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系統(tǒng),如果我掉了一條命,支勒怎么辦?”
系統(tǒng):支勒會被解除獸印,不過宿主您放心,只要不是您強制解除獸印,他不會被剝奪一半的生命和修為的。不過,如果他想要再次跟您結(jié)侶,還得再獻祭一成壽命。當(dāng)然了有異能的獸人壽命很長,多獻祭幾次,你們也算是能白頭到老。
司爍腳步頓了下,原來是這樣啊,她這條命沒了,就是跟支勒斷了姻緣!
她奔往的地方是神母河,那里水流湍急,里面據(jù)說有著各種能將獸人和野獸啃食殆盡的食獸魚。
不是她不想去后山,而是她隱約能猜測到,這次流浪獸攻入魯尼部落有問題。
而麻繪的喊叫暴露她的位置,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只是她沒想過麻繪他們能瘋狂到,為了她這個人,與流浪獸為虎作倀,拿著整個部落的人作陪!
又或者說,流浪獸早就蠢蠢欲動,某些人貪生怕死,做了內(nèi)應(yīng)……
她進入后山,非但不會得到很好的保護,反倒是部落里的獸人們,很有可能會為了活下去推她出來,供流浪獸們糟蹋玩弄。
魯尼部落的守衛(wèi)們在拼死攔擋著流浪獸人們,但是流浪獸人數(shù)量不少,各個都是在不知道多少惡劣環(huán)境中掙扎出來的,本事很多,就有好幾個潛入部落中了。
“快抓住她,司爍在那,就是因為她,魯尼部落才被流浪獸盯上……異化貓就是厄運之兆……”麻繪指著司爍,大聲喊著。
司爍唇角勾起極淺的笑痕,轉(zhuǎn)身沖著麻繪跑去。
這會兒麻繪身邊也只有一個雄性,那雄性并沒有將司爍放在眼里,就挑眉等著人自投羅網(wǎng)呢。
司爍似是氣急敗壞地到跟前,“壞人,你會遭獸神詛咒的!”
麻繪笑得很是得意和猖狂:“我只知道,每年這個時候抵制流浪獸,會有很多犧牲。
明明能用你們這些生不出崽子的雌性,平息流浪獸的怒火,我們?yōu)槭裁匆嵝牡跄懙剡^日子?”
司爍一字一句地問:“那伱知不知道,我會死路一條?”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犧牲你一個,保全大家,以少換多,是個傻子也會做出來的選擇,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怎么偏偏是異化貓,還長得這么漂亮呢?”
司爍點點頭,“既然你知道后果,那我也不客氣了!”
麻繪愣了下,“你不結(jié)巴……“
她張嘴的時候,司爍手一抬,將針管里的毒液注入進去。
旁邊的雄性覺察不對勁了,上前就要鉗住司爍的手,司爍手腕一個反轉(zhuǎn),將針扎入他的胳膊快速推動皮塞。
幾乎毒液進入他們身體的時候,霸道難忍的疼痛感便跟暴風(fēng)雨般襲來,那毒液還順著血管往身體各處流淌。
看著倆人倒地抽搐,司爍冷笑聲:“反正我也逃不出去,我就是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她抬起頭,看向愣在原地的郁嬌。
郁嬌猛地打個寒顫,沖著在空中盤旋的鷹獸喊道:“快將我妹妹帶走,越遠(yuǎn)越安全……”
司爍被氣笑了,這種時候她還演呢?
那鷹獸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旁邊的流浪冠雕獸人便興奮高亢地唳叫聲俯沖而下,尖銳的利爪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壓根沒讓她手里的刀和針管碰到自己。
司爍就這么被拎上了天!
郁嬌聲音得意,卻仍舊當(dāng)做不知地高聲喊:“司爍,你要保護好自己啊,千萬要撐到支勒去尋你……”
司爍回道:“郁嬌,你給我等著,不送你去見獸神,我誓不為雌性!”
話沒喊完,她整個身體的重量都由兩個纖細(xì)的手腕承擔(dān),直沖云霄了。
冠雕獸人飛得又高又快,冷風(fēng)吹得她瑟瑟發(fā)抖、頭發(fā)被吹的凌亂不已,她睜不開眼、嘴巴也難以張開。
兩個手腕被冠雕獸人的爪子箍得生疼,司爍垂著眼看著自己距離魯尼部落越來越遠(yuǎn),連綿延的冬耶森林與太魯山脈都漸漸消失在遠(yuǎn)處,心里慌亂不已。
“你放我下去,”她嘴巴一張開就被灌了一肚子的涼風(fēng),然而她的喊叫都被風(fēng)吹散大半。
那冠雕獸人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仍舊埋頭飛行。
司爍沒再開口,而是閉著眼想著,冠雕獸人雖然是獸人,卻也擺脫不了冠雕的習(xí)性和特點。
鳥類飛行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冠雕獸人體態(tài)并不肥碩沒有儲存多少脂肪供消耗,而它們也不是遷徙的候鳥,飛行耐力和策略上欠缺。
索性她閉上眼養(yǎng)精蓄銳,等著自己體內(nèi)異能一點點恢復(fù),再在冠雕獸人休息和捕獵的時候伺機而逃……
如今冬耶森林參加狩獵的獸人們,已經(jīng)開始往回走了,支勒剛與同伴合力絞殺一只長毛金斑虎,渾身滿是肅殺氣,身上被飛濺了不少血珠。
他痛快地抹了把臉,看著還算完整的獸皮,心里一陣得意。
剛才他出力不少,應(yīng)該能分得整張虎皮,到時候給自家小雌性做衣服、被褥都行,渡過寒冬的物資囤積+1!
他先掰了幾顆虎牙,在身上擦拭下收入空間,只是下一瞬他臉色大變地看向魯尼部落的方向,直接化身成雪豹蹭蹭往那邊狂奔,幾乎化成了一道白色殘影……
而同一時間,剛趕到一個部落的冀?jīng)鲆菜朴兴械嘏ゎ^,面色冷冽地跟二把手交代句,雇了個適合長途跋涉的白額雁獸人,乘著往回趕。
司爍在空中睡了一覺,這冠雕獸人還沒停歇呢!
她在超市兌換了個防護目鏡,調(diào)整好眼鏡的姿勢,直接讓其出現(xiàn)在自己鼻梁上。
有了防護目鏡,她終于能舒服地睜開眼了。
這會兒入目的是成片的湖泊和矮林,中間時不時有零星的幾個獸人部落,但是他們飛得高,她喊叫聲只會給冠雕獸人助個興、解個悶!
司爍扯著嗓子喊道:“喂,大哥、大人,您不累嗎?要不要歇息下?我餓了!我渴了,我要小便!”
她感覺到冠雕獸人的頭微微動了下,眸子微亮,繼續(xù)喊著:
“您歇歇唄,我一個小雌性能怎么著您�。�
我身體脆弱,您這是要將我凍死,還是要餓死?這法子太殘忍了……
您都飛這么遠(yuǎn)了,還怕我逃了嗎?
我餓……我餓死了……
您辛苦把我抓來,難道就是這么折磨我的?”
終于冠雕獸人冷哼一聲,沖著不遠(yuǎn)處的山脈飛去,停留在一個懸崖上廢棄的山洞,將她放下來。
司爍剛收起防護目鏡,還沒反應(yīng)呢,他便化為人形,繼續(xù)禁錮著她的兩個胳膊,拉著她在洞穴的廢草窩中,尋了根藤子捆綁上。
她嘴角抽了抽,格外虛弱地道:“大人,您是不是太謹(jǐn)慎了?”
眼前的雄性灰褐色的頭發(fā)雜亂、皮膚冷白,鷹鉤鼻格外引人注目,他陰沉地桀桀笑道:
“我可不是那愚蠢的灰狼獸人,越是脆弱、弱小的東西,越狡猾著呢。
我看到你一招放倒了兩個獸人,絕不會給你機會對我動手的!”
司爍胡亂點點頭,“我身體很弱的,部落里的人都知道我活不長久,您說您抓我干啥?”
冠鷹獸人倒是也耿直:“我們這群流浪獸只是聚集起來一起攻打你們部落,誰有本事就搶走雌性。
我去給伱捕獵。
你也別想著逃跑,在這里掉下去不是摔死,就是被下面的流浪獸人給抓走。
我是要跟你過日子的,其他的流浪獸人就不知道了!”
說完他不敢跟小雌性多說話,直接振翅飛下去了,相信被捆綁了胳膊,又身處半山腰的小雌性,根本不可能逃走的。
司爍走到山洞外面,席地而坐,看著冠鷹獸人飛走了,不過沒多大會兒他又飛回來瞧上她一眼,見她乖巧地坐著,這才放心地繼續(xù)捕獵。
司爍手里憑空出現(xiàn)一把鋒利的刀。她微微用力,那刀便將藤繩給割斷了。
她低頭瞧瞧底下一片繁茂的矮樹林,從上面幾乎看不到地面的情況,換句話說,只要她進入林子,那冠鷹獸人就失去了優(yōu)勢。
司爍從空間拿出一大張輕薄的獸皮,在四個角掏了小洞后,把手腳使勁地塞進去。
她站在洞口先掏出指南針辨認(rèn)好方向后,深吸口氣,這才縱身一躍,像是鼯鼠般伸展手腳。
司爍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她因為重力極速下降,沒有兩秒,極速的風(fēng)吹鼓著獸皮,緩住了她的沖勢,讓她有了種飛翔的新奇!
她身子左右搖動,控制著方向往遠(yuǎn)處滑翔。
很快她便在樹冠縫隙中落下去,而樹枝則勾住了她身上的獸皮,吊著她在距離地面三米的地方上下彈動了幾下。
司爍不舍得這塊獸皮,這可是冀?jīng)鐾懴碌纳咂�,輕薄防水好打理,特別適合天氣熱了做衣服穿,還在陽光下閃爍著光彩,帥氣又好看。
她掙扎著上下左右地蕩啊蕩的,終于隨著幾聲脆響,她還沒心理準(zhǔn)備呢,就啪嘰臉朝下地摔在了草叢中。
司爍不敢耽擱,摸了把臉,吐掉嘴里的雜草,將獸皮收起來抬頭看著一模一樣的四周,心里直夸自己是小機靈。
她掏出指南針,辨別方向后,捏著手里的刀往北而去。
剛才她勸說冠雕獸人停下歇息的時候,就看到東南方向有個面積不小的部落。
雖然她是孤身一個雌性,但是只要找到部落,以她雌性的身份,安全是不需要擔(dān)心的。
到時候她再給支勒畫圖,告訴她自己安全了,讓他穩(wěn)著來尋自己。
遠(yuǎn)離掉落的地方后,司爍簡單啃了個自己圖省事做了不少的糙米飯團,里面夾著胡蘿卜條、黃瓜條、咸菜、肉松,還擠了沙拉醬,用保鮮袋分裝。
她拿出來吃的時候溫度正好,再從她熬煮一桶的羊奶中舀一竹罐喝,吃完飯她又啃了個果子。
司爍消化食的時候,在附近采集了一些藥草,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個臭蟲草,這種草聞著極臭刺鼻,模仿了臭蟲的味道,品嘗起來也酸苦難耐,是野獸和獸人們都避之不及的。周遭兩三米都沒有一只蟲蟻。
但是這種草卻是種解毒草,也有固本延年的功效,只是其對生長環(huán)境格外挑剔,且很霸道,每次方圓一里內(nèi)只有一叢存活。
司爍將臭蟲草給采集下來,摘了幾片葉子,忍著被熏得頭疼的氣味,將自己全身給涂滿了。
呵,她是不能隱藏自己的氣息和氣味,但是獸人和野獸的嗅覺靈敏,遠(yuǎn)遠(yuǎn)嗅到她的氣味,就能早早避開。
頂著滿身臭烘烘的味道,司爍挨著樹干繼續(xù)趕路,聽著上空冠雕獸人氣急敗壞的唳叫,只當(dāng)加油吶喊聲,腿邁得歡快。
快到小河邊的時候,她感覺大地略微顫動著,原處有獸人喊道:“他往那個方向跑了,快追,不就是個戰(zhàn)力三級的獸人,竟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lián)屪吡壘?br />
司爍能感覺到有一群獸人往自己這個方向跑來。
她趕忙四處尋找躲藏的地方,跑是不可能跑的,她跑不過人家四腳獸形。
尋到個灌木叢,她邊靠近邊凝結(jié)出荊刺條,將其編織成筐,只來得及催生了幾根綠植偽裝。
她縱身一躍跳到灌木叢后,盤腿蹲下將筐往頭上一扣,微微松口氣從縫隙中往外瞧。
既然有獸人存在,那就是她已經(jīng)接近某個部落了,只是來者是敵是友,她鬧不清楚,就不能冒然出現(xiàn)!
“唔,這里竟然有臭蟲草的味道,忒刺鼻了,我覺得自己整個腦子都昏昏沉沉的,咱們快點走……”
這種味道對于對味道格外敏感的獸人們來說,太上頭了,司爍帶著口罩呢,都還有點暈乎。
她得意地?zé)o聲搖搖頭,側(cè)頭就對上一雙清冷懵懂的眸子!
司爍的笑容僵掉,圓杏眼大睜,這,這人什么時候在這里的?
她剛才只顧得上匆忙找藏身的地方,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極快地催生編織藏身籠,壓根沒注意到這里躲藏了一個獸人!
不用說,這玩意兒很有可能就是外面那群人找的三級獸人。
這獸人皮膚瓷白、五官精致深邃,亞麻色的頭發(fā)蓬松著,一雙棕色眸子純?nèi)磺謇�,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她是一堵墻,完全沒有別人看到她的驚艷。
司爍眨巴下眼睛,心里也是一陣奇怪,明明她也看著他,其他感官卻覺察不到他的存在。
不過,她沒從他身上感知到惡意,拎著的心暫時緩緩放下。
倆人一起蹲著,她時不時側(cè)頭看下身邊的人。
他到底怎么做到明明在她身邊,卻讓她感知不到的?
司爍思來想去,努力地調(diào)整呼吸,開始自我催眠,我是一棵草,我是一朵花,我是一棵不起眼的樹娃娃!
等了許久,司爍的腿都麻了、人也快睡著了,那群獸人才罵罵咧咧地返回離開。
她長長狠狠地松口氣,將逃生筐給揭開。
雄性目光在她頭頂?shù)膸锥鋭倓偩`放的花上頓了下,站了起來。
司爍趕忙也跟著起身,瞥了眼他頸間的橙色三條獸紋,心里頗有些安全感。
級別低好啊,她見機不對逃跑的希望大,在這之前她跟著這個沒什么危險性的獸人,多了解下情況,順道也能躲避些危險。
雄性背著獸皮包,埋頭往前走,路過三米多寬的小河時,輕輕一躍便跳了過去。
司爍扒了鞋子,嘶哈地踏入冰涼的河水,踩著石頭蹬蹬跑著追他。
他走的也不算快,但是人家腿長,一步趕她三步。
堅持了十多分鐘,司爍被累得氣喘吁吁的,“兄弟er,你這是要去哪里?你是什么獸人��?”
她沒敢問他怎么不變身,在森林中獸形不是更方便趕路嗎?
只是他人形的時候,她都趕不上,等他變身后,自己又不能傻兮兮掏出晶石雇他馱著自己吧?
被殺人越貨的事,她才不做呢。
雄性頓步轉(zhuǎn)身,聲音也跟他本人一樣,似山澗流水清凌凌的,“不去哪里,阿父不讓說�!�
司爍歪了下腦袋,琢磨了兩秒鐘,才知道他這兩個短句,回答的是自己的兩個問題。
不去哪里是去哪里?他父親不讓他告訴別人他的獸形?
這么想著,她也大大方方地問了出來。
“沒有去處,怕招惹麻煩。”他站在遠(yuǎn)處,認(rèn)真地看著她。
司爍走近叉著腰大口喘氣,看到他晶亮的眸子里,清晰倒印著自己的狼狽,頓時喊住尖叫。
她身上獸皮被樹枝剮蹭的這里一道口子,那里掉了一撮毛,頭發(fā)也是凌亂得跟瘋子一樣,還頂著幾顆雜草枯葉、幾朵花,而且她臉上還被抹了好幾個臟手印……
司爍從小到大,還沒這么邋遢過。
就著他的眸子,司爍把頭上的雜草枯葉給摘干凈,從自己整理出來的獸皮挎包中,掏出水壺和棉布。
她把棉布沾濕擦拭著臉上的污垢,也把手擦拭干凈了,這才扒拉頭發(fā),有了點干凈的模樣。
雄性突然抬起手,放到她頭頂上,摘下一朵花扔了。
司爍渾身僵直下,回過神來,他倒是有耐心站著不動……
“你呢?”雄性輕輕歪下頭,問道,只是他眼睛里仍舊沒有倒映一絲情緒,就像是例行公事的機器人。
司爍抿抿唇瓣,“我是附近部落的雌性,采集的時候迷路了,您能送我回去嗎?”
雄性的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朵上,喉嚨滾動下,淡淡地道:“撒謊!”
司爍笑笑,“我真要去附近的部落,只是我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不方便跟您解釋�!�
雄性看了她兩眼,不吭聲地轉(zhuǎn)身走著,不過這次他不是往前走,而是換了個方向,正是司爍在空中看到那個部落的方向。
她抿著唇輕笑著跟上。其實獸世大陸的人挺好解讀的,很多人的情緒、心機都擺在臉上和行動上,除了冀?jīng)鲞@種當(dāng)游商頭頭的表里不一。
“我叫司爍,伱叫什么名字��?能不能走慢點,我跟不上……”她說完,臉上閃過抹紅,自己跟冀?jīng)鰧W(xué)壞了,好會得寸進尺!
也是緊張了這么久,突然能放松一下下,她忍不住話多起來。
“須赤,”須赤回答著,腳步也慢了下來,跟她的步子一個節(jié)奏,甚至一樣的步幅,倆人相隔同樣的距離。
“你沒有目的地嗎?”
“嗯,沒有�!�
“為什么��?”司爍很好奇,哪怕是去流浪,也得有個想去的遠(yuǎn)方。
須赤眼里閃過極淡的茫然,“阿父說走,不回頭�!�
司爍怎么聽著都不像是好話,不是他被攆出來,就是家里發(fā)生了大事讓他逃生。
“你來自哪里,是不是也不能說��?”
“嗯�!�
“那你能說什么?你是不是特別會隱藏?”
“嗯,隱匿術(shù)是族里秘術(shù),”須赤點點頭。
既然是隱匿術(shù),自然也不外傳了,司爍微微嘆口氣,不過她好歹能從他身上看到一點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