多超不過二十五,怎么可能會當媽。

    邵成澤被元仲舟一路的絮絮叨叨給問煩了,把包扔給來接機的人,神色不耐,“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問�!�

    元仲舟倒是有那個賊心,但他拉得半死不活,又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幅樣子慘不忍睹。

    “我看起來怎么樣?”他整了整衣領(lǐng),雙手捋了捋頭發(fā),問孔奕嬋。

    孔奕嬋上下看他一眼,“比鬼還不如�!�

    ……

    旁邊正好走過去一行人,為首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元仲舟嘴張了幾次,沒能開得了口,望遠山一樣看著那個越走越遠的背影,有些后悔連個名字都沒打聽到,不知道以后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孔奕嬋沒空搭理元仲舟見一個愛一個的惆悵,她只看到了老板眼里的寒意,元仲舟從小長在國外,對國內(nèi)的情況并不了解,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才走過去的應(yīng)該是程家的那位二小姐程瑾瀾。

    其實孔奕嬋對豪門世家的各大人物也不太清楚,只不過是成了邵成澤的助理之后,惡補過幾天有關(guān)邵氏的功課,與邵氏有關(guān)的事情繞不過去一個程家。

    據(jù)說程邵兩家是世仇,至于是什么仇什么怨,沒有人知道,不過外界都知道的是邵家的三條家訓(xùn),邵家不得與程家合作,不得與程家通婚,更不得與程家出現(xiàn)在同一公眾場合。

    看來傳言非虛,單從老板的眼神來看,就知道邵家和程家之間的積怨頗深。

    程瑾瀾上了車之后,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扔到了包里,又把包扔到了旁邊的座位,動靜起得有些大,唐益成只當領(lǐng)導(dǎo)是因為長途飛行沒休息好影響了心情,隔著車窗小聲囑咐司機車開快一點兒開穩(wěn)一點兒。

    程瑾瀾半闔著眼,對唐益成道,“你也上來,先送你,再去程園。”

    唐益成剛要說,一南一北兩個方向,不順路,太麻煩了。

    程瑾瀾睜開眼睛看他,“別折騰了,你兩個大行李箱,打車也不好打,今天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酒店還有一堆事兒要處理�!�

    唐益成便沒有再推脫,先和司機把行李放上了車,然后上了副駕駛。

    他這位領(lǐng)導(dǎo),在外頂著傲慢驕橫的程家二小姐名號,他剛開始跟她的時候,心里是真有些七上八下的忐忑,畢竟比“伴君如伴虎”更難的是“伴公主”,程家一直以來都是多男少女,作為程家三代中唯一的掌上明珠,說是“公主”也不為過。

    但相處久了之后,唐益成發(fā)現(xiàn),這位程家二小姐并不是傳言中的那樣,驕傲是真驕傲,畢竟身份和家世擺在那里,但很少有情緒化的時候,更不會如外界所說動不動就扯著嗓子指著人呵斥謾罵,只有在睡不好的時候,心情會有些起伏,可也不會牽連旁人,自己就能很快消化掉。

    所以,唐益成不知道有關(guān)他領(lǐng)導(dǎo)的謠言和小道消息,都是從何而來,不過他領(lǐng)導(dǎo)也從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也從不去佐證澄清,任外界說得再熱鬧,她就坦坦蕩蕩做她自己。

    程瑾瀾調(diào)整了一下座椅,剛閉上眼睛,黑漆漆的眼前就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眼尾微挑,笑意拂面,冰雪消融,她心里冷哼一聲,這么多年過去了,笑起來還是一樣的難看。

    因有惱人的影子時不時撞進來,想睡也睡不成,缺覺的大腦一半清清醒醒地支棱著,一半昏昏沉沉地萎靡著,身上愈發(fā)難受。

    春夏交換的季節(jié),說冷不冷,說熱也不熱,進城的路上早高峰堵得不成樣子,車里有些悶,程瑾瀾半降下車窗,新鮮的空氣還沒撲進來,先看到并行的車里,同樣降下的車窗后的半張側(cè)臉。

    程瑾瀾后槽牙一緊,剛要升起車窗,那人已經(jīng)偏頭看了過來,她的手頓住,不想在時隔幾年后的第一次隔空對視中失了勢,手從按鈕上挪開,眼睛不動聲色地轉(zhuǎn)了方向,仿佛看到的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確切地說,是一團空氣,絲毫不妨礙她悠悠然地繼續(xù)欣賞車外的春景,程瑾瀾唯一后悔的是,剛才不應(yīng)該把戒指給摘了。

    只是她面上再悠然,內(nèi)里到底緊繃,即使她不看,也能察覺到對面有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一直逡巡在她的臉上,她心下極惱,不知道他是在打量什么,可又發(fā)作不得,好在堵得死死的路終于有了松動,她這邊的車先走一步,因為要送唐益成,在下個路口拐了彎,視線和人一起扔到了后面,如果可以,這輩子最好都不要再見面。

    程俐淇見到車停進院子,馬上從秋千上跳下來,撒腿跑了過去,她惦記著媽媽今天要回來,比往常的周末要醒得早,吃完飯練了半個小時的鋼琴,才跑到外面來蕩秋千。

    程瑾瀾一下車,就被跑過來的小人兒給抱住了腿,她彎腰把人抱起來,刮了刮她翹挺挺的小鼻子,“今天怎么醒這么早?”

    程俐淇皺了皺鼻子,眼睛彎下來,撒著嬌拉著長音說,“自然是想早點見到媽媽,所以早早地就醒了�!�

    黑亮亮的眼眉里蘊著笑,重疊到不久之前的一幕里,程瑾瀾有一瞬的恍惚。

    程俐淇賣乖賣得起勁,卻沒有得到預(yù)料當中的回應(yīng),她只能主動親了親媽媽,“媽媽,你不想早點見到我嗎?”

    程瑾瀾回過神來,捧著她的小臉使勁親了兩下,“媽媽當然想早點見到你,媽媽都快想死你了�!�

    程俐淇咯咯地笑起來,摟著媽媽的脖子晃了晃,“媽媽,我?guī)土松虺跗吆艽蠛艽笠粋忙!”

    程俐淇昨天放學(xué)回來,拉著外婆費祖薈問,有沒有哪位姓沈的演員姐姐左眼角下面長著一顆痣。

    也是碰巧,費祖薈還真知道這么一位,她最新追的電視劇主演,是最近才火起來的小花旦,姓沈名汐雯,左眼眼角下有顆淚痣,為本就楚楚可憐的一張嬌容更添幾分柔弱,說是從書里走出來的林黛玉也不為過。

    程俐淇盯著沈汐雯的照片看了好一會兒,最終認定沈汐雯就是沈初七的媽媽,因為兩個人眼角那顆紅痣太像了。

    程瑾瀾給女兒挽了挽被風吹散的頭發(fā),順著她的話問,“你幫了他什么忙?”

    程俐淇烏溜溜的眼仁兒轉(zhuǎn)了轉(zhuǎn),湊到媽媽的耳邊小聲回,“秘密,不能告訴媽媽。”

    這是她和沈初七的秘密,他們現(xiàn)在只知道沈初七的媽媽是誰了,還得找到她才行,這件事不能讓沈初七的爸爸知道,因為他不喜歡沈初七找媽媽。

    程俐淇的小腦瓜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還知道撇開話題來轉(zhuǎn)移大人的注意力,“媽媽,你給我?guī)Я耸裁炊Y物?”

    禮物帶了很多,大大小小堆了一整個行李箱,程俐淇看到禮物就忘了親娘,大呼一聲,從媽媽懷里急急地落下來,要去拆禮物,程瑾瀾笑罵她一聲小白眼狼。

    曲姨跟在程瑾瀾后面接她的衣服,催她趕緊上樓去洗澡,然后下來吃飯,火上煨著雞湯,就等她回來下面,費祖薈講究老禮兒,“出門的餃子回家的面”,家里不管是誰出差,回來的第一頓,肯定要吃面條。

    程瑾瀾先是抱了抱曲姨,又抱了抱費祖薈,指著另一個行李箱說,“這里面的您二老的,其他人都沒份。”

    費祖薈對曲姨笑,“這是拿我倆當程俐淇哄呢�!�

    程瑾川從樓下來,靠在欄桿上懶懶地開口,“當程俐淇哄還不好,我也想要人哄,只可惜沒人哄我�!�

    程瑾瀾嘁他,“你程大公子要是想讓人哄,吆喝一聲,想哄你的人從城南頭能排到城北頭,就那誰,不眼巴巴地等著--

    ”

    程瑾川余光里看見費祖薈沉下來的臉色,忙打斷她的話,“明晚的時間你騰出來,陪我去參加一個酒會�!�

    程瑾瀾不應(yīng),“你那一堆女朋友里,隨便拉哪個去不行,再不濟也有秘書處或者公關(guān)部里的人頂上去,我這幾天晚上的時間都歸程俐淇,沒空陪你參加什么烏糟糟的酒會�!�

    程瑾川要不是實在沒人了,明天的酒會又很重要,他也不會求到這位姑奶奶的頭上,他這一陣戒葷,并沒有哪個女朋友可以讓他拉,秘書處清一色全是男人,公關(guān)部……公關(guān)部不提也罷,他現(xiàn)在這一腦門的官司,全是因為公關(guān)部。

    “你要是幫我這一次,我辦公室里那副畫讓給你酒店用�!背惕〝[出條件。

    程瑾瀾心里起了活泛,她想要那副畫很久了,只不過程瑾川一直不松口,這次帶回來的幾幅畫,好是好,但也沒讓她特別滿意。

    程瑾川再添籌碼,“時間不會太長,你陪我露個面,轉(zhuǎn)一圈,一個小時我就放你走,不會擾了你晚上的親子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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