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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現(xiàn)在拉美星上活躍的半機械化改造人，全都出自她手。
“那些殘次品都出自你手？”
“殘次品？”聶楠思索了下，點頭，“確實是殘次品，我已經(jīng)盡力完善。但他們的人還是吃不了這個苦，生命太單薄了，承受不了更殘酷的手術改造。”
說到這個，寧安隱約有點相信她了。她聽起來，確實挺像那么回事的。
聶楠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少女模樣，其實已經(jīng)四百多歲。身體經(jīng)過幾次的強行救治和期間半強迫式兩百多年的休眠，維持了沉睡前的樣子。她當初跟寧安一起被限制在浣紗島內(nèi)，是不允許外出的。但因為技術絕對夠硬，島主允許她有限制空間范圍內(nèi)的自由。
也就是她可以在實驗室附近的一百里內(nèi)活動，但依舊不允許靠近港口。
“那我是怎么出去的？”她的話里有很多漏洞，顯得不真實。
“你是我送出去的�！甭欓袂閲烂C，“生態(tài)園試煉場的技術總監(jiān)，艾倫是我的學生。怎么樣？你跟試煉場那幫上流社會貴族子弟打好關系了嗎？”
“��？”
寧安腦子里嗡地一聲炸響，驚悚地看向她，“試煉場？”
“嗯，想扳倒那批強盜，拿回壁水貐，不拓展人脈勢力怎么可能做到？難道靠我們幾個人小打小鬧？借勢而為，草船借箭不懂？腦子壞了連學過的東西都全忘了？？”
“………”
“出去這一趟，交了幾個朋友？”
她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人恐懼。寧安頭皮發(fā)麻，“一……不，兩個。”
尼爾算一個，柯拉松算一個。
“兩個？才兩個？”聶楠是真的震驚了，“你這大半年都在干什么？到處游蕩嗎？”
“……也沒有�！辈恢罏槭裁�，突然抬不起頭。明明她這大半年也很忙來著，跟警犬似的到處找事。但被聶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啥也沒干，什么事都是半桶水的樣子。
“我去了錫伯納爾�！�
另外，拐了零號部隊的上將。
后面這句話寧安沒說，在沒弄清楚事情真?zhèn)沃�，她不可能暴露太多東西。雖然這么做有點自私，但斯諾德的處境也并不好。如果眼前的人把壞主意打到斯諾德身上，可能會引發(fā)一場大海嘯。
寧安心臟咚咚，咚咚的跳動。卻見聶楠在聽說錫伯納爾以后，神色舒展了很多。
進入試煉場是一步險棋。近水樓臺先得月，但她們想進入試煉場并不容易。試煉場屬于艾斯溫格家族，跟拉美星毫無干系。如果不是艾斯溫格家族的超級天才身體出現(xiàn)問題，邀請了拉扎德團隊進行救治，她根本不可能找到縫隙，將寧安一道順出去。
當時她做出這個艱難決定的時候，就是想利用寧安的發(fā).情.期做文章。因為女性在聯(lián)邦社會的稀少，且寧安的雌性信息素是女性信息素中少有的強勢。能在一定程度下，無意識地標記等級比她低的異性。否則，聶楠是不可能做出賣寧安這個舉動的。
當她趁著寧安沉睡做出這件事時，就等著有一天寧安回來找她算賬。
但好像，她本人不記得了。偷摸地瞥了一眼寧安，寧安清澈的眼睛里全是單純。
“錫伯納爾也是個好去處。”錫伯納爾是聯(lián)邦top1的超尖端軍校，里面就讀的學生無一不是萬中無一的超級天才。且大部分天才也出身軍政世家。
聶楠思考了很久，沉沉地輸出一口悶氣：“不管怎樣，你能回到這里，看來一切都照著計劃在走�！�
輕飄飄的一句話，寧安的心臟卻跟著被擠壓了似的。
她有些摸不透這個人，也不記得她說的一切。
但如果她沒有騙她的話，很多事情都得到了解釋。比如她出現(xiàn)在生態(tài)園試煉場的原因，比如她拿到芯片的理由。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有人在背后推動著，讓她又回到了主線上。
寧安手里把玩著那把刀，許久，問她：“你要的什么芯片？”
“你從基地帶出來的芯片。”
聶楠說：“那些芯片是華族最強戰(zhàn)士的人格復制數(shù)據(jù)。有了那些，只要能接觸到華族戰(zhàn)士的克隆人，我就有辦法將人格數(shù)據(jù)復刻到他們的身上。我們?nèi)A族過去死掉的戰(zhàn)神，會重新活過來�！�
她雙眼瞪圓，瞳孔中都是血紅色：“等到那一天，所有欠我們的，都會原封不動的換回來。”
寧安心口猛地一震，腦子里嗡地一聲長鳴了。
第117章
三更合一
她看起來像蠢蛋嗎？
還是說她看起來就很好忽悠？
雖然聶楠說了很多，
也給出了非常令人震驚的信息。但據(jù)她所說，自己是在她們共同的計謀下出現(xiàn)在生態(tài)園試煉場的，出于一種結交勢力的目的。那么，
寧心所說的她被巴拉貢格式化又該怎么說？她沒有記憶是事實，
她對一切一無所知也是事實。不管聶楠說的多真摯也沒辦法改變。
“你的意思是克隆人出現(xiàn)記憶恢復也跟你有關？”
“不全是�！甭欓靼讓幇驳膽岩�，如果換成她自己，失憶的情況下也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何況還涉及到最重要的人格芯片。聶楠嘆了口氣，“我只能說我在其中起到一定的作用。主要負責人不是我。我主攻機械和游金骨骼改造，生物基因領域并不擅長�！�
這個解釋說得過去，
寧安點點頭：“那么，主要負責人是誰？”
聶楠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審視的眼神掃視寧安。
就像寧安在懷疑她一樣，
她也同樣的戒備。這個病態(tài)的世界克隆人有多泛濫，她們身處漩渦中心的人是再清楚不過的。因為大部分的混亂就是他們制造的。何況拉美星就有一個寧安的復制體在活躍。
聶楠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再三確定寧安就是原版本人，
她才率先表露無害。
“生物基因工程項目負責人，
郭生�！彼谑沁x擇了誠實回答。
這個答案，寧安早就心里有數(shù)。
現(xiàn)在，不過是再確認一遍。
“所以寧心也是你的作品？”
“你見過她了？”寧安話說的突然，聶楠驟然一驚，
“這么巧？”
“不巧，剛到拉美星就被她襲擊過。她警告我，
不要摻和到這些事中�！�
寧心去警告寧安？這是聶楠所沒想到的。
寧心這個半機械改造，明顯跟其他殘次品不同。她不光在戰(zhàn)力水平和續(xù)航力上高出殘次品一個臺階，她的身體靈活度和爆發(fā)力也跟四百多年前的華族戰(zhàn)士一樣強勢，
甚至更強。寧安之前以為她是郭生創(chuàng)造的，現(xiàn)在看來，
真正的創(chuàng)造者應該是聶楠。
雖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寧心認準了郭生。
“寧心是我跟郭生合作之后的產(chǎn)物。我提取了你的生物基因，交給郭生的團隊去克隆成人。但她成長的過程我并沒有參與，因為我被強制休眠了�！�
聶楠說，“具體郭生是怎么培養(yǎng)她，灌輸了她怎樣的思維，我并不清楚。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休眠了五十二年之后，在環(huán)山道的海底基地被郭生的人喚醒，他們要求我給寧心做一次全身的骨骼改造的手術。寧心是克隆人中少見的天賦型，身體等級遠超正常獸人。但克隆體有個致命的缺點，自愈力會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基因型的缺陷。他們?yōu)榱吮３謱幮牡某邩藴蕬?zhàn)斗力，選擇改變她骨骼硬度來解決問題。”
“克隆體有基因缺陷？”寧安捕捉到了一個關鍵點，“是只有寧心出現(xiàn)了，還是普遍都存在�！�
“這是一種普遍現(xiàn)象。因為克隆體都是在人造子宮中誕生的�；驑颖敬_實沒問題，也確實能基本完整還原原體的身體數(shù)據(jù)，但畢竟都是生物實驗的產(chǎn)物。人體的子宮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存在，母體在孕育的過程中能提供給胚胎免疫系統(tǒng)以及其他系統(tǒng)方面的優(yōu)勢。孕育的過程越完整，生產(chǎn)的孩子越優(yōu)質。而人造子宮雖然模擬了孕育的過程，卻沒有辦法像母體一樣優(yōu)化免疫系統(tǒng)�！�
寧安懂，這就是優(yōu)生優(yōu)育的概念嘛！
怪不得人造子宮都發(fā)展到這個程度，鐘樓那邊卻還是會囚禁了那么多女性。那些被洗腦的女性在身體剛成熟就已經(jīng)開始了孕育的過程，且全都是在為上流社會生產(chǎn)優(yōu)質后代的。說是說在為神靈孕育孩子，等造神計劃成功，他們自稱為神。
字面意義上來算，也確實是在給神靈孕育后代。
“寧心的身體經(jīng)過三十六次手術才全身骨骼和重要神經(jīng)元的替換。不過在她的恢復期，我又一次被強制休眠。其實整個過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也很糊涂�！�
“既然不清楚，你又為什么會同意給她做手術？”這一點完全說不通。
“這就要說到我跟郭生的約定�！�
“什么約定？”
寧安沉睡了整整四百年，中間都沒有醒來過。她太多事情不清楚原貌。東拼西湊的那一點碎片信息，根本不夠她做準確的判斷。關于郭生的背叛，背叛了的郭生團隊又會目的不明的伸出援手，關于華族重要生物基因庫的失竊……等等一切的事情，她都很模糊。
聶楠嘆了口氣，慢慢的皺起眉頭：“我?guī)退玫讲糠秩A族戰(zhàn)士的生物基因，他愿意克隆成人。但允許他對部分克隆人進行基因修改�！�
“修改？哪方面的修改？”寧安感覺自己抓到了關鍵，但又不是很確定，“你是指記憶認知方面，還是指身體疾病亦或者是繁衍？還是內(nèi)置芯片？”
“你連內(nèi)置芯片都知道？”聶楠震驚了，這東西可是不外傳的。
“你認可他關于愧疚的那一套說辭？”
“……不認可也沒什么好處，認可了也沒什么壞處�！�
聶楠扯了扯嘴角，“畢竟，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去做什么不是嗎？他愿意表現(xiàn)出友好的姿態(tài)，我們正好可以抓著這一點來談條件不是嗎？”
寧安沒有說話，現(xiàn)實如果真的如聶楠說的那樣被動。確實只能這樣。
“這就是約定的全部內(nèi)容？”寧安很想知道，寧心愿意跟著郭生到底為什么。
“當然那不是。這只是其中一條。另外，郭生希望我們抹除掉他背叛的歷史，簽署和平鴿白皮書。”
聶楠諷刺的勾起嘴角，“所謂的和平鴿白皮書，就是我們這一方務必承認他當初是迫不得已才會打開壁水貐的空間站大門。而他跟敵人虛與委蛇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另有苦衷，是忍辱負重的。以及在我們統(tǒng)一幫他掩蓋黑歷史后，他才愿意借手頭的便利幫助我們�！�
呵……不得不說，這個要求完全不出預料。
“歷史都銷毀了，他還在介意什么？”
“歷史銷毀了，記憶卻沒有。你和我都知道過去發(fā)生過什么，何況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嗎？他在要求我們忘記的時候，自己心里那道坎能不能過去還難說�！�
況且，聶楠其實還知道一點內(nèi)情。
跟主星那幫人共事，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他們心中可沒有對華族科研工作者的敬畏，有用才會有好的待遇。像郭生那樣的精致利己主義者，是不會反思自己，只會覺得對方違約。
而這種吃回頭草的行為，是最能暴露他現(xiàn)在的處境的：“郭生的團隊現(xiàn)在并不如他表面展示出來的那樣受到尊崇。事實上，他現(xiàn)在在團隊里的處境在整個團隊內(nèi)部非常尷尬。重要項目不讓他們參與，但最累最復雜的工作卻一定是他們?nèi)プ�。否則，他不會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還是本族好。”
“所以……郭生的這份沒有愧疚的這份回頭能值多少錢？”
“不值多少，但總比沒有好�！甭欓姓J。
聊勝于無。
寧安點點頭：“那這些事，與你跟巴拉貢之間又是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能自如的出入這里？”
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這里是巴拉貢的秘密花園吧。雖然不清楚這人對她莫名其妙的執(zhí)著是來自于哪里，但目前來看，確實不算假。聶楠就算是稀有的骨干技術人員，也不可能輕易進入巴拉貢的私人領域。她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這就是另外的事了。”
寧安：“？”
不得不說，她感覺有點煩了，這里面到底有多少事。要么說清楚，要么就別來招惹。說一半藏一半是最惡心的。她已經(jīng)沒了耐心：“如果你繼續(xù)以這種態(tài)度跟我聊事情，我覺得我們沒有繼續(xù)的必要�！�
寧安的意思聶楠感受到了，她皺著眉頭，似乎在糾結。
但又看寧安態(tài)度堅決，她思索了將近一分鐘才緩緩開口：“畢竟過去了四百多年。就算過去的每年只發(fā)生一件事，也足夠說上四百件。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我沒辦法全部說給你聽�！�
“那就撿要緊的說。”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只能把話完全說清楚。就沖聶楠趁她昏睡企圖扎她針來看，聶楠對她絕對沒有口中說的那么親近。
人心易變，四百年時間太漫長了。從過去到現(xiàn)在，聶楠是否還是聶楠，這也是兩說的。何況人格芯片這種重要的東西，一旦給出去就是肯定收不回來的。
聶楠點了頭：“好吧，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
“過去的歷史你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聽說了，也沒有什么好重復的。只是這其中的細節(jié)里不清楚，我只能說，我現(xiàn)在跟郭生是合作狀態(tài)，跟巴拉貢同樣也是合作關系。”
聶楠觀察著額寧安的表情，“但雙方合作的目的不一樣。你知道的，郭生在公眾眼里的身份不是很做好，至少在華族心目中，就是很招人恨的叛徒。但他不認為自己的行為該被這樣嚴厲的指責，他認為這是一種人類本能趨利避害的選擇，是人性。不應該過度苛責他�！�
“但他又同時是一個非常看重名聲的人，他希望后世的人瞻仰他，欽佩他。所以他需要我們這些過去的當事人來洗白他的身份，并保證將來恢復原樣以后，給他應有的待遇。所以，出于一些必要，他必須盡快‘死去’。因此身份由明轉暗，他和他的團隊將會在暗中幫我們做事�！�
“……而至于我與巴拉貢*拉扎德的關系，只能說，他有求于我，但又不信任我。給我一定的權限，但這點權限又不能動搖根本。以此基礎上才讓我為他做事�！�
“說的詳細點�！�
“巴拉貢*拉扎德這個人，其實是個怪胎�！甭欓岬桨屠暎榫w很古怪，“他對權勢、地位、金錢都不感興趣，反而更喜歡探索未知的領域。通俗的話來說，他做這些古怪的反人類實驗，并不是因為需求或者欲望，而是單純因為興趣。”
這一點，寧安也從巴拉貢的瘋言瘋語中感受到了。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剛剛好，他想做的事情跟某些人的欲望重合。兼之他本身家世顯赫，家族底蘊深厚，他的每一個瘋狂的決定都能引發(fā)巨大的社會問題。這些事情才逐漸演變成現(xiàn)在的局面�！�
“沒有欲望，單純憑興趣做事的人其實是最可怕的，就像巴拉貢這種人�！�
聶楠骨子里其實是害怕巴拉貢的，她對這種無法掌控的偏執(zhí)狂有天然的恐懼，“而他的另一個興趣，就是你。他想要你的心。這也很奇怪，明明他對異性不感興趣，只是偏偏對你很感興趣�！�
“我能留在這，也是因為你。你要求他保護我的安全，他同意了�！�
“啊？”這是寧安沒想到的。
她覺得這種理由不切實際，如果自己的話真的那么管用，那為什么四百年前沒有要求巴拉貢除掉所有強盜，或者要求巴拉貢帶那批入侵者離開拉美星？
“你該不會是巴拉貢的說客吧？”寧安立即發(fā)現(xiàn)不對，“想利用感情讓我放松警惕？提升對巴拉貢的好感？”
“……啊，被你發(fā)現(xiàn)了？”
聶楠還真承認了，她聳聳肩：“你還是一點都不上當�！�
廢話！她除非是瘋了才會上這種當！
寧安臉色難看，手中握住的長刀刀刃指向了聶楠。輕輕一揮，就是一道刀風。
“好吧，別激動，你先別激動！”聶楠沒想到寧安失憶以后反而直覺更敏感了，單蠢，但不好騙，“我留在這是因為我同意把半機械化改造的圖紙給他們。并給他們培育機械師，建立人形兵器的產(chǎn)業(yè)鏈。不過巴拉貢確實是喜歡你，你不接受，他也是喜歡你的�！�
“呵，不必了，我不需要他的喜歡。”男性的世界沒有戀愛腦，只有利益。
搞清楚聶楠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寧安就更不可能把芯片給她。
雖然她大概率沒有惡意，但聶楠的目的不單純是事實。出于合作跟郭生對克隆人進行某種程度上的‘修改’，這本身就是一種風險。
最重要的部分，寧安不敢賭：“我沒有你想要的芯片�！�
“哎？不可能！”聶楠急了，“寧安，你不需要對我這么有敵意。我跟你的目的是一致的。”
“我真的沒有芯片。”寧安長著一張無辜的臉，眼神清澈又單純，“我并不是主動來拉美星的。不好意思，跟你預料中的有偏差，我是被海盜綁架，意外登錄了拉美星。”
“被綁架？你？”聶楠不信。
寧安的體質是華族top級，天生的強悍。跟她那位戰(zhàn)神一樣的雙胞胎姐姐寧夕相比都不差的。就算沒經(jīng)歷系統(tǒng)的訓練，光靠本能就是碾壓普通獸人的存在。她怎么可能會被綁架？
“你進入過威伊思城內(nèi)城，見過樹屋那幫老家伙，還帶走了趙易之。你做了那么多事，現(xiàn)在跟我說你什么都沒有？”
聶楠煩躁的抓頭發(fā)，像困獸一樣滿屋子打轉：“我就知道巴拉貢那老東西不懷好意。弄壞了你的腦子，讓我們的計劃變成一場笑話！這個老東西，我早晚拆了他的大腦！寧安，有些事情瞞著其他人無所謂，你不應該對我有戒心的。我們是師生，也是戰(zhàn)友�！�
“你對我的動向很了解？”
她激動的情緒弄得寧安很被動，但不信任就是不信任。誰都不可能為別人的情緒買單：“你不是被限制在浣紗島出不去，你從哪兒得知的消息？”
“我當然有我的渠道。整整四百年，就算中間斷斷續(xù)續(xù)沉睡，也有清醒的時候。我畢竟占據(jù)了技術骨干的位置，也可以利用我的職業(yè)去做一些必要準備。”
聶楠抓住寧安的袖子，那雙眼睛銳利地盯著寧安，“你完全可以信任我的寧安，你相信我。”
四目相對，兩雙有些相似的桃花眼仿佛要看到彼此的心里去。
寧安眸光不閃不避，嘴角卻無辜的勾起：“……好吧，我相信你。我確實拿到了一個芯片。不過，不是你說的人格芯片，是趙易之給我的東西。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那是什么。”
聶楠皺眉：“趙易之給你的？”
“寧心沒跟你說？”
聶楠看了一眼寧安，似乎在疑惑寧安怎么知道寧心是她的人。
“你剛才不是說，你可以利用職務之便做一些事？”寧安笑得單純，“寧心既然是你從我身上提取的生物基因樣本，又是你經(jīng)手改造的全身骨骼，你會甘心只做工具人？不可能吧�！�
“看來腦子沒完全壞？”
“壞，還是壞了的，就是基本的邏輯思維還在�！�
寧安懶得跟她扯皮，“你目前手頭掌握的技術不完整是嗎？所以在全聯(lián)邦范圍內(nèi)搜索華族遺留的機械改造技術。聶楠，你跟同盟會是什么關系？”
“那是我們共同創(chuàng)立的�！甭欓袔追止殴值乜聪驅幇玻澳闶侵饕撠熑��！�