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謝云知道,想讓兒子心想事成,用正常手段是不可能成功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不得不嫁。
“秀蓮,這事只要成了,你二兒子進(jìn)廠的事,我家男人說了,包成�!�
二兒子要是這次能進(jìn)膠合板廠,那他這輩子就安穩(wěn)了。
聽到這一句,徐秀蓮激動得心“怦砰”直跳:廠長果然寵自已的兒子。
——一個精神病兒子,還真當(dāng)眼珠子了。
“大姐放心,那丫頭跟我家巧巧關(guān)系好,家里又有這新鮮玩意兒,不怕她不來�!�
謝云“嗯”了一聲:“這事若是成了,這錄音機也送你了,當(dāng)是給你的謝媒錢!”
靠!
——廠長夫人就是大氣!
徐秀蓮知道,這錄音機是省城剛剛興起的,一臺要四百多塊!
“謝謝大姐,我一定盡力,一定讓你兒子心想事成。”
就在徐秀蓮大包大攬的時候,徐子矜與徐玉已經(jīng)到了茶葉地。
地里到處都是采茶人,她們直接去了炒茶間。
“子蘭,我們過來幫忙,有什么要做的?”
徐子蘭正忙著炒茶,這是從外面收來的茶葉,得趕緊炒了。
還有,今天下午熊麻子會來拿茶葉,省城那邊明天也會來拿,她得抓緊。
聽到徐子矜的聲音,她笑成了一朵花:“那太好了,正愁沒人包茶葉呢�!�
“二姐,那這個就交給你和徐玉妹子了�!�
徐子矜點點頭:“行,你忙你的,這邊我們倆來�!�
這一忙,就忙到了中午。
“二姐,我不留你吃中飯了,這里實在是沒什么好吃的。”
徐子蘭一臉的難為情。
徐子矜擺擺手:“我們回去吃,玉蘭已經(jīng)做好了,明天上午我們再來�!�
回到部隊,徐玉先去軍人服務(wù)社給自已媽媽單位打了電話……
“媽媽,子矜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覺得她分析得太有道理了,這么多年來,我們家與她們很少來往�!�
“先是要給我介紹對象,把那個李勝說得天花亂墜”
“她以前從來沒這么熱情過,為什么三番五次來叫我這個星期天去她家玩?”
“還有,她有錢買什么錄音機嗎?”
“子矜說了,這錄音機在廣省那邊,一臺都要四百多塊�!�
“你打聽一下,膠合板廠近期是不是在招工,汪光華是不是報了名�!�
汪光華就是徐秀蓮的二兒子。
電話那頭,徐玉媽媽聽了女兒這番話后,臉越來越黑:好你個徐秀蓮,竟敢害我女兒?
“你放心,媽一定會打聽清楚的。”
“你在子矜那邊好好玩,要是一個月的假不夠,媽媽再找人給你請�!�
徐玉在郵局主要是分報紙,她請假后,找了人臨時頂替。
這臨時工的錢,徐家出。
“好,我知道了�!�
“對了媽媽,我昨天晚上一個夢都沒做,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啊?
徐玉媽媽聽到這一句,張大了嘴:“真的?玉兒,昨天晚上真的睡得這么好?”
徐玉點點頭:“是的,媽媽,我睡得很好。”
太好了!
自從知道那個李勝有精神病之后,女兒就天天晚上做噩夢,嚇得一整夜一整夜不敢再睡。
看著自已花朵般的女兒一天比一天憔悴,徐玉媽媽心如刀割。
她四處求醫(yī),打聽各種偏方,但始終不見任何效果。
聽到這個好消息,徐玉媽眼淚都下來了。
“太好了,那你多在子矜那住一段時間,媽媽會多寄些糧票過去�!�
徐玉也喜歡這里,準(zhǔn)備在這里多住些日子。
“嗯,好的,媽媽,那就這樣了�!�
“嗯,再見�!�
打完電話,徐玉的心輕松了不少,中午吃了兩碗飯。
吃過飯后,她沒回招待所,而是留在徐子矜這,看她寫的,并幫她查錯別字。
兩點鐘,吳英過來了,讓徐子矜帶她去買衣服。
沒辦法,三個人出了門。
齊紅看到她們?nèi)�,立即起身打招呼:“快進(jìn)來,外面可熱了,先喝杯涼茶�!�
吳英很快被這里的衣服吸引住了,她哪里還有心思喝涼茶?
她不喝,徐子矜和徐玉就不客氣了,一人喝了一杯涼茶后,便坐下來休息。
“小玉妹子,你不去看看?”
見徐玉坐著不動,齊紅很驚訝。
徐玉笑著搖了搖頭:“不用,子矜給了我兩套新衣,我不用買了�!�
這妹子還真懂事。
開店時間并不長,可齊紅見過太多不知足的人。
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多,店里沒什么客人,吳英試了一套又一套,齊紅則耐心地給她拿衣服。
“嫂子,這套衣服要多少錢��?”
第528章
想要加餐的陸寒洲
吳英最滿意的還是那條黑色喇叭褲和那件紅色蝙蝠衫,穿上它襯得她個子很修長。
這一套是店里最好賣、也是最貴的衣服。
“褲子三十,衣服三十五。”
齊紅報了價錢:“你是子矜帶來的,又是頭一回來我店里,我一分錢不賺你的�!�
“你看,這是進(jìn)貨單�!�
“加兩塊錢的郵寄費,你要就拿走�!�
價錢并不便宜。
一套衣服,就是王建軍一個月的工資。
可吳英太喜歡了。
看了進(jìn)貨單與標(biāo)價后,雖然覺得很肉痛,她咬咬牙還是買下了。
同時,還買了兩套便宜的。
她知道,下一次來,這價錢肯定買不到。
“徐玉,你真的不買?”
拿著衣服,吳英心情很好,于是問徐玉。
徐子矜跟她說過,過幾天帶她去省城,那里有一家很大的店,到時去那邊選。
想起徐子矜的話,她搖了搖頭:“我?guī)Я撕芏嘁路�,子矜又給了我兩套。”
“等回去的時候,給我媽買兩套就行了,我自已就不買了。”
果然,雖然大家都是同學(xué),差別還是很大的。
吳英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不過她很聰明,并沒有表露出來。
因為她聽王建軍說了,陸寒洲已經(jīng)是首長了。
別人巴結(jié)都來不及,她憑什么要去得罪人家?
——只是都是同學(xué),她卻嫁個首長,而自已卻只嫁個小干!
吳英越想,心里越酸。
“徐玉,你真孝順,怪不得你媽這么疼你,你和子矜都是好命之人�!�
徐玉笑笑。
她家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而且還是最小的,媽媽自然疼她。
而吳英家卻不一樣,她們家一堆的女兒。
而且,父母都是普通工作。
“命這種事,這是注定�!�
“我是真命好,生在這樣的好人家,不過子矜可是靠自已的努力拼來的�!�
“再說孝順的事,我和子矜都有工作,手頭比你寬裕一些。”
“等你有了工作,有收入了,你肯定比我們還孝�!�
吳英也這么認(rèn)為。
命這是注定的,她嫉妒也沒用。
至于盡孝么,她只是說說的,她的爸媽眼中只有兒子,她憑什么去孝敬他們?
再說了,她現(xiàn)在連工作都沒有,拿什么去盡孝?
吳英心里千思百轉(zhuǎn),嘴里卻只有一句:“你說得有道理,等我有工作就好了�!�
呵呵。
徐玉依舊只是笑笑。
有同學(xué)陪伴,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十號,徐子矜明天要去省教委了。
同時,她準(zhǔn)備帶徐玉去省城轉(zhuǎn)轉(zhuǎn)。
這天傍晚,大部隊回來了。
“沒什么問題吧?”
幾天不見,陸寒洲黑了不少,也瘦了一圈。
聽到自家媳婦在問,他兩眼放光地看著她:“沒什么問題,雨停了兩天,漲水的問題已經(jīng)緩解了�!�
“堤壩也進(jìn)行了很好的加固,險情已經(jīng)排除,部隊都撤回來了�!�
看著這又黑又瘦的男人,徐子矜心疼了。
“快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燒好吃的�!�
陸寒洲做賊心虛似地四處看看,發(fā)現(xiàn)自已妹妹不在,頭一低,大嘴就啄了過來:“我想吃那個!”
徐子矜臉一熱:“別胡鬧,玉蘭和徐玉摘菜去了,馬上就回來。”
“這要是讓她們看到了,看你這個大哥臉往哪擱�!�
啥叫臉往哪擱?
將那如同火山即將噴發(fā)的激情強行壓住,陸寒洲一臉不服:“我親我媳婦,與他人何干?”
“別說親一下,我現(xiàn)在就是把你吃了,誰也不能說什么?”
“走!”
腰一彎,大手一伸……
徐子矜雙腳一空,心中一抖,她一聲嬌呼:“我的祖宗,快放我下去,她們一會就回來了!”
實在是不甘心就此罷手。
陸寒洲聲音沙啞開始撒嬌了:“媳婦兒,媳婦兒,我就親親,行不?”
徐子矜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親親?我信你個鬼喲。
就他那尿性,徐子矜是太了解了,哪回不是得寸進(jìn)尺?
要是依了他,被他一折騰,只怕沒有半小時以上,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大白天的,要是讓人知道了,她真的會沒臉見人。
正想掙扎之間,一股濃濃的河腥味沖得徐子矜快吐了。
她眼一瞪,火了:“陸寒洲,我命令你:趕緊洗澡去!”
“聞聞你身上,是什么味兒,真讓人受不了!”
“臭死了,你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洗澡啊?”
“還不趕緊去洗,一會熏得我要吃不下飯了,你就看著辦!”
媳婦嫌棄他了!
陸寒洲委屈得不行。
不過他知道,自已這一身,是真的很臟。
在堤壩上的這幾天,沒日沒夜地干活,每天累得眼睛都睜不開。
險情就是命令,沒辦法,所有人每天只有三四個小時休息。
這寶貴的一點點休息時間,哪有空去洗漱?
直接在頭上和腳下各套一個蛇皮袋,兩個袋口往中間一拉,地上一躺就睡了。
那塊休息的區(qū)域,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白花花一片,全是蛇皮袋……
要不是怕臭著自家媳婦,出發(fā)前跳到河里轉(zhuǎn)了一圈,他都不敢進(jìn)家門了。
陸寒洲不敢不去洗,不過不死心。
他眨眨眼:“媳婦兒,那晚上讓我加個餐?”
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